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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
即使能解释得清,也还存在最吓人的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鬼舞辻无惨清楚你并不是成功的鬼,可因为你并没有当场崩溃嗝屁,也算是承受住了鬼血的力量,再加上你还能出现在阳光下,勉强也算成功了一半。
指不定他就想尝尝你的味儿。
说不定有用呢?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还很大,你的心就不由提到嗓子眼,整个人都坐卧不安。
你是真的不想死。
在决定生下这个孩子的那刻,你很清楚自己没办法陪他走完一生。
可你也没想过自己会死得那么早。
留孩子孤苦伶仃什么的,这种事根本无法接受啊!
如果早知道最棘手的问题竟出现在自己身上,那么,即使从今往后,都只有你一个人,你也不会自私生下他来受苦!
不知不觉间。
最后一缕阳光已经从天际消失。
鬼舞辻无惨踏着青白的月华,顺着游廊而来。
他脚步很轻,如猫儿般悄无声息。
产房离寝殿有点远。
转过阻碍视线的房角,他就瞧见你孤零零一个人,抱着孩子,坐在廊檐下的箦子沿处,目光虚虚望向幽暗的庭院,不知在想什么。
明月高悬。
空明澄净的月华倾斜而下,如银纱笼罩着庭院,也清晰映出了你脸上晶莹的泪痕。
鬼舞辻无惨下意识顿住脚步。
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即使是哽咽的泣音,也被你用吸气的方式化解了。
如果不是月色太过明亮,泪痕根本无法掩饰,他都发现不了你在哭。
鬼舞辻无惨沉默注视着你。
素来静水般毫无起伏的心湖,此时竟泛起道道涟漪,波纹经久不息回荡。
这种感觉,非常糟糕。
他不虞拧紧眉心。
心里仿佛憋了一股气,不由开始迁怒起女房,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照顾你的,竟然放任你不管。
他似乎已经完全忘了。
在给你注入鬼血后,是他亲自将你安放在了能照到第一缕阳光的榻上,半点也不担心你变成鬼后,会在阳光下化作飞灰。
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要找个人迁怒发泄一下。
鬼舞辻无惨一边想着要把你身边不靠谱的女房们统统撵走,一边面无表情来到你身边站定。
只见他纡尊降贵般低下头。
俯视着抱着孩子不舍得松手的你,苍白的唇角微微扬起,半是挖苦半是讽刺:「是因为自己生出这种可怕的孩子而难过吗?」
你不吭声。
他又不紧不慢道:「要我说,你之所以
生产艰难,以至于生出这种孩子,完全都是因为你不虔诚。我已经听女房们说了,自从你请来神明,除了第一天亲自拜过,之后就再也没去过……」
「杀生、妄语、不事夫君,还不敬神佛,如今生出这种恶胎,很难说不是神明给予你的惩罚。」
「呵,你也总妄想依靠别人,被你寄予厚望的产屋敷一族,他们最好面子。面对这种遭受神罚的孩子,他们不把他直接当做妖邪镇压,就已经很好了。」
「根本没有人会帮你,以后,你可怎么办呢?……倒不如来求求我,看在我们曾是夫妻的份上,说不定我会认下他,并给予他应有的出身……」
你听得两眼冒火。
还神明给予你的惩罚?
呸!
真他爹的会颠倒黑白!
你之所以会难产,之所以会生出克系孩子,除却他本身各种不行之外,完全都是神明对他的诅咒!
这么一想,你就更生气了。
什么***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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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玩得这么溜,怎么不干脆诅咒鬼舞辻无惨墙倒屋塌,直接被太阳晒死,被紫藤花毒死?
都是神明了,居然还学着没用的废物专挑软柿子捏。
去他妈的!
真是去他妈的!!
怪不得工人爷爷要破除封建迷信,弘扬科学文化!
就这种废物神明,也配坐享人间烟火?
等着罢。
回头你就把它们都烧了!
骨灰也都扬了!
发完狠,你也没忘了心里没一点逼数的鬼舞辻无惨。
偏头仰视着他一脸「来求我来求我」的自得表情,根本控制不住内心的怨愤之情,气得浑身发抖,当即掏出袖里的泥金桧扇狠狠砸上去:「如果真的有神罚,罪魁祸首也只会是你!」
「无惨,是你害了我!」
「是你害了我们的孩子!」
「如果你早点去死就好,如果你肯乖乖去死就好了!这样的话,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鬼舞辻无惨冷下脸。
捏着你因为愤怒而绷紧的下巴,左瞧瞧右看看:「真是不知感恩。明明是我救了你们母子,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你跟这个怪胎早就一起死了。」
「素有声名的产婆都救不了我。」
你毫无畏惧地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质问,「无惨,身为男人,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救我,如今又没有外人在,还有遮遮掩掩地必要吗?」
第25章 以神为名
「……你还记得?」
「我当然不记得!」
他彻底沉下脸的样子,还是有点吓人的。
你不自觉抱紧怀里的孩子。
手臂用了力气,使得睡着的孩子发出不舒服地哼哼,你连忙放缓了动作,继续冷静陈述事实,不让自己露怯。
「只是,你是不是忘了一点?」
「无惨,我曾是你的妻子。」
「那时候,我全心全意爱着你,跟你亲密无间相处了近一年的时间,你有什么变化,是身为妻子的我注意不到的?」
「就像现在……」
你不卑不亢。
直视他的眸底倒映着明净月色,却在瞬息间,就被失望的雾气模糊,「从今天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并不是来救我的。」
「无惨,你想杀我。」
「我没有。」
鬼舞辻无惨皱眉反驳。
他非常不喜欢你用这种眼神看他。
就好像他是什么无情无义的混账似的。
可最混账的那个,分明是你……
「有区别吗?」
你自嘲一笑。
揭开彼此之间的遮羞布,「你想吃了我,就像你吃掉其他人那样。」
这次,鬼舞辻无惨没有反驳。
你扭过头。不再看他。
噙满泪水的眸子失去焦距,虚虚落在石灯笼照不亮的昏暗庭,哑声呢喃:「时隔多日,我心爱的丈夫,在我九死一生生下我们的孩子后,又一次给我准备好了死法。」
泪水滚滚而落。
在苍白的侧脸上,留下道道无助的晶莹水痕。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我的丈夫……很早之前就不在了。」
「是我亲手杀了他。」
你颤抖着说出难堪的事实。
抱着孩子的手臂都因为情难自已的悲伤不停发抖。
你抱着自己的孩子。
就像是抱着自己仅剩的珍宝。
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单薄肩膀不停发抖。
「自他死而复生以后,就在一点点转变成非人之物这些事,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可是,我一点也不在意。」
「他是我深爱的丈夫,无论他变成什么模样,无论他做出什么事,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会毫无保留去爱他。」
「即使后来你要跟我切缘,再没有来看我一眼,甚至,还拒绝了下人的求救,让我独自一个人面对死亡,我也都能理解。」
「你肯定是察觉到自己哪里不对劲,才会远离我。」
「我不停告诉告诉自己,你只是想保护我,只是想避免伤害到我,才会做出这种让我伤心的事。」
「……直到今天,我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下去。」
「我心爱的丈夫,那个会怜惜我,会带着我去参拜,会跟我约定一起去袚褉还愿的丈夫,已经不在了。」
「剩下的,只是个食人的怪物!」
「他不会在意我,更不会爱我。」
「那些由他造下,却被我视若无睹的罪孽,也一一化作报应,应验在了我的孩子身上!」
你艰难哽咽。
滞涩的喉咙仿佛难以承受内心悲痛情绪,发不出声音,「……所以,那是时候,我害怕地逃走了。」
「我一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更不愿意承认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我自己!」
「就是因为我死了没关系,可我的孩子该怎么办呢?」
你垂眸望向怀中的婴孩。
不舍地亲了亲他额头,眼中不自觉又闪出点点泪光,「他失去了父亲,就已经够可怜的了。如果再失去母亲,以后要怎么活下去?」
「除了我,还有谁会全心全意照顾他、抚育他?」
「我是已经不配活下去了,可是……」
你第一次在他跟前低下了头。
「拜托了。」
「请看在我们也曾经做过一段时间夫妻的份上,原谅我先前那些言不由衷的迁怒和歇斯底里的冒犯,再稍微给我一点时间……至少,让我抚养他几年。」
「到那时,无论你想要我怎么死,都无所谓。」
「我真的不能留他一个人……」
鬼舞辻无惨面冷如霜。
他并没有你服软而高兴。
反而还更加狂躁了。
只觉得一股无名怒火直冲天灵盖,烧得他愤怒异常。
你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他还好好活在你面前,可你却表现得他仿佛早已经死了,如今站在你眼前的,不过是个被妖魔俯身的怪物。
可笑!
明明之前那些才是假的!
什么怜惜,什么参拜,什么约定,统统都是病秧子惯用的无能伎俩,目的就是为了哄骗那些无知的女人,在交付真心后,绝望自裁。
再没有什么比看着她们痛苦死去更有趣的了。
你之前不是挺聪明的吗?
强势、危险,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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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
从不管从哪一方面,他都压制不了你。
可现在,他好不容易才掌控了人生,好不容易才拥有常人无法拥有的强大力量,好不容易成为无限接近于完美的生物,结果你倒好,不仅不赶紧反省自己曾经的过错,诚恳向他认错,以求能重回他身边也就罢了,竟然还开始骂他是怪物!!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啊?!
鬼舞辻无惨目光森然。
他恼火极了。
恨不得一口咬死你。
可又一点也不甘心!
你怎么能觉得那个病秧子更好?
他不能抱你。
也不能取悦你。
甚至,只能像个废物一样,躺在榻上,被动接受你给予的一切。
哪里像他?
不仅能让你快乐,还能轻而易举就将你从死亡深渊里拯救出来!
鬼舞辻无惨憋屈极了。
他蹲下身。
愤然捏起你下巴,强迫你仰起头,跟他四目相对。
他明明有那么多不甘想质问你,可到头来,望着你悲不自胜的模样,压抑的怒火只浓缩为一句话: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可你却只是哭:「对不起,可我真的不能死,拜托你再宽限我些时日……」
心头怒意喷薄而出。
鬼舞辻无惨面上却冷静极了。
他松开钳制你的手,冷漠站起来,没再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只是走了没两步,他顿住,有什么硌脚。
低头一瞧。
是把女式桧扇,扇骨两侧缀着红色丝带,扇面半开微开。
应该就是你之前砸向他的那把。
鬼舞辻无惨捡起来看了看。
果然是你惯用的东西。
明明不是什么珍贵之物,绢面式样也不是什么稀罕的款式,偏偏你却去哪里都带着。
换做寻常贵女早就置办了新的,哪里会跟你一样,还当做好东西,时刻带在身上,一点也不讲究。
这样想着,他心下冷笑。
当即给你拧折,随手弃之阶庭。
你专注掩面悲泣。
直到他的背影从黑黢黢的夜色里消失,才从指缝里露出一只眼,余光轻轻一瞟,瞧着桧扇死无全尸的模样,不由咋舌。
幸好你早有防备。
把女房和下人们都撵得远远的。
不然,这怒火要是落到别人身上,谁还能活?
不过
这娇娇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废物。
还摸鱼呢,半点都没察觉自己的家已经被拆了。
****
鬼舞辻无惨离开后,你的生活重新恢复正轨。
你的身体暂没出现问题。
你的孩子除了器官多了点,其他方面也没有任何问题。
能吃能睡,还能哭。
看起来轻轻松松熬死十七八个你都不成问题。
天长日久地相处下来,下人们也渐渐习惯了自家奇形怪状的小公子,胆子大的,已经敢围着他逗弄玩乐了。
你很高兴。
里梅也在经过费时费力又费命的准备后,给你捧来了你一直念念不忘的六虾面。
品尝着万恶的封建资本阶级才能随时享受的美味,你情难自已地哭出声。
马德。
活着真好!
有钱真好!
吃饱喝足后,你想起自己的未竟之事。
当即拎起了斧头,转去神龛,就准备去把那些废物都劈了当柴烧。
初闻此事。
女房们纷纷被你惊世骇俗的言论震慑住。
她们惊慌地挡在你面前,拉扯着你衣袖,求你三思而后行,唯恐你做出不可饶恕的罪行。
就连里梅都被拉过来做说客。
里梅小小年纪,人却沉稳。
即使是被赶鸭子上架的,也不见丝毫慌乱:「虽然神明没有庇佑夫人生出女公子,但小公子身体健康,并没有随主君的样子,细算起来,也算得上是一种庇佑。即使是看在小公子的份上,也请夫人三思。」
你想了想。
确实。
虽然你的孩子长得克了点,但他身体健康,完全不像鬼舞辻无惨身负诅咒,命不久矣的样子。
也罢。
姑且先饶了那群跟娇娇一样不堪用的废物神明一回。
紧接着,你就愁要给他取个什么样的名字。
不管取什么,你总觉得差点意思,配不上你孩子特立独行的气质。
女房们献计献策。
提议你可以去询问主君。
你知道。
她们还是希望你们能重归于好的。
可你好不容易才把他糊弄过去,真是半点也不想找死。
最后,你拍棺定案,干脆就先叫他宝。
大家面面相觑,却也没有提反对意见,都顺着你宝啊宝的叫。
所幸
这种烂大街乳名,并没有存在很久。
在阴阳师的帮助下,你的孩子得到了一个威武霸气又寓意美好的名字。
而那位阴阳师,正是羂索。
他外出游历的时候,偶然路过宇治,听说故人产子,特意前来拜访。
最开始的时候,你并不乐意见他。
你还记仇呢。
可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出于礼貌,你没有把他赶出去。
他在见到你的孩子后,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露出惊慌恐惧的表情,反而是非常从容地掏出符合他身份的御守,送给孩子当见面礼。
这让你稍稍对他改观。
觉得他可能也没有那么讨厌。
也许,他就是有那么一点乐子人,骨子里还有那么一点坏罢。
在得知孩子还没有取名后,眉眼风雅温和的阴阳师捧着茶盏,斟酌片刻,旋即笑眯眯开口道:「在下游历列国的时候,曾在飞驒国丹生川听闻当地存在一种名为两面宿傩的神祇,两面四手,乃是观音化身。」
「我瞧这孩子模样神似两面宿傩,倒不如直接以神讳为名,也算的上一种缘分。」
你可耻地心动了。
同时也更加确定,他可能就是天生反骨的乐子人。
正常情况下,大家都会避讳神名,以示尊崇。
可偏偏是身为阴阳师的他,跟你提以神讳为名。
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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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给他点个大大赞。
真不愧是出人意料的坏种。
第26章 你怕什么
两面宿傩。
说实话,从你第一眼见到自己孩子的那刻起,你就想让他叫这个名字。
这可是诅咒之王的名字啊。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他活着的时候,即使整个咒术界团结起来,都无法撼动他一根寒毛;在他死后,尸体化成无法被摧毁的死蜡,继续困扰着咒术师千年。
诅咒之王是真的强!
从来只有他伤害别人的份儿,绝无别人伤害他的可能。
同样都是双面四手,你不由期望自己的孩子也能习得一两分诅咒之王的风采。
这样的话,即便是现在让你立刻死去,你也能安心地闭上眼了。
也正是出于这份考量,其他名字才会始终让你觉得差点意思。
孩子安睡榻上。
你侧躺在他身边,目不转睛打量他。
目光掠过黑色胎发,稍稍停顿了片刻,就来到他浓密修长的睫毛上。
婴儿的睫毛都很长。
而他眼睛多。
漫不经心这么一瞧,只感觉他白皙嫩滑的脸蛋都是睫毛。
就,好克。
你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身上也被瘆出一粒粒鸡皮疙瘩。
……被自己孩子吓到什么。
你忍俊不禁。
抬手去摸他睫毛。
两面宿傩被你骚扰地不行。
怎么都躲不开后,都没有从睡梦中醒来呢,就生气地皱起鼻子眉头,根本不给你阻止的机会,直接放声大哭。
守在外厢的女房们听到声音,纷纷膝行而来。
有的将哭闹的小公子抱在怀里柔声安抚;有的则以袖掩唇,瞅着你揶揄发笑。
「夫人,肯定又是您招惹小公子了。」
「是啊。」
「小公子平常里乖得很,轻易不会闹人」
「夫人真是孩子心性。」
「不过,主君就是喜欢夫人这样的。」
「说的也是呢。虽然夫人已经跟主君切缘,但主君至今都没有再娶,而且,也没听说主君跟谁家的姬君贵女相交甚密……」
……
……
原本只是在揶揄你的女房们,话题不知怎得一转,就扯到鬼舞辻无惨身上,并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
你讪讪。
不由感慨真是不知者无畏。
如果她们知道,她们嘴里的香饽饽,实际上是个吃人不眨眼的恶鬼,恐怕是恨不得立刻收拾包袱,跑到他够不到的地方去吧。
不过,你也知道她们是为了你好。
虽然你并不需要,但也不会连个幻想的机会都不给她们。
她们喜欢念叨鬼舞辻无惨就念叨好了。
可你忘了。
鬼舞辻无惨这***玩意儿,最禁不住念叨。
你白天吐槽完,晚上他就杀过来。
张嘴就是怒不可遏的质问,好像你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似的:「都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就擅自让别人给他取了名?」
你也不气。
任凭他如何狗叫,你统统左耳朵进右耳朵冒。
直到他狗叫完,你才无奈又悲伤地看向他:「发生这种事,我也不想的,可我真的是没办法了啊。」
「越是靠近你,我就越是清楚地意识到,你是我的丈夫,却也不再是我的丈夫。」
「我早该明白的,从你死而复生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失去你了。」
「是我自己不甘心。」
「非要无视一切的违和,漠视所有的死亡,不顾一切也要奔向你,以至于得到「丈夫又一次想杀我」的苦果。」
鬼舞辻无惨心生烦躁。
他就不明白了。
不就是犹豫要不要吃你一口吗?
他怎么就不再是你丈夫了?
说得好像他作为人的时候,就很爱你,就没有想过杀你似的……
「你拥有了新的人生。」
你不着痕迹觑着他的脸色,灵活转变话术,「在这个崭新的未来里,你将会拥有新的妻子、新的孩子,甚至,新的情人。而我,只是你过去的污点,你再也不需要我。」
「可即便如此,你也没有直接杀了我,而是给了我实现心愿的机会,让我得以陪伴孩子长大,甚至,在我遇到问题的时候,你还是会第一时间出现……」
「我很高兴,无惨。」
「只是,我们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不然……」
这样说着。
你眸光动了动,黑白分明的眼睛深深注视着他,眸底浮出些许不可言说的愁丝和怅惘,声音艰涩,「……我会忍不住生出许多不必要的妄想。」
「要是我像爱自己的丈夫一样,无法自控地来爱你,那该多糟糕啊。」
「所以,趁着我还能分得清你跟我丈夫的区别,拜托你不要再对我好了。」
「心爱的丈夫想要杀我,这种痛苦……我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三次。」
你在你们之间划出泾渭分明的线。
你不逾越分毫。
也不准他靠近半寸。
鬼舞辻无惨愈发焦躁。
明明你没有说他一句不好,甚至,话里话外都对他充满感激,可却不知怎得,他就是有种动弹不得的憋屈。
他沉着脸。
烦躁在眉心凝聚成结。
不耐冲你发火:「我什么时候又要杀你了?」
你没回答。
只是羞愧难言地低下头。
一时间,你们之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你很沉得住气。
即使鬼舞辻无惨投来压抑着怒意的冰冷目光,也不能让你露怯半分。
甚至,你还趁着低头的动作,打量起睡得跟小猪猪似的两面宿傩,某种流露出慈爱的神光。
说实话。
他长得并不是非常难看。
皮肤足够白净。
五官也足够端正。
就是有的器官数量有点多,长得位置和大小还有点过于随性。
才让他看起来克克的。
不然,他也不至于长成正常人看了都要做噩梦的程度……
正这样感慨着,你就感觉自己下巴被一只大手用力捏住,颈子被粗暴的牵动,被迫抬起头。
「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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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鬼舞辻无惨已经来到你跟前。
他俯下身,面色阴沉,梅红色的鬼瞳直直望入你眼底,「这么迫切想跟我划清界限,你该不会是觉得我们切缘了,你就能收养几个***的养子取乐吧?」
你先是愣了一下,心头旋即生出无边怒火。
恨不得一口啐到他脸上。
可在仔细权衡敌我实力差距后,你还是忍下抽他两巴掌的冲动,拉下他捏得你很疼的手,额头抵在他手背上,无力辩解:「无惨,我已经活不久了……就算不爱我,就算恨不得我死掉,也请不要在孩子跟前说这样难听的话……他要是懂了,该多难过啊。」
「那你究竟为什么……」
鬼舞辻无惨质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骤然收声。
有什么正顺着他手背簌簌而落。
你哭了。
无法用掌心狠狠亲吻他脸颊气的。
你知道他想问什么。
不就是你为什么强行把他当成两个人嘛。
笑死。
这还用问?
自然是因为这样对你更有利啊!
他做人类小公子的时候,你能随意把他捏圆搓扁;可他成了鬼,你每一次冲他发火,都要斟酌再三,唯恐自己玩脱了。
如果能把他PUA成小公子的形状,那你岂不是又重新立于不败之地?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儿,他居然还有脸问?
真不愧是世上最废的BOSS!
长了五颗大脑,却一颗都不顶用!
你越来越腻味。
这种不守男德、没有脑子,只会暴力狗叫的男人,根本让你生不出丝毫那种世俗的欲望。
某种程度上,你确实更喜欢小公子。
谁能拒绝一个心高气傲,却只能躺在你怀里绝望哭泣的鬼王呢?
恨只恨自己生死掌握在他的一念之间,以至于你明明已经不耐烦应付他了,却不得不跟他虚与委蛇。
……跟给***老板打工不能说一模一样罢,至少也是如出一辙的程度。
你更加悲伤了。
哭得情难自已。
单薄的肩膀上下耸动,心里满是垃圾话。
马德!
明明你都快要死了,可被你寄予无尽厚望的富婆小寡妇生活,还是不可避免地变了味儿。
都怪鬼舞辻无惨!
如果他肯乖乖去死就好了!
被你唾骂的鬼舞辻无惨,根本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他开始间隙性出现宇治山庄。
每一次来,都阴沉着脸,活像别人欠他百八十万似的。
而等他在你这里勉强恢复了好心情,就会一声不吭地消失很长一段时间。
你心累。
你可太清楚其中缘由了。
每次看到他来都如临大敌,女房下人们能撵就撵,实在不行,就让她们不要发出声音,放下东西就走,生怕她们成为鬼舞辻无惨怒火的发泄口。
而等他离开了,你就会强撑酸软无力的身体,去神龛前拜拜,求神明保佑他脚下打滑,一头栽到太阳下,滋啦一声化作飞灰,幸福你我他。
可神明就是那么废。
原本只能躺在襁褓里哭泣的婴儿,变成能跑能跳的小兔崽子,它们都没有保佑你得偿所愿。
不过,让你没想到的是,神明都不保佑的事儿,两面宿傩差点做到了。
趁着鬼舞辻无惨没有防备,他推倒了阻挡阳光进入袄障子,差点让鬼舞辻无惨的戏份提前一千年杀青。
而不成功的结果,也是可想而知。
如果不是你及时将他抱起来,并牢牢把他护在怀里,那些撕裂了地板,从下方钻出的血肉刺鞭,大概就要将他捅个对穿。
你惊惧万分。
抱着两面宿傩的双臂不停紧张颤抖。
大脑一片空白,直到确定孩子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你才力竭般跌坐地上,不敢置信地望向站在黑暗里的鬼舞辻无惨。
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声嘶力竭质问他这是在做什么。
鬼舞辻无惨异常平静:「你怕什么?他是我的儿子,即使被刺穿,变成鬼不就能活下来?」
第27章 他说我丑
甚至,他还在冲你无所谓地笑:「这是好事。他生得这么丑,仿佛怪物一样,变成鬼后,就可以随意操纵自己的血肉,到时候,你希望他长成什么样子,都可以。」
你眼前出现无数黑点。
耳膜里也骤然响起夏蝉凄厉嘶鸣。
无法名状地恐惧让你浑身血液在此刻悉数冰封凝固,上下牙齿都在不停碰撞。
你想发疯。
想冲他尖叫。
想彻底跟他撕破脸!
可你还抱着孩子。
岌岌可危的理智提醒你,一个合格的母亲,绝不能露出在孩子面前露出那么神经质的可怕模样。
他有鬼舞辻无惨那样的父亲,就已经足够倒霉的了,你绝对不能成为他的人生的风雪!
所幸,屋外由远及近传来衣物和地板摩擦造成的窸窣声。
你知道。
是听到动静的女房们正在匆忙赶过来。
你强稳住摇摇欲坠身体,正面面对鬼舞辻无惨,一步步后退,直到平安来到洒满阳光的寝殿檐廊,剧烈跳动的心脏才稍稍放缓了节奏。
你将八爪鱼一样搂着你不放的孩子交给女房,连忙让她们走得远远的。
「可是……」
女房们担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你狠狠推了一把,压低了声音:「别问,赶紧走!」
等到她们安全消失在你的视野里,你不舍地收回目光,起身回到寝殿。
鬼舞辻无惨还是那副倨傲狂妄的模样。
他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说出来什么可怕的话。
见你走过来,他双手抱胸,扬起下巴,眼神说不出的轻蔑,似乎在笑话你做无用功:「你以为这样就能保下他?呵,与其让他们赶紧走,倒不如……」
他想说,倒不如你赶紧向我道歉,把我哄好了,我或许还愿意原谅那个小兔崽子。
可他话还没说完,耳光就狠狠落在了他脸上。
鬼舞辻无惨被你打懵。
「你还不如把我们都杀了!」
你厉声咆哮。
用自己能够到的一切东西砸他、打他、捅他,语无伦次骂他,「你还不如把我们都杀了!」
「他还是个孩子啊,你竟然就对他发这么大火,还说出那么可怕的话!」
「你是人吗?你还是人吗?!」
「变鬼、变鬼!你自己都不安心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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