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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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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晴空已现,湖水碧蓝如镜。

邬雪青睁开眼,迷迷糊糊扫了圈,脑袋有点发晕,一时不知道自己躺在哪。她像毛毛虫一样在帐篷里坐起来,往窗外看了一眼。

透明隔膜上起了一层露珠,阳光从小窗外透进来,在帐篷内形成一圈一圈的斑斓光晕。

她弯下腰,小猫洗脸似的捂着脸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晚上没觉得冷,这会儿才发现热水袋也凉了,带着潮气的冰冷袭来,呼吸都有点冒白雾。

好像忘了什么。

发了好一会儿蒙后她才想起来,对了,叶嘉木去哪了?

他不在帐篷里,厚实的羽绒外套也盖在了她

身上。

她拿起手机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多了。

没听见外面有什么响声,大概大部分人都还没醒。

他睡得晚,起得倒是早。

她随手绑个丸子头,穿上外套,从帐篷里钻出来,料峭山风吹来,霎时把她吹清醒了。

要找的人没看到,倒是听见了石子打进湖面的咕咚声,邬雪青顺着动静往湖边看去,瞧见梁襄站在湖边正侧身拿着石子打水漂。小石子飞出去,在湖面漂起一串长长的涟漪。

听到脚步声,梁襄回头看来,瞧见邬雪青头发松松垮垮扎着,披着外套朝他走来,他站直身:“邬小姐。”

“你在干什么呢?”她声音清亮,带着好奇。

“随便玩一会,”梁襄迟疑,“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我睡醒了,你是在扔石头吗?”

“打水漂,就这样。”

梁襄抬起胳膊丢了一块石头出去,咕隆隆地扔出去十几米远。

邬雪青觉得挺有意思,也弯腰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抬手往水里一抛,石头咕咚一声沉了下去。

梁襄摊开手,笑道:“打水漂得捡这种扁的石头,然后扔出去的时候要这样拿着,食指抵着石头后面,一转,就能漂起来了。”

微风徐来,湖面涟漪绽绽。

邬雪青还是挺好学的,跟着梁襄的模样依葫芦画瓢抛了几块石头,成功漂起来了一块,响了三声,她高兴得蹦了起来,欢呼一声。

“挺厉害的。”梁襄说。

“你怎么学会的?”邬雪青好奇。

梁襄笑笑,“我们农村孩子,从小就是山里水里到处玩,自然就会了。”

“那你童年肯定很有意思。”

“是啊,那个时候都没有手机,一放学就上山打板栗,下田捉泥鳅,晚上就跟表哥提着笼子去河里捉小鱼小虾。”

“不用上补习班吗?”

梁襄大笑,“我们农村孩子哪有补习班上,上学都得走好几里地。”

条件难么艰苦的吗?

邬雪青疑惑:“你多大了?”

“今年二十七了。”

“这样啊,”邬雪青好奇问,“那你结婚了吗?”

他静了片刻,低头笑笑,“本来是今年结的。”

“本来?”

“嗯。”梁襄看着她,或许是她那双干净纯粹的眼睛触动了他,他忽然想再多说一点,“我女朋友想开一个旅行社,我打算今年过完年就离职,明年跟她一块弄,等再过两年生意能稳定了,手头宽裕了,我们就结婚,出国度蜜月。”

从他三言两语里,邬雪青感觉到了一种踏实充盈的幸福感,她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微笑道:“真好。”

“你和叶总呢?”梁襄问。

邬雪青耳根一下燥了起来,她转过身面对湛蓝的湖泊,搪塞道:“没想那么远,先过好当下吧。”

“过好当下……”他若有所思片刻,笑说,“你说得对,有时候人不能想太多,毕竟永远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唯一能确定的,现在所过的每一天都是倒计时。”

认识这些天,邬雪青总觉得梁襄这个人有点淡淡的,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不主动表现也不刻意融入,总安静沉默地待在自己的世界里,难得听他说这么多的话。

她思索道:“我倒不觉得是倒计时,如果只用线性观点来看,时间总是在一条直线上不可逆地流逝,但人的感知能把线性的时间变成多维的,即便是失去的东西,当我们回忆起它的时候,它也存在于未来了。幸福感是给时间丰容的养料,同样的时间,麻木的生活和幸福的生活感知是不一样的。”

“当我们回忆起她的时候,她也存在于未来了……”梁襄喃喃念着她说的话。

“你觉得不对吗?”她问。

梁襄微笑起来,“幸福感是给时间丰容的养料,你说的很对。”

邬雪青不太好意思了,摆摆手,“嗐,瞎扯的。”

“雪青!”

身后有人叫她,她回身看去,叶嘉木换了身衣服,正坐在帐篷边系鞋带,视线遥遥朝她看来。

她微一僵,转回身,将一块石头用力抛出去。

见她神色悻悻,梁襄迟疑问:“吵架了?”

“没有,谁稀得跟他吵架……”她嘟囔。

见叶嘉木走过来,梁襄颔首:“叶总。”

“昨晚都睡得怎么样?”叶嘉木问。

“还好。”梁襄答。

叶嘉木又看向邬雪青,声音温和:“你呢?”

她不答,将一块石头用力掷出,噼啪一声掉进水里。

“今天去波密休息一天,吃完早餐就出发了。”他揉揉她脑袋。

邬雪青推开他,斜瞪他一眼。

梁襄自觉多余,笑道:“你们玩,我去吃早餐了。”

他回头往车上走去。

邬雪青盯着梁襄背影看了一会儿,小声和叶嘉木道:“你觉不觉得梁襄好像总有心事?”

“他性格一直都这样,不怎么说话,挺踏实的。”

“哦……”她递一块石头给他,“你会打水漂吗?”

“不会,”他坦然,“你会吗?教教我。”

“这都不会,”邬雪青嘲笑,“你还没人家梁襄厉害。”

“左一个梁襄右一个梁襄,一大早还跟他在这打水漂,几个意思?”他勾住她肩膀,威胁地把她勒在了怀里。

“就说梁襄,梁襄梁襄梁襄……你!”

叶嘉木搂住她膝弯,一把把她扛了起来,手掌不轻不重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放我下来!叶嘉木!”

她用力推他,脸上烧得燥热。

“别玩了,回去吃早餐了。”他把她扛回去。

衣服帽子掉了下来,盖在她头顶,邬雪青鸵鸟似的耷拉着脑袋,在他后背上用力锤了好几拳。

然乌湖一天一夜的拍摄实在熬人,中午,车队开至波密县休息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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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办下边防证,隔一日出发,团队正式进入墨脱。

嘎隆拉雪山终年积雪,覆雪比东达山更深更洁白,单用雪山描述不够恰当,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雪原,厚如棉团的云不是飘在天上,而是在雪原上徘徊彳亍。

云遮雾掩,巍峨而又缥缈。

大家都从车窗探出头,举着手机拍雪山,连声惊呼。

出隧道后,几十公里内,海拔一路直降三千米,如同一日经历三季,从冬入秋,又由秋至夏,植被越发茂盛,从高山雪域骤降为绿意葱茂的雨林。

山林里传出猴啼声,一声接一声,仿佛盛情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

尽管风景宜人,但进入墨脱县内的公路实在跌宕起伏,雪崩、塌方、泥石流,还随时可见倾斜而下的瀑布,几乎把路淹成了湖,碎石土路陡峭,高低不平,能听见车底盘被刮得咂咂作响,车身摇晃得像是进了海里。

他们遇泥闯泥,遇水闯水,终于……开进了一片山林里。

“我们今天就住这里吗?”邬雪青震惊了。

“不住这,今天勘一下景。”叶嘉木又问,“你想和我们一起去,还是在这里等?”

来都来了。

坐了一路车,她骨头都要被颠散架了,邬雪青抻了下懒腰道:“我和你们一起进去。”

“路上可能会有蛇和蚂蟥。”叶嘉木认真说。

邬雪青感觉后背有点麻麻的,但她从来没见过真正的蚂蟥,心里生出些不知不畏的好奇,“蚂蟥有毒吗?”

“那倒没有。”

“那就行,衣服都穿这么厚了,蚂蝗肯定咬不到。而且我们人这么多,蛇也不敢出来吧。”

叶嘉木笑了,“说不准,可能会一脚踩到蛇也说不定。”

邬雪青想咬他。

她往窗外看了下,所

有人现在都在系紧鞋带,戴上帽子、手套,往身上狂喷驱虫水,准备往林子里去。

大家都走了,只有她一个人待在外面才恐怖吧?

她拉紧了冲锋衣拉链,戴上帽子,道:“我也去。”

墨脱境内古木成林,古老高大的树干足有两米多宽,树冠遮天蔽地,阳光下不来,水汽出不去,温度骤然上升,又潮又闷。

他们进入山林,沿溪而上,登山杖不时在石子上打出清脆的响声。

“大家小心脚下,避免踩空!”前面的向导回头喊道。

叶嘉木走在她身后,不时托她后背一把,推着她往前。

走了二十来分钟大家已经气喘吁吁了。

为了拍空镜画面,工作人员沿路做标记,不时商榷着在哪些地方架上摄像头,忙中有序。

临时休息几分钟,叶嘉木被工作人员叫去了,邬雪青气喘吁吁地扶着一棵树拧开杯子喝水。

刚刚他说得那么恐怖,邬雪青还以为林子里会蛇虫密布,但除了一些被惊动的小昆虫,也没见到有蛇和蚂蟥。

风景倒是非常好,路上蕨类丛生,流水潺潺,原生态的自然景观美得让人惊叹。

正想着,她突然感觉似有一滴水掉进后脖颈,皮肤陡然一凉——

第42章

是一只蚂蟥,还没来得及吸血,邬雪青把它拍落时,它还在她手背上黏了一下。

她没见过旱蚂蟥,甚至疑惑了一下是什么,站在她旁边的人先吓得蹿了起来,“嗷”一嗓子喊道:“有蚂蟥——!”

向导听到了喊声,立马走过来问:“谁被蚂蟥咬了?”

旁边的人指向邬雪青。

“你被咬了,咬在哪了?”向导急忙问。

邬雪青指指地上:“应该没咬到,刚刚掉在我脖子上,正好摸掉了。”

向导松口气,他看了看,确认她没被咬,又从袋子里摸出包盐洒在蚂蟥上,这才回头喊道:“大家都互相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被蚂蟥咬的!”

听到这边的动静,叶嘉木快步朝她走来,神色凝重地将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又细致到翻开她裤腿检查脚踝,确认她身上没有沾任何蚂蟥,他才松口气。

旁边不时发出惨叫,显然有人发现自己被咬了,吓得哀嚎。

“我没事,你身上没有吧?”邬雪青拉开叶嘉木衣领看他脖颈。

叶嘉木低着头给她检查,“难免会沾上一两条,没事,最多被咬几口,只是看着有点恶心人。”

“被咬了没感觉的吗?”邬雪青费解。

“嗯,蚂蟥咬人不痒不痛,但会分泌抗凝血的物质,导致一直流血。”

“你自己检查一下腿上。”邬雪青皱眉说。

叶嘉木翻开裤腿,左腿上什么也没有,他又拉开右腿,一眼便看见一坨黑乎乎的东西黏在腿上。

邬雪青下意识想用手扒拉掉,被叶嘉木一把拉住,他吓一跳:“你怎么这么虎?”

“不是你说的吗?又没有毒,只是看着有点恶心人。”

邬雪青其实不怎么怕虫子,比起害怕,对没见过的动物好奇更多一点。她蹲在叶嘉木脚边,捡了根小木棍拨了拨那条盘踞在他腿上的蚂蟥。

叶嘉木找人要了一把盐,弯腰撒在蚂蟥上,没多会儿,那条蚂蟥就屈成一团,软趴趴地自己滚下去了,一条蜿蜒的血迹也随之从他被咬的伤口处淌了下来。

“医生,”邬雪青抬手挥了一下,道,“这里有人流血了!”

高瑜背着医疗包走过来,先关切地问她:“邬小姐,你也被咬了吗?”

叶嘉木一个大活人还扯着裤腿站在这呢,气笑了,懒声道:“高医生,是我。”

“哦,叶总啊,怎么这么不小心。”

高瑜弯下腰,公事公办地拿出消毒棉给他擦干净血渍,又擦上碘伏消毒,抹上抗生素,“伤口先别沾水,小心感染了。”

见伤口没流血了,邬雪青放下心,和高瑜道:“谢谢。”

高瑜翻了翻包,“邬小姐,我这有木姜子做的驱虫喷雾,对蚂蟥很有用,这个给你,你多小心。”

叶嘉木先一步接了过来,笑道:“高医生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高瑜一噎,生硬解释:“没想到这里会有蚂蟥。”

“哦,那还是谢谢高医生了。”他晃晃瓶子。

高瑜胡乱点了下头,掉头又去给其他人处理伤口了。

叶嘉木把喷瓶塞给邬雪青,又将裤腿放下,系紧裤绳,轻哼道:“人家高医生专门送你的。”

邬雪青闻了闻味道,被浓郁的木姜子味呛得有点想流眼泪,她屏住呼吸,往自己和叶嘉木身上喷了喷,随即又问旁边的人需不需要,一瓶喷雾立马被轮流传了出去。

“这么快就给别人了?你这可伤高医生的心了。”

他这语气听着可太阴阳怪气了。

邬雪青笑了起来:“叶嘉木,我发现你有时候特别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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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在她“你看,我没说错吧”的表情里,叶嘉木脸色变了变,忍了下来,但还是很不高兴地在她脸上掐了一把。

往上走,小溪涧水流渐渐大了起来,有段路被水流截断,大家呼吸声沉重,小心翼翼地踩着溪涧上的石头过去。

叶嘉木往身后伸出一只手,邬雪青默契拉住了他的手掌,跨上石头,踩着他的脚印往前走。

长途跋涉了二十多分钟,终于走到了一处约有几十米高的峭壁下。

邬雪青仰起头,眯着眼睛往峭壁上看,问叶嘉木:“前面没路了,不会还要往上爬吧?”

“这里就是明天的拍摄地,”叶嘉木道,“你不要乱跑,我去前面看看。”

“知道的。”邬雪青敷衍。

叶嘉木一走,她拿出手机看了眼,依旧是没有信号。

朱絮蹭到她旁边,拿出了一包萨拉米的小香肠,问她:“邬小姐,你吃零食吗?”

邬雪青惊讶:“你还带了零食啊。”

“我怕在山上要待很久,就带了点吃的。”小姑娘腼腆笑笑。

邬雪青接过一包小零食,道:“谢谢。”

朱絮打探问:“邬小姐,你知道今天要在这待多久吗?”

“应该没多久,你们叶总说就是勘景。”

朱絮点头,又叹气:“好累啊,山里都是蚂蟥,在这坐又不敢坐。”

邬雪青看了看,指着不远处一块干燥石头说:“那边看着挺干净的,你可以去那里坐会儿。”

“您不去吗?”

“我不累。”

邬雪青摆摆手。

比起累,她现在更觉得热,拉开了外套拉链敞了敞风。

朱絮目光一定,随即惊恐,“那个,好像有条蚂蟥在你袖子上……”

邬雪青扭头看了下,发现还真是一条蚂蟥,正沿着她袖子往上钻,她屈起两指,对着蚂蟥弹了两下,将蚂蟥远远弹飞了。

朱絮目瞪口呆,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你好厉害,你都不怕吗?”

邬雪青想了想,说:“我比较讨厌蛇。”

她去过一次南美洲,虽然没去雨林,但逛了一个小众的蛇展,见到过好几米的庞大森蚺在树木间蠕动。

和那个画面比起来,这小小旱蚂蟥简直不值一提。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在山里待了约莫一个小时,开始往山下撤。

车队准备往墨脱县城里去了,刚一启动车,叶嘉木就听到了发动机里似乎有异响,他和车队说了一声,下了车,打开车前盖,打着手机灯往发动机处看。

向导也下车问:“怎么了?”

“发动机抱死了。”

向导已经很有经验,一听就道:“八成有蛇爬进去,卡在曲轴上了。”

“用棍子能弄出来吗?”叶嘉木问。

向导道:“我先找根棍子试试。”

邬雪青也下了车,疑惑道:“怎么了?”

“可能有蛇爬进去了,发动机卡住了。”叶嘉木语气还挺平静,说,“雪青,你先去房车上吧。”

邬雪青:“……”

说蛇就来

蛇,她这张嘴什么时候这么灵了?

向导拿了根登山杖往车里敲了敲。

见他们这边有事,大家都围过来往车里瞅。

不知发生了什么,大家忽然惊喊一声,纷纷散开。

邬雪青本来站挺远的,闻声倒是往前又走了几步,看向向导敲打的地方。

一个蛇头忽然竖了起来,是条黑黄相间的长蛇,身上斑纹像一个一个的菱形格子,密密麻麻,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憷。

叶嘉木看了一圈,除了他和向导,其他人都纷纷惊恐撤退,他戴上了手套,问向导:“这蛇有毒吗?”

“是条锦蛇,放心,没毒的,我先把它赶出来。”

向导敲打着发动机,发出震动声,那长蛇一会冒头,一会又躲下去,僵持了好一会儿,蛇终于被激怒了,游出来想攻击人。

叶嘉木趁机从旁伸手,一把掐住了蛇头,另一只手抓住蛇身,将蛇捉了出来。

围观的吃瓜群众大为倾倒,发出了一片叫好声。

叶嘉木神色不动,瞧着特别冷静地把蛇抓了出来,然后走进林子里,远远地把蛇抛了出去。

唐昆高竖起大拇指,喊道:“叶总,牛逼!”

叶嘉木走回来,解下防寒手套扔进后车厢,无人注意时,他撑着后备箱喘出一口气。

“你还好吗?”

猛地听到人说话,叶嘉木吓一跳,他一转头发现邬雪青站在他旁边,好奇地看着他。

“没事。”

他下意识摆出若无其事的表情,抬手想揉她脑袋,手抬到一半又放了下来。

他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道:“帮我倒一下水吧,我冲冲手。”

邬雪青给他倒了水。他眉头紧皱,仔仔细细把手背、手腕、手指都搓洗了一遍。

“好了,谢谢。”

他难得这么客气,邬雪青又看他几眼。

拉开驾驶室的门,他却没有上车,顿了一下,他走去敲了梁襄他们的车窗。

梁襄放下后车窗,问:“怎么了叶总?”

叶嘉木道:“我有些累,下山的路你来开吧。”

“好的。”

梁襄话不多,也不多问,下了车,接手了叶嘉木的司机位置。

邬雪青上了车,回头看坐在后座上的叶嘉木,他闭着眼睛,脸色有些白。

她摘下了挂在反光镜下的香囊,往后递给了叶嘉木,“不舒服?要不要闻一闻?”

他接过香囊,朝她笑笑,“可能昨晚没睡好,有点累。”

下山到理塘县城的路已经不远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县城里,众人都商议着待会去哪吃饭。

叶嘉木一向精力充沛过人,今天却拒绝了吃晚饭,只说有点累,想先去休息了。

他唇色发白,压抑着肚子里翻腾的反胃,笑着若无其事地打发走了所有人,一进房间关上门,他扑到马桶旁,哇一声吐了出来。

大家一致选了一家藏餐店,邬雪青不太吃得习惯藏餐,只简单吃了一点,带着打包的饭菜回了酒店。

她敲开叶嘉木的房间门,他已经洗完了澡,脸色看起来已经好很多了。

“晚餐。”

她拎起手里的袋子说。

他眉眼软了下来,“谢谢。”

邬雪青把袋子递给他,道:“我回房间了。”

叶嘉木犹豫了一下,没有出声挽留。

却没直接走,邬雪青抬头和他对视了好一会儿,慢慢说:“叶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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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怕蛇,怎么还敢自己抓?”

“也不是很怕……”

他想装得云淡风轻。

邬雪青打断他的装腔作势:“小时候见到仿真玩具都会吓得走不动路的人,长大就会不治而愈了吗?”

叶嘉木揉了下额头,失笑道:“怎么别的不记得,我这点窘事你记得这么清楚?”

邬雪青天生就对所有动物缺根弦似的,没什么恐惧感,所以她小时候也并不怕蛇,但叶嘉木很怕蛇,连对仿真玩具都如临大敌,后来慢慢地,她也觉得蛇好像是有点恶心了。

他忘了,但她还记得。

第43章

以往都是叶嘉木非要挤进邬雪青的房间里,今天或许是为了安慰他被蛇吓到的可怜小心脏,在他拉她进门时,邬雪青没多忸怩就进来了。

睡一张床自然也是一回生二回熟。

以往叶嘉木都是沾枕头就着,今天却难得的有些失眠。他脑袋枕着胳膊,仰头看着天花板,像是思索着什么。

邬雪青刚喝完中药,去刷了牙,迷迷糊糊地准备睡了,瞧见他还没要睡的意思,很纳闷地问:“你睡不着?”

他转过身来,和她道:“雪青,后天下午拍完我们就要离开墨脱了,到时候我先送你去林芝机场。”

“送我?那你呢?”

“我车还要开回隅州呢。”

“为什么先送我去机场,不一起走吗?”她疑惑。

“不止你,还有摄制组的人都会一起从林芝走。再过一个月就十一月了,国庆期间我们广告就要宣发出去。广告公司要尽快把母带带回去,我也需要尽快赶回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回程途中不会再做停留,一周左右我会回隅州。”

不知不觉间,他们这段旅程已经持续了近半个月了,为了照顾她,过来时的行车速度就慢了不少,如果是他一个人来回,速度肯定是会比带着她更快的。

邬雪青想说她也可以一起赶路,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她不会开车,回程的一路除了让叶嘉木分心来照顾她外毫无益处。

她曾经从没想过要学开车,反正家里有司机,要去哪安排司机就可以了。

现在她却越来越遗憾自己怎么不会开车呢。

见她不说话了,叶嘉木以为她不高兴了,伸手捏了捏她脸颊,感觉心里柔软得像踩在一片棉花上,低低笑着哄她:“不高兴啦?你如果想和我一起回去也可以,你不是很喜欢恩施的炒腊肉吗,等我们到了恩施,正好再好好吃一顿。”

“谁想跟你回去。”邬雪青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我早就想回去了,这里没什么好吃的,也没什么好玩的,无聊死了。”

对她悻悻的话,叶嘉木没有反驳,只是带着些愧疚地轻轻叹了口气。

按原定计划一路安排的都是普通住宿,考虑到她的生活习惯,叶嘉木提高酒店的预算,尽管如此,他也知道这一路的吃住恐怕连她平时生活的最低标准都没有达到。

可她这一路没有因食宿生过气,即便是吃不习惯的菜,她也至多是少吃一些,住非常普通的酒店,她也没有挑剔过,一路风尘仆仆,每天都是连轴转,她也从来没有抱怨过行程的紧凑。

“早点回去也好,等回了隅州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藏餐和川菜你都吃不习惯,这几天都瘦了,”他絮絮叨叨地在她耳边念叨,又说,“等我回去,就带你把隅州的美食都尝一遍。”

“谁等你,真自恋……”

她嘟嘟囔囔。

叶嘉木低声笑着,只觉得她太可爱了,忍不住把脑袋埋进了她颈窝里亲了亲。

颈窝又痒又麻,邬雪青咬住想笑的嘴唇,耸起肩膀,推开他脑袋,“烦死了,走开。”

“下次去你家,你是不是应该和家里重新介绍一下我?”

“想得美。”

“你要是敢不认账,我就去你家找家长给个公道……”

“叶嘉木,你要不要脸呀?”她转回身来,高挑着眉眼瞪他。

“反正你是我的了。”

她忍住了脸上的燥热,闷声说:“你真是想太多了,世界上有那么多男的,我为什么要为了你放弃整片森林……”

“整片森林?”叶嘉木把她扒

拉过来面对面,盯着她眼睛问,“那你说说,你这森林里到底还有多少人?”

“反正肯定不只你。”

躲开他谴责的眼神,她咕哝着,把脑袋埋进了被子下。

她这话叶嘉木倒是信的。

从幼儿园开始,班里的男生百分之八十都喜欢她,都爱黏着她,一做游戏就唰唰地往她身边贴,等上中学,围在她身边的狂蜂浪蝶就更多了,只是她日渐高冷,懒得搭理那些幼稚的男生。

可有一个人,他不一样……

他生出了危机感,严肃道:“等你回了隅州,我们每天至少要打两个电话。不许加那些来历不明的男的微信,不许回那种居心不良的人的消息。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不能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了,知不知道?”

她气笑:“叶总,你是皇帝吗?”

“不是只要求你,我微信密码是名字缩写和生日,手机密码是1222,你随时都可以查。”他郑重说。

“大哥,我没那么闲。”邬雪青懒得搭理他。

叶嘉木干脆捞起手机,打开了微信,也不管邬雪青愿不愿意,他抱着她划拉着自己联系人列表,指给她看:“你看,我都做了分类的,这些有职称的是我公司的员工,这些带了他司简称的是一些合作对象,这些是亲戚,只有名字的都是以前不大熟的同学……不许闭眼睛!”

“好了好了,知道叶总守身如玉,我相信你,睡了睡了。”

邬雪青也不知道自己装睡,装着装着怎么真睡着了,总之一觉醒来,她发现自己不是躺着床上,而是趴在叶嘉木身上,隐隐还有口水淌到了他领口上,打湿了他的衣角。

“……”

她睡相这么差吗?

昨晚窗帘没有拉,她想爬起来,一掀开被子,被窗外的风景震住了。

天气晴好,近处绿树遮蔽,远处的云彩像被镀了一层金光,向覆着积雪的山靠拢,一层一层叠在一起,像一个蛋糕。

想着想着,她都有点饿了。

邬雪青从叶嘉木身上翻下来,捞过手机看了眼,打一半的哈欠霎时收了回去,点开消息一看,脸色更是阴沉了起来。

邬玉瑾:安排了飞机后天下午去林芝机场接你,小叶会帮你联系

邬玉瑾:玩够了就回来收心好好干正事

邬玉瑾:【文件】【文件】【文件】

邬玉瑾:这些资料都认真看看,你爸那边这个项目想交给你去做,退学的事就到今天为止,不要再有下次,别再让我和你爸失望了。

邬玉瑾怎么知道她后天回去的?

邬雪青攥紧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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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来没多久,叶嘉木便也醒了。

一整日赶路的疲惫在熟睡后散去,神清气爽。

浴室门响了一声,他看见邬雪青推门而出。

发现他起了,她拉拉链的动作顿了顿。

今天她穿了一件紫色的冲锋衣,黑色的长裤,很中性穿搭,但她长得俏丽,柔顺微卷的长发拢在一侧,将一件简单的冲锋衣也穿出了格外温柔靓丽的气质。

他朝她走过来:“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没有回答,邬雪青将拉链拉至下巴处,好一会儿,她声音很平淡地问:“叶嘉木,这些天你是不是一直都和我妈有联系?”

空气忽然一静。

知道她和她妈妈关系一向不好,叶嘉木一时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气了,语气有些慎重,“也不是经常,偶尔,一般是邵叔打电话过来,聊得很简单,我想你应该不太想接,所以自作主张替你回答了。”他弯下腰,脸上有了几分惴惴,“你,生气了?”

邬雪青又问:“都问些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如实说:“就问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到哪里了,什么时候回去,其他没什么了。”

邬雪青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憋闷烦躁,不是冲叶嘉木。她清楚毕竟是长辈打来的电话,他不可能不接,可理智清楚和心里烦躁是两回事。

从小到大,她每天的情况都会被身边人事无巨细地汇报给邬玉瑾。

司机、家教,甚至姥姥姥爷,每一个人都像邬玉瑾安在她身边的眼睛。哪怕她去美国上学了,也活在她的掌控之下。

她任何一次考试的成绩,有没有旷课,放假和同学朋友去干了什么……邬玉瑾都了如指掌。

小时候,她和邬玉瑾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却总能从佣人口中听到她的要求。

“小姐,夫人说您上周漏掉的游泳课这周必须要加倍补上。”

“小姐,夫人说不能挑食,秋葵和芹菜也必须吃。”

“小姐,夫人说您上次化学成绩不理想,所以专门给你请了一个化学老师。”

“小姐,夫人说已经给你联系好国外学校了,下个学期就可以转学了。”

……

她望着叶嘉木,忽然觉得他特别陌生,变成了一张没有面孔的脸谱,嘴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每个字她都听不懂。

一股强烈的反胃和不安全感从她心口生了出来,后背的冷汗也唰地一下冒出来。

叶嘉木只看到她顿了一下,然后转身,忽然拉开门跑出去。

“雪青?”

他下意识想追,她却走得很快很慌乱,像想摆脱什么,飞快从酒店安全楼梯走了下去。

有几分钟,邬雪青的行为是不受控制的。

大脑混混沌沌,等她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大街上。

周遭一片陌生,小县城街市热闹熙攘,小摊贩们用本地语言叫喊着,小货车开过去,掀起一阵扬尘。

此处山高水远,距离隅州小半个中国的距离,她却觉得一根紧密的细线从身后伸过来,缠住了她的脖颈,不松不紧,正好够束缚她。

她在脑海里一遍一遍理智地说着她现在是自由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支配她,可强烈的心悸心慌感却挥之不去。

她伸手按住了心口,胸腔憋闷,突然喘得厉害。

“邬小姐?”

突然,身后有人疑惑地叫了她一声。

她眼前一眩,几乎晕倒。

第44章

“邬小姐,你没事吧?”

一只手臂略扶了她胳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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