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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可爱了。
叶嘉木感觉自己心脏像被小皮筋弹了一下,浑身都麻麻颤颤的。
站了一会儿还没看到叶嘉木下来,邬雪青又拉开了车门,费解道:“干嘛呢,还不下来?”
“马上。”
他低头翻了翻扶手箱,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邬雪青用手背遮着头顶太阳,催促道:“快点!”
磨蹭了很一会儿,叶嘉木才推门下车。
“你找什么呢?”邬雪青狐疑地问他。
叶嘉木下颌线紧得有些不太自然,但语气还是很随意,“手机没电了,想找充电线充一下。”
“刚刚在路上怎么不充?找到充电线了吗?”
“没。”他揉了揉鼻子。
“你真是笨蛋。”
他们进了一家牌楼饭店,服务生马上迎上来问:“您好,请问就两位吗?”
“我姓叶,订了位置。”叶嘉木说。
“啊,叶先生,您朋友已经到了,我带您进去。”服务生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邬雪青抱着胳膊跟着往里走,一转头看到了摆在入口收银台处的共享充电宝。
“叶嘉木。”她叫他。
叶嘉木回头,“怎么了?”
她指指收银台,“这里有充电宝,你要用吗?”
“这个……不用了,手机还有点电,回头再充。”他轻咳了一声。
邬雪青不疑有他,“哦。”
服务生带他们穿过大厅,走进一条长廊,拐一个弯就到了他们定的包间。
包间门开着,邬雪青走到门口就看见侧位沙发上坐着三个人。
叶嘉木一走进,三个人齐刷刷站了起来,异口同声道:“叶总。”
“早都到了吧,怎么都不点菜,坐吧。”叶嘉木说。
一个青年拉开了大门正对的位置椅子,殷切道:“叶总,您坐主位吧。”
他笑笑,手掌向下一按,“不讲究这些,都随便坐,今天不是开会,就简单吃个饭。”
他们一进来的时候,三个人就都看到了站在老板旁边带着墨镜、冷冰冰的大美女,但老板没说,几个青年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只是眼睛忍不住地往她那儿瞥。
“给你们介绍一下。”
叶嘉木抬手朝向邬雪青,是个很尊重的商务手势。
刚准备坐下的另外两个人立马有眼力见地站了起来,看向邬雪青。
叶嘉木说:“这位是我朋友,也是我们公司未来可能的合作伙伴,你们可以叫她Shirley。”
“您好。”
三个人有些不知所措又礼貌地和邬雪青弯了弯腰。
未来可能的合作伙伴?
脸真大。
邬雪青笑了,她摘下了墨镜,露出精致的眉眼,随意道:“不用这么客气,叫我Shirley就好。”
刚拉开的主位,叶嘉木自然而然地让给了邬雪青,自己在她旁边落座。
今天这顿饭,吃得可就没有昨天那么轻松惬意了。
没想到叶嘉木当起老板还挺拿样,几个员工很显然都有点怵他,虽然他口头交代着让大家都随意,但几个人谁也不敢真在老板面前随便起来。
倒上茶,点过菜,叶嘉木向员工问了问他们和广告团队那边的对接事宜,接着又口头跟后勤核了一遍样品清单数目,跟后期聊了聊之后的工作。
他掌心拢着茶杯,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没有笑容,问话时点到即止。
虽说是饭前随意聊聊天,但几个员工都难掩紧张,回答问题时如临大敌,茶也不敢喝,口条一板一眼,仿佛开会正面临领导抽查。
服务生进来上餐前小吃了。
没人伸筷子。
邬雪青觉得有点无聊,一只手支着下颚,手指搭在桌台上转了转。
“进藏后有些地方只能靠马力转运,尤其是墨脱,小唐,你和向导那边确认过设备运输的备案了吗?”
叶嘉木谈着工作,指节一抵,截停了旋转的桌台,夹起一块桂花糖藕,自然而然地放在了邬雪青碗里,又提起碧玉的瓷壶,给她斟了半杯茶。
除了邬雪青轻咬桂花糖藕的声音,整个包间内骤然静得落针可闻。
三个人同样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看见恐龙穿绣花针——
第19章
邬雪青只尝了两口就搁下了筷子。
“不好吃?”叶嘉木关注着她。
感觉不太对。
邬雪青皱了皱眉,撑着桌面说:“我去一趟卫生间。”
“找得到位置吗,我陪你过去?”他说。
邬雪青犹豫了下,点点头:“嗯。”
叶嘉木拉开了椅子,和员工道:“回来再谈,你们先吃。”
邬雪青脚步有些快,像一阵风,叶嘉木刚给她拉开门,她飞快侧身走了出去。
叶嘉问服务生:“你们洗手间在哪?”
“前面右拐。”服务生指了一下。
邬雪青立马小步跑了起来。
叶嘉木大步跟上来,问她:“生理期来了?”
邬雪青脸色有些白,“可能是。”
“车上有放卫生巾吗?”
邬雪青尴尬得想逃:“没有,我先去洗手间了。”
她步伐很快,小跑着钻进了女洗手间。
几分钟后,叶嘉木收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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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的消息:生理期来了。
他回道:我去给你买,有你常用的品牌吗?
邬雪青:随便,赶紧。
叶嘉木回复:好。
饭店的公共洗手间有股说不上来的怪味,邬雪青用纸巾捂着口鼻,不停发消息给叶嘉木:快点快点快点快点……
叶狗:好好好。
没多会儿,有人敲了敲隔间门,道:“你好,刚刚有人要我把这个拿给你。”
邬雪青拉开了一点门,接过袋子,飞快说了声“谢谢”。
……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站在洗手间外的叶嘉木转回身。
邬雪青拖着发酸的腿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
“肚子疼吗?”叶嘉木走过来低声问。
邬雪青摇了下头。
虽然不疼,但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恹恹的。
叶嘉木又问:“以前会疼吗?”
“偶尔。”
她关了水,扯几张纸擦了擦手。
“我车上有布洛芬,你肚子疼就和我说。”他说。
“没那么娇弱。”
她挺直肩背从他身边走出去,走了还没三步,突然抬手扶住了旁边的墙。
叶嘉木吓一跳:“怎么了?”
她好看的眉头拧起,按了按小腹,低声说:“你这个乌鸦嘴。”
叶嘉木:“……”
他搀住她,失笑,“这也怪我啊?”
老板一走,包间里三个人立马激情讨论了起来。
虽然老板介绍是朋友,几个人互递个眼神,差不离都猜到俩人是什么关系了。
叶总是个香饽饽,年轻、帅气、多金、未婚、还是事业狂,同事们私下里没少拿他当话题聊。
有个老板的笑话,每个新员工入职,老员工都会拿出来说一次。
有回团队在外地出差,乙方做东,请客吃饭,隔壁桌几个非常漂亮的姑娘一眼看上了叶总,也不忸怩,直接上来要叶总微信,叶总二话没说,掏出了公司官方微博、和客服企业微信,让人家扫了一圈才放人走。
那几个姑娘以为他是销售,走的时候都是懵逼的。
可谓是两眼空空,一心为公。
叶总的工作电话二十四小时通畅,朋友圈除了家人朋友就是参加各种户外活动的照片,生活方式健康得让阴暗的社畜看了都害怕。
公司内各位挑剔的女同志对叶总的评价都非常高,虽然他工作标准严苛,但公事公办,从来不单独加女员工的私人微信,有事一律群通知或钉钉联系,从不在下班发消息。
人人都知道叶总是个断情绝爱,但只卷自己的事业狂。
现在铁树竟然开花了!
半个多小时后,老板和他的朋友回来了。
出去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老板朋友脸色白了许多。
等待她的时候,叶嘉木和服务生提了一句再加几道清淡的菜,因此陆陆续续又上了几道菜,摆满了整张圆桌。
小腹酸胀,邬雪青连吃饭都没有胃口。
叶嘉木给她打了一碗蹄花汤。
邬雪青吃得恹恹。
那三个人恨不得把脑袋埋进饭碗里,生怕自己看到太多。
“我不想吃了。”大美女说。
叶总低声问:“要不要回酒店休息了?”
“等你们吃完吧。”她恹恹说。
死嘴,快吃!
三个人不约而同加快了扒饭的速度。
“现在疼得厉害吗?”叶嘉木问。
她支着白皙的脸颊,嘴唇紧紧抿着,握着汤勺一圈一圈搅着蹄花汤,不想说话。
“疼得厉害我就先送你去酒店休息。”叶嘉木又温柔说。
小唐犹豫了好几次,还是弱弱发出了声音:“叶总,那个……”
叶嘉木看过去,语气恢复如常:“这几天工作量大,你们多吃点,别拘束。”
“好……那个,这位姐姐是痛经吗?”
叶嘉木感觉自己大腿被狠狠拧了一把,他转头,对上邬雪青恼怒瞪视的目光。
他无辜啊,无声道:我什么都没说。
邬雪青又掐了他一下。
叶嘉木忍痛,大掌一把包住了她纤长的手指,圈在掌心里,不允许她再动。
小唐看出了他俩的暗潮涌动,眼观鼻,继续说:“我女朋友生理期也痛,靠针灸和中药现在已经调理好了。我是想说如果痛得厉害,可以去看看中医。”
叶嘉木听进去了,追问:“中医见效快吗?还是要慢慢调理?”
尖尖的指甲掐住了他掌心的肉,叶嘉木任由她掐着,就是不松手。
“针灸好像见效挺快的,喝中药的话就得慢慢调理了。”小唐磕巴了一下,“那……那个,我女朋友是成都人,她认识一个成都老中医,叶总,你们需要的话,我把那个中医联系方式推给你们。”
“可以,你现在就推给我。”
开车回酒店一路上,邬雪青脸色越来越差。
吃饭的间隙,叶嘉木手上已经被她掐出好几个月牙指印了,等红灯的间隙,他又把手伸到了邬雪青面前问:“要不要再抓一会儿?”
邬雪青都没力气怼他,转过头去看向窗外。
叶嘉木就没看过她这么蔫的时候,心跟着沉了下去。
思虑了下,叶嘉木打开微信,发了条语音:“小唐,麻烦你把那个中医位置发给我。”
邬雪青烦躁道:“我不看什么中医!”
他道:“你要是不想扎针就不针灸,不想喝药就不喝,总之先去看医生。”
小唐发了一个位置过来。
叶嘉木点开地图,开导航语音,直接朝着中医馆开去。
烦死了。
邬雪青用毯子盖住了脸,声音闷闷地说:“讨厌你,我要回家。”
热烈的阳光照进车内,将他身体的轮廓线条描摹得很清晰,他手指紧攥了一下。
很快,他道:“好,但回去前也要先看医生。”
小腹涨涨痛痛的,她没力气和叶嘉木吵,只能烦不胜烦地遮住脑袋。
半个多小时后,车停在了一家医馆外。
叶嘉木给她拉开了副驾驶门,道:“到了,雪青,下车了。”
“不去。”她说。
叶嘉木不跟她费口舌掰扯,俯身下来,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搂过她腿弯一把抱起。
邬雪青掀开了毯子,大声问:“你干什么!”
下一秒她就腾空了。
叶嘉木把她抱出车,道:“不想摔下去就不要乱动。”
“都说不去了!你是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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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邬雪青气死了。
叶嘉木掂了两下,惊得邬雪青一把箍住了他脖颈,他笑了下:“多吃点吧,都瘦成什么了。”
尽管百般不愿意,但邬雪青还是被死土匪按在了老中医面前。
看着对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至少六七十岁的老中医,邬雪青只好把一肚子火压回去,闷闷不乐地伸出手给他号脉。
“没少熬夜吧。”老中医说。
这能看出来?
邬雪青将信将疑,点了下头。
“是不是经常感觉没力气,一来例假就腰酸?”
邬雪青点了下头,“有点。”
“经常发脾气?”
也不是很准嘛!
邬雪青立刻摇头,完全否认:“没有啊,我脾气很好的。”
——简直是神医!
叶嘉木憋着笑,在她身后连连点头。
老中医笑了下,又说:“我看看你舌头。”
邬雪青吐了下舌头。
“平时还爱喝冰的。”老中医肯定地说。
邬雪青:“……”
“例假周期正常吗?”
邬雪青摇头。
“上次例假是什么时候来的?”医生又问。
邬雪青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应该是上上个月。”
“上个月没来?”
邬雪青再摇头。
医生叹口气,“来例假是不是有很多血块?”
邬雪青犹豫着点了下头。
“肝血虚,肝郁化火,你又经常熬夜伤肾阴,导致肝肾阴虚、虚火内扰,是典型的一个阴阳失调、脾肾功能失调。”
邬雪青没明白:“阴阳失调是什么意思?”
“就是西医说的内分泌失调。你没有男朋友吧?”
“啊……”
这也能看得出吗?
邬雪青有点震惊地点了下头。
“心情很重要啊,除了吃药,也谈谈恋爱,调理一下阴阳,”老中医笑着指向叶嘉木道,“你旁边这个小伙子就不错,印堂明润,身体也不差。”
叶嘉木都不敢吭声,给医生竖一个高高的大拇指。
邬雪青郁闷道:“我又不喜欢他!”
老中医手还搭在她脉上,只笑,不说话。
怕殿下又要炸毛了,叶嘉木问:“老先生,那她这个病要怎么治?”
“忌生冷,忌熬夜,肝主疏泄,郁怒致气机阻滞,久而化火,情志很重要,到年龄了要去谈恋爱。谈恋爱的年轻人脉象是很欢快、很舒展的,你这个脉象太涩了,七情六欲都会影响身体的。”
中医怎么还管谈恋爱的事?
邬雪青扶住了额头,小声道:“您就直接说要不要吃药吧。”
“要吃,肯定要吃。”老中医看向了叶嘉木,“会不会煎药?”
“我们现在是自驾经过成都,要过段时间才返程。”叶嘉木说。
老中医道:“那我就开两个星期的药,药房给你们把药熬好,你们两个小时后过来拿。”
“医生,她现在就疼,还有没有什么能马上缓解的办法?”叶嘉木又问。
“我不针灸!”
邬雪青马上说。
老中医温吞道:“那就做个艾灸调理,温通经络、活血行气,你去那边找那个女的小王医师。”
叶嘉木正要跟着去,老中医叫住了他:“你就别过去了,坐这等半个钟头吧。”
叶嘉木停住了脚步,目送邬雪青跟一个女医生去了小房间。
来都来了,他也顺便问:“老先生,能给我也把个脉吗?”
“坐吧。”
老中医慢条斯理搭上他的手腕,端详了他片刻,眉头渐渐皱起,“咦”了一声。
第20章
“怎么了,老先生?”叶嘉木问。
老中医说:“看看你舌头。”
叶嘉木便又吐出舌头来给医生看。
老中医点了点头,有判断了,“我看你面相红润,双目有神,神光内敛,是五脏调和的相貌,但你这脉象肝经郁沉,小伙子,心里装着不少事吧?”
“这也能看出来,您真是神医。”叶嘉木笑道。
“最近夜里睡得还好?有失眠症状吗?”
“失眠……”叶嘉木想到了昨天晚上,俄而笑了一下,“算偶尔吧,一般还是睡得挺好的。”
“凌晨易醒吗?”
“有时候,也不经常。”
老中医点点头,收回了手,“肝郁则气滞,气滞则血瘀。趁现在郁气还不算太深,心里头的事,也放一放。”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工作上的一点琐事,现在年轻人哪个没点工作压力?”他笑笑。
“单单只是肝郁,也不算大事,但你郁火内伏,表面气血充足,实际上气机郁滞,如果不加调理,极有可能发展成噎膈。”
“噎膈?”
叶嘉木没听过这个说法。
“气郁不畅,吞咽梗阻,也可以视作是食管癌的前兆。”
叶嘉木一下真哽住了。
“不过你还年轻,看你身板不错,平常应该也不缺锻炼,如果这郁结不能根除,那多多运动,加以抒发,也是可以的。”
“这需要喝药吗?”叶嘉木问。
老中医笑道:“你要是想喝,那也可以……”
叶嘉木立刻道:“那就不必了。”
“你的症状比刚刚那位姑娘要轻,你重在调理情志,但那位姑娘,你一定要盯着她把药都喝完咯。”
“那是一定。”叶嘉木顿了顿,“刚刚把脉的事,还麻烦您……”
“自然,也不是什么大事。”
“谢谢。”
黑黢黢的昏暗小房间内,艾灸熏香云缭雾绕,淡淡暗光在小腹上游走。
邬雪青做诊疗前小腹坠痛明显,医师给她熏了一下小腹上各个穴位,痛感竟真的神奇地减轻了。
“现在好点了吗?”医师问她。
邬雪青又感受了一下,“好很多了,这是什么原理?”
“悬艾能温阳散寒,调理肝脾肾三经,缓解腹痛。”
邬雪青听得似懂非懂。
“以前也痛吗?”医师又问。
“有时候会有点痛,吃粒止痛药就好了。”
“偶尔吃药压一压倒也不要紧,但要是长期吃止痛药,不仅会对胃肠、肝肾造成累积性损伤,还可能延误病情。这样的天气,你竟然手脚冰凉,可见寒气不轻,以后还是少吃寒物,经期尤其要注意,可以多晒晒太阳。”
邬雪青听进去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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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道:“好,谢谢医生。”
半个小时后,邬雪青从做艾灸的小房间里出来了。
叶嘉木立刻起身看她。
她唇色红润,比起在车上那会儿脸色发白,直冒冷汗,
已经好多了。
“怎么样?”他问。
邬雪青背着手臂抻了一下肩,感觉又活过来了,嘴硬道:“本来就没什么事,紧张什么?”
“能怼我了,看来是好了不少了。”
帮邬雪青做艾灸的女医师走出来道:“邬小姐,我给你拿两盒艾灸贴膏,如果之后还有酸痛,就贴在我和你说的那几个穴位上。”
“只能拿两盒吗?”邬雪青皱眉。
叶嘉木噗呲一下笑了。
邬雪青立马转过头来盯着他,“你笑什么?”
叶嘉木以拳掩唇,挡住笑容,若无其事道:“没什么,今天怎么太阳这么大,刚刚一只虫子飞过去。”
莫名其妙。
邬雪青懒得搭理他,转回了头。
“那我给你拿五盒吧。”医师说。
邬雪青又问:“只能拿五盒吗?”
“噗。”
某人又笑了。
“叶嘉木,你什么毛病?”
邬雪青回头怒瞪他。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刚刚飞过去那只虫子,怎么这么口嫌体正直呢?”
他迈着步往门口走去。
口嫌体正直?什么东西?
懒得管他,邬雪青回头道:“先给我拿二十盒吧,好用我以后再叫人过来买。”
“邬小姐,十盒就够了,能用很久了。”
她思考了下,勉强同意,“好吧,那就先十盒。”
“这里只有五盒,我再去库房给你拿五盒。”
邬雪青提步也跟了过去,掀开帘子穿过一条小廊道,走进内屋。
女医师在库房货架上数了数,拿了十盒艾灸贴下来。
“那个……”
邬雪青忽然开口。
“怎么了,邬小姐?”
她掩唇轻咳了一声,眼睛盯着门外,随意地问:“你们这有没有那种开车能提神的东西?”
“开车提神,有啊,看你需要什么,有可以提神的香包,茶包,还有薄荷清凉贴。”
“那就……都拿一点吧。”她说。
“您要哪种价位的?”
“当然是最贵的。”
医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好,那您看要多少,我给您一起打包了。”
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她出来。叶嘉木便也掀开帘子来后院找她。
中庭是一处天井,有高而茂密的大树遮阴,阳光稀稀疏疏地洒落,树下铺着鹅卵石,放着一方黑缸,竟然格外清凉。
邬雪青就站在天井回廊一侧,半仰着头闭着眼睛晒太阳。
浮光落在她脸颊、颈项上,通透白净。
风一吹,她裙摆就飒飒地飘。
叶嘉木脚步顿住了,不自觉笑了一笑。
医生说的对,郁气在心,情志所发。
只要她站在那,他就觉得此方天地静好,惠风和畅,世间再没有什么值得烦恼的事。
“邬小姐。”
取药的女医师提着袋子走了出来,瞥见叶嘉木站在门口,朝他点了下头。
邬雪青一睁开眼睛,便对上了一双带着温柔笑意的眼。
她一怔,很快又牵动一侧鼻翼,露出一个有点嫌弃的表情,转过身回去看医师。
“你要的东西都给你配好了,你看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去前厅结账。”医师说。
邬雪青接过袋子,随便看了一眼便点头,“好,结账吧。”
算完了诊费和药费,医师拿出香包道:“邬小姐,这个是配好的香囊,可以挂在车上,不仅能提神醒脑,还有止晕车的作用。”
叶嘉木听了一耳朵,问她:“你晕车?”
“对啊,怎么,不可以?”她随口敷衍。
叶嘉木拧起了眉头,“难怪你今天坐车这么难受,我以为就是肚子疼,怎么不早说?”
“我高兴。”
邬雪青把香包攥在手里,将袋子往他面前一推,“司机,给我提好了。”
她将长发往后随手一拨,转身大步往外走了。
叶嘉木拎起东西,和几位医师点头示意了一下,“谢谢几位医生。”
“记得两个小时后回来取药。”老中医笑呵呵地提醒。
“好的,麻烦了。”
他再一颔首,大步跟上邬雪青的脚步。
上了车,邬雪青看了看,微微直起身,将香包挂在了中间的后视镜下。
叶嘉木也拉开车门上了车,一眼看到了挂在镜子后的药包。
淡淡的薄荷和冰片气息传出来,他嗅了一下,很是提神醒脑。
没来由的,他笑了一下。
“肚子还疼吗?”
“早不疼了,我困了,回酒店吧。”邬雪青支着额角说。
叶嘉木把她送回了酒店房间,又烧了一壶温开水掺保温杯里,放她床头。
“你好好休息,我待会要出去买些东西,顺便会帮你把药带回来。还有什么不舒服,随时打我电话。”
“知道了,啰嗦死了。”
邬雪青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他。
叶嘉木笑了下,手悬停在她后脑勺上,顿了下,又垂了回去。
房间的窗帘拉上,灯都熄了,她还真生出几分困意,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将睡未睡时,才恍惚中听见了非常轻的关门声。
邬雪青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多,隐约感觉小腹酸胀,半梦半醒坐起来,就感觉一股热流急涌而下,意识还没反应过来,人先弹了起来,箭步奔向卫生间。
坐到了马桶上她才想起来没拿新的卫生巾进来,正纠结怎么出去拿,一扭头就看见那包她拆开过的卫生巾摆在壁龛上。
是谁放的显而易见。
邬雪青抓过包装袋捏在手心里,嘟囔道:“算你还有点用……”
从洗手间出来,她看了下手机消息,发现叶嘉木已经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了。
最近的一条是二十分钟前:还没醒?该吃饭喝药了,睡美人殿下。
邬雪青回了条:醒了。
没几分钟,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她走去拉开门。
叶嘉木一只手拎着饭盒,一只手拎着一袋打包好的中药,晃了晃,笑吟吟道:“该吃东西了,殿下。”
“没胃口。”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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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没吃两口,晚上又不吃,要成仙吗,殿下?”他走进房间里,顺手勾上了门。
房间的大灯没开,他开了灯,先把东西放桌上,又观察了下邬雪青的脸色,“这中医还挺有用,你现在脸色也还不错。”
邬雪青支着下巴等他把饭盒摆好,“这是什么啊?”
“知道你吃不下饭,打包了一个红枣桂圆粥和乌鸡汤。”
听到是粥,邬雪青稍稍有了点食欲,接过了勺子。
叶嘉木又把中药拿去吧台边,将矿泉水倒进水壶里,隔水加热中药。
“喝完粥就吃不下药了,不能先喝药吗?”她叹气。
“不能,肚子里先垫点东西,半个小时后再喝药。”
在邬雪青的认知里,最难喝的药也不过是感冒灵颗粒那样了。
吃完饭,叶嘉木拧开包装袋盖子,将中药递给她时,她都没太有防备,只是抱怨了一句:“好难闻啊。”
“刚刚好,已经不烫了。”他说。
邬雪青像喝奶茶那样,毫无防备地嘬了一大口,稍一细品,察觉不对已经晚了,下一秒就苦得吐了出来。
可她万万没想到,叶嘉木会下意识伸手接住了她吐出的药液。
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往下淌,在地板上溅开几朵深色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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