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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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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四舍五入

严烨霆最终满意离去。

谢恒逸眼神仿佛化为刺刀, 直直插入那道背影。

齐延曲确实是暂住在他家的客人,他们之间确实有这一层关系。可他又没说只有这一层关系。

再说了,关系是会发展变化的, 不是死的。就算人死了, 关系也死不了。

他就这么阴着脸回到家, 一身火药味没散干净, 屋里的气压都降低不少。

齐延曲诧异地望去一眼。

找个猫而已, 怎么弄得像跟猫打了一架似的,还是没讨着好的那种。

白色大猫以一种奔放的姿势卧倒在谢恒逸怀中, 四只爪子被牢牢控制住, 极为不雅, 但被迫安分。

谢恒逸按住的是它的肩部跟臀部,有注意控制核心,可以保证不会造成关节损伤脱臼。

确认这一点后, 齐延曲的目光从猫身上移开。

他到底不是屋子的主人,有外人来过,总归还是要报备一声:“刚才——”

谁知他一开口,白猫听见熟悉的人声, 瞬间变得有劲, 再度挣扎起来,比先前更厉害。

谢恒逸默默加大力道, 暗暗较劲, 匆匆打断齐延曲的话:“我知道。”

齐延曲不明所以。

谢恒逸略微回想了下五分钟前发生的事,解释道:“我在路上碰到了……你领导。”

嘶,那玩意叫什么玩意来着的。

齐延曲皱眉:“谁?”

来的不就严烨霆一个?还有谁这么闲?

能算得上他领导的人少之又少。总不可能是严烨霆教唆赵局一起偷懒来了。

“什么叶什么……”

谢恒逸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他当时光注意前缀去了,哪有闲工夫管那玩意叫什么玩意。

正思索着,他一不留神, 竟让白猫从他手中逃走。

齐延曲捕捉到他话中的单字,当即了然:“严烨霆?”

“对,”谢恒逸想起来了,“起的什么破名字,有够无聊的,喊也喊不利索。”

听见他这个形容,齐延曲先是哑然,再是唇角扯出个微乎其微的弧度:“名字而已,能有意思到哪去。”

又不是取网名。

谢恒逸反问:“我的名字不有趣吗?喊起来不利索吗?”

齐延曲正要回话,谢恒逸就警觉地眯起眼:“你要是说一个‘不’字,以后不许喊我的名。”

“不——”

刚吐出一个字,谢恒逸就动真格地伸手来捂他嘴。

他应付裕如地挡住谢恒逸的手,坚持说完:“不是领导。是比我早入门的同事。”

谢恒逸遗憾收回手,大大方方改了口:“记起来了,他说他是你师兄。”

齐延曲本以为这个话题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却不想谢恒逸出口惊人:“看着挺大岁数了,得有四十多了吧,还没混个领导当当?”

语气平淡,脸不红心不跳,眼睛都没多眨一下。

齐延曲原本打算当没听见处理,结果发现谢恒逸满脸认真地看着他,似乎是等待他的认同。

居然不是在开玩笑。

“……他今年三十岁的生日还没过。”

在他们这个行业,严烨霆算是相当年轻的翘楚了。

更何况,严烨霆心态好,闲时性子称得上跳脱,比内勤里那些新人还像新人。无论从哪方面看,都绝对不会被列进中年人行列。

偏生谢恒逸神色难得正经,显得不像恶意揣测:“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四十?”

“再四舍五入一下该半截入土了。”

谢恒逸仿佛得到仙人指点,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啊,你劝劝他,让他早点退休,一把老骨头小心散架。”

他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件事:“他是那个椰子鸡汤?跟他名字挺配。”

上次齐延曲用他手机打电话,就出现了这个称呼。

这话没头没尾的,齐延曲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比较喜欢钻研这些。”

谢恒逸不屑。

炖个汤做个菜还需要钻研?

“对了,监控——”齐延曲的话再次被打断。

这次谢恒逸明显更急更笃定:“我不会看监控。你们聊了什么我不感兴趣。”

齐延曲闻言停下来看了他一会儿。

看得他心里发毛。

这是不相信他的话?还是说齐延曲知道了点什么关于监控的事?

“我是想说,把刚才的录像传我,我得给那边发过去。”

上门采集指纹信息需要全程录像,由于有监控,严烨霆来时就干脆省了。

谢恒逸应了声好,随即觉得手中空落落的。

他看向悄悄咪咪往家具缝里爬的白猫,大步流星走过去,将其抓进了洗手间。

齐延曲原本没放在心上,直到洗手间里边传出猫龇牙咧嘴的声音,把整栋房子的安宁都打破。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跟着来到洗手间门口,对着关上的门问:“谢恒逸,你干什么?”

玻璃门上映出一团黑影,白猫用爪子疯狂扒拉起门,发出重而尖锐的抓挠声:“咯吱咯吱——”

白猫有点疯了。

紧接着黑影向上一跃消失,然后是各种物品掉落在地的响声,听着就令人头疼。

在一阵叮里哐啷中,齐延曲不确定里面的人能否听清自己的话,但还是道:“放它出来。”

下一秒,门如言开了,从里头钻出一坨水淋淋的东西,有意报复一般,跑到家具密集处狠狠甩了甩毛。

除了成功殃及家具,没起到其他作用,毛发依旧耷拉着,全无平日干燥蓬松造型的美感,惨兮兮的。

只剩下一双漂亮眼睛还能看。

齐延曲再抬眸一看,从洗手间走出来的人也惨兮兮的,头发跟衣服都湿了,衣物上沾满猫毛。

只剩下一张脸还能看。

一时比较不出一人一猫哪个更狼狈。

好在没有打架。只是两个低龄幼稚鬼在互相报复。

齐延曲退后两米,看在猫不会说人话的份上,代为讨公道:“它怎么你了?”

“它总往人堆里扎。平时喜欢咬我就算了,万一不小心咬到别人怎么办?”

谢恒逸义正词严,持续讨伐:“一点警惕心都没有,随便亲近人,万一被猫贩子拐了又怎么办?再说了,三心二意的猫不是好猫。”

他走出洗手间,瞅见角落里有个吃了剩一半的猫罐头,果断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喵呜——”白猫彻底炸了,果真有几分要咬人的样子。

“你跟它置气?”齐延曲取了张毯子给猫擦毛,“难不成你还指望它对你一心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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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至少该对你一心一意。”

谢恒逸冷哼一声,痛斥这只猫一点作为宠物的自觉心都没有。

齐延曲感到诧异,不知道这人忽然从哪领会出的觉悟。

“我只洗了它两个前爪,后面两个没洗到。它好像比上周洗澡的时候更怕水了。”见猫不断往齐延曲身上扑,谢恒逸提醒了一句。

齐延曲斟酌道:“……其实它不怎么怕水。”

懂了,怕的是他。

自知遭人嫌又遭猫嫌的谢恒逸转方向上了楼,想起齐延曲的吩咐,开始调监控。

他很快就截取出从严烨霆进门到离开的片段,顺手点了播放键。

是齐延曲让他看的。

不是他要看的。

十分钟后。

书房的门“砰”一下被推开。

谢恒逸回到客厅,表情说不出的复杂,看不出阴晴,跟正在练习无辅助行走的齐延曲四目相对。

相对无言。

谢恒逸脸色变差,“砰”一下地摔门而去,急冲冲出去了。

又是十分钟后。

谢恒逸又是“砰”一下推开大门,急冲冲回来了。带着一大袋子东西回来了。

在齐延曲的注视下,他提住袋子底部一倒,里头的东西如流水般哗啦啦滚了出来。

茶几上瞬间堆满五颜六色的……洗手液。

谢恒逸扬了扬下巴:“选一样。”

齐延曲没问原因,查看起瓶身上的介绍。

柠檬味、薄荷味、玫瑰味……挨个找了一遍,愣是没找出一个无香型。

他找得厌烦,随手推了一个出去。

绿茶味。

谢恒逸拿上这瓶洗手液,把齐延曲推进洗手间。

他给洗手液拆了封,一次性挤出来好几泵,全挤在齐延曲手心。

“我去炖汤,”他抱臂倚在门边,“饭前洗手不能马虎,要是脏了就更得好好洗。”

他在监控里看得清楚。他走后齐延曲就用水洗了手。而后严烨霆也碰了齐延曲的手。

尽管齐延曲一视同仁,在严烨霆走后同样用水洗过手。但他觉得不够。只用水洗哪能洗干净?

不给齐延曲询问的机会,洗手间的门被关上。

齐延曲洗掉手上的洗手液,依然没把谢恒逸的话放心上。他尝试去开门,没成功,门被上锁了。

居然又是认真的。

洗手间的狼藉还没来得及处理,在乱七八糟的杂物中,他耐心一一探去,终于在肥皂盒底下拾起一把小钥匙。

刚拿起来,洗手间的门就开了。

谢恒逸走进来,先是举着齐延曲的手闻了闻。

洗手液的味道很淡。

他不太满意地拧起眉,但没说什么,把齐延曲推到餐桌前。

齐延曲推测自己只在洗手间待了五六分钟,桌上却已经摆出来了一碗汤。

卖相可以用丑来形容的一碗汤,要素齐全,勉强可以看出来是简陋版椰子鸡汤,闻起来没什么味道。

出于对食材的尊重,齐延曲浅呷了一口。

喝起来也没什么味道。

谢恒逸倾斜着头,以这个角度,视线才能刚好自下而上看清齐延曲的脸。他观察到齐延曲喉结轻轻滚动,咽下了那口汤,便问:“好喝吗?”

齐延曲略微迟疑了下,摇头。

“不好喝就对了。”

谢恒逸站起身来,把那碗汤端走,倒了个干净。

“椰子鸡汤不好喝,记住了。以后别喝了。”

第42章 引人澎湃

虽然谢恒逸把椰子鸡汤做得相当难喝, 但该走的炖汤流程走了一遍,用过的锅碗瓢盆或多或少沾有油渍。还得洗碗。

绕这么大个圈子,就是为了败坏椰子鸡汤的名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最后这顿饭潦草解决。

在这待了这么多天, 谢恒逸始终没亲手做过一回正经饭, 每一天都是潦草解决, 说什么这是原则性问题。

齐延曲不明白为什么会跟原则扯上关系, 以为对方是单纯不喜欢下厨。

谢恒逸想了下, 答:“还行吧,不讨厌, 我只是不喜欢给别人打白工。”

“以前去店里干兼职, 总有老板拿我当免费厨子用。在家也逃不过, 有个谢嵘在。”

他混过各行各业,这些行业大致可以分为两类:动脑子的跟不动脑子的。

不过他感觉两者区别不大,都挺轻松。下厨也不例外。而这就导致他身上有更多可压榨之处。

“那时候人微言轻, 给别人定规矩不管用啊,我就给自己定规矩——要是有人压榨了我什么,我想方设法也得讨个补偿回来。”

谢恒逸举了个例子:“最开始的一个老板最爱使唤人,也最蠢。”

“结工资那天, 我让他给我多预支了一个月的。第二天我就辞职搬家了。”

“后面再有人叫我下厨, 我就跟他们要价五千块一盘菜,无论谁来, 一律这个价。”

他自顾自讲了一大堆, 齐延曲都没搭话。但他乐意讲,便继续往下说:“至于谢嵘那边,我就说在厨房待久了会招对象嫌弃。”

那会子他年纪不大,觉得这个借口可委婉了。结果谢嵘当时毫不犹豫戳破了他:“不想做饭就直说,找这么个稀烂的借口。”

并且还阴阳奚落了他一顿:“怎么的, 怕你未来对象介意你做过百家饭、嫌弃你丢了作为厨子的清白?”

原本纳闷的谢恒逸转念一想,发觉谢嵘这话说得并不无道理。

万一他未来对象就这样小心眼呢?

“确实该嫌弃。待久了油烟味重,比烟味酒味好不了多少。”

谢恒逸想到哪说到哪,刚准备再说点别的,却听到了吹风机的呼呼声。

扭头一看,是齐延曲找来吹风机在给猫吹毛,一脸专注,完全没听他讲话。

他闭上嘴,低头瞅了瞅衣服上的猫毛,转身走进浴室,麻利脱掉上衣。

脱完上衣下一步就是脱裤子,也就是在这时,他才想起,裤子抽绳的死结还没解开。

抽绳款式很细,那团死结在他手底下小得可怜,他努力尝试半晌,指尖捏得发麻,心中不免起了些火气,死结反而缠得更死。

谢恒逸果断放弃,就这样推开浴室的门,赤裸着上半身走到客厅,径直在电视柜前坐下来,开始埋头翻找。

翻了又翻,没见剪刀的影子。

他记得是放在中间抽屉里的,不应该有错。

凭借对自己记忆力的信任,他不信邪,把抽屉里的东西挨个拿出来了一遍。

十分钟过去,什么都翻出来了,愣是没翻出来一个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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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半身凉成冰块前,他陡然想起上一次使用剪刀的人是齐延曲,剪刀自然不会在原位。

他揉了揉凌乱的头发,更加烦躁,侧身单手撑住地板,正要借力爬起,忽地察觉到前方投下来一层淡淡的阴影。

好巧不巧,有人站在了他前边。

屋子里总共就两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他绷紧着脖颈仰起脸,膝盖跪在地板上,没有丝毫不自在:“剪刀放哪去了?”

这个角度看人太费劲,他向上最多看见对方流畅的肩颈轮廓。向下则是肌肤跟衣料贴合透出的雾白,勾勒出微微起伏的线条。

身形细长,影子沉沉,散出引人澎湃的压迫感。

这让他呼吸有点颤。

他很少被人俯视,他不允许自己被人俯视。这同样是他给自己立的规矩。

可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被俯视时,心中竟然是澎湃的。

他心尖萦绕的火气突兀熄灭,接着突兀重燃,仿佛血脉都烧起沸腾的温度。

谢恒逸眸里的莫名色彩加重。

齐延曲垂下来的视线一如既往,依旧轻飘飘的,打量过裸露在外的皮肉,如羽毛尖般一扫而过。

他也是来取剪刀的,猫身上有两撮毛打了结,不能硬扯,只能剪掉。

剪刀被他放在右边的支架柜,离他坐的地方仅几步之遥,故而没用轮椅。

电视的下半部分被沙发挡住,属于他的视野盲区,他并没有加以注意。

刚走到支架柜前,一片肉色就赫然闯进他眼中。

男生精壮的半身赤着,胸膛沟壑分明,下颚线条锋利,由于撑地的动作,粗粝的锁骨凹陷得更深,腰背却挺得很直。

仰头宛如是在嚣张地展示。嘴角扯着笑,说不上来是什么意味,有点像挑衅。

看到这场景的第一眼,齐延曲差点以为这人是不着寸缕的状态。

他视线缓缓下滑。

还好,裤腰拦截了腹股沟、牢牢挂在胯骨上。

他也因此想起来死结的事,猜出了对方寻找剪刀的目的。

齐延曲言简意赅道:“站起来。”

听到这话,谢恒逸重新坐倒,向齐延曲伸出手:“借个力。”

齐延曲蹙眉看了他一会儿,还是如言把手递了过去。

谢恒逸毫不客气地握了上来。

即便大片皮肤直接接触凉空气,那手也没有降下温度,像在烈日下烘烤过的一般。热意裹挟住筋脉往上攀。

说是借力,其实就是轻轻搭了把手,倒是没有为难他这个腿伤初愈的人。

见谢恒逸站稳了,齐延曲立马抽出手,拉开手边的抽屉,取出剪刀。

拇指跟食指穿过指环,他持握住剪刀,尖锐的那段朝向谢恒逸。

谢恒逸敛起嘴边的弧度。没有表情,没动。

举着剪刀的手下移。

谢恒逸仍然没动。

“别动。”齐延曲吩咐道。

他不管谢恒逸应没应,对准抽绳来了两剪子,左边一下,右边一下。

短促利落的“咔嚓”两声。

不知为何,听得谢恒逸太阳穴突地一跳。

刀尖合拢,齐延曲晃了晃剪刀:“还用吗?”

谢恒逸喉间发涩,说不出话来。

体感温度仿佛出了岔子。一会儿高一会儿低,一会儿烫得无法思考,一会儿凉得无法感知。

他感觉身体有点异样,朝齐延曲望去无声但暗潮汹涌的一眼,疾步回了浴室。

齐延曲坐回椅子上,看着怀中猫长而乱的毛发,忍不住扶额叹了口气。

顺眼的确顺眼,但打理起来就很难顺。

他坐在客厅的灯下,微抿着唇,目光凝在猫茂密的背部,指尖勾起一处松结,用指腹揉散,循环往复。

时间一长,他暂未失去耐心,猫倒是先觉着无聊了,尾巴一摇一晃地缠上他的手腕,带动着他手一歪。刚找出的小结块又消失在雪白中。

“别动。”声音透出自带的冷。

白猫没听懂,但感觉到主人不太高兴,便讨好地摊开四肢,歪头躺倒在主人大腿上。

齐延曲揉了把它的脑袋,抬头看了眼周围,空中尽是正在飘落的浮毛。

他松力气歇了会儿,随后带着猫去到洗手间。起码能保证浮毛落在有限空间内,后面清理起来方便些。

进去前,他多看了两眼浴室的门,确保是合得严严实实的,没留缝。

他又看了眼恢复如初的洗手间。不知是谢恒逸何时收拾的,整洁有序,完全看不出半小时前的狼藉。

谢恒逸确实跟他想得很不一样。

齐延曲保持静默,接着用梳子慢慢理毛。

或许是因为处于危险环境,猫刚开始有点不安,在不断安抚中逐渐放下戒备。

就在即将打理完毕时,沉寂的卫生间里倏然响起怪声。

是一阵粗急的喘气,时而轻,时而重,是极力压抑后的结果。

齐延曲的手一顿。分辨出这声音是从浴室里传出的。

有反应的不止是他,就连猫都瞬间翻了个身,耳朵跟绒毛同时竖起,从他腿上跳了下去,在浴室门口徘徊。

浴室与他相距不到三米,一扇玻璃门形同摆设,什么也阻隔不住。

包括沙哑的闷哼,被堵在齿缝间的气流,欲出不出,听着似乎很是难耐。在狭窄的空间里格外明晰。

几乎能贯穿双耳,几乎能让听者掌握到这规律。

齐延曲放下木梳,将猫托起,打算一言不发地离开。

经过浴室门口时,里头有了新的异响。这次是句子。可惜音节模糊,仅仅是低沉的呢喃,似咬牙切齿,又似浓情深意,听不真切。

齐延曲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手指微屈,敲了敲浴室的门,与往常语气没有不同:“谢恒逸。”

敲得轻,说话的声音也轻。可他确定谢恒逸听见了。

因为浴室刹那间变得无比安静。方才的古怪氛围荡然无存。

被骤然掐断,里面的人却是舒了口气,绵长的一口气。

好像是满足的,好像又不是那么的满足,总之是叹喟。

再然后一切声音都停了。

空气凝固,陷入诡异的平静。

齐延曲只是淡淡提醒:“洗澡的时候注意通风。”

第43章 托你的福

正如齐延曲所说, 浴室门窗紧闭,新鲜空气进不来,一股难以形容的腥味挤占着狭窄的空间。

谢恒逸靠在墙上, 盯着那扇玻璃门。那上边似乎隐约透出浅浅的人影来, 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应当是没有的。齐延曲说完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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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后, 紧跟着就是轮椅运作的滚动声。

人应当是已经走掉了。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闻到这浑浊气味。那人的鼻子比猫都灵。

应当没闻到。玻璃门虽然不顶用, 声音隔绝不了, 但气味总能隔绝掉大部分。

谢恒逸用温凉水冲洗了一遍全身。掌心跟水汽中弥散着灼热的余温,恍有实质, 确有实质。

那些黏稠的实质被水冲淡, 往排水口流走, 不见踪影。他的躁动仍在,“不够”两个字嚣张地活跃在脑中。

不够。他的欲念仅在最后关头得到几分纾解。结束前不够,结束后依然不够。他都想不通哪来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欲念。

搞得像他非齐延曲不可似的。要是让齐延曲发现这一点, 不知道会有多么轻蔑他。

在有意控制下,他憋屈得不行,像个一窍不通的毛头小子,连草草了事都做不到。

他猛然间想到, 齐延曲人都不在这, 他控制什么控制?装正人君子给谁看?

之后便不再控制。谁知好不容易放任堕落一回,还被当场抓包。

他竟然没有丝毫窘迫, 反而被诡秘的兴奋情潮找到突破口。突破了, 没有填满。不过也没法了。

谢恒逸穿好衣服打开门,外头果然没人。他又打开窗户,确认气味消失殆尽了,才回到客厅。

客厅的灯被关了,沉在昏暗里, 只有茶几上酒杯里盛着傍晚天色的光。

齐延曲没给他留灯,他也懒得再开,就这样坐倒在侧边沙发上。这个位置刚好直对楼梯口。

楼上走廊亮着个小灯。齐延曲发现了他的下流行径,但没揭穿他,所以无事发生。

为什么不揭穿他?齐延曲现在是怎么想他的?他思考了很久,坐了很久。

天彻底黑下去,他身体有些僵了,几乎没有知觉,才在这个时候想通。

轻蔑他就轻蔑他吧,有什么所谓?反正占便宜的是他。他高兴,他乐意,反正他不会真枪实弹做什么。

谢恒逸稍微动了动,正要离开沙发,突地顿住。

梯道右边的墙面上映出憧憧人影。

楼上的人在一步步往下走。一只稍显苍白的手搭在扶手上。慢慢地,全貌展示出来了。和预想的一样,是一具完美无疵的身体。

这具身体,无论看过多少次,带给谢恒逸的感觉都相当矛盾。他不知道人怎么能矛盾成这样。脆弱又坚韧。

连带着他也变得矛盾。对方身上时时刻刻透露出矜贵冷淡的气息,令他不屑于靠近,却无法忍耐地起了侵占意图。

侵占?这个念头自然而然冒了出来。

谢恒逸怔了下。

侵占?要怎么侵、怎么占?

仿佛有东西刺了下他的眉心,他停止深思,再思恐怕越思越不对,注意力转而放在那双腿上。

没有穿戴辅助工具,下楼梯的动作已经能保持连贯,除了速度慢点,看不出来异常。不枉费齐延曲最近经常复健。

他悄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视线随他一起藏在隐匿处,愈发肆无忌惮。

齐延曲走完阶梯,后腰靠在扶手上歇了会儿。侧脸半隐半现,昏沉的光覆在如玉面孔上,像给极薄瓷器上了层莹润的釉色。

说实话。就算仅仅是这样,对方什么都没做,他也能联想出另一情境。

谢恒逸迟迟没出声,却措不及防跟人来了个对视。

被发现了。

谢恒逸不慌不忙地迎上冰冷的目光。

又被发现了。

他坦坦荡荡,扯出个不含关切意味的笑:“腿好了?”

齐延曲面无表情,垂着的眼睫颤了一下。

今晚的月光黯淡,陡然撞见黑暗中坐着人,说完全没被吓到是假的。更何况谢恒逸坐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黑暗中那双眼睛染有抹不开的浓墨,乍一看是降临下的夜幕。一旦看久了,就能探究到其中灼烈的侵略性,是捕猎时特有的。

齐延曲接了杯水端在手里:“托你的福。”

没好彻底,但再巩固两天也差不多了。

视线错开。

谢恒逸心不在焉地点了支烟。

翅膀好了,鸟就该飞了。腿好了,人就该走了。这值得高兴吗?好像并不。

就这样放齐延曲走?好像不太甘心,他的报复还没报复到位,想做的事也没做到位。他用什么理由、什么手段能把人留下?

留下了就能甘心么?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具体想对齐延曲做些什么。

烟雾在客厅散开。

他后知后觉想起了什么,随即将烟碾灭,掷进烟灰缸,然后从沙发上站起。

走了几步,僵硬的身体开始回血。他终于感知到落寞的情绪。

谢恒逸开了瓶酒,试图压下这些或低迷或高昂的情绪。他兴致缺缺地喝了一口,发觉枯燥无味,也放下了。

他干脆堵住还停留在楼梯口的齐延曲。对方问他要做什么,他僵持着不回话。

这个人,一点也不负责。他想。

明明是对方亲手酿造的这一切。如果不是齐延曲总这样那样,他怎么变成这样那样?

结果到头来只有他纠结执迷。

他早该想到的。这个人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用这种手段报复他,想害他这几天都心神难安。

既然害得他睡不好觉,于情于理都该给他补偿。

过了良久,谢恒逸忽然问:“会用琴吗?”

“……不会。”

谢恒逸全然不管齐延曲回答了什么:“给我弹首安眠曲吧。”

他用的是打商量的语气:“行不行?”

齐延曲不再回答。答案很显然。

但很显然谢恒逸不在意答案。说话打商量不代表做事打商量。

他径直将人腾空捞起,箍紧那截腰身,简直蛮横,剧烈动作间齐延曲的手肘磕到他的下巴,他没反应,对方倒是吃痛地抽了一小口气。

他忍不住气笑了。短促炙热的吐息洒在对方耳畔,他察觉到对方在他怀中一缩,似乎失了挣扎的力气。

不过挣不挣扎的,影响都不大。他无视齐延曲断断续续的阻挠声,快步跨上楼梯。

为了保证稳,谢恒逸每一步都踏得很重。途经二楼时,他注意到走廊边上靠着轮椅,被折叠好的,单手就能提起。

他想了想,拍了下齐延曲的后背:“手上有劲没?”

齐延曲看了一眼轮椅,没明白他的意思。

谢恒逸今晚有种不知是人是鬼的诡异感,似乎很想捉弄他。就因为被他撞见在做那档子事?脸皮这么薄?

二十岁正是男性生理欲望最强烈的年纪,有这种行为再正常不过,有什么好恼的。

“不想摔就勾住我。”谢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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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迟迟没等来回复,索性不等了,松开了左手。

齐延曲眼皮一跳,在上半身坠空前,他完全是凭借本能地环住男生绷紧的脖颈,指尖没入其后颈的发茬中。

这样一来,大部分自身重量由他自己承担,只有下半身靠谢恒逸的胳膊支撑。的确很吃手部力量跟腰部力量。

他唇抿得更紧,一直到被带进琴房都一言不发。

琴房的灯被按开,眼前充斥着温馨明亮的光,齐延曲眨了几下眼才适应。

谢恒逸把人放在琴凳上,展开被他一并拎上来的轮椅,坐了上去。

挺舒服的。

眼瞅着齐延曲还想拒绝,他扬头示意开始:“来都来了。”

齐延曲无声叹了口气。

“你喜欢钢琴?”

谢恒逸诚实地摇头。

“那是你小姑喜欢?”

谢恒逸仍是摇头。

“温言喜欢,她一直想学,但钢琴跟学费太贵了,她一辈子也只碰过儿童电子琴。”

“她说大不了等以后做鬼了,偷偷溜进别人家学,”谢恒逸漫不经心地说,“所以我就买了一架,免得她也去私闯民宅。”

刚解释完,琴声就响了起来。

谢恒逸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

卖可怜这一招实在无耻,但是出乎意料的好用。

他细细打量起端坐在钢琴前的人。方才在客厅距离太远、光线太暗,现在就刚刚好。

刚刚好能看清掌骨指骨的发力变化,以及——

谢恒逸伸出一只手,隔空丈量了下对方各个部位的围度。

一切都刚刚好。长得很严谨的一个人。从坐姿到指甲修剪的弧度,处处都严谨得挑不出错。和初见时一样,眼神结冰、姿态不凡,从未变过一丝一毫。

带给他的感受却天翻地覆。

齐延曲弹的真的是安眠曲么?怎么一点也不管用。

可能是因为他没认真听?他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听众,但他绝对是一个满分的观众。

琴声在渐弱处理中停止。

一曲毕,任务完成,齐延曲起身将琴凳归位,打算自行下楼回房。轮椅对他来说不是必要。

这时,原本巍然不动的谢恒逸动了。

他骤然拽了一把毫无防备的齐延曲,将人按坐在自己大腿上。

谢恒逸忽略掉齐延曲的不悦,暗暗想:

就算腿好了又如何,他依然能轻而易举控制住对方——

将对方压得翻身不能。

第44章 金尊玉贵

后背撞上胸膛,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齐延曲是疼得。

他清楚谢恒逸的作息。每天早上八点,雷打不动地进行有氧运动。身躯锻炼成一种适宜的结实。他见过几次,的确是协调流畅。

唯一的缺点就是软硬不适中。

他忘了是什么时候从何得知的, 只依稀有这样个印象。

事实证明他的印象没错。

撞上去的那一瞬间, 他感觉到谢恒逸全身绷住了。本来就紧实的肌肉更加僵硬, 像一堵坚硬牢固的墙, 撞得人生疼。

有力的手臂横在他的腰前, 近乎粗暴地往里带,勒得他快喘不上气。炙热的体温隔着衣料渗透过来, 他仅剩下四肢能动弹, 但无济于事。

不知是谁出了汗, 相贴得就更紧密。齐延曲太久没做过这般的大动作,再加上胸腔受到轻微压迫,呼吸已经乱了。

齐延曲脸上看不出怒意, 那点不悦却直达眼底。这种黏糊不清的接触,令人不喜。

不过显然也是有人喜的。

到了谢恒逸这边,就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谢恒逸无意间蹭过一块冰凉地,丝毫没有起到降温的作用, 倒是让他上瘾, 叫他恨不得反复碾磨。

他将齐延曲上衣的链条扯松,收拢手臂, 用小臂代为收腰。如此一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为零。他的脸侧碰上了齐延曲的发顶。

在迫使下,齐延曲斜过头,刚好给谢恒逸留出搁置下巴的空余,也终于有了交流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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