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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对, 不是金银财宝,而是各种名贵的字画。”桂香道。
金氏得知那五个箱子里大都是一些字和画的时候,长吁了口气, “那些画画,没了就没了, 好在值钱的东西都留下来了…这些东西啊, 我帮彦哥儿存着, 等他成婚的时候给他……”
金氏来自于农村,觉得字画再名贵,都不会比金银值钱。
桂香见她满不在乎的样子, 知道她意识不到那些字画的值钱之处, 便打了个比方:“这么跟您说吧, 那里面有的字画,只一幅便能买上十几亩地,还有少数的珍品, 只一幅便抵得上京城的一栋宅子……”
金氏听的目瞪口呆, 接着便是怀疑,见桂香信誓旦旦的样子, 她决定去跟谢怀安求证。
在谢怀安那里, 她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接着,她便是大发雷霆, 让谢怀安即刻把方氏抓起来审问清楚那些字画的去处。
她回过神来问谢怀安, “南宫蔷的父亲只是老家南栖县的县令,老家比这里穷, 他们家怎么会有这许多钱?”莫非都是搜刮了民脂民膏, 是个大贪官。
谢怀安告诉她,原来南宫蔷的祖上曾在前朝做过首辅, 几代一脉相传下来,虽然后来的子孙没有首辅显赫,但也是官位亨通的……
大周代替前凌后,武帝前期,一度不让祖上在前朝做过官的士子科举考试,武帝后期,武帝意识到让那些前朝的士子放浪于江湖传播不利于朝廷的负面情绪是很危险的,于是便开了恩科,让那些特殊群体参加了科举考试。
南宫蔷的父亲南宫徽便是在那次恩科中夺得了探花,但大周是不会重用这个群体的,于是便安排他做了南栖县县令。
那个时代,“祖上在前朝做大官”的出身是很不体面的,南宫家自然不可能去自爆自吹。
农民出身的金氏对官场一窍不通,只知道自己傍了个好亲家,对人家的历史却是一无所知。
后来周文帝继位,更重视人才了,不再分前朝和今朝,往前彻查三代,符合科举考试条件且没有劣迹,便可以参加科举考试。
南宫瑾便是吃了周文帝的红利才当上了户部尚书。
“乖乖,她家祖上竟然能当那么大的官!”金氏伸了伸舌头。
怪不得彦哥儿读书是那么的聪慧……
金氏不免有些得意。
谢怀安点了点头,“那些字画应该都是她祖上传下来的…蔷儿她喜欢那些东西……”
金氏用力按了一下谢怀安的头,“那么值钱,还不赶快去追回来!”
***
方氏被休后,秦路恢复了和南宫瑾的“对话”,他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南宫瑾。
不久之后,南宫瑾派人来了!
几个护卫护送着一顶大红色八抬大轿进了谢家的门。
接着一个老媪扶着一个顶着红盖头,身着霞帔的女子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谢府的人个个目瞪口呆,南宫瑾这是在闹哪一出?
谢怀安迎了上去,自我介绍后,从护卫手中接过了南宫瑾给他的私信,刚要展开拜读,眼前的女子便盈盈下拜,“见过谢郎。”
谢怀安乜了她一眼,展开了南宫瑾的信。
原来眼前的女子名叫“南宫卉”,是南宫瑾的义妹,南宫瑾得知谢怀安休了妻子,便让义妹来填房……
信中还提到了谢彦的县试,说县试临近,一切以县试为重,先让谢怀安跟南宫卉培养“感情”,等县试结束后,再举行婚礼……
南宫瑾在信中把他跟南宫卉的婚期都定好了,定在了三月十八,一个宜婚的黄道节日。
最后还让谢怀安不要吝啬银子,务必把大婚办的风风光光……
谢怀安看过信后,抬眼看了看南宫卉婀娜多姿的身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几个护卫把南宫卉送到谢怀安手里后,便跟几个抬轿子的人在县城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南宫瑾吩咐过他们,在这里协助谢怀安置办婚礼,必须等到大婚之后才能回京城。
谢彦下学回到家后,得知南宫瑾的荒唐行为后,很是气愤。
本来他算的好好的,休了方氏,让桂香上位,没想到这南宫瑾倒是快他一步,即刻认了一个义妹塞给了谢怀安。
谢彦搬起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个“义妹”又是一个007,用来安插在谢怀安枕边监视谢怀安一举一动的。
他暗暗地把南宫卉和桂香对比了一下,脑阔都疼了。
南宫卉,字芍药,年方十八,正当双九芳华,美目盼兮,巧笑嫣然,走路如弱柳扶风,可谓是个大美人。
反观桂香便平庸了许多,面貌虽然不丑,但跟“美人”二字,一点都搭不上边,况且桂香今年二十四岁了,在这个年代,真真属于“大龄剩女”。
而且南宫卉是南宫瑾送来的义妹,户部尚书的义妹,身份可不一般;而桂香只是一个丫鬟出身……
不论其他,单论相貌,是个男人都会选南宫卉的。
即便谢怀安想要左拥右抱,于情于理都会让南宫卉做正牌夫人,桂香最多只是个妾室。
谢彦太了解谢怀安了,慕强凌弱,胆小怕事,外强中干……
就这么一个人,会为了自己的前程违抗南宫瑾的意愿?
谢彦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他不免担忧起来,顺康王在云林县安|插眼线,南宫瑾也在云林县安|插眼线。
他们这是想干什么?谢彦不得而知,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既然生长在谢府,就不能让谢府被他人利用,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
一天,谢怀安休沐在家。
谢彦中午回家吃过饭后,让桂香把谢怀安叫到了自己的书房——他想好好了解一下谢怀安的思想动态。
儿子不谦恭地遵从老子,而是让人把老子叫到自己的书房,到底谁是儿子谁是老子?
谢怀安见到谢彦的那一刻,怒容满面,若不是桂香在一旁调和,他早就甩袖离去了。
桂香按照谢彦的吩咐叫来了谢怀安之后,便想退出,被谢彦止住了,“桂姨不用避开,这事情关乎你,在旁边听着吧。”
桂香听了,便挨着门框边站定。
谢彦让谢怀安坐到了茶几旁,为他泡了一杯茶。
谢怀安见他还算恭敬,便没再计较。
他端起茶,呷了一口,“还有几天就县试了,你不用功看书,叫我来你的书房做什么。”
谢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想让那个芍药做妻子,还是想让桂姨做妻子?”
谢怀安见他不学无术,整天烦空神,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生气道:“我要谁不要谁,这是你一个小孩子该操的心吗?好好地去复习,不要辱没了你的神童名头,让县里人笑话,不期待你能考县案首,考个前三名回来总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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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心中只能是“呵呵”了。
等谢怀安发了一通牢骚后,谢彦故意问道:“这么说你已经决定娶芍药了?桂姨怎么办?”
站在一旁的桂香红着脸道:“老爷跟我说过了,让我做妾,他会爱我敬我,绝对不会亏待我,能得老爷这般相待,我也知足了……”
谢彦轻笑一声,果真如他所料,左拥右抱,鱼和熊掌想兼得。
只是说的冠冕堂皇,最终还不是想委屈桂香!
谢彦用讽刺的口吻道:“芍药的确很美,这样的美人谁不动心?”
谢怀安有些怒了:“我是那种只看表面不看内心的人吗?想当年……”
说到这,他觉得跟一个小孩子说这话有些不妥。
谢彦斜眼一笑,想当年他抛弃美丽的结发妻子,与长相平平的方氏无媒苟合?的确没有看容貌!
谢彦虽然没有明说,但那意味深长的邪魅笑容比说出来还要可恶,气的谢怀安环顾左右,想找东西砸他。
桂香连忙跑过来止住谢怀安,谢怀安拿着茶杯的托盘对着谢彦:“看你桂姨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说完,他放下茶托,便想起身离开。
“既然你想娶的是桂姨,那就拿出实际行动来,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能总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谢彦说的正气凌然。
谢怀安刚站起来,又坐了下来。
“小子,这话我喜欢听!”
只是下一秒,谢怀安便软了下来:“只是…你不知道现实有多残酷,我做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了面子了,里子呢?我又不是蠢人,怎会不知那芍药是你大舅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只是你大舅的官大,我得求着他罩着我,若是我一意孤行违背了他的意志,没了这顶戴,你桂姨跟着我也是受苦……”
谢彦笑了笑:“我有办法让你既不得罪南宫瑾,又能做一回男子汉。”
谢怀安来了兴趣:“哦?说说看。”
“即刻帮我娘设一个灵堂。”
谢怀安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办法!?你就是故意想要膈应我,对吧?我又要给你找一个后娘了,你不乐意,可以直接说,设个灵堂让我忏悔,让我叨念你娘?没门!”
一旁的桂香弱弱地道:“按道理,以前小姐的灵堂就不该撤,现在重新设一个,也是理所应当的…”
南宫蔷死后,灵堂是设在后面的厢房的,谢怀安和方氏大婚前,方氏觉得不吉利,便要求把灵堂撤掉了。
当时金氏也不在,没有人能阻止她这么做。
谢怀安见桂香这么说,语气和缓了许多,“即便要设灵堂,也不是现在设,我答应你们,等我大婚之后一年,一定为她设个灵堂。”
谢彦见谢怀安没理解自己真正的意思,连忙道:“一年之后设,便失去了意义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桂香接过了话头:“对,就得现在设!小姐是南宫大人的亲妹妹,如今他找一个女人来做眼线,想要控制自己的妹夫,心里就不内疚吗?按我说,就该在婚前设个灵堂,让南宫大人的这个假妹妹拜一下小姐,还得让这事传到南宫大人的耳朵里,看他心里好不好受!”
谢怀安拍了拍大腿,转怒为喜,“对,这事就这么办!”
他南宫瑾膈应人,他也回敬一下。
谢彦斜乜了一眼桂香:“不,她没有资格去拜,你去拜,还得大张旗鼓地拜。”
谢怀安和桂香有些不解地看着谢彦。
桂香回过神来后道:“给小姐设了灵堂后,我会天天拜,这个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你娘的香火定然不会断的!”
桂香还想再解释,谢彦知道他们彻底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让你去拜,是想让你拜我娘为‘姐姐’,改姓南宫!”
谢怀安和桂香面面相觑后,脑子转了过来,终于明白了谢彦的意思。
谢怀安:“你想让桂香成为‘南宫桂香’?然后…她比那芍药大,排在前头……”
说到这,谢怀安和桂香同时露出了笑脸。
谢彦点了点头,他南宫瑾能认义妹,死去的南宫蔷也能有“妹妹”。
他南宫瑾能做出无耻的事情来,别人为什么就不可以?
谢怀安抓了抓头:“这行吗?从来没见过跟死人结为姐妹的……”
谢彦笑了笑:“我可听说她们原本就是以姐妹相称的,我记得,当初她们之间举行了仪式的……”
“你记得?你还没出生……”谢怀安想要训斥,不由得停了下来。
他终于“领悟”了过来,有些话不就是自己说“是”,就是吗?
谢怀安和桂香走了,谢彦呆呆地看着他俩的背影。
这也算是一石二鸟了,既成全了桂香,又恢复了南宫蔷的灵堂。
自己继承了人家的DNA,谢彦一直想着能为南宫蔷做些什么……
也许,这是他能为南宫蔷做的唯一的事情了。
桂香是个行动派,得到谢怀安的首肯后,立即行动了起来,设了灵堂,大张旗鼓地拜姐姐,成了南宫桂香。
芍药身边的老媪,姓倪,大家都叫她倪嬷嬷,长的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
她见桂香这么大张旗鼓地拜南宫蔷,就知道“谢家没安好心”,她暗地里跟下人打听桂香的身世,得知桂香只是南宫蔷以前的一个丫鬟,便当着众人的面嘲笑桂香“乌鸦也想变凤凰。”
谢怀安知道这老媪难缠,便叫人把芍药叫到自己的书房,想单独跟芍药谈此事,没想到倪嬷嬷也跟了过来。
谢怀安硬着头皮对芍药道:“抱歉,我不能娶你为妻了。”
芍药没说话,倒是倪嬷嬷插嘴道:“这可不成,卉儿是南宫大人亲自为您挑的妻子,你可不能辜负了南宫大人的一片心意啊……”
谢怀安笑了笑:“即便南宫大人在此地,我也不能遵命了,长幼有序,这是更古不变的道理,同是南宫大人的妹妹,南宫桂香要比南宫卉年长,而谢某人的妻子只能有一个,即便南宫瑾再坚持,也得让芍药姑娘了屈居妾室了……”
“不过,以芍药姑娘的天人之姿,淹没在这远离京城的蛮荒之地、屈居不才谢某人的妾室,太委屈姑娘了!姑娘是个有灵气的人,还望姑娘多加考虑,谢某人亦不想误了姑娘的终身。”
芍药眨巴着眼睛看着谢怀安:“可惜,你已经误了我的终身了,自妾身从京城启程的那一刻,人人都知道我是来嫁给谢典史的,若是谢典史不要我,我只能以死明志了……”
说完,她竟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谢怀安见到女人哭,便有些慌张,连忙递茶递帕子的哄了一阵,总算把芍药的眼泪给哄回去了。
芍药把话说到如此地步,谢怀安也不敢多说了,只说了句“再议!”便把芍药和倪嬷嬷打发走了。
此刻,他的脑阔非常疼,倪嬷嬷外刚,芍药内敛,怎么看着这芍药比倪嬷嬷还要难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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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彦下学回来后,得知了此事,知道根源还在于南宫瑾。
他立即修书一封寄给了南宫瑾。
信中一开始简单地说了桂香是南宫蔷结拜妹妹,也就是你南宫瑾的妹妹,桂香比芍药年长,理应为妻室,接着强调了桂香对自己的照顾,最后直接了当地对南宫瑾说“谢家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他不希望谢家卷入是非,让南宫瑾适可而止,让芍药尽快回去。”
南宫瑾接到信后,哈哈哈大笑了几声,直夸自己的外甥看的明白,是个可造之才。
但他并不打算让芍药回京,他倒要看看自己的外甥能有什么好办法解决此事。
第32章
因为要县试, 谢怀安的大婚暂且被搁置。
芍药是南宫瑾送来的,不管最终能不能成为“正妻”,谢怀安都不敢慢待。
他让出了前院的正屋给芍药住, 自己则住进了正屋旁的书房。
芍药嫌弃屋子里的家具和床“有股不好闻的味道”,谢怀安便让桂香帮她重新置办了一套。
芍药嫌这里的饭菜烧的不够精致不够好吃, 谢怀安便让人专门为她开了个小厨房, 请专人为她烧饭烧菜。
芍药最不习惯的便是这里的洗漱问题。
谢府的人几天才会洗一趟澡, 而她一天要洗两次!
谢怀安只得让人专门为她烧水洗漱……
别人尚能忍,金氏一辈子生活在农村习惯了省吃俭用,又怎么能受得了这等矫情?
当她知道芍药一天的基本生活开支要五两银子的时候, 坐卧不宁起来, 背地里让谢怀安“尽快弄走这个败家娘们”。
谢怀安知道老娘抠门, 故意哄骗金氏说,“芍药是京城来的,有的是钱, 那些钱都是她自己花的。”
但谢怀安忘了跟桂香统一口径, 金氏知道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竟然这般糊弄老娘的时候,跟谢怀安大闹了一场。
话里话外故意说芍药不能艰苦朴素、勤俭持家, 便不能做谢家的媳妇, 甚至连妾室都不能做……
她本就是“女高音”,闹腾的时候还故意提高了分贝, 芍药想不听到都难。
金氏没想到, 第二天芍药便改变了自己的习惯,穿金戴银的她竟然穿起了布衣荆钗, 还撤去了“小食堂”, 跟大家一起吃饭……
只是没改掉一天两次的洗澡习惯。
原本金氏想抓住芍药的这些“陋习”,天天“敲打”她, 让她知难而退,回她的京城去,没想到人家竟然能顺着自己的心意,改变的贼快,堵住了她的嘴。
金氏有苦难言。
县试临近,桂香没有心思跟芍药拈风吃醋,她亲自负责了谢彦的饮食,挑灯为谢彦缝制了一套新衣,让谢彦县试的时候穿。
窈姐儿也没闲着,为谢彦纳了两双厚棉鞋,还特地为他做了一对护膝,一个写着“必”,另外一个写着“胜”。
谢彦一看那龙飞凤舞的字体,便知道这字是谢复壮提供给窈姐儿的。
谢复壮进了地字班之后,地字班只教了《大学》,谢彦帮他梳理后,他很快理解了,便自学起《论语》,如今《论语》已经读了一半 。
他的进度虽比不上有金手指的谢彦,但在那些地字班人的面前已经是佼佼者了。
今年他参加不了县试,他发誓来年一定把四书念完,去参加县试。
若是他明年要参加县试,必须回户籍所在地南栖县考试。
谢复壮在云林县读书,回南栖县考试,在现代算是“考试移民”,在大周却不算,是合法的。
云林县已是偏僻之地,能出一个秀才都是值得庆祝的大事,那南栖县比云林县更偏,出的秀才比云林县还少,举人更是稀有。
谢复壮有个梦想,就是超越自己的秀才小叔,做谢家村第一个举人。
说起南栖县,南宫家称得上是南栖县的骄傲。
南宫徽是武帝时期的探花郎,衣锦还乡后做了南栖县的县令,南宫瑾是如今文帝时期的二甲进士第六名,如今的户部尚书,更是荣耀。
可以说,在南栖县,南宫家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只要提起南宫家,就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谢怀安这个“小秀才”,因为榜上了南宫家,做了人家的女婿,也变的家喻户晓了。
农家子读书取功名,迎娶白富美……
当年可谓轰动一时,在南栖县成了美谈,成为南栖县读书人的榜样了。
即便如今,也是南栖县好多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楷模”。
谢彦的户籍在云林县,故而就在此处参加考试。
云林县和南栖县同属于宿天府管辖。
隶属于宿天府管辖范围内各州县的县试时间由宿天府确定,都在同一天同一个时辰开始。
宿天府基本上每年县试的时间都定在了二月上旬,今年也不例外,定在了二月初六。
县试的这天,谢复壮几乎一夜未合眼,他内心激动,就像去考试的不是彦哥儿而是自己。
寅时一到,他便听到了“头炮”响了,兴奋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彦哥儿,起床啦!彦哥儿,起床啦!”他顾不得穿衣服,只是把外套往身上一披,趿着鞋子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
黑黢黢的天被他的喊声惊动后,便带了些许生气,狗吠鸡鸣声开始此起彼伏起来。
谢府后院的几个房间透出了微弱的光亮。
谢复壮跑到谢彦的房间门口,发现谢彦的房门紧闭,里面黑咕隆咚的,一看就知道这个小懒鬼还赖在被窝里睡懒觉呢。
但是县试的头炮已经响了,头炮响的意义是提示考生要做好准备了。
他开始用拳头用力地“砸门”。
“头炮响过了!小懒鬼,起床啦!”
躺在床上的谢彦皱了皱眉,“小懒鬼?”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从小到大,他可从未懒过,也从未有人说他是懒鬼。
“别吵了,我听到了!”谢彦一边说,一边从床上坐了起来,披了衣服下床,先点上了蜡烛,然后开始慢慢穿衣服……
门外的谢复壮受到寒冷的侵袭,打了个喷嚏后,发觉身后有亮光,一回头,发现几个女人站在身后……
不知什么时候,金氏、桂香、吴氏以及窈姐儿点了灯笼站在自己的身后。
吴氏和窈姐儿让他赶快回屋,不要冻着了。
金氏则上前让谢彦开了门。
谢复壮没有乖乖听话回屋,而是跟了她们后面进了谢彦的房门。
他倒要看看这么多女人进彦哥儿的屋子要干什么!
接着,他便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那些女人逮着谢彦,不容他分辨,便开始为他穿衣服,倒水擦脸……
彦哥儿拒绝抵抗,她们都不听,只顾自己做着,就像是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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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平时彦哥儿都是自己穿衣自己洗漱的,今天…这些女人是在发疯吗?
谢复壮摇了摇头,他是看不懂了。
谢彦却是“懂”的,这些女人在犯“考前综合症”。
简单来说,就是她们也进入了紧张的状态。
谢彦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前世……
也是考试日,父母一改平时强势的作风,对他小心翼翼的模样。
当时年幼的他不懂父母为何如此,以为他们在惺惺作态。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明白了父母不是神,跟他一样会紧张……
小心翼翼的模样只是紧张的一种表现而已。
而眼前的四个女人把“小心翼翼”发挥到了极致……
那些所谓的“大人”“长辈”不知道自己越是小心翼翼的一反常态,子女的心理负担便越重,更容易紧张,最终导致发挥失常。
不过谢彦的芯子不是他们的子女,更不是小孩子,经历过前世无数次的考试和生活的磨炼,让他的心智变得非常强悍。
又怎会因为几个女人焦虑的失态让自己紧张呢?
再说了,只是一场小小的县试而已,值得他焦虑么?
他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四个焦虑的女人,便欣然接受了她们的“付出”。
金氏、吴氏帮他一层一层穿好衣服后,窈姐儿提出要把“必”“胜”的护膝给他穿戴上,金氏和吴氏手忙脚乱地帮谢彦戴上后,发现戴反了,连忙脱下重新穿戴……
窈姐儿打水,桂香帮他洗了手和脸……
谢复壮目瞪口呆地看着四个女人的骚操作,脚底生凉后,又打了一个喷嚏。
他低头看了看衣衫不整的自己,连忙跑回了自己屋子穿衣服。
穿戴好后,他来到谢彦房间,发现谢彦已经不在房间了。
他知道谢彦定是去了前院的堂屋吃早饭,便往前院走去。
此时他看到秦路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一身劲装,很是精神,便叫了声“师父”。
秦路挠了挠头,因为自己假病,他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教这个徒弟了。
这个师父做的好像有些不称职。
按照预先的约定,他俩今日要送谢彦进考棚。
所以他俩携手进了堂屋吃早饭,吃完饭后会帮谢彦提东西,跟谢彦一起去考场。
他俩一进堂屋便看到四个女人坐在一边盯着谢彦吃饭,她们自己不吃,却一个劲地让谢彦多吃点……
谢复壮:“……”
他觉得彦哥儿可怜的同时,很庆幸那几个女人看的不是自己。
很快他便被餐桌上的食物吸引了。
今日的早餐比平时丰盛多了!
桂香见谢复壮和秦路过来,连忙站起来招呼,问他俩吃什么主食。
他俩坐定后,发现光主食就有,红豆红枣粥,鸡蛋肉末炒饭,皮蛋瘦肉粥,南瓜粳米粥。
此外还有蒸饺,各色包子,茶叶蛋,春卷,油条,红豆糕,桂花糕,玫瑰糕……
加上各色下饭菜,竟然摆了整整一桌!
谢复壮指着四种主食对两丫鬟道:“帮我跟师父都来一点。”
说完,他用筷子夹了一个蒸饺放进嘴里,轻轻一咬,饺中的油汁流进嘴里,满嘴肉香。
他眨巴着嘴转眼看谢彦,只见谢彦“非常斯文”地吃着一个春卷。
那小小的春卷,谢彦硬是吃了七八口才吃掉!
谢复壮夹了一个春卷,一下全部放进嘴里,咯吱几声便下了肚。
秦路一边喝着南瓜粳米粥,一边问桂香:“要准备这么多饭食,恐怕得忙好久吧?”
桂香笑了笑:“我跟膳堂的人一夜未合眼,除了准备大家的早饭,还准备了彦哥儿的中午饭。”
她说完,指了指小桌上的一个食盒,“已经准备好了,过一会儿你帮他提过去。”
秦路点了点头。
进了考棚之后,必须考完交卷后才能出来,绝大都数人中午之前是不可能交卷的,所以要带着中午的吃食。
今日是第一场考试,也称为“头场”或者“正场”,是最紧要的一场考试,以后的四场都是“覆试”,跟第一场相比起来,要简单许多。(注1)
可以说,如果能通过首场考试,通过县试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注2)
三人将将吃完早饭,谢怀安睡眼惺忪地走进了堂屋。
他打了个哈欠后,问谢彦:“笔墨纸砚准备好了吗?”
谢彦轻轻点了点头。
谢复壮在一旁大声道:“早就准备好了,放心!昨晚我帮他准备的!”
接着谢怀安絮絮叨叨地说了些考试注意事项,说完后打着哈欠,又去睡觉去了。
县试的考棚就设在县学房屋的后面,也就是谢彦和谢复壮平时读书的地方。
平时谢彦和谢复壮都是走过去上学的,今天金氏却要用轿子抬了谢彦去,被谢彦断然拒绝了。
他不免腹诽,这群女人的考前焦虑症还真是严重!
手纸、手帕、水杯……
几个女人开始讨论起各种“细节”。
第二声炮响让她们吓了一跳,因为这声炮响的意义是提示考生要赶赴考场了。
但她们的细节还没做好呢……
给她们再多的时间,都会做不好。
此时,已是寅时之末,还未曾到卯时。
外面的天空犯了一丝白,已不像之前那般黑黢黢的了。
金氏看了看天空,笑道:“看起来,今日是个好天气!”
天气好就意味着天光亮,这个时代没有电灯,天光亮堂,便于考生的发挥。
她们把准备好的东西都放进了“考篮”里,塞到了秦路的手上,让秦路务必把彦哥儿送进考场后,确定安全再离开。
秦路点头答应了,临走的时候,四个女人终究还是不放心,都要亲自送谢彦去考场。
谢彦想要拒绝,又哪里拒绝的了这群女人的焦虑。
“这是去考试,又不是去打狼!”谢复壮终于忍受不了了,抗议起来。
但抗议根本没有效果,四个女人还是跟在他们三个后面,准备去考场。
走到门口的时候,谢彦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让众人在门口等他,自己则跑到了自己的房间,拿来了以前方氏送给他的大红披风。
众人面面相觑,闹不懂谢彦拿这件物什过来做什么。
金氏更是不悦地问:“你拿她做的物什进考棚做甚?”
谢彦笑道:“孙儿想求一个吉顺而已,这件披风大红的,里面有金线,寓意金榜题名呢。”
谢复壮忍不住笑道:“平时你最不讲究这些,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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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都是‘没有事实根据的东西’,如今怎么变了?”
对于谢彦的“迷信”,大家一笑了之。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考棚外。
天光亮了许多,好多考生已经站在考棚外等候了。
谢彦的三个同窗见谢彦到来,连忙迎了上来。
他们三个是跟谢彦互结的人员。
根据考试规定,每场考试需要五个人相互结保,相互作为证人,五个人中,只要有一个考生出现不端的行为,互相结保的另外四个人都要承担连带责任。(注3)
三个人迎上来之后,得知谢彦身后站的六人是“送考团”的时候,顿时不自在起来。
他们最多只有一个家人来送考,而且还离他们远远地站着……
三个考生把谢彦拉到了一个角落:“彦哥儿,不好意思了,事先说好的,我们得帮你搜一下身……”
谢彦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在考场外相互搜一下身,避免夹带,也好让大家放心一些。
“我们帮他穿的衣服,可以向你们保证他没有夹带任何东西。” 窈姐儿走了过来。
接着另外几个女人也跟了过来。
三个考生尴尬极了,搜不是,不搜也不是,一时间楞在那里。
谢彦刚要让他们检查,便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事先商量好的事情,怎么就能变卦了呢?”一起结保的何宝生走了过来。
“谁说不让他们查了?”谢彦伸开双臂,“查吧。”
何宝生和另外三个人七手八脚地搜起了谢彦的身体……
不一会儿,何宝生从谢彦的领子后面搜出了一张纸条,皱着眉,“这是什么?你竟然夹带!”
另外三个考生面面相觑,神童竟然还搞夹带的小把戏,真是不可思议!
他们都在心中庆幸好在进场之前搜了一下身,否则被礼房的胥吏搜出来可不是好玩的!
三个小伙伴看谢彦的眼神便有些鄙夷。
“这不是彦哥儿的东西!”谢彦身后的四个女子同时叫道。
“这是什么?这可是在他身上搜出来的,怎么就不是!?”何宝生扬了扬手中的纸条。
第33章
谢彦拿过纸条看了起来, 他皱起了眉,这是一张用蝇头小字写的东西,包含了四书中的“重要章句”。
“这不是我的东西!”谢彦把纸条递给了走过来的谢复壮, “你看一下。”
谢复壮把那纸条正过来看,反过来看, 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还真看不出来, 这不是你的字……”
谢复壮说了这句话后, 何宝生便“出奇地愤怒了”。
他跺着脚:“你们家的人都说是你写的了,还想狡辩?!”
谢复壮有些委屈,“我什么时候说这是他写的东西了?这字写的毫无笔锋, 实在看不出是谁写的。有可能是他写的, 也有可能是你写的, 也有可能是别人写的!emmm……但如果是他写的,已经是夹带了,进门后从他身上被查出来, 胥吏们才不会管是谁写的呢, 定然会一口认定这纸条就是他的,所以, 这纸条如果是他写的, 他无需隐藏自己的笔锋。我可以断定这纸条应该不是他写的!”
三个小伙伴点头,他们认为谢复壮说的很有道理。
何宝生:“你当然是包庇自家人了, 这小抄从他身上搜出来, 不是他写的,是谁写的?还好被我查出来了!我们可是同一组互结的人, 你搞这小动作, 进门后被那些胥吏查出来,不是你一个人倒霉, 倒霉的可是我们大家!到时候,我们都得被轰出来……”
三个小伙伴面面相觑,何宝生说的也很有道理。
三个小伙伴开始“打圆场”,认为“幸好是在考场外被查出来了……”
看起来没造成任何后果,但如果这事是事实的话,谢彦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以后考试不会有人愿意跟他结保。
谢复壮气的脸色青灰,但又无可奈何。
送考团们个个心堵的拉长了脸,纷纷指责何宝生“栽赃”,但又拿不出证据。
窈姐儿气愤地道,“看在你跟我们家彦哥儿互结的份上,我们不能追究你的责任,但不代表我们不计较,等考试结束,我们会跟赵学正反应你的卑劣行径……”
“我听外人说过,谢典史家的人强横,今天总算见识到了……”何宝生道。
谢复壮还想理论,谢彦拉住了他,让三个小伙伴按规矩搜何宝生的衣衫以及考篮。
何宝生张开手臂让他们搜,结果什么都没搜出来。
他更加得意了,言语中满是轻慢。
“你们看,我身上可是干干净净的,谁身正,谁不正,你们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吧!”
送考团的四个女子面面相觑,她们几乎同时想到了谢彦撇开他们回去拿红披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