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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稠夜色下,男人温润的声音像水一样浸润耳膜。
明明很中二的台词,在他微哑的声线里,竟充满风月感的涩欲。
苏致钦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脸,少女的脸颊纵使在冬夜里被冻得有些发凉,但依旧如同拨了鸡蛋壳一样,幼嫩滑腻,手感很好。
喉间的渴意渐甚,心里蠢蠢欲动的声音也像是下一秒就能挣开囚笼。
“您现在就可以款待您的信徒了。”
苏致钦笑着将十字纹的软鞭放进她的手里,然后在她的茫然里起身,他脱下熨帖笔挺的柴斯特大衣,露出西装下劲瘦有力的身躯,剪裁得体的布料包裹出他匀称的肌肉。
他松开领带,解开衬衣领口前面的两颗扣子,露出干净的锁骨。
依旧西装革履的男人,施施然地往长凳上一坐,在乔雾不可思议的忪怔中,微笑着将两个手腕碰在一起敲了敲,做出一个被手铐铐住的手势。
然后他将“被铐住”的双手背到身后,弯曲的双手虚虚地垂下,像是真的被困缚住般。
因为手背向身后,反而更显得他衬衣底下的胸肌宽大有力。
他的脸上仍旧是一贯以来的从容、温和以及宽容,但在弯起眼睛里,在那双碧绿色的瞳孔里,有摇碎的星光,笑意如同在迷雾森林的幽湖里荡开的涟漪,却又深不见底。
温柔蛊里开出恶之花。
经历过大风大浪好不容易从深坑里爬起来的乔雾,花了点时间才明白苏致钦的意图,彻底反应过来之后,啪叽一下又摔回了坑里,再次瞳孔地震。
她不能置信地张了张唇。
被无形捆缚的男人冲她不紧不慢地挑了一下眉,如同无声的邀请。
他像是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病态的世界里,根本不在意头顶昭然的月光。
“为了确保神明大人在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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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可以得到信徒最多的信仰。”
“……”
“我们现在就可以在这里先演习一下。”
“……”
他顿了顿,掀起眼帘,颓唐放荡的气息,并不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反而更像是来自黑暗不知名位面的魅魔。
“不用担心。”
自诩信徒的魅魔弯了弯唇。
“只要神明愿意分享贡品,无论是兔兔还是乔乔,您的信徒——”
“他全部都吃得下。”
第54章 摩尔曼斯克的极光-54
054
好奇心重的小狐狸第一次踏入黑暗森林,她笨拙而好奇地想要窥探森林的法则,却又掌握不好十字鞭的韧性。
恶魔的小尾巴尖落在龙先生的脸颊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极其清脆的声响。
只是也就这一下而已,已经足够让小狐狸为自己的失误而害怕,但黑暗森林的主宰者,却好心且大方地鼓励她。
男人微笑着缓缓掀起眼皮,暗色的绿瞳一瞬不瞬地落进她的眼里,像燎原星野里数不尽的萤火,又像是幽湖碧波中倒映的月光。
绿瞳里浓稠的情绪,如同黑暗森林里的蔓藤,像是被赋予了神奇的生命力,无声地从四面八方伸过来,缠绕着盘上她的双足,将她困在原地,动弹不得,直至拖入深渊。
乔雾愣愣地看着他,执鞭的手颓然地垂下。
她望着这双盈满星光的迷人瞳孔,从角色里抽离,认命般地低叹了一口气,语声喃喃。
“先生,您大概就是上帝引以为傲的毕业作品吧。”
到底怎么样的父母,能够生出这样的大美人?
苏致钦的双手仍老老实实地被镣铐捆缚在身后,他被她的比喻逗得低笑,胸膛震颤,能见喉结滑滚,锁骨起伏。
她甚至能听见他身后细锁随着身体的动作而发出的叮叮脆响。
“那你呢?”
他歪了歪脑袋,轻飘飘地扫向她,氤氲的双瞳似是一条无形的深渊,无法挣脱。
“你站在上帝的哪一边?”
“……”
嗓音低沉暗哑,酥得像有人捻了把细沙,撒在她的耳膜上,慢条斯理地细细地研磨。
“是打算堕我入地狱,还是引我进天堂?”
“……”
“是要毁掉我,还是驯养我?”
乔雾困在他的眼睛里,像陷入了丛林迷障,恍惚间,竟能听见悬空寺里的暮鼓晨钟。
和尚诵经。
色即是空。
凡有所相,皆为虚妄。
她发现——
她从高崖跌落,追一轮明火,却看见飞蛾扑火。
她入丛山万座,找一支筐箩,却遇见迷兔投笼。
她记得老师曾与人宝殿辩经。
“为什么佛祖会割人耳朵?”
——“因为痴人盗耳妄盗铃。”
“那为什么佛祖会圈人绳索?”
——“因为春蚕求裹茧自缚。”
雪夜长街里。
是谁在掩耳盗铃。
是谁在作茧自缚。
她无声地张了张唇,挣扎间,只觉得喉间梗塞,呼吸困难。
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清醒、理智、冷静,从他的眼瞳里抽离。
停下来。
停下来。
她不想玩了。
苏致钦在犯规。
他不可以,也不应该用这种深情的目光看着她。
他不可以,让她意识到,她能够占满他所有的注意力。
因为此刻在她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虔诚的信徒,而是来自阿鼻地狱的魅魔。
道不同,她做不了他的神明。
她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她不可能在这里泥足深陷。
老师跟她说过,要她结束学业,就早早归家。
关心她的长辈,照顾她的朋友都不在这里。
俄罗斯不是久留之地。
就连空涧法师都告诉她——
温柔乡里阴阳路,黄金冢内相思骨。
不动莲台不动水,自在菩萨自在身。
但在雪夜猎场里离家出走的好孩子却趴在窗户上对着她喋喋不休。
乔雾乔雾。
就一个晚上。
就一个晚上。
让不动莲台开一支合欢花。
让自在菩萨修一次欢喜禅。
就让她趁长辈不注意,偷偷吃一口冰激凌,哪怕有一天腹痛难当,也不过一次而已。
就一个晚上。
她居高临下跟他对视。
他抬起头,于低微处,虔诚地仰视她。
无限缱绻和深情。
他的眼里真的只有她。
乔雾丢开十字鞭,单膝跪在他腿间的长凳上,捧住他的脸,用力亲吻了下去。
长街灯影,三千世界微尘里,每一粒细雪都带着一触即化的热度。
黏腻的蛛丝密密麻麻地捆缚住他们。
她在眼底氤氲的雾气里,想从梦里抽身而退,想叫他先生。
只是话还未出口,唇又被他堵住。
细细密密的亲吻里,她听见他说——
“请让我做您的信徒。”
“请宽恕我。”-
记忆是凌乱的,所有的画面都被喘息声割碎。
身下柔软,是床。
腿上滑痒,是指。
有人在她耳边虔诚呓语,说愿意侍奉神明。
——怎么侍奉?
——用手指蘸取拥有淡海盐味的果汁,好东西要先喂给贪玩又嘴馋的神明大人。
没有狭小帐篷的遮蔽,不似在黑暗中生涩地探索,她分不清眼光的光晕到底是月还是灯。
只知道石佛落纱,莲蒲起火。
西湖边白蛇施法落雨,金山寺里法海生出心魔。
芭蕉开花,春雨如注。
隔岸有旧情,姑苏听晚钟。
挣开束缚的信徒急着想入神庙,他太过渴望温暖的庇护。
可乔雾却因为长时间的缺氧,蒙着水雾的眼睛目光迷离,茫然地看着他的时候,少女缱绻无助的情愫像柔韧的百炼钢,织成一张囚网,他的理智被困缚其中。
困兽红着眼睛挣不开,只好放任欲望在心底作恶。
——神明大人希望我亲吻哪里?
——глаза,губы,ея,ключи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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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压低的舌音都不轻不重弹在她的心上。
苏致钦在这个时候,声线会偏沉,偏哑,偏暗,像是跳在心上吸血的蛊虫。
乔雾的意识在酒精的蒸腾里,在身体适应了巨大的热意之后,彻底迷失游离。
“不说话的话,”自诩信徒的魅魔举高临下,扣住少女神明的下巴,“我只能一个一个尝试。”
在男人的亲吻落下来之前,她如死海溺水,认命地闭上眼睛-
乔雾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荒唐的两天。
是的,荒唐的,两天。
她趴在枕头上,懊悔地捂住脸,试图将那些凌乱的、不正经的画面一一驱逐出脑海。
可是,灰色的绒布地毯上,每一件作案工具,都在提醒她这两天里发生的一切,尤其是那个被人扯断的、可怜巴巴地被丢在沙发上的兔尾巴球球。
乔雾:“……”
不应该这样的,她一定是被人下了蛊,才会做出那些荒唐的、不可思议的、颠覆她人设的举动。
但不得不说,这好像就是成年人的快乐?
凤凰以前会在群里跟她们开车,细数她经历的风花雪月,乔雾虽然每次都会嘶哈嘶哈在群里找苦茶子,但她心里想的却总是“不至于不至于”。
但她现在知道了——
是!自!己!太!年!轻!了!
跟那天在雪地帐篷里的疼痛和不适完全不一样——那天晚上,她又困又累,状态也不好,而苏致钦控制不好力道,让她平白无故吃了好些苦头。
但自从学霸苏致钦熟练掌握要领之后,一切都变了。
乔雾眯着眼睛,忍不住又细品了一下这两天里发生的一切,不得不说,确实比之前那种隔靴搔痒的体验要更舒服一些,如果每一次的时间能再短一点,就完美了。
诺大的套房里,能听见盥洗室里洗澡的水声。
她趴在床上微微喘息,理智随着复原的力气,也跟着开始一点点回笼。
酒店的高楼外早已暮色灰沉,从巨大的落地窗往外看,能看见地球最北的麦当劳,红色的餐饮内饰将往来食客的食欲一一装点入盘,视线再往结冰的河岸边走,是一艘停靠着苏联时期的核潜艇,因为现代化装备的升级迭代,目前那艘沉默的暗色船身已经成为了摩尔曼斯克的一个地标性旅游景点。
盥洗室的玻璃门被打开,她听见苏致钦给尼基塔打电话,安排人送餐。
身侧的床铺随着男人落坐的姿势而下陷,热源靠近,带着冷薄荷香的气息将她包围。
他在她身后侧卧,左手撑肘在她枕头上。
乔雾因为脱力而失焦的视线,慢慢聚焦到眼前那条肤色白皙的手臂上——修长的食指上带着那枚鲜艳如血的红宝石戒指,指根处有牙齿的咬痕,腕骨上有锁铐的红痕,内腕侧有被勒出来的细长伤口,就连紧绷的小臂上都有明显的鞭痕。
所有的伤痕都触目惊心。
平时连只仓鼠都没虐待过的乔雾只觉得从天而降几道天雷,把她劈得哑口无言,心如死灰。
“……”
小场面,稳住。
只是被人夺个舍而已。
“怎么样?”
男人的手掌从她枕上往下滑,环在她的腰上,用一种幼儿抱毛绒小熊的姿势将她揽在怀里。
乔雾当然知道他的“怎么样”是问的什么意思。
她背着他翻了个白眼,挑剔地叹了口气,嘴硬地做了相对保守的评价。
“先生,也就……那样吧。”
扶在她腰上的手伸过来,肩膀被掰了过去,苏致钦挑着眉,跟着上挑的“嗯”声尾音里,似乎在相当虚心地请教他是否有值得进一步改进的地方。
在这方面,理性地说,苏致钦是个很懂得ftercre的男人,除了不太愉快的第一次以外,掌握了要领的他,不仅在过程中很照顾她的感受,哪怕在结束后,也会谦逊地做个用户回访。
所以换言之,跟他的这段关系,她并不是吃亏的一方。
因为对方在这些方面的绅士,她甚至相当享受这些过程。
乔雾的余光心惊肉跳在他胸口和腰侧的痕迹上走了一圈,苏致钦偏白的肤色让那些不可描述的痕迹更加显眼。
“……”
深呼吸。
她就不该上莫斯科蛊王的当!
她心虚地闭上眼睛,轻咳了两声,但依旧硬着头皮打死也不肯承认自己是只小学鸡。
“就是那个,跟晓静之前给我看过的片子,还是有点距离。”
等等,这么说好像也不对,这摆明了就是要他再接再厉,那最后受苦受难的还是她自己?
但是如果肯定他,那岂不会显得自己很没面子?
所以雾雾子啊!你刚才装死就好了啊!
回答个屁哦!
……哎,已死,勿Cue。
“怎么样的片子?”
“……”
乔雾不理人了。
苏致钦见乔雾又开始闭着眼睛不断调整呼吸,好笑得戳了戳她微微鼓起的脸颊,结果把乔河豚雾吸到一半的气给戳了个穿。
乔雾气呼呼地睁眼:“先生!”
苏致钦支肘靠在枕上,笑着凑过来亲她的眼睛,漫不经心玩她散在枕上的头发,“亲爱的神明大人,太可爱是会被超市的。”
“……”
乔雾心想她翻遍整个俄罗斯也找不到这样一个胆大包天、以下犯上的信徒,但又拉不下脸跟他对黄腔,只好恶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转脸不看他。
苏致钦忍不住又拿手戳她脸,不让她清静,乔雾被弄烦了,气得一把抓过他戳在脸上的手指,又重重地咬了一口。
男人不躲反笑,又低头亲她耳朵,温温热热的湿气去喷在她耳廓,低低沉沉的痒意顺着耳道不紧不慢地爬上来。
“知道我喜欢这些,就别老拿这个逗我。”
乔雾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把苦茶子穿起来!
他妈的流氓都让你耍完了!
套房的客厅里叮叮当当有餐车推进来,然后又有服务生安静地关门离开。
窗外薄云墨夜,乔雾盯着天花板,没好气地开始赶客。
“先生,等会吃完您今晚能回自己的房间吗?”
两天了,她真的累了,彻底干不动了。*
苏致钦惬意而放松地躺下来,侧身将她完完整整地抱在怀里,英挺的鼻尖微凉,轻轻蹭在她的脸颊上。
乔雾不知怎地,居然想到米哈伊尔教授养的那种毛茸茸的西伯利亚森林猫,黏糊糊的亲人,动不动就拿鼻子跟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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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致钦在耳边问她:“今晚不能在你这里休息?”
乔雾拒绝得很干脆。
“不行。”
“那今晚你想要的话,我也可以,不过你行吗?”
乔雾的脑子慢悠悠地拐过弯,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弯道上翻了车。
我的不行,是不能待在这里,滚回你的房间。
你的不行,是试图赖在这里,还他妈打算晚上不休息。
“……”
行啊兄弟,给我玩文字游戏?
打工人乔雾人工给自己降完血压,在被子里用力地踹了他两脚,逐字逐句解释了自己的诉求。
苏致钦揣着明白装糊涂,把她抱得更紧,笑道:“合格的神明大人应该用她的神庙在深夜来临的时候容纳她的信徒,而不是将他无情地赶出温暖的房间,让他跟一只臭烘烘的毛绒玩具睡在一起。”
乔雾:“……”
狗东西。
第55章 摩尔曼斯克的极光-55
055
阿芙罗拉和莎娃在两天之后的中午抵达摩尔曼斯克,苏致钦和乔雾正在套房的客厅里吃早餐。
原本以为在偏远的俄罗斯北部,早餐不是面包就是煎蛋,或者再搭配一碗燕麦酸奶,厨房要是再细心一点,会额外准备柠檬雪蟹刺身,但她没想到居然还有厚皮的小煎包、煎饺和豆浆。
被烤得外脆里香的小笼包显然不是冷冻的,从肉馅的口感来判断,是新鲜剁的肉泥,而饺子的馅更神奇,肥瘦相宜的馅料里还放了爽口脆嫩的碎马蹄,饺子是在国内常见的大铁盘里被煎出来的,就连饺子尖儿都是脆脆的,泛着薄薄的油光。
乔雾是咸口,最喜欢在饺子面儿上浇上香咸的豆瓣红油,再用饺子尖儿勾一小口辣椒泥,搭配豆浆——
中国的美食文化博大精深,街头巷尾的小吃一代一代传承,最接地气的饮食习惯镌刻在每一个中国人的食道记忆里。
乔雾虽然吃着包子,但她愣是从包子馅里尝到了杨贵妃牌的荔枝。
只是,这样的代入未免有点自作多情,所以乔雾用一种非常理性的心态心知肚明,也用一种同样理性的心态装傻充愣。
苏致钦将甜醋汁浇在雪蟹肉酱沙拉上,刀叉触盘,也没有发出任何刺耳的摩擦声。
与乔雾眉飞色舞的大快朵颐完全不同,对面的绅士饮食习惯良好,从容优雅的进食方式,像一部赏心悦目的法国浪漫电影。
乔雾的嘴巴里还塞着煎饺,盯着蒸笼里最后一个小笼包犹豫,问:“先生,您不吃吗?”
苏致钦摇头,说他并不习惯早午餐吃得太油腻。
乔雾认真回忆了一下两人这几年来吃的几顿罕见的早午餐,似乎他真的很少在这个时间段摄入太多的碳水,多以鱼类蛋白质居多。
但她就不同了,她没有这样自律的忌口,而且自从她不再需要自己进厨房倒腾吃食之后,她就决定,不会再在食物上虐待自己可怜脆弱的胃。
“那真的太可惜啦,这么好吃的东西,”白色的象牙筷在小笼包的尖尖上虚虚画了个圈,乔雾有一塔没一塔地跟他聊天,语气漫不经心,“您知道吗?在我们那边,几乎每一位妈妈都会包出很好吃的包子,所以呢一般情况下,外地女婿第一次登门拜访丈母娘家,丈母娘要是喜欢这个女婿呢,就会在中午居家的那一顿里,做自己最拿手的包子,也就是金玉满堂的寓意,女儿是玉,女婿是金,象征着金玉满堂齐还家。”
“不过先生要是有这种忌口的话,估计丈母娘知道了都要伤心。”
乔雾话音刚落,就见隔桌伸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叉子,精准地叉走了她的煎包。
乔雾:?
喵喵喵?
苏致钦夹着煎包蘸了甜醋,当着乔雾气急败坏瞪大的眼睛,呼着热气小咬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咀嚼。
“我也不是不能吃。”
乔雾:……
最后一个小笼包!
你明明不喜欢又干嘛勉强!
乔雾忍着掀桌子的冲动,趁对方不注意,护食地将煎饺盘往自己面前推了推。
手机铃声响起。
苏致钦当着乔雾的面,接起了阿芙罗拉的电话。
也许是这几天运动量实在太大,加上又难得吃到西渝口味的小吃,乔雾干饭的胃口很好,喝完一袋小吃街街头自制的、包装简陋的咸豆浆,还能再消灭三盘煎饺。
电话那头的阿芙罗拉似乎屡屡提到莎娃,乔雾从两人的只言片语里拼出了这通电话的全貌——莎娃似乎即将起程去圣彼得堡结婚,临行前有话想跟他说,而阿芙罗拉则让他看在两家相识多年的份上,希望他于情于理都见她一面。
苏致钦从始至终也没有答应,只是临挂电话,也不知最后阿芙罗拉说了什么,苏致钦点头应允,告诉她,自己会在半小时左右下楼。
通话结束。
他将手机丢到旁边,往高脚杯里搞上白葡萄酒,醇香的液体顺着杯壁如浪滑下,他的余光却不受控制地看向乔雾——少女低着头,认认真真地用餐刀去挖辣椒酱罐里的辣椒,她将餐刀表面的辣酱在酱碟边缘抹平,闻着带着咸香味的蘸酱,一脸的幸福和满足。
她所有的心思都在那一叠不起眼的、廉价的调味品上。
蘸了甜醋的雪蟹口感鲜香,但他嚼在嘴里却没什么味道,也许是刚才那个煎包的口味太重,也许是尼基塔带过来的白葡萄酒不够好,影响了口腔里其他食物的口感,也许是——
“乔雾,莎娃说她想见我。”
苏致钦垂下目光,不动声色地在雪蟹肉上又洒了点甜醋。
乔雾咬着筷子点了点头:“我知道呀。”
苏致钦:“我答应了。”
乔雾茫然眨眼:“我听到了呀。”
隔了五秒,少女的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惊声反应过来,警觉地问:“先生,您是不想见她,所以您又打算让我出面吗?”
雪蟹依旧没什么味道,连带着他嘴里的白葡萄酒都寡淡如水。
但这次,乔雾并没有立刻进入打工人的高昂状态,她只是有些为难,她甚至觉得,如果苏致钦要在这个时候让她去欺负莎娃,那未免有失绅士的风度,所以她大着胆子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希望他不要轻易颠覆自己的温柔人设,哪怕这层人设,只是他批的一张外皮。
“先生,我不是想对您安排的工作说‘不’的意思,只是我觉得,她毕竟马上就要结婚了,对您的清白……”乔雾谨慎地斟酌用词,“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吧?”
男人似乎对她的疑问充耳未闻。
透明的高脚酒杯,映出苏致钦微微上抿的嘴角,男人的唇边温和的笑意已经消失,他第三次将甜醋加进雪蟹沙拉里,直到餐盘里白色细腻的蟹丝已经彻底被深褐色的甜醋酱浸没泡染,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你不吃醋吗?”
乔雾“啊”了一声,茫然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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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握着的那瓶甜醋汁,追着他微凉的视线落在餐盘里最后一枚饺子上,对食物的本能占有欲,让她心里的警铃大作。
经过煎包的教训,乔雾明白,这时候的筷子远不如叉子好使。
她敏捷地捡起旁边银质的叉子,用力地把饺子戳了个对穿,像凯旋归城的士兵一样,耀武扬威地对他举起被串起来的饺子,宣誓出她的美食宣言。
“我不吃醋。”
她顿了顿,一口把蘸满了辣椒的饺子塞进嘴里。
像一只贪嘴的仓鼠进食,乔雾的左脸颊上鼓出一个圆圆的包,她一边狼吞虎咽,一边不忘一板一眼地告诉他:“我们西渝人最讨厌吃醋!”
苏致钦:“……”-
虽然乔雾不吃醋,但在吃了十个煎包、两盘煎饺、半个烤肉粽之后,她依旧被人以消食的名义强行地拎下了楼。
摩尔曼斯克没有大型的商场,酒店旁边的综合性超市已经算得上是当地最大的购物中心,这个城市最繁华、热闹的设置都以酒店为圆心,聚集在周围,而酒店的门前,则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公园,有用冰雕冻成的滑梯,也有矮矮的儿童秋千,摩尔曼斯克人口稀少,高级酒店的公园上,门可罗雀,只有几个金发的俄罗斯孩童互相追赶着,在雪地里玩闹着互打雪球。
路边的黑色劳斯莱斯旁,莎娃穿着一件雪白的过膝貂绒大衣,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
维克多的出现,令她欣喜,但莎娃在看见对方身后跟着的小尾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是明显地受伤了一下。
乔雾识趣,反手指了指身后的公园,用俄语告诉她,她就是下来消个食,无意打扰。
说完,不给两人任何反应的机会,她转身就蹦蹦跳跳跑到了公园里的孩子堆里,看他们滚雪球堆雪人。
莎娃松了口气,温柔而深情的目光转向眼前的男人,却见维克多失神地垂着眼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主动开口,礼貌地跟他道歉,告诉他,自己那天晚上不应该将他的时间作为赌注。
维克多回过神,冲莎娃温和地弯了一下唇,宽慰她不必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并祝她接下来的旅途顺利、平安。当然,如果她不急着抵达圣彼得堡,那也可以考虑在婚前多多游玩,但俄罗斯的中部目前不太安全,如果出行的话,务必要多带几个保镖。倘若在未来碰到什么问题,也尽可以给阿芙罗拉打电话,他会尽力帮忙。
他似乎是在关心她,但莎娃知道,这不过就只是口头的客套而已。
就像三年前的夏夜,刚刚从英国回来的她在宴会里被继姐欺负,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在花园里揪着玫瑰撒气,他漫步至花园里,礼貌地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月色下,他温柔的目光太具有欺骗性,彬彬有礼的绅士口吻,恰到好处的克制让她心生好感。
这样干净的一个继承人,在及时行乐的俄罗斯上流社会里并不多见。
而她从小就生活在肉弱强食的大家族里面,慕强对她而言,是一种天性和本能。
但今天,或许是自己最后一次见他了。
他不喜欢她,也注定连一丝一毫都吝啬属于她。
她的一腔热情,在他滴水不漏的优雅里,只能如沉默的冬雪,等待命中注定的融化。
莎娃叹了口气,站在雪地里,静静地看着这个面前这个温和而礼貌的男人。
碧绿色的眼瞳里,依旧如她三年前初见他时,那般的温柔莫测,她也终于承认,他对她所有的温柔只来源于他对自己的一切都不关心,不在意。
他永远都不会对自己露出,像对乔雾那样的笑。
莎娃的目光怅然若失地追着那个在雪地里握着雪球奔跑的少女,哪怕鼻子被冻得通红,也仍旧哈哈大笑着,跟雪地里一帮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他到底喜欢乔雾什么呢?
莎娃的鼻子有点酸,她低下头,用黑色的鞋尖踢了踢已经结实的的冻雪。
“维克多,真不公平,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
她深吸一口气,她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但无论如何,她都不甘心。
“我确实不能在乔雾身上发现什么闪光点,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是不如她,所以……凡事,总该有个先来后到吧?”
顺着莎娃的目光,苏致钦看见乔雾懒洋洋地趴在石桌上,跟旁边一个半大的小孩子,大声争论到底是谁堆的可达鸭更逼真。
实际上,作为一个艺术学院的学生,哪怕她正儿八经地学过雕塑结构,但她堆得并不好,只是她更擅长耍赖,擅长争辩,擅长指鹿为马——哪怕她堆的并不是可达鸭而是一只尖嘴的猴子,但她骗那些小孩子,说这才是漫画家最开始的构思。
就像她曾经硬指着“再来一瓶”的瓶盖,以为他看不懂中文,一本正经地骗他,指鹿为马着说,这个瓶盖里印了“再来两瓶”的样子,一模一样。
他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此时此刻也终于能完完整整地消化雪蟹里那股酸涩到令人发苦的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是的,先来后到。”
莎娃原本黯淡的瞳孔忽然被点亮,被彻底掩埋的希望,也在他简短的认可中,如魔豆般疯狂滋长,只是很快,她所有的希望,都在男人落下的一字一句里,都在她熟悉的温柔声音里,碎裂得荡然无存。
“如果你也知道先来后到这个词的意思,那你就不应该当着乔雾的面,跟我说什么先来后到。”
第56章 摩尔曼斯克的极光-56
056
莎娃像是听见一个天大的秘密,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半响都说不出话。
不可思议的目光,从乔雾懒洋洋地趴在桌上的背影,最终落到苏致钦弧度柔和的脸上。
“……原来是这样。”
她颓然地垮下肩膀,终于彻底让自己接受了现实。
她庆幸自己因为过度的惊讶,而哭不出来,但很快,她便觉得荒唐的可笑,为了自己这几年多以来,无望的、孤注一掷的单相思。
她笑出了声来。
“维克多,你爱她吗?”
“你会娶她吗?”
她尽力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再用以前仰视的态度去面对他,学着自己的哥哥,像个谈判桌上老练和娴熟的商人,三言两语、轻轻松松便能拿捏到对方的软肋。
她揉了一把积在车顶的薄雪,在掌心吹开。
“或者说,她愿意永远留在你的身边吗?”
苏致钦垂在身侧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蜷了一下。
莎娃的目光追着又开始打雪仗的乔雾,记忆却倏然回到了赌场——漂亮的中国娃娃举手投足间,都是懒散的狡猾,像一只胸有成竹的狐狸,满肚子坏水地盘算着所有人,而她聪明地知道,要如何装模作样地欺骗她,逼她跟注,最后事不关己地看她一败涂地。
所以,两天前的乔雾,真的是个德州的新手吗?
她真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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