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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颇为歉意的道,“我也知道我有点痴人说梦了,太孙怎么可能是我那小舅子呢!可不去看一眼我终是不死心。如今我那小舅子自从认亲后就音讯全无,我在都城也一点儿他的消息都没有,能猜到的人我都去瞧了。认真数算起来真就差宫里的那一位了。”
谭竹韵自然理解好友,这种生离的感觉他家有切身的体会,即便知道姑母的音讯,每逢佳节,祖父祖母脸上挂着笑,转头吃过团圆饭老两口回到寝室,房内的灯一直燃到下半夜~以己度人,可以想见好友父母长久没有孩子的消息是多么的寝食难安。即便为了这个,他也要帮一帮。
两个人计划的很好,可还没等到太孙外祖母的寿辰,就先等到宫里传来消息:因为从去年到今春滴雨未下,皇上决定去泰山祭祀为苍生祈福,祈求上天消除灾荒,让百姓生活富足。皇上命钦天监占卜出适宜祭祀的日子,以确保仪式能得到神灵的庇佑。
自来泰山祭祀都是极为重要的宗室活动,皇室成员要参加,以此展现皇室家族的团结与对祭祀的重视。与御驾相伴的还有礼部官员,史官等确保仪式规范庄重,更彰显正统之意。
于行作为太孙自然要参加泰山祭祀,好巧不巧,钦天监算出适合祭祀的日子正是下个月十六。
这个时间刚好与太孙外祖母的生辰冲了。而且从都城去泰山光路上也要耗费几天时间,他们只能再择良机了。
泰山行宫
皇上一行赶在十四号这日来到泰山附近的行宫,在这里休整两日,也是给礼部留出时间布置祭祀场地,准备五月十六这日正式举行泰山祭祀。
不仅祭祀前,在整个泰山祭祀活动中,皇上都会在在泰山行宫暂住。
前段时间皇上刚刚生了一场大病,病去如抽丝,身体已然大不如前,本不适宜长途跋涉。
可最近随着土地干涸的加剧,各地流民渐起,争端屡见不鲜。这可不是好兆头,任由其发展下去,国家都会陷入动乱之中。皇上为了大魏安定,一番思量过后定下要来泰山祈福。
到了泰山行宫头一日,皇上面色上就浮现出一股病态的白,他觉得浑身似要被颠散了架,没甚精神,体力也不济,于是命宫人熄灯早早歇息了。
其实不止皇上,因为钦天监算出的日子非常近,他们不得已着急赶路,连日的不停奔波下,大家都人困马乏,精疲力竭。就连守夜的宫人也不复往日的警醒,累的打起了盹儿。一个个都沉沉的睡了过去~
清晨的日光透过窗户映进寝室。还是一个年纪小的太监先醒来的。他是被冻起来的,虽然现在已经五月春暖花开时节了,但是躺在地上睡,人还是冻得不行。
他本是在寝宫里服侍陛下起夜的,不知怎么站着站着就昏睡了过去,等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冻成狗了,外面天也已经微亮。
他赶紧吓得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支起耳朵听寝室里面的动静,听得寝室里静悄悄的。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可他刚松了口气,就远远的瞧见皇上的床帷不知何时开了一道缝。他明明记得昨晚他将那床帷放下的时候弄的严丝合缝。莫不是皇上起夜了,只是自己睡死过去,没听到皇上的召唤?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让领事公公知道自己睡着了耽误了差事,自己现在的差事可保不住了。
他这个差事得来着实不易,是他干爹舍了脸面求人又花了大价钱才得来的,否则凭他年纪轻轻没有根基的,如何能在皇上身边近身伺候。
想到他这个差事可能要保不住,他就急得要跳脚,想着如何弥补一二。
见四下无人,只要皇上不说,兴许能糊弄过去,他得赶紧在皇上面前刷刷存在感,莫要让皇上以为夜间无人伺候再发落了他。想到这里,他脚下不停的往皇上的床边走去。
到了床边,隔着床帷幕,他躬身殷切的询问道,“陛下~您要起床吗?您若是要起床,奴才这就去打水来服侍您洗漱~”
只是他说完,床帷那边还是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莫非皇上又睡过去了?他抬眼看向窗外,此时天光已经大亮。不应该啊,以他对皇上的了解,平日里这个时辰皇上早就醒了一个时辰了,就是在病中也是雷打不动的早起。
见床帷那边一动不动,好奇心驱使下,他悄悄抬头透过床帷的缝隙望了过去。只一眼,就吓得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上去了,头也嗡嗡作响,不知今夕何夕了。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皇上此时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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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脸色发黑,双眼虽然闭着,嘴唇有些发紫,嘴角还留有血渍~
皇上这是怎么了?他失声道,“陛~陛下?陛下?您是不是哪里难受?”说话的声音都难掩颤抖。
可皇上依然没有回声,他壮着胆子将身子挪过去,伸出一只手,颤巍巍的放在皇上的鼻下,停了两息,随后吓得立时抽回手去,皇上~竟~竟是没了呼吸!!!
第305章 天有不测 皇上死了?还是轮到……
皇上死了?还是轮到他守夜的时候, 他怎么这么倒霉,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是出了这样的事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他还有命活吗?小太监就呆呆的立在那里, 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外传来稀碎的脚步声,他慌忙中手脚并用的爬到床下将自己窝成一团一动都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要藏并非是他做贼心虚,而是他觉得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人看到他肯定必死无疑,求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的选择先躲起来。
只听“咯吱”一声门开了, 随着脚步声渐渐清晰,他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慢慢靠近皇上的床榻。
那人影一直走到床榻边, 小太监看到近在咫尺的鞋履感觉自己都不会换气了, 就生生的憋着气,怕自己的喘息声会引起对方的注意。
随着床幔被掀开, 他听到一个人对同伴说道, “死透了。你赶紧去给主子报信吧!别让主子等着急了。”
“好。”另一个略低沉的声音附和道。小太监就看到那床帷幔又动了动,似是被遮掩好,那身着黑履的两人脚步渐行渐远, 待听到门又吱嘎一声闭严了, 他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他才发现不知何时他额头上已经挂满了汗珠。
主子?虽然不知道是他们主子是谁,可听着意思是他们那个主子要皇上的性命吧!不然皇上怎么可能突然暴毙。
他突然想起来, 他也是有主子的, 当然是除了皇上另外的主子。在宫中,尤其是在皇上身边服侍的宫人,多的是有人想收买。他倒不是被人收买的, 是他干爹本来就是效忠三皇子的,到了他自然也不能跟干爹唱反调,也拜在三皇子门下。
不过平日里像他这种小喽啰,三皇子自然看不到眼里。如今嘛,若是三皇子不知皇上的死讯,他冒死报信让三皇子提前知晓以做出应对,许会将功补过捡回一命。若是窝在这里不动弹,一直躲着早晚也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只能是个死字。与其等死不如拼一把。
想到这里,凭着对生的渴望他大着胆子颤巍巍的从床下伸出双手爬出床榻,猫到窗边。透过窗户向外看,此时院中开始有人走动了。他只好退到后窗边,踩着旁边的贵妃塌向外一瞧,见后院无人,他抓住时机挑开窗户跳了出去。从高高的后窗跳下去,他双脚先着地,落地的瞬间脚被震麻了,缓了好几息才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三皇子的寝宫走去。
三皇子清早起来正在院中练剑,这是他这几年才养成的习惯。他发现父皇别看着重文抑武,却极为欣赏文武双修之人,比如岳展。受此启发,为了投其所好,他也开始每日里清早抽出时间舞一会儿剑。
几年练下来,虽不能跟武功高强的人比,但是也着实学了些招式,若是强身健体之用是尽够了。
舞剑极为吃力气,没看才练了一小会儿他头上已经微微出汗了。正在他聚精会神的练习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将他的节奏打乱了,“殿下~殿下~奴才有要事禀告!”
只见他宫中的太监顺安着急忙慌的就跑进院中。三皇子被这一打乱,那剑从手中滑出去,直钉在院中的合欢树上。
三皇子的兴致被扰,脸上立刻染上了一层愠色。这顺安是他宫中的老人了,平日里办事最是稳妥,今天怎么如此毛躁,大拉拉的跑进来扰他,半点规矩也无。
他此刻眉头紧皱,顺安也顾不上看主子脸色了,见主子身旁还有其他的宫人。他急急禀告道,“殿下,奴才有要事禀告,兹事体大,能否屏退左右?”
三皇子心里不高兴,但看顺安此时焦急非常,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了,不然何止至于斯。他也不含糊,立刻挥退宫人,顺安这才在三皇子身边悄悄耳语了几句。
只见三皇子听完脸瞬间变得煞白,好似被抽干了所有血色,连嘴唇都失了颜色。
“此话当真?这可不是戏言。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莫不是道听途说来诓骗本王?”
他话音刚落顺安立刻跪下以头抢地忙不迭的表忠心道,“殿下,这种事情奴才没有把握怎敢假传?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这事儿千真万确,是奴才的干儿子他昨晚就在皇上寝宫守夜,今早发现就立时过来禀告,如今他人就在院外,您若有疑大可宣他进来问话。”
三皇子将信将疑的让顺安将他干儿子领进来,这种事情不用说他自然要亲自问话。顺安得了旨意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朝院外跑去,他人马不大,小短腿跑起来倒飞快。果然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领着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那小太监三皇子一看有点眼熟,略一想他确实之前在父皇那见过,确实是近身伺候的宫人。
见到三皇子小太监立刻跪下行礼。听得主子问话,他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将昨晚到今天他看到的听到的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也包括后面他躲在床榻下偷听到的那两个人的谈话。
刚刚也是他太紧张了没听出来,路上他回想起来,那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其中一个似是寝宫首领太监福全。他跟福来公公是同一批进宫的宫人,又同是皇上得力的太监总管,不过一人管着宫闱杂务,一人管着御书房事务。这次陪驾而来的正是福全公公。
小太监交代完后,停顿了下,见主子整个人定定的站在那里,也没个回音。想了想他将那二人中似有一个是福全公公也禀告了上去。他可以听错了,可万一~万一福全公公已经效忠了别的主子,三皇子也好做防备不是。
果然听他说福全公公背后之人可能是害死皇上的罪魁祸首,三皇子眼中终于有了波动。如今这个形势,他要如何做呢?前进一步有可能打草惊蛇,可不试探一二他终是不放心,他不能仅凭太监的一面之词就兵行险招。若是父皇没死,他接下来做的事就大逆不道了,会直接断送掉自己未来的登顶之路。
于是他亲自去了一趟父皇昨晚就寝的寝宫紫微宫一探虚实。他假装要去给父皇请安,果然刚到宫门口就被福全公公给拦住了。
福全公公面上挂着讨喜的笑,让人见了自然亲切三分,“殿下,大清早的哪阵儿风将您这金尊玉贵的主儿给吹来了?”
“本王自然是来给父皇请安的,顺便让他看看本王的剑如今舞的如何了。”他拍拍腰间的佩剑慢条斯理的道。他此刻身上穿的还是刚刚练剑的一套练功服。
福全公公低头看了一眼三皇子的剑,目光微微一缩,显然眼中多了一层防备。若说太监会察言观色,那皇子也不遑多让,尤其是一直以来有继位之心的皇子,察言观色的本事打从娘胎里出来就被自己的母妃言传身教,都是体察入微的高手。
就是福全这种在宫里混迹了三十年的老手,若是三皇子想观察,也能发现许多细微之处。
见他有一瞬的不自然,三皇子开始有点相信那小太监的话了。只听福全公公脸上笑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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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殿下来的不巧,陛下昨晚刚到行宫,舟车劳顿之下身体困乏,昨晚睡前就嘱咐奴才们莫要吵醒他,这不,到现在还没起呢,奴才看着许还要再歇息一会儿,不如殿下先回去,待陛下醒来,奴才立刻着人告知殿下,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见福全这样说,三皇子更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为了不打草惊蛇,他面上颇为遗憾的道,“是本王考虑不周了,父皇最近身体不济又行了这么久的路确实身体吃不消,那本王还是等改天父皇休息好了再让父皇指点一下剑术吧!就不用公公派人告知了。”
将这尊瘟神送走,福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险,这位终于被忽悠走了,不知主子进展如何,可要动作快点,他抬头看看天色,此时日头渐渐高升,他最多能拖一个时辰。
而走远的三皇子待后面人看不见了,脚步也停了下来。如今看来福全必然已经知晓父皇去世的消息,只是不知在为谁掩护。
先不提谁害死了父皇,如今继承大宝才是重中之重。若是父皇的死讯是真的,他去世的这样突然定然不会留下遗诏。而没有留下遗诏就会按照祖制继承。而按照祖制,该继承大宝的就是太孙于行。他跟老五哥儿俩跟在后面只有吃屁的份儿,可是捞不到丁点儿实惠。
不行,他得即刻找到老五,他得跟老五趁着大家都还不知情赶紧合计合计,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于行这个便宜大侄子,先把皇位收入囊中才是正经。依着他的想法,只有用最快的速度坐上皇位才有精力揪出幕后搅乱风云害死父皇的真凶,才能手刃仇人替父报仇,他这样乃是至孝之举。
想到这里,他直接抄近路快步走向五皇子的院子~
第306章 风云变幻 得亏他不是第一次来……
得亏他不是第一次来泰山行宫, 知道两个院子之间有一条小路通连,抄近路不到半刻钟就到了。院门外自然有侍卫把守,如今非常时期, 未免节外生枝, 越少的人看到他出入五弟的院子越好。想到这里,他悄悄走到一处隐蔽的院墙下,他记得那处地方的砖石有松动,这还是他跟五弟幼时来到这里发现的,许是因为行宫平日闲置,这处时至今日依旧保持着当年的样子, 他正好可以从这里进去避免各路人马的耳目。
虽然这样有些有辱斯文,但是事从权宜, 由不得他做别的选择, 于是他也不迟疑,直接将那些砖石取下, 从洞口钻了过去, 穿过洞口转眼间就到了五弟住处园子里一处罕有人至的角落。
他确定了自己的方位就快步向五弟的书房走过去。这个时辰他一定起床了,相比于他晨起练剑,五弟擅长丹青, 每日里大多数时间都耗在了书房。
见书房门口四下无人, 他赶紧靠过去。可刚一靠近, 他就听到书房里传来五弟跟人争吵的声音,本要推开门去的手, 在这一瞬间迟疑了。
五弟素来与人为善, 鲜少与人有口舌之争。今日这是怎么了,是谁竟然能把他激怒了。心里这样想,他开始竖着耳朵听起里面的动静来~
只听五弟激动的声音传来, 言语间难掩暴戾,“开始你给我药的时候怎么说的,说那药只是麻痹人的意识,让人昏昏欲睡,不会要人性命。可为什么父皇喝了茶以后晚上就没了呼吸。是你,一定是你一开始就想借我的手害死父皇!”
“好侄儿,这你可冤枉我了。药是你自己亲手放的,茶水也是你不假于人,亲自泡好递到皇兄嘴边的,怎么就成了我害死皇兄了呢?你可真会说笑。再说皇兄对我‘关怀备至’,我怎么会起要皇兄的性命的心思呢?”
“我说笑?那药是不是从你那里拿的?有没有那样的心思,你自己心里门儿清。”五皇子听着皇叔的狡辩,整个人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他悲愤的指责他。他想夺皇位不假,但从没想过弑父。
忠亲王倒也坦荡,随即承认道,“药确实是我给你的,我没骗你这药也确实是麻痹人意识之用,可谁知道你下的剂量太大,药死了皇兄,这可怪不得我。”
听到对方一推三二五,五皇子也明白了,知道忠亲王这是咬死了将弑父的罪名安到他身上了。
五皇子此刻恨的咬牙切齿,“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开脱了?药是你给我的是事实,咱们如今是一根儿绳上的蚂蚱,你若心存歹意,咱们大不了鱼死网破,你也别想落得好。”
“你是在威胁我?”忠亲王挑眉,他的薄唇露出一个略显讽刺的弧度。
“是皇叔你先不守诺的,你答应辅佐我继位,我才按照你提出的计划先让父皇病了,然后拿出传位于我的诏书,再由皇叔你率领群臣先认下诏书,奉我为主,由我代替父皇完成祭天仪式,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皇叔的好处。”
在大魏有一条不成文的俗约,只有帝王才可以于泰山之上祭天,为万民祈福。换句话说,只要完成祭天大典,即便世人对传位诏书心存疑虑,也会被公认为是帝王的天选之人。
而今,皇叔倒好,直接借他的手将他父皇药死了,这跟他们计划的可不一样。甚至将父皇的死全部归咎于他身上,这让他不免忧心他这位病秧子皇叔是否是别有所图,更或是所图甚大?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信任就顷刻间土崩瓦解。五皇子面露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位皇叔。
只见忠亲王拿着帕子捂在唇前咳嗽了两声,才不紧不慢的道,“你父皇的死因,你唤我一声皇叔,我自不会将罪过扣在你的头上。皇兄的死,自然不是药的原因。他啊,是被天罚而死。”
“天罚而死~”五皇子愣愣的重复道。在祭天前没有任何征兆的离世,可不就容易被人想到是天罚,如此宣扬出去,他父皇的一世英名不就毁了?
回过神来他坚决的反对道,“这~这不行,我父皇那样注重名望的人,让他身败名裂比杀了他更甚。我已经害死了父皇,如何也不能让他死后名誉扫地九泉之下不得安息。”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大孝子!”忠亲王的语气里满是嘲讽。“不知皇兄九泉之下晓得你如此回护他的名誉会不会感动坏了。”
被他这样一怼,五皇子被臊的满面通红。只听对方继续说道,“既然你孝心可嘉。我就送佛送到西,成全你的一片孝心。”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有人拍了一下掌,在门外的三皇子就听到一声刀剑入肉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道痛苦的呻吟声传来,“你~你~为什么~”
“好侄儿,既然你有如此孝心,皇叔就送你一程,去下面好好孝敬你父皇吧!顺便替我跟皇兄知会一声,他德不配位,上苍不想看到他代万民祈福,所以他受天罚而死!我总得让他知晓这些,不然心下难安。至于你嘛,你们兄弟二人见父皇暴毙,为争皇位,先杀太孙,后相互残杀,最后双双毙命!这个计划~你满意吗?”
三皇子听到这里已经是吓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站在门外的三皇子没有听到五弟的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似有什么重物掉落在地,发出咚的一声沉闷的响声。
这一声闷响仿佛砸在了他心上,理智告诉他要赶紧离开此地,但是他此刻被吓破了胆儿,浑身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
“主子,他没气儿了。”手下试了试鼻息禀告道。
忠亲王看了一眼死透了的五皇子,“让人去查三皇子和太孙的行踪。我皇兄喜欢热闹,要送他一家团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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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当年太子之事处理的着实不干净,才弄出了个太孙,这次处理干净了,须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是!”那手下领了命令即刻推门去办。而三皇子在他推门的前一瞬求生心战胜了恐惧,一弯腰猫儿到了一旁的水缸后面,这才没让那手下迎面撞上。
他虽然躲到了水缸后面,浑身还是抑制不住的发抖。他没想到他那黄土埋到脖子,跟个活死人一样的皇叔竟然要谋反。可笑五弟没发现,竟然与虎谋皮,中了对方的诡计,最后不仅父皇,就连五弟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听这意思,当年大哥中毒竟然也是着了皇叔的道,以至于丢了性命。他以前甚至揣测过是不是父皇动的手,他是不是容不下声名鹊起的大哥。就是猜测父皇他都没怀疑过是这位皇叔的手笔。
而这疯子下一个目标就要轮到他了。他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才是。
看着那手下远去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听着屋内皇叔的咳嗽声,显是还没有出来,不能再等了,谁知道未免被人看到五弟的尸首再走露风声,皇叔会不会派人来将此地先圈禁起来。到时候他就插翅难飞了。想到这里,他立刻弓着身子快速挪到他进园子的洞口处,从洞口钻出去,慌不择路的跑了。
许是因为着急,他出去以后慌乱中忘了用那砖石再将洞口堵回去。
等忠亲王的咳嗽声止住了,他才将帕子拿下来,殷红的血迹看着比之前的更多了。
他有些惨白的脸上未见不愉,反而笑得瘆人,他病入膏肓又如何?都不要紧了,他已然报仇了,真是痛快!!
他将帕子收回袖中,才慢慢的踱出房门,院内五月的阳光着实温暖,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他一样温暖,他仰着头面上表情沉醉,似是贪恋这一刻的感觉。
他为什么如此恨皇兄,他本就是母后的老来子,所以从小备受溺爱。他与母后的感情也最深。不知道皇兄是不是怕他日后会威胁到他的皇位,或是吃味母后对自己关注更多,在他十岁时就被皇兄勒令他前往封地就藩。
皇兄划给他的封地乃是极寒的边境之地。若是一般人也就罢了,他母后四十有五才怀上他,怀孕时保胎药一直没停,还是不足月就生产了,所以他胎里带着弱症,自小身体就不好,就是悉心养护都不一定能寿终正寝。皇兄倒好,将他发配到苦寒之地,足见对方用心险恶,还美其名曰其他人他都不放心守卫大魏的门户,只有手足才能托付。
母后哭求他给自己换一块封地亦是无用。他走后母后就郁郁寡欢,担忧他身体,挂念他良多,没过几年就病体沉疴,缠绵病榻半年,心心念念想见他,临死都念着要见他一面,这些是他听母后身边的嬷嬷亲口说的。而皇兄从始至终未传召过他一次,直到母后病逝,他才收到皇兄的召令。
十岁那年转身离开母后,终身再未相见,至今已有三十余年。比起残破不堪的身体带来的痛苦,长久的思念更折磨人。恨意一天天的滋长,直到变成不可遏制的滔天憎意。他开始报仇。
而皇兄也没闲着,前几年又惺惺作态,将他接回都城休养,也不过是觉得他这个皇弟在封地经营几十年终是不太放心,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方便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皇兄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他自己。
他不是死守自己的皇位吗?那他就将他从珍而重之的位置上拉下来。
他不是最爱惜自己的羽毛吗?那他就让他声名扫地,让世人唾弃他,最好遗臭万年~
第307章 生死攸关 三皇子像个只无头苍……
三皇子像个只无头苍蝇似的往前奔, 跑着跑着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因为他突然突然意识到这样没有目的的跑不会找到藏身之地,反而可能因此会暴露的更快,死的更快。
于是他强迫自己静下来。皇叔敢下杀招, 又大张旗鼓的派人满行宫捉拿他, 那就证明这次负责护卫的禁军统领齐煜应该投靠了皇叔。
这个齐煜乃是都城世家齐家之后。而齐家一直是父皇的忠实簇拥,深得父皇信赖,所以才被安排如此重要的任务。世家最看中名望,怎会被皇叔所诱做了那乱臣贼子?
现在不是猜他为什么会参与谋反的时候,而是通过推测出这一点就知道仅凭效忠他的那几十个侍卫根本无法护他突围出去。那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找到一处藏身之所,将眼前的危机度过去才是正经。
这性命攸关的关键时刻, 到底藏哪里才最安全的呢?他上次来还是十几年前的时候,他拼命的回想当年他们在行宫的时候哪里是可以藏身的。
那时他跟五弟年龄尚小, 很多事情也不走心, 而时间又太过久远,记忆早已模糊了。正当他急的头上冒汗时, 突然想起来那一年他跟五弟来到这处泰山行宫时, 玩起了抓迷藏的游戏。
他藏的地方五弟很快就找到了,而五弟藏身的地方他愣是没找到,最后让宫人一起找也没找到, 最后还是五弟自己待够了觉得没意思自己出来的。
对, 就是那里, 想到那一处位置,他当即顺着记忆的指引, 脚下生风的往行宫西北角的一处宫殿走去。
这一路上他警醒异常, 循着可以遮掩他的地方走。一旦听到有脚步声他不是躲在假山后面就是躲到附近的竹林里。等到一拨一拨的士兵走过去,他才悄悄探出身子继续赶路。
待他躲过最后一拨巡逻的士兵,眼看着离着那宫殿只有几十米的距离时, 迎面被人撞了个满怀,这一撞险些把三皇子吓得心肝给撞出来,也撞的对面的人直接咕咚一声倒地,疼得低低呻吟了一声。
他定睛一看躺着的人不是太孙于行是哪个。他看于行就只身一人,身后并未跟着宫人,这才拍拍胸口缓了一口气,挑眉训斥道,“你走路没长眼睛吗?贼头贼脑的干嘛?”
“这也是我要问皇叔的,您怎么突然从花丛后面窜出来,一窜出来就跟扎猛子一样往前跑都不带看路的?”于行边揉后脑勺边从地上爬起来嘟囔道。他原也是藏在花丛里的,不过他在这头,三叔在那头,他听到脚步声先藏好了,就看到三叔一猛子扎进花丛里。
他今早本是要给皇祖父请安的,宫人说皇祖父还没起,他看着天色这个时候皇祖父早该起床了。又见宫人比往日更谨小慎微。这不对啊,按理来说从长久束缚的宫里出来,宫人应该比往日放松些许才是。而且他刚离开皇祖父的寝宫就发现身后有人跟踪他,他这才一个闪身躲起来,甩开了后面跟踪的人手。
不过躲着躲着他看三皇叔也躲了进来,神态还如此慌张。他从来都是淡定从容的,几时见他如此慌乱,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最最重要的是看他表现就知道他不是始作俑者,而是那殃及的池鱼。
于行这才闪身出来截住了三皇叔的去路,谁料这人赶路赶得如此急,直接将他撞倒在地。
他们还没掰扯清楚呢,就听东面传来脚步声,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走过的那拨人听到动静又折返回来了。
此地不宜久留,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往最近的大殿奔去。进去后他们一左一右躲在大门后面,听到脚步声又没了,两人才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他们将大殿门口的大门紧闭,用门栓拴住。做完这些于行才又面露好奇的问道,“皇叔,行宫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三皇子眉毛微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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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着眼前这个小兔崽子。
于行老实答道,“今早我去给皇祖父请安,没见到皇祖父,回来路上发现有人跟踪我,被我甩开了。”
“算你机灵。”三皇子面露赞许,不过那赞许只有一丝丝。
“告诉你也无妨,皇叔谋反了,杀了父皇跟五弟,接下来就要杀你我了,行宫中的禁卫应该都被皇叔接管了。咱们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了!”他自嘲道。
于行听着三皇叔的话,那话是在他耳边说的,仿佛又很遥远。三皇叔说了什么,他听懂了却又似不想相信,只抬眼呆呆的看着他。
三皇子看这孩子听到后眼底隐隐有了泪光,眼睛要哭不哭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他也不由眼窝发酸。唉,生在帝王家,虽说亲情凉薄,但到底都是血脉至亲去世,他心里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不过与那相比,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保命。这里可不是安全之地,他们早晚会搜到这里。
他们待的这处院落处在整个行宫最西北角的位置。因为位置太过偏僻,就是皇上来此小住也从未安排人在此居住,所以放眼望去此时整个院子有些芜杂。墙角处的野草肆意生长,栽种的花草也因无人修剪,远看花团锦簇,近看一团乱麻。
三皇子也顾不上安慰兀自伤心难过的太孙,略扫了一眼院子就径直推门入了正殿。他记得这里有一处绝佳的藏身之地,那是大殿中的一根木柱,妙就妙在它竟是中空的。那柱子立在大殿的角落,打眼儿一看,根本发现不了它背后被挖空了。
也不知道是谁将它凿成这样的,当年他跟五弟发现那柱子里藏着的银钱财物,想是哪个宫人挖空心思偷盗皇家的物事放在这里,以图日后有机会再拿出来将其变卖。
他们贵为皇子不屑于揭露宫人这种小把戏,所以没有宣扬,而且被那人这样一挖,颇得趣味。那人挖的如此之大,想必是个贪心的,两人甚至还在此地留下了一锭金元宝,算是赏了那人,也算是给对方个警告。
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再来竟是为了躲命。他循着记忆走到那处柱子面前。可要从柱子后面钻进柱子中得先挤过柱子跟墙中间的夹缝。
这次他不像上次那样顺利,被夹缝挡住了,怎么也挤不进去,莫非找错了地方?他俯身摸着柱子后面,果然跟记忆中一样,是中空的,没找错。
他略一思量就明白了,许是那时候年纪小,身量不足,所以他跟五弟轻而易举就挤进夹缝。而今身量长成竟是怎么也挤不进去了。即便勉强挤进去,以他现在的身量钻进木柱也困难。
不过他还是不死心,在尝试了十几次以后,他终是心灰意冷,颓然的站在柱子面前,大脑一片空白~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院门处传来响声。就见于行从殿外跑进来,焦急万分的催促道,“三皇叔,咱们快走吧,我听着外面有一批禁军往这边赶来了,似是人数不下百人。再不走就迟了!”
要说于行听的也准,这次来的人确实不少,说话间他们已经赶到并将这处院落团团围住。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快搜寻到这里,还是因为三皇子从那处洞口钻出五皇子院子时忘了将砖石填回去,以至于让忠亲王的人第一时间发现了洞口。他们顺着洞口外的足迹一直追到这处偏殿。
听得于行的催促,三皇子惨白的一张脸自暴自弃道,“走?往哪里走?整个泰山行宫估计都被围得水泄不通,咱们走不了了!”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咱们得赶紧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于行抬眼看了一眼房梁,“三皇叔,房梁上倒是可以藏一藏,不如我试着用轻功带你上去?”于行跟老圭学得诸多本事,但是情急之下能用的也只能是轻功。而且这么高的房梁他也不确定能否带着一个成年人上去,只能试上一试了。
老圭生前曾叮嘱过,勿要暴露他的底牌,轻功就是他的底牌之一。只是如今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也顾不上其他了,总归对方是自己的血脉亲人,他做不到见死不救。
三皇子抬眼看了一眼房梁,这是行宫的殿堂,可不是普通的房舍,如此高的房梁于行竟说要用轻功带他上去?
他满目萧索,用低沉的声音回道,“即便上去又如何,凭着这群人挖地三尺的本事,这地方也是藏不住,早晚会被人发现的。不过你竟然会轻功,这是我没想到的。”
他低眸看向于行,那眼神里是这个年纪的于行读不懂的复杂。
他随后轻叹道,“罢罢罢,时也命也,于行,今日你得天眷顾,若是逃出生天,来日有幸登基,当铲除奸佞替我报仇,不过不止为我,也为你父亲,我亲耳听到皇叔亲口承认了当年你父亲的死是他的手笔。”
他的话音刚落,院外的木门就在禁军的撞击下轰然倒塌。在巨大的轰隆声中,于行被三皇叔一个用力送进柱子与殿墙的夹缝里。“钻到柱子里去,无论发生什么,别出声。”他急声一边催促一边嘱咐道。
于行这才看到他面前的柱子竟然是空的。他被三皇叔催促着钻进了殿柱中。
那空间刚好能容下他小小的身体。只是他刚藏好就听见“咔咔咔”的声音,那声音并不陌生,那是禁军紧密而规律的脚步声。不过往常是捍卫皇权的声音,如今听起来却像催命符。
他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直延展到殿内才停下~
第308章 痛失至亲 大殿内 ……
大殿内
禁军统领齐煜走在禁军的最前面。他一入大殿就看到三皇子一副闲适的模样正踱步到正位前。只见他款款落座, 态度不见丝毫惊慌失措,仿佛这些前来的禁军是奉他之召前来复命一样。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谁能想到顺着那洞口留下的足迹找, 竟然能把三皇子给寻到了。他环顾一圈大殿, 只有三皇子一人。真是可惜,若是太孙也在此就更好了,省得他们再调出人手继续找人了。
对方终究是亲王之尊,作为臣子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齐煜扫视完一圈才不紧不慢的行礼道,“三皇子殿下,行宫里出了刺客还请您移步接受审讯, 莫要叫我等为难。”
“刺客?”三皇子闻言挺直身子,身为天潢贵胄该有的威严是与生俱来的, 齐煜瞬间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威压。只听三皇子直截了当的说道, “你们别贼喊捉贼了,在本王面前玩这种把戏, 你当本王是三岁的孩童, 分不出忠奸,由着你捏圆搓扁?”
他似忽然想起来什么似是,上下打量着站在最前面的齐煜, 眼神里满是好奇, 语气难掩戏谑, “我竟不知百年世家齐家竟然甘当乱臣贼子,不对, 是助纣为虐的走狗, 亏得父皇如此信赖齐家,将身家性命全权托付。”
齐煜听到三皇子辱骂他的家族,着急分辩道, “臣一人做事一人当,与齐家何干?”
三皇子听出了弦外之音,“这么说是你背弃了家族,终是辜负了圣恩,为不善乎明显之中者,人人得而诛之。”
他训斥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直骂的齐煜满脸通红,尤其在这么多禁军手下面前,他面上有些绷不住,态度开始不复恭敬,开始不耐的催促道,“还请三皇子跟我等走一趟,不然休怪我等无礼了。”
三皇子仿若没有察觉出对方的不敬,只悠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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