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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拆了六十八次风纪财团的大楼后,最先不干的不是日常加班的技术部和掏空精力的幻术部,是建了拆拆了建的建设部。
人数不足,部长亲自下场拌水泥打灰砌砖抹灰刷漆,风里来雨里去,雾里还要哭着喊幻术部的别幻了,他给幻术部的旧墙刷了二十八次漆了,解除幻术让他给新墙刷啊一群站着冥想不腰疼的魂淡!
捂着壮烈牺牲的腰,建设部长被推到医院抢救时还不忘尽职尽责的握着草壁的手,拼命吸着氧问他。
“我、我的漆还没刷完呢,让、我、刷……”部长翻着白眼,好像下一秒要英勇就义。
草壁跟随着医疗大部队,痛心疾首:“坚持住啊!山田!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为了公司,我很乐意……不要内疚,草壁先生……咳咳咳——氧!给我氧——”
看着为了吸氧翻白眼的部下,草壁痛苦的闭上眼:“你为什么要朝幻术部泼油漆啊——山田!隔壁技术部说你狂笑着泼向每一个人,结果太过于兴奋不小心踩到脚底下的油漆径直滑进取外卖的机器人的储物柜摔到左腿骨折还坚持爬出来把寿司的赠送的芥末挤进幻术部长的鼻孔!!!”
草壁握住一边另一个担架上不断抽搐的部下,绝望呐喊:“宫本啊!!!你还好吗?!!”
“好好好好好我很坏放心——”
“都已经神志不清了啊,山田你做了什么啊!灌了三棒芥末啊!都说幻术师身体很废材了!!!”
“呵呵呵去死吧都去死吧呵呵呵呵哦呵呵——”
“不好,山田也疯了!医疗队快上——”
来不及为两位得力部下相互撕扯着推进不同的ICU伤心,草壁哲也紧接着赶去仅剩的技术部进行心理疏导,问他们能不能把剩下的活全干了。
无辜被牵连承担一切的技术部:“???”
让见光死的技术宅一边抢救电路一边施展根本不会的幻术一边建房子,真的假的?
把他们当人可以吗?
“所以……这就是你让我的上司大中午来风纪财团打白工的理由?”
我抬头望望毒死人的太阳,又望望不间断点燃火焰硬化墙壁的上司,沉默震耳欲聋。
“这……雷守大人的雷属性火炎是这里最强的,这点事情肯定不在话下!”
说这话时倒是把你的眼睛转过来啊!别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这是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吗,我又没说要打你,别碰瓷啊!
我表面不在意,实则内心跟明镜似的,这百分百是小麻雀指使的,为了报复我上次用毛笔沾酱油在他家的榻榻米上写银行卡号。
真是麻雀吹气球——小气到家了。
上司对这种安排没有很抗拒,反而跃跃欲试,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提高能力寻求云雀恭弥的肯定,他认为这是某种考验,为了测试火炎的强度,干的很卖力。
心疼的给我家上司撑伞,可怜的小银行卡感动的一塌糊涂,丢掉拌水泥的铲子,扑腾着想过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很感动的躲过:“不要过来,你这只脏脏包。”
上司看了看自己很努力保持干净的工装服,快要碎了,含泪回归工位。
上司继续拌水泥,眼泪掉进了水泥里,被说拌的太稀,赶去抹灰。
我继续跑过去给他撑伞,大中午的,把我的观察对象晒坏了怎么办,电击皮肤可是很珍贵的。
并没有着急开始,上司认真的看了一会隔壁的步骤,然后若有所思,好像悟到了什么,提着桶到某个墙面,慢悠悠从墙底下混合火炎开始抹,他的手法很熟练,不像演的。
上手太快了吧,你是什么先天抹灰圣体吗?
“嗯……和抹奶油差不多的感觉吧,这样那样……”
上司给我讲解了一下他的抽象技巧,细心的点出他理解的地方。
我掏出纸巾,想要擦擦他额上沁出的汗珠,他眨眨眼,乖乖弯腰配合,想到自己身上灰扑扑脏兮兮的,又立刻和我拉开距离,让我去旁边的树底下等他,这里灰土太多了,新买的衣服会被蹭脏的。
“没事的,我自己擦就好了。”
“不,我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好感动,你心里果然是有我的!”
感动的一塌糊涂,上司一边抹泪一边抹灰,我给他撑伞遮挡毒辣的太阳,直到他站起来要抹上面的墙面。
蓝波:“……”
蓝波:“……那个,阿寻,我看不到墙了。”
不好意思,今天没穿高跟鞋,上司脑袋卡伞里了。
隔壁抹灰的人看到后捧腹大笑,一个不小心笑得下巴脱臼被紧急送去医疗部。
草壁赶到现场,沉默三秒,委婉的把蓝波请去刷漆。
这个活比之前的轻松不了多少,孤零零的爬上高架坐下,可怜的小银行卡拿着刷子在墙上晃着小脚脚一点也不喜刷刷,不经意往下一撇,石化了。
少年僵硬的转过脑袋,拉下帽子遮住一半眼睛,继续没事人一样刷漆,说他不怕不怕男子汉怎么会怕呢哈哈。
墙上板板正正的线条抖成了乱爬的蚯蚓。
“我、我可没在怕哦!哈、哈,这种小场景我可是见识过无数次,根本不能吓到我,我是在追求艺术!那个啊,所谓的印象派!我在创作印象派画作!”
然后他刷出名画——吸炸药的狱寺隼人。
都画五话寺了,他的精神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烈日炎炎风吹日晒的,云雀恭弥怎么狠心让一个孩子做这种苦差事,一看就是丧偶式教育。
虽然我家孩子是有错,可他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啊,他做错了什么?
我家孩子从小糙生惯养,万一出错我要怎么向boss交代,怎么向沢田纲吉狡辩,怎么收到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
上不尊老下不爱幼,逮着中间使劲抽,小麻雀是这样的。
“哇哦?”
路过的云雀恭弥一挑眉,冷淡的凤眼眯起:“那你替他?”
可笑,他以为这样就能逼退一位伟大的母亲吗,他是在质疑一位母亲对孩子真挚的母爱。
“你跑树底下干什么。”
“在进行呼吸作用。”
我回答得完美无缺,脚冷漠的钉在树荫底下,没有动一下。
不忍的捂住嘴巴,我明里暗里斥责他:“小云,你对孩子太狠了,小孩子玩积木乐高玩嗨了不小心推到是很正常的事,他又不是故意的,做大人的不知道要多一点包容心吗,跟小孩子计较算什么?”
我痛苦的抱住颤抖的身体:“好可怕,现在就敢体罚孩子,以后和孩子相处我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对孩子一点爱也没有,我是不会接受这样的不良教师的!小心我向理事长告你体罚学生加校外兼职啊云雀老师!”
我满溢悲伤:“我好命苦,一个人带孩子还要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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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遭受这种委屈,半夜你们最好睡死点,我要拉你们一起下地狱,让所有人都陷入不幸的深渊……”
云雀恭弥:“……”
云雀恭弥此时此刻的眼神很值得深思,他一定在想十分不礼貌的事,我要偷沢田纲吉的钱邀请我的专属律师狱寺隼人起诉他。
中二期死也不群聚十年后成功进化成黑心资本家的云雀恭弥来监工,非常看不懂眼色的霸占了我的树荫地,双手抱臂靠树上假寐。
旁边的草壁哲也跑东跑西,一会给恭先生安排上制冷器,一会给恭先生靠的树上洒满驱虫药,也不怕给他家恭先生呛死。
堂堂风纪财团的boss还要亲自来监工,看来风纪财团最近经济也不怎么样。
并没有这么鞍前马后操心操肺万能部下的我吃着柠檬,孤独的忙着呼吸。
“这个力度怎么样?”
上司调着遥控器,点开了按摩椅自带的空调制冷。
我勉为其难点头。
“你喜欢这个果盘吗,我多加了一点葡萄。”
我勉为其难张口。
“葡萄汁可以吗,我也点了冰可乐,等等会有人送来。”
我勉为其难接过,并告诉他我正在进行光合作用。
“好的。”
听懂了言外之意,帮我戴上眼罩,调整好姿势,上司又蹦蹦跳跳的跑回去换上工装服继续创作他的大作。
掀开眼罩一角,我瞄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幻术部小年轻,友好问候:“你也别闲着,去给我把场景切换成阳光夏日海滩。”
幻术部小年轻:“……”
他哆嗦着偷看了一眼自己的顶头上司,迅速帮我做好了阳光夏日海滩,隐入背景板。
在场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集体上演失踪,只剩下午睡的云雀恭弥,进行光合作用的我,艺术细菌觉醒创作的蓝波。
终于干完所有工作,外加给墙涂鸦,我的上司傻得可*爱,脚步轻快的像只胡乱扑腾的小鸟,哒哒哒的跑过来,完全没意识到他被白嫖了劳动力,围着我转了个圈,揉着自己的脸问我是不是很厉害。
他的脸上还沾着一点颜料,趴在我边上亮晶晶的看着我,有点可爱,有点俏皮。
虽然他的涂鸦每个线条都抽象的像在沙哈拉沙漠走了七天七夜蒸发了所有水分毫无生命力的躺在沙地里,混合在一块又像地狱的怨鬼和天堂的号角纠缠在一块尖锐狂笑准备大干一场,结果下一秒滚进垃圾桶被一脚踢到意大利的菠萝披萨里写高数作业。
我正在思考复制粘贴《夸猴子也会高兴的一千条语录》的第几页的第几句来夸他,一道冷淡的声线从身后响起,先一步抢走了我的工作。
“做的不错。”
黑发凤眸的男人从我的身后走出,来到蓝波面前,语气依旧冷淡,却莫名多了一份微妙的柔和。
顿了顿,他忽然抬手自然而然的拍了一下少年的脑袋,像是在哄什么小动物,不容置疑的强调。
“达标了。”
他说的简洁明了。
蓝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思考几秒后突然悟到了什么,眼前一亮:“云雀先生,这是认可的意思吗?我会继续努力的!”
从我旁边离开奔向云雀恭弥那边,蓝波分享自己这些天训练的心得,云雀恭弥仿佛被不知名的孤魂野鬼俯身了一样,出奇的有耐心。往常这会他应该是爱搭不理,秉持不群聚原则消失在所有人视线里,尽管他现在也微微皱着眉,很好的忍住了那些不适。
他们在愉快的交谈,虽然单方面是蓝波在输入,他兴高采烈的说这几天自己又探索到了什么招式,一定不断进步,成为一个强大又成熟的男性,云雀恭弥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但偶尔竟然会回应似的点点头。
被强者认可自己的能力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蓝波惊异不定,却只来得及欣喜了一会,又克制住这种狂喜,打起精神和他的金牌导师讨论新招式和往后的计划,以及能不能加快速度,他想接受更进一步的训练,渴望变得更强,再强一点,再强一点,强到可以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任何人。
“现在的你不行的。”
“我不会放弃的!”
我在一旁,孤独的像P上去的。
这很正常,《绝望主妇:如何应对叛逆期儿子》说过,孩子长大了的确是会脱离母亲的怀抱走向社会,母亲的使命到此结束,作为家长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我明白的。
我:“……”
我:“……”
我:“……”
啧。
刚喝下的冰可乐在胃里横冲直撞,挤过各种器官刺到胸口,把我气的心肌梗塞。
果然还是让人不爽。
这只小麻雀想干什么,他想抢我家孩子吗?!
不可能的!我家孩子不会让给任何人!!!
我也不会把自己的观察对象让给任何人!!!
去跟六道骸抢弗兰去!!!
第52章
我的观察对象要被抢走了,他被那只小麻雀平平无奇的夸赞糊了眼,每天不是去风纪财团挨揍就是在挨揍的路上。
早上吃饭,他的第一句是云雀先生今天又说他进步了,吃了五碗饭,蹦蹦跳跳去挨揍。
中午吃饭,他的第一句是云雀先生今天又说他进步了,吃了五碗饭,蹦蹦跳跳去挨揍。
下午吃饭,他的第一句是云雀先生今天又说他进步了,吃了五碗饭,蹦蹦跳跳去挨揍。
晚上泡澡,他对我说草壁先生向他推荐了几家风纪财团名下的温泉旅馆,云雀先生很喜欢,问我要不要和他去试试。
他变了,他的话题中心全是云雀恭弥,我的生活要被小麻雀占领了,这种事情我一点也不想要。
他的成长比我想象的要快,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超越我的预期,顺利继位波维诺BOSS,成长为一位不得了的男性,拥有与彭格列相匹配能力的雷之守护者。
有了与之相匹配的能力,自然也要有与之相匹配的头脑,战斗经验的积累、社交的虚与委蛇、敏锐的感知能力、强大的身体和心理……这些必不可少。
加入波维诺家族的那一刻,我的使命早已定下,我的本职工作不是研究员,也不是他的监护人,我是蓝波波维诺的守护者,仅他一人的守护者。
作为守护者,需要恪尽职守,为自己的上司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东西。
拿钱不办事可不是我的风格。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原则。
单纯的一时兴起而已。
进入叛逆期迫切想证明自己拥有足够的能力,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进行了一场豪赌。
疯狂的科学家养出的人自然正常不到哪去,那时的我疯狂敛财,整日埋头研究,为了尘封在仓库的秘宝,我没有一丝犹豫赌上了所有的财产,包括自己。
观察所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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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的事物,一刻不停的探寻真理,这份美妙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真理的实践当然要亲眼见证。
为了进行这项研究,我做了各种堪称丧心病狂丧尽天良的事,什么良心什么道德什么羞耻心什么梦想,在钱面前不值一提。
结果自然是惨败,我输光了所有。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人类本就在成功与失败中辗转反侧,世界并非游戏,我们也并非玩家,世界乃至宇宙都是巨大的未知,这样的世界怎么会无趣,知识是无穷无尽的,哪怕追寻的东西遥不可及。
人类未免过于渺小,但正因生命有限,末日的倒计时来临,我很乐意为自己的理想燃烧殆尽。
那时的我是那样想的。
高利贷追债人也是那样想的,不肯放弃追杀我,他们老大很小气,只不过是绿了他而已,至于为了追杀我前前后后换了十五批么,又不是我主动的,我也是受害者啊。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差点就要没忍住投奔六道骸跟他躺豪华大床上看星星了。
其实也无所谓,没心没肺道德沦丧的研究员出卖良心像呼吸一样自然。
如果投奔六道骸,他一定不会放过主动送上门的大冤种,骗着我当接盘侠,当小苹果弗兰的免费保姆,那孩子比蓝波还难搞。
试想一下,我成了弗兰的监护人,再被六道骸硬塞进一只小凤梨一条狗和一个隐形人二维码,累死累活养活雾守一大家子,每天带娃到崩溃。
大女儿乖巧怜爱,是贴心小棉袄,良心担当,可以帮母亲做家务,就是时不时会问我什么时候准备好她和骸的三口之家,我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小苹果在幼稚园惹哭每一个倒霉小豆丁,老师都要把我cll来学校进行教育,我卑躬屈膝点头哈腰,抱着卖萌的小苹果哭穷卖惨,说我只是个柔弱可怜又无助的母亲,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师问孩子他爸呢,我说在蹲大牢,成功把话聊死。
好了,我的面子没了,他还不如亖了,风干成凤梨干挂博物馆上展览,这样至少能赚点门票钱补贴家用。
看门狗每天汪汪叫,吃着高级狗粮还对他的前主人念念不忘,不懂感恩。
隐形人二维码每天玩悠悠球,玩坏的堆了一仓库,抽空还要补货。
守了十年活寡,好不容易把小苹果养成小青蛙,想着终于能退休养老,啪的一下,隐形十年当凤梨罐头的孩子他爸回来摘取成功果实,kufufu笑着把孩子叉走了。
瞬间夫离子散,一群没良心的玩意屁颠屁颠跟着孩子他爸投奔新公司开启新生活,走上有编制的人生巅峰。
我震惊,我彷徨,我跪地痛哭。
他们得到了快乐,而我什么也没有。
看吧,多么可怕的绝望主妇生活,幸好我跟波维诺BOSS走了。
我不想的,但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我说我喜欢研究。
波维诺BOSS说家族的十年火箭炮任由我研究。
我说我喜欢钱。
波维诺BOSS给我看了他的个人财产,后面的一串零比我今早吃的狗粮都多。
我说区区一个中小型家族。
波维诺BOSS说周末双休六险两金节假日放假定期旅游全勤奖年终奖一个不落……
“……”
呵,他以为仅凭这些就可以收买我的身体和灵魂,放弃尊严当一只花椰菜的保姆吗?
“抱歉,美丽的女士,是我考虑不周,请问……”
“告诉我,你的三围是多少?”
一眨不眨盯着眼前软绵蓬勃的胸肌,我真诚的对充满成熟男性风情的男人说,并试图上手实践真理。
男人:“……”
第二天,转职为保姆的我跟随那只五岁的奶牛小鬼到达并盛,让彭格列十代目过上了鸡飞狗跳欲哭无泪的生活。
养孩子这种事我并不擅长,生搬硬套显得我无知,细心呵护我又不会,于是做回老本行,老老实实在见不得光的地方观察。
不知道第几次,沢田纲吉发现趴在他床底下的我,吓得连滚带爬,哭着喊妈妈,好吧,他没喊妈妈,喊的Reborn。
我说我在陪那只小牛玩捉迷藏,我没有撒谎,事实就是如此。
小孩子在撒娇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可怜兮兮的小牛含着手指头拉住我的衣角,问能不能陪他玩,我无法拒绝他,我没有理由拒绝我的上司。
沢田纲吉不信,他信了就怪了。
自从知道我的存在后,沢田纲吉上个厕所都要左顾右盼忸忸怩怩,仿佛被什么调戏的可怜小媳妇,生怕哪个地方冒出一句,十代目先生,需要我给你递纸吗,然后递给他一卷砂纸。
偷窥沢田纲吉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我的观察范围仅限于那只小牛周围,沢田纲吉半信半疑的表情告诉我,他持怀疑态度。
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我对青春期的少年不感兴趣,请不要侮辱我的爱好。
愚蠢的少年总是扎堆的,狱寺隼人蹦出来,激烈反驳我的话,扼令我撤回,十代目的伟大无需多言,我怎么可能对伟大的十代目不感兴趣,十代目英明神武八面威风英俊潇洒成熟稳重任何人都无法拒绝!
走路上狱寺隼人都怕有人觊觎十代目的美貌一麻袋把十代目掳走,思及此处细思极恐,他惊恐的摇晃十代目的肩膀,痛哭流涕的表示豁出这条命也一定会保护十代目的清白!!!
十代目没被痴汉吓死,要被狱寺隼人吓死了。
“有谁会被国中生干瘪的儿童身材吸引啊,八块腹肌都没有,笑死人了。”
我面无表情的说出事实。
“你说什么?!你竟然敢对十代目的身材指手画脚!”狱寺隼人炸毛了,反驳我的胡言乱语,“十代目虽然现在是平板身材,但是他以后绝对会有一副超棒的身材!谁给你肆意评判十代目身材的权利!你这女人,接连痛戳十代目的尊严!你要为此刻对十代目的不敬付出代价!”
“也就是说你承认他是儿童身材吧。”
我点出重点。
“闭嘴,十代目拥有最完美的身材,现在只是还在成长期!!!”
狱寺隼人拼命维护十代目的尊严。
我冷笑:“别说他了,你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你说什么?!”狱寺隼人不敢相信我这么勇,公然挑衅十代目的左右手。
他气的脸红脖子粗:“你胡说八道!我每天都在勤加练习!怎么可能会是——”
我一脸冷漠:“那让我摸摸看看实力。”
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忽然熄火,猛地后退,颤抖着指着我:“你、你这女人怎么能……”
他惊疑不定,一时间不知道是先扣上自己的领子,还是挡住十代目的胸口。
我露出空洞无高光的蔑视眼神:“一群国中生的搓衣板身材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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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啊,不会真的以为我想摸吧?”
我继续输出,平等的得罪每一个人:“笑死,还没他身材好呢,我宁愿摸他的也不会碰你们的搓衣板身材。”
我指着路过喝牛奶的十五岁蓝波波维诺。
听到自己的名字,一口牛奶喷出来,十五岁蓝波波维诺咳得撕心裂肺,僵直的站在原地,娇羞无措。
吵闹还在继续,狱寺隼人和我中门对狙,坚持不懈的攻击对方,夹在中间的沢田纲吉欲哭无泪,羞红着脸说别吵了。
山本武也劝架,说大家不要吵架了,虽然他有腹肌,但他也不会歧视没有腹肌的其他人的,大家都是朋友算了算了。
这场闹剧以沢田纲吉他们快迟到极速奔跑为结尾,毕竟谁也不想闲的没事干得罪并盛土皇帝。
他们去上学,我去上班,拥堵的街道空了下来,静悄悄的。
也不是空无一人,十年后的我的小上司还在这。
我跟他不熟,我跟小蓝波都没相处几天,更别提更没存在感的他了,每次出现总会被碧洋琪端着有毒料理追杀,我们压根没怎么正经交流过。
他叫住了我。
十年后的我不出意外会找到更高薪的工作,讨好他对我来说没必要,小蓝波对我来说更重要。
不过未来的事谁说的准呢,聪明的人懂得多重保障。
路边的地板砖推开,冒出一个头,我跳出来精准落地,站起身,抬起头,问他有事吗。
微风拂过,寂静的街道,孤男寡女俊男靓女,差一封情书,一辆电车,一场雨,我们就该日剧跑了。
他当然不会告白,我也不会,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我一向不理解,想要的东西不该不择手段么,比起告白我更喜欢把人绑回家。
他想干什么,是准备投诉我工作期间玩忽职守和愚蠢的青春期国中生混在一起吗?
这位小上司目光闪烁,忽然一脸诚实问我真的想摸吗?
“……”
当然不想啊——
别一脸羞涩拽着自己本就不怎么严实的领口,也别含羞带怯的看我。
怎么,十年后的波维诺家族寒酸到上司要为了留住得力下属牺牲色相吗?
诱惑别人的时候自己先缴械投降了可不行,涩诱术一点也不高级,没有人教过他吗,身为黑手党连基本的课程都差劲到让人叹为观止。
好在脸挑剔不出错误,嗓音也是完美,万一有一天波维诺破产了他可以去挂牌。
社会很残酷,此一时彼一时,万一彭格列有一天濒临破产,沢田纲吉也得牺牲色相找个富婆联姻。
抱着手臂看戏,我好心提醒:“少年,想要诱惑的话,这些远远不够。”
“啊?”
他不解,没听懂言外之意。
切实体验更快,我决定亲自给他上一课。
上前把他按在墙上,我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这很容易,他没有防备的被我踢倒,吃痛的蹲下捂腿。
现在我们两个的身高轻松实现了颠倒,我满意的俯下身,轻轻朝他的耳边吹了口气。
这口气或许太过冰冷,霎时间,他冻在原地,耳根的温度却节节攀升,僵硬的感受我的指腹抚摸他的耳垂,颤了颤睫羽。
“要先这样……”
不含任何感情,我的指尖顺势往下,勾起他的手腕,贴在我的脸上,接着另一只手跃动在他的后腰,耐心的为他一一示范。
这个过程很简单,我示范了一遍,问他有没有学会。
他没有回答,沁着水光的绿眸晃动了几下,回归清新的森绿,仍是一片茫然,这让我怀疑起自己的教学能力。
在脑中复核了一遍,我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掰正他的下巴,我打算教给他这个重要的细节,一时走神,我无意间下手有些重,远超本该保持的力度,他随着我的收手的动作向前一个踉跄,直接一只手撑在地上,单膝跪在我的腿前。
我撤回手,正想撇清关系不关我事,转眼看见他不甚在意的拍了拍西装裤上沾上的尘土,发现我收回手,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皮,又委屈的握住我的手重新放在他的下巴上,甚至贴心调整好适合我的舒服角度,这才乖顺的屈在我的身下,微微仰起脸,眨着无辜纯洁的眼,等待我的下一步动作。
……
……这小子,他这不是挺会的吗?
嘶……虽然方向有点偏了。
这位所在的十年后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啊。
第53章
年少时形势所迫,我转职为新手奶妈,养育对象是一只小牛。
第一次当妈不太熟练,好在我懂得虚心求教,蹲在育婴店门口询问好心的主妇可不可以传授我育儿技巧。
人美心善的主妇笑着问我今年几岁。
我说马上满十四岁。
主妇倒吸一口凉气,笑着问我孩子今年几岁。
我说五岁。
主妇活动手腕,抄起门口的店员,笑着问我孩子他爸在哪。
我说不知道,他把孩子丢给我就跑了。
主妇笑容裂开,手里的店员也裂开。
半小时后,写作业的沢田纲吉听到动静打开窗子,看到了从局子逃回来的我。
“真是千钧一发,差点就要被警察发现我跑了。”
我翻窗进来,把手里的黑色手提包甩给沢田纲吉,像疲惫晚归的社畜丈夫,脱下鞋瘫倒在沢田纲吉床上成为一摊烂泥。
“啊——累死了,十代目先生,可以给我倒杯水吗?”我抱怨,一根手指都懒得动,“警察先生给我的猪排饭实在太咸了。”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大惊失色:“你刚刚说了什么很不得了的话吧!什么警察?!”
沢田纲吉抓着自己的刺猬头,一脸崩溃的给我倒水:“你终于还是因为偷窥蓝波被举报进局子了吗?!我就说迟早会出事!怎么办?被警察发现就算了,现在还畏罪潜逃!”
急得团团转,沢田纲吉完美在脑内模拟出了场景。
那天阳光正好,蓝波甩着奶牛小尾巴在公园堆沙子,带孩子玩的主妇们聊着家长里短,突然,一个黑影蹦出来,不断变换着各种极其变态刁钻的姿势对着蓝波咔咔咔一顿猛拍,闪光灯把一起堆沙子的孩子眼睛闪瞎,可怜的孩子一屁股坐地上号啕大哭,很快引来了警察。
警察及时制服了偷窥狂,执行了正义,但偷窥狂拒不承认,为自己的清白辩解。
“我没有,谁偷拍那群吵闹的小鬼了!我拍的明明是蓝波波维诺!”
警察看向流鼻涕的奶牛小鬼。
警察又看向不打自招的偷窥狂。
三秒后,警察面无表情的拷住了偷窥狂,果断扭送进局子,成功为人民群众除害。
但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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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脖子上蜡一样,咔吱咔吱转过来,看着躺他床上的偷窥狂,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偷窥狂跑出来了啊——救命啊警察叔叔——
“好热,十代目先生开空调可以吗?”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还有别抽出枕头下我的零分试卷扇风啊!”
光速冲上去夺走自己的零分试卷,沢田纲吉欲哭无泪,一想到我进局子唱铁窗泪的画面更是惊恐到无以复加,急得恨不得替我蹲局子。
他抓狂的抱头:“怎么办?警察会不会已经发了通告?该不会已经挨家排查了吧?畏罪潜逃要判几年?探监最短要隔几天?彭格列能把你捞出来么……啊啊啊怎么办啊Reborn,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不在?!”
“可以逃到国外,今晚正好有一艘偷渡到俄罗斯的轮船。”
“唉?但是去国外的话就见不到了吧?”
“凑齐偷渡费再回来还是可以的,总之十代目先生,请借我点钱,我去国外避避风头,等事情尘埃落定了再回来。”
信了我的鬼话,病急乱投医,沢田纲吉真的翻着自己的钱包给我凑钱,我都不好意思继续骗他了。
“我只有这些了,够吗?”干脆把钱包塞给我,又从床底下掏出几个钢镚,少年抿了抿唇,琥珀色的眼瞳闪着不安的光,忧心忡忡,“不够的话我再去向妈妈预支下个月的零花钱。”
“嗯嗯,够了,不吃不喝五天勉强能撑到俄罗斯。”
我贪婪的往自己口袋塞钱,随口敷衍。
不料沢田纲吉拔高声量:“不吃不喝五天?!”
“人类怎么可能不吃不喝五天啊!对自己好一点啊!”
“不哦。”我认真科普,“对于正常成年人来说,可以不吃不喝存活7天左右呢。”
“可你才多大——”
门口的敲门声打断了即将说出口的话,可能是做贼心虚,沢田纲吉脑内警铃大作,飞快闪过了各种不好的猜测,一把扯过被子盖过我的身体,随后跳上床蒙上脑袋装作熟睡的样子。
“小纲,我进来了哦。”
门开了,是沢田奈奈的声音
沢田纲吉松了口气,对我做出拉上嘴巴拉链的动作,见我没有配合的意思,情急之下直接捂住了我的嘴。
“哎呀,是学累了吗?”
平稳轻快的脚步缓缓移动到房间中央,随后有什么东西轻轻放在了桌上,各种清新的果香从被子缝隙钻进来,我好馋,好想吃。
闲的没事,我戳了一下沢田纲吉,给他添堵。
惊叫声被他及时咽回去,少年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心跳骤然加快,我们贴的很近,隔着柔软的布料,那股震动也响彻在我的脑中。
狭小的空间又闷又热,我很习惯这种沉闷的感觉,这是常有的事,紧闭的铁柜,藏匿不少垃圾的低矮床底,布满灰尘和不明生物的天花板都比这要难受很多。
沢田奈奈还在房间,她轻轻哼着歌收拾东西,她的动作很轻,我的动作也很轻,沢田纲吉却害怕得不成样子,时不时被我弄的身体一颤,心跳如擂鼓,竟然真的有了几分做贼心虚的感觉。
我忽然很想看看他的表情,可惜脸靠近胸膛看不到,对此我深感遗憾。
大约是我做的过火了,兔子急了会咬人,沢田纲吉急了会挠人。
带着小小的报复心,沢田纲吉松开我的嘴,在我的手心挠了一下作为反击。
力道太过轻了,像是羽毛刮过,没什么威慑力,那点痒意顷刻间便很快消散。
没给我继续作乱的机会,沢田纲吉假装熟睡翻身,俯身过来,把我压得严严实实。
好在他很有分寸,没真的把我压死,紧贴着国中生平坦的胸膛,我浑身不舒服。
这不应当,为什么没有性感熟男给我一个荷尔蒙满满的宽厚怀抱,国中生一马平川的洗面奶一点也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