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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落昙眼睫一垂。
“你手里这团火,是凤凰神火。”他说:“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之一。”
紧接着,他教了青樾白一个咒语,天际蓦然风云涌动,一道金色法相映在了神宫的天上。
神官们脸色一变,纷纷又赶了回去,但司命殿中,有两人没有去。
殿中,两人对坐着,棋盘上却凶狠的厮杀着,黑棋步步为营,攻势凶狠,白棋被逼得快要认输了。
“魔族与神族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胜负,法落昙似乎没有给神族带来该有的东西。”说这话的是个白衣老头,正是司命。
而坐在他对面的人,一袭黑金色长袍,长发扎成了高马尾,像个少年将军,面容冷梢而俊秀。
他指尖夹着一枚黑棋,血色的眸低垂着,看着棋盘。
“那能怎么办呢。”郁怀期淡淡的说:“人人都以为他是真凤凰,连我也被逼得无奈,受他摆弄呢。”
司命叹息一声,“这话你在我这说说就罢了,没有证据的事,别在外面说。”
郁怀期低笑一声,抬眸看着他,“古往今来,都道天生一对龙凤配,龙族与凤族是金玉良缘……”
“配什么配,历劫去吧你,快历回来了才能练龙族秘术!”司命输得急眼了,“我再也不会和你下棋了!”
郁怀期微微一笑,指尖一动,却将棋子落在了一个让他输了整盘棋的地方——
“司命,我历劫迫在眉睫,唯独放心不下一个人。”
司命抬头:“谁?”
“记得那个披着云跑进主事殿的人么?”
“若是我历劫期间,他发生意外,务必帮我保住他的性命。”
郁怀期垂眸道。
……
青樾白茫然的看着面前往来的人,那些人在恭迎法落昙,殿中衣香鬓影,种种大礼落在宫内。
“神尊方才的凤凰相真是……”
“不是我的。”法落昙打断了那神官的话,将青樾白拉了过来,温柔的笑道:“是他的。他和我一样,都、是、凤、凰。”
青樾白眼神困惑了一下,什么?法落昙也是凤凰么?可是……为什么他身上没有‘鸟儿味’?
他什么也不懂,可是这一天过后,神官们对他都敬重了起来,连嚷嚷着要他赔莲池锦鲤的人都彻底闭嘴了。
法落昙教了他一些咒语,给了他一座凄清冰冷的神宫,名唤白玉宫,那些被点化飞升的侍女和侍男都叫他小宫主,他们似乎很畏惧法落昙,于是对他很是尊敬。
偶尔,青樾白想和他们做朋友,可他们只是跪了下来,请求他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又过了三个月,深夜里,窗外明月高悬,白玉宫里仍然很冷。
青樾白迷迷糊糊的醒来了,身下是冰玉床,他不喜欢这种冰凉的触感,于是盖了两层被褥。
其中最温暖的,是一件红色的披风。他揉了揉那披风,忽然发现床榻边站着一个人。
那人额头上的金印闪着璀璨光芒,是法落昙。
法落昙披着一身月光,不知在他床前站了多久,那双金瞳里隐隐夹了点杀意,可那杀意里,又藏了温柔。
“……法落昙?你怎么在我床边?”青樾白疑惑的下了床,“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看着他的这一刻,他在想什么?
青樾白不知道,法落昙自己或许也不知道。
“……小樾,你会跳凤凰舞了吗?”法落昙突然问他。
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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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舞……青樾白知道这个东西,凤凰舞好像是他的记忆里生来就有的,他偶尔会在凄冷的神宫里,在月光下,踮起脚尖,甩起长袖——
仿佛整个人都被放在了月光下,落在了温水里,像回到母体一般。
他跳这个舞的时候,十分轻松、又快乐,好像这是他生来的使命。
“会呀。”青樾白眨着眼睛,“怎么了?”
法落昙轻叹一口气,低头看着他,忽然把他抱了起来,白日里清冷的神色化为了强烈的不安。
“过几天神魔又要大战,龙族之主下了凡,没有人能帮我……唯有你了,我的宫主,帮帮我。”
他仿佛很害怕,但青樾白天生那双柔美漂亮的、如同翡翠般的眼睛天生就有让人平静的能力。
“好啊!”青樾白抱着他的脖颈,“如果这能让你不那么痛苦的话……”
他的衣服上熏了香,这样一抱,法落昙顿时闻到了那股淡淡的香,面色一僵。
在他没有陪伴到的地方,青樾白已经从原先的少年样蜕变成了青年。
“……小樾,你后悔答应我晚二十年才出来吗?”法落昙鬼使神差的问。
青樾白扑闪着眼睛看他,睫毛像鸦羽,“不后悔呀,为什么要后悔呢?你答应我的都做到了呀……不对,骑龙还没有骑到,那条龙去哪里了?”
“……是啊,你不懂。”法落昙却答非所问的喃喃,“你不懂权力的滋味。”
“泉梨是什么?泉水里的梨吗?好吃吗?”青樾白歪了两下脑袋,脑袋上的凤凰雀羽跳了跳,看起来古灵精怪的,“为什么梨子会长在泉水里?不都是摘下来再洗吗?”
法落昙:“……”
神魔大战很快又一次到来了。
那一天战火纷飞,神界和魔界的交界处,天崩地裂,魔兽和神兽彼此嘶吼着、震慑着对方,法落昙身穿白色战甲,掌着一柄长剑。
战场上血流漂橹,神族没有了龙族的支持,节节败退,无数将士像雪片般从空中坠落。
龙凤二族拥有魔族的天敌——焚魔之火,碰到一点都会灰飞烟灭。此次魔族也是探听到龙族之王已经下凡历劫,才又一次对神界发起了进攻。
天地间回荡着魔尊的大笑,“哈哈哈哈哈!没了龙族!你神族什么也不是!”
法落昙脸色难看起来,吐出一口鲜血,魔尊趁机化为一道黑光,狠狠刺向了他的心口——
可变故突生。
一道金光从法落昙额头飞出,天地间落起了无数的昙花瓣,在空中汇聚成了一阶阶以昙花花瓣做引的花阶。
云层中落下一道金光,一道白衣身影踩着那些花阶,缓缓向下数步,紧接着,他在空中翩然起舞,像轻盈的蝴蝶。
踩到何处,花阶便蔓延到何处,随着那身影的跃动,一道影子从他的身上漫出,只一瞬间就成了巨大的、遮天蔽日的凤凰长影——
祥云开道,脚踩神界之主的心相,紧随而来的是一道响彻天地的凤鸣。
凄厉、婉转。
仿佛受到命中注定的召唤,青樾白的身姿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轰隆!”
金雷闪过,凤凰的羽毛中透出一点点金光,宛若细细密密的春雨般,落在了神族死去的将士身上。
魔族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纷纷呆了一瞬,只是一瞬,那些神族将士竟然死而复生!
布满鲜血的焦土在这一刻都布满了绿色的光点,在那些光点之下,焦土缓缓长出了嫩绿色的树芽,不多时,便春意盎然,覆盖大地。
看着这异象,这一次,脸色难看的人变成了魔尊。
“……凤凰的再生之力?你竟有这种杀手锏?!”
胜败已成定局,这一刻,法落昙抬头看着那翩翩起舞的身影,神色复杂起来。
同魔族联手的鬼族也放弃了挣扎,抬头仰望着那道他们仿佛永远无法触及的凤凰虚影。
“……撤退吧少主!少主!”鬼族副将扯着自家少主的白骨手臂,“宫幻!你醒醒!”
宫幻眼睛里只有那道金色的影子,他喃喃道:“他娘的,醒不了,我怕是以后噩梦春梦都会是这张脸了……去给我查!他是谁!!我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
……
有得必有失。
青樾白回去以后,忽然陷入了经常性的休眠,维持不了太久的人形,连凤凰的羽毛也渐渐变成灰色。
他艰难的趁着自己还清醒的时候,扑腾着翅膀去神宫找法落昙,可到了一半,他就没有了力气,从空中坠落了下去。
落到了司命殿。
“哎哟,哪里掉下来一只胖鸟!”
“……你!才!胖!”青樾白艰难抬头,瞪着那个老头,“你才胖!”
“都呈现涅槃之兆了,还嘴硬?你知不知道涅槃就是要死了?”司命揪起他后颈皮,看着那双绿眼睛,忽然觉得有点眼熟,“等等……你这双眼……青樾白?!”
最后那名字简直是失声大喊出来的,司命看上去要急死了,急忙闪到法落昙的神宫。
却只见众神齐聚,宾客如云,是神族在庆祝此战告捷。
无人在意他这只小凤凰。
青樾白慢慢的有点难过起来,他想,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狗东西!”司命小声骂了一声,连忙又跑了,却到了一处散发着无边灵力和木香的灵泉。
噗通一声。
小凤凰被放进灵泉里,慢慢的有了力气,青樾白从里面冒了出来,感受到了泉水在往自己身上涌动。
灵泉清澈见底,能看到青樾白。赤。裸着的白皙身体。
青樾白有些疑惑:“这是……”
“这是醴泉!”见他终于醒来,司命剧烈的喘息着,仿佛捡回了老命,“是龙族那谁,那谁之前搜集的,就这一小池子……还接了好几个月呢……”
青樾白警惕的扭头,“那谁是谁?”
“……郁怀期。”司命说完,又觉得青樾白可能不认识,毕竟龙族很少在神界待着,只有集会才会去。
他补了句:“那个脑袋上长了金角的。”
青樾白瞬间想起来了,“啊……就是我说要骑,但没骑到的那个?”
第54章
脑袋上长了金角的龙此刻正在下凡历劫, 化为了凡界某个宗门的大师兄。
“郁师兄!”有女修冒到他面前,言笑晏晏,“你看我今日这口脂颜色如何?像什么?这颜色我挑了两天呢!”
郁怀期看了一眼, “这么个丑死人不偿命的橘子皮颜色, 你还挑了两天?有眼疾就去找大夫,别来找我看。”
那女修:“……”
女修翻了个大白眼, 身形一闪, 跑了。
大师兄法力高强,人狠话多,桃花旺盛,舔舔嘴唇能把自己毒死。
旁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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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樾白捧腹大笑,“司命,你怎么给他安排这种性子历劫啊哈哈哈哈……”
司命老头耸肩, “并非安排。是他本性如此。对着不喜欢的人,你要他怎么说?”
青樾白想起自己白玉宫里的那些小仙子, 道:“至少哄哄吧?”
司命一噎,同青樾白解释, 这条不解风情的龙从生下来就这样, 连对着他老娘也是如此直言不讳。
“所以别指望他会哄人了。”
青樾白想了想,眼珠子一转,“我不信!我偏要试试!”
……
郁怀期下凡历劫, 为的是修自己龙族的极恶相, 修出极恶相才能回到龙族修习极恶秘术。
青樾白一愣,“人在何种情况下会极恶?”
司命:“失去一切的时候。”
青樾白眨了眨眼,看向了那座郁怀期所在的宗门。
那里鸟语花香,宛若世外桃源,弟子们挽手修习, 时常下山历练,再捡回些奇怪的东西养着。
“你的意思是,这里会被灭门?”青樾白扭头看向司命。
司命摸着胡子,“不错,灭门以后,他还会去到人间,失去法力,被乞丐感染瘟疫,而后爆发极恶,屠杀当地所有害他染疾之人,最终死去。”
青樾白在白玉宫时,听过别人说历劫的事,却没听到过这么残酷的劫难过程。
他皱起眉头,不知为何,动了点恻隐之心:“为什么这么惨?”
“他修的是‘戾’啊,”司命道:“唯有罪恶和恨,才能让他善战。”
青樾白想了又想,“只要爆发极恶,就能有极恶相——那是不是代表让他有恨就行了?不必那么惨?”
司命颔首,“不错……”说完又反应过来了什么,道:“等等,你不会想插手吧?”
“反正神宫里也没什么好玩的,那我就陪他一起玩玩这个呗~再说了,你不是说他给我接了那么久的醴泉水嘛,救命之恩怎么能不报呢~~~”
话音刚落,青樾白的身影化为一道绿色长影,飞向了宗门。
……
雨霖岛上,郁怀期拒绝了第九个让他看口脂颜色的修士——最后一个甚至是个男修。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打坐修炼。
宗门靠着海,窗外是习习海风,屋前则是无数的桃花树。
夜色很快降临海岛,郁怀期也修炼得差不多了,他起身,还没修到辟谷的他,得去岛上的饭堂吃东西。
月色如盐撒满大地,一道微弱的、宛若鸟儿的呻吟声在桃花林里响起。
郁怀期一顿,朝着发声处走去。
桃林中散发着幽香,青樾白化为了一只小孔雀,将自己做出了一副羽翼受伤的模样。
远处,熟悉的脚步声和木香缓缓袭来,伴随着诧异的低声:“……原来是鸟叫?”
青樾白抬头一看,只见郁怀期衣袍松垮,长发半束,腰间挂着长剑,少年面庞俊秀冰冷,俊而不美;身形修长,却不柔弱。
……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让他看口脂的颜色。青樾白鬼使神差的想,是挺帅的。
鸟儿半面羽翼全是鲜血,郁怀期几不可见的蹙眉,“什么人把你伤成这样?”
青樾白鬼使神差的想起来先前自己飞往神宫时、飞往法落昙身边时的无力,心中竟然出现一丝迟来的委屈。
还未回神,身躯便染上了一股冷檀香气,是郁怀期抱起了它。
“罢了。”郁怀期揪起他的后颈,像在揪一只小鸡,“总不能让你死在我屋前。”
青樾白心中一喜,他就说吧——人对人或许不会哄,可对着一只漂亮的、毛茸茸的小鸟,怎么可能不哄呢!
郁怀期将他抱回了屋子,拿起药箱,低眉顺眼的给手中的漂亮小鸟擦药。
青樾白动了动羽翼,抬起头一看,烛光把郁怀期的脸映得有些……温柔。
这种人,怎么能那么惨的结局呢?不就极恶相嘛,被骗了感情也会恨的吧。青樾白聪明的想到。
他在神宫时听过仙子们讨论神官们历的情劫,那些人都说情之一字,是最让人爱恨交织的。
恨,会让人极恶!青樾白抻了抻爪子,在心里哼哼道:我只要让他爱上我,我再甩了他!他就会恨!会极恶!
郁怀期丝毫不知他在想什么,见他抻爪子,还以为爪子也有伤,顿时抓住了他的爪子,往下一垂,把鸟儿倒吊起来——
然后看见了一半毛茸茸的小屁股。
郁怀期眉头一挑,好奇的抬手一戳。
青樾白连忙挣扎:“流氓啊你!!!快放开我!”
奈何鸟儿说不出话,他的控诉只有自己听见了。
郁怀期看他的爪子没有伤,只好又把他放了下来,“没伤你动什么爪子,故意让我看你屁股?”
青樾白闻言浑身一烫,晃晃身子:“你才故意呢!你个蠢龙!我可是来救你的!不然你就得瘟疫,病死了!”
蠢龙还在给他上药,上完药,又出去了。
屋里顿时一阵寂静,青樾白有点无聊起来,便又抻着腿,顺着椅子,蹦跶到了郁怀期的床铺上。
郁怀期的床堪堪只够容纳一个人。
“情劫嘛,就是美人计,”青樾白嘀咕道,“过几天我就找机会变成人!”
这机会着实难寻。
青樾白在他身边玩了两个月,蹦蹦跳跳的,羽毛落了满屋子,玩得都忘了自己的本心。
郁怀期写书信的落款时,他就抻爪子在那个名字那里也按一下。
啪嗒一下。
一个小鸟爪子印落在了‘郁白’的名字后面,像一片片青色的小竹叶。
许多‘小竹叶’叠在一起,又变得像棵长得交叉复杂的小树。
“别闹,”郁怀期轻笑着,把他揪起来,“再闹把你关回笼子里去。”
这语气又轻又宠。青樾白一点也不相信,于是又把爪子按上去,踩上砚台,哒哒哒的,像玩水一样……
啪嗒。
小鸟把砚台坐翻了,墨水撒了满桌子,所有的书信都得重写。
青樾白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闯大祸了,连忙抬头,“对不起!”
郁怀期:“……”
郁怀期这一次严厉起来了,抓住他的后颈皮,丢进了笼子里!
青樾白整只鸟一抖,可怜巴巴的扒着笼子,“喂……我不是故意的,谁让那砚台那么轻嘛……”
他其实有神力让自己出来,可他不敢,他从没在郁怀期脸上见过那么冰冷的神色。
就在青樾白沮丧的蹲在笼子里时,郁怀期又回来了。
青樾白急忙抬头去看,却怔住了。
……郁怀期打了一桶水。
郁怀期皱着眉头,把他从笼子里又抓出来,一边用灵力加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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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冰凉井水,一边抬手拨弄青樾白羽翼上那些黑色的墨水,试图洗掉。
青樾白懵懵的被捉着放进了水桶,热水打湿了他的羽毛。
“那墨难洗,”郁怀期道:“落在东西上,至少洗三个时辰,外面都入冬了,哪有那么多热水让你洗三个时辰。”
雨霖岛的水是海水,不可直接入口,唯有地下井的水才干净些。小鸟洗澡也不安分,总是扑腾,免不了要入口。
少年咬牙切齿的撸起袖子,给他擦洗羽毛,语气虽怨怪,动作却是轻的。
青樾白张了张口,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一点点的滑过,小鸟胸脯里,心脏剧烈震颤起来……
忽然。
郁怀期只觉得眼前一闪,掌心中的小黑爪子变成了白皙光滑的长腿,两只手挽上了他的脖颈——
“……这桶好小,换一个。”青樾白喃喃着。
郁怀期浑身一僵,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他低头一看,却见怀中少年赤。裸。着。
少年生了张像鹅蛋似的脸型,咬着下唇,漂亮的脸上满是懵懂之色,肌肤如同白玉般温润光滑。
嫣红的唇再次往下,则是清瘦的颈,颈下,那胸膛起伏着,仿佛是屋中太冷,皮肤上的汗毛微微立起。
水珠落在上面,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留下牙印。
郁怀期:“……”
郁怀期难得的慌乱起来,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青樾白震惊了,“我很丑吗?你为什么要闭上眼睛?”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原本小鸟儿身形时,还什么也感觉不到,可变成了人,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贴,青樾白很快感受到了这蠢龙对自己的欲。
仿佛也察觉了自己的不对劲,郁怀期耳垂赤红,眼睫不停的抖动,很是紧张。
胸膛里如同擂鼓的心跳也背叛了他。
青樾白轻笑一声,抬起头,红唇轻启,呼出一小口白息,落在了郁怀期的俊脸上……
“你这里……”他往下瞟了一眼,轻声笑了。
青樾白不清楚是不是龙族都这样,但这不像是少年时代的孩子该有的东西。
宛若调戏似的话语一出,郁怀期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变得红了起来,声音都结巴了——
“你为什么会变成人?你是什么妖怪?”
青樾白存心想逗他,于是往他怀里一蹭。
郁怀期的手掌还握着他的小腿,青樾白将小腿在他手心缓缓滑动,白玉般的肌肤让人脸红心跳……
再往上滑,可就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了。
“……我是孔雀精,怎么样,漂不漂亮?”青樾白伸出舌,在他唇上,轻轻一动——
郁怀期睁大了眼睛。
第55章
凤凰在古书里是至宝, 青樾白不想暴露这一点,所以,一直变的是小孔雀的样子。
眼看面前的少年已然呆愣, 青樾白轻笑一声, 正想说什么时,脸色忽然一变。
一道金色的光从他脚底漫出, 青樾白又变成了小孔雀的样子。
青樾白:“…………”
色诱大计中道崩殂, 神力也莫名被限制了,这世间唯一能限制他神力的,只有那朵和他共生的昙。
青樾白愤愤咬牙,分离魂魄,将小孔雀的鸟身留在这里,自己则气势汹汹的冲上了神宫。
神宫中。
往日里门庭若市的宫殿里, 此刻凄清幽冷,门户紧闭。
青樾白一脚踹开了门, 在殿中四处寻找,最后在书房处找到了法落昙。
法落昙仍然一袭白衣, 神色清冷, 见到他来,眸中滑过一丝微光,轻声说:“你来了。”
“是你限制了我的神力?”青樾白拧起眉头。
法落昙垂眸, 算是默认了。
刹那间一股怒气从心里直冲天灵盖, 青樾白气急了,“凭什么?法落昙,我都差点因为你涅槃了,你还敢限制我的神力?”
法落昙一怔,那副万年不变的神色上出现一丝不可置信, “什么涅槃?”
青樾白眯起眼睛,冷笑一声,“你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当年你让我晚出来二十年,抢的可是我的位置,我现在已经把这位置让给你了,你该对我感恩戴德才是。”
他从醴泉里醒来没多久,司命将一副卷宗递给了他,那是副关于凤凰的残卷,上面写了很多东西。
凤凰自带令万物生长的神力,凤凰舞落,用自己涅槃的力量让人死而复生,但是,他自己也会因此而死。
他会重新变成一颗蛋,等待再次孵化的机会。
法落昙本不该是这个神宫的主人,那么,他就是想让自己涅槃以后,将自己这颗蛋掌握在手里,阻止其孵化,从此世间再无凤凰。
又或者说,成为只有法落昙一人的凤凰,任他差遣。
“不,”法落昙抓住了他的手腕,金瞳里漫出坚定,“小樾,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知道你会涅槃的事……那凤凰舞,也是为了让你稳定声名……”
“为我稳定?”青樾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谎言,他挣脱法落昙抓着他的手,对着那张脸就是一巴掌,骂道:“是为你自己稳定吧!!!这满神宫的人尊敬的都是你这神宫主人,从不是白玉宫主!”
被他推得踉跄一步,法落昙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像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想得如此透彻。
他闭了闭眼,抬手擦了擦唇边鲜血,看向青樾白的眼神里却带上了狂热,“小樾啊小樾,你变聪明了不少呢,是谁教你的?嗯?”
青樾白失望的看着他,“我曾经真的把你当亲生兄弟,可你现在让我觉得好恶心!”
法落昙蓦然逼近他,单手扼住了青樾白的下巴,金色的锁链从桌下生出,缠上了青樾白的双脚——
“亲生兄弟?那凭什么你有凤凰神火,而我没有?!”
青樾白一呆,翠绿的眼睛一眨,有点迷茫,“什么?”
法落昙没有凤凰神火?
“……可这也不是你软禁我的理由!”青樾白皱起眉头,“你不教我法术,不教我如何控制凤凰神火,不让人和我多嘴半句,不让我教朋友……你这根本就是……就是不想让我知道那些神官们是怎么活的!”
此次下凡,他意识到了更多的东西。
人是有朋友、有家人、有爱人的,或者说就算暂时没有这些东西,那他们也会慢慢的接触这些东西……
可法落昙断绝了他的一切可能。
“你其实只是想借着凤凰涅槃,杀了我,”青樾白看着他,眼神中现出的情绪十分复杂,“法落昙……其实当时在昙花里说好的,你当哥哥,我当弟弟,一直都只是骗我的,对不对?”
法落昙气息急促起来,看上去像是真的急了,他盯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青樾白,看着那双翠绿的双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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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凤凰舞涅槃!而且,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青樾白抿紧唇,眼前发黑,怒道:“放开我,你别碰我!你让我感到恶心,我恨你!把我的神力还给我!”
他疯狂的挣扎起来,可于事无补。
法落昙面色也慢慢地沉静了下来,“你遇到了别人,对不对?你明明不该知道这些……明明一切都要好了……”
“什么一切都要好了?”青樾白不解,“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法落昙却忽然低身,将他扛到了肩上,身形一闪,竟是又回了白玉宫。
可此刻,白玉宫已变了一副模样。
往日里,天际那轮月亮撒下来的月光慢慢延长,漫入白玉宫的各个角落,紧接着泛起无数白色丝线,织成了一座牢笼——
“等着吧。”法落昙在牢笼外,低声说:“一切都快要好了……等你嫁给我……我们过几天就可以成亲了,成亲了,我就放你出去。”
青樾白勃然大怒,“你有病吧,我和你成什么亲!我们同源而生!”
“——正是因为同源而生。”法落昙喃喃着,“有了天道认定的红线,我才能通过婚约使用你的凤凰神火!”
回应他的是兜头飞来的一只茶杯,精准无比的砸破了他额头。
法落昙:“……”
青樾白那双绿色的双眸里只剩对他的厌恶:“滚!!!”
法落昙像是没看到他的厌恶,眼神仿若古井般无波,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离开了。
青樾白咬牙切齿,想起还没看到那条蠢龙对自己的反应,更加生气了,砰的一下把桌子上的茶杯全部砸在了地上。
他努力回想着司命给他看的那张残卷,忽然想到了什么,脑袋上仿佛有个灯泡叮的一下,亮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青樾白站了起来,抬手画出一道咒诀,“那个咒语,是这样的……”
话音刚落,一道金色的火从白玉宫里烧了起来——
与此同时,神宫中,正在同神官们商议婚事的法落昙,蓦然抬起头。
“不好了不好了!神尊!白玉宫烧起来了!那个火我们还灭不掉!”
法落昙脸色蓦然变得难看起来。
神官们也纷纷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了他,面色各异。
天宫的雨能灭去一切俗火,唯独凤凰神火,百世不灭,只有他的主人能将其收回。
自从法落昙继位以来,他从未施展过凤凰神火,早就引起了某些神官的怀疑。
“这是小宫主的火吧?”果然,一名丹青色长袍的神官开了口,“不知裴劭能否见识一下,法神尊的凤凰神火呢?”
“神火乃焚魔之火,裴劭,你见他做什么?”法落昙的拥趸立刻说道。
蹩脚的借口在白玉宫的神火面前已经不管用了,这一次,为法落昙说话的神官已经寥寥无几。
裴劭嗤笑一声,直呼其名,道:“法落昙,其实你根本没有凤凰神火,是不是?当年两朵昙花里,只有一朵有神火?”
法落昙仍然是那身白衣,玉冠高束。
他闭了闭眼,喃喃着:“这些事……还真是,怎么也摆脱不掉呢,好吧,裴劭,姑且就当我没有凤凰神火好了,那现在,你和你的党羽,是打算做什么?”
说完,法落昙抬起金瞳,淡淡的看向裴劭等人——裴劭已经将本该收起来的长剑抱在了怀里,一副剑要出鞘的模样。
裴劭所求十分简单,大方道:“之前你没出生的时候,都说你能彻底解决神魔大战,可这么多年了,还是有陆陆续续的战争,魔界的根也没被凤凰神火烧掉——只要你施出凤凰神火,焚死一个魔族,我就继续拥立你,否则,我可找小宫主去了。”
他是武神,崇尚力量,也痛恨魔族。
法落昙咬紧后槽牙,脸上神色仍然冷淡,金瞳扫过在座所有神官,许多人都蠢蠢欲动。
他道:“本座不留你们,想去的都能去。”
此话一出,陆陆续续有人站到了裴劭身后。
法落昙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像只狐狸,将那些人的脸都印在心底。
“……好,你们去吧。”
“那这婚事?”有神官迟疑道。
“还婚事呢?”裴劭噗嗤一声,笑道:“人家正主都没来,任由你在这定?就不怕那天有龙抢婚?”
法落昙的拥趸闻言,不满意的道:“尊上怎么说都是你的旧主,你怎么如此言行无状?”
裴劭翻了个大白眼,挥袖而去。
他们来到白玉宫的时候,青樾白正在火中燃着,背后生出了一对金色的巨大羽翼,轻轻一扇,就跃到了空中。
金羽蔽天,白玉宫成了一片燃烧着的废墟。
青樾白眼神一亮,惊讶的瞪大了翠绿色的眼睛,低头看了眼破掉的牢笼,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真的破了?哇噻,这么强……”
“小——宫——主——”
数道颜色不一的神光落在了白玉宫前,是裴劭等人。
青樾白扭头一看,沉默了。
“你们……”
神官们有的拿着祥云羽衣,有的抱着卷宗,有的还摩拳擦掌,拎着剑,看上去要和他打一场,可这些人的神色也只是兴奋,而非挑衅。
满眼写满了:宫主快登基吧,我们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青樾白:“……”
就此,从这一天起,白玉宫废,神界一分为二,双主并立。
……
十天后,海底某个露天洞府。
裴劭仿佛已经对法落昙十分不满了,却又想把他培养成下一个‘法落昙’,将许多关于魔族的事儿都和他说了。
浑然不知他的新主一边点头应承,一边鬼鬼祟祟的准备跑路。
“宫主?宫主?你在听吗宫主?南境也有魔族作祟,我们去烧死他丫的,断了他们的根……宫主?宫主?你在听吗?对了,上次让你学的魔语你能看懂了吗?宫主?宫主?看着我!说话!”
青樾白一抖,眨巴着眼睛看他。
他今日穿了一身墨绿羽衣——据说这是上任凤凰主穿过的战甲。
青樾白的眼前仿佛冒出了许多的小星星,裴劭的声音在他脑袋边转啊转,转得他脑袋里都变成浆糊了。
“听到了。”他乖巧的说:“不过,在那之前,我先去凡间办一件事,给我三天,行吗?”
神界一日,地下一年。他还不知道郁怀期的情况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郁怀期有没有好好练剑,是不是也像他这样要背很多东西……
裴劭的脸闻言皱成老树桩了。
他其实已经有上千岁了,活到他这个年纪的人一般不爱打打杀杀,但他除外,因为他的妻女都死在魔族手中。
“……两天?”青樾白伸出两根葱白如玉的手指,试探道。
裴劭的脸比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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