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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喜丧妖趁热打铁,利爪以一个极为扭曲的姿势抻至他后背,白水煞则打配合去夺他手中护着的琉璃盏。
一时前后夹击,李道玄将木剑往后一插,瞬间贯穿喜丧妖利爪,她吃痛抽身,只是如此李道玄便失了木剑。
转眼白水煞愈发枯瘦的爪子也即将落下,见李道玄身形又滞,他淡淡勾起笑容。
凑近了,他抻爪一握:“滋啦——”
想象中的东西没有到手,他反而抓到一把通体漆黑的剑,剑极有灵性,感受到妖邪来犯,立马弹出护体罡风,将白水煞掌心灼出一个大洞。
他想抽手,却被剑身牢牢吸附。李道玄趁乱握住剑柄,将剑一抽,白水煞四根手指不要钱似的掉落在地。
他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撑伞少女,正淡淡看着二妖,手中还握着一团符,观体积足足有两个拳头大,怕是里面容纳的符纸光砸都能把他们打得魂飞魄散。
二妖对视一眼,化作两缕青烟飞走,不再恋战。
沈情丝毫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悠悠抖落伞身积雪,收了伞。
她小心翼翼将符团上的符纸剥开,露出里头东西。里面的不是符纸,是一块石头。
这石头份量不轻,沈情提得手酸,石头面上的符纸是她用来“耍威风”充面子的,仅存的两张皱巴巴的符被她小心翼翼收进怀里。
那厮李道玄见是她,面露错愕,随即又松了口气,他终于支撑不住,贴墙滑坐,好不狼狈。
沈情也不止一次见他落魄模样,哪次不是她来给他擦屁股。
她撇撇嘴,嘟囔道:“一缕魂而已,养一养又不是不行,犯得着拼命么。”话虽如此说,可见他整条手臂都被妖毒腐蚀,她还是忍痛从怀里摸出一张符。
李道玄闭眼道:“你身子金贵,你懂什么。”
沈情眸子颤了颤,凑近了去仔细观察他眼睛,一个人的眼睛最骗不得人。可还没等她看明白,却见他陡然擒住她后颈,与她唇齿紧贴。
过于灼热的气息洒在鼻尖,灼得人不舒服,沈情本想推开他。
娇嫩的掌心已至他胸前,沈情猝不及防摸得满手湿热,鼻尖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她蹙了蹙眉,最终改为抓着他领子,敷衍地回应着他。
李道玄没有过多纠缠,将被抽离的残魂渡回她口中,舌尖衔着她唇珠轻啜,最终依依不舍地松开。他紧紧将她抱在怀中,鼻尖有意无意在她软乎乎的发顶轻蹭。
沈情被吻得忘乎所以,等他松唇离去,眸子这才聚焦。她摸了摸上腹部,伤口已然痊愈。
她说:“再不松手,没人给你解毒,你就要死了。”
李道玄:“无妨。”
静默良久,沈情突然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什么?”他还在装傻。
“情蛊。”她从他怀中抬眼,目光灼灼。
“你早就恢复了,只不过一直在同我装傻罢了,我也不是傻子,你先前和现在的区别我也能分得清。”
李道玄垂眼凝她,理直气壮道:“那又如何。”
沈情睁着双眼凑近了些,“你不生气?”
“我喜欢你,有理由同你亲近有什么不好。”起初他是有过愤怒,有过挣扎,可到头来,一切都化作一声轻叹,他认栽。
见他情绪还算平稳,沈情忐忑道:“你吃解药了?”她记得这情蛊若是不吃解药会死人的。
李道玄说:“算也不算。”
“什么意思?”
“我体内有一种更厉害的蛊,它会吞噬一切异类。”
沈情诧异:“你就这么告诉我了?”她下意识想从上一世的记忆中寻找有关信息,想到一半她及时制止。
她想,她实在丢失了太多与他有关的记忆,上一世的记忆不能全信。
沈情决定亲自问他:“这是什么蛊?”
她本抱着试试的心态,却听他如实道:“朱颜蛊。”
朱颜蛊?这是什么蛊?她竟从未听过。
李道玄像是看出她的疑惑,他将怀中人揽紧了些,如实道:
“一种……救人的蛊。”
“我五岁时鬼祟坡大乱,不久传来高家将领叛逃,余下三万将士葬身幽谷的消息。”
“又逢相繇屠城,邪祟滋生,景、圣人便遣人封城,我阿娘总念着那么多人不可能全部葬身,她想要阻止圣人封城,可圣人意已决,所以我阿娘就带着我回了高家。”
沈情听得专心,不一会儿眼睛瞪得溜圆。鬼城她听过,如今鬼城连着鬼祟坡可是出了名的邪祟地。
当年那场战役她也知道。
“所以这和你身上的蛊有什么关系?”
“有。”
“我阿娘将我丢在高家,独自一人去寻祖父与高家将士,后来……”他眼中染上迷茫,“后来,阿娘找不到人,哭瞎了眼,高家也被下令满门抄斩。”或许阿娘怎么也想不到,昔日的枕边人竟真听信了传言,要诛她的母族。
“后来是高爷爷将我藏起来,我这才躲过一劫。高家上下人被屠戮殆尽至只剩一老一幼。”
“是谁?”
“高海舟与高从礼。”
沈情忖了忖,高海舟的名头她听过,扬州长史,为人清廉,门下寒门门生众多。
高从礼她没听过。
只是……
沈情一个激灵,当初在渭南县所牵连出的一切麻烦事不都是因为“高长史献宝遇难”么!
“那他们——”
李道玄声音沉闷:“高从礼已经被害死了,高长史遁水逃窜,下落不知。”
“据我所知,高长史如今已年过花甲……”那时已至入秋,沈情不敢想象,一个六旬老人是如何跳入寒冷汹涌的渭河,又是如何一个人躲避那些追杀,艰难存活。
听闻高长史此番经历,沈情心情陡然低落。
“当年高家被灭门,只剩两个人活了下来,然后呢。”
“然后,我趁所有人不备,偷偷跑去了鬼祟坡。”
看出沈情眼底诧异,他道:“自然不是一个人,鬼祟坡路远,有个黑衣人找到我,带我去的。”
这一段回忆似乎不是很妙,他往简洁了说,“后来我看到了我阿娘,她为了超度那些亡魂,精力与内力衰竭,又哭瞎了眼,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际。”
“我只记得她抱着我哭,然后我再醒来,就回到了皇宫。”
“没了?”
“还有,是我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我在鬼祟坡时被人碾断了全身经脉,奄奄一息,有个路过的女冠救了我,将我送回了皇宫。”
“我本是该死之人,是她逆天改命,动用朱颜蛊将我的经脉接上,重新送了我一条命。”
“逆天改命,自然不会有好下场,我体内的朱颜蛊,将伴随我一生。每月有三日朱颜蛊会发作,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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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我二十岁后,它会开始啃食我的经脉。”当初怎么利用朱颜蛊接上的经脉,它就会怎么啃回来,一口接一口。
“直至我彻底成为废人。”
“所以……你需要一个解药,就是我的——琉璃心。”
至此,事件成为闭环。
如此一来也说得通了,为何自得了琉璃心,他便对自己几乎是百般迁就,为何上一世在她毁了琉璃心后,他会愤怒自己“欺骗”她,并毫不犹豫杀掉她。
思及此处,沈情心中才堪堪舒展出一片叶子的小芽“噗”一下被摁回泥地里。
她眼中热切少了些许,从他怀中抽身。
李道玄抓着她袖子,沈情一把挥开。
他倏尔抬眼,沈情挑眉道:“光顾着说故事了,你都快死了。”
她将展开手里腌菜似的符,替他驱妖毒。
驱完毒,沈情问:“我的魂为什么会被抽走?”
李道玄抿唇,后怕逐渐涌上心头,“发现你流血倒在床上的时候,我去找太医,恰好这一间隙里有只觊觎你许久的夜磨子偷了你一缕魂走。”
所以那晚欲要偷袭自己却被李道玄打退的就是那夜磨子精!
李道玄反客为主问:那你呢,为何要捅自己。”
沈情愕然,一时像是被人扼住脖子,憋了半天,她道:“你管我。”
回想起自己做的蠢事,沈情老脸一红。
她本想着靠刺激多恢复一点记忆,谁能想到每次自己昏迷都不安生,如今摄取到的记忆少得可怜,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日子。
如此一来,要完全恢复记忆得等到猴年马月不说,她的身体还不知道能不能经得起折腾……
“哎呀不说了不说了。”她耍赖道,“这里臭死了,快带我出去!”
李道玄闭眼,鼻尖浸出薄汗,不知是热的还是疼的。
良久,他利落起身,牵着她往外走。
沈情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话,从他口中得知,自己昏迷的这一个多月里,他一直在找她的残魂。
起初半个月发生了一些事,皇帝彻底病倒,国中大事全权交由太子掌管,而远在华州的三皇子于治理水患时不慎染病身亡,李毓听闻连夜策马想要赶至华州找弟弟去,却在城关处被太子令人拦下,以不敬圣人为由将其幽居在东山寺。
李道玄深知东山寺内不安全,于是带着沈情一起钻进了夜磨子洞。
没错,如今这错综复杂弯弯绕绕的地宫正是那夜磨子精打的洞。
李道玄几乎用光了身上所有的符布了个阵,阵内与阵外世界截然不同。
阵内世界联通外界,可与外界享同样的时节与天气。
为此沈情醒来时还以为自己在外面,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已经入了东山寺地下隧道。
她一出来就碰见同样躲在地道内,正在袭击李道玄的二妖,不容多想,她将银镯内的符纸取出,又找了个石头伪装,假装有很多符的模样。
昔日在元春楼时,二妖对沈情不要命般撒符的阴影着实深刻,因此如今丝毫没有怀疑沈情手中的东西是假的。
出了地宫,格外刺眼的白光令二人不约而同抬手遮眼。
第122章
细盐般的雪洋洋洒洒,天地一线凝白。
足下积雪覆没至脚踝,一脚踩下去,吱哇作响。
沈情撑开伞,刚走出一步,又顿了顿,她认命般后退,伞身向右侧倾斜——恰好将他也罩在伞下。
伞面大小刚好将二人容纳,只是踩着厚厚积雪走,难免浸湿鞋袜,沈情鼓鼓腮帮子,泄愤似的踢了一脚雪。
下一刻,她的身体陡然腾空而起,落入一个硬朗的怀抱。
沈情顺杆子往上爬叫道:“不要抱,要背!”
李道玄如她所愿。
沈情心满意足,毫不愧疚地叫伤员背着她走。许是见他衣料单薄得可怜,难得发了发慈悲,她将鹅黄大氅敞开,把他也包进软和的氅衣里,裹得严严实实。
李道玄的心跟着一颤。
远远一瞧,像是他背上背了个鹅黄团子。
沈情趴在他肩上,有些心虚地想:貌似他到现在也没发现琉璃心没了。 。
雪下得着实大,今日诵经早早结束,众人都各自窝在厢房里取暖,殿外除了几个扫雪的僧人,再无人影出现。
雪地绽开一朵极红的梅花,一滴又一滴,白靴跌跌撞撞踩入积雪里,又趔趄几步。
顾泽身形晃了晃,勉强撑住一棵梅树,他嘴里不断淌出血,渐渐觉得眼花缭乱。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正往他的方向逼近。顾泽稍作喘口气,又晃着身子往前走。
直到意识彻底模糊之际,他循着本能撞开一间客厢房,瞬间扑倒在地,浑身浸血,好不狼狈。
屋内烧着炭火,脸颊不断扑朔着暖意,身后屋门大敞,止不住的刺骨寒风往屋里灌,又将暖意卷走。
屋内人像是熟睡中被人惊扰,憋了满肚子气,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撞门又不关门?”
师青澜裹着厚厚的被子,连鞋也来不及穿就提剑冲出来。
地上躺着个不成人样的男子,白衣乌发,满身血渍,他手中紧紧攥着个半大的盒子。
“哐当——”
剑脱手而出,摔在地上。
师青澜神色凝重扫视屋外,天上刮着大雪,伴随隐雾,吞噬了一切。
有几不可闻的脚步声正朝着这里靠近。他当机立断关上屋门,又横了门闩在门上,避免出现第二次被人撞开门的场景。
他把人拖进屋子里安置好,不放心似的又找了个隐蔽处将人藏好,做完一切师青澜已是冷汗直流。
谁会如此胆大包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东山寺公然追杀朝廷命官?
他正要抽身,顾泽似有所感,一把抓住他衣袍,唇角半张半合,不知在说些什么。
师青澜附耳仔细听,不知听见什么,他瞳孔骤然紧缩,后退几步道:“不可能!我爹不是那样的人!”
他睁大了眼,看见顾泽满身伤痕,又想起不久前圣人突然病倒,太子暂代监国政。
这两件事如同惊雷,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响,与顾泽此刻狼狈的模样、方才附耳听来的低语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师青澜声音发颤,指尖冰凉,“我爹……他怎么会和、会和……扯上关系?顾泽,你是不是弄错了?还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
顾泽咳了两声,嘴角溢出的血珠染红了衣襟,他抬起眼,眸中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异常清明:“青澜,我知道你难信。可圣人病倒得太突然,如今、局势已乱……”
“我,唯有信你——”也只能信你。
顾泽眉心蹙了蹙,脑袋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师青澜方寸大乱,他讥笑几声,“顾泽,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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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整我,昔日在翰林院时你就没少整我,害我几次三番被夫子罚,如今你更是编出这等弥天谎话来作弄我!”
师青澜的声音发飘,带着种连自己都骗不过的强撑,指尖却死死攥着顾泽的衣襟,指节泛白得像要嵌进对方肉里。
可那人毫无回应,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他后颈的伤口还在渗血,濡湿了他半只衣袖。
温热黏腻的触感烫得他心口发紧,方才那些自欺欺人的话瞬间碎成了渣。
师青澜自幼便将他视为死对头,事事要和他争个高下,他也最为了解顾泽,其为人公正廉明,最不可能撒这种谎。
“砰砰砰——”
师青澜警觉抬眼,立即脱了染血衣裳,重新换了一身干净寝衣。
“谁啊!敢打扰本大爷睡觉活得不耐烦了?”师青澜气势汹汹拉开门,手里提着剑。
他默默攥紧了剑,目光扫向门口一群人,心沉了又沉。
是太子表哥的暗卫——
师青澜:“有什么事?”
为首之人拱手道:“师少卿,属下等奉命捉拿逃犯。”
他冷笑一声,“奉命,奉谁的命?”
“自然是太子爷的。”
“师少卿息怒,容我等搜寻一番,找不到人,我等自然会离去。”
他冷笑一声,“若我不呢。”
暗卫:“那就恕属下冒犯。”
师青澜周身气压一沉再沉,良久,他微微侧身,冷哼一声。
几个暗卫将屋子翻了又翻,就连房梁也没放过,寻人未果,师少卿强忍怒意道:“翻完了,还不快滚?”
暗卫给了几人一个眼神,几人立即出了屋子。
“师少卿,冒犯了。”他对着始终站在门一侧的人行了一礼。
师青澜重重关上门,彼时已是冷汗直流,他转过身,暗卫苦寻无果的人此时就靠坐在门后,师青澜就站在门侧,恰好将地上的血挡住。
师青澜将人扛上床藏起,又迅速将紧闭的窗户开启一角,扯了顾泽身上的布料挂在窗框翘边处。
“砰——”门猝不及防被人破开,暗卫头头杀了个回马枪。
师青澜猛地关上窗户,掩耳盗铃般道:“大胆!你如今这是作何?就不怕我告诉太子表哥,治你的罪?”
暗卫目光如炬,盯着窗角上染血的一截衣料,他幽幽道:“追——” 。
雪下得着实大,不久积雪已然至小腿深。
沈情泡了个澡,翠芽正替她抹蔷薇水。
不知李道玄之前和这丫头说了什么,见着沈情时她没有再抱着她哭,镇定了不少。
翠芽小声嘟囔道:“这大雪下了好几日,替圣人祈福本该只有一月,却因大雪将下山的路给封了,硬生生拖到如今。”
“也不知今岁能否回家过年。”
沈情道:“哪儿过都一样,左右今年耶娘也不会归家。”
心口隐隐的忧虑像潮水里的水草,缠得她呼吸都滞涩几分。
上辈子耶娘走得早,她是被寒风冻透了的孤雀,眼里心里只剩下自己,李知白挡了她的路,她自然能眼也不眨地断了他的生机。可如今不同了——
她身上还穿着阿娘走前替她裁的氅衣,暖呼呼的裹着她,手里还握着阿爷捎来的信,信里全是对她的关切慰问。这些热气腾腾的日子,是她上辈子跪在坟前哭到呕血也求不来的。
若是还像上辈子那般孑然一身,她大可以提着刀闯进东宫,哪怕同归于尽也要掀翻那潭浑水。
可现在……指尖抚过领口绒绒细毛,她垂眼,将小脸埋在里面,轻轻吸了口气,仿佛上面还残留着阿娘的味道。
上辈子的血债要讨,但绝不能用这辈子的安稳做代价。
“翠芽,李道玄在做什么?”
“苍王……”翠芽秀眉拧作一团,“娘子,奴婢也不知道。”
“罢了罢了李毓如何了?”
“如今被太子殿下关着,谁也不得见。”
沈情沉思片刻,决定给爷娘写封信,放下狼毫笔,她用符折了只鸟。
符鸟叼着信,抖了抖翅膀,飞远了。
她独自撑伞出门,一路掩人耳目,来到李毓的住处。
周围有不少人把守,她借道家术法偷偷潜入,推开门,正见双眼哭得通红的李毓。
李毓以为是太子身边的人,她正要发怒,却被一只小手捂住了嘴。
“嘘——”
李毓霎时红了眼,豆大的泪珠子往下掉,她一把抱住沈情,猛哭道:“你怎么才来——我都要被人欺负死了!”
“沈幼安,你带我出去好不好,我弟弟他出事了,我要看看他!”
沈幼安道:“我成亲时送誻膤團對獨鎵你的符还在吗?”
李毓抽泣着点点头,沈情顺着她目光朝下,李毓腰间挂着个香囊,里面装的正是沈情送她的符。
沈情将香囊打开,往里一探,里面赫然出现一道折成三角状的符,以及一只虫子尸体。
看见这模样奇怪的虫子,沈情心中涌上一阵后怕。
她又仔仔细细将李毓身上检查个遍,确保她没有中蛊后,拉着她手道:“走,我带你出去。”
李毓听闻弟弟死讯,又被关在这里多日,已然怒急攻心,六神无主,只能乖乖跟着沈幼安走。
沈情将人送至东山寺外,不远处,突然一道人影凑近,他手中还拉了一匹马。
二人一顿,风雪小了些,李道玄牵着马走近,“阿姐。”
李毓呆呆道:“阿蛮。”
“这里有细软和身份文牒,一路上会有人暗中相护,你只需低调些,会安全到的。”
“长安近日不安全,阿姐去外地暂避风头,等雪停了,弟再接阿姐回家。”
李毓张了张嘴,最终翻身上马。
“你自幼是最有主意的一个,阿姐再求你一件事。”
“阿姐说。”
“好好对沈幼安,帮我……”她咬咬唇,“替我佑一佑顾泽,她是阿姐喜欢的人。”
“阿姐在此谢过你了。”
她又道:“阿瑾在华州堤坝附近的死人堆里找到了高海舟的尸体,他已经替你葬了尸体,尸体身上有个盒子,如今这盒子在顾泽手中。”
她拢了拢衣袖,架马远去。
李道玄拉着沈情,“走了。”
沈情还有些懵,“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准备,就独自把你阿姐拐走。”
李道玄:“你都将贴身暗卫拨出去了一半,还不够么。”
他说的“暗卫”正是耶娘留给自己的影子。
“你第一次做这种事,到底生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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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情撇撇嘴,“就你最厉害。”
第123章
师青澜死了。
被人开膛破肚而死。
他的尸体被发现在梅林中。 。
李道玄探查尸体时,发现他拳头死死攥着,尸体还未彻底僵硬,李道玄使了法子将尸体掌心摊开,发现他攥着的是一张白纸。
沈情就在一旁,对于师青澜她的印象不多,依稀记得是翰林院出身的,师家嫡系的独苗苗。
如今死得不明不白。
李道玄抽出他掌心皱巴巴的白纸,看了又看,随即道:“李知白。”
是太子。
她怎么也不能将人的死和太子扯上联系,众所周知师家是太子母族,而师青澜名义上算是太子表弟。
“你在作弄我?太子怎会害师家人?”
李道玄举了举手中纸道:“他在告诉所有人,残害他的真凶是谁。”
沈情道:“一张白纸?白——”她陡然顿住。
此纸名唤楮知白,自东汉时期流传至今,其由楮树皮制成,因它洁白如雪、质地柔韧,深受许多富贵人家喜爱。
楮知白,知白知白,可不就是太子的名?
李道玄当机立断嘱咐下人道:“去寻顾泽。”
能让李知白狠下心对师家人下手的,恐怕只有一物。
高长史身上流落的另一半鎏金银盒。
很快下人匆忙回来,道:“顾中丞屋内无人,但地上有血渍,以及轻微打斗痕迹延展至屋外。只是雪势汹汹,屋外痕迹都被抹了去。”
李道玄又率人赶往师青澜的客厢房,终于在床褥内找到昏死过去的顾泽。
将人一翻,顾泽的手无力垂落至身侧,唯有掌心一物被他死死攥着,哪怕睡梦中也不肯松懈半分。
李道玄眉眼一滞,他大摇大摆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顾泽手中的鎏金银盒抽走,纳入怀中。
他勾唇道:“高家未献出的‘宝’,齐了。是时候该面见圣人,将这份‘大礼’送出。”
“来人,备马,送顾中丞下山,养伤。”
不久师青澜的死讯在东山寺传开,一时人心惶惶,不少官员以为东山寺闹妖怪,吵着要下山。
然而主持却以积雪封路为由将众人强行留在寺内。
终于有人觉察出不对劲来。
圣人病重,太子监国,如今大半官员在东山寺内,长安城中空虚得像被掏走了五脏六腑。
很快便有人反应过来:“老师,这不对劲。圣人龙体欠安,太子虽监国,可朝中派系盘根错节,咱们这些人困在此地,京里怕是要生变。”
他被人捂住嘴,被他唤作“老师”的老者转身,朝他摇摇头。
“雪是大了,等雪停了,路自然就通了。”
“学生不懂。”
老者遍布皱纹的眼角闪过一丝精明。
“你懂才怪了,好好呆在你的窝里,别的事少操心。” 。
李道玄把玩着拳头大的鎏金银盒,指尖捻着盒子机关锁,指腹划过冰冷的金属表面:“主持想说什么?”
“小殿下,积雪封路,若贸然下山,恐有变故……”
“积雪封路?”李道玄冷笑一声,忽然提高了声音,“方才查案时,本王亲眼看见后山有新鲜的马蹄印,雪地上还落着京中铺子才有的芝麻糊饼。若真是封路,这些东西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也不知是哪个贪嘴的,竟落了破绽。
主持脸色微沉。
李道玄:“主持虽为主持,却也只是主持。想来,被本王师父压着的这些年,心里的怨怼恐早就堆山高了罢?如今,竟连勾结太子的事也做得出。”
“不知二皇兄许了你什么好处?是说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游道子’压过你一头,又或是‘许你国师一职’,自此受万人敬仰?”
环境瞬间安静,只剩下风雪拍打窗棂的声音。
主持勉强维持住脸色,“殿下,老衲不懂您在说什么。”主持双手合十,指节却在袈裟下绷得发白,“老衲自幼在东山寺修行,侍奉佛祖四十余载,只知护佑寺中清净,何来勾结一说?游道子仙长是前辈高人,老衲向来敬重,更无半分怨怼。”
李道玄忽然笑了,指尖敲着桌面发出轻响:“敬重?”
他俯身凑近,声音压得极低:“老秃驴,你真以为你的野心被你藏得很好?一个人的眼睛骗不了人。”
“本王瞧着,你眼睛里的东西就很脏。”
“二皇兄许你的国师之位,怕是要等他弑父篡位之后才坐得稳。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事成,他第一个要灭口的,就是你这知道太多秘密的‘功臣’?”
他为什么全都知道?他难道不是个只知享乐的闲散之徒吗?
主持的脸彻底失了血色,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窗外的风雪恰好卷着一片断枝撞在窗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惊得他猛地一颤。
“老衲……老衲……”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李道玄抬手打断。
“不必说了。”李道玄起身,掸了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这种人,如何比得过我师父?”
窗外的风雪骤然变大,卷着梅林的呜咽声撞在窗上。
他折身向外,鲜红的衣袍被风雪吹得簌簌作响,“备最好的马,本王是该清算清算家事了。” 。
太和殿内,药香弥漫,将空气都熏得苦了三分,殿内龙床周围围绕一圈人,昔日的九五之尊正躺在其中。
如今的景仁帝已不复往昔神采,面颊消瘦,双目无神。
不知何时,殿内仆从都散去。
太子端着药走近,坐于床榻处,他用勺子舀了一勺黑乎乎的药汁,转动勺底轻蹭玉碗边缘,将多余的药汁刮去。
二人如同寻常父子聊天,李知白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阿耶,三弟被你罚去华州赈灾,可你知道吗,他总爱多管闲事,冒着水患风险也要去处理那些堆积的腐尸。”
“哪怕等雨停了也好啊,或者叫几个下人去,自己老老实实缩在壳里,多好。”
“可惜了,孤的好三弟竟染了疫病,死了。”
景仁帝宛如枯枝的指节狠狠一屈。
李知白淡淡扫了一眼,面上无动于衷,嘴里的话却越来越扎心。
“你自诩一世英名,当初你的高贵妃那么爱你,不也扔下你独自跑了。”
“我时常在想,母后究竟是何缘故身亡,大哥自出生起便被困于东宫,空有太子名头,却终日不得自由,他又怎会用厌胜之术害死自己的亲生母亲。”
“后来我知道了。”
李知白一字一句,剥开景仁帝内心最不愿触及的真相。
“因为母后是你从亲弟弟手上抢来的,你杀了自己的亲弟弟,将她抢来,只为了背靠师家的势力,将这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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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稳。”
“册封大典过后,母后诞下大哥,你封大哥为太子,可随着时间推移,你总觉得大哥不是你的孩子,你怀疑他是——你弟弟的孩子。”
“所以你将他囚于东宫,不让母后见他。后来师家犯错,你将计就计,利用‘厌胜之术’生事,污蔑我大哥害死我母后,将他处以五马分尸极刑。”
“阿耶,我说得对吗?”
景仁帝瞪大了眼,瞳孔涣散。
“可惜了,最厌恶歪门邪道的阿耶如今竟也迷上了‘修仙长生之术’,若非如此,儿臣还不能那么快找到机会,坐稳这位置。”
他指腹探了探碗边,见热气散得差不多,李知白道:“阿耶,该喝药了。母亲也等着你团聚呢。”
他将药送到景仁帝唇边,强行灌下去。
也不管他如何挣扎,药撒了满嘴,见药灌了一大半,他也自讨无趣,放下碗,静静坐在床边,看景仁帝挣扎。
在他眼中,这位“父亲”是极为割裂。
他一面厌恶着大哥,一面却能手把手教他识字、玩耍,扮演慈父的模样。
他只是与大哥说了一句话,景仁帝便立马遣人惩罚大哥,大雪纷飞的夜里,受完笞刑的大哥白衣浸血,嘴唇冻得乌紫,而他却在烧着暖炭,铺着厚绒毯的屋子里取暖。
景仁帝以一次次实践告诉他,大哥所受的一切伤痛都是他带来的,他没有办法,只能被迫回避母后与大哥。
后来外祖父死了,他的头颅被一个无名小将斩下。
那斩杀他的小将没有得到惩罚,反而被赋予勋赏,一步登天,日子过得幸福极了,就连他们女儿的笑容也变得格外刺眼。
如果不是外祖父死了,他师家又怎会失势,失去倚仗的母亲又怎会被枕边人算计惨死。
李知白气得额角青筋暴起。
他乜了眼睁大着眼已然断气的景仁帝,指腹轻轻拂过眼角,下一瞬,他红了眼眶,跪地痛哭道:“阿耶!”
屋外听见动静的内常侍推门而入,见死不瞑目的景仁帝,“扑通”跪地道:“圣人——歿了!”
皇宫丧钟响彻天际。
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理所应当要组织起大局。
如今半数朝臣在东山寺内,朝中大多是自己心腹,李知白很疾速地准备起继位大典。
本该循序渐进的他却被逼至此,如今两个鎏金银盒都落在了他的好四弟手中,若再不抓紧,死的便是他,是他背后的师家。
第124章
沈情拨弄着头顶风铃,有些无聊。
她自东山寺下山后,就被李道玄送回了玄机阁,连同顾泽也在玄机阁养伤。
窗外大雪纷飞,望着满地的雪,她鲜少起了兴致,披上氅衣就朝着院儿里走去。
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头一回遇见长安下如此大的雪,沈情自然要玩个痛快。
即便手冻得通红,她也舍不得停下玩雪,绒绒细雪被她一会儿捏成个小团,一会儿揉成个兔子。
许是一个人玩得不尽兴,又恰好院外传来动静,沈情将只是路过的顾让尘也给拉了进来。
顾让尘披着厚厚的披风,一张白乎乎的小脸被毛领围着,他鼻尖和眼角通红,不知是冻得还是哭得。
“师姐。”顾让尘情绪低落唤了声。
沈情眉眼弯弯,捏了捏他的小脸,“让尘师弟,怎么,不开心?”
顾让尘道:“哥哥还没醒,他身上有好多伤,师姐,你说哥哥他……会不会、会不会——”
沈情捂住他嘴巴,“嘘!你哥哥哪儿有那么脆弱,他不过是失血过多,太医不都说了,等睡上几天,他自然就会醒。”
“唔——”
沈情道:“见过雪吗?”
让尘摇摇头,又点点头。
“没见过这般大的雪。”
以往长安不是没下过雪,只是雪都很细很小,不过一柱香就下完了,地上只会留下水痕,从来没有过积雪。
沈情拉着他就往自己院子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