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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
申宴之前对他爱答不理了那么久,不可能现在才想起来要好好照顾弟夫吧?
申宴让黎安坐进副驾,这才收回雨伞。
伞面上的水落到路面上,和湿漉漉的雨天融为一体。
他像是从一开始通透地看出了黎安所有的心理活动。
雨水落在申宴肩头,将他的头发微微打湿。
他扶着车门,静静瞧着坐在副驾上尚且懵懂的美人。
申宴心想。
申煜不在。
是得把黎安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看着。
不然,这么喜欢勾搭别人。
也不知道申煜醒来会收到几顶绿帽子。
他作为哥哥,自然是要尽了哥哥的职责。
在弟弟不在的这段时间。
好好管教一下不安分的弟夫。
申宴想着,伸出手,在黎安的额头蹭了下。
替他拨正了一丝微微凌乱的额发。
“黎安,”他说道,“希望我们日后相处愉快。”
青年因为不设防突然收到的触碰,微微瞪大了眼睛。
身体细微地战栗了一下。
像是换了新主人而稍微有些应激的布偶种。
但是没关系。
适应一下就好了。
毕竟黎安在申家的日子。
来日方长。
第73章 赘婿(2) 你还没有对我说晚安……
黎安就这么心惊胆战地跟着申宴回到了家。
哪怕和申煜认识这么久, 申煜也从没有说过要带他回申家。一个是因为当时申煜遮遮掩掩,只以朋友名义和黎安接触,没什么由头让黎安去申家, 二个就是通过申煜的只言片语, 黎安也能隐约察觉出在A港纵横的家族内部如何盘根错节。申煜如果真带黎安回了家,或许不是好事。
黎安坐在车上,一路上都在脑补申家是什么光景。
会不会是电影里面那种古建筑大宅子?
一个家占几个山头的那种?
黎安知道自己身份尴尬,若是见了那些迂腐的长辈, 免不了被骂的狗血淋头。
到时候可不能指望申宴这个申煜的大哥站在自己这边。
汽车停稳, 轻微颠簸了一下,将黎安的思绪召回。
“下车吧。”
申宴说道。
他们停的地方是一处别墅区旁边的私人车库, 黎安之前和申煜来过一次。因为比较少来这个地方, 所以黎安记得很清楚。
他面上浮现出惊讶。
雨下的没之前大了,申宴将伞撑开, 递给黎安。他转身上车,将车库门打开,驱车停了进去,再出去时,瞧见黎安脸上分明的懵懂, 他笑了一声:“怎么了,很失望?”
黎安忙摇头。
申宴却像是看出他心里的想法,说道:“住在山里的话, 不管是通勤还是衣食住行, 都不便利, 一般只有那些退休的老家伙们才会喜欢住在这种养老的地方吧?”
他语气调侃,令黎安微微抬了抬眼。
申宴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关注黎安:“怎么了?”
黎安小声道:“之前申煜带我来这里玩过,我没见过大哥……”
没想到申宴和申煜兄弟两个人居然是住在一起的。
一想到之前有可能涉足到申宴的私人领域, 黎安就有些不大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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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申宴也比申煜大不了几岁。
可黎安和申煜相处的时候,就像同辈朋友那样自在,反倒是和申宴在一块,有一种被迫逢年过节和陌生长辈打交道的尴尬感。
尤其是申宴老是那么静静地盯着他,不管是何时何地,好像完全能洞察黎安的一切想法一般。
黎安有点怕申宴。
申宴道:“准确来说,申煜带你来的是我家。”
他似乎是故意要将话说得如此泾渭分明却又暧昧不清。
当黎安那双像小狐狸一样的眼睛猛然瞪大的时候,申宴突然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
仿佛他秉性天然的恶劣,就喜欢看黎安露出茫然无措的神情。
好像是一只晕头转向的笨猫。
黎安道:“大哥不和申煜住在一起吗?”
他本来想着申宴和申煜是亲兄弟两个,这个别墅面积也大,兄弟俩住在一起也算是合理。可申宴的语气,就好像这个房产和申煜没什么关系一样。
但既然没关系,申宴说要带他回家,回的是哪门子的家?
申宴的家吗?
申宴说道:“我给申煜留了房间,只不过他不怎么来。没想到偶尔的几次,居然还带你回来。”
黎安有些答不上话,只得讪笑。
他心里甚至有点生出对申煜的埋怨来。
既然不是他家,申煜干嘛带他随便来玩。
搞得像他故意非法侵入申宴的私人住宅一样。
申宴又说道:“申煜自己有几处房产,但我这个弟弟的叛逆期还没结束,他没给我留钥匙。我只能带你来这里了。都是一家人,日后申煜醒了,这里也总归算他的家,你们大哥住在这里,想来这里住什么时候都能来。”
“不要拘谨,黎安。”
黎安垂眸,轻声道:“好的。”
这一番说辞,倒是略微打消了黎安的疑虑。
申宴看起来和申煜并不算亲近,估计把自己带回来也只是一时兴起,想怜悯一下他这个穷途末路到差点卖身的可怜弟夫罢了。
黎安没办法有太多的顾忌。
毕竟申宴既然说了要包圆他母亲的治疗费用,那黎安现在哪怕死皮赖脸也要赖在申宴这个金主大哥身边的。只是他害怕申宴对他有其他的心思。
对陆蔺,黎安倒是可以更加毫无顾忌一点。
可是申宴不一样。
他是申煜的大哥。
不管是伦理还是黎安本人的道德底线,都让他无法对申宴这份特殊对待坐视不理。
不过如今看来,申宴估计还是一时兴起的成分多。
应当只是把他当做了偶尔兴致来时的一只玩物。
黎安清醒地知道,这群人的一时兴起,也比他一辈子努力活着的要容易丰厚许多。
和申宴进了别墅内部之后,因为申煜带他来过几次,保姆阿姨还记得黎安,她上来和申宴打过招呼之后,就笑眯眯地看向黎安,说道:“安安好久没来了啊。”
申宴发觉身旁的黎安腰背僵了一点。
像是好久没有收到善意而涌现出的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手足无措。
黎安小小地吸了口气,来缓解紧张。
和申煜来的为数不多的几次,没有遇见申宴,也没有人刻意告诉他这别墅的真正主人是谁,所以当时黎安很自在,和张阿姨在一起的时候,黎安感觉很亲切很温暖,让他想起还健康时的妈妈。当时妈妈也是和张阿姨一样,为了小黎安可以长大成人、可以顺顺利利地读他想读的书,过他想要的生活,曾经和父亲一起来A港打工。妈妈学历低,换过很多工作,也干过这种有钱人家保姆的活计。妈妈说,这种工作除了累一点,主家一般都热情大方,不会很为难他们。
可惜妈妈后来查出了血液病。
遗传的,镌刻在基因里面的突变罕见疾病。
除了吃药和定期的化疗,似乎也没别的办法。
黎安本以为导致申煜出事之后,张阿姨会仇视自己,讨厌自己。
却没想到她的态度一如往常。
“最近……”黎安勉强露出个笑容,“忙着工作。”
申宴瞧出他的刻意回避和畏缩,出声唤回了张阿姨的注意力:“张阿姨,黎安住的房间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收拾好了!”张阿姨拍了拍脑袋,说道,“瞧我这记性,忘记回复申总了。”
她视线在申宴和黎安身边转了两圈,有些好奇黎安是怎么跟申煜的大哥搭上线的。虽然申煜和申宴关系不好,但这个别墅其实是申家上一任家主也就是兄弟两个人的父母留下来的,张阿姨等别墅的工作人员也都是老人了,看着申煜申宴长大的。第一次带黎安回来,申煜就已经悄悄和张阿姨说了他对黎安的心思。张阿姨那个时候就已经把黎安当半个申家人对待了。后来知道申煜是在领证路上出了事的时候,还颇为唏嘘。只不过她并不觉得是黎安的错,反而觉得这孩子真是如一而终的可怜。
每次都是临门一脚的幸福缺席而终。
只不过申煜和申宴的关系实在疏离,张阿姨哪怕心里觉得这两个孩子可怜,也没办法直接跟申宴说,照顾照顾你弟夫吧,小可怜见的。
寻常人家都很少有做到这种地步的。
更别说申宴这个和亲弟弟没多少感情的申家家主了。
所以张阿姨得知申宴居然真把黎安带回家时,还挺惊讶的。
可终归没想通。
只当是申宴终于良心发现,打算尽哥哥的职责,替弟弟照顾一下弟夫呢。
张阿姨喜欢黎安,只觉得黎安这长相天生是有福气的,尤其是眼角红起来的时候,简直是惹人怜的哦。也不知道黎安这孩子是怎么长的,想必父母都好看,才能生出一个这么好看的娃。一点都不像她那个二十多岁了还在叛逆期的黄毛鬼火混小子。
“申总,”张阿姨笑道,“你带安安去看看吧,我啊,年纪大了,有点困觉,先休息去了。”
申宴点头。
他并非完全不讲人情的人。何况张阿姨也算是他的亲人和长辈了,自然没有让她继续加班的道理。
而且申宴也是有自己的私心。
“我、我知道申煜的房间在哪里,我这就过去。”
张阿姨一离开,黎安连忙道。
申宴挑了挑眉:“谁说让你住申煜的房间?”
黎安闹了个大红脸。
他绞着手指道:“我还以为……我和申煜就差领证了,大哥会让我直接睡在申煜那里呢。”
申宴道:“婚前不能这么过火。”
黎安仔细瞥申宴的表情。
愕然发现他是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的。
黎安一阵魔幻。
这什么年代了,还要讲究这个吗?!
不过申宴封建保守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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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让黎安彻底安了心。
起码古板的申宴不会是对他另有心思了。
申煜的房间在二楼,申宴的也在,只不过兄弟俩的房间就像彼此的关系一样,中间分布着楚河汉界一般的走廊,排布在两边。
黎安的房间反而离申宴的更近一些。
房间里面有一个小客厅和阳台,左边是狭小的衣帽间,右边则是卧室,卧室里面还包着卫浴。
和申煜的房间布局差不多,只不过明显是临时安排的,所以只是添置了应该有的东西,简洁干净。
申宴把黎安领进卧室,问道:“满意吗?”
黎安:“……谢谢大哥。”
他心里腹诽。
连入住都没过问意见。
现在问满不满意还有什么用?
好在黎安也是个随性性子,老实来说,甚至有些惫懒。许是平日里总是操心生活操心钱,造就了黎安很不喜欢动脑子和做决定的性格,他过的得过且过,申宴给他布置好了,黎安心里反倒是觉得松了口气。
完全不用操心,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
只不过申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两个人此时站在床边,申宴比黎安高了一头,身高带来的压迫性让黎安有种被入侵的不安感。
“大哥?”黎安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申宴这才回过神。
不知道是不是药性还残留的原因,他的目光刚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黎安的唇上。
这才发现黎安饱满红润的唇肉上有一块红色略深。
好像是他亲的时候牙齿磨破的。
如今添在唇上,像是没化开的口脂。
“没事了。”申宴道,“黎安,明天见。”
黎安顿时一阵窒息。
明天还要见的吗?
黎安干巴巴道:“我早上比较喜欢睡懒觉,可能和大哥的作息对不上。”
申宴说道:“我明天叫你起来吃早餐,吃完早餐再继续睡回笼觉。”
黎安:“……”
黎安萎靡道:“谢谢大哥。”
没想到入住申家,居然会失去赖床自由。
申宴却还没有动的意思。
黎安:“大哥?”
男人露出一副纠结而不解的神情。
“黎安,你还没有对我说晚安。”
他道。
第74章 赘婿(3) 陪着我
男人盯着他, 表情郑重的好像这是每日必做不可的工作。
导致黎安从一开始的迷惑也逐渐转为了某种莫名其妙的信服。
毕竟申宴都封建成这样子了,万一祖宗之法不可变,还得让申煜和他日日夜夜问早问晚呢。
这般想着, 黎安露出一个略微乖巧的笑容, 实际上他只是想早点打发走这个古板大哥。但不得不说,黎安的外表实在是太过欺骗性,因为本身就过于美丽,反而厚重地盖过了他的真实情绪, 笑起来还有些像是真情实感地在对申宴放电。
至少, 申宴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他也不理解为什么自己还是没有离开。
和黎安站在一起时,总是克制不住地去瞧他, 瞧他的脸, 瞧他的唇,瞧他的脖子和腰身。申宴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被药物影响的过了头, 因此才总是对黎安、他自己的弟夫产生大量的不可言说的、充斥着下流的想法和念头。
他的鞋跟好像黏在了地板上一样,让申宴没有勇气去迈开步子,远离这种美丽诱惑的危险深渊。
于是在黎安问起时,他便也顺理成章地给自己这份异样的胆怯找了个借口。
嗯。
一定是他道了晚安,而黎安没有回敬才会这样。
对面的红唇乌发美人轻动唇舌。分明他穿的是最寻常的白背心和棕色的工装裤, 可申宴却觉得莫名的口干舌燥。他先是听见黎安轻泠泠地喊了声“大哥”。
黎安的长相浓到腻人,声音和语调却与此截然相反,不管是断句还是咬字, 都一点不拖泥带水, 带了些冷心冷清的本真。
这也导致他喊“大哥”时, 快而轻,像是一片羽毛轻微地在申宴的胸口挠了一下,方才的空虚燥意没有得到缓解, 反而燎原似的燃烧了下来。
可下一秒,钩子似的双眸湿漉漉地弯起来,明亮视野里面的申宴被他挤的支离破碎、面目全非。那一瞬间,申宴想起的是两个人口齿相?*? 渡的时候,濡湿的脂粉香味。
“晚安。”
两个字在大哥之后迅猛而快捷的结束,好似跌宕离合中断时的惊堂木,令申宴猛地从情绪的泥沼中清醒地抽身而出。
心脏好似汗淋淋地从噩梦中挣扎着挣脱而出。
申宴猛然惊觉,面前站着的并不是一只他亲自从路边捡回来、可以肆意欣赏、把玩的布偶流浪猫。
此猫有主。
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弟。
申宴的舌头稍微顶了些腮帮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从今晚初见黎安开始,他就始终没有将黎安的身份摆在正确的心态之上。毕竟,没有人总是会凝视着属于弟弟的伴侣,以一种充满性和欲的目光。
“晚安。”他听见自己这样说道,在心如擂鼓之中,甚至不敢多看黎安的神情,几乎是压抑而镇定地落荒而逃了。
回到卧室,申宴冲了个冷水澡,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习惯在入睡前阅读。
平时因为总是不可避免地与家族企业打交道,申宴反而厌恶极了在休息时间用专业的大头书占据他的时间。他更喜欢读一些小说,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只要是装帧精美,申宴都有让秘书随意采购读来的兴趣。
只是今天,瞧着书上的文字,心脏鼓噪的却是另外的事情。
申宴想。
或许不是今晚,在更早的第一次相遇,他就已经没办法将黎安当做弟夫,而是可以尽情凝视的性。欲投放的对象。毕竟是他先看见了黎安,和蹲在医院冰冷地板墙角的青年对视,之后才从秘书那里听到了“弟夫”这两个字。身份与认知一旦颠倒次序,产生惯性,就很难再摆正位置了。
初次的匆匆瞥过、不以为然,不过是因为听见了“弟夫”二字时的悬崖勒马。在危险思想滑坡前,身体本能地抵御机制。
毕竟申宴终于发现,黎安这样一个和他的择偶观可谓是半分相似都没有的青年,反而让他魂牵梦萦、色相魂授。
黎安身上存在着一股很致命的吸引力。
既是他的外表,也是他的内在。
这股吸引力不只是对申宴一个人生效。
对申煜、对陆蔺,对其他一切有正常审美的人类来说,法则通吃。
申宴清楚地知道,若想斩断这微妙而危险的吸引,无非就是从此远离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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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病源,如同第一次见面之后那样,完全没有记忆。
可是,他带黎安回家,不正是因为对他这份吸引力心知肚明,担心黎安会给申煜他们的婚姻带来某种污色吗?
或者说,是他。
是他替昏迷的申煜做了决定,不愿意让黎安与其他男人接触,让他有机会抛弃申煜,攀附谄媚委身其他男人。
可若是这个男人是自己呢?
还会如此介意吗?
蓦然跳出的念头如同申宴从未到来过的青春叛逆期一样,以一种尖锐而鲜红的姿态扎入他的心头。
刺痛的感觉没有涌上来,负罪感和愧疚自然也没有。
取而代之的是心脏剧烈起伏而引发的血液加速、浑身的战栗感。
生理反应是最骗不了人的。
可问题是。
那是他弟弟喜欢的人。
申宴对于申煜始终抱有一份歉疚和一点微薄的亲情。
他想修补与弟弟之间的感情,因此在一开始带黎安回家,也是想通过黎安来做一份人情给申煜。
若是他真的这么做了,不但沦为世俗意义上的小人,还立刻将会成为申煜醒后第一个要杀死的敌人。
申宴信奉家和万事兴那套。
他暂时不想让好不容易管理的井井有条的申家再度鸡犬不宁起来。
祸水,妖孽。
申宴不由得头疼地发现黎安几乎完全符合那种古代对倾国妖妃的形容。
但妖妃无错,只是看客和君主克服不了心底的污浊。
是他的错。
申宴揉着太阳穴,发现自己无意识看过的情节已经全然失去了印象。
他想,申煜怎么找了个这样的男妻。
简直是自讨苦吃,祸水自引。
书页被匆匆翻回前几页,落入到男主对红杏出墙女主的剖白。
——“我对你根本没抱幻想。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
申宴面无表情地在翻动过程中不小心因为用力过度,撕裂了书。
他猛地像是碰到洪水猛兽一般,骤然扶住书首,啪地合上了书。
《面纱》。
两个字像是赤裸裸的嘲笑一般。
申宴想把这书扔进垃圾桶,但本能地又觉得可惜,最终只是掐着鼻翼,将这书远远塞进了书架最高的积灰角落里,势必再也不会想看它。
乱写的。
他想。
他怎么会是那么肤浅的人。
俗艳,不入流,市侩,势力,满心算计而性格本质上软弱的家伙,怎么会让他真的爱上?
只不过一时动心而已。
来源自药物与人类正常的费洛蒙效应。
申宴又去冲了个澡。
躺在床上时,出于习惯,打开了床头的平板。
这个平板是专门和别墅的监控相连。
从失去父母开始,申宴就彻底缺失了对这个世界的信任与归属。尤其是在参加父母葬礼之后,窥见芸芸众生的貌合神离之后,申宴就愈发坚信,没有什么东西的内核是稳固不变的,凡事凡物必要亲眼所见,牢牢掌握住自己的掌心里。
很病态的掌控欲。
申宴却不觉得自己有病。
别墅的安保系统已经是A港最顶级的存在,但每天不论是睡前还是醒后,申宴都要看监控。看监控里面的角落,看监控里面的人。
申宴例行公事地匆匆扫过,最终目光落到了某个微弱的画面中。
黎安的房间。
申宴下意识点了进去。
就瞧见已经到了深夜的点了,青年居然还正以一种极其不雅观的姿势七歪八扭地躺在床上,看一个莫名其妙的黄色海绵的神经动画片。
申宴:“……”
申宴退出监控,顿时感觉也冷静了一些。
是个肤浅庸俗,顶多就是长得好看一点的小孩子。
他怎么可能会爱上?
关掉监控,满足掌控欲之后,申宴终于可以合眼睡觉。
只是刚闭上眼,太阳穴传来猛烈的眩晕感。
难道是药物的后遗症?
申宴刚想要伸手扶住床坐起来,没想到手却猛地磕在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上。
眼前视野逐渐清晰,他这才瞧见摸到的是一个车把手。
是做梦?
还是现实?
申宴有些分不大清。
只是抬头时,从后视镜里瞧见了自己的模样。
容貌五官一样,气质却大为不同,穿着也是申宴从未出现过的服装类型。青涩稚嫩,而带了几丝年轻的朝气。
而在申宴愣神时,旁边的几个心急的同龄人已经绕过他拽开车门,半推半搡地簇拥着申宴来到了某个十分眼熟的会所里。
申宴蹙眉。
除了和陆蔺谈生意,他从不踏足这种场所。
身边也从来没有如此热闹的朋友。
这不像是他的经历。
倒更像是申煜的。
只是他为什么在梦里面变成了申煜的视角?
申宴搞不清楚,不过多年的家族经营让他早就磨炼出来了不动声色的技能。申宴一声不吭,一点异样都没有地跟在这群年轻人身后,和他们一起走入了明显是常客的包间。
“申煜哥,”一个男生挤眉弄眼道,“你看那个服务的少爷。”
他吹了声略显狎昵的口哨。
申宴顺着目光瞧过去。
穿着服务生燕尾服样式制服的黎安正在酒桌中央旁边站着,手里面还捧着一瓶价值高昂的酒,这酒是他接下来要想尽办法推销给这群公子哥的,是他几个小时下来的提成报酬。这个时候的黎安生得依然很好看,但和申宴见到时那样已经全然绽放的美丽不同,此时还有些青涩,如同尚未拨蕊的粉嫩花苞,留着厚实的刘海,神情也怯怯的,不像是人类,倒像是山里头的精怪头一次入了尘世,却一下子被骗进了风尘地中。
申宴瞧他唇角向下,眼尾也红的厉害,显然是经受了莫大的委屈与不情愿,却又碍于天价的合同,不得不强撑着体面站在这里。
申煜的那个狗腿吹完口哨之后,朝黎安招了招手,说道:“过来,你知道这个帅哥是谁吗?”
黎安摇摇头。
若是单纯懵懂,会显得木然过头。
偏偏他睨着那双湿漉漉、红通通的眸子,纯真地问道:“谁啊?”
这一问,连申宴喉咙里都好像吞了一口烟草的火星。
更别提旁边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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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眼睛都发直了起来。
申宴踹了他一脚。
狗腿顿时才想起来自己是个什么玩意,连忙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可是申家家主的弟弟,申煜,我们小申总!你麻溜地,服务我们喝酒!到时候给你钱多的是!”
申宴:“我们?”
他冷飕飕地看了一圈混迹在申煜身边的乌合之众。
“不是我们。”申宴道,“都滚出去。”
狗腿们一个激灵,忙不迭地从方才的狗仗人势变得唯唯诺诺,一个屁也不敢放的唰一下地清完了场。
黎安抱着酒瓶,极其失落地要出去。
今天的生意算是黄了。
申宴从他的脸上读出来了这样的埋怨。
小小的,像是猫咪翘尾巴一般的埋怨。
申宴道:“你留下。”
黎安猛地一激灵。
脸上却下意识露出来了瑟缩而害怕的神色。
申宴几乎是有些好笑了。
留下又不高兴。
好难伺候的小孩。
黎安抱着酒瓶,走也不敢走,留也倒是不敢留。
他轻声道:“申煜……”
叫出声后,猛然意识到这似乎不够尊敬。
又连忙找补道:“小申总,您是想一个人喝些酒吗?”
申宴用零秒接受了他此时在梦里就是申煜的事实。
“过来,”申宴道,“陪着我。”
第75章 赘婿(4) 老板怎么和弟夫在一起啊?……
申宴并不知道这个梦会持续多久。
他隐约猜出了自己为什么会在梦里变为申煜的原因。
因为哥哥嫉妒弟弟。
嫉妒弟弟是先遇到黎安的那一个。
申宴现在没了束缚与限制, 终于可以在梦境中毫无保留地剖析自身、袒露心迹。
他坐到包间的皮革沙发上,沙发上铺了一层厚实的绒毯。
黎安抱着酒瓶,拘谨地站在一边。
“小申总, ”他问道, “现在要给您倒一点酒吗?”
青年说这话时,眉眼是全然压低的。
看起来温顺而卑微。
申宴瞧了他一眼。
他却是知道,黎安无非是想早点卖完酒,最好灌醉他, 一举两得拿提成美美下班。
可是申宴不想放黎安走。
总觉得黎安离开了, 梦醒了,他的念想就无处搁置了。
申宴便说道:“不急, 坐我旁边, 聊会儿天?”
陆蔺的这个会所不大干净,服务员可以干的多了去了, 因此客人提出的陪聊,黎安断断是不能在明面上拒绝的。
他脸上滑过一抹被迫加班的愤愤不平,语气态度却平和:“好吧。”
黎安坐在申宴身旁,和他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腰身挺直, 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他转头看向申宴时,那双眸子是沉静而平视的,朝着申宴缓缓露出来了一个公事公办的客套笑容。
申宴不禁想。
和真正的申煜第一次初见的时候, 黎安也是这般模样吗?
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容忍黎安在这方面对他们有任何的区别对待。
分明他与申煜长得一样, 血缘相连。
无非就是申煜比他提前遇见了黎安而已。
“你为什么想到来这里工作?”
申宴问道。
黎安表情一僵, 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下意识看向了墙角,那里的摄像头如今熄灭了光, 死寂沉默。
“这里的会所安全性保密性很高,”申宴笑了,“尤其是贵客来的时候,密不透风,连苍蝇都走漏不了风声。”
黎安鲜活的眼睛猛地瞪大起来。他的眼角天然泛着一层红晕,眼尾以一种极其婉转的角度上扬,平视诸生时,也似含情,而当真正属于泛人性的情绪流露出来的时候,他的眼角起伏幅度又比常人大,反而打破了那种媚俗感,像是孩子气的本真偷跑了出来。
他似乎此时才对A港申家四个字有了概念。
黎安的眼睫轻微地颤动了一下,紧接着在眼球周遭快速聚拢了一层水汽薄雾。
就这么泪汪汪地看着申宴,将哭不哭,下半张脸却还是像未曾接收到大脑指令一般刻意维持着平淡的体面。
是一个想逞强却又满腹委屈的小孩子。
申宴突然想到,也许黎安在此之前已经经历了他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万千磨难,磕磕绊绊一路至今,将委屈化作面上淡然的假面。申宴当然懂得这种年少人的风骨与倔强,因为他也是这样用手指抠在地面,抠出血才爬出万人堆,站在了众人俯首巅峰。
“不是,”黎安道,“不是我自己想来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快速眨动眼睛,借着眨眼的频率,将不小心流出来的眼泪蹭在乌黑纤长的眼睫上,彻底没了哭泣的痕迹之后,才重新睁眼看回申宴身上,紧接着露出一个平和的、好似什么都不在乎的笑容,眸子弯曲,像是揉了一抹碎星一样的水波潋滟:“怎么,小申总是对我感兴趣吗?”
笨拙地,模仿着风尘里面最俗套的奉承。
申宴想,黎安应当不至于如此笨,认为这样就可以让一个眼界甚高的公子哥因此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他们活得光鲜亮丽、众星捧月,低级趣味已经满足不了高位人物。
但是……
申宴又有些举棋不定,申煜本人会不会吃这一套。
因为他哪怕猜出了黎安的某些近乎于刻意的小心思,居然还是因此将心软的一塌糊涂。
不用落泪,只要红一下眼,申宴就拿黎安完全没办法,而且想把世界上的一切他所拥有的都拿出来哄人开心。
明明也已经不是毛头小子,为什么在这种事上显得格外的青涩莽撞?
申宴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之后,在羞耻之余还隐约多了一点对自己无可奈何的鄙夷。
不过,有一点,作为一个老油条,比谁都要知道的是,如果现在真的头脑发热答应了,黎安不仅不会相信,还会立马将面前的人归纳为别有用心的好色之徒,毕竟正常人不会看另一个同性别的男人红着眼诉几句苦,就会立马掏出全部的真心和身家对他说,跟我走吧,我会对你好的。天价的好处,背后只会是深渊,尤其是黎安已经吃过一次亏被坑惨的情况下。
他现在可怜巴巴的诉苦,要的是暂时让申宴多一点怜悯,好顺着他谋取一些便于自己在会所生存的好处。
但若是申宴立马主动请缨,黎安便立刻就会闭口缄默,估计连提成都不敢再想要,匆匆忙忙敷衍了事下班走人。
这是一只娇气的、心眼多到不可胜数但又并不聪明甚至笨的有点浅显的布偶猫。
申宴想象模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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