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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寡夫(2) 故人之姿
温霜降半懂不懂地问道:“你找这种人做什么?”
他本就不是个一本正经的人, 在此等情况,心神忍不住偏了偏。
莫非……其实小师叔是单恋姬蘅。
因此、因此想用菀菀类卿来聊以慰藉?
黎安道:“不是。”
温霜降连忙窘迫叠声应是。
居然被小师叔看出来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他正色道:“这样的人可不好找。姬蘅之所以被捧上高位,就是因为千百年的修真界, 他是第一个如此强悍的凡人草根出身。若是能随便找出相似的, 那可还要思量一下天道是不是疯了,连阴阳平衡都不顾及了。”
黎安颔首。
“我知道很难,但……正因为罕见,才可以动摇那姬蘅那几个亲传的假面, 一旦他们心神扰动, 破绽与弱点自会暴露。”
除了黎安,根本没有人会怀疑是否凶手是那三个弟子所为。姬蘅道死身消, 魂飞魄散, 连半点尸骨都不曾残存,根本没有任何证据。何况, 徒弟与师父在这修真界里,本就是利益共生的关系,很少有利益冲突。
姬蘅的三个亲传虽然早就大有作为,但不论资历还是修为,姬蘅对他们来说依然望尘莫及。他们明明可以依仗姬蘅这个师尊的助力, 走上其他众人殷切梦寐的捷径。
但除去一切不可能之虚无幻想,留下的,陡然疑虑, 也是要存一份疑心的。
就像黎安总结的那样, 想不通, 但总归逃不过“钱权色财”这四个字。
姬蘅的死,也便只剩下这些好处了。
但如果有一个和姬蘅极其像的孩子横空出世呢?
他将成为乱子变数,打破定局甚至打破平衡, 让某些人的算盘落空,让他害怕努力付之一炬。毕竟,这个孩子无论是姬蘅的“转世”,还是单纯的第二个“姬蘅”,他的出现,将会强势地继承姬蘅死后的一切。
黎安虽然这些年因为渡化死劫,闭关之后名声渐渐沉寂,但好歹他师尊是天衍宗飞升的师祖,本身又是天衍宗的小师叔,何况姬蘅生前对黎安也并不冷待,手里面的天材地宝,足够把这孩子打造成姬蘅的模样。
甚至超越姬蘅。
毕竟当时姬蘅可没这条件。
“我只是要他像,但毕竟姬蘅不可能转生,全然相像自然不太可能,只需要让人一看,颇有故人之姿,便……可以。剩下的东西,只要旁人觉得他像了,都会能够伪饰出来。”黎安道。
温霜降听得一愣一愣的。
只觉得小师叔在这百年来,变了许多。
总不可能是姬蘅教他这么多坏心眼的法子吧?
“好,我帮师叔留意一下。”他说道。
若是真如黎安所说,可能是姬蘅三个亲传中做的。
黎安纵然和姬蘅道侣关系不实,好歹在明面上他才是那个正统既得利益者,若是这群人想求的东西被黎安坐拥,小师叔恐怕也很有危险。
姬蘅仙尊的头七举办完,关于他的死亡的讨论便逐渐的散去。
修真界里,生死太常见了。纵然是姬蘅,也终究落不过一个俗套结局。
但另外一种关于天衍宗那个再度出世的小师叔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褒贬不一。
有说他不仅薄命,还薄情,姬蘅死后不但不出席头七宴会,甚至直接从姬蘅的洞府搬回了天衍宗,平时看他,也并无悲痛之色。和姬蘅仙尊生前所作所为的痴情名声相比,显得格外冷漠。
但也有的说他可怜,师尊飞升,自身命格天生凶煞,如今渡化死劫都是靠着姬蘅助力,飞升根本无望,如今便是一眼望见此生的头,孤零零地活,孤零零地死。
但终归都没有人能忘掉,那一天天衍宗祭台上,白衣雪发的抱着牌位的冷仙君。
因此除了正统言论外,私底下倒也掀起了另外一股浪潮。
有感慨痛惜,姬蘅与黎安长得都如此般配,为何早些年并没注意到,如今一人死而另一人独活,故事哀婉凄恻像是梨园戏本。
也有想入非非,觉得小仙君这刚死道侣的表情和气质格外耐人寻味,甚至揣测他会不会另觅新欢,毕竟瞧着对姬蘅感情并不算深。
温霜降没想到小师叔居然还有腥风血雨的体质,听着亲传汇报的各种风言风语,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修真界最近是闲的蛋疼了吗?
竟还八卦起旁人的感情生活来了。
“对了,”那亲传道,“师尊,我们找到了您要的孩子。”
温霜降自然不可能把黎安的计划走漏风声,于是给几个亲传弟子的画像,是他改了姬蘅的面貌,又画成小孩的模样,而温霜降本人与姬蘅干葛不多,自然看不出来他的真实意图。
亲传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块留影石。
这是一样法器,放置于某地,可以与另一块法器用灵力遥遥呼应,在远处也能看到那块石头附近的景象。
留影石开启,于上空投射出一道正提着水桶的人影。
少年挽着裤腿和长袖,一条胳膊粗的扁担棍压在肩颈上,让他微微佝偻着腰身。他尚稚嫩的脸上微微咬紧牙关,留下一滴轻汗,一声不吭地往前走着,最终走出留影石的范围,消失不见。
温霜降一愣。
紧跟着猛然生出一股怪异之色。
他画的画像本就是对姬蘅本人做了改动,每一张都不一样,只保留部分五官的相像,但犹然不够,只对几位亲传弟子说,他记忆模糊,让他们找人不要不懂变通,和这画像眉眼亦或是其他部位有部分相似也要上报。
但没想到……能找到一个比温霜降画的还要像姬蘅的小孩!
要不是确认姬蘅魂飞魄散的正是德高望重的天衍宗温掌门本人,温霜降该怀疑见鬼了。
细看下来,其实下半张脸不像,但眉眼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姬蘅生前就因为眉眼生的天生风流,一开始的风评并不算多好,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觉得此人必定是万花丛中过的类型,直到姬蘅结契,且并未有过任何情债上门,且他对道侣又似乎确实掏心掏肺,便逐渐熄灭了那种多情的谣言。
这少年便是这样。
剑眉压眼,本该是凶像,偏一双眼睛似桃花瓣的形状,眼尾轻微扬起,沁点红。
只不过他下半张脸偏秀气,应当是少年人还未张开,鼻子挺直,嘴唇也薄,倒是和姬蘅那种一眼风流不一样,搭配起来反而更显得有点鹰视狼顾。
好在姬蘅年少时寂寂无名,只是一名普通凡人少年。这群亲传弟子来天衍宗的时候,姬蘅早就成了修真界第一人,他们连姬蘅的面都没怎么见过,暂时也想不到。
这位亲传弟子揣摩着师尊的表情,知道他应当是找对人了。
可这些天来,一直隐隐有个困惑徘徊在心头。
师尊为何大动干戈找这样一个小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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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霜降虽然心黑手辣,但护短。
对亲传弟子以及天衍宗的众人还是不错的。
所以亲传想了,便大着胆子问了:“师尊,我乔装去试探了这孩子的根骨,他并无修真的资质……您找这孩子,是为了什么?”
温霜降蹙眉。
“一点资质都没有?”
亲传摇头:“很普通的凡人。”
温霜降默然。
不过很快就释怀了。
总不能既是眉眼像姬蘅,还有姬蘅的资质吧?
若是真这样,那可算是青天白日便见鬼了。
只是也没想到,竟一点资质都没有。
那只能想办法给这孩子逆天改命了。
“不是我找,是你师叔祖要。”温霜降道。
亲传弟子:“那是否我要将他带回来给师叔祖?”
温霜降:“先不用,我先去和你师叔祖聊一聊。”
温霜降便接了亲传的留影石,往黎安歇脚的地方去。
黎安本来就是天衍宗的人,天衍宗这么多年一直留着他的洞府。
当年温霜降和黎安都小,整个天衍宗长辈们都爱宠黎安这个师祖的独苗苗。
尤其是师祖飞升之后,担心黎安孤苦无依,便愈发地补偿他。
连洞府的地段都是最好的。
一座冷玉大殿,周遭都是玉和银堆出来的。
后来,故人们一个个都已离去。
也只剩下温霜降继续照顾黎安了。
不过温霜降还没进洞府,便察觉到外面被布设了一层隔绝结界。
还没等他犹豫要不要直接破开结界,白玉殿里面便传来一声巨大的动静。
而后,一玄衣青年满脸怒色地拂袖出来,他挥了下袖子,那结界收回。
温霜降拱手:“梁道友,好久不见。”
这玄衣青年是姬蘅的大弟子,名叫梁宴声。
梁宴声瞧见温霜降后,依然冷着面色,只是敷衍地回了个礼:“温掌门。”
温霜降笑眯眯道:“梁道友来找小师叔有何事啊?”
同时他心里忍不住想,唉,都怪黎安辈分高,连带着他竟与这厮成了同辈。
梁宴声上下打量了一下温霜降:“我师娘不愿回去,是你给他灌了迷魂汤?”
温霜降:“此言差矣。如今姬道友死了,小师叔在姬道友的洞府里住着,怕是会睹物思人,更伤心啊。不如让他来天衍宗暂时缓和,何况……”
“天衍宗本来才是他自小长大的家。”
此话说的幽幽,偏生温霜降从头至尾都是温和带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梁宴声蹙眉:“罢了,我瞧着他也不是伤心的。我还有事,走了,下次再来拜访温掌门和师娘。”
温霜降注视着梁宴声离去,叹了口气。
他正是怕黎安遭毒手,才好说歹说让黎安住天衍宗。
怎么还有人舔着脸找上来的?
说来道侣契约一方死了,另一方本就没什么关系了。
还一口一个“师娘”“回去”,怪哉怪哉。
温霜降决定加强天衍宗守卫戒备。
就叫“姬蘅弟子与狗不得入内”。
肩膀上的小狐狸咬了温霜降耳朵一口。
温霜降连忙想,狗也无甚错,狐狸也无甚错。
还是“姬蘅弟子不得入内”吧。
温霜降走入殿内,瞧着黎安神色并无大波动。
他虽然好奇梁宴声是否过来吵了一架,不过瞧着受委屈的不是小师叔。
温霜降便不想管了。
简单把事情说完,他道:“这孩子没有一点修仙资质,这倒是棘手。要不……”
温霜降本想说,换个人。
没料到黎安却一口咬定:“就他了。如此像姬蘅的,可不好找。”
温霜降蹙眉:“但这等资质,赶不上姬蘅,甚至让他能够修行,必须要洗髓炼骨,那比生不如死还要生不如死。你要怎么让这孩子心甘情愿呢?”
黎安沉眸。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这孩子如今在哪里?”
“我亲自找他。”
第112章 寡夫(3) 自渎
“听说村东口隔壁云洙那孩子捡了个仙人回去?”
“我知道, 我知道,我远远打眼看了一眼,好家伙, 那气度, 绝对是仙人们!”
“啧,云洙这孩子平时不闷不响的,谁能想到他如今有这番机缘,唉, 早知如此, 当时他爹妈死的时候,就应该照顾他一下。”
吱呀。
破旧的木门如同一条带了尖的木齿, 划破了声音与寂静的界限。
少年放下扁担, 喘了口气。
扁担两头的木桶落在地上,桶边木头参差不齐, 往外面涌了些水,顺着木桶外壁落到地面,洇开湿土。
少年擦了擦汗。
扁担将他露在外面的脖子压出一道浑圆的红痕。
“可要帮忙?”
门内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青年问话。
少年身躯一僵,紧接着面上浮现出一股子莫名的倔色。他冷淡道:“不用。”
而后竟是连歇口气也不想了,突然直起腰身, 一口气将两大桶水挑进了院子。
院中,白衣仙君坐在石桌后,手里面玩着一块石头。这石头上还带着一点泥土, 应当是他刚从地上摸寻的。
浑圆, 玲珑, 未经打磨便透出一点光滑。
倒是块好模样的石头。
少年默默收回目光,打算去喂养一下院子里面被单独囚在角落里的家畜。
岂料那白衣人忽然开了口。
“多谢你昨日救我于水火,我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为何要知道名字?
少年心里无端涌现出一股子烦躁。
他和这位谪仙萍水相逢, 形同陌路的陌生人互相交换姓名,是否有些太过滑稽?
等到对方养伤好了,回了他的仙门洞府,岁月漫长,又怎会记蜉蝣一凡人少年呢?
抬眼间,少年瞧见这人眼角处红晕未散,本就白如蝉翼的肌肤薄薄的透出一点青色血管,称出一种颦眉不悦之态。
那些想法如泥鳅一样,突然钻入泥沼沉底了。
“云洙。”少年僵硬地说道。
他不太习惯和人对话。
父母似乎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去养鸡,去种地,鸡生蛋,在市集上卖,买完的本金赎买新的鸡和下一季度的庄稼种子。等到年末收成,薄田赋税,剩下的,便是云洙一整年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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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给自足,虽不丰衣足食,却也不饿着。
久而久之,倒也没有什么说话的必要。
那青年“哦”了一声。
他说道:“我叫黎安。”
云洙一愣。
未曾想此人居然没什么边界感。
到底谁问他了?
云洙莫名感觉羞恼攀上脸颊,他干巴巴地应下:“我知道了。”
但眼神不受控制地还是往黎安发红的眼角瞟。
云洙知道,黎安有位亡夫,那牌位还在云洙的灶房里面放着。他此次来,便是想寻亡夫凡人年少时的故里,却无奈遭遇妖兽袭击重伤,被去市集赶牛车的云洙在路边捡到,带回了家。
他昏迷时,手指还死死笼在牌位上,云洙费了大劲才将他的指头掰开。醒来后,此人长睫翕动,眼泪朦胧,抓着云洙的胳膊,第一反应竟是问他那道侣的牌位在哪里。
好深情。
这是云洙对这位死了丈夫的仙君的第一反应。
他是今早又偷偷哭过了吗?
云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从未拥有过这份感情。
最后只是干巴巴地问道:“你伤好了吗?什么时候走?”
刚说完,云洙的心头就涌现一阵后悔。
他说的话是不是太生硬了,有赶客之嫌?
不过黎安脸上并无太大的表情波动。
云洙偷偷瞧着,不禁松了口气。
黎安道:“还需将养几日。”
云洙颔首。
他并没怀疑这白衣谪仙会撒谎。
一来长相不像。
二来云洙当时被黎安的惨状吓了一跳,血呼啦流了一地。
云洙也从未接触过修真。
按照他普通人的脑回路来说,应当是要养伤好一阵子。
云洙又开始后悔,方才的语气有些重。
虽然黎安看着不在意,但少年心里面就是过意不去。
毕竟这白衣青年虽说是修真人士,但如今重伤,还爱哭,还是个死了丈夫的人,在云洙眼里,和昂贵脆弱的白瓷没什么区别。
云洙想,上次为了救黎安,本来该送去市集的几只公鸡和鸡蛋被耽搁到现在。
不如把那只肥了的炖炖给黎安补身体。
云洙犹豫半晌,最终在决定转身干活前,再和黎安说最后一点话。他将手掌在腰边衣服上蹭了蹭,语气冷冷道:“大夫说了,外病可治,心疾难医,你若日日以泪洗面,万一没养好,还留下病根子了怎么办?”
那白衣青年终于有了动作。
他一手撑着头,雪发散在石桌上,如泼墨流雪一般,在阳光下好似幽幽地散发着一层冷光。
云洙还是头一次瞧见白发却容颜不老的人。不仅不老,此人甚至可以称得上绝色。代表暮气与死气的雪发被他衬得像是冰天雪地一般干净。
一眼望过来,令云洙头脑发白,竟有点忘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雪发人道:“你可成亲?”
云洙猛然被这一句话击中,太阳穴酸痛地回过神。
瞧过去,才发现这冰天雪地一般的人并不是冷冰冰的雪洞,此时看来的目光,有好奇、有不解,甚至还藏着一点揶揄。
云洙闷声道:“没有。”
黎安问道:“为何?观你骨龄,今年应当十八了,旁人像你此时,早该抱了儿女一家合欢。”
云洙:“家里穷,父母死的早,但凡是个脑子清醒的,都该知道不能把自家姑娘送火坑里吧?”
黎安收回撑脸的手,直起腰身,他盯着云洙。
“如果我能用用不完的金银回报你呢?”
云洙嘴角一抽。
“那也不要,我这人独来独往惯了。”
黎安:“你是喜欢男子?”
云洙猛不丁被口水呛了个面红耳赤。
“不知道,没试过。”他有点恼羞成怒了。
黎安收回目光:“哦。”
云洙却有点不大甘心,总觉得自己无形中被黎安当玩偶用言语摆弄了一番。
于是他问道:“黎仙君问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黎安:“只是觉得你没经历过这些,不懂情之一字,药石难医。”
云洙瞪大眼睛。
没想到这人言语七拐八拐,最终的目的居然还是放弃不了给他死掉的道侣哭丧。
真是好心肝当驴肝肺。
云洙生了气:“黎仙君此言差矣,明明仙君是修道之人,怎么见识比我还狭隘。爱又不只是爱一人,花草树木,人鱼鸟兽,天地方寸,何必单囿于一隅,执着于一人?”
他怕黎安再度发表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说完转身进了畜棚忙活去了。
一边干活,云洙一边还在想,为何非要成婚?他这辈子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云洙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他心里有鸿鹄之志,不甘于鸟雀。
他总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该一辈子在这小小村落。
云洙每年的钱都攒下来,他想外出,或云游,或仕宦,或经商,只要他心存坚志,未尝不可出人头地,将曾经欺辱他的、嘲笑他的统统踩在脚下。
因此云洙实在理解不了这位黎仙君为爱痴狂的模样。
罢了。
那鸡就不给炖了。
反正也是伤心过度消耗自个儿。
白浪费他一只鸡呢。
等到云洙磨磨蹭蹭,从棚子里钻出来,却见黎安已经离开了那石桌,正站在院中枣树下仰头望着青涩果实。
云洙环视一圈,瞧见锄头还有水桶换过地方,而黎安衣摆上多了一些草汁麦穗。
少年一愣,紧接着走上前去。
“这枣要再过一个月才能吃,如今苦不堪言,你若想要,我可以从王大娘那枣园里面给你摘些。”
黎安看向他,好奇道:“为何?都是枣树,为何你的还要再等?”
云洙:“这是……之前我爹从行商那里花钱买的冬枣苗,会晚一些熟。你方才去外面了?”
黎安:“我瞧你许久未出来,便替你将地浇了一遍。”
云洙大惊。
连忙跑去看他的禾苗存活几何。
回来的时候表情讪讪,正好瞧见白衣仙君偷吃了一口那青涩的枣子,而后眉毛一蹙,若无其事地把它藏进袖子里了。
云洙:“……”
这黎仙君真是犟种啊。
他不好意思道:“抱歉,我以为黎仙君不精农事。”
黎安努力缓解舌头的涩意,道:“我又不是傻子,我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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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被拉住。
黎安垂眸,掌心里面突然被放了几个圆滚滚的红枣。
“吃这个吧,抱歉,”少年红着脸摸鼻子道,“我去做饭。”
等到晚饭出炉,除了云洙平时常吃的米饭和素菜,石桌上多了一个黑瓦罐。瓦罐里面汩汩冒着热气,一只大公鸡死不瞑目地在里面。
黎仙君伸筷子尝了一口,而后道:“有些咸了。”
本以为会被夸的云洙:“……!”
云洙连忙自己尝了一口。
确实咸。
他自己舍不得吃鸡肉,从来没做过,第一次想示好,结果就这么翻了车。
云洙感觉自己真是不争气。
“那……还是别……”
对面的黎安却伸出勺子,敲了敲瓦罐边沿,而后探进去,撇去油沫,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两下。
“汤倒是入味的好喝。”
云洙眼神一亮。
方才的挫败突然烟消云散,甚至还有种飘飘然的恍惚感。
少年红着脸道:“那你喝汤吧,我吃肉。”
黎仙君默默点头。
半夜。
大补的鸡汤把正年轻力壮的云洙燥的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心烦意乱了许久。
他常年不吃这么补的,总是饿着。
还是头一次吃的又饱又好,少年人又本就气血足,稍微一进补,还有点过。
云洙口干舌燥,但不知道为什么。
他躺不下去,出去要在桶里面喝口凉水。
走到院落,却见仙君睡得那间正屋里灯光未歇。
云洙蹙眉。
他走过去。
年久失修的木门没办法关严实,透着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刚好能够看见床上的光景。
不过云洙也不是为了偷窥。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唤人,门缝里面突然飘出黎仙君微微怪异的音调。
急促,断断续续,像是在哭。
但却夹着股让云洙觉得不好意思的劲。
于是云洙顿住了脚步。
面色古怪。
收回的目光却已来不及。
却见那雪发道君解了衣袍,坐在床上,眼角飘红。
他似乎并不知道门缝的事情,因此面对的方向正好让云洙尽收眼底。
那抹滚烫的燥意顿时突然蹿到了喉咙里面。
云洙想。
原来仙君眼角泛红,是他把自己玩哭了。
第113章 寡夫(4) 梦中情
原来仙人也会做那档子事啊。
这是云洙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自幼读书, 夫子所教皆为君子之道。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视。云洙却觉得脚底板黏在地面上, 死死不能动弹。
几乎是急促的, 渴求的,在注视着屋内的光景。并于此蕴生出一种略微恶劣的念头。
早上的哀怜模样也是这样吗?
云洙突然发现自己原来并非好人。
他在恶意揣测屋中那个清洁高雅的仙君时,不但没有后悔亦或是耻辱,反而生出了些隐隐约约的快感。
终于, 于那如妖邪鬼魅一样的低吟强调终于浅浅辄止, 屋内一阵冷风,那仙君隔空熄灭了烛火, 室内黑暗。
冷风顺着门缝挤出, 爬到云洙的脸上。在深夜站了许久,少年猛地打了个寒颤, 燥意彻底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
云洙喉结滚动,于夜色中慌不择路奔逃。这是他家,他本人却像个深夜唐突走投无路的采花贼。
撞入一间屋子,脑门剧痛。
太阳穴狠狠顶上门口高处的铁饰,热流滚滚而摸去, 一片黏腻。
在滚烫与冰寒之中,云洙总算找回了几分理智。他眯起眼睛,才发现方才走错方向, 进了厨房。
撞到的东西正是他为辟邪讨彩用的铁兽装饰。
如今月色下, 那铁兽角上, 缀着血迹点点。
顺着月色一路望入厨房,在灶台后,灶王爷贴纸前, 一个牌位分外清晰。
隔着一段距离,云洙依然瞧得清,那是黎仙君道侣的牌位。
黎仙君来这里是为了找寻故人故土。
云洙终于彻底的坠入了冰窖。
他挫败怅然叹了口气。
说到底,和他这个凡人又是何关系?
无论是爱憎恨,还是伤别离,亦或是情与欲,都与他毫无关系。
只是今晚难得进补。
必然的心猿意马罢了。
少年站在厨房门口,对着月色下的牌位,忽然伸手,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也顾不得是否有伤口,血迹飞溅,被草率地用袖子擦了擦。
云洙回了自己的房间。
彼时父母还在世,本就是有两间屋子。一间是父母住,一间是云洙自己住。后来父母去世,云洙也没有想去搬进主屋的念头。
何况从未有客来。
也没有能够留宿云洙这里的人。
黎仙君是第一个。
云洙躺回熟悉的床榻,心却越来越沉下去。
好在吹了阵冷风,又乍然的情绪起伏,还受了伤,如此叠加,就算是云洙,也疲惫不堪,终于不会再胡思乱想,深眠。
但梦境里面,却又是出现了黎仙君。
他们坐在下午的餐桌上,桌上是云洙今天刚准备的家常菜和鸡汤。
云洙几乎是不可自拔地弥足深陷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的黎仙君就用勺子,撇去油沫,喝了一口滚烫的鸡汤。
云洙立刻站了起来。
黎安唔了一声,蹙起眉毛,捂住嘴,手里面的勺子也因为意外掉落在桌面上。
发出一声叮当的乱音。
“黎仙君,”云洙道,“这鸡汤刚出炉,可是烫着了?”
黎安不能说话,两条细长秀眉紧紧绞着,捂着嘴,看着云洙,轻微而带着一丝别扭的点了下头。
他的眼尾狭长,烫处一层薄红,像?*? 是染了红花汁水。
云洙几乎是片刻顿悟了黎安那怪异的别扭。
黎仙君此人颇有小性子,和外表简直是惊天动地的反差。很要面子,还嘴硬,最主要的是还很犟种。
就像一只猫。
人教猫学不会,事教猫一学就会。
所以黎安是不好意思了。
云洙想。
他突然觉得两个人的位置发生了一次颠覆。此时他才是那个可以以长者包容向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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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地周全着黎安的一切。
“仙君,”云洙走过去,“我看看是否需要上药。”
黎安垂眸,犹豫半晌,最终松开手指,微微启齿,吐出舌尖。
美人冷颜,做这种动作却意外的色情。
云洙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像是有什么东西喷薄而出。
他睁开眼睛,气喘吁吁地一下子鲤鱼打挺一般坐将起来。
身下一片泥泞。
云洙满脸不可置信。
薄红染上脸颊。
他已经十八了,却才初通人事。
从没有人告诉过云洙遇见这些情况该怎么做。
云洙手足无措,抱着被子,大脑宕机了半晌。
似乎不明白,为何单单是黎仙君。
黎仙君是个男子。
而且是个可能比他先祖还大的男子。
云洙傻了。
他甚至怀疑身体出现了另一个厚颜无耻的魂灵,堂而皇之地白日宣淫。
额头还刺痛。
云洙面无表情了。
厨房还放着人家丈夫的牌位。
自己一墙之隔却在惦记着他的未亡人。
好畜生啊云洙。
云洙心脏乱跳,最终也只能硬着头皮,鼓足勇气下床,起码要换洗一番。
不然今天晚上就别想睡觉了。
却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黎安的声音。
“云洙,可起了?”
云洙做贼心虚,刚平息好的心绪方寸大乱起来,腿脚一软,扯着那狼藉的被子滚到地板上,被子垫在身下,好歹没碰出个好歹来,但动静砰地一声,巨大无比。
门外迟疑了一瞬:“……云洙?”
云洙心跳的飞快,腿脚却发软。
他开口阻止道:”仙……仙君勿进!我衣冠不整,有失礼数!”
一开口,嘶哑无比,把云洙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浑身发热,心跳加速,以及腿脚发软,不仅可能是因为吓得,还有可能是昨夜吹了半晌冷风,外加受伤,起了风寒。
云洙:“……”
黎安径直推开了门。
对黎仙君这等犟种而言,他人之言撼动不了他半分。黎安只做自己想做的。
云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已经很可疑,刚刚似乎还从床上摔了下来,声音也哑着。黎安怀疑他生了病。
黎仙君目不斜视地走到云洙身前,俯下身,伸手,手掌贴在云洙额头。他垂眸:“果然很烫。”
云洙被黎安的凉意冰了个激灵。
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
仙君离他好近。
仙君……
脑子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日光景。
云洙喉咙艰涩,猛地掐了自己一把。
然而根本不管用。
这等距离,只见黎安目光向下,而后发出了极其惊异的一声。
“哇哦。”
黎仙君目光纯质,仿佛是真心赞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