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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此刻沈情浑身上下充满了谜团,令李道玄忍不住想要探究,她究竟知道些什么。
沈情面对李道玄一连串质问,勉强定了心神,她扬了扬脑袋,盯着他道:“告诉你,我又有什么好处?难不成还能叫我洗脱杀人嫌疑不成?”
李道玄垂眼扫视她,道:“与我合作,我不仅能帮你洗清嫌疑,还能让你插手这桩案子。孤身作战,永远比不得携手共进,你当知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如今不止出了个白水煞,还冒出个不知名大妖,局势复杂,你若执意独行,恐处处碰壁,甚至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虽不知你如今做这一切的具体目的为何,但我想,当与陷害你入地宫的幕后真凶脱不开手。”
踽踽独行,确实比不得联手合作。
何况沈情本就有让李道玄入局对付红白煞的想法,只是还未实现,他便主动生了兴趣想要调查此事。
合作本就对她有利无害,这是李道玄第二次主动对她发出承诺,想来是终于肯给她几分正眼了,沈情深知他一旦下了承诺是不会轻易毁诺。
于是在李道玄的注视下,沈情缓缓坐直了身子,伸出掌心,顺水推舟道:“殿下盛情难却,幼安却之不恭。”
李道玄沉沉与她对视,伸手相握。
短暂的和平之后,沈情突然道:“对了,我的绢丝带呢?”
李道玄徐徐起身,头也不回道:“丢了。”见沈情身旁还有几朵莲蓬,他顺手薅了一个来。
“丢了?我不是说了那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能丢吗!”沈情双目如炬,眼底怒气冲天。
“有说过么,那我忘了。”
“你站住!你去哪儿?!”沈情伸手欲捉住某人衣角,却扑了个空。
李道玄轻飘飘跃身而起,留下一句话:“自然是为你洗清‘嫌疑’,这里倒是个不错的清净地,你且好好待着吧,等风头过了我再来接你。”
“混蛋!” 。
元春楼内,假母涕泪具下,哭诉道:“师少卿呀!奴家两个女儿死得好惨啊!你可一定要揪出凶手,为山茶和海棠报仇!”
本就半老的人经此一哭,脸上刹那挤满了皱子,叫师青澜有些嫌恶地拂开她攥着自己袖口的手,“王氏,莫要动手动脚,我等问话,你且好好回答便是。”
假母勉强站直了身子,用帕子拭去泪水,道:“是……”
师青澜凝眉问:“你说那名客人前脚刚离,你们后脚就在屋内见到二人尸体?”
假母道:“是山茶身旁的小丫头见她迟迟不出,这才推门而入,不虞见着的却是两具无皮尸。”
“你说的那客人长什么样?”
假母想了想,道:“个子要比奴家高出这么一点,”她用手比划出一个高度,“生得精致秀气,穿的是富贵人家的料子……”
说到一半,她忽然压低了声音道:“实不相瞒,其实这客人是个——”
“无论是个什么东西,总归见了尸体才能知晓。”一道声音及时打断了假母未说出口的话。
“拜见苍王殿下!”
周围人见李道玄现身,急忙行礼。
李道玄无视众人,径直行至师青澜跟前,冲他道:“本王要见尸体。”
师青澜心中颇感惊疑,向来不爱多管闲事的人今日怎会突然对此案生了兴致,但他还是抱拳道:“殿下请随下官来。”
一行人到了山茶与海棠尸体被发现的地方,随行下属掀开遮挡无皮尸的面布,只见尸体面部血肉模糊,失了眼皮的双目因合不拢而死死瞪着。
其余人皆被这惨不忍睹的画面惊到别开头,唯有李道玄面不改色地俯身查看起尸体。
过了半晌,他将满是血渍的面布放置回去,道:“可有寻到皮?”
师青澜:“有,当时正是在尸体旁寻到的皮,凶手并未拿走皮,而是随手扔到了地上。”说罢他挥挥手,手下人立刻呈上两个木托盘。
撩开托盘上的白布,只见两张人皮赫然在内。
“凶手是从死者脊梁处下手,其刀法伶俐,刀口齐整平滑,根据仵作行人判断,作案工具乃为切肉一类的庖刀。其作案手法……倒与屠户切割生肉一类极为相似。”师青澜在一旁解释道。
“至于更具体的信息,需得等尸体送回大理寺由经验更丰富的仵作行人检验才知。”
李道玄闻言,则是一把抽过师青澜腰间佩剑,用剑挑起盘中人皮,细细观摩。
突然,他神色一凝,手腕一挑,剑尖从皮缝处刮过。
待他抽回剑时,只见剑尖处已然染上血迹,若放仔细了看,依稀能看见几粒细沫。
这是师青澜等人方才并未发觉的,其余人正纷纷疑惑李道玄此举是作何时,师青澜瞳孔瞬间放大。
他小心翼翼接过李道玄递来的剑,细细观摩一番,终于察觉到了这些细小的肉沫并非乃人肉,而是猪肉。
人肉与猪肉粗看之下极为相似,短时间内很难辨出差别。
在所有人都未曾发觉那人皮内的玄机时,李道玄只一眼便分辨了出来,足矣证明他的经验之丰富,办案手法之娴熟,刹那间师青澜幡然醒悟,只怕苍王对外那游手好闲的名声是假,至于苍王为何会任由名声败坏,这其中缘由,他不敢再去深思。
李道玄目光一转,锁定在瑟瑟发抖的行首妈妈背影上,他问:“方才你说人是那小郎君所杀,本王且问你,那人手中可有何特征?”
突然被点到名的行首妈妈一晃,颤颤巍巍道:“那小郎君的手、极小、极为白嫩……”
“既然观察得如此细致,那么本王再问你,她的拇指根部外侧、食指、中指指腹及侧面、掌心内可有厚茧?”他说的乃是常年握刀之人手部才会有的厚茧特征,并且特地说得极为仔细。
“没、没有。”
“观遇难者身上切口齐整,且作案时间极短,看来是位用刀经验老道的人,何况听你形容,那郎君显然是位细皮嫩肉身材娇小的富家子。”他目光落到桌上两张古琴上。
“这两张琴乃多年前极为火热的款式,因其为实木所制,极为笨重,逐渐被后来轻便小巧的款式所取代。
能够抱得动这种琴的人,自然需要不小膂力,至于你口中的富家子,何来如此大的力能在短短一曲时间内放倒两人后再将其剥皮离去?”
“这——”行首妈妈一时无言以对。
李道玄不再多言,接过下人递来的手帕,将手的每个角落都仔细擦了个干净,随后他放下手帕淡淡道:“封楼,将楼内庖人全部缉拿。”
“是!”
行首妈妈一听,瞬间不干了,原本怕得要死的人转过头,哭着脸冲李道玄道:“苍王殿下,您这样,奴家这楼里还怎么做生意呐,要知道楼里这么多张嘴可等着吃呢。您将门一关,大理寺人员一进出,届时长安城谁人不知我元春楼出了命案,谁还敢来啊!恐假以时日,楼里姑娘们都要饿死了才是!”
李道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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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挑眉言道:“我问你,这官是不是你报的。”
行首妈妈连连颔首,“唉,是……”
“死的人是不是楼里姑娘。”
“是……”
“既如此,你还废什么话?”他唇角彻底失了弧度,周身气压骤然降低,“东山寺办案,大理寺协助本王,闲杂人等不得踏出楼内一步,违者,”他抬眼,眼中尽是晦暗幽深,“斩!”
周遭霎时跪满一地,“是!”
放完话,李道玄迈步而出,周身压压跟着一群人离去,徒留惊魂甫定的王妈妈在内。
半晌,被李道玄周身气压威慑住的王妈妈才缓过神来,她煞白着一张脸,如一摊烂肉般滑坐在地,捶胸顿足,“早知道……早知道……”
她涕泪具下,口中不断念叨着这三个字,至于是早知道什么,旁人便不得而知了。 。
旁人羁押嫌疑人的功夫,李道玄脱了身,又回到那方小船。
甫一落脚,就见原本龇牙咧嘴的人不知何时枕着一片荷叶睡了去,不仅如此,她头上还专门盖了一片荷叶遮光。
李道玄见状,顿时恶从胆边生,他先是毫不留情掀了沈情的荷叶,接着又掬一捧水,往她脸上洒去。
“嗯——”沈情被冰凉的触感一激,悠悠转醒,刚睁眼,睡眼惺忪间就见一张放大的脸映入眼帘,少年生得极为精致,长长的乌发垂落肩头,他垂眼间乌压压的眼睫在眼睑下撒下一片黑影。
此刻他眼角淡淡的笑意悉堆眼角,抚平了他周身锋芒,乍一看好似谁家贪玩的少年郎正悠哉悠哉——逗着猫狗。
恍然察觉这一点的沈情彻底没了睡意,她一把推开眼前人,胡乱擦去脸上的水,心底实在气不过骂了句“幼稚”后,反手从湖面掬了捧水跟着往他面上洒去。
岂料李道玄早先有所察觉,早在她动作之前便闪身避开,下一瞬原本坐着的地方啪嗒湿了一片,被暗色洇染。
沈情怒道:“你幼不幼稚?!”
李道玄风轻云淡甩了甩手上水渍,“见沈娘子睡得香,我不好直接唤醒你,只好出此下策,沈娘子度量恢廓,应当不屑计较罢。”
原本以为对方还要发作一番,结果沈情瞬间安静下来,只是神色还有些差,“你不是说替我洗清嫌疑么,外边情况如何了?”
李道玄:“嫌疑是洗清了不错,不过元春楼已被大理寺之人彻底封住,这几日里沈娘子恐怕暂时不能归家,还是先想想如何跟家里交代才是。”
“这点不用殿下费心,我自有分寸。”出门之前沈情早有准备,特地打点好了家里,宣称是要去张妙音家里住几日。
只是说完话后沈情出其不意往李道玄脸来了一巴掌。
“啪!”
第52章
声音在沈情听来是极为清脆悦耳,令人身心舒畅。
巴掌声听着虽响亮,实则一点也不疼,只是她掌心残余的水渍和温度不可避免落到了李道玄脸上。
他持着歪头的姿势,顶了顶腮帮子,目光幽幽移至沈情身上。
只见那始作俑者坐得端正,用一道乖巧天真的目光看向李道玄,脆声道:“开开玩笑,殿下度量恢廓,应当不屑同小女子计较罢。”
竟是将他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了他。
李道玄意味不明发出一声笑,抬手悠悠抹去面上水渍。
所谓越安静越有古怪,沈情见李道玄神色平静,全然无任何异色,不由得往后挪了挪,眸底不知不觉带上些许戒备。
听李道玄低低道:“沈娘子说得对,本王度量恢廓,不屑同一小女子计较。”
度量恢廓几字咬得重极了。
“哼。”沈情眯了眯眼,喉间微不可闻发出一声冷哼,声音极小,跟猫儿似的。
正在此时,突发异象。
二人齐齐朝上方望去,只见元春楼上空红光登时消失无踪,原本浓厚的妖气也跟着散得一干二净。
沈情腿肚肌肉下意识绷紧,想要起身,却又在见李道玄劲挺的背影时松懈下来,是了,便是此时冲出去,又有何用,只要喜丧妖想,她便是连她一根头发丝都不能见。
只要元春楼的人都在这里,她总归会回来的,沈情想。
李道玄望着妖气逐渐消散,不由得捏了捏腰间锦囊,见锦囊一阵阵发烫,他解开袋子将里头的黄色物什拿了出来,这是一张被叠成三角状的黄符。
此时黄符通体滚烫,像一块热足了的烙铁,握在手里的温度恨不得能将手心烫化,然而李道玄掌心却一片光洁,安然无恙,观其眉心一片平坦,全然无痛色。
也不知是符内有玄机能令符烫却不伤人,还是他单纯能忍痛,亦或是二者都有。
他举起黄符仔仔细细看了一番,就连沈情也被她认真的神色吸引,起身近到他身旁跟着看,然而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内里玄机。
她疑惑之余问道:“你在看什么?”
李道玄淡声道:“看符。”
沈情心中大大翻了个白眼。废话,她当然知道这是符箓,她说:“我问你在看这符纸作甚?”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殊不知,李道玄透过这道符开启了与对面人的第一次较量。
那日在白水煞的地宫内时,李道玄沿路用几张符布下一道阵法,目的是探查白水煞的动向。
他也明白,小小符阵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过是故弄玄虚,如今也到了被主人家发觉的时候。 。
地宫内,两壁灯火通明,幽幽火光映照在青年眼底,如一盏灯落入无尽深渊,杳然不见底。
他将最后一条白绫缓缓缠绕在手腕,待那手腕狰狞一角的疤痕彻底被封住,他才露出些许满意的笑。
少顷,他转动死寂的瞳孔,将目光落在一角,只见他衣袖翻动,两指一骈间,几张被石子压住的黄符通通落入指尖。
然而符箓天生克妖邪一类,听得滋滋一阵轻响,他的双指登时被符燎得血肉模糊,阵阵青烟受了刺激不断从指缝间冒出。
他像是感受不到痛,欣然盯着两指夹着的符。
壁上灯芯烧到一半,发出一声爆响,絮絮黑烟不断往上攀缘,又下坠,悄悄爬过他的眉眼,卷走了瞳孔内死寂的黑。
青年狭长的眼帘再度抬起时,已是极致妖冶的血红色。
他夹起黄符,递至嘴边,轻声念道:“破。”
远在华春池上的李道玄手中忽然腾升起烈焰,将沈情惊了一跳。
见他还傻乎乎站着不知道松手,沈情急忙拍开他手中燃着的符,两条秀眉几乎拧成了八字,她怒道:“你是笨蛋吗?痛了都不知道松手!”
黄符被拂落,还未落至湖面便化作道道青烟随风湮灭。
沈情抓起他的手,上下看得仔细极了,见除了有些红,并没有被烫出水泡之类的,这才松了口气。
不影响握剑就好。若是此刻受了不必要的伤,意味着往后对付红白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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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也就少了几分胜算。
李道玄抽回手,定定望着她,开口道:“区区反噬,还伤不到我。”
她缓缓抬眼,柳眉一蹙,刚要启唇骂他,却在那一瞬间愣住了。
只见李道玄双眸明亮如星,似有璀璨光芒在其中流转,那光芒几乎要灼伤她的眼。
他的周身像是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笼罩,那情绪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不断地向四周翻涌。
沈情眉头微蹙,仔细分辨,却怎么也说不出这是何种情绪。
若非要说出个一二来,沈情觉得,此刻的李道玄宛如一把刚开了刃的利剑,剑身寒光凛凛,锋芒毕露,时刻紧绷着、叫嚣着,要准备上战场枭首封喉,浴血开芒。
殊不知李道玄这是被对面劲敌唤醒了自身血性,许久不曾碰见过如此强劲的对手,令他大为兴奋,腰间佩剑似是也觉察到主人不平的心境,发出阵阵嗡鸣。
李道玄闭眼,独自平复心中潮涌,可不知怎的,脑中突然浮现方才少女急切的神情,她指尖淡淡的余温仿佛此刻才后知后觉攀上掌心。
他徐徐将手背在身后,拇指与食指摩挲,似在赶走余温,又好似温存。 。
“你又作什么?!我说了没事不要动我的身体!你知不知道万一被他们找到了我的尸体,我们都会死!!?”
青年刚扔掉那些失效的符箓,怒不可遏的红衣少女遂大步迈向他,伸手揪住他衣领往下带,“你把我说的话忘到肚子里了?!”
比起红衣少女的横眉怒目,青年则是淡定极了,甚至唇角绽开笑容。他顺着少女的力道俯身,侧头朝她唇角一吻。
“别生气,你的尸体我已藏了回去,不会有人发现。”
“冉冉,我想你了。”他喟叹道。
这一吻,直接灭了火气。名唤冉冉的少女嫌恶地推开他,往身后走去。
走近了才发现这石室内立了一副棺材,棺材内的尸体无影无踪,徒留一套通红的嫁衣叠放。
青年声音在身后响起:“才刚醒你便直奔元春楼去,我都未能见你第一眼。若非你的尸体还在这,恐怕到现在你都不会回来看我一眼。”
说罢,也不管冉冉应不应,他眉眼弯弯,勾唇轻笑,自顾自捧起棺材里的嫁衣:“原本我替你准备了一套你喜欢的嫁衣,可惜被人动过了,脏了。所以我前些日子出去了一趟,替你新寻了一件,远比上一套还要好。”
他亲昵地环住冉冉纤细的腰身,下巴靠在她肩头,用只有二人听得见的语气道:“冉冉,你说过,等你醒了我们就成亲。如今嫁衣备好了,你也醒了,我们成亲吧。”
师冉冉没好气道:“师长风,松开。”
“不,冉冉没答应我,我不松。”他缱绻温柔道。
师冉冉只觉扒在身上的青年麻烦棘手,又想快些回去处理一些事,便耐住性子道:“行,我答应你。”
想到元春楼里还有个棘手的少年郎,她不再不耐,而是转头笑意盈盈道:“成亲后我们就是一体了,我有困难,你理应帮我,对吧?”
师长风缓缓松手,无视她眼底满满的算计,一时高兴得像个愿望实现的幼童,双眼明亮:“冉冉说的都对,不过,我们早已是一体……剩下的我们出去再说。”
他牵着少女往石室外走去。
出了石门,师长风指向角落熟睡的红莲,高兴道:“你还记得小乖吗。我二十及冠礼时,你送我的那盆子午莲,我死后也没忘了它,叫他们给我送进墓里。”
“这些年我一直有好好养着它,你瞧,它如今长得多好看啊。”
师冉冉随意眄了一眼红莲妖,全然不记得这回事,随意道了句:“真丑。”
师长风嘴角立刻失了弧度,他望向那呼呼大睡的红莲妖,伸出五爪虚空一握,精心被养了多年的宠物猝然化作一摊血雾爆开,甚至连一声尖叫也未来得及发出。
“对不起冉冉,我让它污了你的眼。”师长风眼中一丝悲伤也无,只有懊悔。
他想:早知道冉冉不喜,他便不放这东西出来碍眼。
师冉冉冷哼一声,手腕翻转,见那璀璨耀眼的大红嫁衣已然加身,师长风见状欣喜不已,脚下步伐也加快了几分。
二人来到一处池畔,师长风抬手,一方小船自水底浮出,二人坐船过水来到对岸壁画处。
这时熟悉的吟声又传来:“钱纸遍地,黄白黑棺。
锣鼓喧天,花红软轿。
红白相撞,唢呐一响。
生也相随,死亦相依。”
师冉冉听后拧起了眉,“这是什么词?”
师长风道:“这是我为我们写的词,你瞧,多应景啊。”
他指尖轻抚过壁上一幅幅画,直来到最后两幅画上。
倒数第二幅,画上是一颗大树,树下是一条河,一顶花轿孤零零出现在河流正中央,与之同时,几人抬着棺材路经此地。
身着丧服的青年坐在那棺材上,双眼直勾勾盯着河中花轿,双眼留下血泪。
“当时我还是孤魂一只,被迫只能坐在自己的棺材上看着你,我想碰碰你,你却在花轿里,都不肯看我一眼。”
最后一幅画面,只有一片河和一棵树,少年站在河中央,直直盯着大树,一只手伸向大树的方向,坐在大树上身着喜服的少女亦是回望着他,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说好我死后你会穿着嫁衣来接我走,你却独自把我留在河里这么多年,冉冉,你好狠的心。”
师冉冉笑着质问道:“可当初我问过你,你自己同意为我去死的,不是吗?后来你不也出来了,还成了白水煞,多厉害呐。”
第53章
空中吟唱极为应景地转了个调,“青冥长天,渌水波澜。红尘长拜喟,独我渡幽河~”
“一个人渡河,着实艰难,若非化作白水煞,我恐怕永远也见不到你罢。你不在的日子,我真的好寂寞,只觉活着也同死了无二,冉冉,以后别再离开我。”他抱紧了怀中少女。
师冉冉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朱唇轻启:“乖……”
师长风显得极为委屈,紧紧抱着她的腰身。
不多时,随着地宫声音的响起,池畔多了一对新人弯腰。
“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
“一拜天地,感恩天地造化,祈求天赐良缘!”
“二拜高堂,感念爷娘养育之恩!”
“夫妻对拜,愿夫妻恩爱和睦,相敬如宾!”
“礼成!”
拜完堂,耐心即将耗尽的师冉冉一把扯下盖头。
师长风眸子里闪过星星点点的温情,他轻柔地从她手中抽出盖头,替她盖了回去,又仪式感满满地亲自揭了下来,不厌其烦。
师长风柔声道:“冉冉,我是你的了。”
他又道:“我今日给你带了一份礼物。”
言讫,他带着师冉冉转过身,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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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脆生生的童音唤道:“阿姐!”
师冉冉唇畔笑意消失了,她近乎危险地眯起了眼,转瞬腰间被一只软乎乎的小手环住,五岁大的小团子扑闪着大眼,孺慕地望着师冉冉,道:“阿姐!”女孩显然是五岁的刘婉秀,不同的是这只是刘婉秀的一魂,备受回忆困扰的那一魂。
“谁叫你把她带来的?”师冉冉双目猩红,她一把掐住师长风脖子,尖锐暴涨的指尖深陷入肉里。
随着她的动作,师长风脖子刹那被挤压成细细一圈,丝丝血迹不断涌出,顺着脖颈陷入鲜红的衣领。
师长风心满意足地眯起眼,道:“我知道冉冉舍不得你那妹妹,所以我特地将她的一魂带来,叫她永远留在你身边,也能让她的耶娘深陷丧女煎熬之苦。”
“自作多情,我怎么可能舍不得那蠢货!”师冉冉怒道。
师长风的目光如同一条蛇,缓缓攀上师冉冉的眼,他改口道:“那便是我想错了,冉冉不是要亲手报仇吗,十年前你错过了一次机会,如今,我将她送了上来,哪怕只是一魂,也能暂且泄恨。”
他的目光缠绵,语气诱惑:“所以冉冉,杀了她。”
师冉冉扯了扯嘴角,眉间朱砂痣愈发鲜红。看着那目不转睛望着自己的小人,她抽出自己的手,五指成爪,对准小婉秀的面门。
师长风毫不在意摸了摸脖子,若仔细一看,除却残留的鲜血,他脖子上的伤痕正缓缓愈合。
他勾起唇角,静待师冉冉了结那令人厌烦的东西。
小婉秀显然不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她的记忆依旧停留在与阿姐观赤鲤那一晚,见阿姐举起了手,她下意识抱住师冉冉的手腕,如捧稀世珍宝般,就这样朝她的手腕轻轻呼气。
“阿姐不痛,婉婉给阿姐吹吹,坏鲤鱼被婉婉赶跑了。”
师冉冉顿住了。
师长风唇畔笑意消失了。 。
元春楼大堂里,数名庖人被五花大绑围困在中央,正前方站着的少年郎,赫然是鼎鼎大名的苍王,他身旁跟了一生得精致的小郎,言是东山寺出来的帮手。
然而那行首妈妈肿着桃子似哭过的眼,望着摇身一变成了副手的沈情,眼睛一条缝恨不得撑到极致,她嘴里吐出好些个“你你你”,却又碍于近旁苍王不敢言明。
她心中却炸开了锅,这女郎竟和苍王有莫名的干系,无怪乎方才苍王一副为她辩解的姿态,这心简直欹偏极了!
李道玄望着被五花大绑六人,眸色沉沉,近旁师青澜已然清点完嫌犯,抱拳禀道:“楼内来往所有人里下官均已派人仔细排查,嫌犯一共有六,右手几处均有殿下所说的厚茧,其中四名是后院使刀的庖人,另外两人是这楼中的嫖客。”
然而审讯半晌,每人都有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明,线索到此又中断了。
沈情见此架势不禁起疑,剥人皮之事不是喜丧妖干得么,为何现下四处寻找嫌犯,这么想,她也如此问了:“那人不是妖杀得么,为何如此兴师动众捉了这么多人?”
李道玄侧头,低低冲她耳语道:“沈娘子为何就如此笃定人乃大妖所杀,为何就不能是人。”
沈情大骇,险些控制不住音量:“你是说……”
“沈娘子稍安,死者乃被人割皮放血而死,刀口在脖子上,且屋内无残余妖气,证明人不是妖杀的,我自然要在人里找出凶手了。”
沈情握了握掌心,发现手心不知不觉全是冷汗。
人不是妖杀的,那她猜错了?喜丧妖并未出现在此?那空中异象作何解释?沈情分明记得,能惹出如此异象之妖,除却已被游道子炼化的无名,便只有红白煞二妖。
可她明明记得,白水煞此刻在家中……
“冤枉啊殿下!小的真的什么也没干!就只是想来快活快活而已啊,呜呜呜!”几人中有人听闻过李道玄那离经叛道的性子,害怕这祖宗会干出是非不分的事情来,不由得跪地连连求饶。
沈情被那哭声渐渐扰乱了心绪。
李道玄问:“手中有茧的就这些人了么?”
师青澜道:“下官已排查过楼中包括庖人以内的所有男子,确实都在其内了。”
见他如此说,忆起甲板上那给自己递布条包桨的老婆子,沈情随口插了句:“难不成一定要顺着男子找,民间男女共同营生者不在少数,男子能做的事,女子亦能做。男子手中有茧,难不成女子手中就不能有茧了么。”
她记得那名唤阿四的婆子给自己递布条时,手中不也有茧子么。
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师青澜刹那间醍醐灌顶,同时心底暗暗懊恼,旁人一点就通的事,自己如今却犯了如此疏忽之罪,实则糊涂!
“来人,仔细搜查,但凡掌中有茧者,不分男女,通通押来!”
“是!”
在等待嫌犯的中途,沈情细细回忆脑中上辈子的记忆,被剥皮者有十几人,且案发时间在晚上,当时接手这桩案子的是玄机阁。
玄机阁只管妖邪之事,不插手凡人案子,所以那些人一定是被妖杀的。
可如今有了自己的介入,很多事情都变了……喜丧妖,还会来么?沈情迟疑了。
“少卿!有嫌犯出逃!”远远传来衙役的声音,打断沈情思绪。
一众人闻声赶到元春楼后。庭,但见一头发花白的老婆子在廊檐下乱窜,许是对于地形的熟悉,一群习武之人竟被她甩在了身后一小截。
那老婆子步履如飞,动如疾风,身姿之矫健,全然看不出是一半百之年的老人。
忽然,那老婆子似有所感,看了沈情一眼,便直直拐了个弯,朝这旁的沈情冲来。
不等师青澜拔剑,一道红衣身影已率先冲上前去,一脚将其踹开。
婆子重重倒地,一道雪芒闪过,李道玄剑已出鞘,直指她心窝。
那婆子似有些神志不清,双目混浊,直勾勾盯着沈情,还要爬起来,架势颇有些瘆人。
李道玄不耐皱眉,剑又离她心口近了几分。
“等等!”沈情一把抱住李道玄胳膊,“别伤她!”
李道玄定定同她对视几秒,沈情目光坚定,抱着他持剑的那只胳膊不撒手,“她不会伤我,她嘴里肯定知道些什么,我得问出来。”
沈情清楚的看到,老婆子眼中毫无杀意,相反,倒像是一种看见故人的神态。
见他依旧无动于衷,沈情又道:“李道玄,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吗,既然一起合作了,那你就得信任我。我在刘娘子的‘界’内看到了些东西,和另一只大妖有关,线索就在她口中。”她指了指阿四婆子。
李道玄鸦睫微垂,似在衡量,最终,他妥协般收回了剑,“给你一柱香时间。”
沈情立刻弯了弯眉眼,“好。”
李道玄被她那明媚的笑容晃得心烦,别开眼道:“松手。”
沈情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抱着他胳膊,闻言乖乖松手。
来到阿四婆子面前,见她直勾勾望着自己的眼睛,一副迷离恍惚的模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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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性开口:“阿婆?”
阿四婆子仿若重新找回了光明,眼中聚焦,依旧望着沈情,不过她终于肯开口了:“阿丑?”
沈情心中一动,将计就计蹲下身,亲昵地拉起她的手,笑道:“阿婆,是我。”她果真将自己错认成了别人。
“好孩子,回来了也不跟阿婆说一声,阿婆本来炖了莲子汤给你,可你一声不吭就走了,汤凉了。”她这般颠三倒四的说着许多话,一会儿又扯到另一件事上。
沈情就这么耐心听她絮絮叨叨半晌,见时候差不离,她突然问:“阿婆,你杀了她们吗?”
原本话多的老婆子顿然止了声,她警惕扫了眼四周,随后悄悄勾过沈情肩头,将她带向自己这方。
一旁李道玄眯起了眼,仔细打量着婆子动作,手中剑已蓄势待发。
阿四婆子就这么席地而坐,附在她耳畔悄声道:“放心,阿婆悄悄已经替你报仇了!那两个丫头,太过分了!还有她们,阿婆还没来得及替你报仇,你再等等阿婆。”
她小心翼翼从怀中摸出一包看不出材质的纸包,塞进沈情手中。
“莲子熟了,你以前最喜欢呆在蓬船里泛舟采莲,可惜先前那条船被他们砸了,阿婆没用,只能买一艘旧的。”
“阿婆今年采了好多莲子,来不及炖汤了,你先将就吃着。”
沈情脑中浮现出喜丧妖熟练地窝在蓬船内的情形,她迫切想知道阿丑是谁,直觉告诉她,阿丑同喜丧妖有偌大关联……
她放下那包莲子,试探性反问:“阿婆,你还记得我额间的痣吗?”
令人振奋的是,阿四婆子果真疑惑地摸了摸她光洁的额头,“是啊,阿丑,你额间的痣呢?”
沈情刹那间呼吸一滞,手止不住地发抖,竟是一时哑了声。
见她迟迟不语,阿四婆子又疑惑问道:“阿丑,你的痣怎么没了?”霎时,她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不,你不是阿丑,阿丑早就死了,被他们害死了。”
在阿四婆子暴起前一刻,李道玄迅猛将人拉离至自己身后,因为动作太快,沈情被迫抓住他肩头堪堪才能站稳身形。
刚从他身后冒出头,却见那阿四婆子直直撞向李道玄的刀口。
李道玄蹙眉抽回自己的剑,沈情道:“别——”声音半路哑了。
“伤在心口,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李道玄如是道。
她是自己撞上来的,定存了死志。
无人知晓阿四婆子死前一刻在想什么,她只看了看沈情,又看了看孤零零立在湖中的船,最后身体如轻飘飘的落叶,往后仰倒去,落入水中。
这一落,如一滴清水落入墨中,许多色彩艳丽的鲤鱼纷纷涌动而上,将她掩盖。血水,赤色,交织融汇,在湖中徐徐绽开一幅群鲤嬉水画。
画是红色,染的是血。
第54章
众人从未见过这一阵仗,纷纷怔愣在原地,却无一人想起要去打捞她的尸体。
等回过神来时,她的血肉早已被啃食殆尽,残躯沉入水底,而填饱肚子的鲤鱼则甩着尾巴吐着泡泡悠然离去。
凶手已死,留下的烂摊子被扔给了师青澜,李道玄则拎着怔神的沈情入了一间房。
许是四皇子亲自坐镇的原因,手下人办事效率提了不少,不多时,手下便捧了一堆物什与信息前来,与之同时,带来的还有阿四婆子身世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