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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她,语气带了点不怀好意的戏弄,果然看到她肩膀一动,面颊染上一层淡红,那抹红晕顺着耳根蔓延,衬得她白皙的皮肤温润透亮,像是刚被水汽蒸腾过。
忍不住上手一碰,触感像刚打发好的奶油,细腻而富有弹性。脑中的理智顷刻间倒塌,他凑身上前,想要吻她,却被一掌推开。
许天殊像抓到现行似的,眼里闪着得意的光:“看看!我就知道,你整天想的都是这种事”。
岑奕岩半笑着,不敢再有轻浮的动作,无奈地问:“那抱抱你,可以吗?”
她摇头。
他嘴上说不抱就不抱,下一秒把头埋进她脖子里狂吸了两口。
许天殊痒得一缩,抬手推他:“你有病吧”,声音窘迫,眼角却渗出了几分笑意。
他松开,盯着她,也笑了起来:“多少有点”。
……
赌气不找许天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岑奕岩确实也怕聊出感情。在许天殊找他签字之前,心里早有了一万次给找她的冲动。可思来想去,自己现在顶多算个备胎,再上赶着,不就成了舔狗。
也不是不能舔,就怕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他受不了玩玩就散的打击,没确定关系前,原本都不打算碰她,这样哪怕一拍两散,还能给自己留点尊严和体面。可一向良好的自控力,偏偏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意识到自己过不了这道坎,岑奕岩只好认命了。
床停止摇晃的那一刻,许天殊在黑夜里看到了满天星星。
岑奕岩贴在她耳边问:“舒服吗?”
她用沉默给出了回答。
发烫的体温还未褪去热度,许天殊蜷进干燥的被窝里,看着岑奕岩打开了床头小灯,用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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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帮她擦拭完痕迹,接着收拾起了房内的狼藉。
她嗓子干涩,说了声:“想喝水”。
岑奕岩闻言止住动作,去客厅倒了杯温水,送了过来。
许天殊迷迷糊糊喝了两口,倒下去继续睡觉。他接回杯子,很自然地把剩下的水喝光,随后将杯子随手搁在一边,顺势钻进被窝里,从背后将人圈住,鼻尖抵在她后颈,问:“累了吗,要不要去洗澡?”
她摇头,身子缩了缩:“你身上好凉”。
他将人搂得更紧了些,掌心抚着她的手臂往下滑,覆在她的手背上,十指反扣一起:“捂一捂就热了”。
黑暗中,他们抱了很久,久到岑奕岩以为她睡着了,却忽然听见她低声问:“你这几年,交过女朋友吗?”
“没有,你呢。”
“可是你为什么要买女生的生日礼物。”
岑奕岩一愣,想了想,问:“你说国庆节那会儿?”
“嗯”。
“耿奕晴18岁,得表示一下”。
“你妹妹都这么大了”,许天殊轻声感叹,她见过耿奕晴的照片,印象中是个十三四岁的初中生。她继续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刚来换工作那会儿,工作压力大,就抽上了”,他没说是分手后心情不好,为了排解情绪才抽的。
“那上回在酒店门口,你和韩栎说话,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我还不能笑了”,岑奕岩半侧起身歪头看她,问:“你说哪次?”
许天殊想了想,解释起来怪费劲的,懒得追问:“算了,没事了”。
“有事,该我问你了。”
她本来靠在他怀里,指尖轻刮着他掌心的纹路,听到这话,悄悄把手收了回来,提了被子盖住脸,声音闷闷的:“我困了,改天吧”。
“你刚刚还挺精神”,他探过去捏了捏她的后腰,惹得她抖了一下,捂紧被子:“早点睡吧,别把身体熬坏了”。
岑奕岩闷闷不乐,盯着她的后颈看了一会儿,愤愤道:“小东西,一点也不诚心”。
*
廖人通听阿然说了许天殊脱单的事,发消息问岑奕岩:“许天殊有男朋友了,不会是你吧?”
岑奕岩:“还能是谁?”
廖人通:“我靠!你丫记吃不记打,别又被人玩了。”
“别管,我有自己的节奏。”
退出聊天框,岑奕岩给许天殊发消息:“走不走?”
那晚之后,他们的关系步入了新阶段。虽然许天殊始终没松口,可两人都没再纠结该如何定义这段关系,自然而然地以情侣身份相处着,该尽的义务、该享受的待遇,一件没落下。
每天一起下班,偶尔互相借宿,日常报备……起初对于突然进入的恋爱模式,许天殊还有点新鲜感,可没过两天,有点招架不住了。
她低估了岑奕岩对查岗的兴趣。他几乎一闲下来,就要问她在哪、做什么、和谁。如果许天殊超过一个小时没回,他就开始连环追问,从微信到电话,连其它社交软件也不放过。
次数多了,许天殊嫌烦。
这几天为休假做准备,她集中处理了不少工作,每天忙到得半夜下班。收到岑奕岩催命似的消息,她眉头一皱:“你先去车上等我,还有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我干脆去找你得了”。
“别,我不想让同事看到咱俩在一块。”
“看到又怎么了?”
一句两句说不清,许天殊索性没回。
半个小时后,她赶到停车场,远远看见他靠在车边,肩膀微微垮着,看上去有些疲倦。
她走近,瞥见他指间夹着的烟,若无其事道:“今天风好大,你不冷吗”。
他转过头,眼神淡淡的:“觉得冷你先上车”。
“怎么了”,许天殊上前两步,拍了拍他衣角的烟灰。
他没应声,径自掐灭烟头,对准路边的垃圾桶里,抛了进去。许天殊见状,捧场说了句“真准”。
他终于低头,目光落到她身上:“你是不是嫌我烦?”
许天殊一愣,没想到他憋出一幅深沉忧郁的样子,居然就来了这么一句,太违和了。她莫名想笑,语气却软哄下来,解释道:“我真没空看微信,后天不是要休假吗,得抓紧把几个项目都理一遍,否则回家了还要工作……”
话音未落,岑奕岩将人拥住,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大衣外套被夜风吹得冰凉,粗呢摩擦在脸上,扎得皮肤有些痒。
她蹭了蹭,仰头把下巴抵在他肩头,看到他身后零零散散停着几辆车,四周空荡无人,在对面一排亮着灯的写字楼映衬下,更显空寂。
“会被人看见”,她小声提醒,接着把脸藏进他胸口,从外套里面搂住他,真像怕被人看见似的。岑奕岩一听,来了气,刚要把人松开,又听见她说:“不过也没事”。
暖意在身体缝隙里一点点扩散,驱赶了秋末的寒凉。
抱了一会,许天殊没舍得松开,闷声问:“好了吗,回去吧。”
“去哪?”
“回家。”
“回我家?”
“别闹了,我真的很累。”
“没不让你睡觉。”
第35章 第 35 章 去邻居家住一晚
胳膊拧不过大腿, 许天殊还是跟岑奕岩回了家。不过去之前,她先回了趟自己家收拾东西。
白栎纳闷,关心地问:“不是明天才走吗, 现在收拾行李去哪?”
“我去邻居家住一晚,明天直接从他那走。”
在关系走向尚未明朗前, 许天殊给岑奕岩取了个很顺口的称呼——邻居。
和许天殊合住两年多, 平时交流不少,白栎大概知道她当初分手的原因。本以为她这次和岑奕岩在一起, 不过是一时兴起,现在看她深度参与到对方的生活中, 白栎有些惊讶:“你们来真的?”
许天殊摇摇头,又点了点头:“说不好”。
“天殊, 建议你上头前先问问自己——当时是因为什么分开的, 现在这个问题解决了吗”, 白栎说完, 见许天殊眉心微蹙, 立即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这么浅显的道理, 她何尝不知道,恐怕内心正为难纠结。
于是没等许天殊开口,她先抢着问:“你哪天回来?”
“下周日。对了我有个快递,可能明天到,能帮我取一下吗?”
“没问题,回头把取件码发我。”
“行, 谢谢小白,那我先走了。”
“嗯嗯,拜拜。”
白栎的话勾起了许天殊的心事。去岑奕岩家的路上, 脑海里不断冒出父母四年前的劝告,他们的担忧固然有道理,但她下定决心叛逆一次,也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只是想到有可能面对的争执和指责,心里忽然变得很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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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箱子进门时,许天殊面色木然,换鞋动作迟滞,岑奕岩立刻猜到了几分缘由。
“下周不忙,用不用我去一趟?”
“去哪,做什么?”
“去找你”,见家长三个字落到嘴边,像冰封了一样,说不出口。岑奕岩心里也没底,不是没胆量和她一起回去。甚至冲动时,也考虑过去澹镇找许家父母,挑明了告诉他们“他非许天殊不娶,许天殊非他不嫁,米已成炊”,还怕他们不同意。
可静下来一想,这行为太莽撞,除了激化矛盾,给自己落个“不请自来、没有家教”的坏形象,对扭转局势毫无帮助。哪怕人家真点头了,那也是不情不愿、被逼无奈的结果,之后的翁婿关系能不能处理好,还得另说。
他要的是对方打心眼儿里的认同和接纳,要堂堂正正的登门拜访。
许天殊没心思回应他,敷衍着说了句“别添乱”,转身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岑奕岩靠在门框上,看着她挤了洗面奶,搓着脸颊两侧的泡沫,突然叫了一声“宝宝”。
许天殊愣住,久违的称呼,猛地一听还有些不适。
她头也没转地问:“怎么了?”
“我总感觉你有很多心事”,他从镜子里看到她把腰弯得更低了一些,埋进洗脸台里,挡住了脸。
“为什么不愿和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影响心情的事上”,她打开水龙头,水流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岑奕岩默默看了一会,见她擦干净脸,从洗漱包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心想还有得忙,转身回了卧室。
许天殊收拾完上床睡觉,盖好了被子,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觉得少了点什么。一扭头,看到岑奕岩平躺着,也睁着两只眼睛看天花板。
他今天倒是安安分分,没有多余的腻歪——有点不习惯,她想了想,主动挑起话题:“上次来你家的时候,本来没什么想法,直到看见床头的kindle,没想到你还会留着这件老古董。于是产生了多余的遐想……”
她越说越慢,似乎觉得不好意思,岑奕岩替她说了:“想在这间屋子里睡觉”。
“那倒没有”,许天殊否认得很快,岑奕岩等着要听接下来的话,她却沉默了。
“所以你在想什么”,他转过头,盯着她,心里想的是,她要再做个闷葫芦,今晚谁都别睡了。
“我先是诧异,你居然有时间看书。接着好奇你在看什么书,最后觉得你家沙发看起来挺软的,要是能窝在里面一起看书,应该挺幸福的。”
她说这话时,心情平静极了,眼角却逐渐湿润起来。黑暗中,岑奕岩捧着她的脸,将眼泪一颗颗吻掉。
只是替她吻干了眼泪。
这天,他们盖着被子聊天到深夜。
提到分开后的际遇,许天殊说,她一点也不想出国,在国外吃得不好住得贵,周围的人要么富得流油,要么卷得要命,她夹在中间,既没资本躺平,又没能力卷赢,每天都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在这。可一想到父母,又觉得愧疚,觉得对不起他们的托举,无奈咬牙撑下去。
有一回下课,散步到密歇根湖边,她看到一大片被涂鸦的石块,用五颜六色的文字写满了各种温馨的话,其中有一块用汉字写着:“世界再大,也要回家”。
那一刻,她忽然想通了自己的种种不适从何而来:选择走这条路,不知道会面对什么,但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她说:“我给你写过明信片”。
岑奕岩一愣,问:“寄给我了?”
“嗯,填的知春里的地址。”
“我搬家了”,分手第二个月,岑奕岩就搬了住处,换了工作,甚至把头发留短了些。
他追问她明信片上写了什么,许天殊含糊着说忘了,其实她记得,十分简单的一句话:我现在在密歇根湖畔,这里阳光很好,风很大,可以路过,不适合停留。
***
次日上班,许天殊突然被刘斐叫走。
会议室里,刘斐面色阴沉、双臂抱肩,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看了许久后,方抬头看向许天殊,眼神锋利如刀:“你入职多久了,怎么会出这种错?”
许天殊愣住,大脑快速转了一下,问:“斐姐,你指的是…哪件事?”
刘斐不语,敲了敲桌面,示意她自己过来看。
屏幕上,是一份噪点文化内部的客情维系表。其中有一行赫然写着许天殊的名字:2024年10月某日-商务部柯云-爱马仕丝巾一条-已完成。
她一下怔住。
“我当晚就退回去了”,许天殊拿出手机,“有快递记录,也有我和柯云的聊天截图”。
刘斐看完,盯着她,看了足足十秒,恨恨地说:“金松彬被柯云举报职务侵占,现在停职接受调查了。这傻x心有不甘,不知道从哪搞来这些资料,给集团发了匿名邮件,还往好几个同行群里发了。他单纯要把水搅浑,和你收没收退不退没关系。”
许天殊后背发冷,第一次体会到清者自清的无力。
刘斐靠回椅背,冷笑一声:“知道外面现在怎么传吗?说咱们部门和噪点合作频繁,全赖柯云人情关系维护到位,那边一送礼,这边立刻批资源,李半夏那几个头部网红就是被平台强捧起来的……”
这不是造谣污蔑吗,许天殊嘴唇动了动,问:“那现在怎么办?我会被调查吗。”
刘斐淡淡说了句:“集团内控会找你”,接着眼神一凛,合上电脑意味深长地说:“也好,干脆查个清楚,既然他想搞事,那就再搞大点。”
“对了,你把清妍这几年在平台的投放记录整理出来。”
许天殊面色一滞,不情不愿说了句“好”,弱弱地问:“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被刘斐怀疑的时候,许天殊的情绪很稳定;调查小组找她面谈,HR法务轮番盘问时,她的情绪依旧稳定;直到下班,同事们结伴参加联谊活动去了,她一个人在工位对着电脑敲文档,情绪开始有崩溃的迹象;这时许妈妈打来电话,问上飞机了没,她的心理防线终于突破,眼泪一颗接一颗往下掉……
她抽了张纸擦鼻子,清了清嗓子,说:“妈,我这两天有点感冒,机票改签了,过段时间再回去”。
“行啊,你好好休息,放假不用非得回家,出去旅游散散心也行”。
听到这话,许天殊的眼眶更热了,她支吾着应付完,还没缓一缓,又接到岑奕岩的电话。
“不是要送你去机场,现在走吗?”
电话那头半天没人说话,许天殊张了张嘴,才意识到嗓子堵住,酸胀到发不出一个字。
“怎么了?”
她哑着嗓子,挤出几句话:“不走了,我还在加班,你忙你的吧”。
挂掉电话,十分钟后,一道稳健的脚步声穿过走廊,在她工位旁停下。
不用看也知道是岑奕岩。他身上有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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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同款的香味,一靠近许天殊就嗅到了。不确定这层楼还有没有其他同事,她装作不知道他来了,继续敲着键盘。
岑奕岩拉了把椅子坐下,见她不说话,他也不做声,默默打量起她的工位。
桌面倒是很有加班党该有的样子,中间的挡板上粘着一排便利贴,写着各种提醒事项,旁边贴了几句工作毒鸡汤和明星写真。靠里侧,摆了一团小巧可爱的多肉,旁边堆着几只公司周边的公仔玩偶,下面压着充电线。
桌面左侧是一叠资料,用荧光笔勾勾画画出了不少重点,右侧放着电影日历,杯子、耳机盒、半盒拆封的饼干和一小团揉皱的纸巾。
岑奕岩忍不住抽了张纸巾,扫走鼠标垫上的饼干碎。
许天殊垂着头,头发散下来盖住了脸,眼角还挂着没擦干的泪痕,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幅狼狈模样,她干脆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
“你能让让吗”,岑奕岩不满足于只清理饼干碎,想替她把桌面理一理。
她“嗯”了一声,端起电脑,坐到旁边韩竺雯的位置上。
岑奕岩做事很细致,不仅替她擦了桌子,整理了文件,连落在角落的回形针,都抠起来放进了笔筒。
听着那悉悉索索的动静,许天殊觉得他不是在清理桌面,而是在一点点将自己乱成麻的心绪熨平理顺,喉咙一阵发紧,鼻尖又开始发酸。
岑奕岩拿了她的杯子,去茶水间洗刷干净。等他回来时,看到许天殊眼睛红红的望着他。
胸口莫名一紧,他弯下身蹲在她面前,握住了那搁在腿上的两只手,问:“怎么了?”
“我期待很久的假期泡汤了”,她以为自己调整好了,可一开口,眼泪还是没忍住:“好不容易请到假,提前订了机票,然后就因为别人撕x,搞得我成了问题员工,还额外多了很多工作……”
她哭腔明显,又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人听到,导致听起来一抽一抽的,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岑奕岩见她眼角湿湿的,睫毛上挂着一片晶莹的水珠,忍不住伸手抚掉,笑了一声:“就这点事,至于么”。
许天殊闻言愣住,推开他的手:“很好笑吗?”
岑奕岩站起来,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身上,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我要是不过来,你打算在这哭一晚上。”
许天殊顺势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擦干眼泪后,把人推开,冷冷地说:“你不来我不会哭”。
“又翻脸不认人了”。
许天殊继续敲文档:“知道就好”。
第36章 第 36 章 给你揉一揉
行李箱还放在岑奕岩车上, 这下好了,他更有理由把她带回家。
好不容易在他面前矫情一回,却被说“至于么”, 许天殊心里冷了半截,这回说什么都不肯和他回家。
她径自取了行李上楼, 岑奕岩追上去, 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怎么了?”
“没事啊,各回各家, 不是挺正常吗”,她嘴角一扬, 笑得刻意。
知道她在较劲,岑奕岩也不戳穿, 一手拉着她, 另一只手夺走行李箱, 说:“好, 我送你回去”。
许天殊哼了声, 不情不愿被拉着往前走。
到家推开门, 客厅里亮着灯, 说明白栎在家,正好有借口让岑奕岩回去,她将他拦在门口:“室友在家,你回吧”。
“她在她的,我进我的,有冲突吗?”
“有, 屋子太小,装不下这么多人。”
岑奕岩往里一瞧,看见沙发上趴着两只橘猫, 好奇地问:“你们家成动物园了?难怪有一股子味”。
“哪有味道?”许天殊在门口和他吵了起来。
白栎闻声出来,面露惊讶:“天殊,你没回去?”
“临时有工作,改行程了”,许天殊解释,见岑奕岩还站着不动,只好介绍起来:“岑奕岩,你认识的,我就不多介绍了。”
岑奕岩一脚抵在门口,趁势往里走了两步,和白栎打招呼:“你好啊小白,好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学长好”,白栎抿嘴笑,看向许天殊:“那你们聊,我回屋休息去了”。
“好的,晚安”,岑奕岩嘴快接道。
“晚安”,白栎冲他俩笑笑,忙不迭回屋了。
许天殊愤愤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咬着牙问:“谁让你进来的”。
岑奕岩厚着脸皮回:“没人拦着不让进”。
他往客厅扫了一圈,发现屋里居然有三只猫,皱眉问:“你们两个女生,养这么多猫做什么?”
“都是熊邺的,有两只寄养在这里,等他从广州回来接走”,许天殊答得漫不经心,转身回屋换衣服去了。
“熊邺?”
岑奕岩追问:“那只橘的也是?”
“对”。
难怪看它不顺眼。
陪许天殊待了会,确认她情绪完全平复了过来,岑奕岩回了自己家。
次日一早,他下楼跑步,顺路买了早餐送来。
许天殊从被窝里爬起来开门:“我说了不吃,有你这样的吗?”
“不吃早饭血糖不稳,难怪你亚健康”,岑奕岩轻车熟路地进屋,将食物搁在餐桌上。
闻到小笼包的香味,许天殊确实有点馋了:“好吧”。
吃过早餐,她也没了睡意,打开电脑把昨天弄到一半的表给完成了。岑奕岩回了趟家冲澡,再出现时,穿了件深蓝色立领毛衣外套,搭配灰白斜纹直筒裤,线条利落,色彩沉稳而不沉闷。头发也吹得干净清爽,身上还有股海盐混合柠檬的淡香。
许天殊凑近闻他身上的味道,很稳很安心,越闻越上头:“今天挺像个人样”。
“出去走走?”
“做什么?”
“跟我走就是”。
“好”,许天殊回屋换衣服画妆,随他出门。
开车经过学院路一带,看到熟悉的老式居民楼和炸鸡米线店,路上行人多是背着书包的学生党,许天殊大概知道他要去哪了。
“我不想回母校”,成年人的约会得去点有格调的地方,还当她是小女生呢。
“你想去哪”,岑奕岩看了她一眼,单手扶着方向盘,抓她的手拉过来牵着。
许天殊也没特别的想法:“算了,还是按你的来吧”。
原本岑奕岩也没打算回母校,不过是带着她绕一绕,重温当年初恋时的记忆。听她这么一抱怨,估计漫无目的是会被嫌弃的,干脆一路往东开到了朝阳。
地图上显示惠新西街附近有个安徽大厦,想着驻京办餐厅的菜品口味都正宗,岑奕岩也不废话,直接按导航开了过去。
可以吃上地道的家乡菜了,许天殊心里有点欣喜,忍不住感叹:“哎,少过了好几年不用操心的日子”。
岑奕岩看她一眼:“不容易,总算听你说了句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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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吃饭期间,廖人通打来电话,说联系上知春里的房东了,对方称那套房子这几年换了两任租户,想找回一张寄错的明信片是不可能了。实在不行,他住得近,改天去单元楼入口的信报箱找找,没准被邮递员塞那儿了。
“行,你有开锁的钥匙?”
“不用钥匙,那箱子早生锈没人用了,看着弄开就行”。
岑奕岩不放心地问:“合适吗?”
“房东亲口说的,有聊天记录呢。”
“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甭客气,要不就今天?”
岑奕岩看了眼对面的许天殊,说:“今天不行”。
“上班?”
“陪媳妇。”
“我**秀你大爷!”
廖人通前两天刚被一姑娘拒绝,心情正郁闷,挂了电话,给许天殊发了两条骚扰消息。
她和岑奕岩聊着天,没顾得上看手机。
“如果那年你收到明信片,会不会去找我?”
岑奕岩思考了片刻,得出的结论是不会,可看着她期待的小眼神,不忍讲真话,回避道:“对过去的事情进行假设,纯属浪费时间。”
“切,没劲儿”,许天殊白了他一眼。
他反问:“如果我找你,你会回头吗?”
她愣住,想了想,老老实实回答:“大概…不会”。
“这不就结了”,他表现得不在意,心里却落了个小疙瘩。
饭后,商量待会去哪,许天殊看到廖人通的消息,说:“要不去BOBO?今天有金不服的表演。”
岑奕岩没反对,回:“你想去,我可以陪你去”。
到了BOBO酒吧,他死拉着她的手不肯放,许天殊起初不解,心想他什么时候这么粘人了,直到在吧台遇到饭饭。
“许姐,来了”,他看了眼旁边的岑奕岩,笑了笑,贱兮兮地问:“这不会又是前夫吧”。
许天殊心慌,瞪了他一眼:“开什么玩笑,别瞎说啊”。
“哈哈,廖老板给你们留了位置,快去吧”。
岑奕岩眉眼未动,手腕的力道却在逐渐收紧。
许天殊用余光向下扫了一眼,看到他手背青筋凸起,下了蛮力攥紧自己的手掌,就差把手指给一根根拎出来捏碎了。她忍住没喊疼,悄悄蜷起指节,用指甲抠进他掌心。
他越使劲,她抠得越用力。
两人暗自较着劲,谁也不肯先让一步。
落座后,许天殊终于逮到机会,一把将他的手甩开。她头没转,嘴型几乎没动,咬着牙小声骂到:“你有病吧,我手很痛!”
岑奕岩装模作样地关心:“怎么了?给你揉一揉”。
说着就把她的手拿起来,搁在自己掌心上,摸了两下。
许天殊瞥过去,看到他手心那几个深深的指甲印,心里舒服了一点:“谢谢宝宝,你真贴心”。
岑奕岩动作一顿,皱眉警告:“别、乱、叫”。
他真心不喜欢这种腻腻歪歪的称呼,退一万步讲,他可以用,却无法忍受被这么喊。
她来劲儿了,故意把身子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问:“那叫什么?”
岑奕岩侧头,贴着她的耳朵说:“老公”。
“不玩了”,许天殊立刻抽回手,摆正了坐姿,冷脸道:“给我点杯喝的”。
这久违的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岑奕岩找回了几分当年的味道,他歪头看了她几秒,悠悠问道:“喝什么,抹茶拿铁?”
许天殊想到什么,噗地一下笑出了声,吐槽:“谁在酒吧喝拿铁…”
“那你喝什么?”
“桑格利亚”。
岑奕岩又看了她两秒,一副“你确定”的表情。
“快去啊,要开场了”,许天殊使唤。
“等着”。
十分钟后,岑奕岩回来了,手里端了杯果汁。
许天殊把果汁接了过来,边咬吸管边抬了下眼睛,释放出满满的怨气。
岑奕岩视若无睹,昨晚没能睡在一起,今天他早早就开始计划,商量道:“等会咱们一起去超市采购食材,晚上去我家里,我下厨做菜,行吗?”
“听起来不错…可以考虑”。
然而表演结束,廖人通不合时宜地出现了,非要找他们一起吃晚饭。
许天殊原本要拒绝,却被他见色忘友的言论一激,把回家做饭这事抛之脑后,答应了和他聚餐。岑奕岩站在旁边,眼看着她“背叛”自己,心里很不痛快。
失恋的廖人通找到了新的倾诉对象,席间忍不住大倒苦水,拉着许天殊好一通分析:“你说为什么?微信上聊得好好的,一见面回去就把我拉黑了。”
岑奕岩插了句:“嫌你丑”。
许天殊用胳膊肘打了他一下,好心找补:“眼缘不合,可能觉得你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不应该,我们交换过照片。”
许天殊纳闷了,问:“你用的哪张?”
“大学刚毕业那会儿,找工作拍的证件照”。
“大哥,这都多少年前了”,许天殊看了看他的身材,委婉地提醒:“你现在的形象……虽然也能看,但和那时候没法比”。
“果然,你们一个个都这么肤浅”,廖人通喝了酒,情绪激动,面色微微涨红。
“你现在开始健身,练出八块腹肌,三个月后再去找对象,准能成”,想想那励志的画面,许天殊都替他激动。
廖人通却不乐意:“其实也不是非她不可,我要真想找对象,那是分分钟的事,好多粉丝给我写表白作文呢。害,就是有点难受,聊了三个多月,投入那么多感情,说断就断了,有点不甘心……”
岑奕岩听不下去了,打断:“别矫情了,为这点事至于么。”
廖人通抬头看他,满脸不可置信:“怎么不至于,你还好意思说我?”
多余的话,他没往下说,转头看向许天殊:“许小妞,我问你,为什么和岑奕岩复合?”
许天殊才不解释,回道:“想复合就复合,为什么不?”
廖人通看着这两人一个鼻孔出气,瞬间坐不住了,火力全开地回击:“你是不是没找到更好的,在外面兜了一圈,发现还是我们家老岑靠谱?”
见他非要较真,许天殊知道多说多错,干脆耍无赖:“是又怎样?说你的事,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看吧,你们女的都这样,找对象跟去超市买块肉一样,挑挑拣拣的,一点也不投入真情实感。”
许天殊来了劲,不服气地问:“什么叫女的都这样,男的不挑挑拣拣?”
好心开导他,反被拉下水,她越想越气,忍不住补一刀:“哦,也许某些男的没资格挑挑拣拣,全身上下,除了一颗所谓的真心,就再也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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