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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一起走进了这栋大楼,助理小柔早就提前在等了,她看到尧新雪,很高兴地打起了招呼。
“麻烦你了,我们第一次来还不熟。”尧新雪微笑着对小柔点了点头。
“没事的!这是我份内的事!”小柔腼腆地回答道。
五个人一起走进了电梯,在上到第二十九层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身高一米九左右,穿着极为简约、裁剪得体的西装,即使眼神温和,看人时却是自然而然地从上往下看,仿佛习惯了似的——他的举手投足都有着明显的上位者气质。
几乎在他走进电梯的一瞬间,小柔就紧张得绷紧了身体,自觉地站后,微微躬身道:“段总。”
“嗯。”男人随意地应道。
尧新雪也礼貌地后侧,在和男人对视时,露出了温柔的笑:“老师。”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站着。在读懂了他的眼神之后,尧新雪又站前了一点,和他并肩。
电梯的数字不断地增加着,身后的楚枕石、薛仰春和小柔都在听到“老师”这个称呼时瞪大了眼睛,并迅速地交换了看八卦的眼神。只有尧新橙的眼神始终冷漠,甚至带着隐约的敌意。
楚枕石瞳孔地震:什么?指针音乐的CEO段以宿是我们队长的老师?!
薛仰春:我靠,原来我们队长后台这么硬。
小柔:什么!!段总的八卦又多一条?!
站在他们身前的两个人似乎浑然不觉背后的暗流涌动,段以宿在用余光打量了一会尧新雪后,温和地问道:“这几天休息得好吗?”
“挺好的,劳您挂心了。”尧新雪同样礼貌地回答道。
“录完音之后就去拍MV吧,今天徐壹刚好会来。”段以宿的目光落在尧新雪的脸上,他如同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般打量着尧新雪,直到电梯门打开,他才以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满意地说,“这个发型很适合你,别让徐壹毁了。”
“好。”尧新雪顺从地应道,直到电梯门关上,他的眼神才冷下来。
在场的其他人却愣住了,因为化妆师徐壹的名号在这个圈子里已经无人不晓。她的化妆技巧相当高超,神乎其神,化出的妆容永远最能突出艺人的个人气质,美得独一无二。
然而这个人也是出了名的爱耍大牌,只给合眼缘的人化妆,要是不合她眼缘,哪怕是带着几百万来约,也未必能约得到。
小柔是这里最清楚徐壹咖位的人了,她看着尧新雪的背影,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指针音乐从来没有徐壹青睐的艺人,尧新雪刚出现,那个别人砸几百万都约不到的化妆师也就出现了,段以宿口中所谓的“刚好会来”更像是为了尧新雪准备的一样。
就在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尧新雪颈上那条皮质的CHOKER时,尧新雪却若有所感般回过头,对她温柔地一笑,电梯“叮”地一声,让她猛地清醒过来。
“麻烦你给我们带路了。”尧新雪笑着说。
“好的!大家请跟我走吧!”不知道为何,小柔有一瞬间感到被尧新雪看穿的慌张,她匆匆地一笑,快步走在了最前面。
录音室里的配置都是顶级,几个人熟悉了下设备之后试了一首,效果相当不错。他们从最廉价最粗糙的录音室、排练室、舞台来到这里,除了各自过硬的实力与无与伦比的编曲制作之外,还有天衣无缝的配合与心照不宣的默契。
尧新雪是所有人的视线中心,小柔注意到,其他人静默着也只是在等待着他的指示。哪怕他们是第一次来,哪怕顶尖的录音师就坐在这里,他们显然也只服从尧新雪。
等到尧新雪点头之后,一切才正式开始。
这几首歌录制得相当顺利,四个人的默契非常,跌宕的编曲扣人心弦,鼓组的节奏感几乎能引领听者的心跳,吉他的RIFF相当抓耳,加之灵动的贝斯,这些组成了极度优秀的伴奏。
然而,让整首歌真正超乎寻常的,是主唱的声音。
小柔的目光牢牢地钉在尧新雪的身上,隔着一层玻璃,她依然能听到他声音的清越以及声音中极度细腻的情感转化。
尧新雪站在麦前,他闭着眼睛,恰到好处的颤音与逐渐递增的高音,他的气息之稳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个来自底层的并未受过完整教育的主唱。就连换气时那极浅的呼吸,都仿佛是他刻意安排好的一样。
他们只花了三个小时,就把比赛以来演唱过的歌曲都录好了。
“太棒了这些歌,欢迎你们加入指针音乐。”录音师看着陆续走出来的几个队员,赞不绝口。
小柔也微笑地鼓起了掌。
“谢谢,辛苦了。”尧新雪礼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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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谦虚地微微躬身和录音师握了握手。
小柔注意到他的动作其实很讲究,只是虚虚地握着别人的手,既看着不会显得过分热络,也不会过于疏远。
录制MV的地点同样在这一栋楼,布场已经提前沟通准备好,将整个空间伪造成了荒废的花园。
残壁断垣间,大量的鲜花与野草交杂着生长,左右两边错落的象牙白墙仿若是真的,位置得当的灯模拟出了稀薄的日光光线,光穿过墙壁的裂缝,落在了场地的中央。繁盛的花野与静默耸立着的废墟形成了象征意义上的对比,宏大的时代与个人的命运紧密交织,仿佛是对歌曲内容最完美的映照。
年轻的玛丽公主在踏上前往法国的马车前,会想到在将来的有一天,自己会死在断头台上吗?
徐壹翘着腿,看着门被推开,在看清来人后,她的眼睛一亮,将手里的墨镜一扔,风风火火地走过去:“你就是尧新雪?”
“您是?”尧新雪挑了挑眉。
“徐壹啦,”徐壹不顾其他人奇怪的目光,如同一只训练有素的猫,绕着尧新雪转了两圈,她果断地攥住了尧新雪的手,“就你了!”
小柔站在一边刚想开口,徐壹就又看向了薛仰春,盯着薛仰春看了几秒之后,她再一次风风火火地拉上薛仰春,爽朗道:“哈哈,遇到两个!段以宿诚不欺我。”
还没等尧新雪回头跟剩下两个人交代,他就被徐壹连拉带拖地拽走了。只剩下小柔留在原地尴尬地给剩下两个男的赔笑:“不用担心,这边有为你们准备好的化妆老师,麻烦往这边走。”
楚枕石忍不住啧声,他一手勾着尧新橙,一手怜惜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哎,我也是一表人才,可惜只能孤芳自赏,小橙子,我帅不?”
尧新橙面无表情道:“滚。”
薛仰春很少化妆,她的手法粗糙,技术很差,对徐壹也只是偶有听闻。当她坐在镜子面前,看着徐壹的眼底只有些许好奇。
她的眼睛既亮,又大,像夏日森林里闪着光的湖水,细细看去,能看出明显的天真与可爱。徐壹化妆的手法名不虚传,重点点在了薛仰春的眼睛上,对她的面容只做了简单的处理。
上妆之后,所有人都不自觉地被薛仰春有神而灵动的眼睛吸引,她如同神话里的精灵。
“真好看,去找新橙他们吧。”面对着薛仰春充满期冀的眼神,尧新雪毫不吝啬地给出了夸奖,他摸了摸薛仰春的头,笑着说。
“好!我这就找他们炫耀去!”薛仰春被尧新雪夸了,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跳着跑了出去,还不忘给化妆间带上门。
于是这里这里只剩下了尧新雪和徐壹。
尧新雪坐在了镜子前,和镜子里的徐壹对视:“麻烦您了。”
“不用跟我说这种客套话,我从来都只给合我眼缘的人化妆,天王老子来了都逼不了我,何况是段以宿。”徐壹笑了下,她的目光露骨地流连过尧新雪的额头,眉,双眼,鼻梁以及嘴唇,轻声道,“他说,我会喜欢你,我原本并不信。”
徐壹迎向尧新雪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直言:“但是现在我信了,你确实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尧新雪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徐壹却举着眉笔隔空比划着尧新雪的轮廓,认真道:“对你来说,好像任何修饰都是多余的。我多加任何一笔,都是画蛇添足吧。”
“您夸张了。”尧新雪笑着摇了摇头。
“但是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徐壹俯下身,即使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的声音仍然很轻,“他让我修饰一下你身上的伤口,好拍杂志和写真。你们的专辑名叫断头王后,他就想要让你饰演这个王后。”
“原谅我说些难听的话,你虽然很好看,但你们的关系让我感到恶心。”徐壹说。
尧新雪看着女人嫌恶的表情,露出了笑容,温柔道:“有时,我也这么想。”
第25章
“这个方案虽然收益很高但是风险实在太大了,变数……”一个老头怒而拍桌,他和段以宿吹胡子瞪眼,其他人不敢吭声。
“我心里有数,实施之后会把真实完整的市场报告呈给各位,就这样吧。”段以宿坐在最高位,他傲慢地微微抬起下颌,微笑示意着老头坐回原位。
气氛几乎剑拔弩张,然而段以宿的目光冷漠而不容拒绝,他向来说一不二,做下的任何决定都意味着不可更改。
这位年轻有为的CEO因为极强的控制欲与独裁而远近闻名,曾经为了一个紧急项目的完成,居然要求过员工每天必须工作十二个小时,时间长达半个月——要么工作,要么辞职,他是这样说的。
段以宿生得其实相当英俊,他的脸棱角分明,眼睛锐利而有神,有着极为成熟的气质,举手投足从容而淡定,充满了信服力。然而,他的视线常常带有着明显的审视意味,居高临下,仿佛别人天生就应该处在下位。
老头怒得手指颤抖:“你!”
段以宿随意转着手里的钢笔,他的表情毫无变化,对老头的愤怒视若无睹。氛围过于紧绷,静得仿佛能听见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当笔“啪”地从他手指间掉落在桌上时,有人甚至紧张得身体一抖。
然而段以宿只是神色平常地将那支笔拿了起来,温柔绅士地将笔夹在了老头的西装领口,他拍了拍老头的心口:“您老了,手抖得厉害,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
全场静默。
他环视了一圈在场的其他人,最后站起来将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穿好,文质彬彬地笑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失礼了,我还有事。”
段以宿走出会议厅的时候,终于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实话,他有些不耐烦了。
他走进电梯,感到有些遗憾,居然把那支钢笔就这样送给了个气急败坏的老头。段以宿漫不经心地看着电梯的数字不断往下跳,他想起那天尧新雪来录音,他们也是一起站在这个电梯里。
在更早的时候,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漂亮干净的人却跪在自己面前。
尧新雪跪着,从下往上看段以宿,他仰着脸,表情顺从,却不像是过去那些努力讨好他的人那样卑微、姿态丑陋。
段以宿掐住他的颈,迫使他的颈仰到一个视觉上几近被折断的弯度。段以宿就这样居高临下地,探求般看着尧新雪的眼睛。
他并没有在尧新雪的眼里看见任何恐惧和乞怜意味,段以宿只看到了他眼底若有若无的笑意与冷静。
那时候段以宿就知道,这头漂亮的狐狸与其他人不同,他永远不可能用过去的手段驯服这头狐狸,甚至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他咬断脖子。段以宿骨子里暴戾的因子仿佛被这个预设强烈地刺激到了,因此那一晚,他做得重了些。
虽然血腥味重了点,但回忆起来仍然是活色生香的。
把那支钢笔捅进尧新雪的喉咙,就能得到他粉色的舌尖以及痛苦的呜咽。段以宿垂着眼心想,他的嘴角挑起带有残忍笑意的弧度,或许今晚就可以试试。
段以宿晚上回到高级公寓时,只看到橘黄色的台灯旁,尧新雪穿着宽松的白色浴衣,拿着一本书,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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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穿鞋,他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因为翘腿的动作,能看见隐约的大腿轮廓。松松垮垮的系带勾着他的细腰,仿佛伸出手指一勾,整件浴袍就会落下来。蓝灰色的长发半湿半干,V字领隐约能看见白皙的皮肤。
听到门开的声音,尧新雪才将目光从书上收回来,落在段以宿的身上。
“老师。”尧新雪含笑道。
他走过来,头发已经长到了腰的位置,几乎没有打理过。因为整整三个月,他都在准备《断头王后》的最后几首歌。
指针音乐出手阔绰,给了黑羊乐队顶尖的排练室、录音室以及制作人。尧新雪不用只守着旧电脑里的合成器做歌,而是可以在各个真实乐器的包围下完成DEMO的制作。因为他长时间待在室内,皮肤也就越来越白,在蓝灰色长发的映衬下,这样的肤色几乎显现出几份病态。
加上他漂亮的脸孔,整个人看起来更像西方神话里美艳的吸血鬼。
“我给你带了礼物。”段以宿挑眉看着他,尧新雪却是先帮他解开了胸口的领带,动作自然得如同电视剧刻板印象里温柔的妻子。
“什么?”尧新雪将那条领带收好然后才抬眼看向他。
段以宿看着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却突然笑了。
段以宿见过不少企图想引诱他的人,他们的手段在段以宿眼里无一不显得刻意又愚蠢,因此他从来没有碰过他们。
尧新雪却不一样,他做的一切都自然而然,显得再正常不过。如果不是段以宿这种久经商场的野心家,大概会真的以为这些都是尧新雪发自内心想做的,感动心悸得无以言表。
因为他漂亮又无辜,怀疑他在勾引都是别人的怪错。
媚骨天成吗?段以宿笑了下,随手脱了外套,然后把一本杂志递给了尧新雪。
尧新雪还没有翻开杂志,就已经看到了封面——封面是他自己。
那天徐壹真的没有给他的脸上妆,只让他脱掉了上衣。
尧新雪知道她知情之后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绅士地说了句:“失礼了。”然后就将那件特意用来遮掩伤痕的长袖上衣脱了下来。
徐壹在见到他满身的鞭痕、淤青时还是皱了皱眉,她站在尧新雪的身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在宋燃犀坚持不懈的照顾下,这些伤其实已经结痂了,看起来已不再那么可怖,徐壹要做的,只是把那些伤痕都伪造成是特意化出来的妆而已。
段以宿的恶趣味在这一刻展露无遗,他想用这种方式向其他人展示自己的杰作——此时此刻这头受伤的狐狸,多么漂亮。
徐壹感到可怕和反胃,但她也是个聪明人,她看得出来,尧新雪是自愿的。而知道尧新雪是自愿的这个事实让她感到更恶心。她沉默着给尧新雪伤口的边缘做处理,让这些真实的伤疤看起来半真半假。
为了符合断头王后这个主题,尧新雪的长发被绾成了一个极凌乱的低丸子头,穿上了露出背部的白色丝绸衬衫。
这件衬衫从脖子后面开始裁开,裁成了足以露出整片背部的倒V状,肩膀的两侧绑了两个松松垮垮的蝴蝶结,因为无袖,尧新雪伤痕累累的两条手臂同样完整地露出。
因为是“断头”,因为是“一场刑罚”,他身上的伤几乎没有人怀疑,同时脖子、小臂都被缠上了具有象征意味的染血绷带。那天尧新雪被摄影师拉着拍了很多张照片,现在手中的杂志封面则选用的是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微微回过头看镜头的那一张。
没有人看到这张照片不心动,美人伤痕累累的背部极具骨感,半是隐没在阴影里的侧脸只能看到他干净漂亮的侧脸线条,从额头到鼻梁,从鼻梁到嘴唇、下颌,即使只有轮廓,却依然有着难以言喻的脆弱感和美感。
尧新雪看清杂志的时候眼神冷了下来,这本杂志是国内极其出名的时尚杂志《EVE》,含金量之高到能被粉丝们称作“时尚杂志鄙视链的顶流”,能上刊的明星基本都是顶级,且备受大品牌的青睐。
他没有想到,段以宿居然会做到这个地步。
男人似乎只是一时兴起,却是无数明星花重金也未必能做到的事。
尧新雪垂下眼,翻到了杂志的内页,里面是关于黑羊乐队的介绍和专辑预热。文章写得相当有水平,对他们的评价既留有悬念和余地,又不失赞赏,噱头十足。
尧新雪的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
这份“宠爱”,似乎有些过头了。不难想象,当这篇杂志真正批量发行之后,尧新雪和黑羊乐队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关注度。虽然看起来好处不少,实际上却是把他和乐队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然而尧新雪只是扫了几眼之后就把杂志放在了桌上,他走到段以宿的身边,赤脚踩在了段以宿的皮鞋上。
他扶着段以宿的肩膀,歪了歪头像个讨要礼物的孩子,目光暧昧地从段以宿深沉的眼睛落到段以宿的唇际,在极近的距离里轻声问:“我应该怎么感谢您?”
夜幕降临,最繁华的市中心顶楼上,有人被抵在了毫无遮挡的落地窗上。
那个人赤着的双脚脚趾微微颤抖着。
就在第二天,朝阳升起,《EVE》新刊发售,实体杂志迅速地被抢购一空,各大社交平台也迅速被点爆了。
坐在公交车的学生们拿着手机窃窃私语,在公司茶水间的白领们亢奋地说个不停,互联网的大V们迅速出了对《EVE》杂志的封面评语,所有声音都汇聚成了两个被搜爆了的词条:“尧新雪”与“黑羊乐队”。
第26章
一夜之间,“黑羊乐队”与“尧新雪”占据了公众视野的中心,几乎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乐队专辑的亮相以及乐队成员的公开露面。娱乐新闻炒得火热,尧新雪看上去却不以为意。
他只是在黑咩咩乐队的群里提醒了其他人:必须注意公开场合的言行。
在工作室里和队员们打了会电话之后,尧新雪就挂断了电话,他将头发绑起来,压在了鸭舌帽下,戴上黑色的口罩返回了出租屋。
他刚打开门却看到了宋燃犀在收拾行李。
还没有等尧新雪说话,宋燃犀就先挑起了眉。
他拉着尧新雪往里面拽,又神经兮兮地往门外左右看了几眼,然后才关上了房门。
宋燃犀靠着门板,看着鸭舌帽与口罩的遮挡下,只露出两只漂亮眼睛的尧新雪,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又往前跨两步抱住了他。他埋在尧新雪的颈间,像吸猫一样深深地吸了一口:“你……”
这几天里,宋燃犀并没有等到尧新雪回来,他遇到太多的事,混乱之中总能想起尧新雪。他越想起尧新雪,就越会想要搞清楚自己和尧新雪之间的关系。
合租的室友?守着共同秘密的人?还是只有一夜情的情人?
尧新雪总是忽近忽远的,宋燃犀却又觉得作为成年人不应该问太多,好像多问一句,他们现在这种似是而非的关系就会发生改变。
“你要去哪?”尧新雪对他的亲近行为并不排斥,只是像安抚着自家宠物一样,抬起一只手按住了宋燃犀的后颈。
“电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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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了,我被提名了。”宋燃犀只能捡了些重要的事情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紧紧地扣着尧新雪的腰,亲昵地蹭着尧新雪的耳侧,又重复了一遍,“我被戛纳提名了。”
就在他仍绑着围裙扫酒吧的厕所时,许弋飞了个电话过来:“立刻买来巴黎的票,我们的电影和你都被提名了,明天我们就要去做宣传。”
这个消息如同冷不丁射来的一支冷箭,宋燃犀一开始只觉得不可置信,然后才是恍惚着回出租屋收拾行李。
尧新雪愣了一下,然后低声笑出来时,宋燃犀才缓缓冷静下来,他也笑了,说:“我看到你上《EVE》的杂志了。”
静了片刻后,两个人同时轻声对对方说:“恭喜。”
宋燃犀的眼睛眨了好几次,几年的籍籍无名让他不至于露出中了彩票般的惊喜表情,一切仿佛都不那么真实,只是在想起那本杂志封面时,他的脑子却迅速冷却下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因为宋燃犀清楚杂志封面上尧新雪背后的伤口全是真实的。在过去无数个日夜里,他给尧新雪处理伤口,甚至清楚每一条伤痕的长度与淤青的位置。
宋燃犀在这个瞬间感到无能与难堪,他的眼神狠戾起来,扣着尧新雪腰部的手收紧。
“所以你现在要去巴黎?”尧新雪却接着问。
“嗯……”宋燃犀皱了皱眉应了声。
“有钱吗?”尧新雪按在他后颈上的手思索般一叩一叩。
这个姿势让宋燃犀看不清尧新雪此刻的表情,他只感觉到尧新雪手指的指甲不轻不重地刮过自己的皮肤,如同刺青师拿笔在确认着位置。
“没有。”宋燃犀顿了一下,回答道。
尧新雪笑了,这次的笑声中有着明显的戏谑意味,宋燃犀的耳朵一下子热了起来。
“没有钱,你要走着去吗?”尧新雪轻轻推开了宋燃犀。
“我能解决。”宋燃犀只哼了声,他转过身给尧新雪倒了杯热水。
尧新雪喝了一口水,然后掐着宋燃犀的脸吻了上去,他的舌灵巧地撬开宋燃犀的唇齿,将那口水渡了过去。
宋燃犀尝到甜味,不知道是水的原因还是尧新雪的原因。他的呼吸重了一点,注视着尧新雪被水浸湿的嘴唇。
“凑凑就有了。”尧新雪懒懒地说了一句。
他的目光巡过宋燃犀带着油渍的白T恤,刚想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就被宋燃犀按住了手。
“我不要你的钱。”宋燃犀冷着脸道。
“什么意思?”尧新雪听到这句话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我见那个姓段的一次我就要打他一次。”宋燃犀双手撑在桌上,低了低头去看尧新雪的眼睛,这个姿势仿佛要把尧新雪禁锢住一样。
“想多了,我没问他要过钱,都是为了乐队而已。”尧新雪微微仰着头看宋燃犀,拿过手机按了串号码,当着宋燃犀不善的眼神放到了耳边。
“喂,你参展准备的那套西装还在吗?方便过来吗?上次和你吃火锅的那个急着想借呢。”尧新雪说。
宋燃犀去蹭尧新雪的鼻尖,他听着电话那边楚枕石爽快的声音,蹭着蹭着忍不住得寸进尺地去亲尧新雪的脸。
楚枕石刚接了电话之后就给西装外套寄了个同城快递,黑羊乐队的几个人在听到尧新雪的话之后很快就把机票钱凑了出来,尧新雪再垫了一笔钱进去之后,全部转给了宋燃犀。
去巴黎的钱十分钟内就有了。
宋燃犀的余光瞥见,黑咩咩乐队的群里,薛仰春和楚枕石刷屏着恭喜他的话。
“哇靠提前恭喜影帝了!”
“你们这小破出租屋还挺人杰地灵的,小宋同志我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
……
他的脸越来越红,猛地将手机翻了个面,他的脑袋仿佛再一次浑浑噩噩,又一次望向了尧新雪。
一个小时前,只有许弋,五分钟之前,只有尧新雪,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还没有任何人给宋燃犀说过一句恭喜。他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会石沉大海,无人知晓,此刻却因为尧新雪收到了额外的嘉奖。
宋燃犀的心砰、砰地跳着,他幼稚地去用脑袋去碰尧新雪的脑袋。
在尧新雪似笑非笑的表情里,他忍不住吻了吻尧新雪的嘴角:“谢谢你……”
尧新雪却伸出手掐住了宋燃犀的脸,动作强硬,在端详着宋燃犀的嘴唇时,他垂着眼睛,然后眼睛缓缓往上抬,对上宋燃犀的视线,慢慢地说:“别忘记我们现在待的是什么地方,你还没有真的爬上那里,就少做些自我满足的把戏。”
说完,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宋燃犀的心仿佛被刺痛了一下,然后迅速地冷静、清醒过来。
是的,尧新雪的话彻底点醒了他,仅仅是一次戛纳的提名,并不能代表什么。如果他没有抓住机会,他就仍然有极大的概率会回到这个破旧不堪的出租屋。
宋燃犀的睫毛颤了颤,才重新看向尧新雪,他扬起嘴角,笑得有些邪:“还不用你提醒。”
说着他就狠狠地咬上了尧新雪的嘴唇,尧新雪倒是没推开他,反而将双臂搭上了他的后颈。
宋燃犀有些急躁似的,粗鲁地用膝盖顶开他的腿,一只手按住尧新雪的后脑勺,不断地加深着这个吻。
蓝灰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交缠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在逐渐升高的温度里,宋燃犀终于难耐地吻过尧新雪的侧颈,然后如同叼中猎物喉咙的食肉动物。
宋燃犀迷恋地嗅着他身上香根草的味道,然后偏过头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的牙齿深深地嵌进尧新雪的侧颈,渴望着喝到尧新雪的血般不断地加重力度,有那么几秒,他甚至以为自己闻到了血腥味。
然而尧新雪却不躲不闪,在宋燃犀咬下来的一瞬间他只是本能地仰起头,抓紧了宋燃犀的衣领。
在宋燃犀看不到的地方,尧新雪的瞳孔竖起,战栗般轻轻地颤抖着,然而很快就变成了明显的欢愉和满足,直到那圈牙印真的落在尧新雪的颈侧如同纹身,宋燃犀才缓缓地松了口。
“以后,会有很多人爱你。但是,”宋燃犀捧起尧新雪的脸,压低声音道,“但是在这千千万万个人里,我是最爱你的那一个。今天我因为你才能去巴黎,但不会再有下一次。”
尧新雪听到这句话笑了,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那一圈牙印,居高临下地看着宋燃犀:“说到做到。”
那天,宋燃犀勉强赶上了最后一趟前往巴黎的飞机。
他头发还保持着被尧新雪揉乱的样子,穿着楚枕石参展用的三百块的外套,穿着超市八折三十块钱买来的皮鞋,走上了戛纳的红毯。
在无数摄影机面前,宋燃犀从容而淡定。他丝毫不为自己身上简陋的穿搭感到羞愧,只是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绅士地挽着电影的女主角走上台阶。
全世界在那一刻开始同时转播这个闻名国际的、独属于电影人的节日。无数目光落在此刻红毯上那个青年的身上,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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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上了如雷的掌声。
宋燃犀微微抬起嘴角,冷静地扫过这里每一个人的脸庞和表情,一切都仿佛是他应有的那样。
在见到许弋之后,两人默契地碰了碰拳头。
许弋问:“准备迎接好你人生第二座影帝奖杯了吗?”
宋燃犀摸了摸自己的唇,冷笑了一下:“就算这一次没有,下一次也会是我的。”
摄影机“咔嚓”一声,留下了日后被无数人津津乐道的照片——宋燃犀的手指轻轻划过自己的嘴唇,对着某一台摄像机扬起眉,放下那只手时如同已经举起了奖杯,正遥遥地一举向某人致意。
第27章
当日,导演许弋凭借《罪爱》斩获了戛纳的最佳导演奖,这部电影同时斩获了最佳影片金棕榈奖,最佳新人奖。
宋燃犀、许弋、罪爱、戛纳电影节这几个关键词冲上热搜,整整一天都在霸占着舆论的中心位置。
宋燃犀虽然得到了最佳男演员的提名,却遗憾错过,然而,少年影帝的过去却在国内再次掀起轩然大波。宋氏集团的独子,十八岁为了演戏拒绝继承家产,愤然离家出走,无数媒体争相报道着这位励志少爷的故事,一夜之间,“宋燃犀”的名字在国内外扬遍了。
次日,黑羊乐队的第一张专辑《断头王后》发行,黑羊乐队就登上了热搜和趋势榜的第一,当日歌曲收费平台等总播放量突破45亿,黑羊乐队的官方账号粉丝突破100万,《EVE》杂志封面上的人终于走到进了所有人的视野——人人在那一刻沸腾着尖叫着:“尧新雪!!”“尧新雪!!!”
MV发行之后,指针音乐的官博更是将当时给尧新雪拍下的一整组照片全部放出。
荒废的花园里,象牙白色的旧墙作背景,尧新雪站在野花的中央。
直到看到这张正面照,人们才知道,原来尧新雪只扣了两颗扣子。
错落的褶皱如同花边,露出那一片胸口的皮肤都极白,因为没有扣腰腹的扣子,衬衬衫微微分开,能清楚地看到他细长的肚脐与性感的人鱼线。
他的颈间缠着血迹斑斑的绷带,被捆绑的双手高举过头顶,模仿成了一个上吊的姿势。尧新雪居高临下地看向镜头,却让看着他的人都呼吸一滞。
他长发的蓝、皮肤的白与身后野花的红成为了照片唯一的色调。
这组照片无疑是最好的营销手段,关于黑羊乐队与尧新雪的话题炒了又炒,看过MV、见过照片、听过歌的路人们都迅速地成为了尧新雪狂热的粉丝。
这周日,段以宿以“庆祝新人专辑大卖”为理由,宴请了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到半岛酒店。太多明星因他而起的,商界政界同样有他的一席之地,段以宿的地位之高,足够令所有人都自觉去奉承、去讨好、去称赞一句“年轻有为”。
大半个娱乐圈的人都应邀前来,聪明人都知道段以宿的用意——他们这群人,应该给尧新雪作配,这场晚会只是为尧新雪一人而开。
于是人人默契地选择了低调的穿搭与妆容,生怕将传说中的“尧新雪”给比了下去,然而当他们真的看到尧新雪,却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可笑。
尧新雪看上去并没有化妆,他只是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与贴身的黑色休闲裤,站在段以宿的身边。他蓝灰色的长发用丝带随意地绑在脑后,正微微抬起头,笑着和段以宿说着什么。
他的气质实在太过出众,只是站在那里,就把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那些人都是指针音乐旗下的艺人,你可以去认识认识,就当交个朋友。”段以宿轻声对尧新雪说,他仿佛感到有趣似的,看着尧新雪耳朵上唯一一枚红色的耳钉。
尧新雪举着装有红酒的酒杯,和段以宿的酒杯相碰,微笑道:“我对这些人没兴趣,黑羊是玩音乐的,不是为了来做明星的。”说完他仰着头饮尽了杯中的酒。
段以宿看着他张开嘴唇,暗红的酒液流过他的唇齿,只觉得好笑。尧新雪不把他的“补偿”放在心上,装都不装。
段以宿却没有生气,他饶有趣味地反问道:“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乐队。”尧新雪把手搭在楼梯的扶手上,心不在焉地看着楼下人们在言笑晏晏。
段以宿望着他,觉得他太像只猫。猫会看着窗外的雨发呆,尧新雪也会看着陌生的人发呆。
然而他越不把段以宿放在眼里,段以宿就越想要抢夺他的注意力。
段以宿攥住了尧新雪的手臂,稍微用了点力,终于如愿地看到尧新雪皱起眉头。
还没等段以宿说话,宋燃犀的声音却先一步出现:“段总,好久不见。”
两个人同时顿住了动作,段以宿松开了手,若无其事地挑眉道:“您是?”
尧新雪站在段以宿的身后,却不动声色地挑起嘴角。
宋燃犀穿了一身裁剪妥帖的定制西装,眉宇桀骜不驯,显得极为英俊,他和段以宿身高差不多,站在段以宿的面前,气势却毫不逊色。
“宋燃犀,我有事找尧新雪。”宋燃犀的目光露骨地投在尧新雪那被段以宿攥红的小臂,眼底的嫉妒与憎恨一览无余。
段以宿当然不是不知道宋燃犀是谁,有关于许弋和宋燃犀的资料早在第一时间就被人送上了他的办公桌。只是……段以宿不着痕迹地扫了尧新雪一眼,然后对宋燃犀说:“我记得,我没有允许过没收到邀请函的人进入。”
“无所谓,我有急事找他而已。”宋燃犀痞里痞气地一笑,单手插兜,面对着段以宿耸了耸肩,然后向尧新雪伸出了一只手。
注意到宋燃犀隐含着期望的目光,尧新雪有些无奈似的,微微抬起下颌,欣赏了一会宋燃犀的表情之后,他才向前走了几步。
尧新雪却没有去牵宋燃犀的手,反而跟段以宿礼貌地道歉:“抱歉,老师,我等会回来找您。”
他从宋燃犀的身侧走过,却没有碰宋燃犀,只是在两人擦肩而过时挑了挑眉。
宋燃犀的眼神冷了下来,好几秒之后,他僵硬地收回手,然后无视了段以宿嘲讽意味明显的目光。
他转过身,跟上尧新雪,在两人终于走到无人处时,他才强硬地拽上尧新雪的手,把人拉到没有监控的楼梯间。
还没等尧新雪说话,宋燃犀就将他抵在墙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宋燃犀一只手护着尧新雪的后脑勺,一手牢牢扣住尧新雪的腰,吻了好一会之后,他终于咬牙切齿地说:“你居然向着那个姓段的?”
“我谁都没向着,你发什么疯?”尧新雪听到他的话,嘴角扬起。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牵我的手?”宋燃犀低下头,嗅着尧新雪颈间的味道终于才慢慢冷静下来,却还是气得牙痒痒。
“你想让我们明天就上新闻吗?去趟巴黎把脑子落在那里了?”尧新雪靠着墙,抱着双臂,显得懒散又轻佻。
“上就上,这又怎么了?”宋燃犀哼了一声,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尧新雪说,巴黎也好戛纳也好,过去的那两天比两个月还长。明明之前不见面的时间比这两天长得多,宋燃犀却始终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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