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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旨,第一层以月为题,请诸位公子成诗。”
看来武兴帝没有准备为难大家,以月为题自古便有,属于非常小儿科的题目。
几方大红绸缎铺展开来,如同一片朝霞般绚丽,楼阁内燃起几方油灯,以便于才子落笔,众人思索再三,纷纷拾起了笔墨挽袖在红绸之上落下笔墨,金色的墨迹在绸面上流淌,每一笔每一画都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好似流动的星河。
“驸马爷要作诗了……”
不知是谁开了口,裴朔素来是话题中心,众人纷纷向他看去,只见裴凌一袭白衣立在案侧拖着一盏油灯,霍衡和李观也围在他身后驻足,而裴朔踩着梯子正在挥墨。
有人靠近几步,一眼就瞧见了裴朔写的字,开头一个“明”字竟有几分肆意飞扬,笔锋如龙蛇起舞,墨色浓淡相间,墨香四散。
“明月……”有人淡淡念了出来。
“哈哈哈哈,以月为题,驸马爷当真就写个明月不成?”
“莫要管他了,我等速速作诗吧,早日拿下那花灯才是。”
“可我观驸马爷字迹竟有几分大家风范,不似传闻那般不堪。”
常言道笔迹随人,而裴朔这等毫无心性之人竟写得一手好字,更何况这红绸无力迎风而起,比起在桌案上行字更是要难上几分。
“驸马爷又要写了。”
众人纷纷仰脖看去。
金灿灿的大字龙飞凤舞般的字迹落在红绸,笔画之间,金粉细腻如流沙,油灯微弱灯光的映衬下点点金色粼粼波光,笔锋停顿更是有几分轻盈飘逸。
“明月几时有……”
那人念着念着声调却沉了下来,似是不敢置信般瞳仁震颤,又将裴朔上下打量了个遍,好似一定要确认笔下的每一个字都是裴朔本人写的,而不是什么代笔,更无人替他作弊。
可他身侧的裴凌神情肃穆,眼底浮现着几分狂热,另一侧的李观更是讶然注目,并无人替他作弊一二。
“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那人继续念道。
从先前的低沉却逐渐音调高昂起来,裴朔身侧已经围满了人,纷纷踮起脚尖去看他写的东西,金红相间的视觉盛宴,精妙绝伦的诗词曲调……
“好诗,好诗啊!”
越来越多的人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笔墨,转而去看裴朔笔下的红绸,可他写的实在太慢,叫人心焦急燥地想知道下一句到底是什么。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妙!实在是妙!”
“我听说驸马爷在府内居住的小院就唤作琼楼。”
“谁说驸马爷不通文墨?此诗实乃大家之作。”
“此等文采竟科举落榜,世事不公,世事不公啊,可惜驸马爷已入公主幕下,不然来年再入科举定定能一举登科,做那簪花的状元郎。”
“可惜,可惜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驸马爷竟有此等意境悟性,实在是大智若愚。”
众人忙着看裴朔写诗,早已忘了自己的诗还未收尾,直至裴朔最后一笔落下,笔墨金点洒在红绸之上,他抓起红绸一边,用力往下一拽,飘飘扬扬的红绸坠落凡尘,与此同时灯楼第一层的灯倏地亮起。
“好诗,好诗,绝世佳品。”
“我等自愧不如。”
灯楼之外众人早已没了饮酒作乐的心思,纷纷盯着那灯楼瞧,没一盏茶的功夫,那灯楼第一层的灯唰地亮了起来,光彩照亮了半个长乐门,灯影摇曳流光溢彩之间,与上面的黑漆漆的六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人做出诗了。”
“第一层的灯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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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灯楼果真漂亮。”
王侯公子佳人们惊呼一声,这么短的时间居然真的有人作出诗来。
“何人此等文墨?难道是李文德?”
“或许是郭琮郭编修,他不是新科状元吗?”
红绸坠地,立马便有小太监前前后后六人抬着红绸出了灯楼,待走出的瞬间立即引起一阵沸然。
“出来了,出来了。”
“不知是何人率先做出这第一首诗。”
“陛下第一题出的简单,这么短的时间做出诗来也不足为奇,端看他的功力如何。”
“总不会为了先登楼顶,拿出一首不成韵脚的东西出来吧哈哈哈。”
偌大的红绸被挂在架子上,金色的墨字灿如星河随风轻动,烫金大字直接清空了在场的所有声音,便是武兴帝也下意识扶住了龙椅的把手,险些站起身来。
“这诗……”
诗词之上并未署名,是故众人并不知道此诗出自谁手,单凭字迹更是叫人猜测不出。
谢蔺指背碰了碰裴朔的酒杯,酒已经凉了,毕竟是寒冬腊月,他忍不住笑了笑,将裴朔的酒温上了炉子。
场外的纷纭如何,裴朔在楼内自然是不得而知,他自作了第一首诗,直接折扇一摇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登上了第二层楼。
临走前更是故作轻松放言道:“第一楼太挤了,我去上面看看。”
这话说得属实嚣张狂放。
对不住了苏轼先生。
借花献佛。
他要用那一盏花灯来哄他的公主玩。
他话虽空灵,视线却是瞧着郭琮说的,等他出去了他一定要查查他和郭琮到底是何恩怨,竟至于杀人害命。
第二层依旧漆黑无比,有小太监举着油灯,“驸马爷,第二层的题目是花。”
看来武兴帝并没打算为难这些人,出的题目都是最简单的风花雪月。
又或者说武兴帝是故意想看简单的试题,能否被这些学子写出新的大作。
“那微臣便答……
裴朔抬笔,几乎没有思考。
场外众人还沉醉在第一首的明月几时有当中,却突见另一阵光芒射来,竟是灯楼的第二层灯亮了,这……竟是什么人这般快?
果真很快便见几个小太监再次抬着一张红绸出来,有第一方红绸珠玉在前,众人更是心焦这第二层的“花”他到底会做出什么来。
不出意外这一次的笔迹和第一层的笔迹出自一人之手。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好诗好诗啊!”
“全诗春风得意,一气呵成,真是得意后生。”
“一定是状元郎,状元郎的故土可就是在长安城,定是返乡时有感而发。”
“相国大人族中真是人才辈出啊。”
众人夸赞声却并非引起这位郭相几分动容之色,反倒是郭济物对于这个儿子却是引以为傲。
很快又有小太监脚步匆匆抬出了其他人第一层的诗词,只是众人瞧了几眼便再也没了兴致,并不是说那诗词不好,只是有前一首在,众人的胃口被养得太好。
不多时灯楼接二连三抬出红绸,除了那首《望平生月》可堪与其比之一二,其余均不过尔尔。
“要我说这首望平生月和第一首的明月几时有堪为第一,不相上下。”
“李大人此言差矣,明月几时有显然意境更高一层,对仗也足见工整。”
“哎哎,第三层灯亮了。”
眼看着他楼层再次亮起,红绸架子上为裴朔单独留出一个空间来,紧接着便是第四层、第五层……
灯楼亮起的速度甚至比众人赏诗的速度还要快,眼看着武兴帝的题目被他一一破解。
武兴帝神色微眯,“看来朕的状元郎果真文采出众,寻常题目难不倒他,既然如此,这第六层的题目朕要改上一改,朕有一对,请卿做答。”
【北斗七星,水底连天十四点】
小太监高声喊出武兴帝出的对子。裴朔眉头一挑,这次换题目了?不过对对子这种事,好像也没那么难。
他稍加思索,金墨横出。
“臣对……”
“南楼孤雁,月中带影一双飞。”
红绸铺墨,金光映眼,武兴帝见此对联哈哈大笑,“看来朕真是难不倒他,这最后一层诸卿可有什么难题,定要难他一难。”
众人纷纷低头交耳。
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难题来。
陈贵妃却是掩唇轻笑,“陛下,既然状元郎如此多才,可否这最后一层便请他为妾身做一首诗如何?”
“哦?爱妃这个主意不错。李德宝通传,请为贵妃做诗。”
灯楼第七层空荡荡的,红绸飘扬,不多时外头才传来李德宝的声音,裴朔听着这声音不自觉嘴角抽了抽。
既然如此,他只能对不起太白兄了。
待到最后一笔做下,他用力一拽,红绸飞舞,紧接着便听见钟声混沌,檐下清铃脆耳,窸窸窣窣的雪花飘扬而下,随之而来的则是漫天彩光冲天,琉璃灯罩映月。
先前只是一层一层的灯光亮起,而此刻则是外围的彩灯哗然,暮色之间先是底层飞檐上悬挂的花灯亮起,逐渐蔓延顶层,如同赤色珍珠悬挂。
第一层灯影芍药牡丹花开,月桂红莲名动,第二层山水交织,垂柳扶风,如见巍巍高山连绵不绝,第三层可见祥云瑞兽,飞凤游龙,鱼跃龙门……再往上看去神仙腾云,龙车驾雾,若有仙子临门,灯影环绕,宛如天上宫阙。
灯火通明之处,却见最顶层的华灯缓缓打开莲瓣,流光溢彩之间琉璃瓦片闪烁着瞩目的光芒,丝竹声悠悠,衬得整座灯楼好似天外来物,如梦似幻。
莫说城外百姓,便是长乐门内的王侯都被此举看得眼不离楼,尽是痴态。刹那间烟火四起,人间盛景尽在此处。
“好!”武兴帝竟是直接站起身来带头叫好,“秦爱卿此番献宝实在是美不胜收,此灯楼堪为国宝。”
秦大人俯身跪地,“这多亏那登顶之人写下千古绝句,我等才能见到这般壮观盛景。”
正说着便有太监抬着红绸再度挂在架子上,墨色挥舞之间,众人看清了最后一首诗,场内寂静无双,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名花倾国两相欢——
常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
沉香亭北倚阑干——
“好!”
“甚好!”
此诗已经不是一个“好”字可以夸赞的。
“名花倾国两相欢。”陈贵妃眸中闪过一丝惊艳,朱唇轻启,再读到下一句时更是莞尔轻笑,玉面上染过一点淡淡的红晕,“状元郎可真是个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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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姐姐,不如也请状元郎为您也作一首诗如何?”
郭皇后闻言轻笑,“看来贵妃妹妹很满意这首诗?”
“那是自然。”陈贵妃笑颜如花,鬓角的牡丹花都随之微微轻颤,这首诗可真是叫她出尽了风头。尤其是这作诗之人还是皇后娘家的族中子弟,更是叫人生快。
武兴帝哈哈大笑,“李德宝,通传登顶之人。”
武兴帝话音刚落,忽然听到那灯楼传来淡淡呼声,遥遥望去,见一模糊人影正站在那花灯旁朝下招手。
众人呼吸一屏,想必这就是登顶之人。
“公主……”
裴朔站在花灯旁边,手放在嘴边往下喊去。
灯楼距离坐席不算近,但也算不得遥远,这声音缓步传来,众人纷纷疑惑。
“这人唤的是公主?”
有人看向上首的婉玉公主,莫非是婉玉公主的追求者?
“我怎么瞧着像是驸马爷呢?”
“这声音也像是驸马爷。”
“驸马爷怎么在上面呢?”
“公主……”裴朔站在顶楼蹦来蹦去,又加大声音,努力招手。
谢蔺动作一滞,隔着万千人海,重重黑雾间拨云见日,色彩绚烂间恍如初见。
“是驸马爷!”
“他怎么在上面?”
“莫非这登顶之人是他?”
第54章
长乐门外人潮涌动, 柳大嫂的脸色惨白如纸,她拽着路人的衣袖,声音颤抖:“您可曾见过一个穿着藏青色棉袄的小童?这么高, 他只有六岁”话未说完, 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柳二郎在人群中奔走, 额头渗出的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衫。他一遍遍地喊着孩子的名字:“小满!小满!”
声音嘶哑, 却被淹没在喧闹的人声中。每到一处,他都要仔细搜寻,生怕错过任何可能的线索。
夜色渐深, 灯火愈发明亮, 映照着柳大嫂憔悴的面容。她眼睛哭得红肿,脚步踉跄却不肯停歇。好不容易有个卖花的婆婆好像见着有个弄杂耍的艺人背着一个这样的孩子进了长乐门, 她立刻拖着疲惫的身子朝那个方向跑去。
长乐门高大巍峨,里头尽是些天潢贵胄,守门的士兵盔甲被灯光照得闪闪发亮, 透过门口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笑声,丝竹声声悦耳,好似有人提到了什么驸马爷。
“我要进去, 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在里面?”
那士兵长枪拦住了她, 怒喝一声,“什么人?里面也是你能进的?”
柳大嫂顾不得其他,直接跪倒在门前,声音哽咽:“官爷行行好, 让我进去找找,我的孩子可能在里面……”
然而守卫面无表情地挡在门前:“陛下在里面,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的孩子怎么可能在里面?”
“求求你们……”柳大嫂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手在地上摩擦得发红,却浑然不觉疼痛。
“大嫂。”柳二郎将她扶起来,朝守卫士兵道:“劳二位大哥通传一下,我们和当今的驸马爷是故交,还请您通融一二。”
那守卫冷哼一声,将他们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妇人双手粗糙一看便是地里劳作的妇人,男人倒是有几分书生之气,但端看衣着绝不是什么贵人。
“哪里来的乡野之人也敢胡乱攀附?驸马爷是何等人物,哪来的乡野故交?还不速速离去。”
柳二郎还欲上前想要解释,却被守卫用长枪拦住。他急得额头青筋暴起,最后将身上的银子尽数掏了个遍,他们今日出门没带那么多,如今只剩下几枚碎银子和几粒铜板。
“大人,这些请大人喝茶,还望大人通传一二。”
那些碎银子落在守卫手中他冷哼甩开柳二郎,“就这么点东西还敢劳烦你爷爷替你办事?”
守卫说着却将那些碎银子尽数塞进了怀中口袋,一脚踢开柳二郎,厉声喝道:“看在银子的份上,饶你不死,速速离开。”
长乐门内,灯火辉煌如昼。彩绸飘舞,宛如天上凡间,丝竹之声悠扬婉转,似有仙乐从九霄飘落。锦衣华服的贵人们举杯畅饮,笑语盈盈,舞姬轻盈旋转,罗裙翩跹如蝶,空气中弥漫着名贵香料的气息。
花灯的光芒透过城门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金线,如同一柄短刃,将世界一分为二。
而就在这道金线之外。
长乐门外的青石板上,柳二郎扶着柳大嫂,二人面容憔悴,双眼因哭泣而红肿不堪,眼中的泪水早已流干,脸颊被寒风吹得通红。
仅仅一墙之隔,柳大嫂望着那道缝隙中透出的光芒,心中突然一横,直接朝着长乐门闯了进去,那守卫的士兵虽奉命守门,但也绝不敢闹出性命来。
圣上今夜欲与民同乐,他们却在这闹出乱子,恐怕脑袋都过不了这个年。
“你……”
然而柳大嫂却抵不住那些个士兵的力气,当下便被拿住,“你再不离开,只能抓你下狱。”
“大嫂,我们先回去吧。”柳二郎见状只得先劝慰他。
就当二人心如死灰之际,一道少年声调却突然想起,“是你们?”
白泽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跌坐的狼狈二人,他记得这些人,都是桃水村逃出来的祸患。
“你是……”柳大嫂和柳二郎也终于想起了少年的身份,立马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般,“你是怀英身边的人,我要见他,小满不见了。”
白泽朝长乐门走进,眼睛只轻轻斜了那守卫一眼,那守卫立马松开了柳大嫂,朝白泽拱手道:“原来是驸马爷身边的白大人,小的失敬。”
白泽冷哼一声,“这两位是我们二爷的贵客,你们欺凌我们府上的贵客,该当何罪?”
那守卫吓得扑通一声跪下,“这……小的自知罪该万死。”
白泽眯了眯眼,朝柳大嫂他们和蔼笑道:“你们跟我来吧,二爷就在里面。”
丝竹声乐传来,柳大嫂心中却是惴惴不安,柳二郎不断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怎么觉得越走越偏僻呢?
“怀英身为驸马不应该在坐席上首吗?你怎么带我们到巷尾来了?”柳二郎双拳紧紧攥起,喉结不由得滚动,余光却四下寻着趁手的家伙。
白泽笑笑,“席间都是贵人,自然不能带你们进去,二爷在这等你们。”
柳二郎却上前一步将柳大嫂拉拽到身后,眼神眯起,多了几分警惕,“我和大嫂是意外寻到此处,怀英怎么会先一步在这等着我们?”
“那当然是……”白泽脸上的笑容愈发变得诡异起来,背在身后的手微微从袖口抽出,一柄短刃握在他掌心。
“小白?”
突听得一道声音。
元宵站在不远处,“你在那做什么?二爷一会儿就出来了。我说怎么看不着你。哎?这是……”
他说着走近,正巧看到柳大嫂和柳二郎他们,脸色多了几分讶然,“柳家大嫂和柳家二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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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怎么在这?”
白泽袖口的短刃收回,脸上又挂了那几分笑容,“我在长乐门前碰到他们,他们说小满走丢了,我便将人带到这来,正说要去找哥哥你商议此事呢。”
“丢了?”元宵恍然想起破落宅院里的那个小孩子,再看看狼狈不堪的柳家叔嫂,“二爷这会儿在灯楼不方便见你们,他在哪丢的?”
“你们跟我来。”元宵说着领着他们二人又回了长乐门。
也不知元宵和那些人说了什么,守城的士兵一招手又多了几队举着火把的士兵。
元宵拱手,“多谢大人,改日定备厚礼答谢。”
那守卫还有些不好意思,“元大人客气了,先前是小的不懂事,冲撞了您府上的贵人,还请元大人替小的多美言几句。”
元宵笑笑,“我人微言轻哪里称得上美言,若是驸马爷的贵客能提上那么几句……”
他稍一提点,守城的卫兵立马了然当时单膝跪地,“小的有眼无珠,还请两位贵客千万不要计较,小的这就派人四处去寻。”
柳大嫂和柳二郎见状自然也不会多说,有元宵在,那守卫不仅将扣下的银子还了回来,还加了好几队人马按照他们的描述找人,甚至公主府带过来的人也加入了找人行列,但凡能动用的人手已经全部派了出去。
柳大嫂的脸色这才暂且缓和了几分。
眼看着灯楼上有人下来,元宵寻了个百姓坐席将他们两个人安置,又叫人上了一壶热茶。
“二爷出来了,等二爷回位置上,小的就去禀了二爷。”
柳二郎这才道:“多谢元大人。”
“柳二爷可千万别这么叫,我不过是我们家二爷身边的奴仆罢了。”元宵微微颔首。
他自知身份低微,旁人看在驸马爷的面子上唤他一声[元总管][元大人]给的是公主府的面子。
白泽冷哼一声也跟着他走了。
等二人的身影消失,柳二郎心里一颗石头才暂且落了地面,只是他端茶的手都是抖的,“大嫂……你觉不觉得那个叫小白的很眼熟?”
柳大嫂摇了摇头,“我未曾见过他……”
柳二郎声音颤抖,“桃水村、大火……他们虽然蒙着面,但那双眼睛、真的好像好像……”
“你这么说……”大嫂被他说得一身冷汗四起,“可他不是怀英手底下的人?”
“我听怀英说过元宵是裴大人派给他的人,那个叫小白的是街上看他做乞丐可怜捡回来的,万一他们……早就盯上了我们……”
柳二郎越想越觉得后怕。
方才那少年将他们引进巷子里,会不会是想趁无人……灭口……
咣当——
柳大嫂手中茶盏滚落。
*
“臣裴朔见过皇伯父、皇伯母、贵妃娘娘。”
裴朔掀袍跪地微微俯身,只是垂眸瞬间余光却是瞥向谢蔺,衣袖下的手朝他偷偷比了个耶,嘴角的笑意止不住地勾起。
谢蔺没明白他的动作是何意思,却轻轻含笑,用指背弹了弹他的酒杯,又做口型朝他说话。
裴朔却是听懂了。
他在说:酒要凉了,驸马何故不归?
“哦?这些诗莫非都是驸马所作?”武兴帝大为震惊。
宴席上正值酒酣耳热之际,莫说是武兴帝,在场群臣更是不可置信,其中一人终于问道:“那首明月几时有莫非真是驸马爷所写?”
话音刚落,整个宴席仿佛被施了定身法,觥筹交错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裴朔。
“这……”可在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裴朔之外,灯楼之内确实再无其他人出来。
裴朔讪笑一声。
根本不敢认。
从灯楼开阁开始距今不足一炷香的时间,现在只有李观处于第五层,郭琮和裴凌在第四层,剩余三三两两在第三层,大部分停留于第二层,还有少数停留在第一层,更有甚者在第一层看到裴朔的诗句后直接道心毁灭,干脆摆烂。
若说有人代笔,可何人能写出这样的诗词?
“朕竟不知怀英竟有此等才学,名花倾国两相欢,贵妃可是很喜欢这首诗。但朕不能偏心,既然贵妃有诗,皇后岂能无诗?卿若能再得一首,朕许你一个赏赐。”
裴朔笑笑,“什么赏赐都行吗?”
武兴帝道:“自然是。”
虽然他嘴上说着什么赏赐都行,但裴朔若是想要些过分的,他自然是给不了的。
“但朕也有要求,朕要你七步成诗,否则……”
裴朔一愣。
坏了,他成曹植了?
裴朔缓缓起身,“陛下有命,臣不敢不答。”
只见他缓缓迈出第一步,席间的丝竹之声早就停了,众臣的心思也跟着他一起提了起来,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便连谢蔺也下意识捏紧了酒杯。
裴朔不语,只是慢慢又迈出一步,众人连呼吸都快屏住了。
裴朔再迈第三步。
有人攥紧了拳。
众人心脏一紧,怎么回事?
他做不出来了吗?
谢蔺攥紧了衣角,可看到裴朔那般闲庭信步的模样,又觉得这家伙鬼主意多的是,区区一首诗词怎么做不出?可上首坐的是那位是明显要他好看……
裴朔迈出第四步。
他突然清了清嗓子。
众人一凝。
他要作诗了?
然而裴朔不语,只是又迈出第五步、第六步,眼看着就要第七步,他的脚伸出……众人也跟着他伸长脖子,盯着他的脚看。
第七步——
众人的心脏都跟着他提到嗓子眼里,然而裴朔却是插科打诨,就是不作诗,所有人的心里也都是七上八下的。
裴朔终于迈到了谢蔺面前,歪头笑笑,“公主,我的酒凉否?”
谢蔺将他的酒从炉子上取下,笑道:“美酒尚温。”
却见裴朔缓缓转身,声音清朗,一抹红色的衣角飘起,他的唇角也随之轻扬,却见他春风得意,志得意满。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他原就生得一副好样貌,眼波之中流转含情,面如冠玉,唇若涂朱,发尾以金冠束之,两侧红缨流苏自然垂落飘荡,一席锦衣红袍更是衬得几分天然贵气,手中折扇轻摇,自带几尾风情。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场内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所有人痴痴地看着他,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从灯楼出来的那些个青年才俊刚好听到他在此作诗,纷纷驻足了脚步,眼底多了几分炽热。
“好!”武兴帝突然大笑出声,“好一个云想衣裳花想容,朕的驸马果真是德才兼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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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一言既出,你想要什么赏赐?”
裴朔却是微微俯身,“陛下要赏,臣不敢不推脱,臣的兄长裴桓常年远在边关,致使父子不得团聚,臣初入京城也从未见过这位兄长,臣想请陛下开恩,调兄长回京与父亲母亲团聚。”
远在下首的裴政闻言瞳孔一震,下意识攥紧了官袍,裴朔竟会提出这个要求?是谁的意思?
第55章
“裴卿, 朕记得你的大儿子外派出京好似有……”武兴帝顿了顿。
裴政站在裴朔身侧俯身,“已是十一年有余。”
裴政原属荣王一党,荣王败北后, 裴政投降于当今的武兴帝, 但武兴帝不敢信他, 于是裴桓便成了牵制, 明面上裴桓是幼年从军深受陛下隆恩,暗地里不过是个质子。
当年荣王一党的官员或多或少要么故去,要么被贬至偏远地区, 要么就像裴政一样有些能力留在京城, 但家中子嗣落在武兴帝手中。
十一载,裴政忠心耿耿, 荣王一党尽数歼灭,他先前也曾答应裴政将裴桓调回,如今也算是到时候了。
武兴帝道:“那确实是够久了, 他今年也有二十六七了吧,还未娶妻?”
裴政应道:“是,桓儿一心报效国家, 心中未想过娶妻之事。”
武兴帝笑道:“裴卿长子替朕驻守边关多年, 如今既然驸马提及, 也是时候叫你们兄弟相见、父子团聚,正好也趁此良机好好择一门亲事。”
“裴桓年少有为,有勇有谋,只是京中职位目前并无空缺……”
武兴帝面露疑色。
裴朔立马道:“兄长常年在外, 不曾与父母兄弟团聚,不若先行候补,待有空缺大哥再补上便是。”
不管是什么差事, 只要先调回京,就有回旋的余地。
“如此也好,驸马既已开口,朕没有不应之理,李德宝传朕旨意,调裴桓回京。”
裴政一喜,当即叩首道:“微臣替犬子谢陛下隆恩。”
边关苦寒之地,哪怕在京中领个微薄的闲职都好过镇守边关。
裴朔原本还在想事情,谁料裴政磕头时见他没动静,直接压着他的肩膀将他也按了下去,咚地一声。
草!
我的头!
裴政见他额头红红不免皱了皱眉,本想说些什么,但现下场合不合适,裴朔又在那只动嘴不出声骂骂咧咧半天,看得裴政莫名其妙的。
眼看着没什么事儿,裴朔正好走,忽听高台上那位皇帝又出了声,“驸马……”
裴朔立住脚步,“臣在。”
武兴帝道:“朕记得驸马是乡试魁首?”
裴朔垂首,“回皇伯父,臣脑子撞坏了,不记得了。”
他这番实诚却是引得众人一阵发笑,虽然京城众人都知道裴家次子、琼华公主的驸马是个又疯又傻的,但他自己这般毫不遮掩的说出来却是另一种味道。
武兴帝也被他逗笑了,“四书五经也不记得了?”
“禀皇伯父,臣记得。”
如果他说不记得四书五经,下一步这狗皇帝就要说:既然四书五经不记得,这诗又是如何做出?
“既然记得,朕的科举为何不好好作答?”武兴帝佯怒。
裴朔:?
“朕回去就翻翻你的卷子,朕倒要看看你都答了些什么东西才叫阅卷的那些人把你漏掉。”
裴朔恍然,他今日风头出的太多,武兴帝开始怀疑了,他虽还没记起自己科举到底答了什么东西,也没记起在古代学的大部分知识,但总觉得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是不能和古代这些寒窗十载的人比的。
“自然是因为微臣得见公主,如遇神明,一心只想做公主的驸马。”
裴朔说得满脸真诚,连武兴帝都被他惊到,只可惜此等才俊脑子里竟然只有红颜祸水,毫无志气,实在可惜可惜。
谢蔺盯着他太久,手中的酒杯已经倒满还在倒酒,一直到彩云提醒他,他才急忙收了酒壶,将溢出来的酒渍擦拭干净。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回座吧。”
裴朔这才终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满脸自豪,“公主,可还喜欢那盏灯?”
谢蔺白了他一眼,明天早上满京城都会传出裴朔今晚的事迹,想必王嫣报社那里已经得了消息,这会儿不顾节日正加紧赶工要明早儿发出来呢。
“酒还温热,驸马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谢蔺端起酒杯欲递给他,裴朔没接,却是微微低头以唇瓣碰到那酒杯用牙齿轻轻咬住。
谢蔺手一抖下意识要退缩,可裴朔的手却先他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强迫他捏着那杯酒让裴朔喝了下去。
“确实温着。”
裴朔唇角含笑。
只是余光瞥去,却见公主殿下袖子的守宫砂竟然还在?难道她和大舅哥真的不是同一个人?还是日夜防着自己?
谢蔺瞧着他盯着自己胳膊看,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接下来灯楼事过,宴席重开,众人把酒欢歌,不知何时那舞席中央多了一个道人,道人手中牵着一条金毛大狗。
道人拱手,“贫道参见陛下,方才听驸马爷作诗如胜十年读书,不愧为陛下亲自为公主挑选的驸马,陛下爱女之心真是神仙动容。”
“故此,贫道特意从神仙手中借灵犬一只,此犬虽比不得驸马爷文采斐然,正巧也会作诗,还请陛下一听。”
且听道人声音落下,身后那条金毛大犬竟真的上前猛地一窜,旋即后膝跪地像人一样朝武兴帝拜倒。
“上元佳节月华明,长乐城门开启迎。”
那金毛犬竟真的口吐人言,只是声音沙哑有几分吐字不清,可的的确确是人言,甚至还会作诗。此番将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
裴朔撵着酒杯,忽然想起前几日白泽兴冲冲跑来说他在街上遇到杂耍的狗能吐人言,莫非就是这个道人?
“千门灯火齐欢庆,万户笙歌共此时。太平盛世民同乐,圣德流芳万古春。”
众臣都盯着那金毛犬,试图看出里面是不是藏着个人,可看了半天那金毛犬的的确确是狗,行为举止也和狗一般无二。
裴朔觉得这件事不对劲,作为一个新世纪崇尚科学的人,狗成精这种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不过他都能穿越,狗成精应该也合理吧??
待到金毛犬诗句毕,那道人手中拂尘一扫,“灵犬吟诗只是开头,贫道还有一宝,号称南海鲛人,乃是南海观世音菩萨座下锦鲤所化,菩萨感念陛下圣德,特派此鲛人为陛下献舞。”
旋即便听他一声令人,很快就有几个粗壮的大汉催着一个两人高的铁笼子进来,那铁笼子通体用布盖着,等笼子推到面前,那道人抓住一角,猛地掀开盖布。
却见一个巨型的琉璃水缸坐落在笼子上,清水波光粼粼间好似有什么东西流荡,忽地琉璃砰地一声,有什么重物撞了上来,水洒了一地,而裴朔看清了水缸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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