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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梦中相会原来真的在梦里啊
常喜乐醒的时候,就躺在一座老旧的道观里。
她眨了眨眼,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知道自己在哪,也想不起来现在是什么时候。
过了会,她才慢慢撑着地坐起来。环顾四周,道观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刚才那雷电交加的雨夜,奸诈恶毒的佞狐,还有拼命护住她的安平,全都不见了。
常喜乐站起身子,往外走去。这道观虽然陈旧,但是却被人打理得很好。她刚才躺的地方被细致地铺上了软稻草,桌子椅子都被擦得一尘不染。像梦一样,常喜乐走了几步,感觉身体没什么力气,脚像踩在云上似的,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这地方的布置看起来很熟悉,等她摇摇晃晃地扶着墙走出房间门,迎面看到那矗立在天地之间,面带慈悲微笑的高大女神像,才意识到这是在笑语观。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常喜乐转了一圈,试探着问:“有人吗?”
她本来想试探笑语观原先的那位道长在不在,奈何之前从来没问过人家名讳,从不能真这么直白地喊人家“喜欢招揽信徒的那位道长”吧。
“你醒了?”从观门口处传来一道声音,出乎常喜乐意料的是,是一个从没听过的女声。
常喜乐回过头,看见一个陌生女人向自己走过来。常喜乐一霎时看呆了。
她自问也见识过美女,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像面前这位一样漂亮的女人。女人的五官乍一看明明不算精致,可组合在一起却让人移不开眼睛。她穿着白色布裙,一头长发自然得披落到小腿处。只是微微一笑,就仿佛带上一股神性,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扑进她怀里痛哭。
明明给常喜乐一股熟悉之感,但常喜乐确信自己从没见过她。
如此漂亮的人,如果见过,不可能没有印象。
女人注意到常喜乐的视线,笑了笑,不知从哪变出一根簪子来把头发挽好:“失礼了。”
常喜乐被她美得直发愣,下意识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女人望着她,不知又从哪里凭空推出一把椅子,邀请常喜乐坐下。她自己也搬出椅子来,和常喜乐面对面坐着,随后就叙旧般感叹道:“好久不见,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常喜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她问:“我们以前见过吗?”
女人伸出手在自己的膝盖处比了比,说:“你姥姥领你来找我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小豆丁呢。大概就这么高吧?哎,太远了,看不太清楚。”
见常喜乐还在发愣,女人忍俊不禁,逗她:“真不记得我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听她提起姥姥,常喜乐愈发觉得脑海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女人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怜惜道:“这些年,辛苦你了。是我来晚了。”
在女人的手心触碰到常喜乐的一瞬间,她突然睁大了眼睛,看向自己身后那座高大的石像,又看向自己面前这位看不出年龄,却优雅美丽非常的女子。
尽管石像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已经有点磨损,但仔细看,还是能从中看出它和女人面容的相像。
“你是……笑语娘娘?”常喜乐说完都觉得自己荒谬,她不可置信地问,“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认出来了?”笑语娘娘弯着唇端详常喜乐,也没否认她的第二个问题,只是又向外伸手,手中就凭空多了个茶杯,“被火燎得喉咙都哑了,喝点水吧。我自己采来的晨露,对嗓子好。”
所以,记忆中常乐山和佞狐那一战并不是做梦。常喜乐顿时紧张起来,问:“佞狐呢,它死了吗?还有安平、威瑟尔,山城的其他人,他们都怎么样了?”
见笑语娘娘沉默不语,常喜乐的声音里霎时就带上点哭腔——该不会,其实她们都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以魂魄状态度过在人间的最后一段时间吧?
“不是。”笑语娘娘温柔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有些无奈地笑起来,“你想问的问题这么多,我总要捋捋思绪,才能告诉你呀。”
佞狐,并不算死了,可也没活着。它的灵魂残片被赶来的地府人员带走,下到十八层地狱去受刑。
“每一个碎片都要经历一片它所吞噬亡魂的死法,如此往复千年。”笑语娘娘平静地说。
常喜乐这才知道那天谢无涯也来常乐山了。
“至于你所关心的那些人……”笑语娘娘故意在这停顿了一会,对常喜乐眨了眨眼,“都安好。”
“真的!太好了!”常喜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忍不住拉起笑语娘娘的手小跳几步。等回过神,她才又松开手,有些赧然地挠挠后脑勺。
“是呀,信徒向我许愿,怎么能不管呢?”笑语娘娘却一点不觉得冒犯,她温柔地看着常喜乐,像一位慈祥的女性长辈。
“我向你……许愿?”常喜乐问。
笑语娘娘模仿着她的样子,面对高大神像,然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希望我所爱的人,平安顺遂喜乐,无病无痛无灾。”
她说说:“虽然我受到制约,来迟了很久,好在还不算太晚。”
“受制约,是指什么呢?”常喜乐问。
“那就有些说来话长了。”笑语娘娘以手撑脸,陷入了回忆。
早年的时候,她还只是山间一个小小的神。没什么广为流传的民间故事,也没有强大的法力,因此所谓信徒,掰掰手指就能数完了。
这样的小神,如果没人供奉,也无人为她立观,大概过个几十几百年就会被人世间彻底遗忘。
不过,偶尔也有些可爱的人来拜她。笑语闲来无事,能帮的都顺手帮了。
“其实大部分还是靠她们自己努力。只不过有些人会误以为是我的功劳。”笑语娘娘诚恳地补充了一句。
总之,笑语娘娘在一小部分人里有了点声望。信徒这种东西,攒攒总会多起来的。她就这么不温不火地当了一段时间的地方神,来来去去的信徒不多不少,有几位让她印象格外深。
一个是位在山间迷路的姑娘,她许愿说要走出大山。笑语替她把云和雨都从天空拂去,让她和那位同行的教书先生得以循着北斗七星指引的方向回家。
没想到,那位姑娘的抱负远不止于此。她后来勤学苦读,能拼能干,真真正正地走出了大山。
她很感激笑语,每年都雷打不动地来供奉。要不是神仙有神仙的规矩,不能随便显灵,笑语真想揪住那位姑娘的耳朵跟她说:这不是我的功劳!我只不过付出小小小小一点帮助而已,你现在的成就是完完全全靠你自己的。不用来谢谢我啦!而且你这个核桃酥我不爱吃,太干巴啦!
可惜那姑娘听不见。托她的福,笑语观日渐昌盛,连带着笑语自己的法力都变强了些。后来她在其他地方也有了信徒,各地偶尔有山头搭起笑语观。笑语想,大概几百年内都不用担心自己消亡了。
“那另一个让你印象很深刻的人呢?”常喜乐听得正兴起,没忍住继续追问。
“年轻人别这么心急,我正要讲呢。”笑语娘娘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说,“还有一位,就是你这个小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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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啦。”
“诶?”常喜乐惊讶。
这么多年,和这么多专程赶来或者路过的信徒打交道,笑语娘娘也算是见多识广。但她从没有见过体质这么阴的小姑娘。
小姑娘手凉凉的,人蔫蔫的,看起来也不大活泼。在她进入笑语观之前,有鬼成群结队地跟在她身边,直到她踏入观门之后才依依不舍地滞留在观外久久不愿离去。
而且,她好像刚刚接触过什么很了不得的大妖怪,身上的妖气非常浓重。
带她来的老太太笑语也认得,就是那位励志要走出大山的陈萍。
一眨眼不见,陈萍脸上已经长出这么多皱纹了——笑语娘娘不禁感慨。
老朋友来求助,当然没有不管的道理。何况笑语一见这小姑娘就心生欢喜,当即就收了她做义女,又拿手沾了清晨采集的露水拂过她的眼睛,保护她在成年前都不会再见到鬼魂。
“其实,本来你愿意的话,即使成年后也能让你离这些妖魔鬼怪远远的。”笑语娘娘说完就叹了口气,“可惜后来我的法力就大不如前。”
怎么会这样呢?常喜乐还没问出口,笑语娘娘似乎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神虽然强大,但其力量之源归根结底还是来自于信徒的信仰。山城原本只有两座笑语观,一座在烟山,一座在笑语山。
“笑语山?”常喜乐有些疑惑,因为摄影部之前常常举办写生团建,常喜乐虽然不常参加,但对山城哪里的景色好却很有研究。
山城大大小小的山头她都知道点,可的确没听过笑语山。
“就是现在这座山。”笑语娘娘指了指她们脚下,“本来叫笑语山哦。”
“诶?”常喜乐震惊。
“都说了说来话长啦。”笑语娘娘叹了口气,“年轻人性子不要这么急。”
这时候才能感受到她的确是一个活了很多年头的老神仙。
原本烟山有一座道观,名为笑语观,大约有两三百位道姑在此修行。道观声名在外,里头供奉的神仙据说是有求必应,因此一度多了相当多的信徒。而笑语山因为地势险峻,又终年迷雾,那儿的笑语观反而就冷清很多。
笑语娘娘是位实心眼的神,信徒们实打实地领着贡品来烟山拜神,她能帮也就尽力去帮。慢慢的业务不止局限在山城,偶尔还要出外勤。
就在她出远门那几天,笑语观出事了。
彼时烟山因为风景优美,宗教气氛浓厚,被定为了开发区。开发商好像根本没见过“可持续性发展”或者“保护环境”几个大字,一排排轰隆隆的机器把整座烟山翻了个底朝天,树木被砍伐,动物无处可居,整座烟山乌烟瘴气。有段时间从山脚到道观的道路都泥泞难走,信徒们也来得少了。
某天深夜,不知是谁在山上抽了根烟,没等烟燃尽就扔在地上匆匆离开了。未熄灭的火花引着了一旁的枯叶,随后火势逐渐蔓延,直到无法控制,终于有市民发现了火灾。
山下的消防队从接到火情到出动的时间已经非常迅速,然而在救援的时候,被泥泞不堪的道路绊住了,浪费了很多时间。
“后来呢?”常喜乐听得紧张,在笑语娘娘停顿的气口就忍不住追问下去。
她这回没有说年轻人性子急躁,只是看着某个虚无的方向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个会儿,她才轻轻地说:“她们都睡得很熟,等到有人发现火情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终于因为一场大雨停下。
常喜乐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烟山被过度开发这件事,她从钟缇梦那听说过。可关于火灾和死亡人数,却根本没有听说过。
这么大的事情,哪怕已经过去许多年了,但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呢?
笑语娘娘抬头看了眼天色,继续说:“当年那场火灾里,有一个人幸免于难。”
她看向常喜乐,好像从这个姑娘的脸上看到了某位故人:“她叫唐柚。”
那晚唐柚下山采买,因为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就干脆在城里留宿了一夜。当天半夜她就觉得心神不宁,等听说火情后,想再赶回山上已经来不及了。
昨日还嬉笑着趁师父念经时私下斗蛐蛐,在唐柚临出门时念叨着要她带糕饼的那一帮姑娘们,今日就成了一地认不出面容的焦黑尸首。
常喜乐听着听着,脑海中就浮现了一群可亲可爱的身影。
“所以常乐观……其实世界上并不存在常乐观,是吗?”常喜乐喃喃自语。怪不得常乐观内并没有供奉神明,数目如此巨大的游魂彼此都互相认识。
唐柚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把所有魂魄都带走,打造了一个和笑语观别无二致的常乐观,就此隐居在笑语山上。仿佛大家都还活着,一切坏事都没有发生过。
同时间,网络上几乎查不到这起山火的详情。谁引起了火?为何救援进展受阻?受难者有多少?这些信息像被人刻意封锁了一般,一点都没透露出来。又因为当夜真正的目击者寥寥,慢慢也就无人再提起。只是烟山的笑语观因为被烧毁,又无人打理,逐渐就荒废了。笑语娘娘的神力与威望至此在山城一落千丈。
“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们。”笑语娘娘淡淡地说,“也是咎由自取。”
常喜乐握住了笑语娘娘的手,摇了摇头:“你救了山城的所有人。你很伟大。”
笑语娘娘温柔地看着她,说:“是你召唤了我。”
那一道符燃烧了常喜乐的灵魂,写下了“神来”两字。她这才得以降下神罚,也降下熄灭火焰的雨露。
“说来有些惭愧,你认我做了义母,本该由我来照拂你才对。但我这却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笑语娘娘握住常喜乐的手,笑容有些赧然。
“你尽管说。”常喜乐连是什么事情都没问,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也许你现在还不能明白,但永生,的确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笑语娘娘慢慢地同她解释,“我明白唐柚的心情,但这么多年,她也应该放下了。”
常喜乐点了点头:“我明白的。”
游荡于人世,与世界斩断交集。看似是永生,实则却永远断绝了新生的可能性。
唐柚未必不懂,只是她还没有想开。
“但我不一定能找到她们。”常喜乐老实说,“自从上次分开,小姨就把她们全都藏了起来。如果她不愿意,谁也见不到她。”
“这你不需要太过担心。只是你的灵魂实在破损得太厉害,我必须先把你带回来。”笑语娘娘说到这,把常喜乐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她上下打量了常喜乐一会儿,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恢复得差不多了。”
“嗯?”常喜乐眨了眨眼,有点没搞清楚情况。
“觉得困吗?腿软吗?”笑语娘娘笑眯眯地问她。
是的,常喜乐从刚才开始就觉得头晕,脚踩在土地上也很没有实感。如果不是笑语娘娘扶着她,她几乎要跪下了。
“我真喜欢你,以后要多来笑语观串门哦。”笑语娘娘弯了弯唇,随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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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肩膀上推了一把。
常喜乐向后一倒,还没来得及惊呼,就感觉自己躺在了一张非常柔软洁白的床上。
……原来,真的是在梦里啊。
第132章 投胎去地府一日游
山城百年来从未下过这么大的一场雨。雷电交加,风声呜呜地从人们的窗边卷过,仿佛有孤魂在哭泣。
有住在常乐山附近的居民被雷声惊醒,开窗查看的时候,惊觉山顶处竟然起了山火,连忙报了火警。雨势实在太大,有酿成涝灾的趋势,道路间通行异常困难,连救火人员赶到时,原本有燎原之势的山火却突然平息了,连一丁点火花都没再见到。
而原本压顶的乌云突然散开,天空一片宁静祥和,似乎前半夜的那场恶劣天气只是人们的一场梦——如果没看见被大火烧得倾倒焦黑的树木和地面可淹没成人膝盖的积水的话。
大概是雷电劈在树木上时引起了火灾,又因这瓢泼大雨浇灭了火。虽然情况一度非常危急,所幸在工作人员的探查下,仅发现三人受伤,已及时送往蓝山医院就医。
常喜乐躺在病床上,看着电视上的新闻记者一本正经分析,感到无聊地按了遥控关机键。她有些无奈地看向坐在一边的唐柚,说:“我真的没事了,能不能让我去看一眼安平?”
唐柚咬了口苹果,看了眼常喜乐身边吊栏上挂着的滴答滴答响的吊瓶,淡淡地说:“医生吩咐,你劳累过度,需要静养。”
几天前的夜里,唐柚不顾树林之中的熊熊烈火,近乎疯狂地寻找常喜乐的身影。
她已经因为大火失去过一帮挚友,不能再因此失去至亲了。
然而常乐山实在太大,在唐柚找到常喜乐之前,竟然先遇到了前来山上救援的消防队、民间组织以及李川流一行人。
异常事件管理局敏锐地监测到了来自常乐山的非自然气息,这起大火并不是普通的水能扑灭的。他们有心想劝前来救火的人员停下、别再深入,但一直没能说服对方。
听说常喜乐她们失去了联系,李川流等人立刻加入了搜寻。
等到那场大雨浇灭了火光时,唐柚也终于找到了常喜乐、安平、威瑟尔三人。他们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身上有不同程度的灼伤痕迹。
当唐柚想把常喜乐抱起来带上救护车时,才发现安平将她抱得那么紧。她必须要一个个将他的手指掰开,才能将两人分开。
常喜乐是三人之中伤势最轻的一位,与安平的保护脱不开关系。
“所以我才更应该去看望安平呀。”常喜乐说完,转头看向病房角落的空气,问,“你们评评理嘛!”
“我听师父的。”角落的隽意拉着书念的手,非常没有道理地向唐柚倒戈了。
常喜乐看着挤在这房间里的一帮常乐观原住民鬼魂,以及因为病房挤不下飘在窗外的那一批,了无生意地靠回病床上说:“行行好,要么来个人告诉我安平和威瑟尔现在什么样呢?”
这些天她一直不被允许下床出门,问起安平他们的情况时也只说没有生命危险。可是没有生命危险不代表没事!常喜乐已经是伤势最轻的那一位,还不是昏迷了那么多天才醒来。
“你们跟我说实话,安平到底怎么样了?”常喜乐脑海里闪过几百部苦情剧戏码,坚定认为她们肯定有所隐瞒。不然为什么连一面也不让她见?
“心脏还在跳啦,应该死不了。”病房门被顶开,一只黑瞳小白猫溜了进来,是“陛下”。
“只是他一直在睡觉,怎么叫也喊不醒诶。护士姐姐让我不要打扰他休息。”陛下卧在地上,委委屈屈地和常喜乐汇报情况。
常喜乐听完,这才垂下眼,一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突然从病房外传来陌生鬼魂的大喊:“官爷来啦!快跑!!”
一时间,满屋的鬼都挤到了窗户外面,她们警惕地隔着窗帘看向门口,随时准备溜之大吉。
常喜乐和唐柚同时抬眼,看见了抱臂站在门口的谢无涯。
“还活着?”他对着常喜乐打了个招呼,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常喜乐看了眼身边那台发出规律响声的心跳记录仪,有些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告诉他:“活着。”
她有些紧张地看了眼窗外,怕他是来抓常乐观那三百多位游荡魂灵的。唐柚比起她来显得冷静很多,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谢无涯和常喜乐两个人交流。
“挺好。”谢无涯点了点头,完全没有和唐柚说话。
“不太好,我请问一下地府的道具到底有没有质保检修呢?”常喜乐举起手腕晃了晃——原本消失的勾魂索此刻又在手腕围成一圈,“关键时刻掉链子,有没有投诉通道啊。”
“没有。”谢无涯说,“你可以向我投诉。”
“但是?”常喜乐直觉他话还没说完。
“得等我把手头的事情都处理完。”
常喜乐隐约感觉谢无涯的嘴角微微上扬了点,她有些绝望地倒回床上——那不就是永远都不会受理。
“这个笑话对我来说也是很地狱的。”谢无涯一本正经地安慰完常喜乐。
他好像真的只是来确认她死没死似的,话说完转身就打算离开,和她告别:“那我就先不接你回去了。”
“等等。”常喜乐又叫住他。
谢无涯回头,等她开口。
“那天……我在生死簿上看到的名字……那些人,还会死吗?”常喜乐问。
谢无涯一时没有说话,只是以舌尖顶了顶自己的腮,若有所指道:“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常喜乐还要再说,谢无涯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唐柚目送着谢无涯离开,随后看向一脸欲言又止的常喜乐:“你有话要说?”
常喜乐被她这开门见山的风格哽了哽,刚才临时打的腹稿全忘得一干二净。
她顿了顿才说:“我之前和你提到的那个梦,你怎么想?”
唐柚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常喜乐大气不敢出,生怕一言不合这位女士就要携着三百多位道姑远走天涯,此生不复相见了。
但笑语娘娘的意思,不仅常喜乐领悟到了,她也听得很明白。
唐柚望向窗外,说:“我说了不算。”
“嗯?”常喜乐有些疑惑,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道姑的魂魄们并没有走远,只是围聚在窗边,她们没再嬉嬉闹闹,一个个都若有所思起来。
“就像你以前做的那样,凭你自己带她们往生吧。”唐柚说,“愿不愿意,全看她们自己。”
说完,唐柚就垂下眼睛离开了病房,大概不愿意看见常喜乐是怎么说服她们往生的。
等唐柚离开,道姑们又一股脑地涌进了房间。只是这一次她们异常沉默,连最活泼的书念和隽意都不说话了。
“你们是怎么想的呢?”常喜乐尝试着打破沉默,认真询问起了当事鬼的意见。
“我得和姐姐道个别。”良久的沉默之后,隽意最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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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多活了这么长时间,和大家一起又过了好几个新年,已经很赚了。我原本就没有什么家人在人世了。”
“是呀。就是我还想吃一口城门口卖的糖糕,真的很香,听说最近还出了新的口味呢。”
“哎,我还想再晒晒太阳。”
书念憋了半天,最后挠挠头问:“下辈子我还能当人吗?”
常喜乐愣了愣,告诉他:“我不知道。但你到时候经过三生石的时候,可以去看一看。”
书念又问:“到了下辈子,我的记忆就全都不见了吧?”
常喜乐点了点头。
“那挺好啊。我又可以把喜欢看的书再看一遍了。”书念一说完,房间里的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常喜乐很感慨地看着大家,明白她们并不抗拒新的人生,只是各自也都还有遗憾。
过去的几年,她们一直待在常乐观里,没有怎么接触过外面的世界。
常喜乐沉吟片刻,拍了拍手说:“要不这样,我们约定三天。这三天里,我不会让任何阴差来打扰你们,大家可以去做自己想做但没有做完的事情。三天之后,我们就……”
她顿了顿,想把“去地府”这件事说得更美好一些。但下一秒就有位瘦瘦高高的道姑举起手说:“去投胎!”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下辈子我要当人。”
“当人也太累了吧?我还是愿意做一只小猫,天天躺在地上晒肚皮。”
听到这句话,原本在窗台晒太阳的陛下抖了抖毛。它觉得这里的空气有些凉,干脆翻身跑出去了。
“哎,我想当笑语娘娘座下童女。”
一个圆脸道姑则看了看时钟,说:“我喜欢的糖糕铺子要开张了!先走一步!”
她一走,房里的鬼魂们全都四散开来,一瞬间,病房里就变得空荡荡的,格外安静。
常喜乐怔愣了一会,没忍住摸鼻子笑了笑。她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在后,又向上看了眼吊瓶——已经见底,可以拔针了。
她没按护士铃,自己按住扎针处,随后干脆地拔了针。所谓久病成医,住院这么多回,没见过猪跑也见过猪肉了。
常喜乐按住手背上的针眼处,走出病房,一个个查看相邻病房上贴着的患者的名字。
走廊上空荡荡的,常喜乐的脚步越来越急,在拐角处差点撞上一个人。
对方扶住她的手臂,在她头顶轻笑了一声:“生病了还出来乱跑,不让人省心。”
常喜乐听到这声音,感觉浑身血液都冻住了。她有些不敢抬头看,只是不停眨着眼,好不让眼泪掉出来。
她声音闷闷地,回敬道:“一直不见你,我才出来找的。”
说完,她又有些恼羞成怒地问:“到底谁不让人省心啊?”
“我这不就来找你了。”安平叹了一声,轻轻把她揽在怀里,用掌心轻抚着她的脊背,哄道,“别哭了。我在梦里就听见你哭,让人睡也睡不安心。”
第133章 告别(大修)预言以另一种形式发生
“先生,先生!”从安平身后赶来两位护士,她们气喘吁吁的像是跑了一路,看到常喜乐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笑着打趣,“明白你担心她,但是也得等把吊瓶打完呀。您刚进医院时候伤势可比她重多啦!”
安平听完,常喜乐身后站了站,强调:“我真的没事了,也不需要打针。”
见他抗拒的模样,常喜乐没忍住笑了起来,安平是一只猫,大概从没打过针。让他安静地坐下来任由这么长一根针戳进皮肤也真是太难为他了。
她抬起手背给他看:“我这几天一直在打吊瓶,护士说右手都快没地方扎了。感觉自己变成了漏水的竹篮……”
常喜乐本意是想告诉安平打针并没那么可怕,说着说着倒像是在诉说委屈。她眨了眨眼,改口说:“反正,打针就像被蚂蚁咬了一口。不乱动就不会痛的。”
护士笑着安慰两人:“这几天你们的伤势已经恢复大半了。既然已经醒了,如果实在抗拒打针,不如再做个全面检查,看医生诊断再判断后续的治疗方案吧?”譬如可以换成服用药物。
安平轻轻地握着常喜乐的手,目光落在手背。她的手原本白皙、皮肤细嫩,也就显得那青紫格外刺眼。
“我跟你们回去打针。”安平淡淡地说完,好像刚才和小孩一样逃避打针的不是他似的。
安平跟着两位护士离开前,放心不下地看了常喜乐一眼,对她做了个口型。
[我很快回来。]
吊瓶哪是这么快就能结束的。常喜乐笑了笑,对他挥挥手,示意安平放心去。
亲眼看到他没有大碍,常喜乐才算是真正放心了。
等几人离开后,她想到什么,又四下张望起来,不久就让她找到了威瑟尔的房间。
这间病房很特殊、因此格外好找——病房门上没有写病人的名字,可能是因为病人的身份信息不完整。
常喜乐礼貌地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请进”后才探头往里看。威瑟尔已经醒了,正靠坐在窗边看风景。
车窗外有行人二三,一位母亲牵着小孩在散步。小孩手上握着一只气球,但走了没几步,那气球就脱手飞上了天空。妈妈蹲下来安慰孩子,答应他等会再去买一只更漂亮的气球。
威瑟尔伸手,好像想握住那根气球的尾线,但最后还是任由它经过自己的手心,飘向了更高空。
“你醒了?”威瑟尔听到动静,回头看她,他原本有些低沉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开朗了些,只是抱怨道,“我在这儿闷得发慌。”
他穿了一身病号服,头发修剪得短了些,没有再戴那个兜帽了。
常喜乐打量了他一会儿,没见到明显的伤口或者包扎痕迹,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威瑟尔张开双臂给她展示了下:“托你的符,我还真没受很重的伤。”
常喜乐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她扔出的那张气符。
他眼睛亮了亮,压低声音和常喜乐分享喜悦:“而且,这几天我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居然没有医生怀疑我作为人的身份……这是不是说明我已经是一个完全的人了?”
常喜乐笑着看他,不答反问:“做人就这么好吗?”值得让他耗费这么多年来修炼。
“当然了,修炼成人是我修行的终点,也是我修行最开始的目标。”威瑟尔微微仰起下巴。
“可是人也不都是好人。”常喜乐歪了歪头,和他说,“也有坏人,非常非常坏的人。”
“还有很多普通人,一生中可能平凡而庸碌,有时会显露其人性的低劣。”常喜乐顿了顿,补充道,“也有时又展现出高尚一面。”
“人的确很复杂,不过我想当好人。”威瑟尔看着她,不知在对谁强调,“一个相对而言还不错的人。”
“那你已经是了。”以常喜乐的标准来评判,威瑟尔绝对算得上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仗义的人,那晚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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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报恩的信念不够坚定,佞狐未必死,山城也未必是如今这样祥和安宁的景象了。
“是嘛。”威瑟尔笑得更开心了,虽然这些天在医院的生活验证了他修炼成人的成功,但是来自常喜乐的认可还是最让他高兴。
“毕竟我最开始是向你讨封的呀。”威瑟尔笑了起来。虽然其中用了一些、小小的诡计,但就结果而言,常喜乐最终还是肯定了他。
说到这,常喜乐想起他那截总是离家出走的尾指。她下意识看向他的手,问:“你的尾指……?”
威瑟尔举起手,五指张开向她晃了晃:“接上了。”
那天人们找到这三个伤员的时候,当然没来得及把威瑟尔的断指带上,他们甚至没看见那节尾指。还是威瑟尔趁着查房护士不注意,挑了个晚上跑出医院,在常乐山找了半晚上才找回来的。
“也多亏你许完愿望,把这节指头还给了我,否则我可熬不过那个晚上。”威瑟尔有些感慨。假如修炼这么久,最后却成为某个妖怪的躯壳,或者被大火焚烧而死,那可就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