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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仓千代双目无神的想。
这是单纯的抽象。
佐仓千代麻木的下了定义。
又一次接触这位可怜的学弟是在即将放学时,他来找真理寻,桌上没有人。
“波维诺学弟,小真理她去帮老师整理这次月考的成绩单去了哦。”佐仓千代收拾着书包,友善提醒。
“好的,那我在这等她。”
他安静的整理她的课桌,抽出纸巾擦拭桌上的铅笔痕,又询问佐仓千代今天的作业,帮忙装好书包。
做完一切,空气陷入沉默,佐仓千代是个善于活跃气氛的小太阳型的,她很快找到了话题,炒热气氛。
“那个啊,波维诺学弟,这是野崎君掉的缝了一半的袖口上的布哦!”
“这个是野崎君丢掉的室内拖鞋,上面还有野崎君缝的小花花,野崎君好心灵手巧啊!”
“很漂亮吧,这是野崎君给的糖果,吃掉太可惜了,我把它做了防腐处理,每次想念野崎君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看,呀~”
波维诺学弟:“……”
他抽搐了一下嘴角:“学姐,这些……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佐仓千代少女怀春,使劲拍拍他的后背,力道之大让他差点躺地下:“你在说什么啊波维诺学弟,如果可以收集喜欢人的东西就会很幸福啊!”
波维诺学弟:“……”
波维诺学弟一脸茫然:“真的吗?”
佐仓千代捧着泛红的脸:“你想一下,如果小真理送你礼物,你会不会很珍惜的放起来,每天都看一遍,抱着它睡觉,吃饭的时候看着它能吃三碗,白天在学校能见到她,晚上回家还能看到她送的东西解思念的苦楚,这不是很棒吗?”
波维诺学弟:“!!!”
波维诺学弟开了什么不得了的窍:“谢谢学姐,我懂了!”
佐仓千代欣慰:“你明白我的苦心就好。”
第二天,佐仓千代普普通通的来上学,普普通通的被波维诺学弟叫出来。
波维诺学弟俨然把她当成了恋爱前辈,一脸求知若渴,带着他爱的证明寻求帮助。
被信任的目光看着,佐仓千代顿感自己背负着一个少年恋爱的重担,突然产生了一种难以言状沉甸甸的使命感。
她明白,她必须成为少年坚实的依靠,给予他爱情的指导,用尽自己的全力去守护这份难得的爱情。
波维诺学弟给她展示了自己爱的成果。
他一脸羞涩:“这是她衣服上掉的扣子,暖暖的,好像还带着她的余温。花生豆是她不喜欢吃偷偷丢掉的,我全捡回来了,她讨厌它的表情也好可爱……”
他伸进胸前的口袋,掏出一颗平平无奇的石子:“她今早上学无聊时踢了一颗石子,她烦躁的样子也超级可爱!”
佐仓千代:“……”
他又拿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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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佐仓千代手上:“这是我看她的时候顺便偷拍的野崎学长的照片,佐仓学姐,你看看喜欢吗?”
佐仓千代:“!”
佐仓千代激动的数着照片。
野崎君发呆的照片!野崎君打哈欠的照片!野崎君上课时的后脑勺的照片!野崎君走在走廊上的头顶的照片!野崎君昨天放学回家时穿的鞋子的照片!
佐仓千代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神人般的学弟,选择性忽略了其中角度异常刁钻的照片,整个身心都被照片上闪闪发光的野崎君夺走了。
深吸一口气,佐仓千代若无其事的收起照片,咳了一声。
“学弟,你做得非常对!”佐仓千代一脸深沉,“太对了!太正确了!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学姐!真的吗?!”
“嗯嗯,真的哦。对了,今后也能继续帮我拍野崎君的照片吗?”
“当然可以!谢谢学姐的教导!我会努力的!”
“哦嗯,好的呢,继续努力,顺便一提,可以帮我拍一下野崎君今天穿的什么样式的衬衫吗?”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第36章
我家上司最近有点奇怪。
白天上学晚上批文件,抽空还去云雀恭弥那当沙包,我理解他精神状态可能不太稳定。
我想劝他发个疯舒缓一下,又怕触及到他敏感脆弱的内心,一哭二闹三上吊祸及到我。
上司在平静的发疯。
经过多日的观察,我得出结论。
白天上学我们两个交集不多,放学后,我们一般去风纪财团名下的餐厅吃饭,然后回家各干各的。
他批文件我写报告,做完后收拾东西道个晚安,问明天吃什么,达成共识后各回各房上床睡觉,作息非常规律。
这几天上司逐渐熟悉了公司业务,文件处理的很快,做完后问我要不要看个电影什么的放松心情,他准备了很多零食和饮料还有排队买的甜品。
不要,我的宝贝报告需要抱抱,我要和宝贝报告贴贴。
“新出的奶油芝士舒芙蕾也买了哦。”
“好的,马上。”
然后我们裹着毯子并排缩在客厅沙发上看《人与自然》。
看的是奇异的海底世界篇章,解说到了海葵虾那里。
一排排性感的红白相间的小虾子在雪白柔软的海葵上扭着尾巴,随着海水飘呀飘,远远看去像一排熟透了虾排着队往火锅跳,我抓了一把上司怀里的薯片,继续眼睛不眨的看着形形色色的奇异生物。
好诱惑,好心动,好想研究。
偶尔换换口味研究一下海底生物也不错。
上司抽出纸巾擦擦我嘴角的碎屑,帮我掖好快要掉下去的毯子。
我瞄了一眼,他把那张擦过嘴的纸放进了密封袋,仔细标好号码,塞进了一个文件夹。
我知道日本的垃圾分类很麻烦,他至于做这么精细吗,这不是闲的没事干没苦硬吃?
快速撤回眼神,我喝了一口可乐压惊。
上司拿走了我喝过的可乐罐,确认是空的后,把拉环旋转归位,当着我的面给可乐罐标上号码,放进了纸箱。
他是要收集瓶瓶罐罐去废品站卖了赚零花钱吗?
我吃一个,他拿一个,精准到我吃完后的0.01秒,我怀疑他是在隐晦的暗示我平时老抢他的东西,迫于我的威压敢怒不敢言,精神崩溃后勇敢的用自己的方式向我反抗。
他在表达对我的不满。
他又一次想要收走盛放咖啡果冻杯碟时,我没动。
等他心满意足的收走那个塑料杯后,我同样当着他的面,大张旗鼓的收走了他咬过的迷你葡萄蛋挞,抽出一张便签标号,放进装蛋糕的粉嫩嫩的包装纸箱。
他发现了,懵懵的,手上动作却没停,精准定位,抓过我的叉子。
我没管他,一手一个他那边的东西,甚至恶意竞争,一把推开他,压着他的长腿飞快的把桌上他碰过的东西塞进纸箱,让他明白大人的力量不是他这种小孩子能撼动的,维护大人岌岌可危的尊严。
眼看我收拾的比他快,几乎扫空了他那边的桌子,隐隐有压过他蔓延到我那边的趋势,他急了,疯狂扫荡我那边的东西,饼干屑都没放过。
竞争到最后,我们都急眼了,我揪住他的卷毛,他抱住我的腰,我们滚到地毯上撕扯,像摊开的果粒毛巾卷,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丢在地上,一路缠着对方滚到玄关,争夺最后一颗草莓。
但我们谁都没有赢,在混乱中,那颗草莓叼在他嘴里,我抢的时候用力过头,他不小心吃下去了,我怎么折腾他都吐不出来。
虽然他吐出来我也不要,我是单纯争口气。
看啊,他果然不对劲。
综上所述,我决定求助初代雷守。
指环戴在手上太过显眼,我串了根链子挂在脖子上,指环落入衣领深处,走动时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摘下链子,我一手按在马桶冲水键上,拜托初代雷守跟我见一面,我想见他想的不得了。
他没回应。
我把链子放在水龙头上,拧开水冲击。
他没回应。
我把链子丢进可乐瓶,使劲摇晃。
他还是没回应。
他大约是亖了。
倒出指环,我对准天空,想要透过光看看这是不是盗版的指环。
泡了可乐,指环粘腻沾手,我没能溺爱。
对准垃圾箱,我准备把这个盗版指环丢掉。
做好预备姿势,投掷的前一秒,冰凉的东西握住了我的手,紧紧包裹住,将那枚戒指报复性的,用力按在我的手心,留下深深的印记。
被一股力量后扯,我踉跄一下,后背贴上他的胸膛,转头对上那抹浅浅的绿色。
不同于我的监护对象森绿的眸子,那双眼睛更像是春日碧水,带着一丝浅浅的倦意。
“不许用彭格列指环做那种事,也不许那么对本领主。”他抓紧我的手,“Primo送我的指环要好好守护才行。”
可乐味的初代雷守就那么水灵灵的出现了。
我立刻见风使舵,软了腔调:“事实上,是我太想见你了,蓝宝先生,我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真的吗?”他盯着我的眼睛,很平静的说出我的真实想法,“不是因为那只奶牛小鬼你才想起不知道被丢到哪里的本大爷吗?”
“我确实很想问你关于他的一些问题,但我还是想见见你。”我问他,“不可以吗,初代雷守先生不想见我吗?”
我很有自知之明:“我明白了,既然你那么不情愿,我会去找其他寄宿在彭格列指环中的先祖,拜托他们向你转告,不会麻烦你的。”
如果其他先祖里有熟男就好了,不知道初代雷守能不能看在我们同病相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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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上帮我介绍。
我自认为够温柔体贴,初代雷守却脸色大变,更不乐意了。
“不许去找其他人!”他揉捏我的脸颊,气鼓鼓的,气愤我的无情,“给我好好的问我啊!本领主就在这,你问其他人有什么用!看不见本领主吗?!”
也对,找其他初代意味着他失职,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说出十代雷守最近的奇怪之处,我请求初代雷守帮我出出主意,反正他俩迟早要当室友,早点搞好关系不更方便了,他们应该感谢我才对。
“本领主为什么要和流鼻水的奶牛小鬼打好关系。”初代雷守一脸嫌弃,又折磨我的脸蛋,他捏捏我的颊肉,心情不错,“小心等你百年后本领主把你也带走。”
我拒绝,请让我死的安心,不要打扰我的安眠,我这辈子也不想跟雷守沾边了。
活着跟着你们两只花椰菜已经很累了,我可不想死了还得跟你们锁死在一块,请让我的灵魂安息。
想到自家快可怜的孩子正饱受煎熬,我焦急的晃着他的肩膀。
“怎么办啊,蓝宝先生,孩子是不是被云雀恭弥打傻了?我该怎么办?你想想办法啊,你不是他的前辈吗?给我好好的关心一下后辈的心理健康啊!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我擦着并没有的眼泪:“孩子回家也不说话,躺沙发上流泪,我一看,原来是气死了。都怪你蓝宝先生,为什么不帮帮孩子!”
我柔弱无助:“孩子长大了,叛逆期到了,也不爱跟我交流,我好担心啊蓝宝先生,我该怎么办?”
初代雷守:“……”
初代雷守一针见血:“因为你是偷窥狂啊,谁知道自己的生活被监视都会不乐意吧。”
我无视他,伤心欲绝,用他的袖口擦眼药水。
“我翻了他的垃圾桶和床底,一无所获。他的桌上有一堆不知道哪捡的石子,他是不是准备报复我,打算半夜用那些石子攻击我?好可怕啊,叛逆期的男子高中生!”
“蓝宝先生,你说句话啊!”
蓝宝:“……”
蓝宝抓着我的头发把玩,编着奇怪的发型,毫不关心自己后辈死活,兴致缺缺:“你不是说过吗,那小子是思春期到了吧?这个年纪的小鬼满脑子就是这种事啦,行为也会奇奇怪怪,等过几天就好了。”
“说得你好像很懂一样。”
被他暗讽,我嗤之以鼻,不想被他质疑我的专业性。
我的监护人说过,青春期的男生全是一群乱吵乱闹只会整天为释放欲望费劲钻研的未开化的猴子,让我见了立刻远离十米开外,那种生物属于移动的病菌,沾上会传染,变成垃圾桶的报废螺丝钉,倒进搅拌机和水泥。
我深以为然,再次向他表明我对他的崇拜之情。
不愧是拉风的男人,什么都知道,如果我可以一辈子跟在英明神武绝顶聪明的前辈身边就好了。
“哦,我懂了。”我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毕竟是上流社会的小少爷,那种事情一定接触得比我们这种平民要多得多吧,噫~”
我自觉离他三米远,眼睛是黄的。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一定比谁都花吧,什么趴体都开了吧?这里那里上面下面高速旋转攻三点,肯定夜夜LetsPrty吧!”
“私密马赛,以后请离我十米远,我不想和肮脏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接触,会被玷污的。”
“好可怕,不愧是邪恶的地主头子——”
大约是没接触如此直白的污言秽语,初代雷守愣住了。沉默一分钟后,整个人像熟透的番茄,被刀刃切来切去,再裹上面包糠放入油锅炸,盛盘里子端出去被顾客骂的狗血淋头,大骂礼乐崩坏。
“这、这!你、在说什么!”他举起胳膊挡住自己的脸,像个被不良少年调戏的少女,说话颠三倒四,“本本本大爷怎么会会会跟那群家伙一样!进行那种、那种——”
他说不出口,整个人仿佛要随时爆炸。
……不是,他反应那么大干什么,都百岁老人了还会对那种事情羞于启齿吗?!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我的脑子飞速运转,一个猜测慢慢浮出水面。
“你在想什么!不许乱想!”初代雷守耳根红的滴血,气急败坏,上前捂住我的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明明他是一抹意识,身体应当是看不见摸不着,什么感觉也没有,手掌传递过来的温度却热的发烫。
“本大爷当然知道!”沉默过后,他看出我的质疑,压低声音怼我,强装镇定,“作为即将继任的领主,本大爷当然被好好教导过这种事情。”
他咳了一声:“比如那个啊……出色的绅士应当会给樱桃梗打结……”
不知为何有了底气,他带着小得意:“本大爷可是被夸过的,作为领主大人,本大爷做什么都很出色,魅力也是毋庸置疑,深受夫人小姐们的欢迎,想要跟我约会的人从西西里排到大洋彼岸,你被我吸引的话也是人之常情……”
……哇、哦,该夸他吗?
原来如此,只要将樱桃梗打结就可以受欢迎,得到喜欢人的芳心吗?
如果上司学会了,是不是就可以解决思春期的困扰了。
瞬间福至心灵,我虚心求教:“蓝宝先生,可以教我这项技能吗?”
蓝宝:“?”
蓝宝:“!!!”
他猛的看向我。
我双手合十,满是对知识的渴望,请求他:“请教教我这项技能,如果是作为出色绅士的你亲自教导的话,我一定也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女士。”
“蓝宝老师,可以教教我吗?”
第37章
“我亲自教导你……”初代雷守定定的看了我好一会,才问我,“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比出个金钱的动作,试探道:“意思意思?”
我:“那我每天给你保养指环当学费?”
“不——是——”
初代雷守抓了抓头发,为我的不开窍烦扰,干脆直接跟我解释。
“给樱桃梗打结是拥有出色吻技的证明,也就是说……”注视着我,他嗓音变得低沉沙哑,“你是在邀请我。”
那双春日映水的眸子霎时间柔软了下来,像喝醉了酒,有些微醺迷离,一眨就可以勾走少女的心。
“我可以这样理解吗,这位可爱的女士,你在邀请我。”
轻吻我的指尖,他极为认真的注视我的眼睛,让人不忍心拒绝,每句话化作一团摇曳的烛火乱窜在胸腔,用不至于让人生厌的温度灼烧着泛起痒意的心脏。
……这位老师,你服务得有点过头了。
微微了然,我宛如好学的学生,询问他:“那我们现在是在做练习前的氛围烘托吗?”
老实说我不太理解这种行为,教导我的前辈说这是自然界的雄性千方百计吸引雌性注意获得眷顾的手段,完全是本能和基因上头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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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毫无意义的行为。
也就是欲望的驱使,现实中找到真爱比培养皿的生物存活的概率还低,养菌还能为科学做贡献,真爱能干什么,菜鸟老老实实养青霉菌去。
当时菜鸟的我认为前辈说的很对,养的菌顶多娇气,真爱万一有脚气呢,研究细菌的繁殖行为显然比人类的有趣。
然后我从小板凳上跳下来,不再够实验台上的奇怪试剂,丢掉了隔壁大姐姐送我的《绝望病娇:病名为爱,如何在最短时间内得到真爱的绝命小技巧》,踩着凯门滑翔去养青霉菌。
黑手党善于掠夺,爱情和爱欲对我们来说相差不大。
说到底,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是黑手党的底色。
恍惚间又学到了什么,我积极配合,轻轻抚摸他的脸颊:“请问,这种时候需要我主动吗,先生?”
指尖勾勒优秀的轮廓,一路下滑,直到锁骨处被抓住,他仿佛被不听话的蜜蜂蛰了,毒针长于四处游走的指尖,每一次挑拨,都能激起颤抖。
我有点不高兴,这正是展示我优秀学习能力的时候,之前我多少有被教过一点,不至于烂到被叫停的程度才对。
懂了,这是入学测试,出色的女士应当具备足以应对各种突发事件的能力,这对身经百战的成年人来说易如反掌。
迅速转变策略,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佯装羞涩少女,即将为心上人献上一吻。
踮起脚尖,我准备表演,本该指导我的老师却在最紧要关头捂住我即将覆上的唇。
脸微微泛红,他问我:“你是真心实意想和我……”
我微怔,沉思几秒,不太确定:“……这也是练习的一部分吗?”
我试探:“你是在暗示我换个你喜欢的人设?我明白了,你喜欢什——”
手上一空,身体没了支撑,我摔倒在地。
初代雷守的特别教学到此结束。
顶着草和泥的芳香从地上爬起来,那枚戒指突然传来滚烫的热意,我被烫得险些叫出声。
握着链子,烫意才渐渐消减,随之而来的是令人酥麻的电流扎进手掌,不痛不痒但异常折磨人。
我想逃离,身体却没有一点力气,就像冬日脚冻的没有知觉,抬脚的那一刻整个人软倒在地,屈服在电的愤怒下,没有尊严没有形象的头朝下趴地上。
他有病?
病得不轻。
我明白了,他是嫉妒我无与伦比的天赋,羞愧之下选择逃跑。
看来短短半小时,我已经学会了他的精髓,可以出师了。
倔强如我,还在跟电流做抗争。
给我等着,等我能动了,第一时间把这只可恶的花椰菜连着雷守指环一起丢到马桶冲走。
上司路过。
上司看了一眼。
上司冲到我身边,拯救了我。
“你怎么了?”
双手接触的刹那,麻痹人的电流消失不见。
“去你的戒指,你们雷守跟避雷针过一辈子吧!”
我将那枚戒指丢到他怀里,一点不领情,推开他,驱使抖得不成样的腿脚试图远离这个地方。
脚还没习惯它是个脚,它被电坏了,我直挺挺倒回上司怀里。
天,我不干净了,我接触了男高……哦,他穿黑色内衬了。
等等,他出汗了么,我要申请换熟男宽广的怀抱。
“你还好吗?”上司扶住我,很是担心。
“我……很……好……”
我挣扎着想重新学会行走,又一个趔趄倒回去。
“腿都抖成那样了,哪里好了!你到底怎么了啊?”
“去厕所蹲麻的……”
上司看傻子一样,他已经不是我随意三言两语就能糊弄的年纪了。
“怎么可能啊!你当我傻吗?!你又把手指头伸插座了是不是?!都说了多少遍了,你练不成的,那需要从出生开始持续不断的电击加上千载难逢的天赋,稍有不慎你会死的!”
“……”
……被自己的监护对象教育了。
天鲨的,这辈子也不想跟雷守沾边了。
被上司强制从门前的院子拖回家,我握着人行避雷针的手躺床上十分钟才缓过来。
经此一役,我开始绕着彭格列雷守走路,问就是电麻了。
我有点不想管什么青春期男高莫名其妙的苦恼了,鬼知道下次我下次是不是直接被电死了,我再也不敢挑战雷守的电击了,差点要退化成刚学会走路的原始人。
好累,钱辈什么时候能塞满我小小的钱包,如果是钱辈的话,不带钱包也可以,我接受银行卡和支票。
改编过后,我跟坂田银时吐槽在麻烦男高身上遇到的倒霉事,他安慰我养孩子就那样啦,看开点,父母也到了会被嫌弃的年纪了,该放手了,过多干涉反而被伤透心。
他上次朝他家孩子身上抹鼻涕分泌物就被警告这辈子也别碰她,还被骂拖欠工钱的死鱼眼大叔,可怜天下父母心。
……原来不经意的触碰也能引起孩子敏感内心的变化吗?!
那我不是每天都在敲击我家孩子脆弱的玻璃心?
我很受伤,上司也很受伤,他知道我最近在躲着他,以他的视角是不明所以,他以为我是又在研究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没有阻止,默默跟着我。
因为我说的躲着真的就只是遇见他绕道,活动范围大概是以他为圆心一米内半径,日常交流还是正常的。
他过来,我就自觉后退,他靠路里边走,我也跟着他往里边走,我们两个就像互斥的磁铁,不同的是我不会远离他超过规定的距离。
这样看来我简直是他的守护灵,给他张了个结界,我进不去他也出不来。
这样的生活当然有一些小麻烦,上司下课来找我,问我要不要吃零食,我说要,全给我,他提着一大包零食准备递给我,半道我突猛地想起我们是不能接触的,紧急撤回一只手。
上司沉默了,他也记起来这个有病的设定。我们在门口呆站着,他提着那包零食,想系上袋子丢给我,又怕砸到我,放地上又怕沾上灰尘,我喜欢抱着袋子放腿上挑着吃,他知道我的习惯。
小千代路过。
小千代成了我们沟通的桥梁。
接过小千代手里的袋子,我先让小千代和结月挑走自己喜欢吃的,又递给门口突然出现的野崎君几包,问上司中午吃什么。
他心不在焉,看着我们之间短短的距离走神,听到我的话,他抬手想要拿过我拆下的糖纸,又想起来设定,半路收回去。
揪着绿色的领带,他一点也不绿色好心情,整个人要碎了。
就算在家,我依旧坚持这个设定,递东西或者交流干脆直接发信息,一时间安静不少。
上司白天很安静,晚上话唠得要命,睡前的几分钟,他发了几百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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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上条没看完,下面又蹦出来好几条信息,轰炸我的聊天框。
他打字这么快不去当客服可惜了,一定可以评上优秀员工的。
周末清晨,我们吃完饭回来,我躺沙发上肝刀剑乱舞,给刀剑们升级,顺便参加地下城活动,虽然我打不了几层,差不多止步五十层。
平常忙来忙去,玩游戏我一般当甩手掌柜,想起来才登录,肝是上司代的,他比我清楚活动。
戳了近侍胸前的黑带子几下,互动到此结束,我象征性锻了几把刀,加速符也没舍用,等下次登录再开炉子看看会出什么刀。
游戏听说之前连保底都没有,限锻全靠运气,不过即使它有了保底我也不会真的上头赌的,资源就几十来万,我赌什么,屯起来凑合凑合攒点家产。
上司给冲了甲州金,帮我把能买的全买了,轻装景趣马匹资源刀装位锻刀位,他一个不少。
这游戏很有灵性,他代肝的时候刀剑们一个两个排着队疲惫,时间溯行军戳一下马上不干了,要回城修刀。
自从他给本丸升级换代实现共同富裕,刀剑们脸也不红了,腰也不疼了,虽不及我上线时上阵杀敌一个比一个猛,但也尽职尽责,内番起码偶尔+1,勉勉强强接受了他,很给他面子。
我还在执着的安排远征,实现攒小判箱的伟大愿望,上司趴在沙发靠背上,幽幽问我什么时候结束这项难熬的研究。
我说看情况。
他说看这个情况,他想哭,问能不能抱我一下。
我:“……”
从沙发上跳下来,百里冲刺*进厕所锁上门。
快速编辑短信,我向坂田银时求助,问他孩子想抱我怎么办,我是不是该满足他的小愿望。
【纳兹】:?
【纳兹】:???
【纳兹】:抱?哪个?
【纳兹】:……!
不好,不小心发给沢田纲吉了。
重新复制,我重新发给坂田银时,等待他的回复。
消息叮咚不停,沢田纲吉穷追不舍,我不得不回复他。
还能是哪个,身体接触的那个啊,难不成是抱怀杀么,我又没有那么暴力。
我发给沢田纲吉,让他安分点,现在是紧急时刻,争分夺秒懂不懂,别那么不知趣。
【纳兹】:……
【纳兹】:(对方发来视频邀请)
他在干嘛?
怎么,他要指导我吗?
他在教我做事?
他可真闲。
拒绝了沢田纲吉的指导,我看了一眼坂田银时的回复,逐字学习。
我懂了,我彻底懂了,不愧是银时老师。
洗了把脸,打开门把手,我冲出厕所,直奔楼上,一分钟后又从楼上冲下来,蹦回沙发原位,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把这个表填了。”我递给上司纸和笔。
“以后和我进行身体接触需要提前填表,我很忙的,行程满满,有什么事请提前预约。”我掏出墨镜戴上,摆出夏日海边悠闲进行日光浴的动作,非常高贵冷艳的翘着大长腿。
上司认真翻着表,读出上面的内容:“……进行一项动作需要填一次表……位置、姿势、接触时长、申请理由……就这些吗?”
什么就这些啊,那可是很多条件的好不好。
我点头,保持矜持。
“就一张纸吗?”
我点头,继续保持矜持:“我工作室的打印机就剩下一张纸。”
嗯了一声,唰唰没几下填完,上司将那张纸给我。
接过表,我拉高墨镜准备看看,他从沙发上拉起我,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下换我不明所以了。
“等等,去哪,你想拉着我在家散步吗?”
难不成是要报复我吗?我拒绝周末在家运动,早知道该限制时长的,他脑子怎么转那么快。
我想逃了。
“去我的书房。”他走在前面,平淡的说出地点,握紧我的手没给我逃跑的机会。
“我那里还有一箱打印纸。”
第38章
我感觉自家孩子和坂田银时家的孩子好像不太一样。
他貌似,好像,大概是……嗯……很喜欢和人接触的类型。
……喜欢过头了。
我从不知道青春期的男子高中生精力那么旺盛。
有了申请表之后,他不但不节制,反而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日甚一日更上头了。
吃个饭也要举着那张申请表问我可不可以喂我,我还没回,他又自言自语说这个不算身体接触,舀起一勺奶油汤喂到我嘴边,满意的看我吃下,给我擦嘴。
“因为有纸巾,所以不算身体接触,对不对?”
你小子的脑子都用在这种地方了是不是,这么精打细算不愧是资本家。
非常不幸,他觉醒了恶毒的资本家属性。
接下来他是不是要问我拥抱也不算身体接触,所以能不能抱我一整天。
“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我就抱一会,一小会!轻轻的,就像棉花糖一样!”
眨巴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看我也没用,我拒绝,他上次抱了我一整晚,跟个八爪鱼一样,我胳膊麻了,脚也麻了,报告都没办法写。
很气,因为是成熟的大人,不能出尔反尔,只能默默承受。
第一次有自己的属性出错的错觉,我们应该换换属性,他当粉碎一切的晴,我当承担一切的雷。
麻了,人麻了,放过我吧。
体会到男高的恐怖如斯,把他丢给云雀恭弥特训,我抢过隔壁草壁的车疾速漂移扬长而去,美其名曰工作很忙,勿扰。
可以的话我希望草壁转告他和云雀恭弥我亖了,已读不回不是我的错。
连续跑业务好几天,我忙的脚不沾地,家是不敢回的,外面是敢乱逛的。
就是乱逛的地方多少都有点邪门。
饿了随便找个地方去歇脚,不到五分钟发生了命案,这里的警察和居民熟练地像排练了无数次,仿佛什么编辑好程序的代码,除了刚开始目击者象征性的尖叫几声,后面直接摆烂,说的话重复率90%,毫无新意。
杀人动机很有新意,一个比一个奇葩。
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我记得之前来这杀人动机尚在人类理解范围内,没有脱离现实。
那时来东京出差,出门遇到案发现场,正好有位男子高中生挺身而出,帮我们洗脱嫌疑。
他的推理十分精彩,十分钟内解决了案件,条理清晰让人信服,我和上司当旁听,表示学到了学到了,原来完美的犯罪手法应该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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