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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是藏猫呀,这是藏我,我又不是小猫,万一娘找不到我,我不就丢了吗?”
靖阳郡主说:“娘怎么会找不到你?你是娘的宝贝,躲到哪里,娘都能发现。”
“那……好吧。”
棠溪珣搂住她的脖子,用小脸蹭蹭她,舍不得地说:“那娘你要快点找到我呀。”
她也忍不住在孩子脸上亲了又亲,突然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乖的孩子,想出去玩都不可以。
“娘。”棠溪珣有点惊慌又有点疑惑地问:“那你怎么哭了?”
靖阳郡主连忙把眼泪擦掉,笑着说:“没事,对不起,娘把你的小脸蛋弄湿了吧。”
棠溪珣摇摇头,又懂事地说:“娘你是不是害怕啦?你放心,你要是找不到我,我会自己跑出来,让你找到的。”
靖阳郡主又想起了那个梦。
梦中,到处都是鲜血和硝烟的味道,边关的狂风夹着沙子,刀割一样地打在脸上,坐在马背上的士兵摔着鞭子驱赶俘虏。
她冲进俘虏的队伍,看见一张张陌生的脸,有人高声地呵斥着,将她推倒在了路边的一堆尸体上。
死人的身体那样冷,她摸索着,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她连被冷风吹一吹都要生病的宝贝。
为什么这一次,娘怎么也找不到你了?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这一块不太好写,所以我一直修修改改的,结果昨天中暑了头晕,就没写完。我是想试试坚持日六的,所以今天18点还会有一更,谢谢宝们。
第63章 病眼此山明
棠溪柏整个人也十分恍惚,他都不知道他和靖阳郡主是怎么一起离开道观的。
他向来有明察秋毫的本事,起初为官的时候在刑部,多少复杂的案子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可是道士今天说的话却太复杂了,棠溪柏觉得他需要好好想一想才能理解。
但偏生人活着想得个清净都难,刚到家门口,宫里就来了人,说是皇上宣他入宫议事。
棠溪柏只好匆匆换了官服进宫。
路上碰见了同僚,看见他都非常意外,问道:“棠溪尚书,您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棠溪柏勉强应付过去,这时却隐约听见有孩子的哭声,哭的好像很难受,声音却不大,小猫似的。
他几乎产生一种错觉,这是他的孩子在他耳边哭。
因为棠溪珣小时候生病就是这样哭的,明明很难受,声音却小小的,像只总是吃不饱饭的小猫。
在他被送进宫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棠溪柏只要一听见哭声,就忍不住要看上一眼,必须看清楚那不是棠溪珣才行。
他不知道用了多久才改掉这个习惯,但今天这毛病又犯了。
直到听见其他大臣说,哭的是皇上新得的小公主,那股窒闷感这才轻了一些。
进了御书房之后,大家发现,陶琛居然也在这里。
这让不少官员都十分诧异。
因为能进御书房议事的人,基本都是从二品以上大员,陶琛年纪轻轻,官阶只达五品,出现在御书房里,显得非常突兀。
更不用提就在前一阵,他刚刚作出在樱桃宴上窃取棠溪珣词作的丑事,传的满京城皆知。虽然算不上是什么罪行,但也是声名狼藉。
不知道皇上到底为什么会叫他来。
怀着这个疑问,大家听了一会才知道,原来陶琛立功了——他抓到了一伙山贼。
本来对一个朝廷命官来说,抓山贼也不算是什么大功劳,但重点在于,陶琛抓的这伙贼,要盗的是薛家发迹之前的祖宅。
“薛”是本朝国姓,在族中没出个皇帝前,世代经商,传下来的老宅就在京城附近,人去后,就埋在旁边的那座山上。
后来时值乱世,生意也做不下去了,薛家祖上揭竿而起,最终建立了西昌,这处老宅连同周围的土地,也就成为了龙兴之所。
按照人们的观点,这里是关系着西昌国运的。
为了防止有心之人破坏,关于这一片地方的具体位置并未向外宣扬,周边则派了官兵暗中巡逻守护。
没想到,一伙胆大包天的山贼竟然盯上了这里。
他们观察多日,觉得有人看守的地方必然藏着宝贝,因此竟想趁夜潜入。
结果,这事就被恰好路过的陶琛发现了。
陶琛一边与他们机智地周旋,一边巧妙地发出了信号,联系官兵们,将山贼一网打尽。
这不光是守住了薛家的祖宅,更是守住了国运,可谓大功一件。
听闻此事,就连之前对陶琛颇有意见的一些大臣们,都不得不承认他这次的机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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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再加上皇上又一直在称赞陶琛,大家怎么着也得给点面子,于是一时间,整个御书房里都是对陶琛的赞扬声。
陶琛脸上带着谦逊的微笑,连连推辞,心里却是一阵畅快。
前一阵的日子,他可过的真难啊。
自从上回在天香楼被棠溪珣羞辱之后,陶琛就接连倒霉。
他被从尚书府赶了出来,只能被迫租了一处普通百姓居住的民间小院,那小气又刻薄的靖阳郡主,在他离府时还特意派人看着他,不允许他带走任何东西,以至于陶琛一下子就捉襟见肘了。
其实他也有自己的俸禄,那间小院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也是很好的宅子了,可陶琛在尚书府过惯了富贵生活,落差太大,就很难接受。
再加上他的事都传遍了,过去的不少朋友羞于与他来往,前辈也不愿意再提携他,这种走到哪里都被指点议论的感觉,陶琛一辈子都忘不了。
如今,终于翻身了!
感受着四面八方的佩服和关注,陶琛心中那股虚荣感也在不断地上升,曾经的屈辱在这一刻变成了扬眉吐气。
更重要的是,棠溪柏也就在这里。
陶琛骄傲地看向棠溪柏。
他想看到棠溪柏不安或是后悔的表情。
被他一脚踩翻的外甥,如今在皇上面前重新得了脸,而他自己的儿子,却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不知道棠溪柏此时心中是何感想?
不过陶琛不打算现在立刻报仇。
他知道,自己仅仅是立了一件功劳而已,实力积累还不足,更何况人人都知道,棠溪柏到底是把他养大的舅舅,他直接和棠溪柏作对也不太好。
陶琛要先得到棠溪柏的认可,再把他踩在脚下!
因为……他知道有了那条路子,他以后一定会飞黄腾达的。
于是,当皇上夸赞他,要给他赏赐的时候,陶琛上前谢恩道:
“谢陛下的赏,但臣从小在舅舅膝下长大,若非舅舅的教导,也不会有今日之功。前一阵却因为行为不当,惹了舅舅生气,臣心中一直十分自责,不知陛下可否将这份赏赐给舅舅,以彰恩德。”
他这么一说,在场的人果然暗暗点头,都觉得陶琛虽然之前一时鬼迷心窍,抄了人家的词,但有这份知恩图报的心也是难得了,及时认识到错误,也非不可原谅。
皇上的心情也不错,笑道:“朕倒是很愿意撮合你们一家冰释前嫌,这说来也是段佳话,既然如此,棠溪尚书,朕便赏你——”
皇帝的金口玉言若是讲完,此时就再无更改,但没等他后面的话出口,棠溪柏便上前跪地,说道:
“陛下,臣今日也有一件家事,希望您能够帮忙裁决。”
皇上一怔,问道:“什么?”
棠溪柏道:“臣希望能够与陶琛断绝关系。”
此言一出口,满座皆惊,陶琛更是猛然抬起头来,整个人如坠冰窟。
这可是当着皇上的面!棠溪柏在说什么呢?他疯了吗?!
其实若是以棠溪柏一贯的行事风格,他确实不会做出这样几乎等于当面驳皇上面子的事,也不会对亲人如此的不留余地。
可这事涉及到棠溪珣,他一想就心绞着疼,再也不想让小儿子受半分委屈。
于是,棠溪柏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缓缓地说:
“当初,臣会将陶琛母子接到身边,一方面是因为他生父去世,无依无靠,另一方面也是受到老夫临终之前的嘱托,要照顾家妹。”
“如今,陶琛长大成人,臣已完成自己的诺言。可惜他心术不正,贪心有余,臣教导无果,也不敢将今天这份功劳据为己有,只能与陶琛母子断绝关系,从此再不相干,以表心迹。”
他说着,将奏折呈上。
之前,这折子他本来是打算暗中递上去的,但如今,棠溪柏一点情面都不想留了。
周围的大臣们震惊地听着棠溪柏简短转述了折子上的内容,这才知道陶琛都做了什么。
他暗中挪用府库里的东西据为己有,并向外炫耀是棠溪柏夫妇所赠;散布关于棠溪珣与家中关系失和的流言;甚至还挑唆贺子弼在棠溪珣的饮食中加入过敏之物,并伪造证据,污蔑棠溪珣与太子之间的关系……
做人居然还可以这么无耻?这干的可真不是人事啊!
怪不得棠溪尚书如此气愤,不光外甥,连妹妹都要扫地出门了。
感受到来自周围各式各样的鄙夷目光,陶琛整个人后背发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刚享受了那所谓的荣耀还不到一刻,事情竟陡然翻转,将他彻底推入了地狱!
自己明明是在讨好他,棠溪柏却把这件事翻出来做什么?他真是好狠的心!
周围已经有几个正直的老臣忍不住开口质问道:“陶大人,你受了棠溪家的养育之恩,怎么能反而恩将仇报,做出这种卑鄙之事来?!”
陶琛难堪的满脸通红,脑子里就像被棉花塞住了一样,压根找不到借口。
他只能冲着皇上跪了下去,结结巴巴地说:“陛、陛下恕罪……臣……”
皇上刚才对着他的和煦笑容也荡然无存了,满脸的不悦,他今天本来刚要提拔陶琛的,没想到他如此不争气,还害得自己颜面尽失,好像多么识人不明似的。
其实皇上也有点责怪棠溪柏,这素日圆滑的老狐狸今天竟然都不知道照顾他的面子,但棠溪柏的理由实在太正当了,这陶琛最为可恶,必须狠狠处置!
于是,皇上点了点头,道:“准奏。”
接着,他看向陶琛,冷冷地说:“如此无义无德之人,如何能为朝廷安心效力,朕看,你这身官服,也一并脱了吧!”
作者有话说:
我来补更新啦,么么。
本来经过期末的摧残是还剩一些存稿的,但是亲情这块老是怕大家不满意,所以反复斟酌了很久,偏偏赶上昨天去了趟浙大开会,南方太热了真的[化了],我就晕了。
起初写了珣珣去找爸爸告状的情节,后来我反复的想,我希望在他自己去要之前,爱他的人就会为他考虑到需要的一切,然后把最好的都给他,所以那个情节就删了。写出来还是觉得确实这样比较合适。
其实这本书迅速开了,就是为了给自己重新找找写作感觉,我开文前就跟我自己说,越轻松越无脑越好,可是一写起来还是管不住手,老想有点不一样的。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可能很不适合现在的流行趋势了,可能快要被这个行业淘汰了,有时候有些怅然,不过非常感谢大家的陪伴,只要我在写,就会认真写的。
第64章 红鳞生酒面
“……有陛下的金口玉言,那陶琛当场就把官服给脱了,是只穿着中衣离宫的,那样子可狼狈极了!哈哈哈,听说他现在连门都不敢出!”
这件事还没来得及传遍京城,当晚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跑过来给棠溪珣讲了。
毕竟,陶琛实在是丢了大人了,跟当众被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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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衣服也没有什么两样,他做的那些事现在满京城都传遍了,原本定下的亲事也被对方小姐忙不迭地退了婚。
“听说棠溪尚书说到做到,当天就将陶夫人也送出了府,让去她跟着自己的儿子同住,过几天还要重新抄写族谱,彻底把关系断开,我听到的时候都惊呆了!”
棠溪珣也没有想到棠溪柏会做的这么绝。
听到这些的时候,他的心里不由冒出一个念头来。
——难道他们真的在乎我?是很在乎很在乎的那种。
棠溪珣一直都知道,他在自己的父母心中并不是全无分量的。
可正因为知道,他才会故意用冷漠的言语和表情去刺激他们,每当看到他们脸上的黯然之色时,棠溪珣都会觉得挺痛快。
他用伤害来证明自己被爱着,可是当这些保护和关爱主动降临的时候,他又不能相信了。
所以他反复分析,棠溪柏和靖阳郡主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呢?
他们有儿有女,并不缺孩子,而自己从小就身体不好,给他们带来了很多麻烦,长大之后跟他们也不亲近……
总而言之就是,完全不能给这对夫妻带来任何的好处。
所以,他们为什么要为了自己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投入这么多的感情呢?
棠溪珣自己并没有儿女,但他想,他要是有个自己这样的孩子……嗯,扔河沟里面算了。
他在那里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夜色又一次降临。
深蓝色的天幕上有一片片的云,繁华的京城结束了一天的喧嚣热闹,人们的梦与遐思开始飞出窗外,整个世界被另一种色彩笼罩。
这段日子以来,棠溪珣从来没觉得自己这样迷茫过。
他看着窗外的星星,有些东西他以为从未拥有,有些东西他以为早已失去,他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强迫自己忘记曾经拥有过的一切。
但是总有什么是遮掩不住的。
就像此时的云散去,月亮永远都在天上。
可是那些阴霾,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
棠溪珣将身体往后一仰,倒在了自己柔软的床上,他闭着眼睛躺了一会,还是点开了那个梦。
在梦里,他头一次看到自己的父母那样狼狈的样子。
他们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地奔走,躲避着追捕的士兵,和流民们一起就着凉水咽下干硬的馒头,悄悄靠近那些被押解的俘虏,一个个寻找着里面是不是有儿子的脸。
棠溪珣看着他们渡了江,翻了山,一路走到了风沙弥漫的边地去,头一次意识到,这条让他痛苦和憎恨的路上,被他走过的每一步,也覆盖了父母的脚印。
第二天早上,做了整整一夜梦的棠溪珣醒过来,觉得眼皮胀胀的很不舒服。
他拿起铜镜一看,发现何止眼皮,自己的一双眼睛都红通通的,跟兔子一样。
棠溪珣皱起眉头。
他小时候特别喜欢哭,不过那更多的是一种撒娇的手段,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一哭,全家人都会围过来,所以有事没事只要眨巴眨巴眼睛,泪珠子说来就来。
他的演技就是从那时磨练出来的。
长大了之后,棠溪珣就不怎么会掉眼泪了,顶多遇到麻烦事需要装可怜的时候,或者被管疏鸿折腾的受不了的时候,他才会控制不住自己。
但是现在,他觉得他变了。
变得多情和心软,一点小事就容易被感动。
真是的,感动什么啊,这样下去以后怎么出去骗人?
棠溪珣觉得这样不好,真的,他是个坏人,他要端正思想,狠下心肠,否则容易影响前程。
所以,当听下人说管疏鸿又来找他了的时候,棠溪珣心里先是有点高兴,转念就想到管疏鸿每次看着自己时那亮晶晶的眼神和找不着北的傻样。
他陡然惊觉。
对了,这也是个不正常的家伙。
自己最近变成这样,很有可能就是被管疏鸿传染了,看见没,和这种人打交道太多就容易被影响,然后耽误了升官发财算计人。
棠溪珣决定稍微跟他隔离几天。
于是,他写了封声情并茂的信给管疏鸿。
信里告诉管疏鸿自己是多么思念他,多么喜欢和他在一起,多么想念他的怀抱,恨不得时时刻刻不分开。
不过因为最近东宫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所以自己暂时需要忙碌一阵,不能与他相见,希望管疏鸿能够好好吃饭休息,期待下一次的相聚。
信送了过去。
这是棠溪珣第一次给他写信,开头就看的管疏鸿美滋滋的,一连读了好多遍,想着要找个巧匠给裱起来,然后他带着笑接着往后看。
管疏鸿:“……”
死太子,留这么多活。
他先雇个巧匠做点小人天天扎吧!
*
不过好在,管疏鸿忍耐的时间也不算特别久。
因为几天之后,宫中招待昊国使臣的夜宴总算准备好了,大家全都要出席。
而这时,管承林和棠溪珣前些日子发生的那场冲突,基本也已传的人尽皆知了。
当然,相比起管承林为难棠溪珣背后的目的、用意,以及造成的影响,人们更津津乐道的,是在这件事中各种情感纠结的八卦消息。
宴会尚未开始,逐渐有宾客落座,眼见正主还未到,大家都在悄声议论着最近新探听到的那些情报。
有人说,这昊国人真是野蛮粗暴,偏生好像还就喜欢欺辱清雅文秀之人,所以一个两个的,都盯上了棠溪大人。
看吧,之前管侯追求棠溪大人时,便是无所不用其极,使出那霸王硬上弓的百般手段纠缠不休,没想到现在他的兄长来了也是如此,故意找小路拦人家的马,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唉,果然自古美人容易命薄,棠溪大人才貌双全,曾经太子还戏称是他们西昌的第一瑰宝,现在却夹在这对兄弟之间被争来抢去,饱受侵扰,是多么的不幸!
希望昊国人赶紧离开!
这时,却有另一派的人不爱听了,出言反驳。
“话也不能这般讲!”
某位郡王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一开始没有开口,此时实在憋不住了,终于不顾身份,凑上去反驳道:
“我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一切!管侯虽然看上去不近人情,对棠溪大人的感情也过于偏执,可他为了保护棠溪大人,竟然不惜和自己的二哥发生冲突,可见是真心爱慕啊!”
此言一出,也有些人纷纷附和:
“正是,管侯的方式虽有问题,但只有在关键时刻才能见真心,这份情,还是值得肯定的。”
“棠溪大人似乎也被打动了呢!”
另一人说:“这场风波过后,他不仅没有像嘴上说的那样和管侯断交,还跟着管侯回府了呢。我亲眼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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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他的脸不禁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呵!”
一名翰林服色的年轻男子听得直窝火,气得差点站起来,反驳道:
“这位同僚,你胡说什么,你又知道多少?就凭管侯那些行径,棠溪大人不想跟着他回去,又如何能反抗?这能代表的了什么?”
“你也不要把管侯想的那么坏,他毕竟是真心——”
“岂有如此对待心爱之人的道理!”翰林气道,“据说他强把棠溪大人留在自己府中整整一夜,还把所有的下人都给赶出了院子,不知又用了什么歹毒手段……他要是心不虚,何须如此?”
“就是就是!”
有人跟着附和:“没看这几日棠溪公子一直躲着管侯吗?若是你情我愿,他何须如此?他这是被管侯折腾怕了!”
这些人说着说着,就管疏鸿对棠溪珣到底是不是真心争得不可开交,倒也煞是热闹。
大殿的另一边,一位身穿武将服饰,面目英俊的年轻人,正坐在那里不声不响地喝着酒,对周遭一切热闹听而不闻。
他身边的朋友倒是频频探头,满脸羡慕,终于忍不住说道:“展大哥,那边说的真好听,我们也过去听一听吧!”
原来,这武官正是上回被棠溪珣戏弄过的展焕。
他出身安平侯府,原任侍卫副统领,负责宫中的防卫。
上次因为晋王谋刺皇上之事,宫中各处人员调动,展焕便趁机自请,调至京畿卫,巡逻和处理京城中的案件和事务,这样的话,见棠溪珣的面也就少了,倒是清净。
此时听见同伴的话,展焕冷冷地说道:“有什么好听的,都是一帮看了话本子就当真的蠢货!”
他的朋友也习惯了他这性子,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展大哥,你小心点,最近那书可流行了,这么说很得罪人的啊……”
“我实话实说而已,一本破书而已,居然这么多人都被蒙蔽其中,真是可笑!”
展焕冷笑道:“那棠溪珣分明精于谋算,心机深沉,仗着他一身才华,长了张绝色的脸蛋,说话的声音温柔动听,身上的气息好闻,又有一副好身段,就……”
朋友听到后面,连连点头,感叹道:“展大哥看得真细,棠溪大人真是罕有的美人,若是女子,我必上门求娶……”
展焕:“……”
“我没在夸他!”
展焕差点没被他气死,怒道:“我是在说棠溪珣有心机,不是好人,他到今天这地步,都是自找的……”
他的话尚未说完,殿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正说的热闹的人们纷纷看去,原来是棠溪珣来了。
虽然隔三差五就能听闻关于他的各种逸事传闻,但其实不少人能当面看见棠溪珣的机会不多,每一回见到他,还是难免为之惊叹。
现在东宫已经形同瘫痪,太子之案未明,前东宫的一批属官都被暂时停职,调令迟迟未下,不过品级还是保留的。
棠溪珣原任东宫右春坊舍人,官居从四品,今日赴宴,便着云雁青袍官服,与平日相比,少了几分随性潇洒,温柔中又多了肃穆之态。
随着他迈步而入,满殿华光尽集于一人,仿佛殿外的流云清风、繁花韶色都萦绕于身,一起被他随袖携来,极清极艳,令人不自觉地屏息凝目。
说到底,那些传言,那些话本子为什么会如此火爆,都是因为里面描绘的人长了这么一张脸啊。
殿中寂静了片刻。
棠溪珣跟一些熟人寒暄过后便落座了,没过多久,管疏鸿也进了殿。
眼看两人都来了,人们谈话的声音稍微收敛了一些,语气却更加兴奋。
“这么巧?会不会是一块来的啊……”
“前后差着时间呢,你家这叫巧啊?”
“说不定故意避嫌才会岔开时间的。”
“老天,管侯看了棠溪大人好几眼,这是完全无法自拔了吧!”
“棠溪大人没有看回去。”
“心虚了才会不看回去,内心坦荡看一看又如何?”
“管侯身上的海棠花佩是不是为了棠溪大人而戴?”
“棠溪大人今天的衣服上也有云雁图案,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燕’与‘雁’谐音,又与‘鸿’相对,这是在暗示管侯的名字吧?!”
“天呐,这两个人明明是两心相悦!”
“可那是官服啊,不少人都在穿的……”
“能闭嘴吗?”
实则,有心正事之人已发现了,管疏鸿明明是和那些昊国的使臣们一起来的。
不过,他的态度十分冷淡,其他人对待管疏鸿,却像是恭敬中带着疏远,如此就也不难看出管疏鸿在昊国的处境。
对于这个儿子,昊国国君应该还算重视,最起码也是有情分在的,但其他人大概因着他母亲之事,就大多将他视为异类了。
这次来的人除了二皇子管承林之外,还有四皇子管蔚真,他看起来倒是个极为开朗的年轻人,一见面就笑冲着管疏鸿拱手道:“三哥好。”
管疏鸿漠然看他一眼,微微颔首,也拱了拱手,就坐到一边去了。
管承林心中有气,冷眼看着,说道:“你还理他做什么?真是六亲不认,不识好歹。”
“哎呀,这个好吃!”
管蔚真一边提起筷子品尝着美食,一边笑道:“二哥真对三哥有这么大的意见?那你又何必为了他的名声去招惹棠溪大人?我看最想让他回国的应该是你吧?”
管承林被他说中心事,噎了一下,面上掠过一丝尴尬。
但很快,他便瞪了管蔚真一眼,说道:“谁让你不顶用,现在这形势,如果真让老五上位,我们全都得玩完,我不得想想办法?”
“再说了……”
他看向棠溪珣的方向,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毒之意,说道:
“那个棠溪珣可不是好对付的,以他的城府手腕,即使一时失势,也会不择手段地往上爬,这种人,万一西昌日后让他掌了权,对于昊国来说,恐怕也是威胁。”
管蔚真也瞧了棠溪珣一眼,但很快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更加充满兴趣地看向眼前的菜,感叹道:
“可惜,可惜,美人带毒刺,真让人消受不起,我可没有二哥这斗志,就算再好看,也还是不看了为好。来,吃饭吧。”
管承林正提起了筷子,却见这时,棠溪珣的目光恰好望了过来,对上他带着阴冷的眼神。
两人互相看了一瞬,棠溪珣一怔之下,反而笑了,只笑得春光明媚,百花竟放。
随即他端起手中的酒杯,向着管承林作势一敬。
在管承林看来,这笑容简直十足可恨,他根本不想举杯回应。
不过棠溪珣也没理会他的反应,自顾自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手放下酒杯,又转过头去了。
管承林听见他跟身边的人说: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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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我同你说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我那匹马近来学会了一样本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那人似是笑问了一句,棠溪珣便道:“是装死。”
——装死?
等等。
管承林猛然抬起头来,却见棠溪珣的眼角余光刚好扫到他,带着几分得意轻轻一瞥,又收回了目光去,笑着说:
“是啊,抻三下缰绳,它就会直挺挺倒在地上,除了我以外,谁叫都不动弹……”
管承林:“!!!”
等等,怎么个事?!
这小子竟然敢耍他?!
更让人恼恨的是,耍完了他,竟还在这里挑衅!
管承林攥紧了手里的酒杯,恼怒之外更多的反倒成了匪夷所思。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狂妄的人,棠溪珣难道是疯了不成?!
“啪!”
就在这时,管承林的酒杯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却是一粒冰镇葡萄砸了进来,水花四溅。
管承林一抬头,发现管疏鸿也正看着自己。
“手滑了。”
见他望过来,管疏鸿轻描淡写地放下筷子,又说:“用膳的时候胡乱东张西望,就容易闯祸。”
管承林冷笑道:“色令智昏,愚不可及。”
但他还是从棠溪珣身上移开了目光。
“呃……不是,你们又吵啊。”
管蔚真尴尬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动了动嘴唇,看没人理他,终究重新埋下头去,喃喃道:“我还是吃饭吧我。”
殊不知,几个人这通眉眼官司,已经被其他人尽收眼底,兴奋异常。
在大殿最偏僻的一个角落里,有人两眼放光,低下头去,奋笔疾书:
【棠溪珣对着管承林,笑得如春花初绽,美玉生辉。
他知道,管疏鸿看得见,也知道,管疏鸿必然会万分恼怒。
毕竟他从不冲管疏鸿笑,哪怕在那榻上被逼得欲生欲死之时,他也决不让这人彻底满意。
管疏鸿可以用使不尽的花招和手段强占他,却永远得不到他的好脸色。
而今天的场面,正是他想要的。
上一次的木马让他好几天下不来床,棠溪珣心里也清楚,现在他激怒了管疏鸿,今夜一定又会难捱了。
但牺牲自己,就能够成功挑拨了昊国皇室之间的关系,棠溪珣便心满意足。
因为,无论他的身体被谁玩弄占有,他的心中,只有那个人!
棠溪珣心中的人究竟是谁?管承林能不能成功尝到棠溪珣的滋味?管疏鸿会使出怎样的新鲜手段来发泄自己的醋意?
诸般精彩大戏,且听下回分解……】
好啊,好啊。
那人满意地咬着笔杆。
就知道亲眼看看真人,一定会冒出伟大的灵感来的!
棠溪珣坐在那里,晋王眼中的锐利杀意足以让人如芒刺在背,他却谈笑自若,甚至享受着这种被人憎恨的感觉。
因为这同时也是赢家的感觉。
但突然,棠溪珣觉得晋王那种阴鸷刻骨的眼神消失了,他不由微微侧头,余光一扫,发现管疏鸿正站在那里,想必是对晋王进行了警告。
棠溪珣轻笑一声。
这个人可真是……
与他最初的认知相去甚远。
仅仅是一点肌肤之亲而已,到现在为止,他们之间甚至没有半分任何确定的东西来证明这段关系,管疏鸿却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把他的事情管到底。
棠溪珣当初钓这条鱼的时候,想过可能会不太容易,要付出很多代价,可是他却从未想过,这鱼竟然会上钩了之后自己就不肯跑了。
他一直咬着钩不吐出来,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扎嘴吗?
棠溪珣提壶,为自己斟了杯酒。
而正在他举杯欲饮的时候,却有只手在他酒杯的边缘轻轻一挡,同时,一个声音说道:“棠溪大人自己在这里饮酒有什么趣味?倒不如敬我一杯。
棠溪珣转头一看,发现这人正是贺涛的兄长,贺子弼的父亲武威将军贺海。
此人虽已年过半百,但身形就如铁塔一般,眉目英挺,不怒自威。
棠溪珣手里拿着酒杯,却并不畏惧,眼波一转,反倒却笑了起来。
“凭什么呢?”
他问道:“难道不该是贺将军向我敬酒求饶吗?”
贺将军冷冷看着面前这不知深浅的毛头小子,只见他面带微醺,眼泛桃花,简直是生来的祸国殃民,偏偏还来和他们贺家过不去。
贺将军心中暗恨,想到贺家进来的种种遭遇,他就不由十分懊恼,恨不得把棠溪珣的骨头碾碎。
这人真不该留着。
当初想要除掉太子,打击东宫势力的时候,其实他们的名单里,也是把棠溪珣列进去打算一起杀掉的。
可是谁能想到,太子作为主上,哪怕自己亲自去逼宫,都还没忘了把作为他得力助手的棠溪珣给送出宫去。
他倒是会蛊惑人心!
第65章 晓梦闻啼莺
贺将军决定直入主题。
他沉声说道:“我有话要问你。”
比起他来,棠溪珣依旧坐的随性,笑得肆意,散漫道:“我又凭什么要白回答你的问题呢?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这家伙果然一张嘴就是满口的算计。
贺将军冷笑起来,故意出言羞辱道:“怎么?棠溪大人最近在管侯那里还没满足,要把你这身皮肉卖到我这不成?”
棠溪珣不急不恼,反倒仰头笑了起来,说道:“你不成,你太老了,家中又逐渐败落,子侄没什么出息,我哪里瞧得上?”
贺将军没想到他说话如此放肆,自己羞辱不成,反倒被他骂了:“小子无礼!”
棠溪珣道:“我对于有求于我的人向来无礼。怎么样,贺将军要不要跟我做这个交易?你问一个问题,我问你一个问题,必须回答,必须说实话,你玩得起吗?”
贺将军也是个老谋深算之辈,听棠溪珣这么说,就大致明白了他的目的,在心里盘算片刻,说道:“好!那么我先问。”
棠溪珣靠在椅背上,懒洋洋抬手一比,做了个“请”的动作。
贺将军冷冷看了他一眼,一字字地问道:“贺涛,是不是被你害死了?”
棠溪珣一听就觉得他狡猾,他这一个问题等于问了两个疑点——
贺涛是不是已经死了;贺涛是不是被自己所害。
提前约好了要说实话,这时候当然不能耍赖,于是棠溪珣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是。”
那一瞬间,贺将军攥紧了手,简直恨他恨到了骨子里。
棠溪珣笑着说:“那该我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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