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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以身入局 这还不算完,他又听……
这还不算完, 他又听到了他们一行遇到两只恶虎。儿子射杀了一只,另一只经历了一番缠斗,好在结果了那老虎, 不过也受了伤。
岳知语说完, 林氏听后差点站不住脚了,踉跄了一下被丈夫扶着坐到椅上。岳展赶紧解释只是受了点小伤,母亲别急火攻心。岳知语一听更是气的火冒金星,他又将桌子拍的啪啪响,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什么叫小伤而已, 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敢跟那老虎缠斗, 还两只?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若是一个好歹, 你这是要让我跟你娘原地去世啊!
还有,你莫要骗我了, 若是小伤, 崔夫子至于跟我道歉说没有照顾好你吗?而且,”他顿了顿,才说道, “我也听说了, 什么小伤, 你那是被老虎的獠牙穿刺过去的贯穿伤。你这只手算是废了,你, 你, 你打算骗我跟你娘到几时呀!”
“展儿,你跟娘说,你爹说的是不是真的?”
见岳展呐呐的不言语, 林氏知道,都让相公说中了,她的儿子她知道,光看他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想着儿子怎样艰难的从虎口脱险,她就心疼的无以复加,走过去要抱抱儿子,又怕压着他的伤口,她就站在那泪眼朦胧的看着儿子。
看着他娘这样看他,岳展心里也不好受,他发现他娘头上都有白发了,明明游学前还没有,这才过去多久,想也知道平时在家没少为他担惊受怕。
他用左手揽着娘的后背,轻轻的拍拍,“娘,你别伤心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嗯嗯,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她低头在他怀里哽咽的回道。
“什么回来就好,真是妇人之见!展儿手废了,以后就没法参加科举考试了,这以后的前程怎么办?”
林氏听到他叫嚣科举就气得声音都发颤了,“科举,科举,你莫不是失心疯了,展儿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回来,你还要提科举。你们岳家除了科举就没点人情味吗?孩子回来了就好,你有本事你自己考去。”
见林氏这样维护儿子,他突然觉得脑仁疼,揉揉太阳穴,颇为无奈的摆摆手,“夫人,你是知道我的,虽然我对科举有执念,但展儿以前没出息的时候我不疼他吗?他若是不是科举的料我有什么好难过的,我是心疼他一身才华毁于一旦。
我是希望他不要走我的老路,不要跟我一样被人看不起,被唾弃,一辈子被那高高在上的人踩在泥里。其实我心里也知道考上秀才就是咱家烧了高香了,我只是太想他站在高处了。”他眼神看向漆黑的窗外,语气中带着无限的落寞,
“这普通人家,秀才公足矣,可在咱们岳氏宗族,秀才公也是软脚虾,若是没有前程,不仅别人会落井下石,同族都会看不起,彼此相压。你得往上爬,也得提防同族握住你的短处,才能得长久。”岳展听到后,觉得父亲话里有话,好像什么事也没说,但好像又说了什么。
“爹,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他爹一向就不是什么高深的人,今日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肯定受了什么刺激。
果不其然,他爹也没有瞒着他,将最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孩子大了,哪儿能什么事都不让他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害了他。世上的事情哪能都是光明且美好,总有些丑恶的令人作呕的东西如蛆虫一般给人添堵。
岳展这才知道山长的去世是有内情的。确切的说是他那位在桐江府当官的族叔,惹上事情了。他私自动用库银,现在还不上了,上面要下来巡查账目,他怕露馅了就要挟山长动用书院的银子还钱。
“可山长能有什么把柄让他要挟了?”被岳展这样一问,岳知语沉默了。他想了想,若是不跟他说,凭他对儿子的了解,保不齐出去乱打听,一个不好传到对方耳朵里再惹来祸端,还是给出了解释。
“这个别人家或许不知道,但是咱家却是知情的,你爷爷跟我提过。”岳展没想到爹竟然会跟他说,于是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
山长是那岳同禄的亲大伯。山长跟岳同禄父亲是一母同袍的兄弟,两人只差两岁。别看都是一个爹娘生的,可两人资质差别极大,山长从小非常聪颖,学问极好。他弟弟就泯然众人矣。
待山长考上举人时就歇了考进士的心思,他本人不喜欢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他喜欢教书育人,踏踏实实做学问,就留在岳麓书院教书育人。
可他弟弟别看资质平平却野心勃勃,奈何次次折戟沉沙,跟岳展祖父一样,卡在秀才试上,次次考试次次落榜。他俩似一对难兄难弟,每次考试都结伴而来,铩羽而归,也因此颇为熟稔。
可有一年岳同禄的父亲考秀才的时候却没有同他一起,而是独自前往,可他们还是在周山府遇上了。言行举止间,岳知语感觉他这位老同窗跟平时颇为不同,斯文不少,沉静不少,话没说几句就匆匆告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怎么感觉连走路也比平时挺拔不少。
等考试成绩揭晓,他依然名落孙山,但自己的老搭档竟然榜上有名,他返程的时候又碰上了,恭喜对方得中秀才却未见他有多高兴。只是拱手道运气好而已。岳勇毅虽然科考一般,但他极为注意一些琐碎的细节,此时夏日炎炎,大家的领口都有些松散,对方倾身的一刻,他发现同窗胸前竟然没有红色的小痣。
尤记得两人都还年轻气盛,没有受到科考打击时候,一起去科考的路上,对方还颇为自豪的指着自己的红痣说,自己这是胸有宏志,是个好彩头,说不得将来就一飞冲天,扶摇直上。言语中少年人的自信与傲气直出胸臆。
他心里警铃大作,面上却没有二色,回家之后,一想对方若不是本人,那只能是比他大两岁的哥哥。两人虽说不是双胞胎,但是却有九分像。若是再穿着一样的衣服出去,不知道的还真认不出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
反应过来的他也为两人捏了一把汗,这替考是大罪,查不到则已,查到就会祸及全族。他即便知道了,也三缄其口,同族就是这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方要是惹了个灭九族的大罪,说不得都能灭到他岳勇毅自个儿身上。
后来过去很多年,他知道岳同禄针对自己儿子后才将此事告诉岳知语。不为别的,你有别人的短处,这也是底牌。他们不以此要挟别人,但是别当他们是活王八好欺负,但岳知语一直没用。兹事体大,他怕说出去被灭口。
这次的事他机缘巧合无意偷听了一部分,又加上他之前的了解,拼凑出来的。不得不说,他无限接近了真相。
岳同禄想用当年替考一事要挟叔父。他都要出事了,叔父若是不帮他,他就将此事传扬出去:岳麓书院山长藐视科举考试规则,竟然曾替人考试,听听~多劲爆的消息。他这是自己要玩完也要拉着岳氏宗族陪葬。
被他一要挟,气得山长险些背过气去,他这么多年无时无刻不恨自己当年一时心软,替弟弟考上这秀才功名。后来回头想想,他弟弟考上,就意味着占用了另外一个寒窗苦读之人考取的资格,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寝食难安,良心过不去。
其实后来他弟弟尝到甜头以后,何尝不想让他帮忙考举人,他被纠缠的不胜其烦,后来直言若是再这样,索性他抹了脖子,大家一了百了,看他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弟弟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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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思。
他奇怪的是弟弟自己长歪了,但是孩儿却出息的很,可是终究没逃了让自己的侄子要挟的命运,他就说这歹竹里面怎么可能出好笋!!!
侄子自己做官不正,还想让族里给他收拾烂摊子,这种事哪里是能沾的,家族起家绵延至今几百年,期间几多风雨,到现在依然长青是多么来之不易,若他这一个不慎,到时候再连累整个宗族,那他就是万死也难抵罪责,九泉之下如何有脸面见列祖列宗。
已经错过一次了,他等绝对不允许自己再错第二次,所以当他的好大侄儿回来拿捏他的时候,他直接送给了对方一份大礼。他知道自己气数将近,所以提前服了秘药,见面,还没等对方将话展开,先寻了一点小事发作他,最后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这个不孝子孙,你气煞我也。”
然后捂着胸口,倒地而亡。岳同禄吓得当场呆若木鸡。
这一幕刚好被两个书院的夫子看到了。当然这两位夫子也是被山长提前叫去的,都是出了名的大嘴巴,捂都捂不住的那种。这不,一个丧礼结束,这岳同禄不孝不悌的名声就传开了。
岳同禄他自己呢,他也想解释啊,可是没有人听他的,他想掰扯,怎么掰扯,跟个死人掰扯吗?直到丧礼结束,他才回过味来,他这是让叔父算计了。叔父真狠,不仅对他狠,对自己更狠。可是他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咽,事情已经盖棺定论,除非那老东西自己从棺材里蹦出来,解释给众人听。他真是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呀~~~
山长这一招着实高明,在大魏朝,官员的官声极为重要。五年一次的考评中这一项非常重要。虽然代价惨重,但也算终结了他的官途。这样的祸害爬的越高,以后为岳氏宗族招的祸患就越多,一个弄不好,阖族都要填进去。
第122章 铲除蛀虫 经了这事,那岳同禄……
经了这事, 那岳同禄招了全族的厌弃,大家都想群起而攻之,凭一己之力气死山长, 这种家族蛀虫合该清理门户。山长在世的时候积累的善举, 此刻化为一把无形的利剑,直扎的岳同禄体无完肤。
因为族里大部分人都要求将这罪魁祸首除族,族长岳五德没奈何,只得开了宗祠。经过族里众老商议,最后决定将其逐出族去。
若是父亲不告诉岳展其中的内幕,岳展以为就是对方单纯的不孝不悌而被除族, 现在知道了始末,他直觉, 族长也是知情的。可能山长最后向族长道明了来龙去脉, 这应该是两人最后商定出的结果。传出不孝不悌的名声,让其官声受损, 只是第一招。
这第二招就是要借机将其除族, 以防后患无穷,这才是杀招,好一招釜底抽薪。这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呀!
只是岳展见族长看上去伤怀非常, 不似作伪。
其实别看族长一副非常伤怀的样子, 像是强忍不舍含泪除族, 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这悬在全族头上利剑可算是摘去了,可以喘口气了。天知道当族弟跟他坦白的时候, 他差点当场也驾鹤西去了。可怜他一把年纪了, 老胳膊老腿的,可不禁折腾了。这年轻的让他费心,这年纪大的同样能翻腾。
唉, 摊上这事儿,哪儿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只能弃车保帅。他伤怀倒也不作假,可不是伤心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小人,他是可惜族弟,年轻时为了所谓的家人,是非不分,以致酿成祸端,最后赔上自己性命。他是既高兴又伤心。这年纪大了,真是什么事儿都能遇到,什么心情都能经历。
岳同禄被除族,岳展一家也很高兴。毕竟跟这货相看两生厌了这么多年,再发展下去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这突然知道对方前途没了,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尤其还是在岳展右手被废的背景下,家里危机解除,让他整个人也放松不少,再也不用担心这小人在背后使坏了,总归对方现在如丧家之犬一样,已经掀不起什么水花来了,现在躲都来不及,还会找别人不自在?
等族里的事务忙完以后,岳知语没过几天就请了位大夫来给儿子看伤。虽然族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妨碍有那嘴碎的将岳展右手废了,科举不成的消息传的满天飞。更有甚者,还假意来做客,实则来探听虚实。
这不,刚好大夫在呢,也留下来听听大夫怎么说。终归大夫说的才是真的,外头的兴许都是传言,不能尽信。
这大夫也不是旁人,正是县里最出名的的张大夫,他擅治跌打损伤。岳知语为了请他也是费了一番功夫。
那张大夫搭上手就把脉,诊完脉又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恢复情况,问他是否还隐隐作痛,让他抬起手臂看看,能向上伸多高,有无痛感,等等。诊治的非常仔细,末了,他提笔在纸上挥墨写了个药方,才抬头对岳知语正色道,
“老夫就照实说了,令公子伤的着实不轻,慢慢将养,循序渐进的锻炼,可以让机能恢复一些,但是创伤后残留会伴随一生。”
“什么是创伤后残留?”岳知语有点听不明白。
“比如伤好以后留下的疤痕,胳膊无力,手臂僵硬。”而且他着重讲了,以后要持续锻炼,如果不持续锻炼,还会出现肌肉萎缩,换句话说,康复之路道阻且长。
“那张大夫,我儿以后还能握笔参加科举考试吗?”岳知语问出了他最大的疑问,他感觉自己呼吸都停滞了,就等着他的答案才能喘息。
张大夫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对他语重心长的说,“令公子能虎口脱险,已经是吉人天相,人生一世平安喜乐最为重要,其他的都不过锦上添花而已。”
然后他将方子递给尤自呆愣的岳知语,递了两递,他才回神,手忙脚乱的接过方子,“你照着这个方子,给令公子抓药,吃上两个疗程。吃完以后,开始每天锻炼。”
他又说了一通如何如何锻炼。岳展听了左不过是要练习抬高胳膊,用胳膊画圈,做肘关节屈伸工作,练习抓握等等。这个张大夫诊治的结果跟之前的大夫也算大差不差了,他早已经认清现实,此刻听来已经波澜不惊。
可岳知语尤不死心,送张大夫回去的路上又问了一遍,张大夫说恢复的好的话,可以抓握东西,但是更加精细的动作是做不了的,还是趁着年纪小改换谋生之道是正经。
岳知语被打击的如丧考妣,这事儿有好事者见证了,自然也瞒不住,很快传到了岳展爷爷的耳朵里,他前段时间在村里走的那是昂首挺胸,逢人就夸自己的宝贝小孙子,现在好了,都来看他家的笑话,他一个急火攻心就病倒了。
倒也不是因为怕人笑话,他被人笑话了一辈子,还不是好死不如赖活着的苟且偷生嘛,是他的小孙子岳展,那是他活下去的精神支柱。说好了他要看着他考上举人,考上进士,到金榜题名的那一天的。
如今这个奔头没有了,没有了惊喜,没有了希望,这样的日子,就~~突然一瞬间,觉得什么都没意思了……
所以病倒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
岳展没想到祖父病来如山倒,他多精明的一个人,立时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他赶忙去看望祖父,就看到病床上的祖父眼里没有光了也没有任何求生的意志,就那样呆呆的望向窗外。
他红着眼睛道,“祖父,你莫要伤怀,我还能考科举的。”听他这么一说,他果然不再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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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疑的转过头来望向他。
“我听人说了,你的右臂抓握东西都抓握不住,怎么考科举。”他看向他的右臂,面露忧愁之色。
祖父说得不假,不知道是还没有恢复好,还是就只能恢复到这个样子了,他现在确实抓个茶盏都抓握不住。
“右手不行,我可以练习左手呀!”他挥动了一下自己健康的左手示意自己可以。
“你想练习左手书?”
对于练习左手书写这件事,其实前几天晚上自己在系统里已经与系统探讨过一遍了。自从右臂受伤后,系统一直都沉默着,他只知道自己完不成通关,生命会终结在25岁。
从来不知道如果他完不成这一世的任务,系统会遭受怎样的惩罚。从系统的表现看,对它的惩罚也是毁灭性的,不然不会一直缄默至今。
在岳展的认知里,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他在消沉了没几天,就开始思索怎么解决了。既然右手不能书写了,为什么不能换左手书写,既然右手能练成射艺,为什么左手就不行?总之,他不会坐以待毙!
系统听他这么一说,沉默了良久,久到岳展都觉得它估计是睡着了它的声音才在耳边响起,这次不再是麻木不仁的声音,倒像是老友促膝长谈一样,
“纵观古今虽然都是以左为尊,但是书写却不包括在内,你用左手书会与周围人都格格不入,会引来不少窥伺的目光,你要提前想清楚能不能经受住这样打量的目光。”
“这个有什么受不住的,你看我这模样,在书生堆里够扎眼了吧,从小打量还少?也不在乎再多点。”他说的浑不在意,仿佛被当成异类是别人一样。
同时系统也说了,前方的路任重而道远。还有两年就要考举人,而他要如幼儿般从新开始练习左手写字。
而系统已然帮不上什么忙。它这个系统是通过刷武举分数提升智力从而助力科举的。他伤了手臂,虽然已经提升上去的智力不会再降低了,但是想提升武举分数却比登天还难了。更别提靠刷分提升智力了。
而且他很怀疑他的武举分数应该掉了不少,不然系统不会将分数做模糊处理,让自己看不到,恐是怕自己被打击的想不开,反正25岁也要死的,不如立时去阎王府报到。
他觉得系统还是不了解他,若是这么容易被击倒,他就不会走这么远的路了。家人是他的后盾,也是他前进的动力,他不为别的,他太贪恋这一世的家人了。
在别人眼里失败的爷爷,懒惰的爹,满身铜臭的娘亲,撂挑子的哥哥,还有婚事波折的姐姐们,在他眼里,都是最最珍贵的存在。他会拼尽全身力气,只为长久留在他们身边。
还有一点,他不能害了自己的朋友:系统。他可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但是不能让系统跟着自己背锅。这些年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该被连累。唯有奋起,才能破万局。
他让系统将分数显示出来,他好知道自己的差距现在有多少,系统被他磨得没脾气了,又见他重燃斗志,现在比它都昂扬,也不藏着掖着了,将分数又做清晰化处理回来。岳展这才看到了他的分数,屏幕上清晰的写着:64。
还好,还好,比自己想的好太多了。他还以为自己的分数要跌到50分以下了。这就有点妄自菲薄了,虽然他右臂受伤了,但是理论知识还在,最近的兵法策略课他更是进益显著。身体底子也有,单手依然抗打,只是战斗力减弱。但是有些课程比如射箭,投壶,器械课,要跟学写左手书一样,从头开始。
他算了算,他现在才17岁,离着25岁还有8年,他会全力以赴,奔赴巅峰状态。
第123章 习左手书 决定练习左手书以后……
决定练习左手书以后, 他第二天就练习起来,他就是那种执行力很强的人,这也是系统看中他的一点。到今天来看爷爷, 也是他练习左手书的第三天。
不过家里人都不知道, 这几天他在书房闭门不出,都以为他是因为受伤,心情不好,留出空间让他自己消化消化,也就都默契的没有去打扰他。
见爷爷表情似是不信他要习左手书,他就从怀里掏出一张整齐叠好的宣纸。用还不甚灵活的右手拽着一角, 用左手打开给爷爷看。
岳勇毅抬头看着小孙儿展开的宣纸上,大大小小写满了文字。说实话那字像五六岁幼童学了两个月字的模样。
他不是惊异于小孙子的字多么出众, 说实话这样丑的字, 自从两个孙子进学以后,他十几年都没见了, 能把人丑哭。他惊讶的是小孙子跟他说的时候眼里发出的那种光芒, 那种志在必得的自信,那种要到飞云之上俯瞰一切的勇气。
他无形之中也受到了感染,像是有一股强劲的力量注入身体, 他用力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用满是褶子的双手郑重的接过宣纸, 低头一个字一个字的抚摸着,眼里隐隐有了泪光。他几十年如一日科举之路何尝不是如此。虽千万人, 吾往矣。
“穷且益坚, 不坠青云之志不错。不错,不错,这才像我岳勇毅的孙子。”他回头望向岳展, 满脸都是怜爱,
“展儿,既然下定了决心,就坚持下去,甭管别人说什么,须知立志欲坚不欲锐,成功在久不在速。”
见祖父没有说自己痴心妄想,反而鼓励自己继续前行,他高兴不已,没有什么比得到家人的支持和肯定最让他窝心的了。
从祖父那归家以后,岳展开始更加努力的练习,见儿子日日窝着在屋里也不是办法,岳知语觉得他得去找儿子谈谈。结果路过窗前的时候,他看到了什么?他儿子竟然在书桌前用左手提笔写字。
看到这一幕他一下就绷不住了,跑回卧房关上门,蒙上被子就嚎啕大哭了一场。林氏有事在正堂找不见丈夫,等在卧房找到丈夫的时候他双眼红的跟兔子一样,这又是怎么了,一问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他又哽咽的说道,
“可怜我的展儿,要从头再吃一遍科举的苦,要吃双倍的苦,你不知道我一看他用左手练字,我就绷不住了。”
“既然这么心疼,那咱不让他练了,换个营生,我儿照样能养活自己,何必非要吊在科举这棵歪脖子树上。”她说着就要去劝儿子别执迷于此了。
“哎,哎,夫人,你莫要去,你莫要去。”他赶紧拦住妻子。
她戏谑的望向他,语气里满是揶揄,“刚才是谁心疼的跟什么似的,现在作甚又要拦着我,怎么,不心疼了?”
“夫人,都这时候了,你还挖苦我,俗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做父母的哪个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我也不能免俗呀。”他摊开双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真新鲜啊,你还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那既然这苦这么有用,你怎么不吃。”她心里多少是有些埋怨丈夫的,若不是他一力支持儿子游学,展儿就不会受伤,再从头受这劳什子罪。
岳知语被林氏怼的呀就无语,他知道妻子对他有怨气,索性也不反驳,当起了缩头乌龟,先让她出出火气吧,这些日子守着儿子,不好发作,都憋坏了……
就这样岳展在家一直练习了差不多一个月,等右臂上的伤好了以后,他就要收拾行李回岳麓书院了。这段时间得亏有小满在,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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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家里的氛围。
小满很是不舍得舅舅走,三四岁的小童,正是猫嫌狗烦的年纪,上蹿下跳就没个消停的时候,一个人活动起来像一群人一样热闹。他娘要忙着刺绣,他爹每天要去铺子里干活,只有舅舅晚上吃了晚食会跟自己玩一会儿。舅舅真好啊,虽然身上有伤也跟自己玩,他也懂事,不去碰舅舅的伤口。
葡萄架下的葡萄熟了,他舅舅会单手抱着他够葡萄,哪个变紫了他就摘哪个,每一串都雨露均沾。吃了葡萄就荡秋千。他现在能荡的好高了,观众就是他舅舅,舅舅说他都荡不了那么高。他还央着骑大马,舅舅有空了就单手拖举他上马,将他揽在怀里,打马跑上一圈。
不过这样好的舅舅又要去书院了,好在他未来的小姨夫沐休回来了,他颇为豪放的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又跟着小姨夫出去玩了。小孩子就是这样,有人陪他玩儿就行,只要有人陪他玩儿,他就把什么都丢在脑后了。
岳辛其实不是沐休,他是请假出的,他知道岳父家的小祖宗缠人缠的紧,特地来江湖救急的。
这岳展不仅是好兄弟,更是他那未来的小舅子,讨好了未来的小舅子,好年底抱得美人归的时候别给自己使绊子呀!
自从岳辛考上童生以后,他就天天催他爹赶紧的去将他们婚期定下来。虽然他童生是吊车尾进去的,那也是过了呀,没看他爹喜得跟个笑脸佛一样,本来就胖,现在天天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儿子提的要求也罕见的没有驳回。
岳展家原想按照长幼有序,等欣姐儿成婚他们再喜结连理。可见女儿专心搞事业,岳知语两口子一看,得,不等了。
最后两家议定的日期是年底。这年底好啊,大哥一家年底也回来,三姐也回家过年,一家人能整整齐齐的聚一块热闹热闹。这还没到年根儿呢,岳展已经开始畅想一家人齐聚首的热闹景象了。
在那之前,他还要回岳麓书院苦作舟去。
等洪涛将岳展的行李放到书院寝室,归置好后,岳展就让他回去了。书院有规定不能带小厮,他让他先在家里搭把手,干点来回书院跟家里捎送东西的杂活。毕竟还是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不能累狠了,当初也是为了不麻烦同窗帮忙上药买下的他,并不是想让他当劳力的。
打发走洪涛,他又将陈江冉收拾的包袱送交给小远。真是奇怪,以前是女儿装扮,现在看着他换回男儿装竟然一点违和感都没有。果然只要脸蛋漂亮,怎么扮都合宜。两人没说几句话小远就要上课了,只能依依不舍的回课堂,临走还说等空了就去找岳大哥叙旧。
同窗们见到岳展归来也是高兴之余又颇为惊讶。
最高兴的是跟他一起同游的学子感激他一路来的护命之恩,若不是他挺身相护,他们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那没有与他同游的,听其他同窗讲述了他们一年来的经历都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们扪心自问,如果自己面对那样的境况,即便有岳展的本事未必有岳展这种舍小我成就大我的胸襟。惟其艰巨,所以伟大。
惊讶的是,他带着铺盖来书院不像是要走的样子,他的右臂不是已经废了吗?
看他耷拉着的右臂,大家不自觉的又想起他以前曾用这手挥墨写下行云流水的字迹,笔墨一骑绝尘,惊艳四座。他的简笔画更是让人拍案叫绝。拉四石弓,啪啪打脸上门挑衅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一桩桩一件件事还历历在目…只是,唉,总之没有人不扼腕叹息的。
在大家的注视下,时隔差不多一年,他又回到了熟悉的课堂。来上课的夫子见到他也很惊讶,显然也没想到他还能回来继续求学。等夫子布置下课业,众学生提笔写字的时候,发现,他,他,他岳展竟然左手执笔写字了!!!这是要练习左手书考科举的节奏呀!这样也能行?
岳展没有理会众人惊疑的目光,他告诉自己:视别人怀疑的目光如点点鬼火,大胆去走自己的夜路。
第一步总是很难的,但是跨出去了就好多了。虽然笔下的字着实有些不听话,写出来有些幼稚,但是起码他又重新出发了。他才不要等右臂复健了再提笔呢。天知道右臂什么时候好,或许永远也好不了,那又何妨,山不过来,他就过去,右手能练就的,他的左手一样可以成就。
“都看什么看,不盯着自己的课业,往哪儿瞅呢?”夫子回过神来,见大家都盯着岳展看,出声斥责道。
大家这才讪讪的收回目光,低头写自己的课业,可心里都盘算着,这人怎么这么牛逼,是自己早被生活打趴下了,认输了,这人竟然想到练习左手书,从头开始的勇气不是谁都有的。人家都这样了还努力,自己双手双脚都健康的,怎能不努力?于是也认真学习起来。
没过几天,夫子就发现自从岳展回来以后,学生们的学习氛围空前高涨,这是可喜的现象。同窗们努力,岳展比同窗们更努力,他白天跟上课业的同时努力练字,晚上在系统里开始练习左手射箭,单手举重等等课程,零碎的功夫做右手复健训练,忙得跟个陀螺一样。
忙起来好,他是人又不是圣人,静下来时,他偶尔也会胡思乱想,钻牛角尖。累趴了就没有精力悲春伤秋了。日子就在岳展一天天的挥汗如雨中,如流水般荏苒而过……
第124章 因缘际会 舟山府 ……
舟山府
被岳展拜托送东西的高览, 也没闲着。他送走岳展他们一行后,隔天进城先安顿了下来。看赵夫子的意思,是要带他们在舟山府住一段时间, 回书院也没多少事, 跟着赵夫子还就能见到景川先生,倾听大儒的谆谆教诲,他们几个又不是傻子,自然跟紧了赵夫子的脚步。
等一切安顿下来,高览就打算先把岳展交代的事情办完。大家一起学习将近一年,他是真拿岳展当朋友, 对方托他的事自然分外重视,绝不假手他人。
他上午先是去了一趟镖局。镖局很好找, 他东西送的很顺利。就是岳展三姐这, 他来了三回,回回碰壁, 可见人是真的忙。等第四回的时候他也学乖了, 一大清早去门口堵人。别说,还真让他堵上了。
岳欣儿正要出门,在门口竟然又碰到了弟弟的同窗, 高瘦的少年郎一脸慎重的将东布匹和银两送出。岳欣儿看到银两不由失笑, 她这个弟弟真是“亲兄弟, 明算账”。
至于那本该亲自送的人呢,一问, 人早就坐上回程的船只了, 只能下次再见了。
景川夫人回娘家以后,也说了生产的艰险,又说稳婆医术如何如何高明, 也算岳欣儿又扬名了,还给她介绍了几个活计。这几个活计都是通过高览告知的岳欣儿,因为他经常随赵夫子来府上求学,又知道她的住址,通知也便宜。
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稔起来。
高览虽是读书人,但没有时下读书人的刻板,又跟岳展同吃同住一年,深受岳展影响,为人比以前更开阔。
他不觉得女人抛头露面是不守妇道,反而钦佩岳欣儿忠于自己的内心,敢走自己想走的路,还真让她走通了。真是印证了:路远,行则将至。事难,做则必成。
而且岳欣儿还帮他们减了不少房租。也是巧了,因为遇着房东女人生产。
她相公虽已经找好产婆,可偏偏不在家,她又找不到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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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高览就把岳欣儿带来了。结果自然是很顺利,她刚平安给那女人接了生,那位相公也赶回来了。
她出来的时候高览抬头望向她,她身上沾了些许血污,有几缕秀发散落下来,被汗水浸湿,沾在耳鬓处,形容多少有些狼狈。
虽然疲惫但是唇角带笑,眼神闪着灼灼的光芒。明明瘦瘦小小的一个女子,却怎么就一颗菩萨心肠,见不得人间疾苦,要靠自己的力量普度众生呢?
此时夜色渐沉,星空闪烁,视野有些昏暗,但是在她向他走来时,仿佛是个闪闪发光的存在,他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生根发芽,将他的心整个缠绕在一起,慢慢圈紧。
被她含笑看着,他局促起来,突然觉得有点口渴,他抿了抿唇,轻咳了一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岳姑娘,你忙完了吗?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这里离得又不远,我自己走回去就行。”她觉得不好让他送,毕竟她听他吐槽过,赵夫子安排的课业可不轻松。
可最后没奈何,高览坚持要送她,直说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行走可不安全。就这样两人结伴走在舟山府内城的路上。
此时街上的行人只有零星几个,两边原来卖货的摊贩早已收拾了摊子走了。街上空旷无比。
一阵秋风吹来,卷着旋儿扫过地上的落叶,夏末秋初的夜已经有点凉了,再加上她刚刚出了一场汗,后背的里衣都湿透了,再被这冷风一吹,岳欣儿不禁打了个寒颤。
高览是个心细的人,但自己也不能解了外衫披给她吧,毕竟都是未婚男女,克制与安全距离也是对对方的保护。他能做的是站在风口的方向,多少能给她挡挡风。
沉静的夜色总是让人容易吐露心声,他侧头看了一眼跟他同频走路的少女,眼里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岳姑娘,你的本事真的很高,若是,若是我母亲当年遇到你这样的人,或许就能化险为夷。”
“你的母亲?”她歪头看向他,眼里含着困惑。
“嗯,当年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她没想到是这样。
“别太难过,往前看,你母亲也希望你快乐。”听到她这样说,他愣了一下,摩挲着袖口的一处开线,语气低沉,“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让我别难过,你是第一个。可能觉得毕竟刚出生就分离,一个婴儿哪儿有感情。
当时小确实没有感知,可人生没有享受过一刻的母爱,小的时候每每看到别人母亲对着孩子宠溺耳语时,我就仿佛被密密的细针扎遍全身一样,只定定的看着……到现在其实也没有释怀,只是不去想了。”
瘦高的青年全身被夜的墨色染黑,可是再抬眼,他就嘴角带着浅笑的看着她,
“岳姑娘,一定要坚持做想做的事,不要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凭一己之身将婴儿渡到人间就是大善。”
他与她接触日久,自然会听到那些背后中伤她的话,他一个大老爷们都觉得难听之极,龌龊之极,更遑论偶尔也有那风声传到她本尊耳朵里。
“嗯,我觉得干这个很快乐,以前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每天都没有意义的消磨时光,现在嘛,每天干劲十足。一二般的言论可打击不到我哟!”她笑得眉眼弯弯,他能感受到她的自在与快乐不似作伪。
两人一改沉重的话题,说笑着往前走。月光之下,两人的影子越拉越长,像一对恋人一样依偎在一起……
说起来这高览与岳欣儿前世虽然没曾谋面,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