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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怀期眼眸一眨,顿了会才反应过来,笑了。
这可真是青樾白能做得出来的事。
“好了,休息吧,”郁怀期给他掖好被褥,“明天,我们去魔族。”
……
仙妖两族这几年一直以来都是对立面,魔族在这场斗争里几乎没有露面。
原因无他,只因为魔族的人很少,少到一小块地方就够他们全族蜗居。
古书里,神魔大战中,魔族是坏的一面,也从未有人想过代表‘好’的仙族会和魔族搅在一起。
欲进魔族,要先渡一条青绿色的河,据说路过的人能从河面看到自己最留恋的事。
摆渡人是个面如树皮的老妪,她很久没见过外人来到这里了,因此,青樾白和郁怀期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愣了好一会。
郁怀期一身黑袍,面容俊秀,脸色却很淡薄,而在他身边的青樾白一袭青衣,长发半挽,脑后插着生景枝,看起来又乖又可爱。
青樾白说话的声音像猫儿勾人的小爪子:“船费多少呀婆婆。”
郁怀期看了他一眼,抿紧嘴唇,淡薄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了些。
老妪忍不住笑了,操着一口方言:“不要钱哩!囡囡,快带着你相公上来吧!”
青樾白噗嗤一声笑了,“我是男孩子,婆婆!”
老妪立刻又改口,“囝囝,带着你相公上来吧!”
青樾白:“……”
郁怀期低笑一声,揽住他的腰,把他抱了起来,跳上了船,才道:“婆婆,他是不想让你知道他有相公。”
青樾白耳朵红红的,小声问:“我们看起来真的这么像夫妻吗?她怎么一眼就认出来了?”
两人坐在船尾,青绿色的河流中,有许多透明的荧光小鱼追着他们的船。
“我这双眼阅人无数,”老妪乐呵呵的划着船桨,“男男女女都见过不少,这条河里也埋了不少人哟。”
这话说得怪渗人的,青樾白心想。
忽然,一条荧光的小鱼跳了起来,眼看就要碰到青樾白,郁怀期本能的觉得这些东西脏,抬手用妖力打碎了那条小鱼。
小鱼碎了,流出的血竟然腐蚀了船面。
青樾白震惊得瞪大了眼睛,连忙把自己的衣袍也揪了起来,整个人都畏进他怀里。
郁怀期求之不得,他喜欢被依赖的感觉,恨不得和他一直黏在一起。
“这是骨灵鱼,”老妪说:“被腐蚀后的肉,是长不回来的,你相公反应倒是快。”
青樾白:“……”
果然越漂亮的越危险。
“你们去对面做什么?”老妪突然问:“你们看起来不像魔族,魔族没你们这么水灵。”
郁怀期皱眉,“你是魔族人吗?还是单纯渡船的?”
老妪:“不是,老婆子我都死了多少年了,早就不参与这些斗争咯,就是看这囝囝漂亮,我要多提醒你们一句,那边很危险哟!”
青樾白抬头看了眼郁怀期,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老妪也不说话了,专心划船。
船只很快到了对面,魔族地界怪石嶙峋,好在他们有法落昙给的魔族地图。
两人原定的计划里是兵分两路,郁怀期拿假钥匙换真钥匙,而青樾白则混进魔族里,拖住魔王——万一郁怀期被发现,他就拖延时间。
这是个艰巨的任务,郁怀期本想将两人的位置换一换,可青樾白却坚持说自己可以做到,对着郁怀期吧嗒吧嗒的亲了好几下,又哄了郁怀期好一会。
郁怀期这才同意。毕竟有同心链在,两人的力量共享,想必不会出什么事。
青樾白此行其实也有私心,他一直记得萱灵,想看看萱灵。
萱灵,身为四公主,会在魔王父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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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吧?
……
魔族大殿中,歌舞升平。
萱灵坐在次位,对面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弟弟们。
魔族崇尚多子多福,所以她至少有十几个弟弟妹妹。
而主位上,却坐了一大团胖乎乎的东西,他身上的肉夸张得几乎要从华贵的黑袍里爆出来,脑袋上顶着个矮冠,短短的手指捋着八字胡。
那是魔王,也是萱灵的父亲,魔思玖。他丝毫没有一个父亲的样子,反而丑陋,好色。
有魔奴在他身边为他捶背捏肩,他都要捏着人家的手摸一把。
对面的兄弟姐妹们也各自搂着自家妻儿,唯独萱灵身边什么也没有。
食案上,除了魔族食用的生肉以外,还有一沓话本子。
《揽镜自照[第六册]》
如果青樾白在,就能认出这是那套《晨起揽镜自照,早上好,师娘》的精简版。
里面的内容并不是郁怀期以为的萱灵和青樾白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而是一册普通的白玉宫日常。
画册上,小女孩有一个师尊,师尊有一个妻子。
她的师尊像父亲一样慈爱,要什么就给她买什么,好像那更符合萱灵心里的父亲模样。
“灵儿,”魔族二公主凑过来看了一眼,小声说:“你怎么还在看这个?就这么喜欢这一套民间话本?”
萱灵回过神,“……昂,对。”
二公主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提醒说:“今天是父王三百岁的寿辰,你还是认真些,别让他抓到你的错处。”
萱灵:“哦。”
虽然嘴上是答应了,但手指又翻了一页。
她的目光落在画册上,画册上的小女孩傲娇的抱着手臂,被许多弟子送花,这熟悉的场面让萱灵毫无预兆的出了神。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遇到青樾白的时候,那人也像花朵一样漂亮——
那时下着雨,青樾白也是穿着这样一身白衣,他撑着把红色的油纸伞,从雨幕中走来。
雨淅淅沥沥打在她的身上,她浑身都是和魔族殴打的痕迹,还有泥泞。
“哪来的小女孩呀。”青樾白低身,抬手量了量她的额头,轻轻蹙眉,仿佛美人嗔怒,“……是不是生病了?”
萱灵脑袋上长着魔的角,她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声。
“舌头怎么了?”青樾白蹙眉,抬指分开她的嘴唇,顿时一愣,而后朝着背后叫了句,“师兄……我捡了个人,舌头没了,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治好她?”
他叫的那个人没有过来,反而说:“别磨蹭了,小樾?青樾白?过来!”
那个人让青樾白快走。
走?他要走?萱灵瞬间紧张起来,她攥紧手指,看着青樾白,很想求救,于是,她动了动唇,用唇形说了两个字——
“……救我。”
她看起来太可怜了,青樾白心间一软,那把红色的伞落到了泥泞里。
“好。”
他抬手,绿色的双眸一动,手中的金光一闪,紧接着萱灵便感觉浑身都暖了起来,伤口在快速愈合。
他还给自己留了一瓶药。
萱灵颤抖着嘴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青樾白眼尾那抹漂亮的妖纹从此烙印在了她的心里。
她倒在冰冷的泥泞里,身上的伤缓缓愈合,嘴里咀嚼着他的名字——
青樾白。
回到魔族后,她才有空整理了那些造反的、想杀她的魔族,开始查询青樾白的过往。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原来青樾白是仙灵转世,拥有这个命格的人以后必定成神,和他沾上关系的人,都会有好运。
这本该是个秘密,可万时慈为了成神不择手段,找了许多人算命,算到哪个就夺去那个人的命格。
他很快算出了青樾白的命格,于是走上了天一派,求娶青樾白。
天一派哪能让他如愿,当即说没有这个人。
可人就在那里,又怎么会没有呢?萱灵心想,直到不久后——她才知道,天一派为了避祸,将青樾白送去了妖族,还和妖族之主签了魂契。
违背魂契者,非死即废。
萱灵未曾见过他在妖族的样子,只是听说——他撑着红色的油纸伞,从轿上低头,就有无数的妖甘愿为了他的垂眼而化为原型,任由他逗趣。
听起来过得十分开心,而后,她就没有关注了。
魔族的事让她焦头烂额,等她再次听到青樾白的消息,已经是法落昙不知发了什么疯,一路杀到了妖族,将青樾白带了回去。
而后,白玉宫主的名字在世间沉寂了五十年。
毕竟曾是救命恩人,萱灵听闻此事,便前往了仙族天一派,准备一探究竟,却只看到落昙殿里——
法落昙闭着眼睛、守着冰棺里沉睡的人,仿佛十分怨怒,“……你的魂魄到底落到哪里去了?”
什么魂魄?萱灵警惕的想。
可她不敢上前去了,她怕法落昙发现自己的身形,于是只能先回到魔族。
却没想到她爹给她憋了个大的。
“萱灵,我听说,仙族有一宝物,可让死者复生,叫青樾白。”魔王缓缓抬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你去,找到他,然后将他们的护山阵法打个洞,我好派人攻山。”
萱灵:“……”她是老鼠吗她去打洞?!
萱灵咬牙切齿,下意识拒绝,“父王说笑了,真是无稽之谈,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她父王有上百个女儿,根本不管她的死活,抬手抽了她的魔骨,而后把她丢在了仙族。
魔王眯着眼睛,笑得很贱,并不像一个父亲:“完成任务,我就将魔骨还给你。”
萱灵满怀怨恨,却无可奈何,被迫化为魔族卧底,落在了天一派的山下。
那依然是一个雨天,她又化为了那个小女孩,可是这一次她没有魔角了。
“你这丫头,”林白云摇摇头,“又把自己弄成这样……可惜呀,他这次在别的地方历劫呢,你来这里做什么?”
萱灵眨眨眼睛,动了动唇,“……报恩。”
究竟是报恩还是恩将仇报?
萱灵自己也不知道。
她如愿成了青樾白的弟子,对着他的尸身叩拜,也看到了琉璃棺里的青樾白,他像一朵苍白漂亮的花,模样犹如生前。
萱灵看了他很久,动了动唇,看上去有些伤心。
林白云却说:“别伤心,会回来的,只是还要一些时间……你先自己练着。”
萱灵嗯了一声,在天一派度过了相当快乐的一段时间。
因为容貌还行,白云峰的弟子们总是追着她跑,和她玩,青樾白对她也很好。
那是她最怀念的时光,可自从鎏金宴事变,她就再也回不去了,也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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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的魔族身份被发现,只会让很多人给青樾白又加一条骂名。
第64章
有时候萱灵真的不明白, 出身有这么重要吗?是妖族所以就要被骂?
妖族又如何,她那超级厉害的师尊不也在像仙族所说的那样拯救天下人?
难道因为出身就要否定一个人的过去吗?
萱灵不明白,也很怨恨那些仙族, 她这四年来, 几乎不同仙族说话,唯一一次特别想见青樾白, 才跑去妖族企图偷盗尸体。
……但也只是想偷回来看看而已。
她怕郁怀期把那尸体给碎了, 怕他不珍惜,却没想到她那日去竟然会看到青樾白的尸身上有吻痕!
那么可爱、如明月般照耀她的师尊,那么圣洁,怎么能被那个狗东西污染呢!
为此,萱灵一直讨厌他。
二公主眼看她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得凑过去, “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这道生鱼不合胃口?”
“别跟我提鱼, ”萱灵的声音像是咬牙说出来的,她想起了鱼侜, 鱼侜就是郁怀期。
这个认知让她更头疼了, 蓦然起身,“姐姐,我去外面透透风。”
殿外风声呼啸, 没有士兵把守, 青樾白施了个隐身诀,站在外面都没人发现。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在神魔大战里,是他的凤凰神火将魔族焚烧殆尽,以至于魔族血脉稀薄, 得到的资源也不多,所以大多数的魔族都……废废的。
今日他的任务就是守着魔王,确保郁怀期将钥匙换掉。
所以,青樾白也没动手,只是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歌舞声。
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羽毛,对着羽毛,小声问:“你找到钥匙了吗?”
*
温柔的声音从胸口传来,郁怀期低头看了一眼,“找到了。”
那是一把血红的钥匙,被放在了一个池子里,池子中冒着汩汩绿水,像是来时那条河里的水。
绿色的水底放着好几具黑色的骨,看起来十分奇怪。
郁怀期眉头微拧,他多了个心眼,没有直接用手碰,而是用妖力将钥匙托起,拿走,又往上面施了个假钥匙的障眼法——
噗通。
宴会之上,一颗葡萄落入酒杯里,只见胖魔王忽然顿住,紧接着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眼神变得阴狠起来:“是谁……是谁去了魔池!萱灵,是不是你?!!”
刚站起来的萱灵:“……我吗?父王,可我不是在这吗?”
胖魔王倏然闪身,又到了另一个孩子面前,狠狠甩了那孩子一巴掌!
他的面色狰狞起来,“那就是你!萱琼!!”
萱灵皱起眉头,她知道了——她爹又发疯了。
她爹几十年前对她很冷漠,但也不至于疯到这个地步,可是这几年开始,就越来越疯癫,仿佛被什么东西影响了似的。
那孩子愕然的看着胖魔王,紧接着委屈的哭了起来,烦躁的哭声让胖魔王更加心烦,掌心中幻化出一道魔鞭,狠狠抽了过去!
席上顿时一片慌乱,尖叫声四起,青樾白听出不对,眉头一皱,与此同时,羽毛里也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郁怀期气息很稳,将那些魔族侍卫一刀一个,“小樾,我被发现了,不过没什么大碍。你那边有什么异常吗?”
青樾白眉头皱起,“魔王好像也发现东西不见了,你确定你拿到了?是真品?”
郁怀期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和法落昙说的一模一样,应当是真的。你快去摆渡人那,我马上来和你会合。”
青樾白刚想答应,殿中忽然丢出来了一个被绞烂的脑袋——
那人的颈面被断了,死不瞑目的盯着他。
“是谁,是谁碰了魔骨……”胖魔王喃喃着,手中长鞭乱舞,“谁那么大的胆子,竟敢碰我的东西!”
顷刻间,这场宴会仿佛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萱灵护着一个孩子,生挨了一鞭子,顿时呛出一口血来:“父王!你冷静一点!”
熟悉的声音让青樾白一顿,他眸光一闪,有些纠结的低头对羽毛说:“萱灵好像出事了。”
此话一出,郁怀期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道:“去吧,我很快过来。”
殿中。
“魔骨,魔骨……”胖魔王喃喃着,很快捕捉到了萱灵的声音,竟然又是一鞭子抽了过来——
二公主头皮一炸,掌心出现一把长剑,抵上了那长鞭,那长鞭不知是什么东西做的,竟然和她的剑碰撞着,响起了金铁交接之声!
“住手!”二公主脸色难看起来,“父王,萱灵的魔骨已经没了,你下手这么重,就不怕打死她吗?”
萱灵脸色一黑,五指成爪,指上青筋爆出,十分暴怒。
魔骨是她力量的源泉,她没有完成任务,于是只能受胖魔王的限制。
“打死也就算了,就交给她这么一件事,她都办不好,我生她有什么用!”
“你不要,我要啊!”
倏然,一道空灵温柔的声音在这方天地落下,萱灵瞳孔骤然一缩,那道青衣身影落下的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了。
生景枝散发着蓬勃的灵力,被青樾白握在了掌心里,淡绿色的法力光芒一闪,狠狠将胖魔王弹出了好远!
“你是……”二公主心生疑窦,却见萱灵已经眼眶赤红,她本能的想叫师尊,但又想起来了这是什么场合,又改口说,“师……你是何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青樾白的眉头一皱,目光扫过萱灵。
萱灵还是那么小一个,像是根本就没长大过,脚上仿佛被腐蚀的伤口也没有恢复,反而露出森森白骨,看起来可怜极了。
“跟我走。”青樾白朝着她伸出手,怜惜的神情仿佛在看自己的女儿,“我带你回去。”
那只手如同天神,她只要接上去,就能摆脱这汪泥潭。
萱灵倏然浑身颤抖起来,痛苦的道:“不,我走不了,你离开这里。”
她不能再害青樾白了。
青樾白见她不想走,也不强求,脑海里划过几道想法,他立在空中,扫了一眼遍地混乱的魔族,忽然发现这些人加起来的力量似乎连茂枝都不如。
只有那胖魔王勉强能和现在的他一较高下。
“你想当魔王吗?”青樾白突然压低了声音问她。
萱灵愣了下,紧接着就见生景枝突然在空中甩出一道道狠厉的光芒,斩向了那胖魔王!
噗嗤!
生景枝的花枝扎进了胖魔王的胸膛,青樾白缓缓走向他,姿态从容,而又优雅。
“传位给你的四女儿。”
胖魔王胸膛处被扎出一个窟窿,浑身的血都在朝着那个窟窿涌出,剧痛无比,“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法器怎么会令他如此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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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樾白轻笑一声,“喂,你是没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吗?我叫你传位!”
混乱的场面在这一刻被控制住,所有的魔都看了过来,眼神在萱灵身上看了又看,惊讶无比。
“哈哈哈哈——她连魔骨都没有,又怎么能坐稳这魔王之位?可笑!可笑!”胖魔王尖叫起来,歇斯底里:“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这么痛?!”
他并不知道的是,生景枝上沾了一点青樾白催动的凤凰神火。
青樾白看了他一会,心说:“早知道你这么弱,我就和郁怀期去那头了,那也不至于分开。”
“魔骨?”
忽然,一道血红身影从殿外闪身而至,几具白骨骨架砰的一下被丢在了地上。
二公主脸色一变,萱灵也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那几具骨头。
其中有一具就是她的魔骨!
她连忙抬起手,聚起一团魔气,将骨头收了回来,魔骨离开身体多年,再次融合时浑身剧痛——
“是这个么?”郁怀期淡淡道。
说着轻轻瞟了魔王一眼,顿时明白自己来一趟是多此一举了。
就这?给青樾白提鞋他都嫌这人没力气。
看着地上的那几个骨头,胖魔王瞬间明白过来,“是你们去了魔神池!你拿了什么?你在那里还拿了什么?!快还给……”
噗嗤。
血肉被刺破的声音响起,他的嗓音戛然而止,一道尖刃刺入了胖魔王的喉咙,让他肥胖的身体顿时下坠在地——
“老东西,”萱灵阴森森的声音响了起来,满脸快意,“……你真以为我杀不了你?”
青樾白一愣,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小萱灵在他面前永远是可爱乖巧的,声音也甜甜的,像个少女。
可此刻她却像一个有力量的女人,魔力汇聚的尖刃狠狠在胖魔王身体里搅动——
怨毒,凶狠。
“……师尊!”萱灵突然回头,嗓音也变得温柔:“你们来魔族干什么呀?快走吧!”
青樾白有点恍惚的看着萱灵脑袋上的那朵发簪,心说,刚才你脑袋上的花好像讲话了……
“算了,我送你们吧。”萱灵甜甜的跑了过来,娇俏的挽住青樾白的手臂,“回来再继任魔王之位~~”
二公主也愣愣的看着自己这个妹妹,仿佛看到一只小猫咪变成了杀手,又从杀手变回了小猫咪。
却没料到一只无情的手横在了两人中间,生生把萱灵和青樾白给隔开了。
“大可不必。”郁怀期眯起眼睛,危险的道:“妖魔有别。”
青樾白也回过神来,“不用送了,但是……”
他扫了一眼遍地狼藉,忧心道:“你能搞定这些吗?”
萱灵眼眶里瞬间聚满泪水,哭着点头。
……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这么顺利,老妪只等了一个时辰,便看到那两人又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个少女模样的人。
老妪愣了下,她记得这个少女,这是魔族四公主。
四年前,这女孩哭着从外面奔了回来,失魂落魄的一脚踩进了河水里。当时把她吓了一大跳,连忙喊道,“哎呀!这不是萱灵吗,快起来!”
萱灵仿佛不知道疼一样,她任由那些鱼咬着自己的腿,口中念念有词。
老妪凑近一听,发现她在河里嚎啕大哭——
“我没有师尊了……我不能回去了……”
“师尊,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萱灵看着面前的青樾白和郁怀期——准确的说,她的目光只停留在青樾白脸上。
“……如果以后你们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随叫随到,”萱灵说:“师尊……谢谢你。”
青樾白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倒不用,你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你这个腿……”
“腿没事,”萱灵立刻打断他的话,但很快,离别的愁绪席卷心扉,她又泪眼汪汪起来,突然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呜呜呜……师尊……师尊,我以后就不能在外面叫你师尊了……”
青樾白:“……”
青樾白无奈的抬手拍她脑袋,“鼻涕眼泪都擦我裤子上了!以后就是魔王了,还这么黏黏糊糊的,成何体统?快起来!”
第65章
“对了, ”萱灵哭了一阵,突然抬头问:“师尊,你们这一趟来魔族到底是为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帮我拿个位置?”
青樾白微微挑眉:“那倒不是, 此次我们来是为了魔神殿里的东西。”
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 萱灵闻言却很快就明白了他们是想拿什么,脸色变了变:“是那把红色的钥匙吧?”
两人一同看向了她。
之前萱灵提醒过他远离魔族, 看来她的确知道点什么东西——只是她低估了青樾白和郁怀期共享后的实力, 也高估了自己魔王的力量。
萱灵苦笑一声,“我知道它,自从仙族将那把钥匙给了我父王以后,他就越来越疯癫了,就好像那钥匙里面有什么东西影响他似的!当然了,我爹本来也不是个好人。”
“那天仙族过来时, 我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但是没怎么听清, 只听到了你的名字,我爹这个人嘛, 干的事基本都不是好事, 所以我才想着让你远离魔族。”
河边一时寂静,老妪看了一眼他们,打了个哈欠, 等得有些累了。
青樾白眉头皱起, “你认识仙族人吧?你可看清和你爹交接的那仙族人模样了?”
萱灵抬眸,“是万时慈。他之前来了一次,然后我放在我爹身边的眼线告诉我,万时慈这两天又来过一次。”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滴水落进油锅,夫夫二人都惊得挑眉。
萱灵心说你们俩还挺有默契, 左右各挑一个眉头。
“他居然还活着?”青樾白第一反应是看着郁怀期:“哥哥,你竟然没杀死他?”
萱灵:“……?”
她迷惑的看着这两人,不懂怎么就突然叫起哥哥了,难道这就是话本里说的婚后小情趣?
郁怀期抬手捏捏眉心,娓娓道来。
此时说来话长,当年他听了青樾白那番夺命格的话——当时他虽然没听懂,但那是青樾白的‘遗愿’,他还是照做了。
而且,那时候的他因为青樾白的‘死’极其暴怒,于是单方面碾压万时慈,威压逼得那天下第一人满地乱滚,叫得十分凄惨,场面堪称虐杀。
妖王九尾全开,妖相撕咬着万时慈,心肝肺都要啃出来了,万时慈也佯装求饶,说有办法救青樾白——
郁怀期因此错了个神,万时慈便借机跑了,先前说什么有办法救青樾白回来,通通都是为了转移视线的废话,自然做不得数。
这些年来他也不是没有想办法杀过万时慈,却都没找到万时慈的身影。
他一直以为万时慈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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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樾白眸光一动,敏感的捕捉到了郁怀期有些面色不好,悄然捏了捏他的手心。
熟悉的温度唤回思绪,那股淡淡的花香气袭来,郁怀期的面色才又稳了下来。
……青樾白还在他的身边,不再是冰冷尸体,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幸运了。
“怪不得我的眼线说他是披着斗篷来的,原来是毁容了。”萱灵喃喃着,她虽然听说过当年的事情,但毕竟没有亲眼见到是如何虐杀。
妖族喜欢玩弄猎物,然后杀掉,这是他们的天性。
弱肉强食是世界的法则,因此并没有人觉得不对。
“总之,师尊,你别去。”萱灵握紧拳头,“我不想再看到你的尸体。”
青樾白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只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两人上了小渡船。
天际星河密布,晚风送来温柔。青樾白想了一会,才发现郁怀期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
他疑惑的扭头,“你在想什么?”
没曾想,郁怀期忽地抱住了他,身躯微微颤抖着,声音很低,在青樾白没看到的地方,那双血眸里布满了强烈的占有欲,声音微沉——
“……你可以不去吗,我去毁通天塔。”
随着话音落下,这个怀抱越来越紧,仿佛要把他揉入骨血,让青樾白想起来,之前在枫叶林里时,郁怀期害怕他因生产而死亡的时候。
“怎么了?”青樾白温声问,手指抚着他的长发,“为什么又不让我去了?”
郁怀期嘴唇微抿,没有说话。
“是不是钥匙影响你了?那钥匙呢?”青樾白又问。
郁怀期:“没有,我已经隔绝了。”
青樾白眯起眼睛,轻笑出声,“那你现在是做什么呢?你再抱下去,等会下船时,老婆婆要夸我们真恩爱了。”
郁怀期仍然没有放开他,下了船后也牵着他的手,只是下船时,青樾白的视线被河里的骨灵鱼吸引,往河流里瞟了一眼——
水面上映出来的却是神族历劫时,桃花林里场景。
小鸟儿在郁怀期的桌面上踩着墨,郁怀期则倚着头,神色宠溺又无奈,看着他在白纸上踩出一个个竹叶样的符号。
来时,青樾白就听说这河流会映出人心底最眷恋的事物……他最眷恋的,竟然是这个吗?
青樾白:“……”
等等,郁怀期也想起来了?什么时候?也在万象镜的时候?可为什么不告诉他?
郁怀期还不知自己的隐瞒被发现,两人下了船后,只听青樾白幽幽道:“郁怀期,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事?”
郁怀期一顿。
青樾白也不和他绕弯子,“万象镜里,你也想起来了?那镜子竟这么神奇?”
郁怀期长叹一声,无奈的看着他,“你怎么发现的?”
青樾白叉腰,洋洋得意,“因为我聪明!快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想起来了?”
却没想到话音落下,身躯又被打横抱起,郁怀期身形一闪。
转瞬已至妖族。
夜色渐深,妖族的天际下着小雨,青樾白脑袋一晕,闻到了怀泽宫中的冷檀香。
“不去看孩子吗?怎么回这里来了?”青樾白晕晕乎乎的被丢在柔软的鸟笼大床里。
郁怀期攥紧他的手腕,血眸中眼神挣扎,
咔哒。
清脆的锁链叩声响起,手腕竟然被锁住了。青樾白突然清醒,盯着他,“……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
郁怀期忽然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他的唇,大掌揉上了青樾白的后颈,他吻得很用力,很快,齿间布满了血腥味——
湿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这个吻里好像带着不甘,又有几分怨恨,咸涩的泪混着血气。
青樾白原本有些恼火,可在尝到那点泪气后,他懵住了,满腔怒火化为呆愣,心脏蓦然抽搐了下,疼得他不再挣扎。
……郁怀期哭了?郁怀期哭了?!!!
“你不能去。”过了许久,郁怀期看着他,幽暗的烛光下,那双血眸里有几分哀伤,还有强烈的、仿佛畏惧被抛弃的脆弱。
青樾白有些恍惚。
“我去毁通天塔,你待在这里就好,”郁怀期低头看着青樾白手腕上的锁链,喃喃道:“不要挣脱,这次是真的锁,你如果非要挣脱……”
他顿了顿,“它如果被脱了,掉下来,这锁链就会在千里之外穿透我的腕骨,我这只手就废了。”
他不舍得伤青樾白,只好伤自己。
“你疯了吗?!为什么!”青樾白愕然的眨了眨眼,“是萱灵的话让你又受影响了吗?你……”
“你不能死!”郁怀期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像咬着牙齿发出的,气息也有些急促:“……你别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抛下我,我不会让你有半分会死的可能。”
青樾白简直气笑了,恨不得打他两巴掌,“然后呢?你就用你自己来威胁我吗?!”
郁怀期缓缓点头,“如果你对我有情意……”
“废话!”青樾白打断他的话,心脏剧烈的颤动起来,翠绿的眼眸看着他,“我当然喜欢你啊!!!不喜欢你,我干嘛和你睡?!我为什么要留下孩子?!”
郁怀期一愣。
浑身的血都涌到脑子,青樾白慢慢冷静下来,他闭了闭眼,然后说:“我可以不去,但你得想办法让我看到通天塔,看到你在那里是安全的,我不想……”
说着,他的嗓音哑了哑,“不想孩子出生以后,看不到另一个爹爹。”
仿佛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晕,郁怀期颤栗着,久久未曾平静。
“……更重要的是我不想你出意外,”青樾白抬手摸了摸郁怀期的脸,他明明很生气,可心里面却好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流了出来,有些酸涩。
“至于这锁链的账,等你回来再和你算!”
郁怀期张了张唇,却见青樾白说完那些话以后就钻进被褥里了,不知道是不是害羞。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喃喃道:“……我保证,会回来的。”
被褥里的青樾白僵了僵,心想:你最好说到做到!
……
青樾白果真没有去,他也没挣开锁链,但为了泄气,在怀泽宫里摔了不少东西。
为了让他确定安全,郁怀期给他开了个心镜,两人可以看到彼此的行动。
郁怀期听着心镜里传来的声音,焦躁的心也宁了下来,甚至有些笑意:“这个不贵,你砸我桌边的那个花瓶,那个贵。”
青樾白:“……”
青樾白气呼呼的一巴掌拍上那心镜,暂时关掉了连接的镜子。
这玩意儿就像个视频通话一样。
青樾白还没仔细看过怀泽宫的书房,上次来时只看到一堆话本,就被郁怀期抱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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