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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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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表妹

深秋过后,顾宅里木樨、月季尽数凋谢,宋芳笙不喜欢秋时的菊、海棠一类花朵,叫园丁海叔另寻了木芙蓉来栽种。青黄不接之时,花园里一派萧瑟景象。

三位阔太喝茶的地点从花园搬至屋内,就坐在落地玻璃窗前,两侧贴上彩色玻璃纸,只留中间两扇,视野开阔之余,也不容易被人打扰。

“噗。”叶秋容一口咖啡噎在喉咙差点喷出来,看着沈丽曼哈哈大笑,“什么呀,姐姐你就这样扔下他跑了?后来呢,他没有若往常一样,到你家门口寻你吗?”

沈丽曼斜她一眼,面容讪讪道,“仆人倒是说他来过……这两日我早出晚归,不曾与他碰面。”

“怕是故意躲出去的罢?”宋芳笙和叶秋容对视一眼,取笑她道,“姐姐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竟然也有夹着尾巴逃跑的时候,真叫妹妹们开眼。”

宋芳笙同意,“这个叫苏砚之的小记者如今看来定也有些手段,你栽在他手上,是迟早的事。”

“胡说八道。”沈丽曼低头喝茶,眉目低垂间想起苏砚之讨饶嘴脸,苦恼之余忍不住笑。

听门外有动静,女人想起什么,问宋芳笙,方才进来的时候瞧见二楼站着的穿洋装的小姑娘是谁。

“对啊,”叶秋容附和道,“方才我也瞧见了,年纪看着比我还小些,像是还在念书,是你新认识的哪家小姐吗?叫过来一起喝茶啊。”

提起这个,宋芳笙立刻换上一副愁容,双手撑在桌边支着下巴,瘪嘴说那是顾均胜的表妹,陆月娥。

两天前正逢顾均胜母亲陆夫人生辰,在东水涠路大饭店内设宴五十桌,款待宾客。她挽着顾均胜的手站在门口,正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优雅的太太、乖巧懂事的儿媳,一辆车开到跟前停下,从上头下来一个穿小洋装长裙的姑娘,二话不说就朝着顾均胜扑过去,一口一个“表哥”喊得亲热。

这陆月娥的父亲是陆夫人弟弟,小姑娘平时唤一声“姑妈”。她从新加坡回来,因着年芳十七,还想继续念书,托熟人报了上海美术专科学校。手续齐全之前,在顾家暂住。

陆夫人但凡换季必然生病,照顾自己尚且有心无力,日日药汤不离口,于是陆月娥就住进了顾均胜家。

小姑娘搬进来当晚,宋芳笙就瞧出来两人熟络异常,倒比亲兄妹还亲近些,询问之下才知道,这个远方表妹同她先生竟是青梅竹马,年龄相差四岁,升高中那会儿原本说好一起出国念书,顾均胜心心念念只有他父亲从警的老路,两人才于六年前分开,一个念了黄埔军校,一个去了新加坡。

或许是受国外风俗影响,陆月娥行事作风颇为豪放,但凡顾均胜在家就扭着他不放,狗皮膏药似的,看得宋芳笙心里泛酸。

这些话勾起叶秋容往日在仙乐斯受那些年轻舞女、歌女闲气的记忆,眼神一凛道,“这是你同顾少爷的宅子,谁是主子谁是客人,她没数,你也没数吗?只管拿出你女主人的做派来,好好压一压她这股子邪气,否则以后她在上海念书这几年,你还有的心烦呢。”

“不见得,”沈丽曼放下茶杯,“且不论她此行为是有心还是无意,你只盯着顾少爷,要管教、要规训,交给顾少爷去做。只要他没问题,什么表妹表姐,成不了气候。”

时节到了,天总黑得比往日早。

沈丽曼的儿子还放在托育中心,天黑之前必须要见着妈妈,否则就要哭闹。

下午茶结束,宋芳笙因着不想同陆月娥待在一处,到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心里想着沈丽曼的话,身上着凉也未曾察觉,等晚上吃过饭才察觉头晕,回房吃了药早早歇了。

治疗感冒头晕的药多少带些安眠作用,她一觉睡醒,窗外明月已经高挂,她叫来小春,知道顾均胜回来有一阵子,吃过饭正在书房办公。

陆月娥的事,该找他说说吧?毕竟她老当着自己的面,不是跳到顾均胜背上,就是饭桌上要他喂她吃这个吃那个。

十七八岁的大姑娘,身子肉也显了,男女之防也懂,怎么可能不知道何事做得、何事做不得。

就算表妹只是性子开朗,若她把宋芳笙当自己嫂嫂,看见嫂嫂脸色难看难道也不知道收敛?

索性同顾均胜讲清楚。

披上外衫走出来,绒面拖鞋踩在地毯上寂静无声。她走到书房门口,见门稀开一缝,听声音不止顾均胜一个人在,猫着腰凑上去偷看。

“表哥平时都睡这儿?”

没听见顾均胜回答。

透过门缝,她看见陆月娥又走近几步,一把抓住顾均胜手上钢笔扔在一边,继续道,“姑妈不是说,你同嫂嫂感情很好?你们分房睡这件事,姑妈知道吗?”

“小孩子少打听。”

“我就要问、我就要问。你不告诉我,我问姑妈去。”

“回来。”

陆月娥很吃这一套,被顾均胜一句话喊回来,得意洋洋地站到书桌边,满含柔情地看着他道,“原来你同嫂嫂感情不好啊……我早知道。这两日我瞧你们除了吃饭,几乎没说一句话,更别提寻常夫妻那般,先生陪着太太逛街、看戏,太太陪着先生喝茶、读报。哪怕像我们小时候,一起坐车去豫园逛庙会呢?还是我们以前要好,那时候……”

“咳咳……”

书房门被推开,宋芳笙冷脸站在门口,顺着陆月娥不满的目光一步步走近,径直走到顾均胜旁边,一屁股坐上男人大腿,身子靠在桌边看着陆月娥。

“我同先生相濡以沫、相敬如宾,何时感情不好过?先生你说对不对?”

软玉在怀,顾均胜看她两只眼睛瞪着自己快要冒出火来,脸不知道是感冒还是生气的缘故,面颊坨红一片,硬是从气鼓鼓的表情里看出三分媚气,让他想伸手捏一捏。

她没打算给他答话的机会,双手圈住男人脖子,头已经靠上去,“我今日着凉头晕,吃过药早早就睡了。本来让小春在先生到家的时候叫醒我,先生偏不让。今晚专门让厨子做的油爆虾先生可吃了?”

她演得卖力,一心只想着挽回一点颜面。从吃饭说到休息,再从休息说到睡觉,她骂下人不仔细,说了多少回,不能因为先生疼自己,怕进屋睡觉会吵着自己就让顾均胜一个人睡在书房。讲到动情声色处,以至于一只大手搂住她的臀,将她整个人又抱上来一些都没察觉到。

“往日这宅子里只有你我二人也就罢了,如今表妹来了,见你睡在书房,还不知道误会成什么模样,真叫我有口难辩。先生还是别熬夜了,赶紧随我回房洗漱、休息罢。”

她身上的睡衣料子本来就滑,从他腿上跳下去的时候,顾均胜只感觉到掌心温热与柔软一划而过,没来得及抓住,被她拉起来往外走。

陆月娥自然是不信的,奈何她与宋芳笙不熟,不可能直接戳穿说她在演戏,顾均胜又不表态。

“表哥……”

宋芳笙抢先一步接过话说道,“表妹啊,你也早些休息,女人最经不起熬夜,这黑眼圈一上来,人就显老。你瞧你眼下乌黑一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晚上睡不着,净躲在被窝里胡思乱想呢。”

“我胡思乱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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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女人拂了拂肩头长发,只留给陆月娥一个懒散的眼神,“表妹既不愿意说,自然是我们这些做哥哥嫂嫂的,不能干涉的事就对了。别的我也帮不上忙,表妹若真熬黑了眼圈,嫂嫂这里有敷眼的珍珠粉,偶尔也给你哥哥用,只是他不乐意。你若需要,明儿我让小春拿一些给你。”

房间门关上,她立刻甩开男人胳膊,翻着眼皮瞪他道,“为什么不反驳?”

“什么?”

“她说我们感情不好的话,你为何不反驳她?”

顾均胜拉开椅子坐下,垂眸淡然道,“你要我说谎?”

“你什么意思?”

顾均胜重新相信站起来,高出她大半个头,宋芳笙的目光瞬间又从俯视变成仰视。男人看一眼门口,知道门口没人,道,“你认为我们感情好吗?或者说,你同我有感情吗?”

“有没有感情什么要紧,不是你说演戏的吗,怎么到了表妹跟前就不愿意演了?怎么,怕她生气?”

“我并没有这样说。”

他在避重就轻!

她向来是个自视甚高的人,不屑于同任何人比较,更不愿意承认,自己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劳神伤心。陆月娥之心昭然若揭,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宋芳笙越想越气,从梳妆台抽屉里翻出七八只粗圆的白蜡烛,竖成一列立于床正中央,将大床一分为二。她扯着被子上了床,气鼓鼓闭上眼。

“反正她没走之前,你就睡这儿了。不准越界,否则我一定找准机会,点燃蜡烛烫死你。我真的会这么做的!”

女人的威胁听上去一点威慑力也无。顾均胜低头浅笑,一边解开衬衣衣扣,一边往浴室走-

闹成这样,宋芳笙将喝下午茶的地方挪到外头,霞飞路上新开的文艺复兴咖啡馆,据说那里提供现磨西伯利亚紫貂咖啡,也有最新款瑞士巧克力。

叶秋容和沈丽曼前后脚找过来,只看她的模样便知道她没有斗赢。

“男人的事儿不值得一说再说,还是说说最近上海闹得满城风雨的连环杀人案罢。”

第22章 作戏

最初只是一起寻常的命案。

有人发现在回家路上,弄堂堆满杂物的角落发现一具中年女性尸体,胸口被一把尖刀刺穿,身旁提包、钱袋、零钱散落一地。警方在现场发现一枚红色梅花剪纸,经勘查和询问家属,确定不属于死者也不属于案发现场自带之物。

寻常凶杀案,凶手有八成可能是死者身边熟识之人。情人、伴侣、同事、家人,你不知道你在何时就触怒了他们、伤害了他们,尽管他们不承认,但对你造成的伤害已经存在。

爱从来不是单独存在的个体,因为血缘不得不爱,因为优秀带着欣赏的爱,这里头的爱只是浮在表面的油,底下妒忌、利用、陷害才是重点。

警方尚在摸排死者的人际关系,一起雨夜女性被杀案再次发生。同样的中年女人,同样的尖刀,同样不属于现场的红梅剪纸。

第三起、第四起。其中第二案和第四案中,都有目击证人看到一个身穿黑色斗篷、戴黑色头纱的女人曾在案发时间出现在现场附近。除此之外,每一起命案现场都发现有清洁剂残留,怀疑凶手行凶后在现场进行过清洗,基本确定是同一个人所为,是以名为“红梅夫人”的雨夜连环杀人犯横空出世。关于她的猜测层出不穷,更多的是上海太太小姐们的恐惧。

一名上了年纪的警察敏锐地察觉到,红梅夫人的手法和目标与二十年前一名外号为“黑蛛刀”的连环杀人犯十分相似,幸存者看到手上的尖刀刀柄顶端刻有一只黑色蜘蛛。他在被捕之前,一共有七名不同年纪的女人死于相同的手法,奈何犯人极其谨慎,在大多数犯罪现场都没有留下足以指证他的直接证据,所以他在审判中侥幸逃过死刑,如今还关在牢里。

在那个年代,黑蛛刀其人足以成为街头巷尾议论不休的传奇,有关他的报道和小道消息至今在上海流传,被《晶报》、《礼拜六》一类专注社会轶事和讽刺小品一类的媒体争相报道。

黑色蜘蛛、红色梅花,同样的黑夜行凶,同样的女性死者,警方认为这是一位模仿犯,针对二十年前黑蛛刀周遭的人际关系和曾出现过的崇拜者调查随即展开。

五天前,第五名死者在江苏路被发现,死的依旧是一名中年女人,因与在夜校念书的女儿发生争执后,担心女儿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出门来接,这才遭了劫。女儿听闻噩耗后第二天也在家中上了吊,至此有关红梅夫人的一切,宛若一张巨大的蛛网笼罩在城市上空,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往日歌舞升平、日夜不分的上海街头,一到晚上行人寥寥,路边卖油茶的、卖冰淇淋的摊贩斗早早收摊,黄包车一晚上拉不到三个人。

沈丽曼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问起二十年前黑蛛刀的调查结果。叶秋容一目十行,从宋芳笙带来的旧报里找到一则详细报道,边看边说道,“凶手被抓后交代,说自己有几分姿色的太太跟别的男人跑了,造成他对漂亮的女人心怀怨恨,所以才会开始杀人。”

“呸。”宋芳笙没忍住,一脸鄙夷道,“太太有几分姿色什么时候成了坏事,倒多亏他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这些报纸对女人的恶意何时才会停止?姐姐,你赶紧把那个叫苏砚之的小记者扶上主编的位置,我们借他之手,好好整治这属于男人的舆论天下。”

“好好的又提他,仔细你的皮。”沈丽曼难得露出小女儿的羞赧,拿眼神剜她。

叶秋容很快将七八篇报道全部看完,义愤填膺道,“可不是?有篇报道公布了警方的调查结果,说其妻离开的真实原因,全怪黑蛛刀常年家暴,妻子无法忍受,才叫了自家一个弟弟带她逃走,哪里是红杏出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过说了半天,看的都是二十年前的案件报道,正经有关红梅夫人的调查,芳笙……”

还得指望她找顾均胜要。

宋芳笙低头,拿银勺从蛋糕上刮下来一块,没往嘴里送,“我何曾不知道他的用处,可眼下我还同他生着气呢。”

“没事儿,”沈丽曼旋即起身,道,“我瞧这件案子非同小可,咱们三个又刚好符合红梅夫人的目标,还是少沾染。不然我可没法向两位妹夫交代。我还要去接耀晖,就先走了。”

“姐姐有小记者呀,”叶秋容笑得促狭,“十九岁呢,身体、样貌都正好,身子骨比钻石还硬。”

“小蹄子,你再说。”沈丽曼伸手来掐她胳膊,两人笑成一团。

宋芳笙招来服务生,打包两盒巧克力蛋糕,一盒让沈丽曼带走,送给小侄子吃,一盒带回去给顾均胜。

她知道他不爱吃甜食。这样的关心,既满足了太太心中时常挂念先生的恩爱戏码,又暗中告诫着男人,她不在乎他爱不爱吃。

回家看到顾均胜和陆月娥都不在,询问之下,知道是陆月娥非吵着要提前去美术专科学校看看环境,两人下午一起出门去了。她对此已经有些免疫,洗漱完把叶秋容送她的翡翠绿天鹅绒睡裙穿上,外罩一件蕾丝钩花长袖衫,披散着头发斜躺在沙发上,一边喝酒一边看书。

会客厅开着窗,悠扬的小提琴声从左侧窗外传来,她便知道是林云启在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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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舒伯特的《小夜曲》。

她记得以前上学,教授音乐课的老师玛丽亚曾为这首曲子写过词,端着酒杯站至窗前,跟随乐曲声轻轻吟唱:

秋风拂花窗,月照弄堂,

谁家琴弦低唱,声声诉,绕情肠。

无事懒登场,只把秋月望,

恐惊窗下桃花面,独剩影彷徨。

一段乐毕,她收了声音,迟迟不闻第二段乐声响起,以为对方不喜她随声应和,觉得没意思,伸手关了窗户,又坐回灯下看书。

没想到过一阵,大门外传来声响,她循声望去,就瞧见杨妈领着林云启走了进来。

男人盈盈笑着,身后仆人推他进到会客厅,将一只方形手提木盒放下,打开来是广口玻璃碗,里面花胶鸡汤还冒着热气。

“顾少奶奶好歌声。我学琴数十载,头一回知道乐声与歌声能完美融合,仿佛天生属于彼此,对于奏乐之人来说,简直是上天的恩赐!我心中实在激动,坐不住就来敲门了。”

结婚之前,宋家与附近邻居交好,隔壁老爷太太们经常送羹汤、点心来。宋芳笙看着盒子里的鸡汤,头一回有种在顾宅生根的感觉,心情好起来道,“林少爷客气了。说起来也是我一时兴起,拿上学时候老师写的词胡乱唱的,也不知道押上韵脚没有。”

“在声不在词,顾少奶奶唱什么都动人。”

她听得眉开眼笑,“照你说,我唱《川江号子》也好听?”

“唱《卖橄榄》都行。”

他这么一说,宋芳笙脑子里立刻浮现《卖橄榄》的唱词:

【橄榄要伐?橄榄要伐?香是香糯是糯,

吃仔橄榄勿想茶,阿要买两包去哄哄小囡呀?】

看表情,林云启知道她听过这歌,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不如你教教我。”她想起在书房看到过琴谱,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乐器的谱子,叫小春取了来。两人灯下紧挨在一处,林云启一个字符、一个字符地教她。

“这是四分之三符,是以四分音符为一拍,每小节三拍的意思,节奏为强-弱-弱,就拿你方才所唱的其中一段为例……”

顾均胜就在这和谐的教学声中进了会客厅,将两人靠在一起的场景尽收眼底。

“在喝酒?”

啊?

侧眸看一眼桌上的酒杯,宋芳笙摇头,“没有,方才我一人独酌。先生要喝一点吗?是洋买办那边新送来的蓝带马爹利。”

陆月娥见两人靠得近,以为自己撞见什么不得了的场景,故意添油加醋道,“旁边明明还坐着一位器宇不凡的先生,酒杯也是两只,怎么能说是独酌呢?嫂嫂真会说笑。”

“他?他就住在隔壁,正教我识五线谱呢。”说完这句,她立刻意识到自己没有解释的必要,倒像是真和林云启有什么一样。

男人默不作声,眼神定定地落在林云启身上。后者眼神未曾有过一丝闪躲,轻笑道,“均胜兄,好久不见。”

“你们认识?”

林云启端起自己的酒杯,看着顾均胜道,“当初在广州黄埔军校做过半年同窗,不过我猜,均胜兄恐怕早已不记得我了。加上我搬来此处时间太短,又不常出门,均胜兄瞧着我面生,也是正常……今日便做久别重逢。”

说罢他仍然举着酒杯,等待顾均胜的回应。

男人的眼神并不友善,结霜似的透着寒气。加上一旁宋芳笙明显穿着睡裙,天鹅绒的材质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顾均胜眼皮微动,根据宋芳笙对他这三个月来的了解,应该是生气了。

怎么,他可以因为自己和林云启学看谱子生气,自己不能因为陆月娥和他单独出门生气?

她偏要气一气他。

宋芳笙跟着端起酒杯,客客气气道,“没想到林少爷同我家先生还有如此渊源,大家互为邻里,日后相互照顾、多多来往。”

说罢自己先一饮而尽,等着看顾均胜的反应。说是一饮而尽,其实也就剩下两三口。

顾均胜就不同了。丫头小春不懂酒也不懂喝酒,多半是把马爹利当成红酒一般,咕嘟咕嘟将酒倒了大半杯,矮脚球形干邑杯里焦糖色液体发出清脆的流水声。

她没出声,林云启也没出声。男人之间无声的拉锯还在持续,顾均胜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宋芳笙身上,最终拿起酒杯喝了个干净,将杯子放回桌上,径直往楼上走。

“表哥?表哥等等我……”

陆月娥紧追上去,没一会儿又独自出现在二楼走廊,用不甘的眼神看着会客厅的两道身影。宋芳笙心生烦厌,愈发觉得没意思。

跟女人争没意思,跟男人斗气更没意思,都不是重要的人,何必去计较不重要的事。

想通之后,一身疲惫席卷而来。她主动合上乐谱本子,说夜已深,改日再向林云启请教。

回到房间,顾均胜刚好从浴室里走出来,脸黑得比锅底好不了多少,眼神略显混沌,明显是方才那一大杯洋酒起了作用。

她这才想起,自己为了和陆月娥赌气,这两日都和顾均胜共卧一榻,伸腿翻身之间总免不了碰到他,干脆道,“你还回书房睡罢,妈妈那边,如果陆月娥多嘴,我就说刚好她来这几日我病着,怕传染给你,不会有什么麻烦的,家里下人我都交代过,谁敢说出去,立刻解雇赶出去。”

她连下人都交代好了,可见有多厌恶他。顾均胜憋了一晚上,此刻血气上涌,呼吸声较方才又大些,无视她的眼神直接走到床边坐下,脱掉外裳躺下。

“诶,你怎么……”她上手去拉他,发现男人一座山似的一动不动,“你还喝了酒,臭气熏天的,别睡在我床上……啊!”

下一秒,男人拉过她直接倒在床上,单手抓住她两只手举过头顶。接着宽厚的身躯覆盖上来,她立刻感觉到床塌因为重量的缘故微微凹陷。

顾均胜俯身下来,浓烈的酒气喷洒在她脸上。

“闹够了没有?”

第23章 强迫

“酒是你敬的,现在又来嫌弃我有酒气?”

那怎么了?

宋芳笙仰起下巴,理直气壮道,“想要不想要,喜欢不喜欢,自己不知道吗?还是说,这些都不要紧,给你什么你也接着,以后别人再塞个人给你,你也接着?”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人。

顾均胜这下听明白了,眼神明朗起来。

就在她感觉到,束缚住自己的那只手稍稍松懈,以为他会放开自己的时候,男人盯着她上下打量一阵,忽的低头将她吻住。 !

滚烫的热气瞬间将她包裹,呼吸交错间,分不清那股若有似无的酒香是谁身上残留。他似乎吻技不佳,唇瓣只是一味地贴上来,想强迫她张嘴,在没有感受到她的回应后又更加急切、粗暴了些,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颈,没入宋芳笙瀑布般的发丝中,想要加深这个吻。

“唔……”

他怎么会……他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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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芳笙双眼瞪大,没想到他这次会毫无征兆地亲上来。奈何自己双手双脚被牢牢钳制,动弹不得,只能任人索取。

氧气耗尽,两人气息逐渐变得粗重,胸口起伏之间,柔软与坚韧一下下撞在一起。他睁眼看她,嘴唇稍稍离开些换气,带着惩罚的意味,似笑非笑地凝她。

“顾均胜!你……你……”

她气极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更加卖力地挣扎着想要逃脱,“放开我……”

他几乎没有耗费什么力气,只是呼吸重了些,学她的话反问她道,“人是你放进来的,半边床也是你让我上的,怎么,想要不想要,喜欢不喜欢,自己不知道吗?”

“你!”

混蛋!这个混蛋!

她腾不出手脚,也罢,想起自己还有个脑袋,干脆猛地一抬头,拿额头狠狠撞了他一下。

原本就憋着一股气的男人,身体里那点子血气被彻底激发,加上她现在衣衫不整的模样,白花花胸口露在翡翠绿天鹅绒睡裙外面,白嫩豆腐一样,顾均胜咬牙切齿凑了上去,再次堵住宋芳笙的嘴,连后脑勺也不扶了,腾出一只手掐住她的腰,把人死死往床里按。

她没力气了,呼吸也渐渐困难,在男人的强迫之下张开嘴巴,牙齿立刻撞着什么,嗑到唇角破了皮。

顾均胜显然没打算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大手逐渐上移,她立刻感觉到腰带被扯掉,裙子被推着逐渐往上,冷气和旁的东西一齐钻了进去。

先前在心中积攒的那点对他的欣赏和肯定全部消失,心里的委屈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宋芳笙嘤嘤哭了起来,被封住嘴巴只能呜咽着发出一点声音,直到顾均胜停下动作看她。

“顾均胜,我讨厌你……”

她生气,他何尝不生气?

顾均胜眼现迟疑,忍到手臂青筋暴起,“就因为我不宠着你、不让着你,你就讨厌我。当初嫁给我的时候,就没想过有今日?”

对啊,当初嫁给他也是为了保全自己纸醉金迷的生活,是她自己想得太好,既要又要,受不得一点委屈,又不愿意低头。

她死不认错,顾均胜低头又凑过去,她赶紧出声制止,别别扭扭地点了点头,又立刻摇头。

“知道错了?”

她不言语,带着粗茧的手掌热辣辣地贴上腿心,吓得她直往上缩,“知道了。”

宽大的卧室里不闻人言,安静得只能听见窗外夜莺啁啾。宋芳笙侧着头不看他,两人就这样各自沉默着。

她讨厌他,自然不能继续下去。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宋芳笙感觉身上一轻,男人松开她起身,从衣柜里另拿出一套衣服来,默默进了浴室。

人没教训到,自己倒被占了便宜。自己长这么大,何曾被人按头认过错?宋芳笙越想越委屈,坐在床上缩成一团,眼圈上的红一直没消。

不到十分钟,顾均胜洗漱完走出来,头发两侧湿了一圈,不似往日谨慎。他盯着那只抓住被单的手,低声道,“再哭,我们就继续。”

她更想哭了,但只是吸吸鼻子,往他相反的方向,直缩到床头角落里。

“过来,别着凉。”

“我去书房……”

“过来。”

好人不吃眼前亏。宋芳笙擦擦眼泪,摸摸索索钻进被子,背对他远远地躺下。

顾均胜侧过身子关灯,眼睛却没闭上,借窗外月色照进来的微光,打量着床上人儿的背影。

终究是她先扛不住,眼皮渐渐重了。

直到听见她的呼吸声渐渐平和,男人才叹一口气,闭上了眼-

文艺复兴咖啡馆里,金桂和咖啡豆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显出一股浓浓的深秋氛围。

三个衣着风格各有不同,只同样都透着富贵的女人围坐于铺了红格纹桌布的原木桌前,神色慵懒。

“你这嘴怎么了?”

即便用了脂粉,沈丽曼仍一眼看出宋芳笙嘴角挂彩。她赶紧喝一口咖啡故做掩饰,眼神闪躲道,“没什么,鸡汤喝多了上火。”

“原来是这样啊,”就连叶秋容都看出她不对劲,“从进门开始到现在,头一回见你如此沉默。你不说上火,我还以为是被顾少爷啃了嘴皮,在这闹情绪呢。”

宋芳笙支支吾吾,只想岔开话题,“没有的事……诶你们看,隔壁桌有人吵架呢。”

循着她手指方向看去,一名衣着还算考究的中年女人与一个年轻姑娘正面对面坐在咖啡馆后门角落里。小姑娘身体前倾,两条细长的眉毛拧成一团,明显对面前人有所不满。

中年女人激动地说着什么,随后从包里掏出一个空了的清洁剂瓶子,和一团红色废纸。

“打契约那会儿答应得好好的,现在看来全是哄我耍的。”

“孙太太,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这些东西不是我扔的?”

“不是你?在你租的那间屋子门口和窗台下头找到的,不是你扔的,难道还是我吗?”

“那是公共区域,谁都扔得。再说谁会把自家垃圾扔自家门口?孙太太,你要是不想租给我,或者是下个季度想涨房租就直说,我待会儿还要去打工,没空陪你掰扯。”

被唤孙太太的女人说不过她,嘴翘得老高,“如此不守规矩,你、你、你不要租我的房子,我不租给你了……”

“不租就不租,你打量你那栋破楼是什么好地段吗?住进去的人没一个发财的,指定是风水不好!”小姑娘牙尖嘴利,说完拿起包袋转身就走。

“你……”

沈丽曼的目光落在桌上,起身走到孙太太身边劝道道,“好了好了,这位太太消消气。”

孙太太正在气头上,见沈丽曼年轻貌美、衣着得体,以为她是咖啡馆老板,气鼓鼓抱怨道,“如今这些年轻人,敢做不敢认,也怪我选房客的时候没多个心眼,把这些乱扔东西的姑娘给看出来。”

“她扔的就是这些东西吗?”沈丽曼将空瓶子和碎纸团拿起来看。

“可不是?这还只是其中一部分。今儿早上我从她门口过,拐角放自行车的地方,那车轮胎底下还藏着好些空瓶子呢。”

“和这只空瓶子一样吗?”

“嗯,”孙太太终于意识到沈丽曼有些反常,表情警惕起来,“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这些东西你看着烦闷,放桌上也脏,我这就替你扔出去。”将东西拿走的同时,沈丽曼叫来服务生,给孙太太再拿两块蛋糕来。孙太太更加确定她就是咖啡馆老板,收敛神色算是默认了她的行为。

坐回原位,宋芳笙瞧她拿着垃圾当宝,问她可是发现了什么。

沈丽曼将手绢铺在桌上,小心将空瓶子和碎纸团放上去,意味深长道,“你们还记得,上一次咱们在这里讨论红梅夫人那会儿,报纸上说红梅夫人有哪些特点吗?”

“记得啊,”叶秋容如数家珍道,“她穿黑斗篷、戴黑色头纱,用尖刀杀人,现场还会用清洁剂清洗,留下一枚红梅剪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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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两人的目光立刻转向桌上,清洁剂瓶子和红色的纸团有些刺眼,“姐姐是说,这些东西有可能是……”

“嘘。”

女人嘘声,左右看看,确定没有引起周遭人的注意之后说道,“方才你们也听见了,那孙太太和小姑娘是房东与房客的关系,孙太太说她乱扔,她却不认,说这两件东西不是她的。”

乱扔垃圾只不过是小事,年轻人习惯不好,认个错就行,犯不上死扛。

“她既不认,甚至愿意退租,可见还真不一定是她扔的。这两样东西的主人,另有其人。方才孙太太也说了,她那栋楼里,像这样的空瓶子还有很多,目前红梅夫人犯下多起命案,所用清洁剂肯定不止一瓶。加上这些剪碎了的红色剪纸,如果能拼出梅花形状,排除巧合,那栋楼的住客有很大嫌疑。”

说罢她戴上黑色手套,开始拆解揉成一团的红色碎纸。

是一般剪纸材质,丝丝缕缕细碎得不成样子。宋芳笙和叶秋容内心激动,顾不上脏,各自领下一段,在桌上认真的拼接起来。

“有了!”

叶秋容叫喊出声,引周围食客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三人各自点头致歉后围到一起,盯着桌上。

白色手绢上,几块剪碎了的红色剪纸拼成四方形,正中空出一块,正好是一朵五瓣红梅图案。

第24章 探监

宋芳笙在家中等了两日,等到李正和周峰上门来。

她和顾均胜刚吃过早饭,男人还在书房。听见楼下有声音,她先一步来到会客厅,把李正拉到边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东西都带来了吗?”

“这……嫂、嫂嫂说什么?”

“资料啊!”她忍不住喊出声,又立刻小声道,“连环杀人犯的案件资料,前两日不是让人给你送信,让你想办法帮我弄到就带一份过来吗?”

“这……”饶是李正这样圆滑的人也没辙,摊开双手表示没有。

她心中气馁,一甩手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周峰,你听着,明日帮我从警署拿一份资料出来,就是那个……”

“警察私自将内部文件带出警署,轻则革职,重则入狱。”

沉稳而冷淡的男声自身后响起,三人转身,看到顾均胜从二楼楼梯走下来。宋芳笙懒得听他说话,背对着顾均胜继续朝李正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声张,仍悄悄把东西带给她。

李正看出两人神色不对,做和事佬出主意道,“这个好办,我们带不出来,头儿可以啊。嫂嫂就像上次一样,还让头儿给你带出来不就好了?”

废话,但凡能同顾均胜开口,她何苦找他们俩?

身后男人听了这话,难得没有立刻拒绝,而是绷直了腰背站在原地候着,好像在等她向自己开口一样。

上次在咖啡馆里得到红梅剪纸碎片之后,宋芳笙三人约定好,各自回家收集线索:

沈丽曼继续和房东陈老太太打交道,想办法弄到所有房客的基本信息;叶秋容将所有相关的报纸和小道杂报的内容都收集起来,逐一阅读,方便与房客信息进行交叉对比;她则需要想办法把红梅夫人的案件报告弄到手,以便对这个连环杀人犯有更深入的了解。

两个姊妹原就比自己厉害。

叶秋容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沈丽曼擅看透人心、察言观色,她除了一腔热忱和看过几本小说以外,也就剩“有个警察署署长先生”这一个先天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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