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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你喜欢徐一迪?”◎
*
距离相隔太远, 张言之看不清楚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只知道她低头捏着筷子,在有一搭没一搭戳餐盘。
一左一右两边上,分别坐了人。
江清远。
长睫慢慢垂落, 张言之兀自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蓦地嗤笑出声。
攥着玻璃瓶的手越收越紧, 力道大得令臂膀绷起青筋,淡绿色血管突兀鼓起, 隐在皮肤下,带着不为人知的暴燥。
眼瞅着他变了脸色, 冯坷眼珠子一转,随他眼神的方向望去,连“诶”了几声, 惊讶道:“这不是你那个小女朋……”
冯坷边说边转头。
与张言之目光交接一霎那, 骤然失声。
主位上的老板是个人精,稍侧首, 朝外大体扫了下便已了然。
他难得糊涂, 没再多说什么,转岔开话题, 提起另外一件事情。
“小张, 之前听你说急需用钱是因为家里有老人生病?”
张言之回神, 嗯声。
“什么病?”
“癌。”
一个字。
空气宛如凝固。
“正常手术?”
“拖得晚,只能化疗。”
又是一阵沉默。
“其实目前我们国内肿瘤的治疗手段还是蛮成熟的,虽说彻底治愈不太现实。但至少, 能少受些罪。”
老板沉吟片刻, 接着劝慰:“其实人活一辈子, 生死由天, 平常的意外只多不少, 老人家能最后平平安安活到这么大岁数。尤其还有你这么个优秀孝顺的孙子,也算命好。”
“我爷爷命不好。”
张言之苦笑,忽然没头没尾说了一句:“如果没有我就好了。”
老板脸上笑意渐渐退去,噤言。
冯坷看得着急,没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奈何嘴巴笨,半晌找不准合适时机插话,只好就张言之的意思往下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他拧眉不解:“生病又不是你能控制的,干嘛什么责任都给自己揽。”
张言之不吭声,俯身展臂,去够桌角新上的啤酒,拿起瓶器开了。
“呲啦”一下,瓶盖被气顶起掉落,白色的泡沫翻滚涌上,湿了满手。温度冰凉,触感稠粘。
少年盯着自己的手背,思绪不禁有了些许飘忽。
就在这一个当下,尘封记忆重启,零零散散的片段就如同这争先恐后溢出的气泡,充斥了他整个大脑。
也是在这一秒。张言之不受控想起来很多遗忘的东西。关于他,也是关于他的父母。
还有……曾经的“家”。
传言半真半假。
只因张言之是南礼大学力捧出来的“天才”,所以在他初入学的那段时间里,几乎毫无隐私可言。
单亲家庭,有父无母,爷爷重病卧床。
三个条件,困住了张言之过去的近十年。
可是没有多少人知道。
原本,他的生活并不是这样。
他也像很多正常小孩一样,有过快乐无忧的童年,也曾有爱他的妈妈和幸福完整的一个家。
追根溯源。
转折发生在张言之八岁那年。
市区举办青少年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张母本着想让他增长见识的心态,接受补习班老师给出的建议。
临时起意,给他填写了一张少年组的参赛报名表。
本来没抱任何希望。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成绩出来时,所有人都被名单上的排序吓了一跳。
尽管第一名和第二名没有悬念,依旧稳当落在高年级的尖子班,得奖者姓名也耳熟能详,是当年小升初会考数学单科全市唯二的满分得主。
但第三名后缀的年纪,属实在榜上其他一众两位数以“1”打头的参赛选手中显得极度惹眼。
而且分数不低。
与前两名咬分只差一道选择的水平。
那大概是幼年张言之头回在数学上表现出令人瞠目结舌的天赋。
门槛被踏破,媒体应风而动,张母从起初的惶恐到后来的虚荣,期间适应仅花费不到半天的时间。
特别是在张言之被要求当众参与全新智力测试答卷,坐实了“神童”身份之后。
而对比张母的面子主义。
张父,也就是张国栋,却更在意赛后所得的各项实质嘉奖。
从此以后,夫妻俩各干起各的。一个管钱,一个教育,忙得不亦乐乎。
只不过,他们自以为做得分工明确,却没想到终究难抵人性的丑恶。
由于妻儿长期在外,独守空房的张国栋逐渐感受到了孤独和冷落。
妻子漠不在意的态度让他难以继续保持沉默。
终于,他们开始不断发生争吵。
有时直接在电话里,有时等张言之安稳入睡后。
两个人无法共情的壁垒终究造成了不可避免的爱意磨灭。为排解情绪,张国栋尝试出门选择寻欢找乐,借理财名义,结交了一堆狐朋狗友,因此染上赌瘾。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看起来挺稀松平常。
只是在如此高强度的脑负荷训练压力下,张言之日益变得沉默寡言,成绩也据此受到影响,卡在了关键位置,不上不下。
也许相较于扶摇直上,无关紧要的人们,更钟爱看天才的陨落。
“伤仲永”的报道铺天盖地。母亲比他先一步陷入思想的沼泽绝境。可父亲依旧在外花天酒地。
于是,矛盾成为家常便饭。
他们甚至不再避讳年少的张言之,激烈的言辞夹枪带棒,彼此推脱责任。
争论不休,面红耳赤的男女没人愿意让步。
然后,他们荒唐得出结论:“如果没生他就好了。”
如果。
没有他,就好了。
……
后来警察上门的那天。
十岁的张言之刚独自从补习班打车回来。
最近,连跳三级的他成绩总算有了点突破。母亲回归家庭,对他的要求也有所下降。
上个月竞考,他以高出第二名20分的绝佳优势拿了状元。
这是两年来头一次。
回家一路上,他认为他该是如往日一般平静的。
可嘴角浅淡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住。
他想,他或许是期待的。
期待父母看到后的惊喜,期待他们表现出的感动。
期待……他们能恢复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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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
以他为荣。
但这份期待破灭得很快。
他太开心了,以至于连家门口停泊的一整排警车都能视而不见。
一推开门,猝不及防撞见满室狼藉。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带走,瞧见自己的母亲崩溃瘫坐在地上,瞥见无数的镜头正对着门口的自己。
按理说,明明他早就活在了聚光灯下。
可这一回,他却无比明显感受到。
那光。
热得刺眼。
母亲和他,待在屋里等了张国栋三天。
整整72个小时。
这三天。
他数不清母亲哭了多少次,记不得她究竟对自己说了多少次对不起。
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张言之不明白。
可他听懂了妈妈的话。
她要换个地方生活。
母亲是骄傲的,她无法容忍自己的颜面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打击。
这是张言之自记事起的直观感受。
她说她要离开了。
不打算带着他。
对此,张言之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就只有一个原因——
她也觉得他是累赘。
母亲啜涕着收拾行李,张言之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在张国栋回家之前,声音很轻很轻地问了她一句话。
“妈妈,你怪我了,对不对?”
可惜母亲没来得及回答他,醉醺醺的张国栋便推门而入。
刑满释放,他非但没有半分悔改,反而更加自暴自弃,进屋时醉眼朦胧,看见蹲在地上的张母和她脚边整理到一半的箱子,当场就摔了酒瓶。
玻璃四溅,混合着残留的酒渍,掉进张言之掌心,他面无表情站在角落,仿若一个涉身事外的旁观者,默不作声看着他们歇斯底里纠缠厮打。
而后无意识地握了握拳。
直到碎渣一点点刺入皮肉,扎破脉管,血的温热盖过指尖留存的冰凉,他才仿佛找回意识。
原来。
他真的是个累赘。
所以。
为什么要生他呢?
……
离婚手续办得干脆。
两个人都没有眷恋,无论是对这个家,还是对他。
爷爷自乡下赶来,当场气红了眼。
老人家不懂城里年轻人的观念,理所应当地把错怪在张母身上。
再后来,张国栋照旧我行我素,逼得年迈的爷爷不得不留下来,照顾起张言之的饮食起居。
起早贪黑地打工做苦力,省吃俭用,累出一身病。
头疼舍不得花钱,便咬牙硬抗着不去医院。
没承想,偏就倒霉。
碰上万分之一的概率,长了个多余玩意儿。
病倒那日,正好赶上张言之的录取通知书下来。
肿瘤压迫神经,老人家半身瘫在病床,大口吸着氧,强撑精神拉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哆嗦着手腕在空中胡乱比划。
在场那么多人,只有张言之看懂了。
他说的是——
别管我,该死的人活不了,好好去上学。这钱咱不花,留着给你上大学用。
家里的积蓄都被张国栋败光了。
剩下那点,全是他们爷孙俩一点点攒出来的。
有爷爷捡破烂的汗水钱,也有他助学申请的补贴钱。不多不少,正正好好,一万块。
张言之没动,也不吭声,任由老人自己折腾累了,等他睡去才喊来医生,眼都没眨一下,就麻利交了钱。
……
痛感丝丝缕缕地传上来,张言之眼睫颤了颤。
耳边的声响渐渐清晰,他似乎听见,冯坷还在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再说,真要论起来,你爷爷的命又不是你一个人能说了算,这不是还有你爸呢?诶对了,怎么没……”
对上他手腕醒目的那抹红,冯坷后头的话卡在嗓子眼,惊呼:“你的手流血了!”
张言之突然把酒瓶磕在桌面上。
“抱歉。”
他猛地起身,缓了缓,喉结滚动出声:“我身体不舒服,失陪。”
老板动了动唇,似乎还想劝些什么,但终究欲言又止,只说:“以后要是还有需要兼职,记得来我这儿。”
他半开玩笑:“毕竟,用顺手了。”
张言之扯了扯唇,颔首。
冯坷站起来,和他握手,用肩膀撞了下他的,并了两根手指,从眉尾向上一滑,中二又热血地行了个标准的美式军礼,依依不舍与他告别,目送他转身离开。
这家大排档南北共两扇门。
他们这桌刚好在墙角,旁边就是大门,倒也不必绕远路。
但张言之就跟没看见似地,径直提步,横穿一整家铺面,就朝北边的小门处走。
冯坷懵了,张大嘴巴准备喊,却被老板一把摁住。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张言之从那个女生的背后路过,擦肩而过的瞬间,脚步微顿了半秒-
吃完饭,江清远和林依依陪黎梨回了宿舍。
快走到楼底,恰好遇上拖着行李箱慢悠悠返校的沈沐和邵小雅。
黎梨垂丧着脑袋盯着鞋尖,没注意,脑袋顶莫名奇妙就挨了一个爆栗。
她吃痛仰首,精神也回归大半,看清面前人的时候当即便恼了。
“干什么!”
上下打量她两秒,邵小雅笑嘻嘻地歪头,凑近她眼前:“哎呦,几天不见,我们黎总的脾气见长啊?”
黎梨嫌弃推开她。
自觉无视她的不近人情,邵小雅自顾自地唉声叹息:“不过也是——”
她侧头,先和沈沐对视一眼,余光绕过周围一圈,又重新聚回黎梨身上,语气幽幽,半阴不阳地道。
“黎总日理万机,美女帅哥左拥右抱,忘了回姐几个的消息实乃正常。”
黎梨听不下去:“你有话直说。”
闻言,邵小雅收了旺盛的表演欲,自然挽上她胳膊,拉着沈沐轻巧转了个身,面对其他两个人,嬉皮笑脸催促:“梨子,快介绍一下啊,这两位是?”
没等黎梨开口,江清远默了默,答:“江清远。”
静了两秒,他又补充:“我们开学时见过。”
邵小雅不给面子:“哦,没印象。”
“……”
夜风飘荡,场面一时陷入僵持。
还是沈沐首先反应过来,悄悄拧了下邵小雅的胳膊,咬牙吐音:“你别找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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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低音量警告完,她才笑着站出来打圆场:“害,我们方才离得远没看清。”
“原来是江学长,好久不见。”
江清远笑得勉强。
“沈沐,你弄疼我了!”邵小雅咋咋唬唬抽手。
一转头,正对黎梨的脸。
她吓了一跳,伸出食指虚点了下她的眼睛,不明所以地:“梨子,你哭了?”
“啊,我吗?”黎梨后知后觉摸到一手冰凉。
邵小雅翻了个白眼:“你等会自己找个镜子照照呢,眼睛肿成核桃了。”
“……”黎梨倒是没想到会这么明显。
林依依皱眉:“我就说你怎么一路不说话,为了个男人至于吗?”
沈沐和邵小雅对视一眼。
“都跟你说过了,你想谈恋爱可以,但如果他不喜欢你,就潇洒一点断掉。你怎么一点不听呢?”
她恨铁不成钢,气头上的声音未加收敛,散进了风里:“再说徐一迪他就是个铁渣男,你到底还有什么忘不了放不下的?亏我以为你已经想通了。”
鼻头渐渐发酸,黎梨赶紧咬住了下唇。
见状。
不明情况的沈沐和邵小雅也不敢再吭声。
“你喜欢徐一迪?”
冷不丁,江清远抿唇,问了这么一句。
所有人目光统一凝向在场唯一的当事人。
暮色晕染了半边天,叶影沙沙。
校园大道两旁,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
有野猫蜷缩在墙角小憩,鼻尖耸动,敏锐感知到未知阴影的靠近。
时不时抬头,警惕瞄向来人。
黎梨斟酌许久,却发现自己依然没办法否认。
于是,她说:“是。”
字音落地。
那只猫喵地窜入几人视野。
第42章
◎“你六级多少分?”◎
*
声响轻微, 不大不小,角落里一闪即逝过一道黑影。而这边围着的一圈人,谁都没往那只流浪猫身上分太多神。
黎梨喉间涩然, 强忍住当众落泪的冲动,吸了吸鼻子, 朝林依依他们摆手。
“你们快走吧。”她转回头,先一步踏入厚重的黑夜, 背影僵直,只稍稍侧了脸。
“我明天还有课, 想早点休息,先上去了。”
林依依张了张口,却没能发出声音。
旁边, 江清远看着她的身形, 抿唇不答。
邵小雅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啊转,悄没声息用胳膊肘暗地撞了撞沈沐。
后者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 认命站出来收拾烂摊子:“那要不, 你俩先回去吧。”
“有我们陪着她呢。”
“……”-
不管怎么样,日子照样得过, 浑浑噩噩。
太阳东升西落, 白昼与黑夜交替, 生活恢复了原先的平静,甚至比之前更甚,像是死水一汪。
黎梨接连好几天都不再说话。少了一个人的状态和以往也没什么两样。
生活学习按部就班, 每天两点一线地往返于教室和宿舍之间, 不是上课, 就是睡觉。
沈沐和林依依都看在眼里, 除过定时帮她打打饭, 带带水,别的也无能为力。
毕竟,感情这事怪,只有当局者最迷。
失恋果然能彻底改变一个人。
经过这堆乱七八糟的事,黎梨再没了往日的活跃,整个人只剩下望不尽头的困乏。
她周身变得冷硬。
像是光芒被冻成了尖刺,沉默成为她保守内心柔软的唯一方式。于是,她渐渐变得不言不语,越来越惜字如金。
其间原因知道的人不多,只有身边要紧朋友。
特别,林依依和沈沐最为心知肚明。
可说句实在话,沈沐心底一直以来都有个疑问。
关于徐一迪,她总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放假前了解的消息因黎梨本人无回应而暂时搁置,再见面,就难以重提,何况中途还发生了这一连串的破事。
但不论黎梨喜欢的那人,究竟是不是“徐一迪”。
结果就是这么个结果。
木已成舟,伤害已经铸成。照沈沐的看法,闹到如今这个局面,老死不相往来就该是他们两唯一的出路。除非有什么天大的乌龙,否则那个渣男这辈子别想再回头。
因此,每每当邵小雅在黎梨面前提及此事,沈沐第一反应就是劈头盖脸把那人一顿骂,生怕哪天一个不小心,这傻姑娘又心软上了当。
但骂归骂。沈沐也心疼。
于是她训完话以后,又把更多注意力转移到了尽快拉她走出阴霾的想法上。
宿舍四个人。林霜假期旅游时,忘记抢回程的票,耽误了几天返校。
等再回寝的时候,看见屋子里面黑灯瞎火,氛围难得一片死寂,难得不适应地愣了一阵。
“我说,怎么不开灯?”
随着顶灯的照亮,屋内地面上的两个人统一眯眼往门外瞥。
林霜拖拽行李箱,边走边踢掉鞋子。
她低垂着脑袋认真看路,余光都没功夫关注别的地方,自顾自嘀咕谴责:“不是都跟你们说我今晚回来?”
“这才八点半不到,就睡了?”
邵小雅和沈沐对视一眼,果断上前。
一人一边,主动接了她的行李,就把人往阳台上拉。
“喂喂喂,你们——”
灯光下,林霜被吓得不自觉拔高了音调:“你们干什么呀?”
靠里侧的床铺上传出翻身动静,邵小雅当即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朝沈沐使了个眼色。
沈沐了然会意,“哗啦”一下,把门拉上,反手就上了锁。
金属卡铆声落的同时,邵小雅才终于撤手。
林霜憋得大喘气,缓了缓,抬眼嗔怒。
“干什么!”
“嘘——”食指轻抵在唇中,邵小雅朝她比了个噤声手势,着急地跺脚:“你小声点。”
林霜:“?”
“梨子心情不好。”对上她无措的眼神,沈沐摊摊手耸肩,简要说明了下前因后果,末了总结出一句话:“所以,最近暂时先别惹她。”
林霜:“她被甩了?”
“对对对,你少小声点,别整日咋咋呼呼的。”邵小雅嫌弃抱胸,半开玩笑道:“以前那温婉劲哪儿去了?怎么现在嗓门这么大?”
林霜:“??”
邵小雅:“严格意义上讲,应该还没恋。”
“主要是你部长太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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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啧声评价。
林霜白她一眼,懒得怼,视线绕过透明窗,向内扫一眼,只问:“黎梨被骗了?”
“一半一半。”沈沐打头阵。
“?”
“大概就是周瑜打黄盖。”邵小雅做补充。
“?”
两人目光隔空交接,转向林霜,点头。
“心甘情愿。”
“……”林霜默了默。
“所以,确定是和我部长?之前,沐沐你不还在群里问来着?”
沈沐随意抬手:“是不是他都不重要了。”
“咱们当前首要任务,应该是放在帮黎梨解决情绪上。”她大体讲了讲计划:“我本来想着是,过几天,挑个周末和小雅一起拉着她出去玩的。”
“但你突然回来了。”雀跃的语气。
林霜没听懂:“不是,这跟我回不回来的,有什么关系?”
“跟你开玩笑。”沈沐弯唇,笑起来,抬掌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不逗你。”
可惜林霜不吃这套,切音,把她手从身上拿下来:“你少来。”
“说吧,”林霜胳膊往后撑,半倚半靠在栏杆上,脑袋歪了歪,像是对他们打的主意了如指掌,也跟着笑:“你们打得什么鬼主意?”
快入秋,晚风一阵阵吹,夹杂丁点的凉。
江都近来多雨。
天边云压了厚厚几层,沉甸甸的。
女孩们并排站在室外,着装单薄,面面相望,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出几分默契。
“霜啊,你好像快过生日了。”
沉默良久,沈沐蓦地,以一种极度平缓的语调打破了尴尬。
“嗯。”
“如果可以的话。”
沈沐收起玩笑的口吻,神色稍带着歉意:“我们想用这个做引子。”
眼见气氛又将冷场,邵小雅也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连忙端正站姿接话。
“霜,你别多想。”邵小雅说:“生日我们肯定还是要给你过。”
“但就是吃完饭,咱能不能再来点娱乐活动……呃……比如KTV或者哪啊去散散心……再叫上几个别的同学……你也知道黎梨她……”
“就这?”林霜骤然打断她
“嗯?”
“我以为你们要干什么呢。”她皱眉,对此表达了不理解:“支支吾吾半天,快吓死我了。”
“差点以为你们要让我去把我部长喊来,摁头跟她谈恋爱呢。”
“……”
这回轮到沈沐无语:“我看着像那么蠢的人?”
“不好说。”林霜笑着摇了摇头,开玩笑:“谁知道你们俩有没有被梨子策反。”
邵小雅总算松了一口气:“你没生气就好。”
“我生什么气?”
“把你生日惊喜感弄没了。”
“哦,那是有点。”
“……”
“那怎么办,要不你俩给我磕一个吧?”
这话刚说出口,三个人不自觉都怔了怔,还是邵小雅反应快,即刻呛了回去:“滚呐。”
林霜笑得不行:“谁让你硬要提这茬。”
“霜,你变了。”
邵小雅一个劲地惋叹,戏精上身:“快说,短短几天不见,你这个冒牌货把我曾经那么乖那么温柔的霜宝弄哪儿去了?”
当事人林霜无所谓耸肩。
“准备怎么搞?”沈沐拉回主题。
“没想好,主要是想让她多去社交。”
“那就酒吧。”
邵小雅:“?”
“再点几个帅哥。”
沈沐:“?”
“逗你们的。”话落,林霜转过身,踮着脚,把脸伸出去,闭眼吹了吹风,撂话。
“你们喊人就成。”-
自上次分别,不管巧合或者有意,黎梨都没再见过他。唯一一次仅有的交集,还是偶然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那是前些时候的一个暴雨天。
突如其来的坏天气令她不得不暂时放弃立马滚回去睡觉的想法。
沈沐和邵小雅在身旁,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密谋着什么,她也只当眼瞎耳聋。
离得最近的林霜亲切挽了她胳膊,凑近她耳边说着新听来的八卦。
涉事主角她们宿舍无人不知,正是沈沐暗恋许多年的那位——
张言之。
听闻,近来学校有个叫余晚青的高年级学姐追他追得很凶。
一路由学校追到了实习地,表白阵仗整得轰轰烈烈,甚至连学校领导都惊动了。
林霜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毫无保留地把得来消息一股脑倒给黎梨。
“要不说人张言之牛呢,”她说得起劲,丝毫没察觉侧面投递过来的一道灼热视线:“咱就说,除了他,谁谈个恋爱还能让一众老师到场撮合?”
“你别瞎传。”沈沐忍无可忍地纠正:“那是老师们去劝他读博时,正巧碰见的。”
“而且,”她随手将挎包背带往上提了提,环着胳膊解释:“人家最后也没答应好吧?”
“哦哦对。”林霜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回过味后才续上方才的话头,接着跟黎梨吐槽:“你知道那个学姐问能不能给个机会,他回答什么吗?”
显然,黎梨她不想知道。
但更显然,林霜并不在意她的想法。
象征性停顿两秒,她捏着嗓子就开始学:“他居然当着大家的面,一本正经地说,‘抱歉,请问你上学期六级考了多少分?’”
这下,连三心二意竖着耳朵听的邵小雅也来了点兴致:“嗯?等等——”
“刚刚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的关联吗?”
林霜:“当晚没有啊。只要不聋,大概都能听出来他在拒绝。”
“偏那个余晚清陷得深,也不知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直愣愣就报了个数字出来,画蛇添足说自己没发挥好,只考了六百零几分。”
邵小雅震惊:“这叫没发挥好?”
“可能也有谦虚成分吧。”林霜撇撇嘴:“但重点不在这儿。”
“主要是人张言之听了以后,非但没按正常逻辑糊弄夸上那么几句,反而就着她的话,情绪平淡地说了两个字——”
“什么什么?”
受不了她卖关子,邵小雅转过头,胳膊挽上她的,脑袋蹭着撒娇:“赶紧说吧,求你了。”
沈沐面无表情瞅她们一眼。
“诶梨子,你有在听吗?”
“嗯。”
“那就行。”听见她答话,林霜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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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邵小雅催促:“他怎么回的?”
“他说——”林霜拖长了点调子,原封不动地转述:“确实。”
她悠悠评价:“简直狂没边了。”
“据说,那女生当场就黑了脸,走人。”想了想,她又着补:“不过我也是道听途说。”
“哈哈哈哈要我我也垮脸,所以你这是听谁说啊?”
“我们部长啊。”
“我靠,徐一迪?”邵小雅嘴快。
话说出口,便收不回去。
音量不大,却胜在咬字清晰,何况她又挨得近,黎梨想再继续装都难,只要咬了下唇逃避。
“你们先聊,我回去睡觉了。”
“诶——外面下雨……”邵小雅试图挽留。
可黎梨头也不回。
雨淋在身上,湿哒哒。她埋着头,步履匆匆走得狼狈,脊背挺得很直。离远看,整个人都绷紧成一根线。
她越走越远,身形逐渐化为虚影,而后缩成一个黑点,彻底被水雾淹没。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两秒后,默契叹一口气。
……
江都的雨一连下了三天。
黎梨自那日淋雨回宿舍后,便生了场病,半夜高烧不退,整个人像是从火里滚出来的。沈沐当即做主帮她和辅导员请了假,当晚陪着她去了医院挂水。
次日知晓消息的邵小雅和林霜分工明确,按时按点从饭堂打饭过去投喂。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厌其烦开解,软磨硬泡,总算让黎梨缓过点劲儿,答应等病愈之后,就回归正常生活。
择日不如撞日,在另外两人挤眉弄眼的示意下,林霜借机提了生日会的事。
黎梨话刚刚说出口,不好拒绝,也只能应下。
搅弄白粥的汤匙一顿,她本来想问上一句,学习部的人会去吗?
但犹豫片刻,终究是忍住。
有什么所谓。
他去,或不去。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后来,黎梨也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