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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靠近和接触,对她而言就是一种避之不及的麻烦。
沈敬尘承认,他一度是厌烦乔安虞的,若非是乔安虞,封温玉或许根本不会对他那般疏远,以至于到最后,在她眼中,他连个朋友都不算。
后来有了相救一事,封温玉才对他慢慢转变了态度,那般态度也只是针对救命恩人。
反而是乔安虞对他越发上心。
她好像油盐不进,感动和感情永远不会混为一谈,叫人挫败。
颜云鹤和他互相看不顺眼。
而封温玉也不喜欢颜云鹤,这叫沈敬尘稍稍安心,起码他还要一争之力。
但沈敬尘怎么也没有想到后来会变成这样。
因他救了二人一事,沈家被迫上了前太子的船,他未必不知道这其中有前太子的算计,沈家落得今日这种地步,前太子功不可没。
但是没办法。
——成王败寇。
只要不是前太子一脉登上那个位置,沈家就注定永远背负着谋反的罪名。
他祖父一生不喜欢争权夺势,却因为他,而卷入朝堂旋涡,最终落得这么一个叫世人辱骂的名声。
所以,在卢敏行找上他时,沈敬尘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沈敬尘很确认,教坊司那一次是他和顾屿时第一次双方见面,二人从前不相识,顾屿时对他的厌恶从何而来?
沈敬尘觉得不解,也觉得奇怪。
好像第一次见面时,顾屿时对他的恶意就不加掩饰,这种情绪浓烈得仿佛是渗入了骨血。
顾屿时没管他在想什么,其实沈敬尘落得这种下场不会叫他心底畅快或者欢喜,他不喜沈敬尘是在于沈敬尘分走了封温玉的注意。
尤其是在知道沈敬尘不怀好意时,这种厌恶就达到了顶峰。
若是封温玉不曾注意到他,沈敬尘再有心思,顾屿时也不可能对他投入更多关注。
顾屿时冷冷地瞥了一眼沈敬尘,语气暗沉:
“考虑好了吗?”
沈敬尘被关入大理寺也快一个月了,但这段时日,他什么都不肯说。
顾屿时没对他滥用私刑,他很清楚这种人,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根本不是皮肉之苦就能打动的。
沈敬尘依旧没有说话,他低垂着头,除了呼吸外,就像是一个死人。
顾屿时冷眼望着这一幕,他声音平静地传出来:
“卢敏行注定要死,谋害皇子,结党营私,意欲谋反,这些罪名足够叫他死无葬身之地,即便你什么都不说,结果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何必固执?”
沈敬尘抬眸,淡淡道:“大人不必恐吓我,如果你真的证据确凿,也不会如此在意我的指认。”
卢敏行是个疯子,下手狠辣,绝不会给自己了留下后患。
闻言,顾屿时的眸色晦暗了些许,他忽然问:
“身后之名就这么重要?重要到你舍得牺牲你如今唯一的血脉亲人?”
沈敬尘神色终于有了波动,然而,下一刻,他又闭上了眼,声音漠然地传来:
“人各有命。”
隐姓埋名,苟活的这些年本就是偷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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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早在他搭上卢敏行的这条船时,他和阿妹就都该知晓,此行乃是不成功便成仁!
“是么。”
顾屿时这么问。
他转过头,看向了门外:“陆姑娘也这么觉得?”
顾屿时停顿了一下,才语气莫名道:
“或许我该称呼一声沈姑娘?”
沈敬尘蓦然睁开眼,大门被打开,在门后站在一个身子消瘦的女子,她穿着一件单薄的春裙,病色叫她脸色常年都是苍白,只是如今她脸上挂了泪痕。
陆斐然,或者该说是沈斐然,她就这么怔怔地望着沈敬尘。
她的兄长,曾被众人赞誉不加的兄长,如今一身狼狈地被架在刑架上,他身上没什么伤,但和沈斐然印象中那个兄长完全不一样。
难过?心疼?
其实都不尽然。
沈斐然更多的情绪是恍惚和酸意。
她其实不意外沈敬尘的选择,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和沈敬尘一共就见过三面。
她出生时体弱,一直被放在江南的外祖家养身体,沈家时常派人送信或者寄东西给她,但山高路险,又仕途繁忙,她十余年只见过沈家人寥寥数面。
一次是年少时,母亲带着沈敬尘回外祖家省亲,她站在一群表兄妹中,仰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这位亲兄长。
听闻他是被祖父亲自带在身边教养的,一到外祖家,就被长辈各种称赞。
外祖母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他跟前,笑着对她说:“阿然,快来,这是你亲兄长,可莫要生疏了。”
再一次,是沈敬尘游学期间,经过江南时去了外祖家一趟,给她们一种表兄妹都带了礼物,她多了一份。
他对她说:“我不知你喜欢什么,我瞧堂妹她们都很喜欢这款首饰时,便给你也带了一套。”
他知道她和别的表兄妹其实不同,但数年不见,亲情其实很浅淡,于是这番交谈礼节有余,亲近不足。
最后一次是外祖家被沈家牵连,她也被连夜送到京城,然后在浓郁夜色中看见了他,他不复往日光鲜亮丽,浑身伤痕未愈,对她说:
“从今往后,你不再姓沈,你叫陆斐然。”
她那时不过十二岁,一路的担惊受怕叫她眼泪都仿佛哭干了,她甚至都不知该对沈敬尘抱有什么情绪。
但他是她仅存的唯一亲人了。
她恐慌地哭着问:“我不能和你一起吗?”
她更想说的是,别丢下她。
她害怕。
沈敬尘沉默了好久,在她临走前,也只交代了她一句话:
“好好活着。”
于是,在陆家的这些年,她牢牢记着他的交代,好好活下去。
她的身体不好,要喝很多药,陆夫人不知道她的来历,只当她是陆大人在外的风流债,她在陆家遭受很多白眼,但起码她还活着,她默默地承受一切,陆家肯冒着风险收留她,已经是恩情。
她不能有抱怨。
反正,她早就习惯于寄人篱下了。
从小到大,她的生死来去,从来都不由她做主,也没人问过她的意见。
曾经沈家觉得外祖家适合她养病,于是,她要留在外祖家。
后来沈敬尘觉得陆家更适合她,于是,她只能改姓陆,去了陆家。
如今,沈敬尘觉得沈家的名声比她重要,她便也只能去死。
意外么?不意外。
难过么?她说不清。
沈斐然只是习惯了如此,她的想法和意见从来都不重要。
如今,有人问她:“沈姑娘觉得呢?”
他也不是在问她的意见,他只是希望通过她让沈敬尘改变主意。
沈斐然一步步走到了沈敬尘跟前,她蹲了下来,仔细地看了看沈敬尘,他变得好狼狈。
心酸瞬间蔓延上来,她眸中有泪,悄无声息地滑落,她也没有抱怨,只是轻声问:
“阿兄,这次不会丢下我了吗?”
轻轻柔柔的一句话,半点重量都没有,却是让沈敬尘心神剧烈动荡,如同平静的湖面掀起一股浪潮,久久不能平息,沈敬尘骤然抬起头,怔怔地看向他这个唯一的妹妹。
他像祖父,而她像外祖母。
两人要站在一起,外人才能艰难地看出两人有一丁点地相似之处。
她很安静。
和封温玉截然不同。
他见过封温玉在她二哥前的模样,任性骄矜,因为被爱,所以底气富余。
可他的阿妹如今却在问他——是不是不会丢下她了。
她好像问过无数次这个问题,但只有这一次,被人听见了。
在被她的亲兄长要送她去死前。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没有女鹅。】
【啊啊啊,我一直觉得昨天是周六,准备今天再补那一章加更的,结果今天一看手机,居然已经周一了!】
【天呐,今天一定要把加更补上!】
【昨天那章的评论红包已经发啦!这一章再发前20+随机30个评论红包~】
84| 第 84 章
◎“真是个疯子!”【加更】◎
第八十四章
顾屿时也从沈斐然的态度中看出了什么, 他没觉得有什么动容。
他对沈敬尘没有好感,只有恶感。
这种厌烦不会迁怒到沈斐然身上,但他也的的确确是不喜沈斐然的。
生恩和养恩都是这世间最难偿还的债。
一生寄人篱下, 未曾享受过沈家的爱护和亲情, 养育她的外祖家还受到了沈家的牵连,如今自己也要因为沈家的身后名声而枉送性命。
沈斐然可怜吗?
或许吧。
但顾屿时不在意,他不是造成沈斐然可怜的罪魁祸首。
除去与生俱来的顾家的责任,他只需要对一个人的安危悲欢负责。
一旦沈敬尘的目的得逞, 沈斐然会不会是受益者?
答案不言而喻。
沈斐然的身份注定了她和沈敬尘是天生的阵营,不论前世还是今生,沈敬尘都将算计打到封温玉身上, 顾屿时绝不可能放任沈敬尘活着。
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
沈斐然没再说话,默默地接受了沈敬尘给她安排的前路。
她只是问了顾屿时一声:
“陆家……会受牵连吗?”
顾屿时觉得她在明知故问,掀起眼皮子:“难道陆家是因为同情你, 才收留了你?”
顾屿时的语气过于平静, 以至于有些讥讽, 叫人不由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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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该对自己的选择而负责。”
陆家收留了沈斐然,也许的确有几分为了报答当年沈祭酒的栽培之情, 但顾屿时不信陆家不知道卢敏行的目的, 陆家的想法不过是富贵险中求。
拿整个族人的身家性命去搏一个可能。
那么陆家就该清楚计划败露后,他们需要承担的后果。
沈斐然离开后, 顾屿时也不打算在沈敬尘身上浪费时间, 他刚要转身, 沈敬尘忽然叫住了他, 他声音暗哑:
“我要怎么信你们。”
顾屿时脚步一顿, 他转头看向沈敬尘。
沈敬尘抬头和他对视, 他说:“我要怎么信你们不会言而无信。”
沈斐然和他流着同样的血,封温舟当初的威胁之言对他来说有效果,但也仅此而已罢了。
他一旦画押,必定会牵扯出陆家,沈斐然最后的平静之处也不复存在。
而且,谁能保证顾屿时和封家不会为了确保没有后顾之忧,而决定对沈斐然斩草除根?
顾屿时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没有辩解和承诺,只问他:
“你想要什么。”
四周静籁,沈敬尘衣袖上还残余着泪痕,夜色一渗,变得冰凉一片。
沈敬尘沉默了很久,才说:“送她到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叫她重新开始生活,成亲生子。”
“她十余年未曾回沈家,对沈家未必有亲情,她不会威胁到你们,待她成亲生子后,她也会被子嗣牵绊,更不可能再冒险做出什么。”
顾屿时眯了眯眼眸。
他当然听得出,这个所谓的成亲生子是沈敬尘提出的解决方案,沈斐然有了软肋,越发没了报复封家和顾屿时的可能,如此一来,沈斐然才会更加安全。
月色照不进这间审讯室,沈敬尘低垂下头颅,他说:
“……放过她。”
顾屿时朝沐凡看了一眼。
沐凡立即退出去,须臾,他带着衙役进来,手中拿着白纸和墨水,还有一盒印泥,都被放到了沈敬尘面前。
顾屿时平静的声音传来:“如你所愿。”
好久,沈敬尘终是拿起了笔。
沈斐然能从当年那场祸端中活下来,只是因为卢敏行需要一个拿捏他的软肋。
她是亲人,是负担,也是卢敏行信任他的媒介。
他在意她,仅仅是因为她是沈家人,和沈家相比,又没那么在意她。
他本该没有一丝动容的,毕竟只是一个没见过数面的阿妹罢了。
可他想起,当年祖父是为了他,才选择了支持前太子。
他的命是命。
阿妹的命也应该是命。
她不应该只是沈家人,也是和他血浓于水的亲兄妹。
沈敬尘质问自己,他当真要送她去死吗?
落笔的一瞬间,数年谋划毁于一旦。
沈敬尘闭上眼,自嘲地想,真是荒唐啊。
沈斐然,陆斐然……
不论姓甚名谁,好好活下去吧。
这是他作为兄长,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
沈敬尘的供词一呈上去,整个朝堂都是哗然一片,当年文德太子只是被圈禁,是他自己选择了自刎,不过,文德太子居然留下了血脉?
众人这才知道卢敏行为何敢犯下谋害皇子这滔天大错。
原是当年圣上南巡时,文德太子和卢敏行的小女有过一段露水之情,本是回京后是要抬人入府的,但后来发生了文德太子谋反一事,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而那时,卢敏行的小女儿已经身怀六甲了。
本来是照顾家中女眷的名声,这件事被瞒得严实,出了文德太子一事后,卢敏行更是将知情人都一一解决。
如今那位皇孙就在卢家本家。
怪不得卢敏行处心积虑地想要谋害各位皇子,甚至挑起各种皇子之间的祸端。
若是文元帝的皇子都废了,这个时候再冒出一个文德太子的血脉,文元帝最后定然是会选择这个皇孙上位的。
众人被这份供词惊得不敢说话,都是面面相觑,他们从未想过,居然有人敢这么大胆。
私藏皇室血脉?
而且,卢敏行这等行为,究竟是想要他外孙上位,还是想要树立一个傀儡皇帝?
文元帝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份供词,许久,他忽然笑了起来,仿佛是话家常一般:
“看来觊觎朕这个位置的人远不止朕的那些逆子。”
他的话音听不出喜怒:“真是朕的好爱卿。”
此言一出,不论是皇子还是朝臣都满心惊惧,毛骨悚然,一个接一个地无声跪倒在地:“臣不敢!”
顾屿时作为亲自呈上这份供词的人,如今就跪在大殿中间,堪堪俯首,等着文元帝的命令。
许久,文元帝冷笑了一声,寂静的殿内若似响起一声惊雷:
“大理寺少卿顾屿时,接旨。”
毫无疑问,这绝对是近两年内最大的大事了,饶是高党结党营私都不如此事来得严重。
满殿官员俱是本能地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被迁怒,也有人不着痕迹地将视线投向了殿内中间跪着的那个人。
顾屿时起身,上前了一步,微微地垂眸看向文元帝,等待下一步指令。
这一年,文元帝病了一次,或许他也感知到自己的身体情况,身上威压一日盛过一日,涵养功夫也越发纯火炉青,如今文元帝脸上没有愤怒,也有喜悦,他的脸上,谁都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众人皆知,文元帝此时越是平静,越是让人胆战心惊。
只见文元帝持起笔,只在顾屿时呈上的奏折上写一个字,毛笔被文元帝随后一丢,下一刻,奏折被扔到顾屿时面前。
顾屿时低头,看见了文元帝写的那个字——杀!
杀字的最后一撇被拖得极长,足可见文元帝心底的杀意,他声音森森传来:
“着大理寺少卿顾屿时彻查此事,凡与此案有牵连者,诛九族,如有顽抗者,朕特赦你,先斩后奏!”
一个杀字,一声先斩后奏,惹得众人惊惧。
顾屿时声音冷冽,没有一丝迟疑:“臣接旨!”
以京城为中心,这件事的影响极快地蔓延到四周城池。
众人心底隐隐意识到——顾屿时的动作或许会彻底改变朝堂的局势。
顾屿时是谁?
自他入仕后,就极受文元帝的重视和信赖,他是文元帝手中的一把刀。
凡是他所行之事,必有文元帝的授意。
封阁老走出了皇宫,他抬头望了望天,乌云蔽日,可不止是要起风了。
封榕臾和他一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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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榕臾一路上都没敢说话,如今出了皇宫,才敢低声询问:
“父亲,您说皇上他——”
话音未尽,但眼底的担忧却是快要藏不住了。
仅仅一句话的功夫,天色越发阴沉下来,变大的风中隐隐带了水汽,似乎是要下雨了。
封阁老的声音也被隐在了这风中:
“咱们陛下也要立储君了……”
唏嘘。
文元帝在位三十二年,知人善用,轻徭薄赋,民富国强,也叫四海来朝,纵是晚年因权势交接也闹出过差错,可和他的功绩相比,他仍称得上一位英明之君。
可如今,他们的陛下也老了,他已经在无声地替继任者铺路了。
封阁老无声地叹息。
于臣子而言,纵是再有才能,不遇明君,也是枉生于世。
顾屿时踏出御书房的那一刻,他也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
明君贤臣。
前世,他过分打压高党,把高党逼到死境,惹恼了文元帝,可到最后,文元帝终是惜才,恼怒之下也只将他外放贬值。
新帝一登基,他就被召回京城,其中文元帝费的心思不知几许。
不论前世今生,给了他机会在朝堂大刀阔斧的人都是文元帝,若非文元帝,不会有后来位高权重的顾屿时。
一朝天子一朝臣。
即便新帝登基数年,他深得新帝信赖,最后更是到了一人之下的的地步,可在顾屿时眼中,他仍是文元帝一朝的臣子。
里头传来一声压抑的咳嗽声。
顾屿时沉默地俯首,一步步地后退,再到最后转身离开。
肃清朝野,辅佐新帝。
陛下,臣会记得您的嘱托,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封温玉听说卢敏行一案尘埃落定时,京城内已经是腥风血雨,家家都是闻风丧胆,百姓也感知到什么,坊市内都是不同寻常的安静。
涉案之人诛九族。
大理寺审查,刑部执行。
颜云鹤看了几日的人头落地,实在是忍不住地骂道:
“真是个疯子!”
【作者有话说】
小颜:你疯了啊!
小顾:?
【这一章又没有女鹅,下一章是感情戏!我要走感情戏啊,不能再写剧情了,正文内沈敬尘是没有多少戏份的,因为小顾和二哥解决得很快,番外会写前世的。】
【这一章是那天请假的补偿更新】
85| 第 85 章
◎切记要平安。◎
第八十五章
颜云鹤从刑场下来, 这些时日一直处于刑场,血腥味浓郁,他都觉得自己身上被腌入味了。
整个京城内人心惶惶, 顾屿时仗着手持圣旨, 一点情面不留,朝臣都生怕哪一日,他带着禁军就闯入了自家府邸,简直就是个刽子手!
经此一事, 颜云鹤也不禁对其生出一丝忌惮。
没人是孑然一身的,谁都有点在意的东西或者人,遇到这种不管不顾的疯子, 谁能不惊惧三分?
封温玉也听说了些许风声,她轻微地皱了皱眉。
封温舟不懂她为何皱眉:
“他有分寸。”
闻言,封温玉翻了个白眼,分寸什么分寸, 这二人要是真有分寸, 前世二哥和他也不会把自己搞到贬官外放的处境!
封温玉和封温舟才有过交谈, 转日她就见到了顾屿时。
“沈敬尘想见你一面。”
一来就抛了个消息,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封温玉脸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性子, 居然肯替沈敬尘传话了?
“听闻昨日你还带人去了陆家,今日怎么有空?”
顾屿时一顿, 有空?
圣旨一下, 他立即忙得团团转, 连带着六部和三法司都跟着他连轴转, 卢家本家在江南, 消息传到那边还有需一段时日, 株连九族,就算是抄家都得耗费许久。
但难得有借口来找她。
他倒是也实话实说:“没时间。”
封温玉纳闷:“那你还亲自来替他传话?”
“嗯。”
顾屿时停顿了一下,才垂眸,闷声说:“来见你。”
封温玉被他的直白弄得一懵。
顾屿时曾也不是这么沉闷的人,他会解释,会追求,会力所能及地做些讨她欢心的事情,少年青涩,吞吞吐吐得吐露情谊,但后来年长,情话变得越发难说出口。
不止他不好意思说,封温玉听见时,也会臊得慌。
如今重来一次,倒是又变了。
封温玉胡思乱想着,然后就听顾屿时的问话:
“你要去见他吗?”
他居然还能问第二遍。
封温玉是真震惊了:“你居然会替他传话。”
差不多的问题,截然不同的意思。
在她看来,顾屿时对沈敬尘的不喜是溢于言表的。
她忍不住地小声嘀咕:“你转性了?”
顾屿时些许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声音低得让人快要听不见:
“反正你又不会去。”
沈敬尘给她下药,欲对她动手,她又不是什么菩萨心肠,不可能经过此事后,对沈敬尘没有一点隔阂。
明知道答案的问题,顾屿时当然不介意借这个借口走一趟。
封温玉给了他一记白眼。
她转身就走,懒得搭理顾屿时,但瞧她走的方向,也知道她是不可能去见沈敬尘的。
顾屿时无声地跟上。
二人安静地走了一段路,气氛难得和谐,竟叫顾屿时有些恍惚,他衣袖中的手指不着痕迹地一动,情不自禁地转头看了封温玉一眼,又看了一眼。
封温玉在想着事情,倒是没注意到他的眼神。
片刻,封温玉出声了:“你……”
顾屿时下意识地应声:
“我在。”
封温玉顿了顿,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才抿唇说:
“朝堂上的事情,你比我懂。”
她声音低了下来,有些飘忽:“你明明有更稳妥的路能走。”
做文元帝手中的刀,把朝臣得罪了一片,日后只能死死地绑在新帝船上,一旦有任何闪失,恐怕别人都会迫不及待地拉下他。
于朝堂中,即使圣上是最高掌权者,但底下人总有自己的小心思,有时候圣上也得受人桎梏。
这条路,他走过一次了。
这一次,他分明有更稳妥的办法,却偏偏还是选择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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