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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雪夜归家 “自然是无事不登三……
“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着就将陈思远的情况说了, 想问一下能否入学。
一听是这个,孟津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还当他要给他出什么难题呢, 这个简单, 他直接就应下了。不过现在已经年底了,岁考也已经结束,若是入学,要到过完年,书院开学再来了。
帮小远入太学学习事了,岳展也要收拾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过年了。
从邓府离开的时候, 师父的嘴撅得能挂个油瓶了,外人都感叹他们师徒情深, 看, 这么舍不得小徒弟走。搞得大徒弟孟津也牙酸得不行,心里属实艳羡不已, 什么时候师父看他也能看出这么拉丝的眼神呢~
只有他俩知道, 他邓憬是想跟着岳展回乡拜会岳展的父亲。他仰慕他的风采已久,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交流交流斗鸡心得, 真是人生美事啊!
可是儿子为官一方, 过年无法归家, 节日里万千灯火,他倒可以潇洒走了, 可留下身子骨不好, 不宜远行的老妻独自过年也不是个事。所以思来想去,还是留下了。
岳展这一年从年头到京城,一直到年尾才归家。对家人想念异常, 自然是归心似箭。
他来时一人一骑,走时依然如此。多年的锻炼,已经让他身体壮硕如牛,若不是考虑到飞燕年纪大了吃不消,他都恨不能白天黑夜连轴转的往家赶。
紧赶慢赶,在腊月二十三这日上午,他终于赶回家了。看着院门口的洋槐依旧,只是地上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院门口一左一右,不知被谁堆了两个憨态可掬的胖娃娃雪人。他下马刚要进门,就听到离着家门口不远处传来幼童着急的声音,“爹,爹,爹,你好了没啊?”
他抬眼望去,就见他爹撅着个腚趴在地上不知道干啥,旁边有个半人高的穿着一身簇新红衣的小童,在那里跳着脚的催促他赶紧的。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一看,地上被扫出了一块平底,地上有个竹筛,他爹已经将竹筛倒扣,用短棒将一边撑起来了,正在给短棒的一边系上绳,原来是要补鸟呀!小的时候他也没少玩,所以一看就明白了。
只见他爹拴好绳子以后,缕着绳子往后倒,一倒发现倒不动,回身一看是一双男人的黑靴子出现在视野里,是哪个没眼力见的在老子身后碍事?顺着靴子往上看,竟是自己许久不见的儿子,他面上即刻由薄怒转为欣喜。
还没张嘴呢,有个小人儿就抢先开口了,“二哥,你回来了?”声音难掩欢呼雀跃,清澈的双眼里都是孺慕之情。别看人小,模样长得越来越俊秀。
“嗯,回来了。”他说着就弯腰一把把他抱起来,伸出一指轻轻刮刮他的小鼻子,“你怎么这么厉害,快一年没见哥哥,竟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当然,我记得清楚着呢!”他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一脸傲娇样。“二哥,你等会,我跟爹要抓雀儿呢!一会逮着炸着吃,可好吃了。”说着还咽了口唾沫。看这馋样,往日里指定没少吃~
看这于行正在兴头上,岳知语可不舍得让他失望,挥挥手道,“你先家去吧,我们一会儿也回家。”
“你们为什么不家去,在院里补鸟呢?”
“还不是家里有只金雕坐镇,哪有鸟群敢落下来呦~”
倒也是,忘了这茬了~看着架势,这父子俩才刚开始干呢,一时半会儿可忙活不完,随也不等了,先回家放下行李再说。
岳展一进家门,邓叔就瞧见了,立马通知了太太,家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出去一年,家里变化还是很大的,先是佳音传来~远在舟山府的大嫂添了一子,后头四姐给岳辛也添了个儿子,喜得那岳辛抱着孩子又是哭又是笑的,丢了一回人。她那公爹也没从容到哪里去,直接免了租户一半的租金,又摆了三天的流水席。
四姐现在在婆家地位水涨船高,公爹也不嫌她强势了,等她出了月子后就巴巴的送来一串儿钥匙、印章,将手里的大部分活计都甩给了能干的儿媳,自己乐得每日里含饴弄孙。
二姐随二姐夫到了离家百里之外的会理县当县令。也是巧了,能在离家这么近的地方当县令也是运气,刚好前县令致仕,留出空缺,可不就便宜了他。崔翰都以为这次要分到穷乡僻壤之地了。如今这个结果,不用背井离乡,全家欢喜非常。只是毕竟也是离家百里之地,又是当了县令夫人,一堆人际应酬,二姐并不常回娘家。
三姐呢,现在还没从舟山府回来呢,听娘说他三姐如今一边做稳婆,一边修习医术,那劲头看着好似要考个状元回来哩。
等他爹跟于行回来,两人脸面都冻得通红,一直等到那油炸麻雀儿端上桌,才暖和过来。
于行给二哥夹了一只大的放到他盘子里,自己就两只小手抓着一只,吃得满嘴流油,头都抬不起来。瞧,没一会儿桌前就只剩一堆骨头,肉肉都让他填进肚子里去了,显然平日也没少吃。此时吃得满嘴流油,林氏连忙给他一个帕子,他接过,小大人般抹了抹嘴,又擦了擦手。
见哥哥没吃,一直盯着自己看,他催促道,“二哥,你趁热吃,香得很哩。”
说着小胖手伸出来,又要去拿一只。被林氏一把抓住了,柔声道,“前日吃了三只,晚上撑的都躺不下的是谁,今日可不能再多吃了,来,吃点菜才能长得高。”说着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
于行看着碗里的菜,小嘴一扁,脸上立时染了菜色,他最不喜吃菜,“娘,这才中午哩,离晚上还早着呢,再说我是属虎的,山中的大王就该吃肉,呐,爹是属羊的,你该让他多吃菜长得高。”
见于行不仅不吃,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林氏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只能拿眼觑相公,岳知语看着这样伶俐的儿子就爱得不行,嘴巴笑得都要咧到耳朵根了,怜爱的摸摸他的小脑袋,“乖啊,你多吃点菜,下晌爹带你去斗鸡台看斗鸡,今日可是有你最喜欢的“战斧”登场。”
只见于行一听,眼睛立时跟星光一样璀璨,“当真?”
“爹几时骗你呀?”
小娃娃思量了思量,他爹确实表里如一,言出必行,于是拿起筷子开始一口菜一口饭的吃起来。岳知语颇为自得朝林氏扫了一眼,好似在说,看吧,大哥出马,一个顶俩~
听爹提到斗鸡,岳展饭桌上就说起自己拜得大儒为师,这中间不仅有景川先生牵线,还有爹爹的功劳。
听得岳知语云里雾里,只听岳展解释道,“从小耳濡目染,学会了相鸡之术,刚好我师父最大的爱好是斗鸡,也算是阴差阳错,投了他的喜好。”
原来如此,大儒就是大儒,连爱好都这么别具一格。又听儿子说人家本来还要拜访他,向他探讨经验来呢,只是一时走不开,所以没有成行。
大儒还要拜访他?跟他取经?听到这里,岳知语就要飘飘欲仙了~他没想到有一天还能成为大儒的座上宾。
他不禁感慨,“本事没有白学的,技多不压身,年轻时学的一身本事如今都有了用武之地。所以啊,人得多学习,于行啊,赶紧吃,吃完下午爹传你相鸡术去~”
听得正吃饭的岳展好悬没被他噎死,年轻时学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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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本事?好像他多用功了一样。他那是学的本事吗?是吃喝玩乐玩出来的经验。
不过仔细品品,也没毛病。站在现在这个节点往回看,当年爹吃喝玩乐也不是虚度光阴。因为它已然回馈了现在,相鸡之术成了他的敲门砖!让母亲头疼的哄孩子,对他爹来说反而手到擒来,易如反掌。不得不说,人生真的是一场奇妙的旅程~
今年大哥的孩子还太小,受不得舟车劳顿,所以今年他们一家依然留在舟山府的岳父家过年了。
随着离年根儿越来越近,小于行天天数着指头盼着他三姐回来。三姐去年给了他许多银裸子,解了他的钱袋子危机。让他在这一年里在小辈面前倍儿有面子,个个见了他,都小叔叔,小舅舅的叫着,殷勤的不行。
他得了他三姐许多好处,就像戏文里唱的,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不得投桃送李报答一二?所以早早的就备下了礼物,就等着姐姐来家了。
被他念叨的三姐此刻正在伏案写着文稿。她之前将师父毕生的经验装订成册后,才忽然发现,不仅在大魏朝,就是纵观古今,竟然没有一本专门讲解女性从怀孕到生产,以及产后养护的书。
最令人讽刺的是,就连母猪都有专人著书讲解如何饲养以及产后如何护理。《齐民要术》里都有母猪产后护理的记载。就因为家禽是农人重要的收入之一。
作为为家庭奉献一生,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的女子,却没有一本专门的书籍,给她们孕期及生产正确的指导。她们仅有的经验也是一代代口口相传传下来的只言片语,但这些女子却不知道,她们沿袭的很多行为其实都是错的,是陋习。
随着在这一行干的年头愈久,她心里就越迫切的要写一本书,一本惠及所有妇人的书。她再有精力,也帮不了那么多妇人接生,但是一本专业的书籍却可以指导别人如何做,这样才能将她的所学发挥最大的作用。
心里有了这个念头以后,她翻来覆去想了很久,却苦于无人诉说,怕说出来别人会笑话她,觉得她不知天高地厚,最后还是遇着高览帮她从济阳捎来父母送的东西时,她才她忐忑的说出了心中所想。
没想到他不仅没有觉得她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反而听后,眼光如火炬般明亮,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凤眼中满是笑意,
“天下没有不可违之事,只有不敢做的人。事在人为,去做,才会水到渠成的那天~”
就是这一句话壮了她的胆,她从那开始就着手准备,到如今案头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沓稿纸,但这些还远远不够。因为她白日要忙,只能晚上挤出时间来做这些,天天伏案到深夜才停下,这几天因为要回家过年,这些要收一收尾,所以比往常睡得更晚了。
许是太累了,她决定眯一会再写,可等再睁眼的时候,屋外的微光已经透过纸窗照进来,她这才发现她竟然趴在案上睡了一夜,屋里的烛火也一直燃到了现在。她一动,发现双手有些麻,于是吹灭烛火,又去里屋囫囵着躺下再睡一会。
再醒来已是天光大亮了。她洗漱完将昨晚写好的纸张并之前的草稿小心收起来,整理好案桌。这才简单做了点清粥就着小菜吃了起来。
刚吃没两口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去开门一看,竟是高览。他此刻眼珠有些泛红,似乎没睡好,形容有些狼狈,像是赶了很久的路,风尘仆仆的。算算日子距离上次见已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见她还没走,他面上才松懈下来,“我算着日子,你该是时候动身回乡了,我来舟山府办事正好要回去,咱们一道走吧。”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你不用管我,我雇辆马车就行,也很方便的。”
“年根儿底下,外面乱的很,你一个女子出行总是不安全。别推辞了,我也是顺路而已。”
只是高览没想到,预计腊月二十七将人送到的,结果愣是二十九了才赶到。
腊月二十九这日晚间,他们的马车终于驶到了岳家庄。此时天地一片雪白,大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从舟山府到桐江府城的路还好走,可他们往济阳县走的时候,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因为几天前刚下了一场雪,雪刚化,又来这么一场雪,地上结了一层冰,所以后头属实难走。
中间还误了还几次车,若不是高览跟车夫一起推着将车推出来,这天寒地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马车行动不得,结果想都不敢想。
高览将人送到,林氏跟岳知语也是谢了又谢。谁能想到前几天刚下的雪,后头还跟着这场大雪呢。这几日夜里睡觉都不踏实,就怕闺女半路上出什么事儿。现在好了,人回来了就好。
只是雪还在下,看着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都这么晚了,明晚就是除夕夜了,往回赶也赶不回家去过年了,而且路上也不安全。岳知语就开始劝高览不如留下来过年吧,岳展也游说。在岳家众人的盛情挽留下,成功把高览留了下来。
一年不见,岳展跟高览也有许多话要聊,彼此分享着一年间做学问的心得。林氏则把女儿叫到屋子,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觉得高览怎么样?”她眼睛又不瞎,早就看出来这小子八成是对闺女有意了。
“挺好的。”岳欣儿答的也实诚。
“何止挺好的,这么年轻有为的举人公子哥,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儿郎,你要是愿意,娘就给你张罗张罗?”
一听娘是这个想法,她轻轻摇头,眼神坚定,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的道,“娘,您可别添乱。我现在没有成家的想法。”至少在成书之前,她不想分心囿于儿女之情。
她现在觉得除了生儿育女,女人总还能做更多的事情。只是生儿育女消耗了女人太多的精力和体力,若是不用生儿育女,女人未必不如男人。
“错过了这个,有你后悔的。”她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下闺女的额头。
回应她的却是掷地有声的果断,“能错过的,命里就不该有牵绊。”
上一世困于情爱,浑浑噩噩的过了一生,这一世,她一定要先成为自己,不然当真是白死了一回。
第192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林氏……
林氏眼见闺女倔驴脾气犯了, 劝不通,索性也不管了,怎么管, 儿女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了, 打~打不得的,骂~骂不得,只能由着她去。
岳展回来这几日先去了景川先生那拜访了,至于同窗们都还没见上,因为书院里也放假了。就连他的发小承霄,他也没见上。虽说是在一个村, 但是因为他媳妇在岳家庄住不惯,公婆又在县城买了房子, 让小两口在那里安顿了下来。
因为要过年, 岳承霄作为岳氏子孙要回来扫墓,祭拜先祖, 岳展年三十才跟他碰上头。
一见着岳展跟高览, 岳承霄就投来羡慕的眼光,“你们两个真潇洒,无婚一身轻, 让我好生羡慕呀!”
高览心里腹诽, 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你晚上搂着媳妇的时候,我们又何尝不羡慕呢!虽然心里这样想, 语言上可文明多了, 毕竟他一贯的君子,吐不出虎狼之词,只回道, “这婚姻的樊笼,我是真想跳,可就是跳不进去,什么时候也让我消受一回。”
见引不起共鸣来,岳承霄不由苦笑,果然大家的悲喜各不相通。
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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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没回答,只是细细打量着岳承霄,发现他眉间的“川”确实深了不少。显然刚刚说的可不是酸话,估计婚后的日子不甚如意。
回家这几天他可没少在村里吃八卦,庄子就这么大,街里街坊的住着,谁家嗓子吼的大声了,隔着三条街都能听着,谁家炖了大肉了前后左右的街坊都能闻着味儿的来串门,承霄媳妇的故事怎么可能少了。
他听着左不过就是在京城待惯了,染了些世家小姐的做派。其实有点做派倒也无伤大雅,只是这做派用在家人身上,就让人无福消受了。
看他好兄弟如今这幅鬼样子,显然是被西风压倒了,还压得不轻。不过人家不具体说,他也爱莫能助。
岳承霄跟好友叙完旧,跟族人扫墓,祭拜完先祖,就打算回父母家看看。
大家只以为他祭拜完就返回县城了,所以没留意他仍在人群后头跟着。有那说话就没个把门的,就开始吐槽他夫纲不振。若是换做他,管饱让那娘们服服帖帖的。旁边的人好奇他有何锦囊妙计,那人直道,这有何难,就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世族的规矩,都是男人订的。自来限制男人少,限制女人才多哩。若是要遵守,就都遵守,万不能厚此薄彼了。真按照世族规矩来,女人可比男人受罪多了~
那头岳承霄听了这一耳朵,他一下子像打开了任督二脉。能考上举人的,哪个不是聪明绝顶,都能闻玄歌而知雅意。他立时就想到了法子。作为一个正人君子,他实在是下不太出手,尤其对付的还是发妻。
可刚回家,卢初静一见他信步走来,当下就拉了个大驴脸,等他一落座,就开始一一数落起来,“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虽然说走路要挺胸拔背,正头平视,轻迈步,堂上接武,但你别刻意的挺胸梗脖子呀!走路要自然松弛,方显贵态。不然一眼就让人瞧出你是小地方来的。”
说完又开始点评起他的坐姿,“坐下要端庄放松,方显风度。放松也不是让你耷拉着个肩膀呀~”
让人支棱还又要让人放松,坐也不让人喘口气了。虽然不悦但为了不吵架,他还是照做了,挺了挺胸膛,将自己支棱起来。
可她还是不满意,复又将他从头打量到脚打量了一遍,开始点评他今日的装束,“我今日给你准备的对襟宝蓝色织锦长衫呢?你怎么没穿那一身?”
岳承霄揉揉眉心,她选的那套衣衫能穿吗?不仅一看就造价不菲,这配色简直贵气逼人。边口镶绣着金边,袖口处是金线祥云,腰间给他配了个朱红色白玉腰带,挂饰是白玉雕刻成的玲珑球。头上要戴上白玉冠,足蹬金丝滚边皮靴。
亏得他有一副好皮囊,这一通打扮来下确实像个世家公子,但是若是这样穿得跟孔雀开屏一样回族里,他自己都唾弃自己。他又不是真是世家公子,作甚要学人家打扮。不过是东施效颦,徒留笑柄。
以前是刚成婚,他觉得她是新妇,面皮薄,不好否了她,后来她怀孕,他为了腹中骨肉,也由着她折腾。可现在孩子都生了,若是以后长长久久的这样过日子,他不疯才怪。
一瞬间他下定了决心,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的祖宗谁爱伺候谁伺候去,他是不伺候了。
“天天世家公子前,世家公子后的,用世家公子的标准要求我,那你呢,自诩世家出身的你,世家贵女的做派,你又学会了几分?”
卢初静闻言,一派气定神闲的坐在桌前,“我自认为该有的仪态,气度,言行无一处可以指摘。”
“是吗?”岳承霄挑眉,露出些许不屑。
“世家贵女哪个不是怀孕后,就给丈夫准备通房、侍妾的。你不是自诩一直用世家贵女的标准要求自己吗?你做到了吗?一直到你生孩子,我也没见那应该安排来伺候的女人半个人影。这就是你作为正妻该有的气度吗?”
闻言,卢初静面色潮红,有些不自然的强自辩解道,“那是你没提~怎么怨得着我?我以为你不近女色呢!”
“那现在也不迟,赶紧安排吧!我可太喜欢女色了。”卢初静听后面色有一瞬间的难看,复又恢复了正常。
语气淡淡的道,“这有何难?我马上就给你安排一房妾室。”袖中的护指因为握拳刺破了手心,她都一无所觉,因为她已然被这相公突然来的这一出震麻了。
“好,那我就等着了~咱们比照着大家的做派,我纳妾室当天的洞房还要有劳娘子从旁看着。”
按照世家对女子的要求,女子嫁进夫家就是“既嫁从夫”,不但要冠上夫姓,还要承担起帮丈夫传宗接代的重任。
所以丈夫纳妾,妻子也要履行自己的责任,在侍妾纳进来的洞房花烛夜,作为正妻必得在床旁边围观,一来有的侍妾懂得不多,妻子要从旁指导,二来正妻在他们行房前,需在床上铺上一条白手帕,以验明侍妾是否清白之身。
在大家大户,正妻只要流露出一点争风吃醋就不是贤妻良母,是妒妇。所以自诩出身世家,又将世族规矩奉若金科玉律的卢初静,忍着恶心也要亲自为丈夫讨来妾室。
只是人选她需要斟酌斟酌。外面买来的终究没有自己身边人知根知底,而且她带来的丫鬟都是签了死契的,不怕生出二心来。
她出嫁一共带了四个丫鬟,兰心、竹影、菊韵、梅香。兰心和竹影在四个里面长相更出挑些。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她必然给他选个颜色好的。
兰心是家生子,竹影则是她娘外头买来的,本就预备着当通房用。她孕期夫君从来没提过,她也乐得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主动将丈夫分享出去。思虑再三,她最后还是选了竹影。
两人成婚已经一年,孩子也有了,说没有感情也是假的。她忍着心痛给他布置新房,准备纳新人的排面。
准备纳妾的前一天,岳承霄见卢初静在看账本,就一摆手将下人打发下去,走到桌案对面,推心置腹的说道,“我知道你们卢家虽然是侧支,但到底出身京城世家,嫁给我确实是我高攀了,可是既然嫁人了,就得出嫁从夫,你嫁的这户人家就是平头百姓,学不来世家的规矩礼仪。你若改改,以后别用世家那一套规矩来规整人,那这妾室也不是非添不可。”
卢初静抬头,面上风轻云淡,挂着得宜的微笑,“礼不可废,为丈夫张罗妾室,开枝散叶,也是我为正妻该尽的本分,不然别人该说我为妇不贤了。”
岳承霄气笑道,“好个礼不可废!我本是诚心想跟你过日子的,奈何你执迷不悟,打肿脸充胖子,为了别人的一句赞誉,开口规矩,闭口礼仪,活成了一部教条书。我知你看不上我,可我们岳家也是诗书世家,若论底蕴,我们岳家崛起的时候你们卢家的祖宗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刨食呢!
你觉得我的规矩不好,我今儿不妨告诉你,什么是规矩,说穿了,规矩不过是上位者驯化下位者的工具。可笑你还奉为圭臬。参悟不透这一点,你别出去摆你世家的谱,不过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徒增笑柄罢了。
是为虚头巴脑的硬支楞的面子重要,还是踏踏实实过日子重要,你到今天都没想明白,既然你守着规矩教条,明天务必要办得热热闹闹的才好,正合了你的意,彰显出你正妻的大度。”
说完拂袖而去,带着决绝,没有半分留恋,徒留卢初静在那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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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纳妾的日子,卢氏果然办得漂漂亮亮。众人看着竹影光头上戴的头面,手上的首饰,光这些就值百两银子多了,更不用说身上这一身衣衫~听说都是卢氏赐的,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面上都盛赞卢氏大度。
卢初静看着打扮得跟个天仙下凡一样的竹影,心里莫名不是滋味,不过她肯定没错,她绝不低头。
红烛燃了一半时,新郎官岳承霄走路略显晃悠的迈进了新房。他今晚高兴多喝了两杯,有些醉态,所以行动上有些鲁莽,多少有点不怜香惜玉。竹影到底是个姑娘家,初尝云雨,哪里受的住这般孟浪,自然发出了声,那声音轻轻软软,无端惹人疼惜,又带着似是撒娇的妩媚。
光听声音就知道有多旖旎了,更别提一帘之隔坐着的卢氏。她此刻脸色苍白,双目失神,双手紧握,似一尊佛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良久,她觉得脖颈处的衣襟有些湿意,一摸,脸上竟不知何时已浸满了泪水~
不提岳承霄跟卢初静如何过招,过完年,吃了好友纳妾的酒席,岳展就要回京城了。转过年来的二月里就是会试了,算算日子,距离会试竟不到一年两个月了。
这意味着这次离开,得明年考完会试才能归家。他心里万般不舍,尤其于行一听他要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岳展的腿就是不松开,仿佛是为了表达不满,他还把眼泪、鼻涕一股脑儿的蹭到了他身上。
看着往自己怀里拱得跟小猪一样的于行,岳展更不想走了。
还是岳知语先看不下去了,将于行硬抱了来,抱着于行,一边轻拍他的后背,一边怜惜道,“我们于行从小就没怎么哭过,你看看你把他弄得。”
一句话,把岳展的离愁瞬间冲散了,瞧瞧~这可是如假包换的亲爹,那心可是偏的没边儿了。他还以为他爹是觉得这么耽搁下去不是个事儿,帮他把于行支走呢!合着这是心疼他小儿子掉金豆豆呀!
京城凉快,他还是赶紧上路,去京城待着去吧。不过即便亲爹伤他千百次,他依然记得爹交代的任务,在马屁股两边各挂着一个鸡笼子,笼里分放着两只斗鸡。
知道邓老喜爱斗鸡,岳知语这段日子没少带着于行出去相鸡,精挑细选了两只,让岳展一起送给他远在京城的知己。本来他还要写一封信来着,他可有太多的话要跟这位神交说了,可是怕露了自己没文化的底,思来想去,硬是摁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忍住了没写。
林氏此时也是双眼微红,但是还不忘嘱咐“展哥儿,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遇到那喜欢的女子,就跟家里来信,都说先成家后立业,你不知道,娶妻光三书六礼就要走大半年呢!”这次孩子走的匆忙,若是不着急,倒是有几家可以相看相看。
“真是妇人之见,别听你娘的,男儿若是遇贵人,当先立业后成家。”岳知语忍不住插嘴道。
“你自己就是个现成例子,要是先立业后成家,你到现还打光棍儿呢!”四十多岁的人了,至今都没立什么业,得亏早成婚了,孩子们争气,还老子扬眉吐气了。
岳知语辩解道,“我又没遇到贵人相助,我年轻的时候若是能拜邓老先生为师,说不得我现在也成就了一番伟业了。”只是声音愈来愈小,到最后几不可闻。
林氏白了他一眼,拍拍儿子肩上的折痕,温声嘱咐道,“别听你爹的,良人也难得,若是遇到合心意的,千万别错过。”
临行前听了一耳朵爹娘打的嘴官司,岳展才骑着他新得的马儿,快马疾驰而去。飞燕年纪大了,已经不适合长途奔波了,就让它留在山清水秀的岳麓书院养老吧。
路上自然又是一番风餐露宿,星夜赶路。好在在系统里他平日里也不少吃苦,比这更难走的路,更冷的夜,更大的风雨、雪霜,他早都经历了不记得多少次了,这点奔波的劳累对他来说只是毛毛雨。只是路上有美景却无美食,有烤鸡却无美酒,当真遗憾。
这天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晌午了。他早上就没吃饭,想着赶到京城大吃一顿。
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许久,又实在嘴馋陈江冉做过的蟹酿橙,馋的他不知不觉就牵着马儿就走到了千味楼附近。
可等他到了千味楼所在的大街上,远远就瞧见酒楼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堆人,大家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第193章 惩治来犯 等他凑过去一看,就……
等他凑过去一看, 就见地上躺着一个颧骨有些高的中年男人,他嘴角有些白沫,嘴唇发紫, 闭着双眼,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旁边跪坐着一个比他年纪小一些的长得尖嘴猴腮的瘦矮青年,此刻这男子正义愤填膺的叫嚷道,“千味楼吃死人了,我哥哥在千味楼吃了饭,刚出门口就口吐白沫倒地而亡,肯定是他家的菜有问题, 大家评评理~这光天化日之下毒死人,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这样的酒楼还敢不敢吃了?”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 有的点头称是, 若是这样,这酒楼确实是个黑店。有的说可以报官, 谁对谁错由官府定夺。有的则没有说话, 在一旁作壁上观,面上一副看戏的表情。
总之不管官府出不出面,若是千味楼不出来好好将此事料理好, 今天的风波足以让它关门闭店。毕竟, 谁也不敢去一家随时会吃死人的饭馆用饭的。
千味楼的店小二是个十四五岁、有着麦色皮肤的长脸少年, 见这情形,也是急的不行, 他是千味楼刚开业时雇的伙计, 店里生意兴隆,他的月钱也多,这不, 年前刚领了月钱,东家是个善心人,还奖了他一贯钱,五十斤细面,十斤羊肉,他们家这才过了第一个丰年。
过了年要来上工的时候,临走爹娘还嘱咐他以后一定要好好干活,东家是个好人,咱可不能偷奸耍滑,现在这个世道,这么好的东家可不好找。
可店刚开两天就出了这事。他见那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想着兴许是诈死呢,于是大着胆子走过去,蹲下将食指颤颤巍巍的放在那人的鼻下,当真是一丝气息也无。
吓得他瞬时收回手,手忙脚乱的跑回酒楼跟东家回禀去了。围观群众一看店小二的反应,多年的吃瓜经验让他们心下了然,那躺在地上的人肯定是死得透透的了,看把那小二吓得,脸色煞白,哆嗦的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这么劲爆的大事不得留下看看接下来如何发展,于是那本来要去吃饭的,买东西的都不走了。人越聚越多,看着似要把这条繁华的大街堵起来了。
岳展本要挤进去查看一番,可他牵着个马,只能站在外围,刚想找个地方先把马拴上,就见陈江冉已经稳步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素锦,以玉簪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手里提着一个药箱。
那人看她出来,指着她,面露悲切的对众人道,“就是她,她就是这个酒楼的东家,是她害死我哥的。”他话音一落,周围人对着陈江冉指指点点的声音便不绝于耳。
大家虽然都是普通老百姓,但都有一个共通点:仇富。能开这么大的酒楼,肯定是有钱人无疑了。有钱人都不是啥好东西,自然对陈江冉没有半分好感。
她本人似是对周遭释放的恶意足充耳不闻,从容的提着药箱就朝地上躺着的那人走去。
刚刚她在楼上细细打量过躺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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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确实一动不动。但是若是真是像店小二说的人已经死了,脸色应该是蜡黄。虽然他此刻嘴唇发紫,但仔细看他双颊还有些红润。这其中必有蹊跷。她听师父说过江湖上也有人练龟息功,所以心下就拿定了主意。
“你要干什么?”跪在旁边哭丧的青年见她一边蹲下一边放下药箱观察,立刻一脸警惕的看向陈江冉。
“干什么?当然是要救人了。我是华佗第三十六代传人,学得一手生死人,肉白骨之术,如今你哥哥还没死透,拼尽我的本事或许可以救他,怎么,你不想救活你哥哥吗?”
“我~我哪有,你~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再说,就凭你?什么生死人,肉白骨的,说的自己跟大仙儿似的,别是忽悠人吧!”
“那你睁大你的狗眼看好了,看我如何妙手回春,救活你大兄弟。”陈江冉冷声道。手下动作不停的开始诊治起来,大家也好奇这华佗的徒孙到底要如何医治呀,都一眼不错的盯着她的动作。
只见她“咔嚓~咔嚓”一顿操作,就从上到下依次将地上躺着的人的两肩关节,肘关节,腕关节,髋关节,膝关节,脚踝关节等等一一脱位。
光听着声音,就知道有多疼了,众人都不自觉的抖了抖,看不出,温温柔柔的一个女子出手咋这么狠哩!
最后她还没忘了将对方的下巴脱位。只见那人的嘴巴被迫张的大大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活了?竟然真活了?”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句惊叹。
“这只是回光返照,若是想将他彻底从阎王爷那拉回来,还得再加把劲儿。”她一边拿出药箱里的一个小包一边对众人解释道。
那旁边的青年此刻着急的开始擦汗了,但是碍于周围围观人太多,她又说的冠冕堂皇的,他不好打断她“救人”。正愁怎么办呢!就见对方已经打开小包,露出里面一排长针来。
这些长针根根长约六寸,整齐的排列着。只见她素手取出一支,阳光下长针折射出冷光,似是冒着凛凛寒气。
躺着的那人看着那针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浑身都脱臼了,想动却浑身动弹不得,只能“啊啊~啊啊”的叫着,待那针插入身体,他更是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声。
可那女子仿佛没听到一般,只一根接一根的插下去。足足插了三十根,直将那躺着的汉子插得跟只刺猬一样才罢手。待插完针,那汉子浑身疼得冷汗连连。
此时刚过完年,大街上的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袄,哈出一口气,都能看到白雾,站一会儿脚都能冻僵了。大家就看着还没一刻钟,那躺着的汉子在这样冷的天竟生生出了一身的汗。虽然身上没动作,可脸皱得跟一朵菊花儿似的,表情里写满了痛苦,眼角都疼得沁出泪水,似是受着极刑。
嗓子早已经喊哑了,因为被卸了下巴,所以嘴巴还被迫张着,发出拉风箱的声音,又像是鸭子的叫唤声,在冬日的午后,听着着实瘆人。
尤其此时,万籁俱寂,围观的人俱是被这女子的狠厉震住了,都禁了声,这声音便格外刺耳了。
大家都不傻,已经觉出味来了,合着这俩兄弟做了个局,想赖店家是黑店,以此讹诈店家。这老板娘来了个将计就计,以救人为名,行惩戒之实呢!
虽说这一对兄弟做的不地道,也算罪有应得,不过这女子也真是铁石心肠。若是换做普通女子,听着这么瘆人的声音,早就放人了。可人家愣是眉毛都没皱一下,就站在旁边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呢!
于是围观的人在心里都给陈江冉打了个深深的烙印:这姑奶奶是个母大虫呀~轻易可招惹不起哟~
又过了足有半刻钟,那女子才慢悠悠的将针一根一根拔出来,放入药箱中。又活动了一下手腕,才“咔嚓~咔嚓”将那人全身各处关节归位。
“成了,这就治好啦。若是回去后觉得哪里还不舒服,还没治好,尽可以再来,我免费再给他诊治一番,也不费什么事。”
谁还敢来呀那站在一旁的弟弟赶忙扶起哥哥,此刻那哥哥哭得双眼红肿,活像被人糟蹋了一样,又好笑,又可怜。
他们刚转身,那女子双唇轻启,似吐着信子的毒蛇,阴冷的声音又传来,
“虽然我免费诊治,不过也是有前提的,你们可别不能再出去说我千味楼吃死人呀,归根结底,是你兄弟小脑发育不完全,大脑完全没发育,若是让我知道你们恩将仇报,那少不得我要追回我的诊金纹银百两,毕竟我可是将人从阎王爷那抢回来的,诸位都是见证。”她一伸手臂,指着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