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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梨花杯上雪

看到刚意图陷害他,被他撞见的陶琛,甚至完全沉浸在对棠溪珣的愤恨中,连多一个眼神都不给自己,赵屹整个人都愕然无比。

他觉得他完全不能相信今天发生的事。

平日里看上去那么和善的陶琛,怎么会是这样一幅丑态,他对自己就没有一点点的愧疚吗?

赵屹终于忍不住一把拉住陶琛,说道:

“够了!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因为我不能收留你,你就要害死我吗?”

陶琛甩开他,嘶声道:“我没有!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信我?我根本没想害你,我就是为了活下去用了些计策!我什么都没干!”

他还反过来控诉上了,这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赵屹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一瞬间,他突然想起当时陶琛抄了棠溪珣的词之后,又反过头来诉说自己在棠溪家受到了多么大委屈时的模样。

那时他无比同情,还在替陶琛说话。

因为他觉得陶琛做的只是小事而已,棠溪珣太咄咄逼人了。

可此刻……

赵屹几乎想反手给自己一个耳光,然后从地缝里钻进去。

在陶琛对他的哀求和怒骂中,赵屹忍不住看了棠溪珣一眼,他发现,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的棠溪珣,竟然是微笑着的。

他屈肘将胳膊倚在窗框上,支着腮,饶有兴致地歪头看着自己和陶琛的撕扯,像是在欣赏一场极具趣味的马戏。

面对这样的目光,赵屹的脸上火辣辣的,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和棠溪珣同榜进士,虽然不算太熟,彼此之间也有不少共同的好友。

之前陶琛抄词的事出了,赵屹没少在他们面前维护陶琛,还把过去从陶琛口中听说的,棠溪珣仗着父母对他有恩,如何咄咄逼人的事到处散播。

当时就有人劝说过他,让他不要偏听偏信,但赵屹根本就没有理会,反倒觉得那些人也是想要巴结棠溪珣,更加愤慨。

渐渐的,那些劝说的人也就疏远了他。

现在赵屹再回想起来,才猛然意识到,他还觉得别人不明是非,但只怕他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才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或者不明是非的傻瓜呢!

想到这些,他宛若被人扇了一个重重的耳光!

看着直到现在还死不认错,无耻抵赖的陶琛,赵屹无比后悔自己以前竟然会去崇拜和信任这么一个人,还不顾一切地替他出头——陶琛根本就不配!

“看来现在的情况都清楚了。”

这时,棠溪珣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带来的手下过去将陶琛强硬地架起来:

“相信赵大人这次应该不会再阻拦。”棠溪珣似笑非笑地看了赵屹一样,“那陶琛我就先带走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不!我不跟你走,我凭什么跟你走?”

一层层的恐惧漫上陶琛的心头,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眼下作为失去倚仗的人,棠溪珣一个手指就能把他碾死。

于是他惊恐地哀求赵屹:

“赵兄,求你了,你帮我报官吧!不管你我之间有什么恩怨,最起码……最起码你不能看着他草菅人命啊是不是?!你自己说的永远跟我站在一边,难道都是假的不成?!”

这人怎么会如此不讲道理,不提自己是如何陷害别人的,却口口声声要求人家理所当然地为他付出,简直就像是吸血的伥鬼!

看着陶琛那张愤怒急切到狰狞的脸,赵屹在感到恐怖的同时,心中也生出了对棠溪珣的愧疚。

他此时的心情愤怒恶心中还有委屈,所以可以想象,棠溪珣被这种手段恶心过多少回,而不光如此,自己竟还口口声声说棠溪珣欺负了陶琛,逼着棠溪珣谅解他。

只怕在其他人眼中,自己跟陶琛根本也没什么两样了吧……

赵屹一把将陶琛拉着自己的手推开,上前一步,看着棠溪珣轿子正被抬起来,一句话冲口而出:“对不起!”

轿子略顿了顿,后面的话已经随之被他说了出来:

“棠溪大人,我之前误会了你,对你说了很多无理的话,我、我知道错了。”

说完之后,他感到如释重负,有些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但棠溪珣什么都没说,没有怨怪,也没有原谅,他就像根本未曾听见赵屹的话一样,美如白玉的手在窗口轻轻一拂,将轿帘放了下去,随即,轿子就被抬走了。

赵屹站在原地发愣,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他无比庆幸自己不会再跟陶琛继续来往下去,闯下更多的祸来,但同时,这件事带来的教训对他来说,也将影响的很远很远。

陶琛也听到了赵屹向棠溪珣道歉的话。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整个脑子“嗡”的一声,仿佛失去了一切一样绝望。

这种感觉非常微妙,就好像自己原本在光鲜亮丽地登台高唱,享受着那些目光、掌声和艳慕,突然之间,舞台坍塌,将他重重地摔了下来,离开了原本聚集在他身上的光环。

所以,什么都没有了。

脸上的油彩掉了色,身上的华服变成了破衣,所有的光彩全部黯淡,只剩下一个真实的他——肮脏、丑陋、卑微。

天地好像都在旋转,无数不同的场景在脑海中回旋,难辨真假。

陶琛整个人的精神几乎处于恍惚状态,直到被棠溪珣带了回去,一盆冰水泼在了他的身上,他大大地打了个寒噤,才暂时清醒了一些。

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

陶琛一抬头,就看见棠溪珣坐在一张红木太师椅上,正云淡风轻地喝着一盏茶,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他的身上,神色温柔,笑容楚楚。

陶琛盯着棠溪珣的脸,这一瞬间,好像突然看到,刚才自己在戏台上浓妆涂抹,精心装扮而成的模样,就是眼前这个人。

他处心积虑地想要扮成棠溪珣,又被棠溪珣打回了原型。

“你还要干什么?”

陶琛猛然抬起头来说道:“我已经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表哥!”

“表弟。”

棠溪珣也答应了一声,微微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不会死,也不会变成残废,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好了。”

陶琛警惕地说:“什么问题?”

棠溪珣笑了笑:“听人说你最近总是在梦话里叫我的名字,我很好奇……”

他微微俯身,长发从肩头一侧滑落,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将陶琛的下巴挑起来,笑问道:“什么意思,表弟?”

棠溪珣虽然脸上带着笑,目光却极冷,如深秋白霜,寒冬初雪,直直望进陶琛的眼底。

所谓的梦话,自然只是他的说辞,陶琛做梦有没有喊过他的名字,棠溪珣可不知道。

但是根据之前在管承林还有管疏鸿身上得到的经验,剧情中的一些人物在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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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改变的巨大刺激时,就有可能想起一些前世的事,这就是他今天特意将赵屹带回去刺激陶琛的原因。

而棠溪珣刚才也果然敏锐地观察到了陶琛神色的异样。

陶琛没想到棠溪珣会突然凑近,近距离看着这张脸,饶是内心十分痛恨,他还是几乎整个人都眩晕了一下。

但随即,陶琛就目光闪烁地说道:“没什么意思……梦我已经不记得了,可能就是没睡好。”

除了刚才急怒之下那种奇怪的幻觉,以前在梦里他曾梦到过棠溪珣吗?陶琛不记得了。

不过无论幻觉还是梦,他什么都不会告诉对方。

倒也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他就是本能地不想把这些说出来,好像说出来了,就要彻底被抢走了。

于是陶琛不吭声。

棠溪珣轻轻地笑着,语声柔软,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刚狠冷硬的力量:“忘了吗?要不,努力点想?”

陶琛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感到胸前一痛,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去,然后骇然变色!

——原来,刚才棠溪珣手中那抬起他下巴的东西,竟是一柄锋利的匕首!

此时,棠溪珣正一点点将那把匕首刺入他的胸膛。

“你疯了?你、你干什么?!”

陶琛想挣扎,双手却被捆在身后,只能惊恐地看着刀锋向他的皮肤中一寸寸深入!

此时,棠溪珣突然听见系统【滴】的一声,恢复了运行。

【滴滴!滴滴!检测到角色“陶琛”发生崩坏,人物样本收集中!】

死亡的威胁下,陶琛只觉得刚才头脑中那些模模糊糊的画面仿佛在飞速的旋转中逐渐清晰,连他也是此刻才看出自己心底那种浓浓的不甘来自何处。

陶琛脱口而出:“你才是这个家里的外人!”

“舅舅舅妈疼爱的人应该是我!”

“我会家庭美满,一生荣华,受人敬仰!这些明明都应该是我的!是我的!”

陶琛头痛欲裂,好像发了疯一样大声嘶吼着,眼珠一片赤红。

很明显,他此刻的神志早已经不清醒了,只知道尽情嚎叫出潜意识地深藏在心中的欲望。

【样本收集完毕!】

棠溪珣松开手,陶琛的身体直挺挺向后倒去,满脸放空一样的茫然。

棠溪珣敲了下桌子,外面很快进来了下人,面无表情地将陶琛堵住嘴拖了出去。

棠溪珣这才慢慢将目光垂下去,看见自己白皙的指尖上沾了一滴血,他缓缓拿帕子抹去,身体后仰,靠在了椅子上。

窗外,夜色沉沉,屋檐下的灯笼洒下微弱的光,透过雪白的窗子,像是一片未化的霜雪。

棠溪珣不自觉拢了拢领口。

他一向是畏寒的,重生之后身体好了很多,原本不该有这毛病,但还是会下意识的作出这个举动,好像有一片冰凉,永远都抹除不掉。

良久,系统的声音响起,没有语气的机械音,似乎竟带了几分忐忑:

【宿主,对不起。】

棠溪珣笑了笑,说:“对不起什么?”

系统说:【数据检测完毕,本系统提供书籍与现实中有较大出入,对宿主产生了误导。】

系统确实误导了棠溪珣,但现在已经不是误导的问题了,而是不管系统提供的书是什么,现在棠溪珣生活的这个世界本身都与大部分人的认知产生了差异。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正是无数次重生的管蔚真不断对世界进行修改而造成的后果。

棠溪珣问:“那现在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了吗?”

系统闪烁了一会,在棠溪珣的跟前摊开了一本厚重的历史书。

——这才是棠溪珣重生回来本应该看到的那本书,也是本该属于他的人生。

书中,他从小在父母膝下长大,从来没有经历过与亲人的分别。

从昊国前来的质子管疏鸿跟他自小就是玩伴,长大之后,顺理成章地爱上了他。

两人在一起后,管疏鸿本来不打算再回到昊国去,甚至已经写信回国,决定放弃皇子的身份。

谁知西昌各地连日暴雨,发生了极其严重的水灾,民间也是颗粒无收,怨气沸腾。

在这样的情况下,管疏鸿暗中得到消息,昊国国君意欲趁机攻打西昌,一统天下。

于是,管疏鸿不得不回国夺位,来阻止这场战乱的发生,也与棠溪珣暂时分别。

最后他成功了,老国君退位为太上皇,管疏鸿成为了昊国的新帝。

同时,西昌国君驾崩,境内发生大乱。

太子因为天灾引咎不肯继位,向昊国献出领土,请求昊国开仓救灾,两国就此统一,改国号为“洵”。

新帝在开国的第一天,便宣称此生无后无妃,唯一的伴侣只有棠溪珣一人。

也正因有着棠溪珣的调和,国家的种种政策对原本的昊国和西昌百姓都一视同仁,两边不断融合通婚,相处的非常和睦。

棠溪珣这一生也提出了无数利民良策,修堤治水,移河造田,功业千秋不朽,被百姓们称为贤相,管疏鸿对他痴心到老,棠溪珣去世后,将皇位传给宗室之子,殉情而死。

这才是管蔚真起初所看到的完完整整记录在史书上的故事。

棠溪珣将那些文字看了很多遍,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不是他想象中的完满,可是看得人眼中莫名泛酸。

过了很久,他才轻声说:“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方法,才会让世界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动?”

系统说:

【通过对角色“陶琛”的样本收集,检测到其对于自己“团圆美满,荣华加身”的认知意识应来自于网络谣言。

根据这一线索,共检测到关于本朝代历史的谣言数亿条。

其中,关于“管疏鸿是种马”的谣言占据十分之一,已形成大众错误认知。】

棠溪珣问道:“什么是‘网络谣言’?”

【网络,是一种新型信息传播渠道……】

听完了系统对于网络和网络谣言的解释,再加上自己从管蔚真话里信息的推断,棠溪珣已经完全明白了。

和他之前想的差不多,管蔚真正是通过改变读者认知的手段,来影响剧情的。

比如他想动摇管疏鸿的形象,就在后世大量散布关于“管疏鸿是种马”的谣言,这样,人们在史书中再见到管疏鸿的名字时,首先对于他形象的联想,不是他的历史功绩,而是那些各种各样的香艳传闻。

就像棠溪珣做任务的过程中,那些读者们对剧情的反馈会影响角色地位、剧情发展一样,当人们的错误意识形成了庞大的规模,就会对他们的世界造成影响,甚至动摇角色意识。

棠溪珣想到了自己那些梦。

在他们正常相爱的那个最初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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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原本战胜了那么多磨难,相处的好好的,可管疏鸿的脾气却逐渐变得阴鸷、暴戾和狂躁。

素来生活清简的他,甚至对于寻欢作乐产生了强烈的渴望,好像冥冥中被什么力量驱使着一样。

他们怀疑过是药物,但找不到任何下药的源头,这让管疏鸿警惕而不信任地抗拒着所有人的接近,只有棠溪珣一个人可以慰藉他,安抚他,承受他近乎疯狂的欲望宣泄。

所以,梦里那些荒唐过后,管疏鸿愧疚地让棠溪珣远离自己,棠溪珣才会对他说出那句,“你只是病了。”

在发现只要有棠溪珣在,就无法彻底地击溃管疏鸿之后,管蔚真又开始从棠溪珣身上下手。

他削弱棠溪珣的家庭背景,降低他的存在感,将他的剧情挪到如陶琛一般的其他角色身上。

通过这种种手段,管蔚真成功地让棠溪珣从一个举足轻重的重要角色,逐渐被边缘化,成了一个暴尸荒野也无人在意的龙套。

棠溪珣道:“陶琛的作用,就是将我的一部分剧情抢走吧?占领我的家,跟在我父母身边长大,就是这样,他才会这么强烈地觉得我的东西应该属于他,是不是?”

系统说:【是的。在原本的历史资料中,他的父亲没有去世,他和他的母亲也没有来到尚书府居住。】

棠溪珣忍不住笑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反正就是觉得可笑,笑过之后,用手撑住了额头。

窗外的灯笼被风吹的旋转起来,那光线将他的身形在墙面上投出了巨大的影子,显得整个人分外渺小。

——是的,渺小。

棠溪珣看着那道影子,仿佛今天才意识到这一点。

他一直自傲的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

当一次次战胜那些病痛的时候,当一定要自己去考来那个状元,打马观花游街的时候,当顶住突袭而来敌军,放走了全城百姓的时候,当重生回来,一点一点改变自己命运的时候……

他都会告诉自己,我很强大。

因为我强大,我可以去伤别人的心,不伤自己的心;

因为我强大,我可以除掉阻拦我的,得到自己想要的;

因为我强大,所以最后成功的那个人,一定是我!

各式各样的文字在他脑海中盘旋,好像不同交叠的世界相互撞击、爆炸,千万片破碎的尘埃从烟尘中迸射出来,变成一团模糊的血肉——生长成怪物的血肉。

最强大的,原来,是命运。

【宿主。】系统说,电子音中似乎能听出一点隐约的担忧。

棠溪珣道:“嗯?”

【根据数据分析,陶琛在上一世挤占宿主剧情之后的预计结局应该是“为新君所用,和棠溪柏一家幸福地生活到老”,但真实剧情出现偏差。】

确实偏差了,先且不说陶琛如何,棠溪珣是知道棠溪柏夫妇最后的死法的,和系统所说的并不一样。

世界乱成了这个样子,他只觉得千头万绪,苦笑了一下,抚了抚额头,问道:

“那这又是为什么呢?”

系统轻声解释:

【因为棠溪柏夫妇一直保留着一定的自我意识,不肯遵守剧情与陶琛亲近,所以只能提前下线。】

棠溪珣猛然怔住。

他明白过来了系统的意思。

按照原本的安排,陶琛的出现,就是为了分散一部分本属于棠溪珣的戏份的,所以棠溪柏夫妇从小养了他多年,按照剧情逻辑,也应该把他视若己出,百般疼爱才是。

至于棠溪珣,也会逐渐被他们,以及关注棠溪家剧情的读者忘掉,成为被边缘化的角色。

可事实上,虽然陶琛母子成功来到了尚书府,棠溪柏和靖阳郡主他们却从未对陶琛亲近过,更不可能让他取代棠溪珣的位置。

所以最后,当敌国大军袭来,棠溪柏和靖阳郡主本来已经成功逃离,却选择了折返回去找棠溪珣。

这种行为违背了剧情意志,所以他们的结局也就随之改变了。

——因为他们不肯放弃一个不被剧情允许存在的人,只能一并遭到抹杀。

棠溪珣的视线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睛,片刻之后,抬起头来,又用力眨了眨。

他上辈子一直到死都想不明白,一直到死都在寻找那一份亲情,一份关爱,但原来,一切从来都不曾不见。

他的父母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屈从于剧情,不曾放弃他的人。

管疏鸿许下一心一意的诺言,也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妥协和背叛过他。

这些人,这些爱他的人,一直都在爱着……

【这一次提供给宿主观看的书籍,就是根据谣言编造成的同人文之一,属于本部门工作失误。】

隔了一会,系统用机械音小心翼翼地说:

【按照相关规则,更换书籍后,宿主应该可以继续完成系统任务,将相关剧情修正回正确的轨道。】

棠溪珣能够感觉到,系统也正在尽力地安慰着他。

“谢谢,我考虑考虑。”

他笑了笑,心情出奇的平静,说:“我想先……回趟家。”

作者有话说:

现在前面的线基本上都收回来了嘿嘿,比如开头父母与珣珣之间的误会,还有太子哥哥的结局,以及小管那些荒谬的同人剧情……都是有来由的!

前头有宝宝质疑我把同人文上的种马剧情写出来的用意,其实我没有在里面写出具体跟小管发生关系的另一半名字,就是因为其实可以说都是珣珣的剧情,从头到尾,只有他俩1v1,所以才会铺垫一下。

写到这里妾身从此分明了![抱抱]

第102章 兹晨戒流火

棠溪珣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过家了。

其实他的住处同尚书府之间,并没有太远的距离。

小的时候,此处还不是他所住的府邸,而是一片湖,爹娘曾领着他来过,一只只数着湖里的小鸭子。

后来湖水就被填平了。

不过棠溪珣还记得,从这里回家要向左拐,再向西转弯。

他一路顺着回忆走去,拐角那里的点心铺已经开了二十多年了,外面有些斑驳的墙面上还残留着一些歪歪扭扭的涂鸦。

棠溪珣驻足看了片刻,上面的墨迹已经模糊不清了,根本辨认不出什么图案来。

但他记得小时候路过这,看见别人都画,他便也想让棠溪柏给他画。

最后闹的棠溪柏没办法,只好去旁边的铺子里借了笔墨,和靖阳郡主两人蹲在这破墙边,研究给小儿子画点什么好。

最后靖阳郡主说:“画鸭子,珣儿喜欢鸭子!”

棠溪柏仔细地琢磨了半天,在墙上画了只惟妙惟肖的大鸭子出来,棠溪珣和靖阳郡主都高兴的拍巴掌说好。

棠溪珣问:“爹爹爹爹,这是鸭阿爹,还是鸭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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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柏有点傻眼了,说:“是……是鸭阿娘吧。”

但是有了阿娘,当然要有阿爹。

爹娘都在这里了,又怎么能没有小鸭子?

最后,棠溪柏画了四只鸭子,爹娘和哥哥姐姐都有了,墙面上却几乎没有了地方。

棠溪珣有点着急,说:“还差一个呀。”

棠溪柏故意问他:“差谁呀?”

“差我呀!”

棠溪珣气得差点蹦起来晃他的胳膊,插着腰大声质问:“你们都在这里呢,怎么把我忘了!”

靖阳郡主和棠溪柏看见他那副着急的小样子,都被他逗的哈哈大笑。

棠溪珣把他抱起来,凑到墙边仔细瞧:“怎么能把我们珣儿忘了呢?看看这是什么?”

棠溪珣这才发现,在一只大鸭子翅膀的羽毛里,还露出了个小脑袋——是一只更小更小的鸭崽窝在里面。

“是我吗?”

棠溪珣惊喜地叫起来:“哥哥姐姐都在水里,为什么只有我在这呀?”

棠溪柏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说:“因为我们珣儿最小,还是爹娘的小宝贝啊。”

……

鸭子看不见了。

棠溪珣摸摸那面墙,转过拐角,沿着小路直走一阵,就看到了尚书府的宅院。

红漆大门的两侧,有守卫站在那里,他默默立在原地站了一会,没过去,绕到侧面,站在了一丛爬山虎前。

棠溪珣伸手解下腰间的荷包——他无论穿怎样的衣裳佩饰,腰带上都肯定是要佩个荷包的,将荷包扣在手心上一倒,里面就落了枚钥匙出来。

钥匙上还系着一个桃木的吊牌,正面刻着“八月初六”四个字,背面用篆体写了“平安”,是大哥给他的。

爹爹虽然文采出众,可是大哥从小就不爱读书,只喜欢出去舞刀弄剑,要不然就是做些手工活,实在谁拿他都没有办法。

他甚至为了能够成功逃家不被捉住,竟然自己偷摸在院墙一侧挖了个空,安上了一道小铁门,还给上面配了锁头和钥匙。

有一天午后,爹娘都不在,连棠溪珣都记得,他们临出门之前,明明叮嘱了大哥这一天都得老老实实在那做功课的。

结果等到棠溪珣午睡够了爬起来,到处找人和他玩,却正好被他逮到了刚从外面溜回来的棠溪玘。

棠溪珣指着他嗷嗷叫,可是棠溪玘一本正经地说:

“你看错了,哪里出去了?我压根就没出去!那边不是墙吗?大哥冲着墙背诗呢!”

棠溪珣虽然年纪小,脑子转的可一点不比不爱看书的大哥慢,当时就大声说:“你骗人,你手里都没有书!”

棠溪玘拦着他不让他过去看,嘴上说:“因为我都会背了。”

棠溪珣说:“不可能!大学之道,在明明德,下一句!!!”

棠溪玘:“……”

和不到四岁的小孩比着背《礼记》,棠溪玘惨败,代价就是给这小东西也配了一把铁门的钥匙,一个人的秘密成了两个人的秘密。

他虽然嘴上烦的要命,可拿给棠溪珣的钥匙上,还是系了这个自己雕的小木牌,上面的“八月初六”是他的生辰——

夏季的最后一天,第二日的初七就是立秋了。

“万事销身外,生涯在镜中。唯将满鬓雪,明日对秋风。”

大哥一定不知道这首诗,但棠溪珣一直觉得自己的生辰很不好。

夏季的生机褪去,萧瑟秋风至,天地间肃杀起,阴初盛,阳渐衰。

这样的生辰,一听就很苦命的样子。

但是很多年过去了,棠溪珣依然随身带着这把钥匙,虽然他再也没有回过家。

此刻,棠溪珣握紧了硬硬的钥匙,觉得很硌手。

他手心里出了一点汗,也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很可笑,棠溪玘早已过了需要偷偷溜出去的年纪,也前往军营多年,这门根本用不上了。

它肯定已经被拆了,起码也换了锁。

时光终究不能倒流,即便你重活一次,都不能完全地回到无忧无虑的过去。

棠溪珣突然觉得有点悲哀。

他把爬山虎掀开,从后面看见了一扇小小的铁门。

上面挂着把锁,看起来已经有了些锈迹。

棠溪珣一怔。

他将钥匙捅进锁眼里,轻轻一转,几乎没用太大劲,那把锁就开了。

铁门慢悠悠地敞开了。

留下棠溪珣愣愣地站在门口,窥探见一方里面的世界,像个不知所措的傻瓜。

片刻之后,他抬腿,迈步,竟如此轻松简单地走进了这扇门。

院子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就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最中间有个圆形的大鱼缸,里面还养着很多大尾巴的红鲤鱼。

鱼缸旁边的那棵大树已经从一个人就能抱过来,长成了两臂合围还有余地。

树梢上有个风铃叮当作响,是有一年过年,父亲抱着他栓上去的。

他往前走了两步,手按住回廊下面的柱子,指尖下只觉得不平,棠溪珣怔了怔,忽听有脚步声走了过来。

他顺势往廊柱后一躲,就瞧见有两个下人抬着满满两筐鸡蛋走了过去,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两人都全神贯注,生怕鸡蛋被碰了,倒也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棠溪珣稍松了口气,就躲在那等着他们走过去。

这时,他也看见廊柱上刻着一道道划痕,除了他摸到的那些以外,从高到低都有。

棠溪珣这时也想了起来,这是他的身高。

他小时候老盼着快点长大,因为爹说,长大了就不会总是生病了,所以棠溪珣有一阵老是来这里比身高,看自己有没有又长了一点。

但是他也并没有比过很久,后来每一年的身高划痕却都被人给划下来了。

最高的那一道,痕迹犹新,正和他目前的身高差不多。

棠溪珣几乎有一种错觉,好像他只是刚才出去买了趟东西,上了次衙门,办完了事之后,就自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像是寻常生活里再普通不过的一天一样。

好多的摆设和路,他以为他都忘了,或者那么小就离了家,其实根本就从未记得过,可是就那么迷迷糊糊地往里走,甚至还知道往什么地方藏能避开人,不知不觉就到了前厅外面。

门半开着,有风吹到他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还有几分烫意。

棠溪珣看见棠溪柏、靖阳郡主和棠溪妲围坐在桌面,准备开始吃饭了。

棠溪柏坐在中间的主位上,一侧是靖阳郡主,另一侧的位置空着,原本应该是棠溪玘。

棠溪妲坐在棠溪玘的下首,她的对面,还有个空位,红木软椅上甚至比别人多铺了两层软垫——是棠溪珣的位置。

棠溪珣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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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做梦一样。

他觉得眼睛痒痒的,想揉一揉,可是不敢动,只怕一动,这个梦就会醒来。

如果……如果没有发生那些变故,他的人生,是否就是这样?

饭菜的香气和碗筷叮当的声音逐渐传出来。

过了一会,靖阳郡主说:“妲儿,不许剩饭,把你那碗汤给我喝干净了——你吃鸟食呢?啄一点就饱?”

棠溪妲忍不住笑了,说:“哪只鸟吃我这么多,老鹰吗?娘,我今天真吃饱了!”

靖阳郡主道:“你吃什么了?”

这下,连棠溪柏也笑了。

靖阳郡主狐疑地看着他们父女俩,嗔道:“你们两个到底瞒着我又搞什么阴谋呢?快说!”

“没有。”

棠溪柏剥了只虾给她,笑着说:

“就是今天下人把刚试做出来的几个红鸡蛋送到我那里去了,我不在书房,正好妲儿过去找书,三个鸡蛋,全都被她吃了,哪里还能喝得下去汤?这可是一点都没诳你。”

靖阳郡主听着也笑了,说:“馋丫头,没吃过鸡蛋吗?”

棠溪妲说:“这次还真是做的特别好吃!咬一口满嘴流油。娘,下一批出来是不是就得等小弟生辰了?家里分出去之前多给我留点成不成?”

他们几个说着家常话,棠溪珣本来带了丝笑在旁边听着,直到听见“小弟生辰”几个字才稍稍怔了怔,这时方知道家里为什么无缘无故弄了那么多鸡蛋。

西昌民间风俗,只要是没有婚配的孩子都算是没有独立,那么过生辰的时候,家里要将鸡蛋用特制的香料腌成表皮淡红,分给左邻右舍,亲朋好友,有祈福送喜之意。

这件事,棠溪珣在东宫的时候,薛璃和皇后也会帮他惦记着,可是他离家多年了,所以即使听到“鸡蛋”,也没往那个方向去想。

明明知道不该沉溺,明明告诉自己,已经过了那个年纪,就别跟个爱吃糖的小孩子一样,吵闹着要关注,要宠爱。

所以这些都是哄小孩的事,自个就别太往心里去了。

现在也回了家,该看的也看过了,是不是就该走了?

可是心里这样想,整个人还是定定地站着,直到过来撤菜的下人一眼瞧见棠溪珣,惊呼了一声。

厅中吃饭的一家三口同时转过头来,看见他,都愣住了。

片刻后,棠溪妲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前厅,一把拉住棠溪珣,问道:

“什么时候来的?站了多久?哎呀,你怎么都没声啊!”

棠溪珣被她拽着往屋里走,觉得棠溪柏和靖阳郡主的目光也都落在自己身上,好像一个被抓住的小偷一样,十分尴尬。

为了缓解局促,他顿了顿,故意用一种很轻松很不在意的语气问棠溪妲:

“你不问我怎么进来的?”

棠溪妲笑道:“这还用问吗?肯定从小门钻进来的呗。那门大哥不让换,临走前还告诉爹,别忘了给锁孔上油呢!”

棠溪珣怔了怔,低声说:“这样啊。”

姐弟两人说话间,棠溪妲已经把棠溪珣拽进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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