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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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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韫言,”她突然叫他的名字,眼神里染着湿漉漉的水汽,像是在通过现在的他和十八岁时的他对话,她问,“你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吗?”

如果不是薄夏提醒,兴许他也记不起曾经想要做的事情,他终于记起那时候的他满心想陪在母亲身边,拾起曾经教给他却太久没碰的钢琴,可后来还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好像她始终在帮她记着曾经的自己,有那么一瞬间,他心口像是有冰凉的水珠往

下坠,说不出的感觉。

很多年里,他从来没想过别人会像这样做他人生的观众。

“我的答案和你一样。”他骨节分明的手不轻不重地搭在她身后的椅子上,既没有靠她很近也没有靠她很远,眼神却始终落在她身上。

她没有追问哪里一样,却是和他默契地笑了起来。

面前还放着烧烤,薄夏拿起筷子吃盘子里的扇贝,头发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看上去有些累赘。

他抬手将她的碎发拨到耳后,目光停留在她耳廓旁一颗浅浅的痣上,看见她有些错愕地看向自己,他解释:“头发。”

说着找了根皮筋递给她。

好像他一向是对别人这样温柔周到。

薄夏接过皮筋扎起头发,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她看上去总是带着点儿脆弱,如果用任何一样东西比喻她,首先让人想到的并不是任何娇艳欲滴的花朵,而是宁折不弯的竹子、雨后疯长的春笋。

她的美里总是藏着坚韧、沉默里带着倔强,好像总是要一条路走到黑,不撞南墙不回头似的。

聚餐结束后温心临时有事先走了,周随野说要送薄夏回去,靳韫言体贴地让她们坐自己的车:“不是刚回来吗?我来送她就好。”

“我不累。”周随野一米八三的个子站在那儿,看上去精神很不错。

靳韫言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语气温和:“早点回去休息。”

薄夏以为靳韫言真心为周随野考虑,也觉得自己家太远不该让周随野送,他来回奔波应该好好休息,于是用同意的眼神看着他。

周随野只能作罢,一直到上了车以后才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些不对劲。

等将周随野送走,薄夏想说自己回去,可又觉得这话说出来难免有点拿乔的嫌疑,于是干脆大方地上了他的车。

他平日里都有司机,鲜少自己开车,薄夏怕打扰他始终没开口。直到一处红绿灯,靳韫言随手点开显示屏,问她喜欢听什么歌。

“随便放点儿粤语歌吧。”

“好。”

靳韫言不动声色地提起过去,提起周随野,薄夏说她知道周随野想做的事情一定能做成,他说是吗?

半晌后接了句:“那我呢?”

薄夏怔了怔,提起他过去被人开玩笑起的外号:“我们言神有做不成的事情吗,还需要我的肯定?”

前面路口转弯,他抬起手轻描淡写地转过方向盘,轻声笑着,语气里带着点儿戏谑:“跟周随野呆久了变得跟他一样坏了,是吗?”

“我哪有。”

“是没有跟他呆的久了,还是没有像他那样坏?”

明明只是确认,可话语里却好像掺杂着暧昧的气息。薄夏隐约之间察觉到哪儿不对劲,可偏偏那丝情绪像是指尖划过的水怎么也攥不住。

恰好这时车厢里的音乐放起了富士山下的那句——

“曾沿着雪路浪游;

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1]

她侧过脸看了他半晌,却始终不能在他的眼神里得到确切的答案。最后薄夏没有深究,说:“都没有。”

他眼底浮上笑意,问他们这些年没怎么联系吗。薄夏说偶尔联系,接着感慨人与人大部分都只是萍水相逢,也许缘分都是暗中被写好的固定值,想要有个好的结局缘和分总是缺一不可。

她的眼神始终落在他身上,好像说他们之间也是。

“那时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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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走得那样近,任谁看了都觉得你们是一对。”

“……”薄夏认真地说,“这说明你们有偏见,不允许异性朋友之间有真的友情。”

可惜靳韫言心里的偏见仍旧没有消除,鼻息发出轻微的声音:“所以后来偶尔会想着照顾朋友喜欢的女孩。”

所以后来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自己,他一时之间其实并不相信,疑心那是旁人的恶作剧,直到他拿到了那个属于她的日记本。

他那样的修养,怎么也看不下去旁人因为他难堪,才为了她解围。

可如今再回想,靳韫言突然之间发现,他的心境竟有些大不一样了。

他好像并不希望周随野对薄夏再有任何的想法,更不会把她当成朋友喜欢的人,甚至觉得有些可惜,那时候的自己为什么再多了解她一点。

只是靳韫言又不得不承认,爱情本就是一场天时地利的迷信。

那时候的他们没有发生故事,无关遗憾与错过,只是那不是最合适的时机罢了。

薄夏问那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意外吗?

他诚实地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因为喜欢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这话说得实在是有些狂妄了,若是以前的薄夏一定会觉得伤感,觉得那么多人仰望他,而自己实在是太过渺小了。

可如今,她已经无心风月,爱意的消散让她重新找回了自我:“那是不是证明,我眼光很好?毕竟优秀的人才会看上另一个优秀的人。”

曾经的那些苦涩和执念,似乎在这些再平常不过的谈话里消散开了。

得不到会难过吗?

正常人都会。

可是到了她这个年纪,已经开始明白遗憾有时候比美满还要是更好的结局,得不到的东西反而会在心里永远珍贵,不是吗?

她宁愿要他永远做自己心里高悬不落的月亮。

也不要月亮跌入红尘。

眼见着快要目的地,等车完全停好,她解安全带的时候突然听见身边的人略微沙哑的嗓音——

“那看来过去的我,实在是眼光不好。”

她的心不经意漏了一拍,下车的时候忘记告别,过了会儿又折返回来,让他注意安全。

她垂眼时长睫上下颤了颤,像是轻柔的羽毛划在他心口上。

这之后薄夏并没有特意联系靳韫言,倒是在周随野快要走的时候约他吃了顿饭,毕竟对方常年在研究基地,见面的机会实在太少了。

出来时他比着她的个子说觉得她现在似乎长高了,薄夏面无表情地给他看自己的高跟鞋。他们好像都变了太多,她变得更加坚韧自信,他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带着中二气息的幼稚少年了。

聊了会儿天,周随野突然问她:“这些年我不在你身边,你过得开心吗?”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样简单的问句却勾起了她许多回忆,这些年在京市漂泊,越来越觉得自己是无根的浮萍,怎么会觉得开心呢?

人一出社会的时候总会迷茫,而后在迷茫中寻求安全,过后又因为安全会逐渐想起从前的创伤,一步步把自己困在原地。即便她现在已经开始尝试着挣脱,过去这些年却怎么也不能算得上是开心。

可她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京市是那样冷漠的城市,没有人关心你成功或失败、开心或难过,它始终就在那里。可偏偏因为它是那样冷漠的、不相信眼泪的城市,她反而觉得心灵能寻求到一丝自在的空间。

她说这些年过得挺好的。可周随野何其懂她,微微蹲下身和她平视,装模作样地唉声叹气:“没有我,你可怎么办?”

薄夏先是笑,见他想摸自己的头将他的手拿开,让他别再随便动手动脚:“是,没有你我就活不了了。”

周随野酸溜溜地说:“啧,因为靳韫言现在就要跟我划分界限了。”

听他莫名提及靳韫言,薄夏装作若无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可那样的眼神还是暴露了她对靳韫言始终是有感觉的,也是,年少时心动的人再看到怎么会心里一点波动也没有。

“真的跟他没关系?”

她其实也不过是太过于珍惜这段感情,不希望掺杂其他的东西罢了。可这句话莫名像是在质问她是不是喜欢靳韫言似的。

薄夏懒得跟他说,没继续这个话题。

没相处多长时间,两人又都回归到了各自的生活里。

成年以后的生活很残忍 ,即便是大学同学毕业以后也会劳燕分飞,更别说是高中同学了。有时候见一面就少一面,谁也不知道哪一次见面就是此生最后一面了。

周随野离开那天,薄夏才想起一件事,她给他发了条微信消息,问他那时候自己收到的那封情书是不是来自他的手笔,周随野不承认,说自己忘记了。

“是吗?”她回想起那段潮湿的时光,却始终庆幸他们陪在自己身边,如果说靳韫言在她心里是可望不可即的月亮,那他们才是始终陪伴在她身边可以温暖她的太阳。

“可我始终记得有人让我知道,原来我也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没有人再比我值得我自己去爱。”

只是当年年纪小阅历不够,很多事一直到如今才能彻底明白,更何况,爱他人是容易的,然而爱自己,如其所是的自己,就如同怀抱着一块红彤彤的烙铁,它烙在你身上,疼痛无比。[2]

所以即便早就知道这个道理,也要花太多年去践行。

过了很久,薄夏告诉他:“周随野,你在我这儿也和任何人不一样。”

也许每个人都是太阳,只是总是将光投在月亮身上,自己却看不见自己如何闪耀。

她仍旧那样赤诚,从不吝啬用直白的语言去表达自己的真心。

明明见面的时候,他们看见了跟过去已经有很大差距的彼此。可如今周随野才发现,原来隔着漫长的时光,薄夏自始至终没有更改过。

第55章 重游

有时候周随野也会想,如果没有靳韫言他和薄夏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可更多时候,尤其是在她说这些话时,他想或许这是他们之间最好的、最持久的关系了。即便无法强求,能一直做她心里独一无二的存在已经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所以他始终没有再进一步。

周随野只是打字:“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些吗?下次我到京市的时候请我吃饭就好。”

薄夏笑:“好。”

成年人的世界大概是因为更广阔了一些,很多时候他们也无法像年少时那样将感情的事情看得比一切都重要。得到最好,得不到也算不了什么,谁也不会一直往后看。

薄夏心里只牵挂着工作,她那段时间太忙,几乎没有私底下和朋友们社交的机会,就连温心都忍不住吐槽她是个工作狂。

一直到三月,她才稍微能喘口气。

跟万盛合作的项目正在逐步落实,项目开工前她抽空去了趟工地跟负责人沟通设计细节,靳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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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也在。他明明不用事事亲力亲为,偏偏还是到了现场。

那天刚下过一场雨,靳韫言听旁人说话时朝她投去视线,瞧见她在细密的雨幕中认真讲着注意的地方,神情专注。

出来时因为场地泥泞的缘故,她那双鞋基本不能要了。她皱了皱眉,只是因为损失了一双鞋而不满,倒没有觉得自己有多狼狈。

可远远看去那身蓝色的连衣裙配了双沾满泥土的鞋子,既让人觉得怪异,又让人觉得此刻的她就像是从潮湿泥土里生长出来艳丽的花朵,让人移不开眼。

薄夏简单地处理了下鞋,正准备回去,靳韫言说要送她。

她总疑心他是特意接送自己的,又怕自己自作多情。她那样的性格即便现在比从前自信得多,也总是喜欢将自己关在封闭的屋子里,非要对方在外面使劲地敲门重复地诉说爱意,她才能相信几分。

若是旁人,她还能更加确定。可偏偏对方是靳韫言,那个看见不熟的同学也会伸出援手的靳韫言。

她犹豫着说自己就不坐了,免得弄脏他的车。

“上来。”他简单的两个字透着股不可置否的味道,虽说是平日里温和的人,却也在此时透露出几分上位者的气场。可片刻后这种感觉便消散了,他的语气仍旧是温柔的,“你觉得我出不起这点儿洗车钱吗?”

薄夏还是上了车。

没一会儿司机停在商场前,靳韫言带她进了家奢侈品店挑了双舒服的新鞋,她坐在椅子上弯腰摆弄着,大概是设计的原因,鞋带有些难整理。

跟前投下一片阴影,她尚未反应过来时靳韫言已经半蹲下身动作轻柔地帮她系好了鞋带。

她的视线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靳韫言……”

“嗯?”男人抬起眼,看得出来她欲言又止,是想说着什么,他那双深邃的眼放在她身上许久,半晌后唇角才多了份笑意,“怎么了,这回打算怎么报答我?”

薄夏也知道自己有时候跟别人界限划分得太清楚,换做旁人会觉得她人不错的同时也无法跟她走得太近,可偏偏跟靳韫言之间,也不知道是那儿出了点差错,总觉得有些不清不楚。

偶尔暧昧,偶尔他又保持着边界感。

她没回应,心里那点儿想法被他摸得太清楚,也不好再这样刻意地有来有回。

靳韫言站起身让店员刷卡,突然间问她:“像你这样的女孩,是不是别人要想追你能把你的家底都追穿了?”

“……”

他像是在问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又像是意有所指,那双总是多情的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带着某种试探的意味。

薄夏突然明白过来,好像有些鱼钩不用饵料也能引得鱼儿上钩,她知道他在打趣自己,光顾着想他话里的深意,一时之间忘记反驳。

她明明可以不收礼物。

赚钱这么不容易,哪儿能随意让别人把她家底弄穿。

大概是气他故意说这些话开自己的玩笑,晚饭的时候她也没买单,不是取笑她有来有回吗?她就不有来有回了。

靳韫言还以为她要跟自己客气一下,还准备逗她两句,看她故意托着腮帮看着自己就知道她刚刚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他笑了声,抬眼对服务生说:“我来结账。”

“好。”

吃过饭靳韫言没送她,倒也不是因为她没请客就有所“报复”,公司临时出了些状况,他需要回去处理。

薄夏见他有些抱歉地看着自己,心道自己又不是不能单独出行的小孩,微微歪着身子朝他挥了挥手。

“再见。”

靳韫言坐在后座,镜片上反射出屏幕上的文字,看了好一会儿邮件,他突然间想到饭桌上她微微有些娇嗔地看着他的模样,唇角染上了几分笑意。

那之后薄夏和靳韫言有段时间没见面,她想过之后会在工作场合再见他,但没想过会是在南桉。

她因为工作上的缘故去南桉出差学习,刚好在饭局上见到了他,两个人都从彼此的眼神里读到了几分意外,大概谁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

也许人与人之间真的会讲究缘分,如果说先前还带着几分人为的因素,但现在不可谓不说是某种安排。

靳韫言跟身边人不冷不淡地寒暄,恍惚之间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意外,他那时候没深想,因而也没意识到只有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将巧合归结于一些命运的安排。

假设两个人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见了也只会有一句“好巧”罢了。

在场的人还有很多,两人并没有机会说话。靳韫言只抽空的时候投去眼神,瞧见她穿了件衣裤套装,整体黑色,看上去十分干练。她从容地跟身边人说起什么,唇角染着温柔的笑意。

突然间她也看了过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缠,说不清是谁先心虚将眼神收回。

如果换做别人,靳韫言不会在饭局过后叫住她。

两人聊了两句,恰逢这两天雨水连绵,她也没细想随口问他是不是还是不太喜欢南方的潮湿。

他抬眼看向她,似乎想从她的眼神里知晓她还知道自己多少细节。

沉默了半晌。

薄夏准备结束对话,他垂眼,说现在觉得也没有那么难捱了。

故地重游总会因为心境的不同而产生不

同的感受,曾经觉得南桉总有回南天,空气潮湿闷热,但如今时过境迁,竟也适应了几分。

他问她准备在南桉呆几天,说不如一起回一中看看。

见她迟疑,靳韫言挑眉:“怎么,觉得跟我一起丢人?”

薄夏一副认输的神情,语气听不出来是打趣还是阴阳:“甲方大人,你可别给我扣高帽了。”

他看上去很体贴地提醒:“我记得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你不用顾及别的。”

“那怎么办?作为朋友,我好像更应该答应你的要求?”

两个人相视一笑,好像距离不自觉地又拉近了不少。

很多年后再回到一中,这儿很多地方都重新翻修,也建了新楼,看上去跟过去是有些不一样了。

同样的是里面的学生还是和他们以前一样青春洋溢。

薄夏突然想起他们老师以前说等你们出了社会就会羡慕学校里穿着校服的人了。当时没有太多真切的体会,如今再回首却颇有些“初看不知戏中意,再看已是戏中人”的感觉。

人不能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1]

当时不觉得青春美好,直到有一天意识到那时的夏天是绝无仅有的,突然之间又开始怀念那个即便辛苦却一直有坚定方向的过去。以至于许多年后也会想躲藏进那个十八岁里,不想被命运找到。

他们走在香樟树下,隔着一道围墙在外面散步。

如今天气还有些凉,薄夏穿了件素绿色的长旗袍,外面套着件浅色外套,上面点缀着竹叶图案。她本来就身材纤细,穿上这身背影显得更加单薄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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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韫言怕她冷,贴心地脱下外套盖在她肩膀上。

她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木质香气,一瞬间像是被他的怀抱裹了起来。

一墙之隔的学生正在上体育课,几个调皮的学生隔着铁网瞧见外面这一场景,起哄着说这边有人在秀恩爱,自己以为说的声音不大,其实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甚至还讨论起了长相,说他们还挺般配的。

薄夏有些尴尬,身边的人倒好,脸上表情仍旧如常。

她看向那些小屁孩:“我们那时候有这么八卦吗?”

靳韫言想起那会儿几个人去告示栏上贴东西,垂眼:“八卦不八卦不知道,总之,也没那么老实。”

薄夏也想起来了,说也是。

现在再想想,那时候做一点儿出格的事情都会心惊胆战,就像是一场冒险亦或是参加战争,可很多年后发现那些事都不算什么,其实老师有时候也不能拿你怎么办。

靳韫言放慢了脚步,问她如果可以重来会做些什么。

薄夏回头望着他,手里还攥着他的外套,她想如果可以重来的话她会诉说自己对他的喜欢、让自己暗恋的声音再大声一点,可以被他听见,但不是为了有个结果,而是希望她的青春可以是勇敢的,不留遗憾的。

只是这些傻话却不需要说给他听了。

薄夏收回视线,明明几秒前她的眼神还带着某种故事,此刻里面的情绪却消散了个干净。

她想了想,说不重来了吧。

她说:“也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第56章 雨夜

也许所有的事与愿违,都是为了给出更好的答案。

她反问他同样的问题,靳韫言明明是不会回望过去的人,此刻却开始透过眼前的人看向过去。

见他良久不语,薄夏也没追问。

沿着从前最熟悉的那条路,两人到了班主任的宿舍楼前,来之前靳韫言给付老师打过了电话,所以刚走到门前他们就闻到了里面飘出来的饭菜的香气。

曾经的学生回来看望老师,付强民自然高兴。

他推脱了两下还是收下了他们带来的礼物,嘴里正说着不用不用,再仔细一瞧这两人站在一起,薄夏肩膀上还披着靳韫言的外套,顿时明白了什么。

薄夏顺手将外套还了回去,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老师,发现曾经那个严厉的班主任现在已经成了和蔼可亲的小老头,腰上还围着围裙,看上去十分居家。

之后聊天的时候付老师说他们师母跟女儿在外地住,暂时不在这边。

付老师招呼他们坐下,一边跟他们吃饭一边聊天。

太久没见,聊的话题自然很多,关于工作、生活,付强民甚至还问起了温心他们,薄夏替他们解释,说温心和周随野工作实在是太忙了,否则一定会回来看您的。

她现在已不像从前那样内向少语,几句话哄得老师心花怒放。

刚结束一个话题,薄夏夹起碗里的菜,因为付老师口味重的缘故,她不小心被辣椒呛到,不由咳嗽个不停。身边的靳韫言当即倒了杯水放在她旁边,温声提醒:“小心点。”

凉水顺着喉管滑到胃口才缓解许多。

等从水杯里抬起眼时,她才发现付老师一脸了然地看着他们。

“结婚记得邀请我,”小老头没等两人开口已然脑补完,接着笑眯眯地说,“那个时候我虽然很反对早恋,但是像你们这种专心学习毕业后才在一起的,老师非常支持。”

末了他还忍不住感慨一般像他们这样的最后才容易结婚。

薄夏这回没有被辣椒呛着,她直接被水给呛着了。

她跟靳韫言八字还没一撇,怎么就已经谈到结婚这一步了?

还没来得及解释,付强民又开始回忆过去:“我怎么记得以前你跟那个周随野走得比较近,不过靳同学更稳重一点,我看你们更合适。”

薄夏挣扎:“老师你误会了。”

听到更合适的话,靳韫言也不表态,眼底带着笑意。

他垂眼拍了拍她的背,另一边附和薄夏的话:“是,您确实误会了,我们俩还没到那一步。”

也不知道是靳韫言的话太容易让人误解,还是付老师认定了两个人的关系,听了这话立刻笑了起来:“你说这有时候缘分就是很神奇的东西,就好比我跟你们师母也是毕业以后遇见才在一起的。”

薄夏原本还想继续解释,发现这个话题已经结束转到老师的爱情故事那于是作罢,只能继续听他说当年追师母的过程。

有时候真怀疑付老师副业是说书,饭菜没动几口,故事说得倒是精彩绝伦。

从老师家里出来,薄夏忍不住感慨:“以前觉得老付头很严肃,总是说教我们、打压早恋,还以为他是那种不解风情的人,没想到他也有柔情的时候。”

靳韫言认同,跟着她走着外面的那条小道。

那时候他尚且对此还没有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了很久以后才明白过来,爱原本就是会让一个人变得不像自己。

恰逢放学时间,穿校服的学生在前面奔跑着,夜晚的风将他们的衣角吹了起来。青春不是什么具象的词语,却总是刻在那些具象的景象里,比如那些嫩绿色的香樟树和眼前狂奔的高中生。

她和靳韫言谁也没说起回去这件事,于是默契地在学校周围散步。

夜晚有很多人在路边吃着烤串聊着天,广场上还有一群老太太跳着舞,和过去比热闹太多。

没走两步,天上突然开始落起雨来,猝不及防降落的雨滴刚开始接触到还只是带着微弱的湿意,很快敲打在皮肤上就有了痛感。

南桉的气候就是这样,雨不讲道理地说下就下。

薄夏拉过靳韫言到路边建筑物的屋檐下躲雨,远处的店铺就那样迎合气氛地刚好放到周杰伦的《七里香》,歌词里应景地唱着:“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1]

她隔着雨幕看着潮湿浓重的夜色,突然想起了从前和靳韫言一起躲雨的那个夜晚。好像记忆里很多特殊的日子,都和雨天有关。

南桉的潮湿总是那样不动声色地渗透进她生命的许多时刻里,因为那些下不完的雨,于是不论是哪一段记忆总是带着湿漉漉的雨水气息。

连同她对他的暗恋也是潮湿的。

时隔多年,她仍旧清晰地记得当时的自己如此希望那场雨不要停,可在她那许许多多深刻的画面,兴许对于靳韫言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瞬间罢了。

她无由地觉得这场雨下得有些烦,准备冒雨去便利店买把伞。

靳韫

言察觉到她的动作把她拉了回来,他的虎口紧紧贴着她的手腕,隔着肌肤传给她炙热的温度:“不怕感冒吗?”

“那我叫辆车。”

靳韫言攥着她的手没放,也不知道是他个子比较高的缘故还是因为他们呆着的地方有些狭窄,她仰头看他时总隐隐约约感觉到几分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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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感,他双眼皮的褶皱很深,眼神轻易让人深陷:“听会儿雨声不好吗,还是说你着急去做别的事儿?”

记忆重合,想要雨再多下一会儿的却换了个人,她总觉得恍惚,好半晌才喃喃:“靳韫言……”

只是那些欲言又止的话,最终还是被她咽了下去。

她想了想,问:“你以前不是讨厌下雨天吗?”

他慢慢松开手,眼神仍旧落在她身上:“那时候总觉得回南天和梅雨季很难捱,讨厌这里的下得没完没了的雨水,但后来在想也许是因为母亲不在,这座城市没有了那个我所牵挂的人,所以总觉得无法适应。”

雨水慢慢变小,她始终没说话。

过了好半晌,她在滴答滴答悦耳的雨水声里听见靳韫言低哑的嗓音,带着点儿意有所指:“可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视线在浓重的夜色之中交缠,她总觉得潮湿的水雾将一切侵袭着,让她觉得一切都是湿漉漉的,指尖、心口,连同他们的眼睛。

那双平日里深邃多情的眼却离她越来越近,他望着她,像是下一秒就要落下一个缠绵的吻来。

薄夏心脏砰砰地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屋檐上落下来的水珠恰好落进她的领口里,传来冰凉的触感。

她霎那间清醒,借着要去买伞的理由融入夜色。

雨水若有若无地下着。

夜晚潮湿的地面倒影着灯火,靳韫言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没忍住垂眼从烟盒里敲出一根烟,风有些大,他单手笼着烟火点燃,知道那只容易被惊动的蝴蝶到底还是飞离了他的指尖。

直到烟草燃尽,烟雾中浮现了熟悉的身影。

靳韫言疑心是幻觉,微微仰着头,好半晌才听见她的声音。

薄夏将买来的伞递给他,嘴里还在解释着,说这儿不好打车,而且南桉的雨说不好待会儿又下了起来,她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来,又为什么说了很多自己都听不清的话语。

那把伞却迟迟没有被他接走,她仰起头,看见他垂着眼睑看她,猝不及防地心跳又漏了一拍。

偏偏这么多年,他非但没有褪去颜色,还因为身上的成熟气质比那时候更有魅力了些。

薄夏只好将伞放在一边,上面沾染的水滴顺着透明的伞面落入潮湿的地面,接着失去了痕迹。

回去的时候她接到了靳韫言的电话,她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放到耳边,听见那头的声音夹杂着电流的嘈杂声,却又在深夜里格外清晰,他问她到了吗。她说没有。

靳韫言说晚上不安全,于是电话便一直没挂。

一直到抵达目的地,雨又重新落了下来。

周围的世界太过喧嚣,以至于她连自己的声音也听得不太清晰:“我挂了,你回去也注意安全。”

她正准备挂断的时候恍惚间听见了他的声音,在那场初春的雨水中,她听见曾经仰望的那个少年在电话那头叫了她的名字。

她的脚步顿住,听见他落寞的嗓音和雨水混合在一起——

“你说那时候,我为什么没能看见你?”

第57章 朋友

只那样一句话,轻易地调出她心口蛰伏已久的情绪。

酸涩、甘甜、甚至还有委屈,那些她以为已经平息下来的感受此刻齐齐翻涌。

那个夜晚薄夏失眠了。

是啊,那时候他为什么没能看见她呢?年少的时候以为是自己不够漂亮不够优秀,隔着漫长时光再回望时才发现原因比这些要更残酷,仅仅是因为那时他不喜欢她而已。

那么,现在呢?

她始终无法摸透他的想法,兴许是因为她内心深处怎么也不相信在靳韫言眼里她是独特的。他眼中分明众生平等,谁也掀不起他心口的波澜。

恍惚间,她甚至觉得晚上发生的事情也不过是她做的一场梦而已。就像多年前,她以为自己的暗恋终于得到回响,却始终没能在学校门口等到他。

窗外的雨下了一整夜。

薄夏早上起来后始终没什么精神,她有点怀念南桉的小吃,干脆出去逛了会儿街。

出去吃个饭的功夫,回来时房间被邻居家来串门的小孩翻乱了,她走进去时看见熟悉的日记本,赶忙弯腰将杂乱的东西收好。

薄夏厌恶在这个家里没有隐私,等人走了以后将门上的钥匙抽了下来将门反锁,完全不顾外面哭喊的小孩。

桌子上放着一两本被撕坏的小说、还有被翻出来的本子等高中时代的东西。她一边收拾一边想起了过去,随意翻开日记本看了两眼,自己也无法读下去里面青涩却又矫情的文字。

门外面传来响声,薄夏听见母亲的声音打开,她还是像多年前一样骂她为什么要锁门,好像在这个家里她也不过是对方的所属物,没有任何的人权。

可是时过境迁,很多事情都会变。

她也已经变了,她说她为什么不能锁门?这是她的房间。

没想到得到的答案是房子不是她的。

像是以往吵架厉害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说这儿不是你的家。

薄夏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答案,她已经开始不再对父母说出的任何话而感到意外。

她曾经疑惑过,为什么父母可以那么轻易地刺伤她。

后来才明白是因为没有那么多的爱意吧,所以把锋利的匕首刺到她胸口的时候他们也不会眨眼,可她在说那些难听的话时却要忍着锥心之痛。

这是她不想回来的原因。

好像不管怎么样,受伤的永远只有她自己。

她们还是不可避免地吵架,看见母亲诉说自己过去的不容易,所以她必须体谅时,薄夏是那样清醒理智,她说:“你受到的伤害不是我造成的,可是我受到的伤害却是你造成的。”

那一瞬间,薄夏终于在母亲脸上看见裂痕。

她看着母亲哑口无言的模样,接着说:“过去多少年我始终要承担你们的责任,始终要做一个大人的角色,可是那时候,我就仅仅是个孩子而已。”

薄夏隔着几近褪色的岁月,恍惚间看见才十岁左右的自己认真地思考死亡的方式。那个稚嫩的自己觉得活着太痛苦了,可是又不够强大,始终找不到破局的办法,于是死亡便成了最简单的解决途径。

即便过去十几年,她仍旧没能走出那漫长的雨季。

她花了多少个夜晚说服自己父母根本不爱她,又花了多久才从那个深渊里挣扎着爬出来,他们永远也不知道。

她说着这些年母亲对自己的精神打压、贬低,在母亲这里她始终没有独立的人格:“最可笑的是,我原本可以说服自己你们不懂爱,可是不是的,你们只是不爱我。”

他们爱薄宜,所以薄宜可以成绩差可以脾气不好。

他们不爱她,所以她做得再好也没用。她所有的懂事和独立,也换不来任何怜惜。

她青春期到成年后的种种成长,恰恰是他们教给自己的。他们让她以为自己只要做得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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