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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得中秀才2 岳嘉年看着他爹哭……
岳嘉年看着他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也是手足无措,他长到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他爹这样失态过。
他一脸懵逼的看着他爹哭的肝肠寸断, 而后声音悠扬婉转, 而后渐渐停歇,转而胡乱用中衣抹了一把脸,下床就撒丫子往外跑,夭寿啊,他爹这是要干嘛?
“爹,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你还没穿衣服鞋袜呢, 就出去?”留给他的只有一个披头散发,只着中衣, 光脚丫子奔跑的背影……
岳展卧房内
岳展昨晚因为在系统里练习攀岩, 中间滚落好几次,摔得浑身酸疼, 正躺在床上休养生息, 睁眼就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男子破门而入。
好家伙,这是大白天遇到鬼了?
甭管是不是鬼,敢来吓唬人, 先吃你爷爷一脚。
在那“鬼”近身的前一刻他一脚抬起就直冲对方门面而去, 可下一瞬他发现竟然是他爹, 生生收住了势,可他收住了没用, 爹没收住啊, 本来就要抱住他身体的岳知语,愣是一把抱住了他的腿,还顺势在那大脚丫子上亲了一口。
他这只脚吧, 睡前倒是洗过,可禁不住在系统里练习攀岩好几个时辰,出了大汗,袜子都湿透了,整个脚丫跟被水泡过一样,又黏又咸,还隐隐散发出一股海腥味儿。岳知语一口亲下去真悬啊,差点喘上来气儿来……
从前只知道盗抢暗箭伤人,原来这臭脚丫子也是一样神兵利器,他下意识的“呃~~~”了一下,做出来一个恶心的动作,得亏早上刚起床还没吃饭,不然兜头能给岳展吐一脸。
还在兴奋中的某爹被他儿这一股臭脚丫子味生生拉回了现实,人瞬间冷静了不少,本来要上演的父子二人抱头痛哭的戏码,生生的出了戏,他站在那里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爹,大早上的,你咋来了,还整得的跟个鬼似的?”
还是岳展先开口了。
“不是,你怎么就这么埋汰?你闻闻你身上那股味儿,都馊了。”
“这,我也没预想到大早上有人会来亲我的脚丫子啊!”他说着还动了动自己的五个脚趾头。
他的错,昨晚在系统里训练完太累了,他就懒了懒,没有冲澡就出来睡觉了,想着第二天一早起来冲澡,谁寻思大早上的有人会亲他的脚脚,他要知道这样不得洗的喷香啊。
岳知语此刻也意识到了自己还披头散发,穿的薄衫,被岳展这一提醒,突然觉得怎么这么冷呢,他得赶紧回屋收拾收拾,得亏儿媳妇在坐月子,不然让她发现作为公公的自己装束这么不得体,可不得羞煞他也。
这样想着他一边往外走还不忘提醒岳展,“赶紧的起来洗洗,瞧瞧你身上那股味儿,别人坐月子不洗澡,你也在坐月子吗?快点啊,一会儿家里来人了,你这个样子着实不像话。”他这说的还算含蓄的了,这要是平时他早将他从被窝里拖出来了,这不,展哥儿给他考了个秀才回来,他对他还是要和风细雨一点的。
岳展眼见他爹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他爹可真有意思,合着就来就是为了亲亲他的脚丫子?
等岳展收拾停当出来的时候发现他爹已经打扮的跟一只花孔雀一样,他娘穿得也比平时庄重,全家都喜气洋洋的。他哥一见他出来,高兴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好小子,可真有你的,不声不响的就过了秀才,第十六名啊!也是才16岁的秀才公!”
哦,他懂了,合着他爹一大早叫他是给他报喜的,谁成想让他一个臭脚丫子熏得蚌不住了,跑路了。
他娘此时也走过来拉着他的手,双眼微红,眼角隐隐有些许泪光,“这些年可真是辛苦我儿了。”
此时他爹已经一派端庄样子,但是眼角眉梢还是难掩喜意,闻言不由破功,
“夫人你莫不是高兴坏了,怎么睁眼说起瞎话来了,展哥儿考中秀才确实值得庆祝,可你要说他辛苦,你莫不是眼瞎了,他自小比猪睡的早,比狗起得晚,他卧室的蜡烛从来备的足足的,这些年愣是一根没点过。更不用说头悬梁,锥刺股,但凡他多努力一点点,这个案首也唾手可得。”
眼见这狗男人着实扫兴,林氏也不惯着,横眉冷对道,“这还不是随了你?”她儿子有出息,她腰板也直。
岳知语被怼的面上无光,赶紧岔开话题,
“赶紧的,准备下喜钱,一会儿报喜的官差该来了。”这话一说林氏才想起来,忘了准备这一茬了,忙去张罗······
没过一会儿,果然见几个官差敲锣打鼓的来报喜了,岳知语赶紧将林氏准备的喜钱奉上,高兴的说,“辛苦几位官差大哥了,一点心意,莫要推辞。”那官差收下喜钱,掂量了掂量足有四五两重,笑得更真诚了,又是道喜,又夸岳官人生了个好儿子,以后考中举人进士再来讨杯酒水云云,直说的岳知语心花怒放,真是人生得意是今天呀!
这秀才比童生的含金量可高多了。
做了秀才,地位就比普通人高出一等,见了知县可以不必下跪,免除部分差赋徭役,官府也不能随便对秀才动用刑罚,由此也可见秀才的地位已不同于一般。
这也是为什么岳知语会如此激动。
因为家里有了这样一件大喜事,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庆祝了庆祝。岳知语想到家乡的父亲可能还没有得到消息,不能一起庆贺庆贺。
想着可惜这是舟山府,不是在岳家庄,这要是在岳家庄,他不得大宴三天,让全村人看看他岳秀的儿子现在真的是秀才之身了。
一时又想到名字上,有些出神。家里人都在高高兴兴的吃饭,只听岳知语长叹一声,面上竟有些怅然之色。
岳嘉年一看父亲这样,忙问道,“爹,你这是怎么了,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不开心啊?”
“唉,我觉得我的名字开始就起差了,你爷爷给我起名叫越秀,你弟弟就考中了秀才,若是给我起名叫岳举,是不是应和着展哥儿以后就是举人了。”
“那你应该叫岳进。进士及第多好。”林氏看他这样也起了调侃的心思。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爹啊,格局打开,我看你不如叫岳状得了,直接荣升状元啊!”岳嘉年也狭促的应和道。
一旁的李芳舒虽然还在月子中,这大喜的日子也出来沾沾喜气,听到丈夫这样说,笑得尿都要憋不住了,救命,生了孩子不敢大笑,会尿失禁的,这狭促鬼,敢开公爹的玩笑。
岂料,公爹的脸色竟然变得认真起来,像是思考这个名字的可行性。思索片刻才道,
“这个名字好呀,我是用不上了,嘉年以后若是你们有了男孩,就叫这个名字吧。”一句话一锤定音,惊得岳嘉年跟李氏呆若木鸡。
岳状吗?这名字听着委实有些~~听起来像越来越壮的感觉。
岳嘉年深恨自己引火烧身,他自己就不是个对科举有抱负的人,也不想给以后的儿子那么大的压力,这要是叫岳状,不得被取笑麻雀都公鸡,多自不量力呀!
岳展看出他哥嫂的不情愿,救场道,“爹,什么岳状,不岳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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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等您孙儿出生?我就给您将那状元考回来了。”
“你这不是卖布不用剪子,纯靠胡扯嘛!你以为状元是那么好考的吗?这状元三年就一个。不是爹打击你,你要考上这状元,除非咱家祖坟着大火了。”
岳展撇撇嘴,他这个爹为什么就不能对他有点盲目的自信呢?
考状元很难吗?不若加把劲考个试试?他也不想侄儿以后顶着岳状的大名活在无形的枷锁下。
岳知语可不知道他无心的一句话,让岳展心里对状元有了野望。但凭着他不靠谱的程度,要是知道这能行,不得可着劲的刺激?
总之,经过这岳展一打岔,岳状这事暂时先糊弄过去了。其实岳知语也不想想光他一个岳秀的名字就让他自己压力山大好些年,这要是给孙子取名岳状,他孙子不恨死他这个爷爷了,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显然作为爷爷他自动忽略了,人总是喜欢鞭策孩子,因为鞭策别人容易,激励自己奋斗却很难……
第72章 孟黎下落 岳展通过院试考中秀……
岳展通过院试考中秀才这件事让他们家一连高兴好些天, 也让岳知语迫切的想回乡跟父亲分享这个消息,跟庄子里的人吹吹牛逼,从此他就是秀才的爹了。
他催促林氏赶紧收拾行李, 等儿媳做完月子他们就得抓紧启程回去了。岳展这几天也没闲着, 成绩出来之后去客栈找了自己同考的几个同窗。得知他们也考上了秀才都相互道喜。
同窗们告诉岳展,他们打算回岳麓书院修整修整就跟随夫子北上游学。去看看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说得岳展都心动了, 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也想用脚丈量这大好山河。
回家以后他就聊起来想去游学的想法,父母自然是完全支持。考上秀才后离考举人还有三年时间, 好多学子都会花大半年的功夫四处游历, 增加阅历,这些他们久居岳麓书院附近的人自然知道这一传统。
出去历练历练也好, 都不用担心他受欺负, 就他这身板,他不欺负别人就已经阿弥陀佛了,还会被别人欺负?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大哥大嫂自然也支持他的决定, 唯有三姐一听他要游学就坐立不安,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脸色变得难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抬头看看众人终是什么也没说。
可没多久三姐就把岳展叫到无人处, 神情严肃的说不要去游学,因为前世游学的众人碰到过山匪,活下来的十不存一。
他一听赶紧让他三姐细细跟他说来, “我记得那是庆明二十年秋的一天,我那时已经嫁人了,一天岳承周回来说幸亏他考上秀才去县学读书了,没有跟岳麓书院那些同窗相约去游学,不然也要跟他们一样命丧匪徒之手了。”
“后来我又听说岳麓书院外出游学的人死了八九个,有两个侥幸活下来了,可一个胳膊被砍断了,一个破了相,于科举一途算是毁了。
这些人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不是秀才就是举人,山长听到消息当场都吐了血,本来年纪就大了,后头身体一直不好没过多久就过身了。”
能不受打击吗?这可是岳麓书院一二十年的心血,是岳麓书院的未来,多年心血毁于一旦,换谁也承受不了,何况一心只想着书院未来的山长。
“你说庆明二十年秋?那不就是今年秋天吗?你时间没记错吧?”
“没记错,山长发丧的时候我去过,记得清清楚楚。”她斩钉截铁的说道,她没说死了的人里还有两个是岳家庄的哥哥,那一年她参加了好几场的白事,所以记得尤为清楚。
“再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怎么会记错?”
“原我也是有私心的,因为我发现每说一个事我的运气就变得不好,可能这就是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了肯定要被反噬。”
“那你为什么又说了?”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送死呀!我是你姐姐,我不担心你谁担心你?再说,还有那么多条人命,我的那些气运在这些人命面前不值一提。若是重来一回能救这么多人,我也算不负此生了。”
岳展听到这一席话心里感慨万千,若是他重来一回,他也不能保证能做到跟他三姐一样,人都是利己的动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很多人的处事原则。
而他更知道命运里的所有馈赠都是有价码的,这反噬别人不信他确是信的。因为他也在轮回之中,若不是他跟系统有因果,他也不会重生一次。加上之前桥塌救人的事,希望老天爷看在他三姐救了这么多条人命的份上,给她一些福报。他出言安慰道,
“三姐,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命运想要送你更多礼物,又担心你背负不起的时候,便会把你推入深渊与低谷历练一趟。当你回来那一天你会发现,你自己变强大了!
天道的规律是物极必反,否极泰来,你过去有多不顺,将来就会有多好。别灰心,挺过去,磨难过后便是福报。”
“你不用安慰我,这些日子我也想通透了。不管怎样,我这一辈子一定不能浑浑噩噩,要过得有意义。你不必管我,只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等我们回去以后,我先回书院看看能否劝动动他们不要去游学。若是劝动了最好,劝不动,我少不得也要跟着走一趟。堵不如疏,既然事情肯定会发生,那就在发生之前早做好准备,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可那些都是亡命之徒,不然也不会将他们赶尽杀绝。你别自陷入危难之中。”
“三姐,你先别担心我了,我们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万一劝动他们不游学了呢?”看他姐愁眉不展,他开解道。
“能这样就最好了。”
对于这件事只能暂时搁置,等回去以后走一步看一步了······
因为快要离开府城了,在哥哥家也无事可干,这天他决定去书铺里看看有没有合意的杂记野史,买两本看看,权当消遣了。
三姐看他要出门,也想一起出去走走。这些日子除了那一日出门遇到那倒胃口的岳承周,她也再没出过门,
路上积雪还未全化开,到处是一摊摊的泥水,着实不好走,岳嘉年让门房准备了马车,两人上了马车,路上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
“三姐,我让大哥打听了,舟山府上没有个叫孟黎的捕头。”她一个女儿家不好打听事,他将他打听的情况跟她说了。
“哦,我知了。只是不知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没有半点踪迹。”她的语气里带着无尽的失望。
“我这几天再打听打听,实在不行,回程路上咱们路过桐江府的时候再寻摸寻摸。”
“只能这样了。”
很快马车就停下来,车夫说到了,岳展掀开窗帘一看,入眼的是时臻书局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据大哥说这是舟山府最大的书局,书的种类全,价格又不贵,所以深受当地学子们的垂青。
看着进进出出的青年学子就知道大哥此言不虚。这个书局看着门脸不大,等进来就发现别有洞天。原来这是好几个店铺打通了,铺子内部场地很大,入目全是书架,书架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书籍,这得有十几万册之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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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书架上的标价都很公道,两人挑挑拣拣,不一会儿功夫就选了五六本书。岳展自己选的是杂记,他看她三姐竟然选了两本医书。结账的时候岳展还碰到了一个熟人:牧净远。
“牧公子,好巧啊!你也在。还未跟你道一声恭喜了。”
牧净远拿着两本书付过钱刚要走,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回头发现竟然是院试时帮过他的人,不由面上露出三分高兴,走到岳展跟前笑道,
“真是相请不如偶遇,那天考试匆忙,竟忘了问你尊姓大名,我也好上门感谢一二。”
“哎,牧公子你多礼了,感谢不敢当,认识倒是我的荣幸,我是岳麓书院学子,鄙人姓岳,单名一个展字。”
“岳展?你就是岳展?”牧净远一听岳展先时还是常色,回过味来就满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壮汉。
“失敬,失敬,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怎么,我也很出名吗?”岳展一脸莫名。
“说来我知道岳兄也是说来也是巧合,我有一位师兄,原是桐江府下的济阳县人。”
“济阳县,那我们是同乡啊?”岳展一听是来自一个地方的就觉得亲切。
“对啊,济阳县有百年学府岳麓书院,他不在岳麓书院求学却不远千里来舟山书院求学,我问过才知道,他说,他说~~~”
“他说什么?”见牧净远吞吞吐吐的卡了词,直觉跟他有关,他追问道。
“他说原来也是打算考进岳麓书院求学的,后来岳麓书院出了个“岳氏阉割刀”,咳咳,名震天下,他家人觉得这岳麓书院向学之风不正,助长学生研究旁门小道,是以全家为了他的学业,背井离乡来到舟山府谋生,他则考进了舟山书院。”
“哦?那你师兄现在学问怎样?”一说到他师兄,牧净远两眼都放光,显然是对他那师兄极为崇拜。
“我师兄很有才能的,他去年就考中了进士,现在在通城县任县令。”
鬼使神差的岳展又追问了一句,“不知你这位师兄姓甚名谁,可否告知?”
“这有何不可,我师兄叫孟渊。”
一听到孟渊二字,岳展倒还好,一旁岳欣儿一下子怔住了,手中的书随即哗啦啦的掉在地上……
第73章 有美在侧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工夫。她也顾不上去捡,忙追问道,“你知道孟渊家人住哪里吗?”
岳展不着痕迹的解释道, “这是我三姐, 孟渊跟我们是同乡,我们长辈算是旧相识了,突然听到他消息,未知他家人是否在舟山府?家里长辈也好上门拜访拜访。”他随便扯了个理由,不然让外人看到他三姐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
果然听他这么一解释,牧净远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难怪,这是他乡遇故知嘛, 人生三大喜之一, 这就难怪这位姑娘如此激动了。换作是他,他也激动。
于是他把知道的孟渊的消息都告诉了姐弟俩, 岳展这才知道原来孟渊当了通城县县令后全家都从舟山府搬到通城县去了, 至于具体住址他就不得而知了。他的家庭情况他也只知他自幼丧父,母亲身体不好,有个好哥哥将拉扯他长大。
不管怎样总算打听到孟黎一点线索了, 确实有这个人就好, 别是重生在不同的时空, 他就是月老也没有办法了。
等他们辞别牧净远回家,岳展拿出地图来查了查, 发现通城县离着舟山府并不远, 就在他们往桐江府回程的路上,到时候可以途径通城县,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三姐。她难得高兴了一回, 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他们在这舟山府住了月余,这往回走总要给家里亲戚带些当地的特产。岳展想给小满买些奇巧玩具,岳欣儿想给家里姐妹还有相好的小姐妹带点府城时兴的头饰,所以这两天他们陆续出了好几趟门。
大哥家的府邸位置极好,去哪里都很便宜。今天天气正好,他们就步行往杏园大街走,那是舟山府最繁华的街道之一。
及至杏园大街内,周围熙熙攘攘的全是人,两侧的商贩摆着琳琅满目的货物,还有走街串巷的货郎挑着扁担,吆喝着叫卖……
放眼望去,但见周围人穿的服饰用料更加考究,岳展内心不得不感慨这舟山府着实富饶!
他看到一处摊位上正在卖小儿玩具,小小的摊位上摆的满满当当,着实让人眼花缭乱,他走过去弯下身子开始挑拣。他发现一个古代版的七巧板,这个好呀,玩乐的同时还益智,
“三姐,你看我们给小满买这个怎么样,他指定喜欢。三姐?”
见没人回应他,他抬起头找寻,发现她并没有走远,就在他不远处,但那眼神怔怔的望着前方一处。
他顺着她的眼光往那处看去,应该是一对夫妻站在一处首饰摊子前选着首饰。
那男的长得身量极高,壮硕有力,一看就是练家子,年纪三十上下,宽脸,浓眉下有一双狭长的双眼,长得一般,但是气质不俗。
而他身畔那女子也是芳华之年,一头乌发盘起,面容端庄秀美,眼眸如秋水般温柔,举手投足之间颇为秀气,只是细细打量,那女子脸色有些苍白,仿佛有些病态。此时她的手缠在他的臂膀上,显得颇为亲昵。
他们衣着都很普通,混迹在人群里也没有显得多么与众不同,可他三姐为什么一直盯着人家看呢。
而岳欣儿这边,她看到旁边有个卖首饰的摊子,原是想过去看看的,可一抬头就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人海茫茫中她一眼就认出了是他,孟黎。
这个在梦里出现了千百遍,她想了千百回,遍寻无踪的人。她有时候想莫不是自己记错了,可直是告诉她他一定还在,一定活在这个年代里,只是还没遇到。
这梦中的人活生生的突然出现了,出现在了这里,她先是惊喜,而后视线落在了他身畔的女子身上以及挽着他的胳膊上,那眼神就晦暗了下去。
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走向他~~~在离他两步的地方,她停了下来。
此时男人正在低头专心给那女子挑着首饰,没有注意到她,再说周遭这么多人,没注意一二也是正常的。岳欣儿看他专心的样子,想这一定是他极为上心的人吧!
“窈娘,你看这个,我觉得挺适合你的。”他终于挑拣出一条满意的蝴蝶发簪,笑着拿起来给那女子往头上戴。
窈娘?窈娘这个名字她也不陌生,前世燕好的时候,他睡在她身侧,有一日夜里她睡意朦胧间听到熟睡的他嘴角发出呓语,喊得就是窈娘。
第二天她问过他窈娘是谁?他说那是他早逝的妻子。她问他,他还喜欢她吗?男人笑笑,若说多喜欢呢,倒也没有。他跟妻子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也跟她讲了他妻子身体一直不好,后头用的药出了问题,后来人就没了。只是今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梦到了。
现在想想是怕她吃味吧。他一直都忘不了他的妻子。
眼前这个窈娘看着有些孱弱,应该就是他前世的妻子吧,他看她的眼神,充满着无限情谊,分明那是他心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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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强烈的痛楚涌上心头,让她的心剧烈地绞痛起来,仿佛被利刃刺中,疼得她无法呼吸。她感觉浑身的血都凝滞了,身体开始止不住的打颤,眼泪模糊了她的视野,这样也好,看不清,仿佛就没那么痛了……
“三姐~~三姐~~”
仿佛是展哥儿在叫她,她下意识回身,看到他已来到她身旁,她忙拭去眼泪,“展哥儿,扶我去茶馆坐坐,我~我有点累了。”她需要缓一缓。
岳展一听忙扶着她的胳膊往旁边的茶馆里找了个座位先坐下。他们这个位置视野极好,从这里还能看到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缓了缓对岳展说道,“我们不用去通城县了,我已经见到他了。”岳展了然,一定是刚刚那对夫妻了。
只听她继续说道,“如今他夫人尚在人世,夫妻恩爱。知道他过得好,我也没什么牵挂了。只一件事,你帮帮我。”说着她聊起了前世要了孟黎妻子性命的一件事。
前世她听孟黎说过,他妻子虽然从小就有体弱之症,但断不会致命的,说起来一切只是因为她得了一场风寒,他请大夫诊治,大夫说是外感风寒,导致体表亏损,桂枝汤非常合适。
他说妻子素来身体虚弱,扛不住药力,不能使用太猛的药物,所以大夫只给她开了五分的桂枝。
他按照方子抓药,当天回去就煮药给妻子服用。本以为第二天身体能恢复大半,谁知第二天一大早竟然一命呜呼,他一怒之下将大夫告上衙门,最后查验药渣才知道原来是药房新来的学徒配错了药,大夫写的是五分桂枝,而学徒以为是五钱。结果桂枝却成了催命药,因为药量过猛,而误伤了他妻子的性命。
“你去帮我给他提个醒吧。”她强自镇定的说道。
“那,姐,那你怎么办?”她救了他夫人,那两个人就没法再续前缘了。
“我?也是我上世欠他良多,这回算是还了他的恩情,而且就像你知道游学有危险也要参与其中一样,既然知道了,作为有良知的人是没法坐视不理的。”
她其实没有多清高,她也自私,想拥有他全部的爱,想他还像前世一样,像个盖世英雄一样出现在她生命中,那么热烈的爱她,为她赴汤蹈火,即便现在知道那份爱原来是有瑕疵的,他心里还藏着深爱的人……
可大约真的爱一个人,是不想他难过伤怀的,成全他也是成全自己对他的爱。
真像一场美“孟”,梦醒了,就“黎”开了……
岳展看她拿定主意,只得说“那我去了,你莫要后悔。”
他装作不经意的遇见他们,借机一番攀谈,岳展才知道原来孟黎确实不在舟山府任职,只是最近因为院试,上面抽调人手,将他抽调来维持院试秩序,而他妻子从来没见识过府城风光,所以让她来见识见识。眉眼之间,可见夫妻情深异常。
岳展不动声色的说自己会些相面之术。孟黎本不打算信这人的,看着眼前黑黑壮壮的大小伙子,长得不像是世外高人的模样,倒像是江湖骗子。
奈何他一开口几句话算的着实太准了由不得他不信。岳展心说,能不准吗?他早将他的情况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眼见孟黎似是信了七分,他就道明来意,“我观你妻子命中有一劫。来日你妻子若是感染风寒,前去抓药,药中会有一味桂枝,这桂枝本来温通经脉,助阳化气,平充降气,用于风寒,但是不宜多,抓药的时候提醒小童抓五分桂枝,若是不提醒,抓错了,抓成五钱就成催命药了。”
说完就模仿那世外高人的样子,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该做的他已经都做了,至于能不能躲过这一劫端看他们两口子的运气了。
而茶馆里岳怡儿看着远处一脸深思的孟黎和他夫人在那矗立良久,然后慢慢远去,最后一点点消失在滚滚人潮中……
直到一点踪迹也没有,她就那样直直的看着远方出身,目光散乱,没有聚焦,不觉间泪水打湿衣衫……
真道是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第74章 要账未果 岳展以为经过这事,他三……
岳展以为经过这事, 他三姐心结解开,日子还是和从前一样继续,可谁知, 他们临出发的前一天, 他三姐变卦了。
她跟父母摊牌,打算留在舟山府,暂时不回岳家庄了。她想留下来跟着稳婆学手艺,以后想端这碗饭。
稳婆也叫接生婆、产婆,是专门给人接生的,因为专业性强, 能够最大程度确保产妇和婴儿的安全,因此受到人们的尊敬, 甚至有人为她们塑金身在家供奉。
但在大魏朝, 稳婆的社会地位通常比较低,这是因为在时下文人眼里, 一个合格的良家妇女应该待在家里, 而不应该外出赚银子。
所以岳知语跟林氏一听当下就不同意,谁家黄花大闺女干这个营生啊。又不是家里揭不开锅了,到了卖儿卖女的地步。
再说, 你干了这个营生, 以后还怎么找人家呀, 那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是极重视规矩的,怎么会给儿子说个没成婚就抛头露面, 还去当稳婆的姑娘?
但是好说歹说, 岳欣儿铁了心了要入这一行当,还直言她现在尘缘已了,若不是想为那未出世的孩子积福德, 好让他下一世托生到好人家,她早已绞了头发,遁入空门了。
这话把岳氏两口子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未出世的孩子,什么积福德,怎么听不懂啊?
别人不懂,岳展一听就明了了,跟他之前推断的一样,她上一世一定有过一个未出世骨肉。他三姐之前对他语焉不详,他只知道孟黎为她报仇杀了岳承周。她肯定是想为那孩子积德行善。
其实岳展对三姐想当稳婆这个事倒没有反对意见,这稳婆在现代相当于妇产科医生,多么伟大而有意义的工作呀,难怪上次他们去书肆她要买医书,原来那时候心里就多多少少有些想法。
两口子看他女儿决绝的样子,不像是说说而已,也不敢强硬将她带走,生怕她再想不开。可他们已经订好了明天要走,船支是一早预订好的,更改不得。真是左右为难。
这时候岳嘉年提出让父母先走,妹妹放心交给他照顾,让她在这再多住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人想通了他亲自送她回去。
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林氏不放心的嘱托长子和儿媳多多开解开解欣姐儿,让她别钻牛角尖,那稳婆是万万不能当的,这成婚了还好,这未成婚当稳婆一辈子就毁了云云。
第二天一早岳氏夫妇并岳展带着对女儿满眼的不舍和担忧离开了舟山府,一路上因为没把欣姐儿带回去,两口子心情都说不上好,好在有岳展的喜事冲一冲,总归没有太难过。
回程路上要路过桐江府城。
四姐因与岳辛定下婚事,因而搭上了岳辛姑姑这条线,现在县里针线铺子做好的成品中上等的都挂到桐江府大德兴锦绣坊寄卖。
这处锦绣坊是岳辛姑丈的一处产业,因为有了姻亲这层关系,大德兴锦绣坊只收取一成的佣金,之前他们放在别家寄卖收取四五成利钱的店铺都有,所以大德兴算是非常公道的。
只他们合作了几个月了,这钱却迟迟都没有结算,林氏算了算,寄卖所应得银两有五千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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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这笔钱也不是小数目了,他们总要周转的呀,压着这笔钱迟迟不给,那如果一直不给,后头还要不要把货拿过去寄卖?
这要通过岳辛父亲催货款,岳知语两口子总觉得哪里别扭,主要两个孩子都还没成婚呢,寄卖生意谈成已经麻烦岳辛父亲一次了,这催货款再去让人家出面也觉得不好意思,总不能一而再的麻烦人不是。
再说,他们刚好回程路过桐江府城,自己上门亲自问问一来不用麻烦别人,这二来嘛,也显得有诚意。
于是这天在船行至桐江府时,岳知语亲自去到大德兴锦绣坊拜会了掌柜。那掌柜听到岳知语说没收到银子也有点懵。
这虽是他们家老爷拐着弯的姻亲,但他家老爷很重视这件事,还亲自跟他说了要照顾他们的生意。他家老爷成日里日理万机的,还能空出时间来跟他提这个事,显然是真的把对方当亲戚,而不是浮于表面的面子情,他是嫌命长了,不及时送银子?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他赶紧找来二掌柜并账房,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新任桐江府知州岳大人派人来支走的,说是与岳知语同族,自己要回乡省亲刚好帮忙捎带过去。
这二掌柜一看来人他见过,确实是知州大人门人,也不疑有他,人家一个五品大人说的话怎么可能有假,所以也没有跟掌柜禀告,直接让账房将银子支给了岳知州的人。
岳知语终于弄明白了,合着当年跟他要孝敬银子不成反被他破口大骂的某位岳大人,前一阵传着要升官,这是真的升官了,成了桐江府知州,五品的大官。
这人手里有了权,可不得作威作福。这说是帮忙转交,对方现在声势滔天,岳知语乃一介白身,怎么贸然上门去要?这明显就是要让自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这都过去多少年的事了,这样记仇,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他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思索片刻,与掌柜说好以后的货款不会让人帮忙捎带,自己会按时派人来支取。
这掌柜能干到这个位置也是个人精,闻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表示让岳老爷放心,他肯定给他妥善保管云云。
掌柜倒是不怕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的,若是再遇到就说对方已经取了便是。倒并不过分怕那些官差,哪怕对方是五品知州大人。
他家老爷在这桐江府城也是个厉害人物,能将买卖做到这样大,背后也是有一二靠山的。再说他们姑奶奶的亲哥现下也是五品官了。
不过此五品,非彼五品,他们这位舅姥爷乃是五品京官,现在任通政司参议。不仅是京官,好巧不巧还是这位五品知州的顶头上司。
这位舅姥爷对知语来说也是熟人,就是当年的六品司农司岳扶摇。十年来官升两级,从六品司农司干到了五品通政司参议。不要小看只是跨越了两级而已,常年浸淫官场的人都懂这六品与五品之间虽然只差两级,但是它们有一段看不见的鸿沟,多少人升不上去就是卡在这里,而升上去了以后会一飞冲天,岳扶摇现在就是前途不可限量,不到四十岁的五品京官,熬也能熬到三品大将了。
是以,只要不是脑袋长在屁股上的人,上赶着攀关系都来不及,怎么会主动得罪这位大人?
论起来,当年岳扶摇升职的背后,岳展的“岳氏阉割刀”还出了一臂之力呢。这话有些扯远了,岳知语此刻可没有掌柜的闲适心情,他此刻心里是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别提多郁闷了……
回去他就跟林氏说了,林氏气得嚷道,
“这叫什么事儿啊,这不是明晃晃的欺负人嘛!杀人还不过头点地,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怎么咽下这口气呢,即便咽下这口气,这银子的缺口怎么办,这可不是五十两,五百两,这是五千两呀!这个钱自己是卖完货的货款,县里铺子上还等着收到这笔钱给那些绣娘结算银子呢!自己上哪儿再找这么大一笔银子填补这个亏空,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船统共就这么大的位置,一共就几间房,岳知语两口子说的话自然没有逃过岳展的耳朵。本来他们以为很快能收上银子来就能继续赶路了,只打算略做停留。然而事与愿违,只能先下船在客栈住上一晚上想想对策了。
经过一夜的思虑,岳知语决定还是得上门讨要银子。家里统共就做这点小买卖,一年的出息都在这上面,儿子要科考,闺女要出嫁,哪哪儿都需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