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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随野莫名有些难受,回去的路上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跟薄夏发条安慰的短信,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如果换做他的话,应该也不希望父母训斥自己的时候被同学撞见吧。
周随野想了想,给靳韫言打了个电话问他要他的学习笔记,靳韫言说他从来不记笔记,周随野:“……”
“那帮我整理物理重点顺便给份你的独家学习秘籍。”
电话那头有点吵,过了一会儿安静下来,少年懒散的嗓音清晰地传过来:“你有病?”
第18章 酸涩
靳韫言正在回家的路上,收到周随野的电话有些莫名:“骗未成年补课费去了?”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电话那头的那个声音回答得毫不犹豫:“是。”
“也是,”周随野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点儿打趣,“我们靳大少爷是什么人啊,早就自学完了高中课程,哪儿肯屈尊降贵做整理笔记这事儿啊。”
靳韫言懒得搭理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只是过了一段时间,那份学神现补的物理笔记还是出现在了薄夏桌子上。起初薄夏还以为是别人的东西放错了位置,问周围的同学他们都说不知道。
她翻开第一页,看到熟悉的字体眼皮跳了跳。
薄夏已经记不清,自己曾经偷偷临摹过这种字体多少遍,只是无论如何去模仿,却始终没有那个人的神韵。
她耳边嗡嗡地响,下意识地看了靳韫言的方向一眼,这是他送给她的?
如果不是靳韫言送的,这份笔记也不可能放在她的桌子上。可事实上,他们之间的联系其实并不多,偶尔也都是一起出行,甚至,靳韫言几乎没有叫过她的名字。
可现在心里不敢奢求的礼物放在了她的跟前,让她怀疑这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好像只要她稍微掐自己一把,这场梦也就醒了。
眼前的一切甚至变得有些模糊,周围发生的事情都蒙上了一层轻纱,怎么看也看不清。
她不敢去将他们的名字放在一起,却又忍不住幻想,或许他曾经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个安静的她,注意到她心情不好去了天台,注意到她这次考试物理没发挥好……
那种妄想症,几乎是不可救药的,像是烧不尽的野草在荒原上疯狂蔓延。
薄夏一时间有些眩晕,认真做了几套卷子也没能缓下来。她那几天学习动力很足,看上去也比平时开心,连温心都觉察到哪儿不对劲来。
“夏夏,你中彩票了这么开心?”
好像这个比喻也没有不贴切,她克制地说没有,只是这几天是晴天,所以心情比较好。
“是吗?”温心狐疑地看着她,总觉得她哪儿不对劲。
薄夏其实没打算对她隐瞒心底最深的那个秘密,只是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对她说什么呢?对靳韫言单相思吗?怎么着,也得八字有了一撇再说吧。
没得到回应,温心说:“好吧。”
临近圣诞节学校里又热闹起来,其实这节日也没什么好过的,只是这种有仪式感的日子总是很多朋友或者恋人之间表明心意的契机。
温心也不过问她私密的事儿,只是拉着她去逛精品店买礼物,精致小巧的店面里摆放着各种漂亮的小摆件,琳琅满目让人挑花了眼。
薄夏拿起其中一个水晶球晃了晃,透明的球体里立马飘起了白色的雪花。
她看着雪花忍不住笑了笑,如果这个世界可以说下雪就下雪就好了,南桉市已经太久没下雪了。
回去的时候温心跟她八卦,说班上的某某要趁着圣诞节和某某告白,隔壁班的谁谁准备织条围巾送给他们班的谁谁,一个大男生在人家精品店老板那学习这么钩针呢。
好像大家的青春都会有一段幼稚的记忆,带着点儿笨拙和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莽撞。
于是薄夏决定也写一封告白信。
在学习到深夜以后她点着那盏昏暗的台灯,仅仅写了一个前缀以后就再也没能落下一个字。说什么好呢,说什么才能摆脱她的轻浮渺小,才能显出她的喜欢与旁人的不一样呢?
只是那时候的薄夏并不知道,她们都是一样的。
就像一座神庙即便荒芜,仍旧是祭坛,一座雕像即便坍塌,仍旧是神,有时候人人往往分不清爱的那个人还是对他付出的热情。[1]她们都还太年轻,于是让好感与爱模糊了界限,最后变成了自己也研究不明白的课题。
薄夏想了很久才用钢笔写了第一行字,郑重地像是在写某种誓词,甚至他的名字都让她觉得笔尖发烫。她突然觉得这封自己从来没写过的情书,竟然比前段时间交给老师的那篇参赛作文还要难写。
她写了很多遍,最后仍旧觉得不太满意,不过这些其实并不太重要,她还没鼓足勇气送出去,那么信里的内容便相对来说随性了一点——
“说不清从哪一眼开始,你在我生活里刻下了特别的印记,刚开始还只是自然而然地被你吸引,直到有一天,只要有你在的场合,我的视线总会落在你的身上;只要是和你相关的事情,我总会联想到你;当别人读出你的名字时,我先你一步抬起头,我就知道这份印记很难再去消除了。
喜欢这件事还真是不讲道理,它像是一道写不出答案的证明题,题目显而易见,过程却难以整理。如果非要说的话,写在开始的,应该是你递过来的那件外套吧。后来自然而然地喜欢上你的善良、喜欢你的冷清、喜欢你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喜欢看见你站在高处闪闪发光、喜欢你,就像是喜欢我想要成为的另一个自己。
可是你太耀眼,耀眼到我不敢将那个秘密宣之于口。
否则你会知道,那个你眼中悄无声息的另一个世界的我,她青春里所有的盛大都与你有关。”
薄夏觉得矫情,将信纸装好压在了日记本里。她忍不住想,所以那些给他写情书的人都是如何写的呢,他的内心又是什么样的想法?
她以前倒是收过情书,只是那些肤浅模板化的文字,始终不能让她明白喜欢是什么。
信封一直压到圣诞节那天,她准备好了几个用五颜六色玻璃纸包装好的苹果,偷偷塞进了朋友的桌屉里,那封信没送,犹豫的情绪太多,将心口都占满了。
最后一个苹果是送给靳韫言的,她送的时候发现他的桌屉里已经被塞满了。她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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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好像也只是这些人的其中之一,连个立足的角落都没有。
但最后,她还是将苹果和贺卡勉强了塞到了空隙的地方。
刚回到座位,外面传来声响,靳韫言和周随野在前面走着,沈然在他们身后转球,周随野有些不着调地提醒他:“把你那宝贝篮球还是收起来吧,待会儿装到老付那看你怎么办。”
薄夏悄悄看他的方向,看他有没有注意到自己送的东西,但靳韫言脸上只是习惯的神情,反倒是坐在他旁边的周随野发现了:“这是谁送我的苹果?”
他打开一看字迹:“哦,薄小夏的。”
收就收了,也不知道说那么大声干什么。
幸好这时候教室还没来几个人,薄夏低着头假装自己在写题,继续做他的鸵鸟。
周随野原本想开两句玩笑,突然想到些什么,他确实很长时间忘记避嫌了,忍不住小声说:“她该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这话一字不落地落到靳韫言耳里,害得他成功笑了一下。
隔着几行座位的薄夏并不知道他都在脑补些什么,一会儿做题一会儿神游,突然间面前多了一片阴影,她抬起眼,看见周随野带着知悉的眼睛:“薄夏,你天天看我的空间,没事就看我的方向,现在还给我送苹果,你该不会是……”
她胸口上下起伏,连呼吸都变得不那么平稳,生怕他下一秒揭穿自己的秘密。
谁知道对方下一句是:“喜欢我吧?”
“啊?”
薄夏此刻震惊的表情仿佛静止了一样,连纤长的睫毛都停止了颤动。该怎么解释她看他的空间是开不起黄钻会员怕访客记录被靳韫言看见才透过他的空间去窥探另一个人?又该怎么解释她不是在看他?
“那个,”她只能为难地看他一眼:“对不起,我真的不喜欢你。”
后排的沈然都忍不住笑了,怎么有人解释的时候听起来像是在拒绝别人的告白,他忍不住起哄:“周哥咱算了吧,人家不喜欢你就别再纠缠了。”
薄夏看了一眼周随野,又小心翼翼地补充:“你刚刚说的都是巧合,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不可信的话,我可以发誓,假如我喜欢你我就考不上……”
“停,”周随野被气够呛,“至于发这么毒的誓吗?喜欢我就这么可怕?亏我前段时间还死乞白赖地帮你给咱靳哥求笔记,敢情给了小白眼狼。”
靳韫言只是在一旁看着这个闹剧,甚至轻笑了一声。
一瞬间,她耳边有轻微的轰鸣声,她刚刚还在想要不要送那封告白信呢。也许她对于他而言,也真的有半分的独特呢?也许……也许暗恋那罐未知味道的糖,也会有甜的一颗。
可是这一瞬间,那丝侥幸被撕得粉碎。
薄夏张了张唇,听见自己问:“那个是你求的?”
“不然呢?你以为天上会随便掉学神笔记?”
后面周随野又说了一堆,她一个字也没听见,桌屉里的告白信被攥紧,多了几道褶皱。再后来,那封信被尘封在角落里,再也难见天日。
第19章 纸条
她垂下眼睫,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只是笑意里藏着几分苦涩。原来那颗未知味道的糖果罐,她并没有运气开出甜味的那颗。
薄夏抚平告白信的褶皱,将它夹在书本里,她抬起头笑着对周随野说:“谢谢你。”
无论如何,她要谢谢对方的好意。
这句谢谢一出来沈然更加绷不住:“完了,被发好人卡了。”
后排坐着的几个爱吃瓜的男生哄笑一团,过来围住周随野,甚至摸他的脸深情地说:“谢谢你周随野,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你是个好人。”
弄得一脸像是被雷劈的表情的周随野恼羞成怒:“一边去。”
本来这事温心并不知情,她中午错过了这么一场好戏,晚上来的时候还在那乐呵呵地发苹果呢。别人只送一两个,她直接在这会儿苹果涨价到没眼看的时候提了一大袋过来。
薄夏挑了一个,问她很贵吧,温心:“我妈妈买的,她让我分给同学吃,你别只拿一个呀。”
她被迫多拿了几个,垂下眼看着苹果的商标,心里突然自己像是窥探到别人幸福的活在阴暗角落里的人。
好像别人习以为常的事儿,于她而言,更像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
她收下苹果咬了一口,很甜。
度过了热闹的送礼物课间,晚上大家又回归了学习的怀抱。
后排几个学生无聊到传纸条,传着传着莫名传到了温心那儿,温心翻开一看,上面标题写着:“震惊,谁知道我们班长喜欢副班长,你别说,他们看起来好像是不太单纯。”
温心看了一眼认真学习的薄夏,感觉不太可能。
她忍不住吐槽这是谁写的纸条,还用的IU浏览器标题和贴吧跟帖模式,上面的字迹还是不同颜色的笔芯——
1L:我今天看见班长跟副班长告白了,副班长嘴里说着什么谢谢啊你是个好人啊什么的,感觉是单相思。
2L:我也看见了,听说班长暗恋副班长已久,还为她死皮赖脸地找学神借笔记。
3L:也不定是单相思啊,他们平时关系还挺好的哎,说不定是不想耽误学习呢。
4L:真爱嗑了,楼主你一定还知道什么内幕!
5L:那个一楼二楼能不能别添乱了,明明是班长脑补别人暗恋他,我真的笑死了。
6L:甚至副班长听完之后发誓喜欢他就考不上,后面没说完,估计是考不上大学,班长一副被雷劈的表情,该不会真喜欢副班长吧。
7L:你别说,有点意思。
……
温心看得过于投入,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又想笑又有些无语。她刚想找旁边的薄夏了解一下情况,眼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出现了白色的衬衫。
她表情顿时凝固,不敢相信但还是抬头看向老付头那张索命的脸。
“好看吗?”
温心讪笑一声,在班主任抽她手上纸条的时候用力攥住,好消息是对方没能全部拿走,坏消息是纸条咔嚓一声从中间撕成两半,而那被班主任拿走的另一半已经足够他了解一部分事情的经过了。
“老师!”
付强民的眼神在薄夏和周随野身上绕了一圈,见温心要跟他说些什么,他皱着眉,皮笑肉不笑地打断她接下来说的话:“你还想说什么?晚自习不做你的作业在这跟别人传纸条,好玩吗?”
他走到讲台上看了一会儿底下的学生,班上的人神态各异,有人头低成了孙子装鸵鸟,有人无视他的存在仍旧在学习,还有人在假装很忙……倒是那两个当事人好像并没有什么事的样子。
付强民想了想,临走前还是叫了两个人去办公室。
薄夏放下辅导书,以为老付头是给他们布置一些班级上的任务,于是也没太放在心上。
到了办公室以后她站在桌子前,小声问:“老师,有什么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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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周随野倒是有些心虚,只是心虚的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而是又站在她旁边。他摸了摸鼻子,平时挺外向一人这会儿突然变得有些安静。
付强民打量着他们,越看越觉得这两人有些什么,正好又一个文静一个活泼,上次还坐一块……
他咳嗽了一声:“你们俩平时都没让我操心过,现在又是关键的时候,更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我相信你们更应该明白在正确的时间点应该做正确的事,尤其是你,周随野。”
两人:“……”
薄夏和周随野一头雾水地看向付强民,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吐槽如果没有什么正事能不能放他们回去。
付强民没有挑明,他只有对那些不懂事的孩子才会说话难听,像他们这种平时表现好的学生应该循循善诱,只要点拨两句他们自然会懂。
“知道高中为什么关键吗?高考是改变命运的关键节点,其他的事大可以高考之后再说,不要因为一时的快乐去毁掉自己的未来。我相信如果你们真的有那个想法,上大学的时候还会继续发展,现在更重要的是提升自己……”
薄夏抬手拨了拨头发,怎么也听不懂。
接着眼前的人叹了口气,只能说得稍微明显一点:“你们这个年纪对异性有些好感都是正常的,老师相信你们会正确处理自己的情感。”
她听到这话,脸颊顿时染上绯色。
回去的时候薄夏还在想,她是什么时候暴露的?难道班主任知道她喜欢靳韫言了?她一时间被难堪感淹没,也担心老付会打电话给她父母,一时间并没有来得及去细想为什么周随野也在。
直到回到教室后,下课铃声刚好响起,温心问她没事吧。
她摇摇头,眼神里映着好友微微带有愧疚的脸。
温心说都怪刚刚后排的男生给她传纸条,薄夏后知后觉,眼睫颤了颤:“什么纸条?”
东西递到她跟前,只有半张。
薄夏看见上面的字,虽然不知道前面都说了些什么,但是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班主任是误会她和周随野有什么。
她顿时松了口气,又觉得刚刚那个场景实在是尴尬。
“没事吧。”温心摇着她的手。
她说没事:“不用担心,班主任没有说什么。”
薄夏下意识地看向曾经最习惯看的地方,平日里总是想和那个人不经意地对视,没想到真的对视上了,她立马装作若无其事地偏开眼睛。
表情像是深林里被惊动了的鹿。
靳韫言笑了笑,听见周随野表达了对班主任话语困惑的想法,淡淡道:“你觉得呢,被发好人卡的告白失败者。”
“……”
这几日格外地冷,厚重的乌云压在天空上,露出半截玩捉迷藏游戏的月亮。
放学后薄夏刚坐上公交车,身边突然多了个身影,她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周随野站在了她身边。
她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他。
“因为我的口不择言给你带来了困扰,”周随野难得这样郑重,“对不起。”
原来是这件事,薄夏反应了几秒钟也明白过来,眼底染上几分落寞,但又温柔地笑着:“不是你的问题,其实我一直很感谢你对我这么好,有你这个朋友很开心。”
司机关了灯,车厢里很黑。
周随野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却觉得那双眼睛格外地亮。
安静的车厢里响起播报,见到了目的地,薄夏站起身走到后门前按下铃声。到了以后她立马下了车,周随野再回头只看见她在风中奔跑的背影,在他看来很瘦小,却格外有生命力。
过了很久,周随野突然收到一条信息——
薄夏:“其实我很喜欢你,是朋友对朋友的喜欢。你像阳光一样温暖,靠近你的人都会觉得很幸福。”
薄夏:“希望能永远和你是好朋友。”
十七八岁的年纪,总是单纯又天真。
那时候的他们又怎么会考虑到未来的别离和成年人疲惫的世界,于是“永远”这样的字眼,也能轻易地说出口。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薄夏只能摸着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踩着台阶,回到家后拿到手机发完消息,她的心噗通噗通地跳。
她总是不善于表达,刚刚发的那些话已经是她的极限。
薄夏也很想成为温心和周随野那样肆意的人,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不必那样脆弱和安静。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周随野的回复。
某人早就感动得要命,平时什么话都好意思说的人这会儿倒是不好意思矫情了,只是说一定会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她看着屏幕上的字眼笑了笑,眼底又渗透出几分落寞。
如果对着他,喜欢两个字也能这样轻而易举地说出口就好了。
第20章 伤口
无人知晓的夜晚。
她任由这样酸涩的情绪在潮湿的空间里慢慢扩散,然后将它变成青春期的一个标记,仅限如此,好像也只能如此了。
回过神来时,便利贴上写了他的名字。
薄夏认真地将名字贴在墙壁上,将他视为她的目标,认真地完成了今日目标。
时间已经很晚了,从窗户往外看已经没有几盏亮起来的灯。
她打开手机才发现周随野又给她发了条信息:“那你为什么总是看我的空间?”
薄夏:“……”
她反复打字,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对方又自顾自解释起来:“是不是因为哥长得帅?”
薄夏突然很想收回今天说的话,她真的要跟这种自恋狂做一辈子朋友吗?但为了不暴露什么,她还是敷衍:“帅、帅。”
“有多帅?”
薄夏如坐针毡,鼓起腮帮思考了半晌,还是决定打开浏览器搜索“形容人长得好看的成语”,然后给对方发了过去:“惊为天人、仪表堂堂、貌若潘安、玉树临风……”
某人满足了:“过奖过奖。”
事实上她点进他空间里看的又是什么呢?
看他骚包地发自己和靳韫言的合照,放大每一张照片观察里面的细节:靳韫言似乎不喜欢被拍,每张照片里眼睛都是垂着的,说不上摆脸色给周随野看,但下巴微抬,眼神里透着几分锋利。
他偶尔会穿黑色的内搭,看上去少了平日里温柔的味道,莫名地几分透着桀骜不驯。
她就像那样一个窥探别人生活的胆小鬼,在与他相关的图片和文字里,希望
能借用这种方式了解真正的他。
她会幻想有一天能真正靠近他,而不是只是远远地仰望他。
那样被她当**的青春期的悸动,就好像是创造了一种信仰,供奉着这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1]
夜里下了雨,地面有些潮湿。
薄夏撑着伞出去,走到校门口时雨又下了起来,路上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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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行色匆匆,小声议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
这些年天气似乎越来越热,很久没下过大雪了。
湿冷的天气没人会喜欢,除了需要在这样寒冷早晨做早操的高中牲。课间的时间一下子长了起来,往常同学们灰暗的眼神里也微微多了点儿光亮。
薄夏早上来得急,没吃早餐,趁着课间的时候小跑着去食堂。
回来时刚准备从后门进去,后排的男生突然伸出脚,她差点被绊倒。
“……”
“哎副班长,你跟班长是不是有一腿?”
她皱着眉头,想她要勇敢一点,但是没怎么跟人闹过矛盾,组织言语的能力比较差,只能站在原地疯狂想应对的手段。
无法得知她想法的人看了还以为她在超长待机。
薄夏刚准备说些什么,身边有个人突然按了按她肩膀,周随野从她身边走过去,长腿对着挡路的障碍物踢了过去:“找死是不是?”
男生一抬头,看见周随野那个大高个站在自己跟前就算了,后面还站着个更高的靳韫言,神色有些冷淡。
给人一种错觉,这两人都在护着面前的女生。
教训完这人还没完,周随野勾着靳韫言的肩膀,问她:“薄小夏,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她知道她该说什么,但是偏偏靳韫言也在她面前,弄得她说话的难度直线提高,于是原本还只是有些内向和紧张,现在脸颊都有些热。
不能怯场,不能退缩。
她告诉自己。
薄夏抬起眼睫,语气不卑不亢:“我希望你能跟我道歉,并且,我和周随野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昨天发生的事只是一个误会。”
那男生有些呆滞,没反应过来,靳韫言垂着眼,双眼皮的褶皱很深:“还不道歉吗?”
“哦哦,对不起。”
那个年纪很多男生都有些欠,说出去好像只是无心开个玩笑而已,有些确实是单纯起哄,而另一些就是纯属恶意了。
靳韫言向来不跟这些人为伍,他其实并不算是个好孩子,身上的坏习惯不少,但因为出身教养是刻在了骨子里的。
见事情解决了,他慢慢走到座位旁坐下来,翻开一页书之后想起什么,说:“自恋症痊愈了?”
“什么叫自恋,薄夏也承认我帅的好吗?”
说着将偷拿过来的手机屏幕递给他看,上面满屏的形容词,靳韫言视力好,一眼就在这些形容词里看见了“倾国倾城”,敷衍得这么明显竟然也没能让他发现。
靳韫言轻笑了一声,周随野收回手机,解释:“我那不就跟她开个玩笑吗?谁知道还传到班主任那儿去了。”
他性格外向,话自然多了点儿:“本来之前我还担心薄夏喜欢我,没想到她自制力这么强,居然对我的神颜能把持得住。看来我以后可以放心跟她做朋友了。”
“……”
周随野又说了一些废话,靳韫言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对这些其实并不太感兴趣。周随野有时候觉得他比一般同龄人成熟太多了,正常高中生谁会情绪这样平静:“你怎么好像对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
说起来上次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谈到未来的规划,他也什么都没说,虽然薄夏也没说,但很明显薄夏是在迷茫,他这副模样好像未来是什么样的都没关系。
周随野忍不住问:“你真的没想好以后做什么?就没有特别想做的事儿?”
他垂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弹钢琴。”
身旁的人差点以为听错了:“你说什么?”
靳韫言没继续接话,少年微微扬起下颌,笑起来的样子让人分不清他是在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下课时间总是短暂的,
第一节课是付强民的语文,他向来喜欢在自己的课上讲些大道理然后再开始。
“讲几个事儿,周日元旦晚会到时候大家去看的时候注意秩序,班长组织一下。到时候回来以后在班上再办一个小的聚会。”
底下立马响起欢呼声:“万岁!”
虽然元旦假期调休以至于周末还要上课,但假期合并之后更长了,一想到看完晚会还能回去休息,大家都很兴奋。
“别高兴得太早,”付强民极其擅长给大家泼冷水,“以为放假了就能随便玩了?回去以后好好复习,别忘了期末考试马上就来了。”
刚刚还响彻教室的欢呼声又转变成哀嚎声,大家趴在桌子上怎么也起不来,明明感觉期中考试还在昨天来着。
不过好歹还有眼前的快乐,这么一想大家也都能接受了。
上课的时间好像总是漫长又短暂,转眼一天又结束了。
靳韫言和周随野在学校门口告别完后走了两步路上了汽车,后座的灯没看,少年深邃的眼淹没在黑暗之中。
回到家后,他接到定居国外的母亲打来的视频电话。
“妈。”
“怎么样宝宝,学习辛苦吗?”
靳韫言唇角噙着笑意,将书包放在沙发上:“我都多大了,您还叫我宝宝。”
“多大了不都是妈妈的宝宝吗?”
他坐下来认真听着母亲的话,大多数内容都是让他不需要太压力自己,学习的时候要放松,平时要照顾好自己。
想到寒假快到了,靳韫言顿了顿:“过段时间我来找您,好吗?”
对面的人表情带了点儿躲闪,她心情有些复杂,儿子总是含蓄的,不会直接表达情绪,这番话其实和想你了没什么区别,她不会不动容,只是仍旧为难:“妈妈也很想你,但是……你学业那样紧张,也没必要来回奔波。”
靳韫言眼底浮上笑意,看上去很轻松:“好。”
电话挂断后,房间陷入安静。
他垂着眼看向手机,眼底笑意完全褪去,也是,母亲现在也有自己的家庭,他现在去是一种打扰。
那两天他心情不好,平日里温柔的人突然冷着一张脸,任谁也不敢靠近,也只有周随野敢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开着玩笑。
“呦,你这表情还挺少见啊,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儿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靳韫言被他气笑了,半晌吐出一个字:“滚。”
下节是体育课,薄夏原本在教室看书,温心过来拉她下去:“快走快走。”
“去哪儿?”
“看打篮球去呀,听说我们班跟隔壁班男生刚刚说要比一把呢,快去给人加油。”温心一遇到热闹就忍不住想凑。
薄夏对手里的书依依不舍:“等会儿等会儿。”
“再等会儿就赶不上了,好不容易能看到周随野和靳韫言一块打球,那画面那么养眼你要是错过只能在贴吧上看图片了……”
她眼睫颤了颤:“你刚刚说……”
“对对对,快走。”
薄夏被拉着出了教室,跑得太急,皮筋从柔顺的长发上滑落到地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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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的头发掀起,留下青春的弧度。
温心带着她趴在篮球场上方的栏杆上,她微微喘着气,才反应过来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但这时候她已经顾不上了,眼神在篮球场上搜寻着熟悉的身影。
是暗恋者的天赋吗?
她很轻易地就看见了他高挑的身影,他脱了外面的校服外套,只剩下里面的黑色卫衣,轻巧地避开身旁人的防守,一个三分球入了篮。接着周围响起一片呼喊声。
温心拉着她激动起来:“靳韫言加油!靳韫言加油!”
她有些不敢喊他的名字,好像这样喊出来就相当于将自己的心事公之于众,但这也是她借此机会表达的最好时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也跟着温心和身边的女生呼喊了起来。
薄夏忘了其他事儿,眼神一直落在靳韫言身上。结束后靳韫言朝这边走过来,
他袖子往上卷起了一截,露出白皙结实的小臂,身后周随野跟着:“下次不跟你一起打球了啊,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你吸引走了。”
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闻到轻微的汗水掺杂着薄荷的气味,不难闻。
周随野见她站在这不知道干什么,抬起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干什么呢,在这发呆。”
温心护短:“你别欺负小夏。”
周随野说这就是欺负啊,那我也欺负欺负你,说着也要弹她的额头,温心一边躲一边骂他,这两人又打闹了起来。
被围在中间的薄夏只看得见靳韫言,奇怪的是,她喜欢靳韫言的耀眼,却又私心地想要把他藏在只有自己看得见的地方。
只是,她有什么资格呢?
她的眼神仍旧落在他身上,瞧见他将球随手抛给了另一个手,远远看去手侧似乎有擦痕。薄夏回教室的时候找借口一个人去了小卖部,在货架边找了找,弯腰在下面拿了一盒创口贴。
趁着中午没人的时候,她拿出那盒创口贴放在他的桌屉里。
平日里送他东西的人很多,靳韫言从来不收。薄夏其实知道他大概率不会用,但还是想为他做些什么。
她其实也没抱有什么期待,就像她暗恋他这件事一样,从来不奢望会有什么回应。只是等她偶尔抬起头的时候,没想到会看到他正在拆创口贴的包装。
少年清隽的侧脸渡上一层光,纤长的指节撕开创口贴贴在伤口上,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从那个角度看,总觉得他眉眼柔和了很多。
他手上贴着她送的创口贴……
薄夏唇角浅浅勾起,因为这样一件事情变得开心起来,胸口也像是有一只小鹿疯狂地撞个不停。大概是太明显,温心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她摇头:“就是突然解开了这道题。”
温心:“……”学霸的世界我不懂。
她送的创口贴是哆啦A梦图案,贴在手上有些明显,周随野很快注意到了:“谁送的?你瞒着兄弟谈了?”
总不能是靳韫言自己买的吧,有可能吗?
靳韫言垂眼看了眼创口贴,想到以前受伤的时候母亲也会买这个图案的创口贴,眉眼柔和不少。
见他还在说个不停,靳韫言懒得搭理,漫不经心地闭上眼:“说完了吗?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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