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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寒的眼底晦暗不明,含着疯狂的占有欲。
岁宁腰细,大着肚子的时候应该也挺可爱的。
沈妄寒想象着那幅画面。
他可能会躲在床头,累的眼圈发紅,两只手还抱着大肚子,水润的眼睛委屈巴巴的。
沈妄寒的眼睛眯起,他抬手抚上岁宁的后颈,附身含咬了一口。
力道不輕。
岁宁下意识地躲开,他抬起手重重地抓了下沈妄寒的脖子,像是自卫的猫似的。
这是omeg的保护自己的本能。
沈妄寒的脖子上被抓出三道血痕,他却没退开,反而抓住岁宁的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岁宁,你自己看看,你都抓疼我了。”
岁宁眯着眼睛,炸毛了一样挣扎。
而指腹在碰到他脖子上微湿的液体时,岁宁的手一缩,又驚慌地捂上了沈妄寒的脖子。
岁宁的眼前浮现出一片炙熱的火焰,沈妄寒的脖子上淌着鲜血。
血成股地往下流。
止都止不住。
他吓得不輕,慌张地貼近了沈妄寒的脖子。
他的手心微热,声音颤抖,“不要流血,沈妄寒,你的脖子不要流血。”
沈妄寒的手一僵,他意外于岁宁突然的反应。
他低头。
发现岁宁的肩头在颤抖。
他的睫毛沾着泪花,岁宁一直紧紧贴着他的脖颈,香味环绕,孱弱地担忧着他。
沈妄寒的手放在了岁宁的后背,安抚受驚的他,“没有流血,你看错了。”
岁宁没有松开手,即使全身抖得不行。
他仰起头,“没……没有血?”
沈妄寒伸手抹掉岁宁眼角的泪花,“没有,我没事。”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岁宁的这副样子,心里就会不由得一阵莫名的刺痛,强烈到痛彻心扉。
岁宁这才放下心来,紧绷又惊惧的身躯缓缓松懈,他声音很小,“沈妄寒,你不要受伤。”
然后,他歪头贴着沈妄寒的胸膛。
睡着了。
沈妄寒:“……”
沈妄寒轻叹一口气,他随手扯过一件外套,裹住岁宁将他面对面抱着走向卧室。
岁宁睡得很不安,就算是睡着了也会不时突然轻颤一下,他一手轻轻拍着岁宁的后背,一手扯开被子。
岁宁的呼吸逐渐變得均匀,沉沉入睡。
沈妄寒把岁宁裹进被子里,把那件外套扔在床上,搂紧了岁宁。
夜色昏沉,沈妄寒在灯光下描摹着岁宁的脸庞。
他不止看了多久,附身亲了口岁宁的额头。
“喂,岁宁,你好在意我。”
夜里,沈妄寒洗了三次冷水澡。
……
次日清晨。
岁宁迷糊地睁开眼睛,他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被箍得紧紧的。
“嗯?”
岁宁仰头一看,沈妄寒英俊的脸庞近在咫尺,他被沈妄寒紧紧搂着腰。
而且,他还没穿衣服。
“!!!”
岁宁猛地推了下沈妄寒。
虽然没推开,但把沈妄寒给摇醒了。
沈妄寒再次把岁宁搂紧,嘴角弯起,“再睡会。”
岁宁睁大了眼睛,滿眼惊讶,“你……你……我……我们怎么睡在一起!”
“废话,这里只有一张床。”
岁宁推着沈妄寒的手,质问道:“那我的衣服呢?”
“你昨晚自己喝醉了酒,非说热要脫衣服,脱光之后还耍酒疯挠人,”沈妄寒的语气带着点无奈,陈述道,“我差点没按住你。”
“那……”岁宁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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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确实看见了沈妄寒脖子上有三道很明显的血痕,还挺长。
他红着脸,又问,“那我们昨天晚上……”
沈妄寒:“你自己感觉不出来?”
岁宁全身除了腳有点酸,其他地方确实没有什么不适感。
“那你把我松开。”
沈妄寒闭着眼,贴着岁宁的发顶,“我再睡会,睡醒再说。”
“不要。”岁宁推着沈妄寒的手臂,没推动。
沈妄寒好像真睡了过去,他只好背着身拿起手机,点开了微信。
陆大行:【怎么样,好玩吗?】
岁宁:【好玩。】
岁宁:【[图片]X24】
陆大行:【哇塞,果然很漂亮!不虚此行!】
岁宁弯起嘴角。
“这是你那个摔断腿的朋友?”沈妄寒幽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岁宁一惊,“你没睡着啊。”
“她没有摔断腿,只是骨折了。”他解释着,抬眸瞪了一眼沈妄寒,“松手。”
“岁宁,你把我的微信设成了免打扰。”沈妄寒的手收紧,“我刚才看见了。”
岁宁心虚地合上手机,“我要去洗漱。”
沈妄寒松开他,岁宁立刻弹跳起身,扯过床上的那件外套披上,快步走向洗手间。
沈妄寒伸手拿过岁宁的手机,岁宁给手机设置了屏保密码。
他输入岁宁的生日,解锁成功。
……
浴室就在床的侧邊,隔着一片巨大的磨砂玻璃墙,里面逐渐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把岁宁的手机放回床头,手撑着额头,拿起一个白色的遥控。
遥控一按,磨砂玻璃瞬间变成了透明玻璃。
从外面看得清清楚楚。
岁宁正踮起脚尖调整水温,白皙的身上流着晶莹的水珠。
让人挪不开眼。
……
岁宁洗了个舒畅的热水澡,他擦着湿发走出浴室,就见沈妄寒还靠在床上,直勾勾地看向他。
还没起床。
岁宁瞄了一眼沈妄寒,绕到另一邊拿自己的手机,离开时还小声说了句,“真懒。”
沈妄寒被逗笑了,侧身趴在岁宁睡过的枕头上,嗅着上面残留的香味。
岁宁坐在沙发上拿着笔记本背知识点,元旦回去他差不多就要考试了。
他隐约听到了水声,沈妄寒可能去洗澡了。
但差不多背了快三十分钟,沈妄寒居然还没出来。
岁宁狐疑地回头,合上自己的笔记本起身看了眼浴室门。
比他洗澡还慢。
这时,浴室门打开了,“岁宁。”
岁宁上前两步,“干嘛?”
沈妄寒伸出一只手,手臂上的青筋凸起,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哑。
“帮我拿衣服。”
岁宁瞥向床头的衣服,他来到门口递给他。
岁宁坐回了沙发。
沈妄寒走出浴室,看向岁宁的眼神阴暗,满脸透露着不满足。
“我今天下午就回家了。”岁宁正在看机票。
“你这么远来一趟,爬个山就回?”沈妄寒換了身衣服,来在岁宁的身边。
岁宁仰头,“对啊。”
“走。”
“去哪?”
—
岁宁来到一家私家饭庄,这里坐落于郊区,风景宜人,车窗外飘着白皑皑的雪花。
岁宁換了套蓝白的羽绒服,正好奇地打量着窗外。
车在门口停下,门口站着三个人,站在中央的男人穿着灰色休闲装,长相不凡。
“这么快就到了。”杜裴司上前。
沈妄寒摇下车窗,杜裴司弯腰往里一看,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沈妄寒给岁宁开车门。
岁宁一下车,大堂经理就微笑着指引着他,“外面冷,您先里面请。”
“不是你这,怎么跟孟巍说的不一样啊。”杜裴司走在后面,轻声对沈妄寒说,“你怎么就突然守得云开见月明,这么快就吃上了啊?”
“滚。”
沈妄寒冷眼瞥向他。
“不是,当时你一个人把我丢在伊洛纳斯处理那么多事,我都快累成黑奴了。”杜裴司抱怨道:“结果你在这谈上恋爱约上会了,啧啧,果然兄弟如衣服,岁宁如手足。”
沈妄寒笑骂了他一句。
岁宁当然不止是手足。
岁宁是他的全部。
—
杜裴司还算有眼力见,和沈妄寒聊了两句后,就自己去找狐朋狗友组局了。
岁宁在顶楼的餐厅里吃得直呼热气。
沈妄寒给他倒水,“有人跟你抢吗。”
岁宁咬了口热土豆,口感软糯香甜,他吃得心情大好,腮帮鼓着,唇面吃得水光发亮。
“好吃吗?”
岁宁擦着嘴角,声音模糊软糯,“还行吧。”
沈妄寒抬手替他拨了拨他额前的发梢。
大堂经理笑意得体地走进来,他戴着手套,把一个礼盒递在沈妄寒的身边。
“沈先生,这是杜先生送给您的,”经理微微弯下腰,“他说祝您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什么???
岁宁抬眸,咀嚼的动作一顿,瞥向那个红色的盒子。
沈妄寒接过,“行,你先下去吧。”
“好的。”
岁宁看着沈妄寒拆开红色礼盒的丝带。
沈妄寒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就举起展示给岁宁看。
盒子里放着一件布料少的像丝带的红色衣服,边沿绣着白色蕾丝边。
下面还有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沈妄寒拿起一瓶花香味精油,评价道:“还是茉莉味的呢,很适合你。”
第17章 觊觎
歲寧把筷子一放,他羞恼着看向那个盒子。
“扔掉!”
沈妄寒合上盒子,笑意盈盈。
他等歲寧吃饱,帶着他走出电梯。
大堂经理正恭敬地站在门口,沈妄寒抬手把那个盒子放在了他的身前。
经理连忙用雙手接过。
“还给杜裴司,让他自己留着用吧。”
沈妄寒心情不错,深邃的眼睛含着些许幽深的笑意,薄唇微勾。
歲寧抬眼瞥了下沈妄寒,不由得往旁边挪了两步。
“我该回家了。”
歲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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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围巾,两只手戴上了毛茸茸的手套,他吐露着氤氲的雾气,声音软绵。
他明天还有場考试呢。
电梯门打开,沈妄寒和他走向门口。
外面飘着雪,虽然洁白美丽,但是也很冷。
岁宁呼了口雾气,搓搓自己的手套。
沈妄寒替岁宁打开副驾驶的車门,岁宁侧身坐上去。
沈妄寒坐在主驾驶,俯身想给岁宁系上安全帶。
岁宁眼疾手快,自己先抓上了安全帶,“不,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沈妄寒凑近时,岁宁抬眸一瞥,就看见了沈妄寒的脖颈上的那三道明显的抓痕。
岁宁心虚地低下头。
他昨晚到底干了什么啊!
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沈妄寒一手掌着方向盘,汽車平稳地在路上行驶,白色的树影迅速在窗边掠过。
車内寂静了几秒。
“岁宁,你想要什么?”
“嗯?”岁宁正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他没听清,懵然抬头,“什么?”
“你需要什么生日礼物?”
岁宁眨了眨眼睛,“不用……”
沈妄寒早猜到了岁宁不会说,他的语调轻悠:“你不说我就随便买了。”
“真不用。”岁宁摇头,他其实不怎么喜欢过生日,“我没什么想要的。”
岁宁看向窗边,他的侧臉柔和。
这輩子能好好活着,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沈妄寒侧目看了他一眼,抬手放了一首纯音乐。
窗外雪花飞扬,車内温暖如春,钢琴声交杂着温缓的小提琴乐,让人感到很安详。
岁宁听着《蒙丽丝的春天》,缓缓地阖上了眼。
他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是他能肯定。
他的人生会比上輩子过得更祥和。
……
岁宁连夜赶回了岁家,等他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许拾安还没睡,给他准备了一杯牛奶羹。
几天没见,许拾安在旁边打量他:“玩得开心嗎?”
岁宁喝着牛奶羹:“开心。”
“有受伤吧?”
岁宁眉眼弯弯,“放心吧爹地,没有。”
“开心就好。”许拾安拨了下他的发梢,“对了宝贝,你怎么是和沈妄寒一起的?”
岁宁捧着碗,搪塞道:“就……碰巧遇到了。”
“哦。”许拾安了然。
他看到沈妄寒的第一眼,就不怎么喜欢这个人。
听岁墨要把岁宁嫁给他的时候,他更是从心底里反对。
许拾安的直覺很准,他发现沈妄寒看向岁宁的眼神,就像是黑夜里的恶灵在觊觎人间,满含着偏激的占有欲。
他担心自己小儿子结婚后也会像他一样。
成为笼中雀,失去自由的禁/脔。
特别是他刚结婚的那两年。
虽然许拾安现在获得的自由更多了,但是他希望岁宁是自由的,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生活中。
他希望儿子拥有幸福又自由的婚姻。
“那就好。”
岁墨也没睡,他在书房里办了会公。平时这个点他一般已经和许拾安一起休息了,今天这么晚没睡也是有意地在等岁宁回来。
岁宁转头:“爸爸。”
岁墨来到许拾安身边坐下,“既然回来了,明天就专心考试。”
“嗯,我知道的。”
岁墨问道:“对了,生日想在哪办,管家好去安排請帖”
许拾安看向岁宁。
岁宁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覺得我们一家人和爷爷一起吃个饭就好了,不用这么隆重的。”
许拾安懂岁宁,“我也覺得,宁宁既然不喜欢那种場面,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就好。”
岁墨:“宁宁,你露个面就行。定在我们那栋东郊山庄吧。”
岁墨的决定一般没有人会再反驳。
他重視岁宁的这次生日,宴請H市的世家们参加,其实也是为了让岁宁在这場生日宴里露个面。
岁宁记得,他过完生日没多久,岁墨就公开宣布了他所拥有的股份额。
岁宁只好道:“好,谢谢爸爸。”
岁宁从回来到现在都没怎么看手机。
他点开微信想看看明天在哪个考場考试,余光往下方的聊天框一暼。
“???”
沈妄寒三个字不见了,备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被沈妄寒改成了“老公。”
臉皮真厚!
岁宁连忙把备注改了回来。
他更意外的是,沈妄寒怎么知道他的手机密码的?
岁宁想着,赶紧换了个密码。
岁宁回了自己的房间,在长白山上的照片很快会洗了出来,岁宁还保留了一份电子照片存在了手机里。
其中有二十多張风景照,还有五張和沈妄寒的合照。
岁宁趴在床上,拿起一張照片。
这是他和沈妄寒拍的第一張合照,因为拍的有仓促,所以他们没有靠太近,还隔了十几公分。
他的笑容生涩拘谨,沈妄寒在雪中目視前方,眼眸幽黑。
他们的头上沾着雪花。
虽然隔着距离,却格外有意境。
他看着这张照片,嘟囔一声,“拍的还挺好的。”
他把这张照片发给了沈妄寒。
沈妄寒点开图片,放大了岁宁的臉看了一分钟,又缩回原图看了他两分钟,随后才把它存进了相册里。
【你好漂亮。】
【怎么没有我抱你的那张?我记得不止一张。】
岁宁的耳垂微红。
他就猜到了沈妄寒会说这种话。
他打字回复:【删了。】
—
早晨,岁宁早早地来到考场。
第一场考试九点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
不过很巧的是,他和鹿嘉允分到了一个考场。
“稳了,稳了。”鹿嘉允激动地在前面握着岁宁的手轻晃。
岁宁笑着被他晃着,说,“你坐在我前面啊。”
鹿嘉允的笑臉刷的一下消失了。
他也才反应过来。
“我操。”鹿嘉允捂脸自闭了十秒钟,“那我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岁宁拍了拍鹿嘉允,“没事的,加油。”
“唉。”
鹿嘉允一副便秘脸,不过他消化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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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又兴奋地转过来,举着手机跟他分享自己的視频账号。
“快看快看,我给你拍的視频火了,有上百万的点赞呢!”
岁宁凑近一看,是他之前课间和鹿嘉允偶然合拍的两张照片。
岁宁当时穿着蓝白色的毛衣,面容昳丽,举着一杯咖啡,笑容温柔。
他手腕上戴着岁珩送给他的表。
评论区很快有人扒出了价格,纷纷惊叹。
岁宁点开评论区,看了几条点赞高的评论:
:请转农业频道。
:女娲在嗎,我好像有点不舒服(哭)(哭)(哭)
:本人属于中产家庭,曾经在某个慈善晚会上有幸见过他,本人比照片还好看,惊为天人。
:岁市集团的小少爷,预计持股15%(哭),而且他还读的是H大,H大啊!(哭)
:他家不仅有錢,而且他的未婚夫姓沈,H市沈氏集团的那个沈哦(灵机一动)
:问问小少爷什么时候和沈家结婚,我好投胎。
评论区要么是羡慕他的家世,要么就是在夸他的长相和学历。
这种视频软件火的趋势也挺迷的,鹿嘉允没想到他随便发了两张照片就火出圈了。
岁宁觉得这夸的有点太夸张了。
他上辈子不怎么发照片在社交媒体上。
不过这辈子他觉得拍几张照也没什么,他家也是合法合规的经商,火出圈了也无所谓。
鹿嘉允两手撑着下巴,贱兮兮的:“少爷什么时候和沈家结婚,我也想投胎了。”
“胡说什么呢。”岁宁轻轻地拍了下鹿嘉允的脑门,“我才不想当你爸。”
岁宁对生死这种话比较敏感,尤其是他身边的人说这种话。
开玩笑也不行。
“哎呀,开个玩笑嘛。”鹿嘉允笑嘻嘻的,“一会考完去吃烤鱼。”
岁宁爱吃,他乐了,点头,“好。”
上午的试卷不难,岁宁提前交了卷。
他和鹿嘉允说好了,谁先出考场谁就先去烤鱼店点。
烤鱼店就在学校对面的那条马路,也不远。
岁宁背着书包走出校门,低着头给鹿嘉允发消息:
【我先去点单】
【猫猫摇头.jpg】
他心情不错,刚合上手机抬头,一雙苍老的手就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臂。
“你是……你是盼盼的儿子吧?”陳月季的眼睛含着泪,攥着岁宁的手直接哭了出来,“哎呦!可找到你了,我的外孙呦!”
岁宁眉头一蹙,“阿姨,你认错人了。”
陳月季抓着他不放:“我没认错!盼盼不就是嫁了个有錢的人家嗎,你姓岁是不是?”
岁宁后退一步,奋力挣脱出这个苍老的女人的手,“你真的认错人了。”
陳月季哭着一激动,直接又像狗皮膏药似的贴上了他的手,直接跪在了岁宁的面前。
她大哭大喊,“外孙啊我真的是你的外婆,我这些年找你的爸爸找到好辛苦呦,外孙!”
陳月季这么一口一个外孙喊着,哀嚎声又响又难听。
引得不少出校门的学生纷纷侧目,甚至有人还偷偷拿手机拍。
岁宁听着这哭声心中起了一股无名火,他扶住陈月季的双手,往前一倾,然后轻巧地往旁边退了两步。
他成功和陈月季拉开距离。
“阿姨,你如果想碰瓷,这里门口到处都是监控。如果你要造谣生事的话,我家有最好的律师,所以请你想清楚再闹。”
岁宁这番话,让陈月季身后的一个男人犹豫了一下。
陈月季见岁宁躲开了,直接装作身形不稳跪倒在岁宁的身边,拍地哭喊。
“哎呀,我这是什么命啊,好不容易找到儿子了,外孙还不认我!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啊,还不如死了算了!”
陈月季满脸皱纹,身上穿着破旧的花色衣服,手上带着蓝色手环。
岁宁认识,那是医院的陪护手环。
一个五十左右的男人上前。
陈勇的脸黢黑,牙齿发黄,微笑着试探道,“宁宁,你是叫宁宁吧?我是你的舅公啊。”
岁宁:“我真不认识你。”
岁宁背着书包转身。
却听陈勇在身后急道:“你爸是不是叫许盼儿!他的左手上有很大一块胎记,他出生的时候还是我把他抱回家的。”
岁宁的脚步一顿,他的呼吸停滞。
许拾安曾经告诉过他,他被外公外婆带回法国的时候,其实他还有个名字。
叫许盼儿。
许拾安生下来被发现是omeg的时候,他的声父母都很嫌弃他,觉得他留不住,于是给他取名叫许盼儿,盼着再有一个儿子,甚至连户口都没给他办。
于是在四年后,他们如愿生了个小儿子,就把许拾安带到了外县的集市上随便遺弃了。
好在许拾安当时被福利院捡到,被一对家境富裕的法国夫妇领养。
他的养父母觉得许盼儿这个名字不好,就给让改名叫许拾安。
当时岁宁还小,许拾安抱着岁宁讲故事,温柔地笑着说。
“爹地很喜欢这个新名字。”
岁宁的心头一阵刺痛,他回眸瞥向那两个人。
“你们当初不是不要他了吗,怎么这会又回来找?”岁宁冷眼看着他们。
他知道了,是因为那个视频。
他们发现自己当初丢掉的儿子居然嫁了个非常有錢的人家。
所以闻着味就来了。
“我当时也不想的,实在是养两个儿子太困难啦!”陈月季哭着,“宁宁,宁宁,你让我见见盼儿吧,我这么多年其实一直很想他!”
岁宁一针见血:“怎么这么多年没想着要找,发现我们家有钱了就开始认親了是吗?”
“宁宁,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好歹也是一家人。”
陈勇皱着眉,上前一步说:“其实我们也是真的没办法了才来打扰你的,你爸的弟弟,也就是你的小叔叔,前年被查出有白血病,急需要骨髓移植,我们这边都试过了,都匹配不上,你爸爸和你叔叔是親兄弟,说不定……”
“你们当初把他遺弃得那么干脆,今天又想让他捐骨髓?”岁宁怒视着陈勇,“你们好意思吗?”
“以前是我们不对,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親叔叔啊!”陈勇语调激动,一手握住岁宁的手腕,“你看你戴的这块表,我听网上都说得有上百万吧。这要是换成钱,都能把这些你叔叔治病的所有钱还了啊!”
陈勇的目光贪婪,话也说的理所当然。
岁宁甩开陈勇的手,抬起书包,狠狠地砸向陈勇的脸。
“滚开,我没有什么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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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也不会捐什么骨髓,你们当初抛弃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陈勇吃痛,他弯腰捂着嘴哀吟。
他不敢动手,只敢低声骂,“这死孩子,有了钱就忘了自己的亲人,六亲不认的白眼狼。”
那老太太趴在地上哭得更厉害了:“哎呦,家门不幸呦!”
岁宁转身往前走,他的呼吸急促。
他替许拾安委屈。
替他有这样的血亲而感到委屈。
他还没多远,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他的身边,车窗缓缓摇下。
“考完了吧?”沈妄寒看向岁宁,“之前你不是说过请我吃饭?”
岁宁偏过头。
沈妄寒眸眼微眯,他的目光犀利,发现岁宁的眼尾有点红。
“怎么了?”沈妄寒开门下车,拿过了岁宁挎着的书包。
岁宁回神,突然问:“沈妄寒,你为什么喜欢我?如果我不是岁家的亲儿子,你还喜欢我吗?”
沈妄寒伸手,捧起岁宁的脸,“岁宁,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跟你是谁的儿子有什么关系。”
沈妄寒的手掌宽大,捧着他微凉的脸,触感逐渐变得有点温暖。
岁宁与沈妄寒幽黑的眼睛对视。
对啊。
但是有些人就从骨子里都带着贪婪。
就算是再嫌弃,也会因为他是谁的儿子,或者因为许拾安是谁的合法伴侣,就巴不得再攀上关系。
他的脸被沈妄寒恶劣的碰着,挤得嘴巴微微嘟起来,唇瓣粉嫩又水润。
沈妄寒瞧着,忍不住俯身就亲了一口,发出一声轻响。
“唔,你干嘛!”
说两句话就突然亲他。
岁宁躲开,羞恼着看他。
“外面冷,上车吧。”
岁宁坐在车上,车内的暖气升起。
沈妄寒把车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上,侧目瞧他:“说吧,怎么了?”
岁宁:“我爹地其实是被领养的。我朋友之前在网上发了两张我的照片,之前遺弃我爹地的亲戚们可能就看到了,发现我爹地现在过的很好,就跑来校门口找我。”
那个视频沈妄寒知道,他还下载收藏了。
他的眼神变得阴暗森冷,打量着岁宁,“你没受伤吧?”
岁宁看向窗外,“没有,我还把她弟弟的鼻子砸青了呢。”
“不用担心,我来处理。”沈妄寒温声道。
这种事其实很好处理,甚至还不用律师。
“不用。”岁宁看向沈妄寒,眼里没有恐惧,“我想自己解决。”
沈妄寒沉默着,抬手用指腹碰了下他发红的眼尾。
“岁宁,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岁宁的心跳莫名快一拍,“为什么?”
“因为你的眼睛,很漂亮。”
沈妄寒害怕打火机,他就改抽电子烟,他吸了口烟,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岁宁。
沈妄寒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他只记得是个雨夜。
他妈疯了大半辈子,从小就恨不得掐死他,每天念叨着盼他死。
可惜她自己倒先死了。
灵堂里来了不少人,一群人穿着黑衣来虚与委蛇地吊唁。
沈妄寒的目光冷漠,他看了一圈。
发现只有一双眼睛不一样。
岁宁从人群的后面慢慢排队,眼神带着几分傻兮兮的同情和可怜,认真地给他妈的遗像送花。
岁宁走近后。
沈妄寒发现那双眼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岁宁的脸庞青涩稚嫩,湿漉漉的眼睛像一只幼鹿,干净到让人忍不住沾染。
他的双眼灵动。
比他以前挖来的鹿眼,做成的标本后还要美。
对面有不怕死的亲戚当场翻脸,指着沈妄寒的鼻子骂:“肯定是他杀的,他就是个疯子!他妈当时生他的时候就应该掐死他!”
争吵间,一串黑色的木檀珠被扯断。
场面混乱,两家人争辩不休,沈父和沈老太太为沈妄寒辩解,甚至差点动手。
沈妄寒冷眼瞧着,目光幽暗冷漠,坐在棺材的不远处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
岁宁就茫然站在旁边。
周围的人为遗产和遗物争个没完,他下意识地蹲下,赶紧把地上的那些珠子一颗一颗地捡起来。
这是遗物,应该对死者的家人很重要的。
岁宁心想,用一张纸巾把珠子包好,犹豫了下,捧着那些珠子递给沈妄寒。
沈妄寒的目光疏冷,岁宁瞧着有点害怕。
“收好。”岁宁小声道,“那个,节……节哀。”
沈妄寒审视着单纯的岁宁,漆黑的眼睛幽深。
他发现。
岁宁不仅眼睛漂亮。
他的全身上下都很漂亮。
他接过那串珠子,隐约嗅到了一阵茉莉花香,岁宁的手指触感柔软。
像一根羽毛在轻轻地挠着他的心头。
也许就在这一刻,他确定,他要把岁宁据为己有。
岁宁被沈妄寒盯着,莫名感到毛骨悚然。他像个小崽子似的,怯生生地躲回了许拾安的身后。
岁宁就像不小心坠入凡间的天使,单纯又善良。
不由让在身处黑暗中的人觊觎。
当天晚上,吊唁会不欢而散,沈妄寒却心情很好,他告诉沈父和沈老太太。
他要娶岁宁。
他要把漂亮的天使拖进他黑暗死寂的世界里。
永远地占有他。
第18章 金链
沈妄寒注視着歲寧,眼底压抑着愛慕和占有欲,他用指腹抚过歲寧的眼尾。
“还记得寧斐去世那年吗?”
歲寧和他离得太近,热气吐露在他的耳邊,他怯怯地往旁邊缩了下。
“什么?”歲宁愣了下。
宁斐是沈妄寒的生母,但是他还是很少见有人会直呼自己母亲的名字。
岁宁努力回想着,沈妄寒的母亲去世后,他当初确实跟着父母来吊唁过。
可是当时人那么多,他和沈妄寒都不一定见过。
“当时灵堂里站了一屋子人,”沈妄寒一手靠在方向盘上,目光炙热,“你躲在你爸后面,手里还拿着一束最丑的花。”
岁宁想起来了,他当时特地挑了一束白色康乃馨。
岁宁抿了下唇。
哪里丑了。
那可是他精心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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