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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
只有一点让谈姝缨不解
她每次喊谢初杬“姐夫”时,谢初杬都会可疑地停顿一下
***
谁都没想到,谢初杬去了一趟梧州城,会带一名女子回来
人人都说谢初杬冷淡,和曾经的夫人谈絮凝也只是相敬如宾
但那日,人人都看见他是如何温柔地扶着女子下马车,替她拢鹤氅,仿佛生怕她会吹到一点冷风
和离后,谈絮凝一直想要和谢初杬复婚
但谈絮凝怎么也没有想到,她那位不热衷于情爱的前夫会有一日带女子回京
更没想到,被谢初杬带回来的女子会是她这辈子最厌恶的人
ps:男女主都成过亲,双非c
25| 第 25 章
◎“阿玉不会心疼我嘛?”【加更,第四章】◎
第二十五章
六月初十, 钦差一行准备回京,扬州城众位官员早被吓得心神俱裂,得知这个消息后, 才从前段时日的肃杀中回过神。
周塬贵从城主府出来的时候, 暗戳戳地觑了眼裴旭诸的脸色,心底不由得摇了摇头。
圣上已经下令,命新任知府赶往扬州城,裴旭诸不久后就要前往京城述职。
他未卸任, 新任知府就要走马上任,可见圣上对裴旭诸在江南一案中的做法颇有微词。
封温玉对朝堂的事情全然不知,她现在也不好受。
她陷入一场噩梦中, 如何挣扎都醒不过来,漫天的皑皑白雪,冻得她浑身发抖,她躺在雪地中, 已经分不清身子发抖究竟是冷的还是疼的。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冰凉的眼泪砸在她脸上, 她艰难地睁开眼,竭尽全力终于看清抱住她的人, 她很迷惘地喊:
“顾屿时……”
她的声音在颤抖, 于是眼前人的脸色越发惨白,仿佛要消融在漫漫雪色中。
他俯身, 不断亲吻她的额头、脸颊, 低声说:
“……我在, 我在。”
他没有发觉他浑身都在抖, 手在抖, 声线也在抖, 眼泪砸在她脸上,交融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封温玉第一次见顾屿时哭成这样,他眼中的悲恸和自责,叫她浑身遍布寒意,下半身不断传来的疼意,也叫她恍惚意识到什么——
她好像怀着身孕。
在记起这件事时,她终于知道疼痛从而何来。
一瞬间,窒息感汹涌而来,她几乎要喘不上气,她在哭喊着什么,握紧了顾屿时的衣袖,封温玉拼尽全力去听,才听清了她在喊什么。
她哭着说:“好疼……顾屿时,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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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温玉隐约知道这是梦境,却又仿若身临其境,心脏处传来细细密密的疼意,让她仿佛真实感受到那股肝肠寸断的感觉。
她艰难地发出呓语:
“不……不要……”
不要这么对她。
这是一场噩梦,让她醒来!
耳畔响起锦书焦急的叫喊声:“姑娘!姑娘您怎么了?!您快醒醒啊!”
声音传入耳中的那一刻,梦境被彻底打碎,封温玉恍惚地睁开眼,梦境残余的情绪让她一时有些迷惘,她看见锦书松了一口气,浑身瘫软在地,却不明所以,声音都有些艰涩:
“……怎么了?”
锦书被吓得半死,至今还残余惊惧:“您刚才一直在喊疼,奴婢怎么喊您,您都没听见。”
疼?
在听到这个字眼时,封温玉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那里好像的确残存着疼意,下一刻,她若有所感,抬手抚摸向眼角,蓦然,她怔在原处。
——她哭了?
封温玉忽然感觉到一点惊悚和胆寒,那真的是梦吗?
封温玉的手无意识地搭在小腹上,她没有察觉到她唇色和脸色都是发白得让人心惊肉跳,乌发被冷汗浸湿,分明是夏日,她整个人却仿佛是从水中被捞出来。
锦书擦了把脸,她不敢轻忽这件事:
“姑娘,您到底梦到什么了?”
封温玉偏过头,避而不答。
梦境情景过于连贯而真实,真实到封温玉已经不能将其当做一个梦了。
她下意识地回想梦境,现实和梦境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从她和顾屿时退婚开始。
所以,顾屿时是不是也做了同样的梦。
究竟是梦见了什么,让他选择了退婚?
封温玉意识到,她需要知道得更多,这一刻,脸面什么都不再重要,封温玉猛然坐起来:
“锦书,钦差一行出发了么?”
锦书不明所以,但她还是赶紧回答:“应该还没有。”
封温玉披着外衫就要起床,她堪声下令:“备马车,我要去城主府!”
锦书忍不住地愕然:“姑娘?”
封温玉仅仅只是洗漱,连梳妆都没有,就要往外走,快走到前院时,她在游廊上撞见了周迟柏,周迟柏见她脚步匆忙,下意识地叫住了她:
“表妹是要去哪儿?”
封温玉勉强扯了扯唇角:“我要去城主府,我有事要问钦差大人。”
话落,封温玉就想要越过周迟柏,周迟柏忙忙拦住了她,封温玉急于知道答案,不由得黛眉紧蹙:“表哥拦我做什么?”
周迟柏:“钦差一行于一个时辰前已经乘船离开了。”
封温玉震惊地抬头:“什么?”
周迟柏担忧地看向她:
“表妹找钦差大人是有何事?”
封温玉一下子安静下来,她沉默不语,是错过了么?
许久,封温玉才扯了扯唇,她说:
“没什么。”
感受到周迟柏担忧的情绪,封温玉吸了吸鼻子,她深呼吸一口气,冲周迟柏笑了笑:“当真没事。”
她衣袖中的手不受控制地握紧了手帕。
许久,封温玉回过神,她无所谓地想,错过就错过吧,反正梦境一直在持续,即使没有顾屿时,她也总能找到答案的。
她抬眸朝府门口看了一眼,遂顿,她没有犹豫地转身离开。
清风拂过,残余的空气都被吹散,此处仿佛从来都没有人来过。
******
封温玉收到京城来信的时候,那位乡试的主考官方大人也到了扬州城。
封温舟和封温玉一起看了来信,封温舟下意识地朝封温玉看去,他能察觉到近来阿妹的情绪惯来低落,似乎是从钦差一行回京后就开始了。
封温舟低下头,书卷被他握在手心,他握得力道有些大,关节处微微发白:
“阿妹,你和京城来人先回去吧,不必等我。”
封温玉下意识地皱眉,她没有任何的犹豫:“不要!”
“当初大哥乡试时,爹娘和长姐都是陪伴左右,如今爹和娘都不在,我再离开,等乡试结果出来,何人来向你道喜?”
封温玉撇嘴:“乡试那么重要,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扬州,岂不是空落落的。”
舅舅虽也是亲人,但终究是隔了一层。
封温玉做不到把封温舟一人扔下来,她们是一起来的扬州城,当然也要一起回去。
封温舟竭力抑制,但眸中仍可见些许欣喜,顿了片刻,他才说:“可爹特意传信来了。”
封温玉轻哼了一声,难得透出些许骄纵:
“不管他。”
她认真地对封温舟说:“你安心备考,我是一定要等你的。”
封温舟咽下所有劝说的声音,许久,他闷着声音:
“好。”
在无人注意到的地方,封温舟抬眸,看向阿妹的侧脸,掩住了眸中隐约的担心。
阿妹到底在烦恼什么。
他有些黯然失神,他还是什么都帮不了阿妹。
乡试在即,只剩下不到三日,扬州城仿佛已经遗忘了钦差在时的惊惧,湖面画舫又开始了彻夜通明,才子佳人似乎经常出现在这片土地上。
江南一贯文风兴盛,谁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夺得魁首。
封温玉也没心思去想什么梦境,如今在她眼中,什么事情都抵不过她二哥的乡试重要。
她甚至比当事人还要紧张,乡试的当天,天未亮,她就醒了过来,不止是她,整个周府都是惊动。
周迟榆被顾屿时带走后,老太太没承受打击,病倒了,但周迟柏和卢氏时常去看望,究竟是在渐渐好转,这一日也是起身来送封温舟。
封温玉将食盒递给他:“给你准备的都是容易检查的物件,我会在外等着你,你只管安心考试。”
乡试共考九日,分三场,每一场考三日。
封温玉听大哥描述过号舍的情况,根本不是人能待的地方,很多考生考过一次试,几乎都能丢了半条命。
封温舟本来心态平稳,也被众人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搞得紧张起来,他悄然抿紧了唇:
“你别在外等我,我一出来,就来找你。”
封温玉没在这时和他争论,将他送到考场,亲眼看着他进去,才摸了摸胸口,她怪叫着:“锦书,你说,我怎么就这么紧张呢?”
锦书失笑:
“姑娘是关心则乱。”
封温玉知道封温舟最少也要考三日,没打算现在就在外一直等着,刚准备叫马车回府,就听见外面一阵惊马声,她好奇地掀开提花帘,待看见马背上的少年时,她蓦然睁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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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她唰的一下放下提花帘。
然而,晚了。
封温玉听见马蹄声越来越近,最后有人敲响了车厢,清朗的声音裹着风声一起传进来:
“封温玉,是不是你?”
封温玉捂住耳朵,只想装作没听见,但来人显然将马车当做房门了,不断敲响,一副她不露面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锦书轻咳了一声,她猜到了来人身份,但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地问:
“是颜世子?”
颜世子怎么会出现在扬州城?
封温玉扯了扯唇角,在来人再一次叫唤前,她恼而掀开了提花帘:“颜云鹤,你是疯了不成?”
谁家男子会这么不知廉耻地敲女子马车?
封温玉承认,不知廉耻这四个字是她故意刻薄的。
但颜云鹤是自找的。
闲云野鹤?真是白瞎了这个名字。
封温玉暗暗翻了个白眼,来人半点不在意被骂,他提起唇角,故意嘲笑:“听说你被退婚了?”
封温玉瞬间冷漠脸:
“不会说话,就自行闭嘴,没人觉得你是哑巴。”
颜云鹤高坐在马背上,分明能够俯视,但他就是不着调地弯着腰凑近封温玉,他笑嘻嘻地:“封温玉,你怎么就和我说话带刺呢?你这股泼辣劲,要是对着顾屿时使唤,他敢提退婚二字?”
说罢,他轻嗤一声:
“也是,你对别人都是温柔小意,所以,才叫顾屿时敢欺辱于你。”
仗势欺人都不会,真是从小就笨。
左一句顾屿时,右一句顾屿时,总归没有一句话是她爱听的。
封温玉恼了他一眼:“你就是特意来笑话我的?”
颜云鹤眸色暗了一刹间,很快,他笑着替自己辩解:
“可别污蔑好人,我本来都要返回京城了,听说你在扬州城,才特意绕了这趟远路,目的就是为了来安慰你。”
安慰?
封温玉呵呵:“敬谢不敏。”
她不想搭理颜云鹤,总之遇见他,就是没好事,她没好气道:“让开道。”
颜云鹤双手交叠在脑后,混不吝地驱使马往旁边挪了挪,给马车让了位置,然后再踢了踢马身子,让马不紧不慢地跟上。
等到了周府,封温玉才下了马车,就见他跟在后面,瞬间无语了:
“你跟着我干嘛?”
颜云鹤不敢置信,一副她薄情寡义的模样:“我可是奔着你而来的,你不收留我?”
封温玉气笑了,觉得他简直是无理取闹:
“谁让你来了?”
“国公府难道连让你住客栈的银子都没有了?!”
颜云鹤耸肩:“为了快点赶来,我可是孑然一身,什么都没带。”
他企图占据道德高点:
“封温玉,你我好歹是一起长大,你不会这么狠心吧?”
封温玉暗骂,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和他从小一起长大。
她拿他实在没办法,只好将他带入周府,顶着舅母疑问的视线,她艰难地扯起唇角:
“这位是国公府的世子,他说想在府上借住几日。”
卢氏了然,脸上也露了些许恭敬:“原来是世子爷。”
颜云鹤摆手,他好像没有半点架子:
“伯母可别折煞我了,我和阿舟是年少好友,这次来也是为了投奔他,还要麻烦伯母能给我腾个院子歇脚,小辈感激不尽。”
他笑眯眯的,半个字眼没有提起封温玉,好像真的是奔着封温舟而来的一样。
封温玉暗自撇嘴,幸亏二哥不在,否则听见颜云鹤这番话,怕是要炸毛。
这二人自小就不对付,真亏颜云鹤有脸说出这番话,简直是厚颜无耻。
卢氏笑意不断:“世子说笑了,你和阿舟是好友,便是自家人,来家中小住几日,岂能说是麻烦。”
闻言,颜云鹤在无人看见之处,得意地冲封温玉挑眉。
封温玉懒得说话。
她早习惯了颜云鹤仗着身份得寸进尺,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人给他没脸。
等出了正院,封温玉警告颜云鹤:“二哥如今一心考试,你不许招惹他。”
颜云鹤难得对她无语:
“到底每次都是谁招惹谁,你能不能不要昧着良心说话。”
都是一起长大,就她最会偏心眼。
封温玉才不听这话,她轻哼一声:“反正你记住,不许招惹他就是了。”
颜云鹤敷衍地点头:
“是是是,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行了吧,姑奶奶?”
封温玉被一声姑奶奶臊得面红耳赤,她恼声:“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国公爷怎么没有打死你!”
颜云鹤恣意道:
“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怎么舍得打死我。”
他偏头,剑眉如星,视线落在封温玉身上,他仿若不经意地问:“再说,我要是真被打死了,阿玉不会心疼?”
封温玉抬起下颌,掩饰不住地嫌弃:
“谁要心疼你。”
颜云鹤好像停顿了一下,又好像没有,一如往常地不着调,他低笑着:“阿玉真是狠心啊。”
封温玉耳朵都要生茧了,理都不理会他,转身就走。
她去的是后院,颜云鹤没有跟上去,他只是望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淡,旁边有下人来给他引路,他又恢复平日中笑呵呵的模样:
“走吧。”
他把玩着手中的荷包,半晌,轻呵了声,唇角不着痕迹地上翘。
另一边,闻时苑,锦书仔细斟酌着语气地问:“颜世子怎么会来扬州城?”
封温玉头都没抬:
“他做事向来想一出是一出,谁知道呢。”
锦书觑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她只能在心底替颜世子默默道了一声悲。
【作者有话说】
女鹅:怎么是你?
小颜:那你觉得是谁。
【哈哈哈,小顾看见小颜要炸毛了。[摊手][摊手]】
【又加更了,这章四五千字,相当于一章半[爆哭]】
【上一章的评论红包已经发啦!这章再随机发50个红包!】
26| 第 26 章
◎他已经错过了一次。【两章合一】◎
第二十六章
“他怎么在这里?!”
闻墨堂乱成一团, 封温玉想得没错,封温舟刚回府,见到颜云鹤的第一眼, 直接脱口而出。
颜云鹤懒散地倚靠在石墩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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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他朝封温玉看去一眼,仿佛是在说——你瞧,我说什么来着?
封温玉假装没有看见。
颜云鹤心底骂她偏心眼, 但也是不肯放过封温舟,他勾唇轻挑:
“阿舟说这话真是伤人心,我可是听说你要乡试, 特意赶来看你的。”
封温舟一见他,就憋了一口气,惯来沉闷的人脸都憋得通红,毫不犹豫地质疑:“你来, 能干什么。”
颜云鹤也不满了:“我游学多年, 起码比你见多识广!”
颜家有爵位, 他日后会承袭,如今还没有正式入仕, 文元帝就这么一个亲外甥, 对他也是颇有娇惯,换句话来说, 这位在京城中就是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的小霸王。
对此, 封温舟和封温玉前日一般反应, 都是呵呵:
“那我不如找顾屿时来指教我, 他起码当时连中三元。”
为了怼颜云鹤, 封温舟甚至搬出了他惯来不喜的顾屿时, 可见他和颜云鹤的不对付。
颜云鹤有一瞬间眯长了双眼,不待人察觉,他又神情恢复如常,他阴阳怪气的:“可惜,他如今不是你准姐夫,你也沾不到文曲星的光了。”
封温舟被气得脸颊通红。
封温玉见状,警告地出声:“颜云鹤!”
颜云鹤瞬间收敛,他无赖地摊手:
“你看见了,这怪不得我。”
封温玉有一种预料之中的无力感,这二人一碰面就不消停。
封温舟在心底骂他装模作样,他讨厌颜云鹤,是因为这厮从小和他们兄妹二人混在一起,企图和他争阿妹,年少不知事时,他甚至一度想说服国公爷将阿妹带回国公府养,封温舟能看他顺眼才有鬼!
而颜云鹤最讨厌的人莫过于顾屿时。
谁叫他一时不察,待再回京城时,就得知阿妹已经和顾屿时定亲了。
或许在他眼中,早默认自家阿妹日后会和他在一起,所以从小才半点不顾忌,一贯有把握的事情失手了,可不是恨上始作俑者吗?
彼时,封温舟对朝堂的事情一知半解,也不懂家中是如何想的,但说到底,封家没有和国公府定亲的打算。
在阿妹和顾屿时定下婚约时,颜云鹤就该有这个认知了。
也在这件事后,颜云鹤开始离开京城游学,说是游学,实际上真正的原因,除了他阿妹,众人都心知肚明。
谁能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又凑上来?
封温玉头疼,最终,她选择将矛头指向颜云鹤:“你忘记,你答应我什么了?”
颜云鹤状若不满:
“每次都说我。”
封温舟真想将人撵走,这人好烦,总是默认阿妹只针对他,也不知道在自我高潮什么。
颜云鹤几乎从未对封温玉红过脸,他很快又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咱们不打扰他,我陪你出门玩去?”
封温玉纠结了一下,倒不是想出去后玩,而是不想将这二人放在一起。
见状,封温舟警惕心瞬间生起,颜云鹤从小就这般,打着不和他吵的名号,数次拐走他阿妹,他当即打断二人对话:
“我和他有话要说,阿妹先去找舅母吧。”
颜云鹤掀起眼,眸光淡淡地扫了封温舟一眼,他没再争取。
他很清楚,在封温玉这里,他总是争不过封温舟的,小时不信邪,栽了几个跟头后,才算是记住教训。
果然,封温玉只是迟疑了一会儿,狐疑地问:“你们不会再吵起来?”
颜云鹤拨弄着腰间的荷包,没说话,是封温舟道:
“我不和他计较就是。”
旁边响起颜云鹤意味不明的呵呵声。
封温玉瞬间头疼,她自己都满腹心事,能抛手二人,她再是乐意不过,转身就走。
等她离开闻墨堂后,院子中陡然安静下来,颜云鹤和封温舟都是很久没有说话。
封温舟没了在封温玉面前被气的面红耳赤的模样,他坐了下来,皱着眉头,颜云鹤半点不意外他的变化。
于封温玉眼中,封温舟出生时体弱,就一直对封温舟有隐隐的亏欠,下意识觉得封温舟容易被欺负。
但在颜云鹤看来,封温舟这小子最是会装可怜。
年幼时,他只要一病,整个封府就得全部围着他转,封温序身为长子,但受到的关注还没有他多,他和封温玉是龙凤胎,一度被认为是祥瑞,若是龙凤胎年少夭折呢?这份祥瑞要大打折扣。
尤其是在圣上都对她们有所耳闻时,封家根本不敢有一丝疏忽。
后来长大,他又常是保持安静,叫人不免惦记他,偶尔的红了脸,都会叫人提心吊胆的。
至于他是否真的体弱多病,那就仁者见仁吧。
二人太熟悉,封温舟对颜云鹤没有一分客气,他直接道:
“你来做什么。”
颜云鹤轻呵一声,懒得回答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封温舟真想叫阿妹来看看颜云鹤的嘴脸,谁说颜云鹤没有架子的?他是圣上唯一的亲外甥,国公府唯一的子嗣,天底下近乎再没有比他还要傲慢的人了。
封温舟皱起眉头,像是被困住的小兽,对颜云鹤充满防备:“不要耽误阿妹。”
颜云鹤仍是笑的,但薄情几乎要从那双潋滟的眸子中透出来,他唇齿间玩味地碾着这两个字:
“耽误?”
他玩笑着说:“阿舟,真是伤人心。”
和那日对封温玉说的话仿若没有不同,却叫封温舟呼吸骤然一沉,作为国公府唯一的继承人,谁将颜云鹤当纨绔子弟,谁才是真正的傻子。
封温舟终究没有他那般的定力,尤其在封温玉一事上,他脱口而出:
“阿妹不喜欢你,否则,也不会出现顾屿时。”
两人青梅竹马,阿妹但凡对颜云鹤有心思,也不会被人后来居上了。
空气中肃然一静,许久,颜云鹤才抬眸,轻笑,他反问:“重要吗?”
封温舟没懂。
颜云鹤像是在对他解释,又像是在和自己说:“阿玉最是大方,也最是吝啬。”
她不会克制自己,也不会吝啬地去喜欢别人。
但她最喜欢的永远都是自己。
颜云鹤见过封温玉喜欢顾屿时的模样,满心满眼都是他,颜云鹤在那般浓烈的情愫中找不到丝毫可趁之机。
所以,他选择暂时离开。
但是,顾屿时自己主动放弃了,不是么?
封温玉自小备受宠爱,她被养得太傲了,寻常或许看不出来,可她心底自有一本账,某种程度上,让她低头,就仿佛要了她的命一样。
颜云鹤早看透了封温玉的秉性,所以,他在封温玉面前从来都是混不吝,他不吝啬地在她面前低头。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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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也于此,败也于此。
她的确对他很熟悉,可太过熟悉了,以至于,她对他半点没有非分之想。
他得了二人退婚的消息,就立即从边关赶回来。
封温玉总是要嫁人的,既然不是最喜欢的那个人,那么,嫁谁不是嫁呢?
他和她起码知根知底。
他已经错过一次了,不想再错过第二次。
封温舟眼神复杂地看向颜云鹤,许久,他站起来:“你知道阿妹为什么不会喜欢你吗?”
颜云鹤意外挑眉,没有料到他会提起这个话题。
然而,封温舟接下来的话直接打破了他刻在脸上的笑:
“你太自以为是了。”
“傲慢的人不是阿妹,而是你。”
颜云鹤敛了脸上的笑,最终,没有任何情绪地看向封温舟。
封温舟毫不顾忌地和他对视:“你又知道阿妹为何会喜欢顾屿时吗?”
感觉到颜云鹤的认真,封温舟忽然笑了,和封温玉相似的那张脸,稍染笑意,便叫满园惊艳:
“其实你见过的,不是么?”
否则,颜云鹤不会甘心地放手。
颜云鹤脸色铁青,眸中缀着寒意,他警告封温舟:“闭上你的嘴。”
封温舟不再看向他了。
封温舟见过很多喜欢阿妹的人,但这些人总有比阿妹更重要的东西,所以,他们会顾忌,会权衡,也会退缩。
唯独顾屿时,于阿妹身上,他不会选择其余任何选项。
这一点,他和颜云鹤心知肚明。
颜云鹤仿佛知道封温舟在想什么,他扯唇薄笑:“但她们退婚了。”
封温舟不否认这一点。
即便这件事令人匪夷所思。
他一针见血:“不然也没你的机会。”
颜云鹤不去争辩这件事,他仅仅是望着封温舟:
“封家已经有了一位阁老,不需要太多聪明人。”
封温舟将这句话奉还给他:“颜家又何尝不是。”
封温舟有一话没有明说,当今圣上已经老了,那个位置迟早会换新人,颜云鹤这个圣上外甥的身份也会随之贬值,国公府手握兵权,再有一个聪明的掌权者,新帝恐要寝食难安。
两人相看两厌,话不投机半句多。
颜云鹤嘟囔了一声“没意思”,他站起来,路过封温舟时,抬手搭在了他的肩膀,封温舟皱眉之时,就听他的低声:
“京城二皇子欲娶阿玉为婚,你觉得这个时候,除了我,谁还敢冒着得罪二皇子的风险?”
这才是他不敢耽误一点时间赶回来的主要原因。
封温玉可以不嫁给他,但不能沦为这场储君之争的牺牲品。
封温舟眸色一凝,他一颗心沉入了谷底,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何京城频繁传信让阿妹回京。
他沉默下来,没有再反驳颜云鹤。
封温舟知道颜云鹤必然有私心,但相较而言,那点私心已然无足轻重了。
******
放榜的那一日,封温玉四人坐在距离考场不远的映文楼二楼处,封温舟和颜云鹤谁也不让谁,都和她相邻而坐。
周迟柏看了一眼颜云鹤,颜云鹤朝他漫不经心地颔首,双眸中都是细碎的笑意,却让人感觉不到一点善意。
周迟柏最终安静地坐在了封温玉对面。
楼下一声惊呼:“出榜了!出榜了!”
颜云鹤直接侧身倚在窗栏上,探头朝下看去,顺便给焦急的封温玉递信:“底下的人太多了,一时半会儿恐怕挤不进去。”
封温玉只能按捺住性子。
见状,颜云鹤觑了封温舟一眼,笑得意味深长:“当然,要是咱们阿舟夺得榜首,自有人来向我们道喜。”
封温舟脸黑了一点。
封温玉在桌子下不着痕迹地蹬了他一脚,颜云鹤无辜地耸肩,他闭嘴,示意自己不再说话。
封温玉这才对封温舟说:“别听他瞎说,你一定能上榜的。”
至于是不是榜首,封温玉倒是没那么在意,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历来榜首不止要学识好,更是要合乎主考官的政治理念,其中条件太多,有时没得榜首的确是运气问题。
于他们这种人家,乡试重要,又没那么重要。
最重要的是到时面对圣上的殿试。
封温舟沉默地点头。
四个人都是心不在焉地,好在一刻钟后,有报喜人被引了进来:“捷报,贵府老爷封温舟高中,乡试头名解元!”
封温玉瞬间惊喜地站起来:
“解元?”
这报喜的,其实也就是在讨赏,封温玉一点也不吝啬,直接让锦书塞了荷包过去,她笑着道:“家弟高中,这点银钱便请官爷喝酒。”
颜云鹤睨了那个报喜的官衙一眼,狭长的眸子眯了眯,他都没听她叫过一声世子爷。
等报喜人走后,封温玉脸上仍是藏不住笑意,颜云鹤脑海中过了一圈,挑眉:
“这次的主考官是方芝明?”
封温玉抬起下颌,没有否认。
颜云鹤扯了下唇角,封温玉可不像主动关注这些事情的人,他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早就知道了?”
封温玉于这件事上倒是很诚实:
“顾屿时告诉我的。”
颜云鹤眉心狠狠一跳,觉得顾屿时不安好心,不是已经退婚了?
他朝封温舟瞥去一眼,询问意味明显,封温舟置若罔闻。
颜云鹤简直要气笑了,他还当那日交谈后,两人最起码算是统一战线了,结果封温舟一点消息不给他透露?
封温舟觉得他痴心妄想。
他是想借颜云鹤摆脱二皇子,但又没想真的让阿妹嫁给他,他讨厌颜云鹤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真心和他站在一边?
至于用过就扔?
他就是这般小人,又怎么了?
乡试结束,封温玉一行就要返回京城了。
来时,只有两个人,回去时,却是又添了人员,颜云鹤不必再说,他就是来找封温玉的,定然是和封温玉一同回京城。
而周迟柏明年即将会试,他也要赶往京城,这次也是和封温玉一起启程。
六月底,一行人正式启程,依旧没有走水路。
因为颜云鹤晕船。
封温玉来时就坐腻了马车,一想起回程时又要坐上月余的马车,不由得垮着脸:“你真麻烦。”
颜云鹤接下埋怨,调笑着安抚:
“阿玉就当游山玩水么,不急着赶路,一切就都会变得赏心悦目起来了。”
颜云鹤给行程定下基调,于是,整个队伍都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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