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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的瞬间,就听见了阮笠暴跳如雷的声音。
“乔雾,我都删帖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你是想我死对吧?”
虚张声势,却中气不足。
阮笠仍旧在电话那头骂骂咧咧:“我都在微信里跟你们旅行社道歉了,你们就非不放过我了是吧?特地让律师联系我是什么意思?还打算告我诽谤!好!既然你们要维权!那我奉陪到底!”
乔雾:?
原本以为既然旅行社在旅游论坛里澄清了事情的因果,就会放他一马,毕竟乔雾印象当中的老板娘一直是个比较佛系、不爱跟人起冲突的性格。
只是这次她居然会这么刚。
乔雾慢悠悠地气他:“你与其在我这里无能狂怒不如去找个律师问问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阮笠恶狠狠地威胁:“乔雾,咱们走着瞧!你不是要你妈那幅画吗?我这次无论如何都会把它拍下来,然后当着你的面烧了它,让你这辈子,一样你妈的遗物都见不到!”
乔雾一想她现在银行户头里的钱,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你要加油了,最近找个富婆指不定你还有点希望……啊不对,你长得丑还肾虚,估计富婆也看不上你。”
“你——”
不再给阮笠对她逼逼赖赖输出的机会,乔雾赶在他开始第二轮无能狂怒之前挂断了电话。
虽然先前老穆帮她出了头,但她多少心里都悬着事儿。
担心老穆受处罚批评,担心阮笠真的到处造谣抹黑,但今天这帖子一波三折的反转,实在是太爽了。
面对阮笠,她除了高中的时候把他揍到墙角解气之外,从来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拿捏着他的后颈脖,看着他又愤怒又害怕却只能像条癞皮狗一样放一些不痛不痒的狠话的样子。
而且,她甚至再也无须担心,这件事情可能会带给自己糟糕的后续影响。
乔雾将脑袋重新埋进被子里,开心地踢了好几下被子,才捂着笑出了声。
路易斯肥厚的爪子扒拉着卧室的门缝想要出去。
乔雾掀开被子跳下床,将已经赶上3、4岁小孩体重的小豹子捞在怀里。
她打开门。
阳光透过客厅的百叶窗投落进来,射入的光柱里,有细微的扬尘在空气里翻滚,而苏致钦安静地坐在光柱末端的餐桌旁,戴着眼镜,从文件上抬起头微笑而关切地询问乔雾,她脆弱的胃是否还有任何不适。
乔雾摇了摇头,闻着空气里甜粥的香味,看着放在餐桌另一头的瓷盅,讶然道:“先生,这是给我的早午饭吗?”
苏致钦微笑着点了点头。
乔雾抱着路易斯,单手拉开餐椅的时候,都不忘快乐地哼着小曲儿。
“乔雾,你似乎很开心?”
路易斯一直拿脑袋蹭她下巴,已经长开的一只小豹子,挡住她的视线,都让她没办法掀开甜粥的盅盖。
当在路易斯第二次试图把鼻子拱到她的午饭上的时候,乔雾忍不了了。
雪豹的爪子依依不舍地扒拉着她的衣服,最后还是被无情地放到了地上。
乔雾把路易斯放到地上之后,不忘伸出食指轻轻敲了敲它的脑袋,示意它安静一些,不要捣乱。
所以回答他的问题时,她放松得连头也没抬。
“当然啦。”
“为什么?”
乔雾刚才在无形当中打了一场意义巨大的胜仗,纯粹的躺赢,让她的心情极为愉悦,这时候也非常乐意将快乐分享给对方:“因为我发现,自从我遇见了先生,糟糕的运气就开始变好了。”
苏致钦挑了一下眉,漂亮的祖母绿眼瞳里流出笑意。
“那乔雾,你是否愿意大方地将你的好运分享一部分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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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对俄罗斯大猫进行道德教育的乔雾,手指一顿:?
苏致钦单手支腮,像半开玩笑似地,另一只手抬指按了按自己的脸颊。
弯起的和煦眉眼里,清澈见底的笑意,尽数都是温和、友善、彬彬有礼。
哪怕漫不经心的动作,也随意得人畜无害。
但这次,狡猾的狐狸小姐显然不会轻易上当。
乔雾施施然地向椅背后一靠,冲他挑衅般地抬了一下眉毛,像个一眼就能看穿老流氓的智者,吹了个轻飘飘的口哨。
“先生,您不应该在一大早,就引诱一个刚刚成年的淑女,再次越界。”
第17章 莫斯科的雪-17
乔雾双手交叉,做了个“达咩”的手势,用眼神再次谴责他:“先生,吃饭的时候不可以涩涩。”
苏致钦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弯了弯唇,招手示意路易斯到自己身边来。
小豹子打着呼噜,甩着毛毛的长尾巴,开开心心地凑到了自己的三个大饭盆前。
两个白瓷皿里分别放着新鲜的、大块被切好的牛肉和暗红色的鸵鸟肉,鲜艳的血水铺了薄薄一层,另一个偏小一点的平底器皿里放着好几条已经剥好的北极甜虾,嫩白的虾肉上,还有一勺橙透的鱼子酱。
乔雾:“……”
不愧是阔佬养的宠物,伙食真好。
路易斯已经蹲到一旁埋头干饭,乔雾掀开盅盖,浓郁而清甜的桂花香扑鼻而来。
桂花赤豆甜粥,非常中式的做法。
一般情况下,红豆跟粥会分开煮,等粥熬好后,再浇上豆沙,撒上干桂花,虽然叫粥,但这其实反而更像是广南街巷小弄里的甜品。
甜粥旁边还有两个盖了瓷盖的小碟子,左边的瓷碟里是水晶肉冻,肉冻剔透,香气诱人,右边的瓷碟里是已经剥好的莲子,新鲜的莲子每一颗都圆润饱满,沾着露水的清甜。
俄罗斯地处高纬,这里的气候和土壤水分,不可能会有莲蓬种植,她待在莫斯科这么久以来,几乎从未见过这里有如此具备国内南方特色、新鲜带露的食材。
这些在应景的季节是最寻常不过的普通食材,但现在,她知道,眼前的每一口,都是金钱的味道。
水晶冻肉,肉冻Q弹,入口即化,肉丝沉在冻底,绵软香浓,又有嚼劲,香气和化开的肉汁在舌尖上甜韧度都刚好。
莲子被去了苦芯,嫩脆而爽口,鲜甜的汁水在唇齿里蔓延。
但更令人意外的,是桂花赤豆粥。
赤豆被炖烂了,淡黄的桂花瓣洒在深红色的赤豆泥上,铺成在雪白的粥面上,有种浓墨重彩般油画的艺术美,色香味俱全。
乔雾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粥的具体口感,但是第一勺入口的时候,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直冲味蕾。
妈妈以前参加画展的时候,会中途回几趟国,而她每次从广南那边转机回来时,都会带上那里特有的农家干赤豆,做赤豆的老奶奶还会附带送她一包自己收集的干桂花。
妈妈会用在国内处理好的食材,在南法的午间,给睡到中午的她做早午餐。
而她以前最喜欢吃的,就是桂花赤豆粥。
熬好的香粥里没有放糖,由微甜的赤豆调和糖分,长粒香米自带的清甘,也被细腻地熬煮了出来。
她不能置信地又吃了好几口,直到喉间被酸胀的感觉彻底哽咽住。
甜粥里砸进眼泪,她现在一口都吃不了了。
苏致钦原本在看文件,只听见桌子对面有低低的啜泣声。 ?
他微微皱了皱眉,曲着手指敲了敲桌子:“不合胃口?”
乔雾不好意思地抹了一把眼泪,委屈巴巴地吸鼻子。
“先生,我想见一见做这顿粥的厨师姐姐,可以吗?”
她来莫斯科已有一年多,这是她吃过的,最正统的一顿中餐——当然,如果把那晚面疙瘩也算上的,这是第二顿。
可见恶龙先生的藏宝洞里能人异士太多了,居然能一比一复制妈妈的味道。
苏致钦:“……”
对视的气氛凝固,苏致钦脸上表情古怪。
但见他抿着唇迟迟不说话,长久的沉默,久到她觉得他压根也不会回应她的问题的时候,男人很生硬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乔雾又抽了一下鼻子,告诉他,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她再也没有品尝过味道这么好的桂花红豆粥了。
“更重要的是,厨师姐姐做的味道,跟妈妈的实在是太像了。”
“她甚至,还把炒过的小米泡进了白粥里。”
这不是桂花赤豆粥常见的做法,反而更像是妈妈乔芝瑜的私房菜。
“妈妈以前教过我好几遍,但我总是学不好,不是把粥做糊了,就是把豆沙熬苦了。”
苏致钦非常宽容且温和地对她微笑:“乔雾,并不是每一个王者峡谷的MVP,都能像蹲草丛开团一样,在厨房里游刃有余,做不好是正常的。”
乔雾正想感谢对方的安慰,并称赞他对事物高超的学习和理解能力——
“虽然这确实是看一遍就能学会的东西。”
“……”
乔魔仙堡黑暗料理女王雾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她重新把话题扭上正轨。
“是的,那厨师姐姐是真的很厉害呢。”
苏致钦:“……”
在骤冷的气氛里,前脚还笑眯眯的苏致钦忽然沉下脸:“乔雾,你如果再不闭嘴,你永远都不可能再吃到这个味道的粥了。”
乔雾连忙闭起嘴巴,在唇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她捂住嘴,却还是忍不住从指缝里透了半张嘴出来:“那我以后怎么样才能再见到那个神仙一样的厨师姐姐?”
苏致钦无奈地捏了一下鼻根,不想跟她在这个无聊的问题上再纠缠下去。
“不行,”顿了顿,又特地抿紧了唇说了句“下不为例”。
乔雾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到了他,但她不会轻易在食物上让步,正琢磨要怎么让他改口。
已经餮足的路易斯,甩着尾巴蹲在男人脚边,打着呼噜把脑袋搁到他的腿上,不停地用鼻子去拱他的手,乖巧地讨撸。
苏致钦被它温顺的动作所取悦,微笑地伸手轻轻揉过小雪豹毛茸茸的头顶,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在浓密的小兽皮毛上不紧不慢地摩挲而过。
路易斯用脸颊蹭着苏致钦的手,幼兽墨玉似的眼睛却若有似无地、不停地在瞟她。
乔雾在奶呼呼的小豹子身上得到了启发。
味蕾对于妈妈过往的记忆实在太深刻,连带着讨好也几乎脱口而出。
“那如果,我亲亲你呢?”
所以当她半跪在男人身前,挡住他身侧的光线的时候,她脑子里回忆的,是那天晚上,在他的别墅里,他吻她的样子。
她抬头仰视他——虽然担心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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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会被魔法反噬,但既然苏致钦是一个愿意在最后关头选择信守承诺的好绅士,那么她稍稍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一下,也不是一定不行。
当然,她会试着拿*捏好尺度。
琉璃色的眼瞳里,有狡黠,亦忐忑,大胆的张扬里,却藏着怯。
不等乔雾探颈去亲吻他,苏致钦已经先握着她后颈的头发,低头吻了下来。
两人本就贴得近,苏致钦身上有好闻的淡薄荷香,干干净净的气味一点一点沁入心脾。
在交缠的鼻息下,先是蜻蜓点水般的唇珠相触,直到彼此的气息完全交缠在一起,然后就可以利用尝试着去描摹他的唇形。
她将步骤循环了一遍又一遍,终于能做到,在能唇峰轻触时,偷偷换气。
但她要是离开换气的时间久了,又会被男人重新抓回去,细细亲吻。
莫斯科下了一夜的雨,午间漏窗而入的阳光里,都带着初夏雨后的一丝闷热的潮意。
她抱着他的脖子,摸到他后颈一丝潮热的汗意。
他握着她的腰,只觉得隔着睡衣的掌心下,皮肤也跟着发烫。
寂静的室内,有呼吸一急一缓地交融着,到最后也分不清是谁先越了界。
也许是有人心怀鬼胎的放肆让整个场面不受控制地开始擦枪走火。
也许是因为有人早上过来的时候就没按好心。
伴随着男人加重的呼吸声,锁在乔雾腰上的手已经越来越紧。
两人胸腔之间原本的安全空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殆尽,她被牢牢地禁锢在了他的胸前。
他抱得太紧,隔着她的睡衣和他的白色衬衣,她也能感受到他热得发烫的体温,以及跃如擂鼓的心跳。
她被吻得浑身发软,眼前蒙着一层微弱的水汽,视野里的一切都晕染出了叠影,迷离得让人看不清。
唯有男人那双近在咫尺的、碧绿色的瞳孔,燃烧着绿焰的眼眸点燃着她发烫的耳根。
停下来。
再不停下来,又要翻车了。
但苏致钦压根没给她怯场的机会,异性过于炙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住她的呼吸,男人的手掌就扣着她的后脑,凶悍而霸道地蚕食着她所剩无几的理智。
直到——
手机密集的消息提醒打破旖旎的气氛。
乔雾一下子错开脸,下意识伸手推了他。
“有人找我。”
她伸手擦了一下湿热的唇角,急促呼吸里,大脑缺氧,像热到脱水的鱼。
男人喉结微滚,微垂的眼帘扫了一眼她搁在餐桌上的手机。
失焦的目光有一瞬的怅然。
三秒钟之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抿直了唇线,面无表情地把脸瞥到了旁边。
乔雾整理了一下被拉得有点松的睡衣领口,坐回他对面时,像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大着胆子问他:“先生,我明天还可以喝到这个甜甜的粥吗?”
很久没下悬崖的龙先生,受到了热情的森林原住民小狐狸的邀请,他开开心心地飞过迷雾湖泊,正打算上小狐狸家里玩一下,可哪知道,他刚刚试图把爪爪探进小狐狸树底下的洞穴,被敏锐察觉到不对劲的小狐狸一把关上了小木门。
吃了闭门羹的龙先生只能无奈地趴在树底下晒太阳。
他现在很饿,但主人既然已经不愿意款待,他也不能强行去翻对方藏起来的奶桃和蜜糖。
他闷闷不乐,有点生气,甚至想小气地收回给予原住居民的森林特权。
但又怕她提前搬家。
所以到最后,也只能恹恹地变换了几下坐姿,用一个沉闷的、带着有点丧气的“嗯”字,回应了乔雾的口腹之欲。
第18章 莫斯科的雪-18
018
早午饭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致钦低着头翻看着文件,他蹙着眉心又变换了好几个坐姿,却总觉得不大舒服。
而坐在他对面的乔雾,则开始进行自我反思——
每次在上车前,她都会跟自己说没问题,能搞定,但每次她都在翻车的边缘疯狂踩钢丝。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大胆放肆?
可能是她当初第一眼确实对苏致钦见色起意,也可能仅仅只是因为相处的舒适感。
或许是苏致钦对她的口味习惯上的了解功课做得非常到位,又或许,这中间有什么玄学,她总觉得跟他在一起,有一种莫名的舒适感,就像是两人在很久之前就相识的熟悉感。
哪怕沉默对坐着,也不会因为无话而觉得尴尬。
兴许真的是旧识?
但很快,乔雾就否定了这个假设——毕竟两人无论是阶层属性、生活轨迹,亦或者社交路径,都绝无有任何交集的可能。
也许舒适感的来源,应当源于信任——他给她特权,并充分尊重她的意愿,且确实也在实践过程里遵守约定。
乔雾想明白了症结之后,放下心来,觉得自己这个森林小火车的售票员的位置是坐稳了——这车她想开就开,想下就下!
她心情不错,捞过旁边的手机,划开晓静的消息。
【晓静:你看阮笠那个傻狗的帖子了吗?真TMD的爽!】
乔雾的心绪被刚才那个吻搅得有点不着地,看晓静在微信里把一波三折的过程重新复盘了一下,竟也觉得平平无奇。
她现在心跳过高的速率,70%是苏致钦造成的,30%才是阮笠滑跪道歉之后导致的。
【晓静:你不觉得这事儿真的太奇怪了吗?】
【晓静:你之前不是老跟我吐槽你们旅行社的老板娘佛系到不争不抢,但我看她这次揪住了阮笠的后颈脖,拳拳到肉,都不带含糊的!】
【乌云不高兴:也不算奇怪吧?毕竟这次涉及到了旅行社的口碑,我觉得老板娘出个警也不是不行。】
【晓静:但这出警的速度,写公文的水平,我有理由怀疑,老板娘背后有高人指点!】
【乌云不高兴:她老公是互联网公司的管理层,当然会懂一些最基本的公关逻辑和应对方法,这对他们来说,应该没什么难度的吧?】
乔雾虽然微信里这么回她,但确实也会疑惑,尤其是老穆提及的那几位能够调取录音记录的工程师,这显然超出了国内公关的手能伸到的长度。
晓静在这个话题上发现没啥好跟她聊的,迅速调转了画风。
【晓静:你跟莫斯科的城里人玩过游戏了吗?】
乔雾露出地铁老爷爷的脸,皱着眉把手机往餐桌上一丢,可实在架不住晓静八卦表情包的轰炸。
【乌云不高兴:你干嘛老问这个】
【晓静:我这不是担心你拜倒在资本主义的西装裤下嘛。】
【晓静:妹妹,你才刚成年,这种男人只是我们见世面的工具人,最多走走肾,走心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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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
【晓静:男欢女爱很正常,但别到时候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就大可不必。】
【晓静:我会看不起你。】
【乌云不高兴:你看我像是那种会为人要死要活的?】
【乌云不高兴:作为一个金牌地接,我从事服务行业这么久以来,我有最基本的服务行业素养,绝不轻易跟雇主谈恋爱!】
【乌云不高兴:还是那句话,纯洁的金钱关系!】
【晓静:切,金钱关系你都把手机交人手上了?】
【乌云不高兴:鸭鸭疑惑.jpg】
【晓静:结婚十年的夫妻都不敢手机交到对方手里,你们才认识几天?】
【乌云不高兴:?】
【乌云不高兴:你把话说清楚?】
【晓静:我昨天晚上10点不到给你打电话本来想告诉你阮笠网曝你的事情,结果苏先生说你睡着了,死丫头你什么时候这么养生?】
乔雾的视线在“结果苏先生说你睡着了”这句话上微微一顿。
怪异的念头居然在一瞬间直冲上脑海。
不可思议的假设在眼前朦朦胧胧,她觉得雾气后就是真相,但有人似乎并不打算说。
乔雾耳边嗡嗡作响,忽然就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说好她帮他忙,他给钱,她出力,那就不要扯一些约定之外的,她还不起的东西。
她不想欠任何人人情。
但未免会错意,她需要再次确认一下。
“先生,您知道我跟我家里那边的矛盾吗?”
苏致钦举杯喝茶的手一顿,抬眼看她,微笑地点了点头。
虽然早就能猜到答案,但乔雾还是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所以,是您帮我解决论坛里的麻烦的,对吗?”
苏致钦冲她宽容而温和地弯了弯唇,轻描谈写的口气像是完全没把这一个小小的施舍放在心里。
“举手之劳,你不用在意。”
他没有否认。
他的表情太过平和,平和到,他仿佛只是在说“我给你在路边随手买了一瓶矿泉水”一样,微不足道。
从调取录音的工程师,到老板娘的公关檄文,再到律师对阮笠那个傻逼的威慑——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对她而言,却是这么多年里无法解决的沉疴。
她将手机反扣在餐桌上,低着头,慢悠悠地刮着白瓷碗里所剩无几的一层薄粥,把最后一颗莲子丢进嘴里,新鲜的莲子有一种天然的露水香,鲜嫩的莲瓣被咬开,清甘而丰沛的汁水溢满味蕾——
可她鼻息里似乎还填着他身上好闻的薄荷香,唇齿之间散不去的,是他嘴里糖果的甜味,能够盖过任何食物的甘甜。
这不是协议里约定的报酬。
他没必要做这些。
包括早午餐。
包括照顾她的胃病。
乔雾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扫向他的时候,发现苏致钦也正好若有所思地抬眼看她。
她抿住唇,桂花赤豆粥的回甘仍在舌尖弥散,心跳不受控制地慢了半拍。
装上她目光的瞬间,男人有刹那的意外,但很快,英俊的脸上就重新挂上了温和的笑容,温柔地邀请道:“乔雾,要不要再来一次?”
对上她因为讶异而微微撑圆的眼睛,苏致钦的目光从她泛红的耳朵尖尖上轻轻扫过,他状似无意地又变换了一个坐姿,旋即镇定而坦然地解释道:“刚才似乎令你不快,如果你不介意,我想重新再练习一次。”-
新买的沙发,第一次派上了不一样的用途。
路易斯躺在太阳底下闭着眼睛打着呼噜消食,斑点豹尾惬意地、无声地拍打着地板。
窗外的露台上有鸽子“咕咕咕”叫着啄食着她昨晚撒好的玉米碎。
修长温热的指尖,轻轻点在她锁骨上的时候,像羽毛尖端擦过,有柔柔的痒意。
乔雾的意识也跟着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发散、游移。
在柔暖的阳光下,胶着的目光也在细碎散落在额际的刘海中被割碎。
呼吸一急一缓地交融,喷吐在彼此的脸上,让蒸腾的热意加剧。
乔雾闭上眼睛,脑海当中浮现的,却是第一次在玫瑰花房里看见的他的脸。
惊艳到几乎令人屏息,却又透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两人的呼吸贴得太近,她能听见他喉间吞咽的声音。
直到——
酒红色的棉质浅格子睡衣,最终也在微微摇曳的光尘里,无声地落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亲吻。
乔雾只知道自己的耳朵像蒙在蒸笼里一样热。
窗外重新下起太阳雨,淅淅沥沥的雨落声里,是绵绵密密的湿意。
但这些声音她现在压根听不了。
她整个人都像是跌进了黏腻的烈火里,仰起头,往后拉长的天鹅颈无力地枕在沙发靠背上,用力攥紧抱枕的手,本想抬手捂住耳朵,但最后,还是不受控制地触摸到了苏致钦棕色偏深的头发-
等乔雾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
客厅里有讲电话的声音。
苏致钦还没有走。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眼睛盯着天花板,眼珠却在咕咕噜噜地转。
她不知道苏致钦是纯纯地想在她身上练习,还是只是想把多年的实战经验在她身上尝试,但不得不说,接连两次的体验,乔雾都愿意给他很高的评价。
尤其是恶龙先生最后主动提出要出钱更换她的沙发的时候,乔女士只差没有竖起大拇指称他一句男菩萨。
她抬起手曲肘盖住眼睛,想起以前凤凰在群里开的车,想起晓静跟她历数过的历任男友,弯着唇角无声地笑了一下。
居然真的有不疼,还很舒服的玩法耶!
更重要的是,苏致钦作为一个365度无死角的美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哪个状态下观察,都令人赏心悦目。
卧室门被打开。
苏致钦给她端了杯蜂蜜水,问她还要不要润一润喉咙,身上是不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倒没有不舒服。”
乔雾欲言又止。
苏致钦坐在她床边,用温柔的眼神示意她可以放心大胆地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发表评论,哪怕是对他提出批评,他也愿意下次改进。
乔雾幽幽地叹了口气:“先生,我主要是觉得太累了。”
她不敢跟他明说,他的时间太持久,免得他露出一种脸上抱歉心里却暗爽的变态心理,只好用委婉的方式告诉他,下次可以稍微快一点。
“我国内的朋友跟我说,她们去一些公司实习,HR经常会在入职的时候就告诉他们,这份工作是做六休一的,工作强度很大,工作时间久,休息时间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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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到工作日最后一天的晚上,她们就会躺在床上,像一只社畜,浑身无力却又满怀希望地期待这一周唯一的假期,我觉得我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乔雾想强调自己现在的状态——浑身无力,只想像个废物一样,大脑放空,在床上躺一整天。
她希望他能够闻弦歌而知雅意,能够主动提出自己未来的改进方向。
但苏致钦的关注点,明显有些偏离,他非常认真地想了想:“乔雾,我从未跟你要求过做六休一。”
是的,他雇佣她做挡箭牌的时候,虽然没有明确说出勤的要求,但她的时间相对自由,有需要了帮他撑个场子就行,但正是因为这种自由的合作模式,才让她显得没有那么自由。
乔雾以为他是在说两人的合作关系,便白了他一眼,叹气道:“是的,我呢,是24小时stndby,我比她们还要惨。”她甚至需要随时应对他在大马路上的突袭。
那天晚上是她大意了,被一口气到账的20万砸晕了头,加上又发了高烧,才没有注意到这种合同陷阱——她甚至都忘了了解自己这三年里应当有多少假期!
苏致钦沉吟了三秒,像是自说自话般地低头思考:“我们满打满算也就2次,而且,从行动轨迹来说,我也只能算是曲线救国。”
乔雾在脑海里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觉得对话似乎在一个她不太能理解的方向发展。
苏致钦忽然微微一笑,碧绿色的瞳孔也跟着瞬间点亮,他甚至兴奋得有些跃跃欲试:“但是你提醒我了,我们确实可以试试做六休一。”
乔雾只当资本家良心发现,愿意主动给无产阶级提供福利和关怀,但有假期总比没有好,如果每周有一个固定的休息日,她也能更好地安排自己的私人生活。
想到这里,她也跟着兴奋了起来,天花乱坠地吹了他半天的马屁。
苏致钦露出宽容和欣慰的笑容:“看来你也喜欢这个提议,我很高兴。”
“那当然!”乔雾将手枕在脑袋下,开始畅想,“今天是周五,也就是说,如果明天先生需要我的话,我还能帮忙看一下场子,然后呢,我后天就能休息了对吧?我还是比较倾向于拥有固定的休息日,如果按自然周算的话,太临时了,其他朋友的时间就太不好约了。”
这样也好,她有固定的关机日,可以无视他的要求。
苏致钦微微挑一下眉,沉吟了一会,叫了声她的名字。
男人弯着眼帘,温和笑道:“我们在做六休一这个点上,似乎有一定的认知偏差。”
乔雾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嗯?”
做六休一,工作六天,休息一天,有什么问题?
男人笑着揉了一把乔雾的脑袋,看着她在半分钟之内,从困惑不解到愕然震惊最终抵达呆滞,他温柔地俯身亲了亲她的额角。
“但是看在你已经答应的份上,这点偏差,并不重要。”
第19章 莫斯科的雪-19
019
乔雾在进行了丧权辱国的做六休一后,割地赔款到怀疑人生。
但其实在这件事情上,也不能完全怪苏致钦。
毕竟撇开事后巨大的体力消耗,至少过程于她而言,其实也是一件相当快乐的事情。
他在亲密关系中会非常照顾她的感受,哪怕红着眼尾情动的时候,他也会压抑着,重重地喘着气,绅士地询问她是否可以继续。
他太过克制,她甚至怀疑,他在审视她能不能控制自己欲望的同时,也在审视他自己。
这种感知非常怪异。
哪怕她最终因为急速攀升的谷欠念,痉挛着咬坏了枕头,最后嘤嘤呜呜地开始抽泣,可恶龙先生却仍旧可以站在高高的城堡顶端,镇定自若地俯瞰着伏在泉水旁边情动到不能自持的纤瘦小狐狸。
在这个过程中,他从未有过任何的失控。
而她唯一一次见他臣服于谷欠望,也不过是两人初次在餐桌前那次而已。
但倘若她在当时拒绝,恐怕他也会尊重她的选择,偃旗息鼓。
在多次的练习和尝试下,苏致钦比乔雾,要更了解她的身体。
自诩情场海王的晓静对两人的进展非常八卦,但在听了乔雾偶尔透露的只言片语之后,她沉吟半响。
“所以,你怀疑你们俩之前有可能认识?”
乔雾正在泡澡,热腾腾的水汽蒸得她有点头晕。
“是的,我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但隐约就是有这种感觉。”
“前两天早餐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最恐怖,他好像连我花生过敏这种事情都知道。”
“卧槽,真的假的?”
“我八百年没碰花生了,这种忌口就我妈知道。”
她只要吃花生,就必然浑身起疹子。
14岁那年跟妈妈在法国的时候,街角甜品店的胖老板拿芝麻和花生酱调冰激凌奶油,她贪嘴,没忍住吃了两个,当天晚上就中了招。
她对躺在床上一边哭一边难受一边还要被妈妈数落的印象太过深刻。
乔芝瑜一边给她擦身体,一边骂骂咧咧。
“我每天管你零花钱,就是怕你多吃,你倒好,自己的钱花完不算,还能骗到别人请你吃。”
“这个小破渔村里居然还真有傻白甜好心做慈善啊?”
“行啊,言言,一天一个冰激凌我都管不住你,你居然一天有能耐吃上两个。”
乔芝瑜像是忽地想起了什么,倒抽一口冷气。
“昨天晚上回家我看你晚饭也没吃多少,你是不是下午又骗人请你吃东西了?”
“跟你说了八百遍了,不要乱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你就不能管管你的嘴吗?”
“国外很危险,你真的是,讲讲也不听!”
哭到一半的乔雾把脸往枕头里一埋,打定了主意装死。
但她当时想的却是——
我就是看着食物从后厨出来的,它们明明安全得很!
回忆在晓静的啧啧称奇里戛然而已。
“会不会是巧合哦?”
乔雾皱着眉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
“他没有明说,但当主厨给我的三明治里涂花生酱的时候,我确实注意到他脸色变了。”
9月的莫斯科阳光晴好,玫瑰的芬芳伴着庄园前厅细碎的花洒水声飘进餐厅里,苏致钦并没有看她,只是微笑着跟主厨说,他今天早上没有胃口,想更换更加清淡的饮食。
然后,他们那天的早餐,就从三明治班尼蛋,变成了鸡丝粥。
晓静不解:“可能人家就是没胃口呢,我觉得你有点代入过度了。”
好友言下之意是在说她自作多情,但乔雾却不这么想。
“你忘了吗?他连我的蛋炒饭都能吃得下嘴!怎么可能会浪费香香的主厨花生酱!”
晓静沉默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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