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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不疼?”谢彦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忍不住拿起他的手查看。
那双手指骨分明,修长有力, 尤其是掌心, 布满了老茧。
“对不起, 我没考虑周全,让你受苦了。”谢彦道。
奕禛收回了自己的手,摸了摸谢彦的头, “我皮糙肉厚的, 几个手板而已,小意思啦。”
他得意地扬了扬头, “你让那几个养尊处优的世子爷受到了处罚, 真是大快人心啊!”
谢彦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握着少年的手, 看着他明亮的眼睛。
此刻,谢彦的心中有无数疑问, 诸如奕禛的身世, 为何今日没有骑马,他手上的老茧以及为何他能识字却不会写字……
但他知道, 有些事情是不能随意问的。
——今天那些深处高位的世子爷对奕禛的轻视已经让他明明白白地知道奕禛坎坷的身世和经历。
也许一个不经意的问题,便会触及少年曾经受伤的心灵。
少年低下了头,红唇微启。
谢彦知道即便自己不问,少年想自己开口了。他理解少年的心思,既然是朋友,就不想有隐瞒。
但谢彦是个活在当下的人,好不容易能独处,为何要说一些不开心的话呢?
虽然占着原主年轻的身体,但他的芯子是个年过不惑毫无趣味的老人。他被眼前少年清澈如水纯净到极致的眼眸吸引住了,他不想让这样的一双眼睛蒙上阴翳。
他用手按住了他的嘴唇,顾左右而言他,“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emmm,像是青草的味道,又有点茶叶的味道……”
奕禛笑了笑,从袖袋中摸出了一个香囊,“是这个的香味。”
他有些羞赧地红了红脸:“这个是我自己用手帕乱缝起来的,很不好看……”
“嗯,的确不好看。”谢彦笑着接过了香囊,仔细地观赏了一下,青色的香囊上绣着茱萸,针脚非常粗糙。
“不过能做起来,已经很不错了,我都不会做呢,咦,这里面放着什么?”谢彦说着轻轻捏了捏香囊,通过手感,他感受到里面是一些草木。
“是一些木兰、柏叶和茶叶,这味道清爽,我非常喜欢,便做了把它戴在了身上了。”奕禛道。
谢彦点了点头,奕禛看起来大大咧咧,很粗线条的样子,没想到还有如此细腻的一面。
奕禛似乎意识到,他把自己最不好的一面展现在了谢彦的面前,脸红了红,快速地拿回了香囊塞进了自己的袖带中。
谢彦还真没想到这样的少年会害羞,他岔开了话题。
“你的狗呢?”谢彦的确好奇今日他的狗为什么会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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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
“我也不知道具体位置,但一定在我百米之内,只消我吹一下这埙,它们便会很快现身。”奕禛指了指挂在胸口的铁埙。
“这么厉害吗?”谢彦看着他胸口乌黑的埙,用手轻轻地触了触。
奕禛笑着把埙从脖子上拿了下来,递给了谢彦,“不厉害啦,若是你在它们很小的时候就训练它们,它们也会听你的指挥。”
谢彦想到了现代的警察破案的时候用的那种特训犬……
“我能吹一下试试吗?”谢彦问。
奕禛笑道:“当然能,只不过…你吹了,是不能把狗唤过来的。”
谢彦把埙放到了嘴边开始吹了起来。
他本不擅长音律,这铁埙也不大好吹,一阵胡乱地吹了出来后,像是在鬼哭狼嚎。
谢彦笑着把埙还给了奕禛,“见笑了,给你。”
奕禛接过埙放到嘴边吹了起来,埙声清越,听起来令人心旷神怡。
不一会儿,奕禛撩起了马车的门帘子,谢彦便看到两条鬣狗出现在了马车的前面。
谢彦:“……”这也太厉害了!
他扪心自问,自己是训练不了这狗的,就吹埙而言,他永远也吹不到奕禛这般的好。
“前面我得下车了。”奕禛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岔道口,“我从那边下,回家没多少路了。”
谢彦点了点头,吩咐赶车的车夫在岔道口停车。
马车停了,奕禛跳下了车,回头对探出头的谢彦笑了笑,道了声“明天见”,便跳着带着他的狗走进了胡同。
谢彦也是满脸的微笑,他好久没有如此开心过了,一直目送少年的身影消失后,才关上了车帘子。
谢彦坐着马车来到南宫府门口的时候,天已经暗淡了下来。
他一下车便看到黄管家亲自迎了上来,告诉他南宫大人在书房等他。
谢彦:“……”南宫瑾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他上学的情况啊。
他跟着黄管家来到了南宫瑾的书房,南宫瑾坐在“休闲区”的一张椅子上背对着门,黄管家把谢彦领到了南宫瑾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之后,便退了出去。
谢彦坐下来之后,发现面前的“休闲桌”上已经准备了茶水和糕点。
他对上了南宫瑾幽深的双眸。
南宫瑾“职业性”地微笑道,“饿了吧,吃点东西再说。”
谢彦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水,假装不知道,“说什么?”
南宫瑾眨了眨眼睛:“说说你为什么要跟张若琛为敌,去帮奕禛?”
谢彦拿了一块玫瑰糕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咽了下去,他就知道舅母和表姐一定会把自己的话传达给南宫瑾。
谢彦缓缓地道:“张若琛有勇无谋、刚愎自用、不顾大局,他做不了太子。”
南宫瑾的嘴角翘了翘,“哦?那你认为是张若煦做的了太子还是张若杲?”
谢彦:“都不够格……”
“那你说谁够格?”南宫瑾说话依旧平和,但语气却不太好了。
“……平心而论,若您是当今圣上,您会放心把这江山交给他们其中一个吗?”谢彦反问道。
南宫瑾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吁了口气,“这不是没得选吗?只能矮子里拔高子。如今宁王的势力最大,宫中有亲生母亲董太后撑腰,自己的妹妹怡佳公主嫁给了首辅古钰家的嫡子古之信,如今古之信可是镇北大将军,镇守北疆,控制着整个北方的军权……别的世子哪有这样的后台啊?”
谢彦垂眸,今天早上他从张若琛小厮骂人的话中得知,奕禛的父亲就是这个“镇北大将军”……
那么…奕禛的嫡母便是张若琛口中的“姑母”怡佳公主!
谢彦回想白天听到的,终于知道了张若琛为何要跟奕禛过不去了——奕禛回到古府后,跟怡佳公主以及怡佳公主的儿子起了冲突,后者吃亏了,张若琛为了给自己的姑母和表兄弟“报仇雪恨”,这才故意拦住奕禛想要羞辱他,甚至想要断了奕禛的求学之路……
今日若不是自己用圣上赐字来保护奕禛,还真就…如张若琛所愿了。
谢彦叹了口气,“之前听您说,当今圣上本是想要把他立为太子的……这样的人?可能当今圣上也跟我们有同样的想法,才会多加考虑吧。”
接着谢彦把张若煦的课堂表现好于张若琛的事情跟南宫瑾说了一下,南宫瑾支颐想了想,“张若琛是否能得到太子之位,还真的难说……”
谢彦之所以提“张若煦的课堂表现好于张若琛”,只是想要转移南宫瑾的注意力,让他别老把目光放在张若琛身上,别的世子也是存在可能性的。
果真起了效果。
他知道奕禛不受南宫瑾待见,打算尽量不在南宫瑾面前提起奕禛。
与此同时,宁王府。
张若琛被宁王一顿训斥,“早跟你说过了,你一定要跟谢彦处好关系……好不容易才让他坐你后面跟你结对,你倒好,拱手让人了!”
张若琛十分委屈,“儿子也想跟他处好关系啊,您不知道,他一来就站在那个奕禛一边跟我作对!我觉得…我跟他八字不合,我们不能处好关系!”
宁王气的给了他一巴掌,“你去国子监学习的目的是什么?是让你去跟下作的奕禛较劲吗?他值得你去较劲?你竟然连自己的目的都不知道……”
张若琛捂着脸颊,撇着嘴道:“儿子当然知道去学习的目的……但看到那个欺负姑母和表弟的人就不开心,忍不住想要教训他!”
宁王听到张若琛的解释更气了,一脚踹翻了他。
“整天在女人堆里打转,就知道一些三姑长六姑短的内宅之事,你能不能长进点,把眼光放远一点,看到这江山和天下!”
大周朝重嫡不重长,当年的文帝就是占着“嫡子”的优势才成了皇帝。
周武帝一生征战,从马背上夺取了这天下。宁王不仅长的像武帝,骑马射箭也是不在话下,他总是幻想着凭借自己的“优秀”,能得到武帝的青眼有加,把这皇位传给他。
没想到,到头来,他的父皇会把这江山给一个占了“嫡子”名分的弟弟。
愤恨之下,他自请去西域平寇,让西域得以安宁……
没想到,武帝临死之前,特意把他召了回来,名义上说想看他最后一面,其实只是想要没收他的兵权,让他在京城做个闲散王爷。
当年武帝跟武皇后鹣鲽情深,武皇后去世后,他便没有再立皇后,后宫实际上由宁王的生母把持,武帝临死前把宁王的兵权交给了文帝后,嘱咐文帝,他死后可封宁王的生母为太后……
——他用兵权换得了母妃的太后之路。
他太心寒了,他为大周做了这么多,没想到他的父皇竟然一直防备着他!
于是他整日喝酒解闷,心灰意冷地看着他的弟弟一统江山。
十几年之后,他有儿有女,没想到文帝后宫无数,竟然生不出一个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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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逐渐来了精神,自己坐不上那个位置,也许自己的儿子可以。
在董太后和宁王的巧妙运作下,周文帝答应了册立张若琛为太子。
只是宁王没想到周文帝会因为一个“告发”而改变心意……
有人在周文帝面前告发了张若琛“养狮为患”。
他是武将,在他看来,世子爷养头狮子弄死几个贱民,并不是什么大错。
周文帝之所以“小题大做”,只是不想很爽利地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而已。
接着周文帝搞了一个国子监的大学堂来为难他和自己的儿子,但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即便再难,他也得接下。
“你不知道吗?谢彦不仅仅是圣上表彰的人,更是户部尚书的侄子,你跟他的关系处好了,不仅圣上高兴,又能得到户部尚书的助力,可谓是一举两得,你,你竟然连这个都不懂!”
宁王说着又想要揍张若琛,被宁王妃拦住了。
“王爷,他今天受了太多的罪了,求您饶了他罢!”
“慈母多败儿!就是你惯着,才把他惯成文不成武不就的样子……”宁王叹息道。
接着,在宁王妃的劝说下,父子二人坐下来平静地“聊天”了。
宁王先让张若琛把学堂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跟他说了一遍。
宁王听完后,得知张若煦读书比自己儿子流利,立即让宁王妃去安排夫子来家为张若琛补习功课。
接着,宁王跟张若琛强调,告诉他一定会有人把三个世子在学堂的情况反应给圣上。
他让张若琛在学堂的时候一定要“贤明”,博得一个好名声。
第二天,谢彦上学。
马车在国子监门口停了下来,谢彦撩开马车的门帘便看到一只熟悉的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奕禛。”他心中一热,走出了车厢,便看到奕禛灿烂的笑脸。
“来。”奕禛叉开了双手把他抱下了马车,然后摸了摸他的头,“你个子太小了,得多吃点才能长的快!”
谢彦:“……”这不是吃的问题,他的皮囊只是一个七岁的孩童,又能长多高呢。
“你多大?”谢彦仰着头看着比他高许多的“大哥哥”。
“我十二了!”奕禛得意地笑了笑,牵着“小弟弟”的手来到了大学堂。
一进门便看到张若琛朝他俩九十度的鞠躬,“对不起!我为昨天的不当言论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谢彦:“……”
奕禛白了他一眼:“我不想做大人,只想做小人!”
说完,他拉了谢彦坐到了座位上。
张若琛大吼道:“我都跟你们道歉了,你们不要太过分!”
谢彦跟奕禛同时摇了摇头,骂了句“草包!”
张若琛的脸逐渐转黑,他原想别人称赞他“知错能改”,没想到会得到“草包”的结论。
他气的胸口起伏,但因为不忘要“贤明”,不好发作。
第55章
为了那个位置, 张若琛和张若煦铆足了劲,开始比学习。
张若琛随身带了冰块,若是自己打瞌睡, 便会把冰块放到自己额头上降温刺激,让自己的神经兴奋起来。
张若煦做的不像张若琛这般明显, 他打瞌睡的时候, 会暗戳戳地用一根三棱针扎自己的手指……
只有张若杲依旧我行我素。
虽然他上课的时候从不打瞌睡, 也不讲话,但曹博士问他问题,他没有一个能回答出来的。
用曹博士的话讲, “他是神游天外, 人在心不在。”
下课的时候, 张若琛故意笑问张若杲,“你上课发呆,在想女人么?”
张若杲点了点头, 闭着眼咂着嘴, “软玉温香,回味无穷啊……”
张若琛和张若煦听后大笑, 让他不要来上课了, 回家抱女人去罢!
郁嘉和郑哲见他们三个谈的有趣,偷偷掩嘴而笑。
谢彦是老人芯子, 听过的晕段子太多太劲爆, 对他来说这么一点实在是小儿科。
奕禛则非常讨厌他们这种说话方式,更不会笑了。
所以他们俩只是对视了一眼, 然后沉浸在他俩的世界中
——练字。
奕禛意识到了自己不会写字是个“很大的缺陷”, 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练字当中。
张若杲“不求上进”,也拒绝谢彦管他, 谢彦乐的不管他,开始辅导奕禛写字。
奕禛非常勤奋认真,白天在大学堂练习,回家挑灯练字。
谢彦得知他这么“拼命”,让他悠着点,别把眼睛熬坏了。
奕禛本就认得字,没几天便掌握了写字的诀窍,虽然写的没有谢彦好,但总算是能写出来了,还自己抄写了一本《孙子兵法》送给了谢彦。
“那些掉书包的四书五经实在没意思,还不如这本《孙子兵法》实用,你拿着好好研究一下,总会用的着的。”
谢彦接过了这本手抄的《孙子兵法》,微笑着翻看了起来,字写的虽然一般,却很认真,没有一个错别字,看的出来,字里行间是极其用心的。
“你写了多少遍?”谢彦问。
奕禛刚学写字几天,能写成这样,真的非常不简单。
奕禛眉眼弯弯,“实在记不清了,哪一页有错的,我就会重写……”
谢彦面色不愉,把《孙子兵法》还给了他,道了声“不要”,便回过头气嘟嘟地趴在自己的书桌上。
“我写的不好吗?我回去重写……”奕禛有些不知所措。
谢彦见他冥顽不化,只好回头把话挑明:“我让你不要太拼,要保护好自己的眼睛,你听了吗?!你知不知道夜间练字太伤眼睛啊……”
奕禛:“……知道啦,下不为例!你就别生气了……”
谢彦夺过他手中的《孙子兵法》,仔细地放到了自己的怀中,“暂且收下了,若是你再犯,我就不要!”
他知道奕禛的父亲是镇北大将军,子承父业,喜欢兵书也在情理之中。
奕禛连忙答应。
在曹博士看来,张若杲放弃了学习和竞争,便把重心放到了张若琛和张若煦的身上,根据他俩能接受的进度教学。
他俩虽然是不学无术的纨绔世子,但接受过启蒙教育,也会写一些字,做一些简单的算术。
曹博士因材施教,跳过了所有的启蒙,直接讲到了四书,从《大学》开始讲起。
两位世子爷铆足了劲学习竞争,曹博士讲课的进度就很快,五天下来,便把《大学》讲了一半。
根据圣上的要求,第六天要考试,第七天可以休息一天,周而复始。
试卷是圣上亲自出,也是圣上亲自阅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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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三是考试的日子。
这天宫中来了两位内侍亲自为学子们发放了试卷,然后守在了门口。
谢彦拿了试卷,把题目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一共六道题目,五道填空题,写了上句要求写下句,或者写了下句要求写上句。
五道填空题比较简单,难的是最后一道问答题。
题目是:说说你是怎么修身正心的?
谢彦忍不住想到了县学的题目,县学没有简单的填空题,所有的题目都是要求学子们讲圣人是怎么理解这段话,圣人对这段话是怎么注解的?
谢彦看着当今圣上出的最后一道“灵魂题”,感受到了身处高位的人跟普通士子学习的重点是不一样的,不是圣人怎么说,而是“你”怎么看?
谢彦很快便把前面的五道题给完成了,着重想最后一道题。
他结合了“理想、奋斗、自律……”等现代元素洋洋洒洒地用蝇头小楷写满了一张纸。
写好后,他又从头到尾默读了一遍,感觉有理有据,很是满意。
此刻,他前面的张若杲已经交卷回家;张若琛则揪着耳朵不停地左顾右盼;张若煦闷头疾书……
张若琛实在写不出来了,悄悄地一回头,便被曹博士喝了一声,只好打消了偷看郁嘉的主意。
谢彦笑了笑,门口有两个内侍监督,门内有曹博士和沈助教监考,四双眼睛盯着七个人,这考场纪律也是够严明的了,从侧面说明了当今圣上对大学堂的重视程度。
他拿着试卷站了起来,想去交卷,门口的一个内侍迎了过来,拿走了他的试卷。
奕禛也跟着站了起来把自己的试卷给了那个内侍。
谢彦惊鸿一瞥,看到奕禛最后一道题的答案。
偌大的空白处只写了一句话——我怎么想便怎么做!
潜台词是“无需修身正心”。
谢彦忍不住腹诽,这毕竟是当今圣上出的试卷,你写不出什么,好歹多凑一点字数,表示你对这场考试的“认真态度”吧,你倒好,只用一句话来敷衍。
敷衍也就罢了,还跟圣上“唱反调”,人家叫你写怎么修身正心,你说“无需修身正心”!
谢彦闭目叹了口气,还真是少年轻狂啊!
一只温暖的大手牵住了他的小手,“我们出去罢。”
谢彦一阵甜蜜,感受到了温暖的传递,他抬头朝他笑了笑,自己不就是被他的轻狂所吸引么?
少年不狂,什么时候狂呢?!
早上考试,下午圣上便御批了名次发到了大学堂。
谢彦第一,奕禛第二,郑哲第三,郁嘉第四,张若煦第五,张若琛第六,张若杲最末。
谢彦看到这种出乎意料的结局,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没想到奕禛的一句唱反调的话,会被御批成第二名!反而让郁嘉和郑哲排到了后面。
他不知道周文帝是怎么想的,但此刻他明明白白地知道,周文帝就是个“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帝王面前没有标准答案,帝王的答案就是答案。
张若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竟然会排在最末尾!
——在他内心深处已经把张若杲排除在外了,所以现在的倒数第二就是最末尾。
比不过三个案首,他认了。
比不过张若煦,他也勉强认了——张若煦只比他高一点,下次还是有机会赢他的。
但那个“没受过教育”的奕禛不仅爬到了他的头上,还排到了第二名,就让他很不服气。
若是有作答的试卷,他定然会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看看奕禛到底是怎么回答的,可惜试卷都被圣上收去了……
他不敢置喙圣上,只能瞪着名单上面周文帝的御用章。
他憋着气,胸口便不断地起伏着。
张若煦见他如此,以为他是在跟自己憋气,指着张若琛得意地大笑着。
——他的名次在张若琛之上!
总算是赢的!
张若琛气的更厉害了,忍不住扑了上去,狠狠地把张若煦揍了一遍,张若煦的武力值不如他,被揍的鼻青眼肿……
谢彦跑到曹博士那里,跟他告了“两世子打架斗殴”的状,让曹博士按照监规来处罚他俩。
两世子被打了手板,还被罚站……
***
第二天是休息天。
奕禛约了谢彦出去逛街,谢彦欣然同意。
他回到南宫府后,想了想,觉得这事还得跟南宫瑾以及赵氏说一声,征得他们的同意再跟奕禛出游。
——他如今还是个“孩童”,寄居在大舅家,大舅就是“监护人”。
若是他不征得他们的同意,贸然跟奕禛出去游玩,回家后被他们训斥,他这张“老脸”往哪搁呢?
他知道南宫瑾不待见奕禛,贸然说“我明天跟奕禛出去游玩”,定然会遭到反对。
于是,他讲究了策略。
他先不说游玩的事情,而是在吃晚饭的时候,闲聊起圣上考察他们的情况。
众人都竖起了耳朵。
谢彦知道南宫瑾关心这个,便仔细地把这事说了一遍,着重讲了考试的试题,尤其是最后一题。
他跟南宫瑾说了自己的思路和作答后,南宫瑾笑着拍手,“这样的立意和文采,定然是第一名吧。”
谢彦笑了笑,点了点头。
接着,南宫瑾急于知道名次。
谢彦告诉他,奕禛是第二名的时候,南宫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彦哥儿,不能乱说啊。”
谢彦一本正经地道,“这是圣上御笔亲批的,又不是我说的。”
南宫瑾这才相信。
他见谢彦回答的好,以此推断,奕禛也是回答的非常好才会得第二名……
等他们“消化”了“奕禛的优秀”后,谢彦才提了明天要跟奕禛出去走走……
南宫瑾和赵氏没有理由拒绝谢彦跟一个“优秀的人”交往。
次日,谢彦一大早起床,精心打扮了一下,穿上了一件红袍,腰间系了黑革带。
从去年开始,他的发量明显增加,他让思罔帮他把头发挽了上去,用簪子簪住,戴上了时下流行的黑色发冠。
思罔帮他穿戴好之后,怔怔地看着他。
谢彦转眸,“傻站着干什么?”
思罔嗅了嗅鼻子:“您现在就这么好看,若是长开了,那得多标致啊……”
谢彦用手打了一下他的头,“你会用词吗?什么‘标致’?应该用英俊!”
思罔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你说的不对,我也说的不对,应该叫‘俊媚’……”
“胡编乱造,哪有这个词啊?”谢彦笑道。
思罔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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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嘴,“真的,我觉得这个词最适合你,俊而不英,媚而不妖……”
谢彦懒得理会他,拿了些铜板和碎银子放到了袖袋中,带着他出了门。
第56章
今日天气虽冷, 但阳光甚好,万里无云,风也不大, 对出游逛街的人来说,十分友好。
谢彦带着思罔出了南宫府, 走出了小巷道, 拐了一个弯后, 一眼便看到不远处的奕禛站在一个店铺的廊下,腰背劲瘦挺|拔,风姿卓绝, 清晨初升的太阳照着他完美弧度的侧颜, 让谢彦由衷地感觉到这世间的美好。
奕禛感受到了谢彦的到来, 转头朝向谢彦,满脸的欢喜,太阳光闪进了他的眸子里, 黑白分明的眼睛便愈发地亮了起来。
“彦哥儿。”他跑上前来拉住了谢彦的手, 愣愣地看了谢彦一会儿,嘴角微启。
谢彦仔细打量了他一下, 依旧是青衣小帽, 跟之前不一样的是,这是是簇新的, 穿青衣小帽的人很多, 却没有人能穿出他这般光风霁月的气质。
此刻谢彦切实感受到了“人穿衣”的内涵。
一旁的思罔看了笑道:“你就是彦哥儿嘴里的奕禛?”奕禛没有回他的话。
思罔继续道:“你俩站在一起也太养眼了!你们看大街上的人都朝你俩看过来了……”
谢彦这才注意到他俩吸引了过路人几乎百分百的目光。
“走,我们上马!”奕禛扶着谢彦的肩膀朝前面的弄堂走去。
思罔跟了过去。
奕禛回头:“没你的位置, 你回去吧, 今天我来照顾彦哥儿。”
思罔耷拉着脸,“夫人让我跟着彦哥儿的。”
谢彦从袖袋里摸了二两银子递给了他, 让他一个人出去逛逛,到申时的时候在前面的小弄堂里等他,到时候两人一起回去……
思罔高兴地掂了掂银子,一个人走了。
“我想好了,我骑着马带你溜达,看到好玩的或者好吃的,随时可以停下来。”奕禛道。
谢彦点了点头,他的这具小身板还真的禁不住长时间的走路。
接着奕禛从巷子里把马牵了出来,谢彦见过这匹马,就是他第一次见奕禛的时候,奕禛骑的那匹枣红色的马。
奕禛用手摸了摸马鬃,在马耳边道,“乖乖的让彦哥儿先上去啊。”
谢彦笑道:“他能听懂你的话吗?”
奕禛:“我这马通灵性的,听的懂呢,你看,它眨了眨眼,说明他同意了。”
谢彦:“……”这眨眼不是自然反应吗?
不过,奕禛把谢彦抱上马之后,马是一动也没动,谢彦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认知。
接着奕禛飞身上马,提着马缰慢悠悠地开始逛街溜达。
谢彦第一次骑马,坐的直直的,全身紧绷着。
“你这样紧张,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累的,放松,有我在呢,没事的。”奕禛笑着把他的小身板拨了拨,让他放松。
谢彦开始试着放松,随着马的节奏起伏,不久便适应了下来。
“对对,就是这样。”奕禛道。
他在心里由衷地称赞谢彦聪慧,怪不得小小年纪便能三次小案首……
为了避开南宫家的人,奕禛不走大道,而是带着谢彦“走街串巷”。
谢彦平时去国子监走的都是官道,还是坐在马车内,体验不到京城民众的真正生活。
跟现代社会一样,巷子深处才是真正精彩的生活百态。
店铺、摊位、各种买卖都聚集在这里,本来小巷便不如官道宽,加上人气旺,便会显得街面特别挤。
这条巷子全是行人,见不到马和马车。
“那边有寄存马和马车的地方。”奕禛策马小跑了过去,寄存好马后,携着谢彦开始逛小巷。
奕禛跟寄存的人了解到,这条巷子叫“绿雅巷”,基本上都是卖女孩子的胭脂水粉以及各种首饰的,这条巷子过去是“国风巷”,专门卖吃食的地方……
他们对卖女孩子的东西不感兴趣,倒是对吃食产生了兴趣。
但要到国风巷,横穿绿雅巷是最近的。
于是他俩携手进了绿雅巷。
逛绿雅巷的人大都是女孩子,也有一些男人。
“好俊的哥儿俩!”
“真是璧人啊!”
“这人间造化的精髓都集中到他俩身上了吗?造化不公,造化不公啊!”
谢彦和奕禛没想到一进绿雅巷便会被“群关”,弄的进退维谷。
他俩好不容易挤到了国风巷的边上,见这里的女人没有那么多,异口同声地长吁了一口气,然后相视一笑。
“去去去!有多远滚多远!你卖吃的东西,不去国风巷,站在我旁边做什么?!我是卖珠宝的,买我首饰的人都是有钱人,你看看你身上穿的!有你这种人站在我旁边还有谁会买我的东西?你挡我的财路了!快滚!”
谢彦和奕禛同时朝说话的人看过去,发现一个卖珠宝的年轻男子真在驱赶一个衣衫褴褛、满头白发的老婆婆。
那个老婆婆手中拿了两树糖葫芦站在墙角,很显然她是卖糖葫芦的。
那个老婆婆委屈道:“我站的地方是国风街啊……”
“走远点,走远点……”年轻男子继续驱赶。
那个老婆婆被驱赶到国风街后,又有人开始驱赶她……
谢彦:“……”穷人无立锥之地啊。
他跑上前去给了老婆婆二两银子,买下了她手中的两树糖葫芦,给了一树给奕禛,“我们免费分给路人吃罢。”
老婆婆感谢后就要走开,奕禛叫住了她,把手中的一树糖葫芦塞到了她的手里,对谢彦道,“我们帮助她卖。”
谢彦笑了笑,道了声“好”。
他没想到奕禛还有经商头脑,两人站在路中间吆喝起来。
女人们见两个靓哥为衣衫褴褛的老婆婆卖冰糖葫芦,觉得他俩“人美心更美”,便围了过来照顾生意,两树糖葫芦很快就卖完了。
奕禛把卖完的钱给了老婆婆。
老婆婆收了奕禛的钱,便想把谢彦给的二两银子还给谢彦,谢彦没肯收回,说这钱给她买新棉衣。
老婆婆千恩万谢地走开了,那个卖珠宝的年轻公子见两个靓丽的小哥这么快便把糖葫芦卖完了,上来邀请他俩帮自己卖珠宝,他俩一口回绝,拉着手笑着跑到了国风街。
“哇!啧啧,这里的牛肉面定然会很好吃,可惜我现在肚子不饿……哦,你想进去吗?”奕禛道。
谢彦摇了摇头。
“这个肉饼店的门口排着这么多的人,做的定然是不错的……下次休沐我来排队买给你吃……”奕禛道。
谢彦点了点头。
“这个早茶店环境好,一看就不错的样子,坐在里面吃东西品茶听说书,一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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