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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邬雪青错愕住了,好一会儿她才惊道:“你在干什么啊?”
手比脑子先动。
叶嘉木反应过来,很冷静地抽了两张纸擦手,“你去那边坐吧,我把这擦一下。”
邬雪青捏着药袋坐到了另一边,看着叶嘉木抽了好几张纸巾擦了手,又蹲在地上把弄脏的地板擦干净 。
他撑起身,将纸巾扔进垃圾篓,又走去卫生间洗手。
邬雪青含着吸口,下意识吮了一口,下一秒又被苦得眉头紧皱了起来。
她转过包装袋研究,除了黑褐色的液体,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这真的能喝吗?不是毒药吗?……他刚刚为什么要接她吐出来的东西?
脑子里的想法混乱而跳跃地搅在一起,她下意识不想承认某种可能,习以为常地先往坏想。
他想立人设?
道德绑架?表演型人格?
圆圆的吸口被她咬成了扁扁的一条。
叶嘉木把一张搓湿的洗脸巾拿出来,再把地上擦了一遍。
他一转头,对上了邬雪青困惑的目光。
“中药就是这样的,不好喝也要喝了。”叶嘉木以为她又不想喝药了。
邬雪青吐出吸口,犹豫了一下,她说:“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喜欢你……”
“我可没这样想,倒是你会这样想挺奇怪的。”他一耸肩。
“你该回你自己的房间去了。”她下了逐客令。
叶嘉木不仅不走,还拉开餐桌边的椅子大马金刀坐了下来,“你什么时候把药喝完,我什么时候走。”
“这药是人喝的吗?叶嘉木,你不会是故意在整我吧?”邬雪青被苦得难以置信,她把中药往前一推,“有本事你来喝!”
叶嘉木说:“我又不可能痛经。”
邬雪青:“……”
“快点喝,不要像小朋友一样喝口药还要撒娇打滚耍赖皮。”
谁耍赖?
邬雪青冷笑一声,心说喝就喝,她吮了一口,反胃感刹那涌上来,险些又哕出来。
这根本不是人喝的!
邬雪青把药往桌上一放,坦然地决定放弃。
叶嘉木轻哂一声,一脸果然如此。
他就像守囚犯的牛头马面一样冷漠地盯着她,嘴角挂着似有若无地嘲讽。
他竟然在嘲讽她?
邬雪青拳头捏了起来。
叶嘉木嗤一声,摇了摇头。
胜负欲上来了,无论如何邬雪青也不可能在他面前落下风。她提起中药,挤着袋身咕噜噜几口喝了下去。
苦得像胆汁的药尽数流向她胃里,邬雪青干呕了好几下,差点又要把喝下去的药吐出来。
大功告成。
叶嘉木起身走过来,从她手上接过空了的袋子。
“张嘴。”他说。
邬雪青抬头,眼里还含着呛出来的泪水,怒瞪着他。
他捏开她腮颊,一粒圆圆的东西滚进了她嘴里,是甜的。
她下意识要往外抵,他的手指卡住了她的唇。
“盯着你吃个药像逼你服毒一样,真是大小姐脾气。”他低声说。
邬雪青操起桌上水瓶朝他砸过去,矿泉水瓶砸在他颧骨上,叶嘉木吃痛闷哼了一声。
“滚!”
她眼里噙着的眼泪随时要掉落,声线在抖。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
“滚出去!”
叶嘉木胸口起伏了两下,捏紧了空药袋,什么都没再说,起身就往外走。
房间门合上了,“砰”了一声。
反胃、恶心。
胃里,还有心理上的恶心。
那种冷漠的,果然如此的眼神。
邬雪青肩膀在抖,她抄起杯子又朝房门砸过去,瓷杯砸在地上,弹起,又落地,砰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第二天一早,邬雪青还没醒,房门就叮铃铃响了。
被子盖住头也遮不住那吵死人的声音。
她一身暴躁地拉开房门,叶嘉木单手插兜站在门口,递过来早餐和一包中药。
邬雪青立马就要摔门,他一只脚抵住了门,言简意赅:“拿进去吃。”
“你有病啊?”她怒骂。
“现在有病的是你不是我,”他又把中药往里一塞,“怎么,昨天点头同意喝药的人不是你?还是你邬大小姐说话一向不作数?”
邬雪青拽过中药,拧开盖子,青着脸一口闷了下去。
药一喝完,她呛咳了两声。
叶嘉木刚抬起手想给她拍一下后背,邬雪青将他抵门的脚往外一踢,摔上了门。
叶嘉木往后一仰,好险没被拍扁鼻子。
昨天叶嘉木和员工开了个小会,决定了后面的行程速度和补给点。
今天下午从成都出发,前往泸定。
这次出发从一台车两个人,变成了两台车五个人。
两台车都停在酒店门口。
叶嘉木将行李箱放回后备箱,提前打开空调,站在车边等大小姐下来。
十分钟后,邬雪青不紧不慢地下来了。
她今天穿着修身的黑色针织衫上衣和牛仔短裙,长靴及膝,外衫拉链只拉到胸口上半寸,露出漂亮的脖颈线和闪闪发光的细项链,墨镜下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冷得像冰。
邬雪青还没从酒店大厅走出来就看见了叶嘉木。一米九大高个倚在车门边,脸部轮廓锋利,薄唇抿着,袖口挽起,露出扎实的手臂青筋,随便一站都像男模拍平面照。
她在前台退房卡时,前台的两个小姑娘眼睛一个劲地往外看。
死孔雀,走到哪开屏到哪。
她冷冷一笑。
见她出来,叶嘉木站直了身。
在他车后的另一台越野车,车窗放下来了,副驾驶的小唐摆手和她打了下招呼,“邬小姐。”
邬雪青径直大步朝小唐走了过去,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小唐懵逼地抬头看她。
邬雪青道:“你去前面那台车。”
“啊……我吗?”
小唐指了下自己。
叶嘉木眉眼压沉了下去,见邬雪青看也懒得看他,他道:“小唐,你到我这来。”
邬雪青上了车,砰一声甩上门。
这……
明显是吵架了。
司机牙酸了下,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太对,犹犹豫豫道:“邬小姐,那个安全带……”
邬雪青拉起安全带扣上,摘下墨镜,随便抓了两下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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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秀发幽香散发开了,很难不让人注意。
车上的两个男人都噤了声,视线却忍不住往她的方向游离。
太漂亮了。
微卷的长发垂落在肩上,下颌线精致瘦削,鼻梁挺翘,侧脸已经好看得如同游戏建模,气质也不凡,脖颈纤长,身姿挺拔,走路时自信大步的气场,让人相形见绌。
她不是那种小家碧玉的清秀和清水芙蓉的素丽,她美得张扬,像热烈的牡丹,精致、毫不遮掩,美得极其有攻击性。
“车窗放一下。”她说。
甚至没敢问为什么,车里两个男人默契地放下了前后车窗玻璃。
邬雪青抱着胳膊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一点笑意。
三个男人开了一路的车,又是大夏天,车里自然是各种汗渍、烟味混杂。
邬雪青屏住呼吸都难以隔绝这气息,气压越发低沉。
一片阴影遮了过来,邬雪青转头看过去,就见叶嘉木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他把一块折起来的毯子扔在了她腿上。
邬雪青立刻抓起,扔出去。
叶嘉木正好一把接住。
不跟她争,他关上副驾驶的门,把毯子从后面车窗递进去,放在了后座上。
车里另外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了。
终于,前车动了,后车也起步跟了上去。
上了高速后风噪太大,车窗都关了起来。
密不透风的空间内,似有若无的烟臭味萦绕在邬雪青鼻尖,她一个不晕车的都感觉要吐了。
心里不禁生出了一点后悔。
她干嘛一定要上这个车,就留在成都,或者就直接回去了,不好吗?
可她又不愿意,这个时候如果说不去了,好像就输给叶嘉木了,证实了叶嘉木的轻嘲。
高速服务区临时休息,几个男人下车放水。
等所有人都走了后,邬雪青才跳下车,趴在绿化带旁呕了好几下,吐出了一股黄水。
叶嘉木洗了个手出来,就看见她蹲在地上难受地捂着肚子。
眼尾余光看见一双鞋子走近,邬雪青扶着车门
站了起来。
“肚子疼了?”他缓声问。
邬雪青冷淡看了他一眼,“跟你没关系。”
“艾灸贴贴了吗?”
“离我远点!”
反胃,说出来的话也差了点气势。
她站直身,挺了挺肩,抬着下颌看他,犀利富有攻击性的话脱口而出,“叶嘉木,少在我面前装,你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无非是一边讨厌我,一边又要装出喜欢的模样,让人觉得恶心。”
叶嘉木哽了个倒仰,终于也忍不住冷笑了,“你高兴那你就继续这么想吧。”
她上了车,一把摔上门。
一股烟臭味顺着门风直直飘来,把叶嘉木鼻子都冲了一下,他扇了扇风。
透过暗色的玻璃车窗,他看见邬雪青侧头指节抵着额角,眉心紧拧。
邬雪青忍着恶心等着司机来开车,没想到几分钟后,看到原本开她这辆车的司机上了前车,而拉开了这边驾驶室门的竟然是叶嘉木。
她转头厌恶地盯着他。
叶嘉木简单道:“小方开累了,去前面换小唐开了。”
“停车!”邬雪青说。
叶嘉木转头盯着她。
邬雪青推开副驾驶,大步朝着前车走过去。
前车副驾驶位置已经空出来了,坐在驾驶位置的小唐和后座的小方同时局促地和她打招呼,“邬小姐。”
邬雪青点了下头,上了这边副驾驶。
淡淡薄荷清香传来,她压在心口的那股反胃霎时好了许多,紧拧的眉头也松开了。
两辆车发动了。
邬雪青熟稔地从手箱里拿出一条口香糖,递给他们,问:“你们吃口香糖吗?”
“谢谢邬小姐。”
两个人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地接了一片。
邬雪青拆了一片口香糖含进嘴里,想象是叶嘉木的肉,咬紧了后槽牙,用力咀嚼。
“叶总的车好香啊。”
小方试图打开话题,努力找起了共同话题。
小唐也附和道:“是啊,我都没想到叶总的车还会放这么香的香囊。”
“闷骚的人是这样的。”邬雪青说。
两个男人笑了起来。
“还没问,你们都叫什么啊?”邬雪青问。
小唐道:“我叫唐昆,昆是昆明的哪个昆。”
小方说:“我叫方向阳,太阳的阳。”
“那我也自我介绍一下,”邬雪青笑道,“我叫邬雪青,接下来半个月大家也算是队友了,哎,你们都多大啊?”
“我二十三。”方向阳说。
唐昆说:“我比他大点,快二十四了。”
“真的假的,我竟然比你们都大一点,我二十五了,你们不用那么客气,以后都叫我Shirley就好。”
感觉她性格其实挺好的,小方年纪轻,也没那么拘束了,往前凑了凑,问:“Shirley是英文名吗?怎么拼啊?”
“S-H-I-R-L-E-Y。我家里人都这么叫我,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你们也可以这么叫我。”
车里对讲机滋啦啦了两声,传出叶嘉木的声音,他说:“马上到雅安了,你们可以提前商量一下吃什么了。”
小唐按住对讲机按钮,回答:“好的叶总,我们这边商量好了回您。”
电流音咂咂地传出,声音有些失真。
除了有唐昆的说话声,背景里还有两个兴致勃勃聊天的声音。
“Shirley,听起来像阳光那个Sunny。”方向阳说。
她语气柔和、不乏轻松愉悦,“‘向阳’才更贴切吧,叫你的名字感觉天气都会变好。”
叶嘉木神色冷得像十二月的卡瓦博格雪山。
第22章
车上的对讲机没有再响起。
邬雪青随意和人聊着,神色却有些心不在焉。
车开到雅安,几人商议了一下,选了一家当地的贡椒鱼餐厅。
餐厅空调开得很低。邬雪青先在空调吹不到的位置落座,另外三个人纷纷在她对面坐下。
叶嘉木最后一个进来,冷着脸将一条薄薄的披肩盖在了她肩上。
邬雪青翻看着菜单,眼皮也不抬一下。
简单报了几个菜后,她把菜单转给对面三个人,让他们看看还想吃什么。
她的手机屏幕是家里的伯恩山,方向阳起身接菜单时瞥见了,好奇问:“Shirley,你也养了宠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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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两只猫,一条狗。”
方向阳很高兴地说:“我也养了一只萨摩耶,我给你看它照片!”
是只看起来还不大的小萨摩,邬雪青微笑夸了句“可爱”,又随口问:“它多大了?”
“六个月了,特别调皮,特别能拆家!”
他像个兴致勃勃要给人安利自己孩子的奶爸,嘴上抱怨着,满眼都是高兴。
“可以送去上学了,培养一下行为习惯。”
“上学?”方向阳有点懵。
邬雪青说:“对,上狗学校。”
“那应该很贵吧……”他讪讪。
邬雪青从来不管这些琐事,随意道:“应该也不是很贵。”
她端起茶杯喝茶,余光下意识扫了眼叶嘉木,茶水正要入口,手腕被不轻不重捏住。
他说:“新茶烫,放会儿再喝。”
当着一众人的面,她没有怼回去,只挣了下手腕,落下茶杯。
鱼上了桌,服务生点燃火,不一会儿,鱼汤咕噜噜翻起了泡。
邬雪青先勺了一小碗鱼汤慢慢喝。
偏麻香的口感,辣味不重,有淡淡的花椒味道。
不是邬雪青喜欢的味道,但她也还是慢慢品了两口。
叶嘉木夹了一块鱼肉,挑去刺,习惯性地先放进她碗里。
邬雪青冷着脸当没看见,完全把他一举一动当空气。
他嘴角微微噙着笑,深不见底的眼里却没什么笑意,冷得像冰潭。
出发的时候几人就觉得他俩今天不太对,完全不说话的两个人,中间的冷空气完全可以冻死路过的蚂蚁。
三个人都不是能说会道的类型,唯一外向一些的方向阳对他俩明晃晃的冷战行为看得发懵。
吃过饭,他们又开车去了雅安的自驾营地看看。
到了营地内,她却没什么兴趣,宁可待在车里看电影。
自驾露营基地停着不少小车,旁边还有一栋偌大的博物体验馆。
标志性建筑是半个大轮胎。几个男生都不白来,争相在标志物下拍照打卡。
很无聊。
车窗被叩了一下,她扭头看过去,叶嘉木站在窗外。
她放下车窗,语气平平地问:“干嘛?”
“车上多闷,不下来走走?”他手搭在窗沿上,低头看她。
语气和缓,疑似递台阶。
“不。”她根本不往下走,冷冰冰的又把车窗关了上去。
殿下的心情就像四月的天气,谁也不知道雨季要持续多久,什么时候就突然变了天。
叶嘉木抬起手指停在玻璃窗外,顿了顿,又落了下去。
算了,她若是不想下车,说什么她都不会动的。
过了会儿,方向阳跑了过来,快乐小狗似的趴在窗外说:“Shirley,前面有人带着狗出来自驾游,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找小狗玩?”
……有病吧。
邬雪青没有找陌生人的狗玩的爱好,但要拒绝的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又被她咽了回去,她直起身爽快道:“好啊。”
叶嘉木去了露营地那边转,跟人随意聊聊,有两个热衷于露营的户外爱好者认出了叶嘉木,正新鲜地拉着他拍照、聊天。
叶嘉木简单和人聊了几句,余光里瞥见邬雪青下了车。
她和方向阳走在一块,两人远远地朝带狗的车主走过去,打了招呼,然后蹲下身揉了揉小狗脑袋。
不知道方向阳说了什么,邬雪
青笑了起来,抬起头和他说话。
余晖镀在她眼睫上,难得的,整个人都温暖和煦得不可思议,像块奶黄的蛋糕坯。
叶嘉木深谙邬雪青的秉性。
她不感兴趣的东西、不想做的事,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能无动于衷。
可方向阳竟说动了她。
刚毕业的年轻大学生,满身朝气,也不太读得懂空气,总是给点阳光就能灿烂。
看得刺眼。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叶总,我们拍个合照吧。”搭讪的自驾爱好者又说。
叶嘉木背着手,微微弯下腰,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配合地拍了一张照片。
太阳很大,晒得邬雪青有些心不在焉。
她能看见叶嘉木正在和一对情侣聊天。女孩子星星眼地拉着他拍照,他没拒绝,还弯下腰配合对方身高合了张影。
死孔雀,走到哪开屏到哪。
她摸了摸小狗脑袋,傻乎乎的金毛一点也不认生,尾巴都快摇成螺旋桨了,不停地用脑袋蹭她。
方向阳正和狗主人讨论关于自驾给小狗排便和洗澡方面的问题,聊得热火朝天。
邬雪青摸了几下狗,有点想她家Cooper了,惆怅起来。
忽然,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你忘了你过敏了?”他沉沉说。
他刚说完,邬雪青就扭头打了个喷嚏。
“啊,Shirley你过敏啊!”方向阳很意外。
邬雪青推开了叶嘉木抓着她的手指,瓮声道:“鼻炎而已,已经好了。”
“是做了手术吗?”方向阳关切地问。
“你很关心她?”
叶嘉木目光沉沉地转向方向阳。
方向阳后知后觉地读懂了空气,喏喏的,立马闭口不言了。
“他问我,跟你有关系吗?”
邬雪青不耐烦地呛声。
不顾她厌恶闪躲,叶嘉木紧扣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回车边,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冷冰冰道:“洗手。”
邬雪青冷嘲热讽说着“我发现你这人真爱管闲事”,也还是就着矿泉水冲了冲手心。
在雅安待了两个多小时,还要赶往泸定。
为了安全,走的是高速,穿山而过,隧道很多,光线忽明忽灭。
邬雪青闭眼休息了一会儿,睡不实。
不知道是路的问题,还是司机的问题。
坐叶嘉木的车很稳,她能一觉睡到目的地,但坐别人开的车她总感觉车身左晃右摇的,才眯一会儿就又被晃醒了。
抵达泸定已经天黑。
邬雪青不太舒服,胸口闷闷的,迫切想透会儿气。
正好酒店旁边有大排档,方向阳提出正好吃点烧烤做宵夜,其他俩人没意见,邬雪青也说可以。
她和叶总是一道的,她一说行就代表叶总肯定也没意见了,方向阳和唐昆停了车,抬起胳膊打了个招呼,高高兴兴地先去撸串了。
叶嘉木后下车,坐他车的梁襄是个完全不说话的闷葫芦,存在感和空气中二氧化碳一样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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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三个人背影看去。
没等他,邬雪青已经先往大排档去了。
对路边摊,她一向是敬谢不敏的,从前挑剔且高傲地认为这种烧烤店乌烟瘴气,摆在路边上,说不准有多脏。
一夕之间她就变了?
没有去大排档二楼,他们就坐在外面的大棚下。
那两个人去点单了,叶嘉木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很平淡地问:“你很喜欢他?”
邬雪青正翻着Cooper以前的照片睹物思狗,闻言微笑,“它比你黏人,比你可爱,反正比看你顺眼。”见不惯他阴阳怪气的模样,她又接着冷冷道,“你要是不想吃,可以先回酒店的。”
比他黏人?
她喜欢黏人的?可他们才认识多久?
肝火旺盛,叶嘉木简直想把她这喜新厌旧、没良心的拆进腹里吃了。
“小梁,去拿两打啤酒来。”叶嘉木和梁襄说。
梁襄应了声,立马往店里走去。
邬雪青搬着椅子往旁边挪,离他远远的。
唐昆走回来时就看见桌上摆了好几扎啤酒,他有点犹豫地说:“叶总,我明天开车,今晚就不喝了吧。”
叶嘉木点了下头,道:“明天你和小梁开。小方,跟我喝两杯。”
方向阳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味,但也不敢拒绝,讪讪道:“好啊,叶总。”
烧烤上了桌,邬雪青没吃。
她是来透风的,已经吃了一肚子孜然味空气了,晚上再吃这些重油重辣的烧烤了,必然胃痛。
叶嘉木也没怎么吃烧烤,只是一杯一杯地和方向阳喝酒,喝到第三瓶,方向阳已经有点大舌头了,结结巴巴了起来。
过了小酌怡情的界了,再喝就成上司职场霸凌了。
叶嘉木还要开啤酒,邬雪青伸手按住了他的手,斜眼瞪他道:“你欺负一个小孩干吗?”
灯火通明,足以让她看清他那双神色复杂的眼睛。
——你竟然为他说话。
“你喝多了,叶嘉木。”她语气生硬地拿开啤酒,转头又和方向阳说,“差不多了就早点回酒店休息吧。”
串也吃得七七八八了,唐昆和梁襄两个没喝酒的把暗流涌动看得明明白白,扶起方向阳道:“那我们先送小方回酒店了。”
“去吧,我结账。”
叶嘉木似乎神智还清醒,语气淡淡地说。
方向阳酒量不好,醉得有点站不稳了,起身东倒西歪的。
唐昆和梁襄一个扶一个拉把他拽起来。
叶嘉木支着桌子起身,顿了顿,才站稳去前台买单。
他从店里出来,发现邬雪青还没走,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忽然散了点儿。
一点淡淡酒气飘来。
见他走回来,邬雪青也站起了身。
从大排档回酒店还要过一条马路。
红灯,叶嘉木提步要往前走时,邬雪青一把拽住了他胳膊。
“红灯,等会儿。”她说。
叶嘉木便收回了脚步,跟她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并肩站着。
“气势汹汹的,我以为你千杯不醉呢,这就喝多了?”她语气微哂。
叶嘉木身体晃了晃,没有说话。
绿灯亮了,他还杵着。
邬雪青戳了戳他胳膊,“走了。”
他走得慢,像数蚂蚁,看着能把人急死。
邬雪青干脆抓住他胳膊,拽着他过了马路。
出奇的乖顺。
她走他就走,她停他就停。
过了马路,她就要松开拉着他的手,叶嘉木却反手扣住了她手腕。
“干……”
她质问的话没说完,他张开手臂将她揽进了怀里,宽大的臂膀结结实实地将她束在怀里。
车上烟草的气息、啤酒的发酵味,密不透风地侵入她呼吸。
邬雪青下意识要挣扎,他将下巴枕在了她肩上,声音很轻,也很委屈。
“邬雪青,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过肉体凡胎,不是神,也会伤心的。”他说。
第23章
带着些微凉意的晚风拂过她的鬓发,微微的痒。
她的肩膀撞进他的胸口,结实、强壮、温暖,像撞在肉墙上。
邬雪青抬着手肘,忘了反应,急慌慌道:“叶……叶嘉木!你喝多了吧。”
“嗯。”
他的声音低沉绵缓,竟然直接承认了,搭在她后背上的手掌上移,抚过她的手臂,扣住了她的手指,他说:“我喝多了,你要送我回去。”-
“明明不能喝酒,还喝这么多酒,喝这么多酒还给别人添麻烦……”
她嘟嘟囔囔地搀扶着叶嘉木回酒店房间。
抽出手来分辨了一下两张房卡,她将他房间那张贴在锁上,滴啦啦一阵响,门锁开了。
“叶嘉木,你知不知道你很重,能不能不要压在我肩膀上!你压到我头发了!”
她推开他的胳膊,脚尖勾了一下门,将门带上,又撑着墙把房卡插进读卡器。
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邬雪青支着叶嘉木的胳膊,艰难地把他带到床边,然后把他往床上一扔,大功告成。
她叉着腰气
喘吁吁,“你真该减肥了!”
他躺倒在床上,半睁着眼睛看着她,将醒未醒的模样,说:“重是有肌肉,笨蛋。”
邬雪青踹了他鞋一下,“我管你的!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他撑着床掐着额头坐了起来,嗓子沙哑,“你晚上还没吃药。”
“不用你管!”
他撑起身,“我去给你热药。”
见他脚步踉跄,邬雪青犹豫了下,语气有些生硬问:“药在哪?”
“旅行袋。”他说。
邬雪青看了一圈,看到了放在柜子上的大袋子。
一拽,沉甸甸的。
她拉开拉链,发现里面有一个显眼的泡沫盒子,打开盒子,丝丝凉气扑面而来。
竟然是个简易的冷藏保鲜盒,两周的中药齐齐整整地码好,又放了几个干冰袋降温,所以沉甸甸的。
中药带上路要怎么保存?
邬雪青从来没有操心过这些琐事,光是喝药都已经要了她的命了,这些细节他却都想到了,结果盯着她喝药还挨她骂。难得的,邬雪青感觉良心有那么一些些的不安。
叶嘉木有些步态不稳地走过来,拿过袋子道:“我来。”
邬雪青看着他打开压缩的热水壶,倒进一瓶矿泉水加热,又将中药放进去。
没有人说话,一时异常的安静。
他倚着柜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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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身看她,眼睫微微下垂,问:“肚子还疼吗?”
随着呼吸,他身上淡淡的酒气萦绕过来。邬雪青别开了头,说:“还行吧。”
他轻轻笑了一下,发出短促的笑音。
“笑什么?”邬雪青斜吔他。
他没答,过了几分钟,伸手摸了摸泡进壶里的中药袋子,温温热了,正好适合入口。他关了水壶,将温好的一袋中药拎出来,擦了擦水渍,递给她:“好了,喝吧。”
她接过袋子晃晃:“这怎么喝?”
“用嘴。”
“……你是不是欠揍?都没有打开,怎么喝?”
“用嘴咬开,总不能我帮你咬开吧?”他说。
“你好恶心。”她正纠结着要不要咬,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震惊地看着他,“那我之前的药你都是怎么打开的!”
“用剪刀啊,笨蛋。”
“那剪刀呢!!”
“在车上,你要跑下去拿吗?”
算了……
见她一脸嫌弃,叶嘉木抬手拍了拍她脑袋,“快喝。”
邬雪青磨磨蹭蹭用牙齿在药袋角落咬了一个小口,刚抿了一小口就苦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他眼皮半耷拉着,看起来已经很困了,又低低笑了一声。
邬雪青眼睛眯了起来,“你在嘲笑我?”
“不是。”他声音也不似往常,拖着尾音,低低沉沉的声音很温柔缱绻,“只是觉得殿下很可爱。”
邬雪青“呵呵”冷笑两声,不欲和他这个喝多的醉鬼吵架。
中药难喝得要命,邬雪青抿了没两口就喝不下去了,她说:“你休息吧,我拿回房间喝去。”
叶嘉木哪猜不到她在打什么小九九,手臂一撑,将她困在房间里,“别想扔,喝完再走。”
邬雪青眼睛一瞪就要发火了,他先打了个哈欠,额头抵住邬雪青头顶的柜门,唇几乎要贴她额头上,邬雪青耳朵大热,迅速往后仰拉开距离。
“开车开困了,你还不喝完我就要倒在你身上了。”他说。
邬雪青一哽,“叶嘉木,你是无赖吗?”
他不答,只是垂眼看着她。
褐色眼睛里有温温闪闪的光芒。
看在他辛辛苦苦给她带药的份上……
邬雪青转过头,捏着鼻子把苦得让人犯恶心的中药灌了下去。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