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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家都一样,仁宗不是也有一堆吗?小轩窗正梳妆什么的,但是写他为亡妻放弃皇位,直接继承给中宗……中宗转世都不敢这么写吧,属实爽的有点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停停停,不要再管那些野史了,有人在意中宗为啥对萧家那么好吗?明明萧宜春是仁宗的绝对拥趸吧】
【中宗只是一个尊师重道的人罢了,而且他主要是看在萧见和的面子上,去哪里找那么好用的牛马啊……】
【中宗喜欢牛马的消息怎么全国都知道了?!】
【大胆点,自从现陵一手史料出土之后,这个男人的形象就从冷酷无情的皇帝变成了搞笑吐槽役——其实他心里os真的很多啊】
【最搞笑的是他自己兄友弟恭,还指望钟琮姐友弟恭】
【楼上要说多少次,钟璜死因和钟琮大概率没关系!】
【钟琮明明是个黑心白莲……】
【从哪里看出来的白?】
【呵呵,还没她爹白。她爹才是真爱演,宁朝第一影帝,其他人都差点意思】
【一想到要结束就好不舍啊[大哭]】
【你还能在后续众多皇帝介绍中看见他的身影。庆朝中期尤其……】
周泽默默低下了头。
什么叫骨科?什么叫cp?什么叫磕?
为什么他好像没有看懂,但又似有似无地看懂了什么。
他只觉得自己也要学着天幕那句评论一般,当场自戳双目了。
史官把天幕的对话记在心中。
那个吐槽皇帝手段不该如此酷烈的评论被骂了几十条,对话之脏,他甚至不敢看完。
难道他要昧着良心写,皇帝杀得好,杀得妙,杀得大家呱呱叫吗?
这不合理啊!
史官实在理解不了这些人的脑回路,试图在职业操守和后世名声里寻求一个平衡。
最后他违心地说服了自己:中宗没杀史官,说明他还是尊重历史的。
这怎么不算好皇帝呢?
弘安帝被那句亡妻勾起了久远的回忆。
但他不得不说,就算亡妻真的复活,他继承皇位的第一选择也不会是周涉。
毕竟自己没有预知的能力。
而这些同人文……大约是未来人写的什么文章,其中充斥着各类野史,是谣言结合体。
弘安帝很快忽略了这些东西。
周涉对自己的毒野史并没有任何反应。
并不是他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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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而是他忙着和老熟人叙旧。
所谓的老熟人,其实是前不久才在御林军见过的程荣。他笑嘻嘻地从袖袋掏出一封信,故作高深地递给周涉:“周若川啊周若川,你可是……啧啧。”
周涉一头雾水,还想问问究竟写了什么,就见程荣掩面道:“哎,你别问我,我怎么敢看——”
周涉:“……”好恶心。
他拆开书信,只见一手秀丽的小楷字体。几乎看见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是谁写来的信。
除了顾寻辉,他再也想不出来第二个人。
周涉立即明白,京城中发生了某种变化。也许是太重要的变化,也许是顾寻辉无法判断,因此交给他自己来决断。
他定了定神,迅速看完,心里有了些数。
程荣立即露出淡淡的笑容,故作矜持道:“如何?开心就别憋着,多么令人心动……”
周涉:“……”
他无言以对,只好把书信折好放好,抬头对程荣道:“你与程将军许久未见,今夜的庆功宴,可要一同过来?”
程荣脸色顿时变了。
他爹那个脾气,他实在是不想和老父亲见面。但避也避不开,只好勉强地点点头:“当然。”
夜色蒙蒙时分,全军分作三组,轮番值守。大营里明灯盏盏,虽然是庆功宴,从将军到士卒,却全都滴酒不沾。
周涉临出门前,想起顾寻辉的猜测,以及对自己的告诫。
三皇子的人可能混进城吗?他觉得这完全有可能,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并没有卸下胸口的软甲。
菜色比起京城的繁华而言,当然也显得简陋,但肉菜量大,浓油赤酱,确实是在边关罕有能吃到的美食。
(′з(′ω‘*)轻(灬ε灬)吻(ω)最(* ̄3 ̄)╭甜(ε)∫羽(-_-)ε`*)毛(*≧з)(ε≦*)整(* ̄3)(ε ̄*)理(ˊˋ*) 周涉在边关这段时间,不说受了多少罪,也确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爱吃不吃,不吃饿死”。
任凭头顶上司说什么,他应付完,就开始埋头狂吃,一边吃一边有种悲催的自觉。
程荣挪到他身边,被他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吓了一跳:“我爹不给你吃饭吗?”
周涉忙里偷闲地抬头看他一眼,摇着头叹气:“唉,你不懂。”
程荣沉思一瞬,意思意思吃了两筷子,就开始默默发呆。
他押送粮草前来,是皇帝看他还算好用,程父又在前线,怎么想都觉得他应该稳妥。
现在粮草运到,但老父亲看他却并不算满意:敌人都打完了,你怎么才来?这个速度,还想从军?还想建功立业?
吃别人的尾气去吧!
程荣无语至极,一腔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程将军是有点独断专行的,他看着周涉,又看看台上的父亲,眼神越发愁苦。
好不容易挨到散场,程荣尾随着周涉,回到周涉的营帐。
周涉很想问问他要做什么,但是他心情极好,也懒得计较,推开房门,屋里是一片漆黑。
他一边俯身去点灯,一边头也不回地说:“你应该有自己的住处吧?我这里偏僻了点,回头营号一响,估计你也睡不着了。”
程荣含糊地应了一声,勉强适应这一片黑暗,朦胧光影亮起,长桌边却显出一道高大的人影。
程荣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眨眨眼睛,那道身影却更显眼了些。紧接着,黑影姿势微动,程荣的疾呼还卡在喉咙里,一道寒光猝然闪过,直奔周涉心口而去!
周涉反应很快,几乎在灯亮的一瞬间,已经立即后退拉开距离。
只听一声脆响,匕首在他的软甲上擦过,迸发出一道火花。刺客见势不好,立即后退就要撤走,程荣条件反射往前追去,周涉猛地抬起腿,单腿将刺客绊在原地。
几番争夺后,他劈手夺过刺客手中的匕首,锋锐的匕首抵在对方喉咙处。迎着昏黄光芒,那匕首分明闪烁着幽幽蓝光。
有毒?
程荣心跳猛然加速,后知后觉地想起周涉穿了护甲。
不幸中的万幸。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一连串脚步声。程卓然来得最快,看见周涉坐在地上,将刺客按到在地,立刻回头,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程荣:“……”我冤枉……好像也不冤枉。
刺客能混进其中,除了今天他的人进城,还真没有别人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失察的罪过,必须扣在他脑袋上,擦也擦不掉。
周涉抬起脸,却是冲着程卓然笑了笑,嘶声道:“这不怪他。”
程卓然脸色铁青,没有说话。程荣则向他投来无奈又感动的目光:兄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第75章 回京
临时监狱里传来飘忽的对话声,听不清具体的内容,只隐隐听出严肃的语调,是庄子谦在审问刺客。
另一头,程卓然脸色难看,正与程荣说着什么,还时不时回头看周涉一眼。
程荣满脸菜色,呐呐应声,被训得头也不敢抬。
周涉等军医为自己检查身体,重新将衣服整理好。他三两步走上前,对程卓然轻声道:“程将军,此事我大约知道是谁所为,不必苛责。”
能够在送粮的队伍中混入刺客,除了三皇子也不做第二人想了。
当然,就算不是他,这个黑锅周涉也不准备让三皇子掀开。
程卓然脸色微微一变。
听这意思,难不成周涉以为自己解决不了?
然而在周涉沉静的眼神中,他默了默,最后转头对程荣道:“下次务必谨慎小心些,出现这种事,你还想不想要自己的项上人头?”
程荣连连点头。程卓然不再搭理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进房中,阻止了庄子谦进一步的审讯。
刺客比蚌壳还硬,庄子谦还准备来硬的,一听程卓然转述的内容,顿时勃然大怒。
“什么人敢在军营中惹事,不想活了!?”
程卓然无奈道:“既然周涉心中有数,恐怕的确不是咱们能惹的人。”
庄子谦咬牙切齿:“也罢,先将此事报回京再做打算。戕害有功之臣亦是大罪,陛下派人来查,也比咱们快的多。”
趁此机会,程卓然决定将庄子谦一起打包送回家。
虽然庄子谦的确是沙场老将,但一山不容二虎,一军不容二帅。庄子谦在边关多年,他待在这里,严重影响了自己的威信。
“我让周涉亲自回去报功,你随他一同去吧。我总担心这些刺客还会卷土重来,正好你有经验,也可替他防备一二。”
钟子谦斜眼瞧了瞧他。他当然知道程卓然言下之意,但并不准备拆穿,毕竟自己早就要走,这点儿小心思大家也都懂。
周涉得知自己马上要回京时有些惊讶。程荣反倒被留在明远关,程卓然表示自己要给他狠狠加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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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一洗他在京城学出来的油滑性子。
两人告别,周涉只带了数百亲卫队。一切准备整齐,临走前忽然有人前来禀报,说是段家家主求见。
周涉:“……”啊?谁?
听完天幕上自己这一连串的操作,他真不觉得自己能和段明渊和谐相处。
段明渊觉得怎么不能呢。
大丈夫能屈能伸,而他就是最大丈夫的世族!
明远关解封的消息传开,段明渊立刻果断前来。
虽说段明渊家大势大,在当地是不可忽视的地头蛇,但是他们也要考虑皇室的情况。
时代变了,现在早就不是几百年前世族蔑视皇权的时候了。
当然,在此之前,他一直在观望着明远关的情况。
他也不是见一个人就要抱大腿的。天幕虽说预告了未来,但是万一呢?
万一在周涉登基前,段家就被盯上了呢?万一这一次,周涉没能登基呢?
直到明远关北狄退军的消息传来,周涉即将回京报功,段明渊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段明渊是个瘦小的中年男人,今年不过四十出头,穿一身朴素的直褂,看起来又像是个老实本分的读书人。
见到周涉,他脸上立即露出淡淡的笑容。
不管后来如何,至少此时此刻,周涉已经掌握了军权。要是把他惹怒,说不定就要像天幕一样,给他搞一个鸿门宴。
周涉心中虽然惊讶,但面不改色,笑着问:“段家主可有要事?”
段明渊当然点头。他是给周涉长面子,并不是没事干来打扰人,因此早有准备:“祝贺周将军得胜回朝,略备薄礼。”
周涉几乎失笑。
他琢磨一瞬,看着段明渊诚恳而不失谨慎的脸,第一次对自己身份的变化有了更深的认知。
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皇帝送他来边关的意义所在,包括他自己有时也会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大饼。
是饼吗?感觉很像。
这不好说,但至少现在,在当地豪强世族的眼中,他已经有了权利。
*
三皇子来回踱步,即使知道信息不会迅速传回来,却也感到了一丝焦虑。
前不久,他进宫与父皇相商,温情脉脉时,他趁机提及婚事。
三皇子已有正妃,但这个女子温婉有余,变通不足,是典型世族教导出来的木偶泥胎。
三皇子对此早有不满,正赶上天幕对顾寻辉大加赞赏,因此想出一个馊主意:既然顾寻辉如此聪慧,那他与顾二成婚,岂不是皆大欢喜?
然而最后,他发现欢喜的只有自己和顾父顾敬山。
父皇也狠狠的贬斥了他一通。最后冷冷落下一句:“你若不是我的儿子,还当自己能过得如此悠闲轻松?朕看你就是欠管教!”
弘安帝于是将他随手丢给沈明哲。
沈明哲要更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三皇子在他这里碰壁数次,心中一肚子火,真是无处发泄。
如此团团转着,忽然,他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飞一般扑了进来。
三皇子皱起眉头,怒道:“谁?!怎么如此毫无礼节!”
来人是他的身边人。
三皇子被禁在家学习读书。这位书童每日替三皇子物色文房四宝,书肆新书,来回出入府邸。
此时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带着些许惊慌失措,仰头喊:“殿下!周、周、周涉回来了!”
那语气仿佛在喊:鬼回来了!
三皇子脸色骤变,一巴掌猛然拍在桌上,难以置信地问:“谁回来了?”
他并不是没有听清,只是过度的慌乱让他失了分寸,一时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刺客,难不成没有成功吗?那他究竟有没有暴露自己?周涉是否知道那是自己派去的人?
混乱的猜测在脑海中闪过。街道上响起铜锣敲响的声音,人声鼎沸,响彻云霄。
三皇子怔怔发呆,再也无法欺骗自己:那自己的宿敌,未来的仇人,当真回来了!
奏折快马加鞭,早已送至弘安帝手上。周涉紧随其后,带上亲卫队,直奔入京。
庄子谦原本是被临时换将的罪臣,结果现在倒成了功臣。
皇帝见了他,顿时两眼泪汪汪,搀着他的手拍了又拍,感慨万分地说:“爱卿临走之际,还为朕再下一功,朕心实慰!”
庄子谦一低头,擦了擦眼泪:“臣实不敢辜负陛下隆恩。”
两人将周涉视若无睹,自顾自的说了片刻,直到终于演得爽了,弘安帝才转头过来。
面对自己未来的继承人,他的脸色就不如对待庄子谦一般温和:“若川身体可还好?”
周涉知道这是他的关心,张口正要说什么。
庄子谦左右瞧瞧,觉得气氛合适,义愤填膺道:“陛下,有宵小在庆功宴后刺杀我等。臣左右思索,实在心中后怕……”
话没有说完,弘安帝脸色骤变。
庄子谦是个聪明人,他没有说是刺杀周涉,而是刺杀我等。毕竟涉及到他自己,他才有了说出来的理由,也不会被牵连成周涉同党。
周涉有些感动,在皇帝疑惑的目光中,他沉重地点了点头:“陛下,确有此事。臣不敢不报,只是心中疑惑,明远关乃边关重镇,此人却堂而皇之混入其中,是否是北狄之人?或是被策反之人?此事是否严查?臣请陛下示下。”
虽然这么说着,但他心里当然是希望能严查的。不过说话的艺术嘛,要是说的太死,皇帝也不一定乐见于自己的儿子被抓出来。
倘若证据当真指向三皇子,估计最后皇帝还是会偃旗息鼓,只稍作惩罚。
弘安帝仍然维持着他平静的外表,声音却已然有些咬牙切齿,冷冷道:“查!当然要一查到底!”
说罢他略微示意,将庄子谦留下,让周涉独自回去休息,临走前又对周涉道:“朕欲为你与顾寻辉赐婚,可有异议?”
周涉沉默不语。这件事情并没有自己拒绝的权利,何况……
琴瑟和鸣本是心中所愿,既然顾寻辉确为良配,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那根金簪原本被他随身带着,只是后来总觉得有些不对,便放在了家中。
周父并不在公主府上,他忙得厉害,已经好几日宿在府衙中。
公主也不在意,她也忙,忙着收拾儿子,听说大儿子回家,顿时更加尴尬。
谁能想到呢,原来从不在意的长子,居然会有未来的成就,更没想到的是,母子关系破裂至此。
其实二人大约都能猜到,公主殿下最看不惯蠢材懒蛋,周涉从前把老母亲的雷区踩了个遍。
她二十几年来对周涉几乎不闻不问,稍有管教,也是因为不能堕了公主府的颜面。
周涉仍然恭敬,似乎根本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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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天幕的“挑拨离间之言”,与母亲闲叙片刻,这才离去,临走时还看见周泽在远处,于是不怀好意的冲他笑了一笑。
周泽:“……”真晦气。
周涉在京中已待十数日。无人催促,他也乐得自在,与故友见面。
只是大部分人与他都有了些嫌隙,唯有钟锦见面的第一句话就问:“所以你当初和顾寻辉订婚,是真的?”
周涉:“……”无语至极,这就是你关心的重点吗?
但周涉也很好奇,此事已经传得满城皆知,皇帝却还按着压着不说,究竟是为何呢?
难不成他还打算把这件事当成什么秘密吗?
周涉的疑惑在一个月后解开。皇帝终于宣布他的婚事,却是与另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圣旨同日宣布。
仿佛平地一声惊雷,震得人脑海轰鸣,竟不知今夕何夕。
第76章 两封圣旨
弘安二十四年,六月初四,皇帝颁布圣旨,两封皆与周涉有关。
第一封所说之事,是周涉即将年满二十行冠礼。因此赐婚,与顾府二小姐顾寻辉择吉日完婚。
这件事并不出乎众人的预料。
毕竟天幕所说,一切合理。皇帝依然遵循天幕,也并不出奇。
真正让他们惊讶的是第二封圣旨。
即敕令周涉改姓为钟,迁宗谱,过继故太子名下,立为皇太孙。
圣旨一出,满朝皆惊。
在颁布圣旨前,皇帝竟然完全未与众大臣协商此事。
前不久,他们还在为储君之位争得满城风雨,谁料如今……
众位大臣神色各异。
例如萧宜春,他虽然同样未曾预料到皇帝的所作所为,但心中早有几分期待,因此接受得无比顺滑,毫无磕绊。
如今皇帝立储,朝中争执,泰半也可以消弭了。
方竞若等人,当然更加欢欣鼓舞。
他们是明牌周涉的人,如果三皇子登基,一定会打压他们,哪里还有未来这些辉煌?
方竞若前不久从家乡归来,入职翰林院。
皇帝还顺手给他一个太子少师的职位,不过太子之位空缺,也不过是个虚职而已。
谁知道虚职变实职,方竞若猝不及防,瞬间成了皇帝、未来太孙面前的红人。
虽然他早就是周涉的熟人。
同僚对他的态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些人原本还觉得,他虽然天幕钦定是贤能之才,终究受困于未来皇帝,估计也走不到天幕所说程度了。
现在……众人呵呵冷笑。
真是让他方竞若捡着大便宜了!!
中宗皇帝难不成就他一个亲信吗?当然不可能。
只是方竞若太具有代表性,因此天幕屡屡提及。
不过……有人心想,也有他爱写书的原因吧。
后世之人不是爱看野史吗?恐怕他写的那部方侯传,还有什么诸多的话本,也都被后世翻来覆去的研究了。
难不成……他们也要去学着方竞若写话本吗?
一群文臣面色不显,心中蠢蠢欲动。
方竞若:“……”
为什么这些人看他的眼神里都快透出精光了?
不止满朝文武,就连周涉本人都狠狠震惊了一把。
原来皇帝给他画的饼不仅是真的,而且还挺香,直接把饼放在了他面前,稳稳地交给了他。
心中原本那点怨念瞬间消失,只剩下对弘安帝的赞扬:陛下真是个好陛下啊!!
圣旨一下,如果说原来还有可能有疑虑、异议,在天幕孜孜不倦的讲述中,众人已经逐渐打消了反抗的念头。
除了一个人——三皇子。
三皇子初听此言,起初还以为只是京中谣言。
直到圣旨的的确确颁布天下,昭告群臣,他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父皇竟然当真因为天幕的谗言,放弃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作为继承人!
三皇子震惊、愤怒、惶恐、无能为力。
他不懂,二哥因造反,四弟因骨肉背叛,五帝因愚蠢妄为,皆失圣眷。那他呢?
他只不过输了一仗,失了性命。最多说他在军事上缺少天赋,可天子上阵,御驾亲征,本就是罕见之事,这哪里需要剥夺他的皇位,交与周涉呢?
三皇子慌乱之中,立即奔向皇宫。
同一时刻,皇帝却正在与周涉密语。
皇帝此时仍然精神矍铄。不知是因为想开了,还是的确身体康健,他从前满是皱纹的脸上竟隐隐泛出些许红光,长须柔顺地搭在胸膛上。
皇帝一身便服,和颜悦色地对周涉道:“朕之天下,来日将交与你。你若心怀恐惧,便早早提出,莫让朕失望。”
他这番话显然只是随口说来。
毕竟他若当真会参考周涉的意见,早在圣旨写成之前,他就会询问周涉。
不过周涉也是野心勃勃之人,什么恐惧畏惧,他全当做没听到:“陛下所言甚是,臣一定谨言慎行,绝不让陛下失望。”
皇帝呵呵一笑。
他温和的眼神忽然渐渐沉稳,眼中充满了沉重,对周涉道:“萧相从前就与朕说过,你本性聪慧,只是稍显懒惰。不过,朕当然相信,你会成长为一个可靠的君王。”
周涉应是。皇帝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淡淡的忧伤:“朕放心你,却不放心……”
皇帝的话没有说完,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皇帝猝然转头,被打断而万分不悦,冷哼一声:“谁?!”
门外站着的正是赵文。他满脸苦笑,拢紧衣袖,自觉自己真是倒霉。
皇帝在里面商议秘事,他在外面打扰,难道不是找死吗?
可三皇子在外长跪不起,若按照从前皇帝的态度来看,自己视而不见,这同样是找死。
左右为难,实在无奈。
眼看着三皇子见他始终不去禀告,几乎要站起来发疯,赵文只好屈从。
他压低声音:“陛下,三殿下在外求见,已经跪了许久。”
皇帝似乎早就预料到有这番事,他眼神微微变化,良久道:“让他跪着。”
赵文心情震动。
殿内周涉,殿外是三皇子。皇帝在这二人之中,看来还是更加倾向于周涉。
不过想来也是,能立皇太孙的程度,于国本而言,岂是如今的三皇子能比拟的?
赵文连忙退了出去,假装无事发生。
刚才的对话被打断,皇帝重新转过头来,手指轻轻敲打桌面。
儿子的态度让他很没有面子,因此他沉默片刻:“你若当真如天幕所言冷酷绝情,与至亲下手……”
他停顿片刻,周涉猜测,他想的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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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就不会考虑继承皇位给他。
弘安帝直视着周涉的眼睛,似乎要透过他的双眼,看透他内心深处的所有想法:“朕立你为太孙,继承国本,你亦是我钟家人。可朕之四子愚钝鲁莽,不知天下大事为何物。朕不放心他们。”
这原本不该是此时说的话。
按照正常的流程,应该是皇帝将死之际,躺在病榻之上,留给周涉的遗言。
现如今,他却早早将自己的所有想法摊开来讲。
周涉当然不可能对他说,其实我早就想搞死你的几个儿子了。
皇帝当然也知道。
但在国家基业面前,他还是选择了放弃儿子。弘安帝想开了,儿子不继承就不继承吧,他唯一的担忧,就是几个儿子作死被弄死。
周涉泰然自若:“陛下大可放心,几位殿下若无动摇国本之事,臣是不会对他们下手的,一定让他们荣华富贵,安度晚年。”
三皇子跪在殿外,听闻皇帝不想见他,当即心神恍惚,好悬才维持住自己风度翩翩的姿容。
他等了许久,大殿终于敞开,只见一道人影立在殿中。
正午的阳光稍显猛烈,竟刺得他看不清正脸。
三皇子仓促之间,只以为那是父皇的身影,正要上前去说些什么,那道人影却愈走愈近,最后逐渐出现在他视野中。
三皇子瞪大了眼睛。
周涉!那是周涉!!
周涉的脚步逐渐逼近,三皇子几乎以为对方要与自己说什么威逼利诱、恐吓之语。
但是最终,周涉的衣角在他面前扫过,扬起一道轻微的弧度。
周涉什么也没说,但这动作姿态已经足够让三皇子感到憋屈,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他哑然无语,怔怔盯着周涉的背影,几乎要呕出一口血来。
过继仪式必须在册立太孙典仪之前完成,皇帝并不介意让周涉的婚事也往后拖一拖。
如此一来,届时婚礼便是太孙的成婚仪式。
从世族子弟,一跃成为皇太孙,这跨度可谓是相当的大。
周叙言听说过继之事,险些当场破防,但他毕竟浸润官场多年,倒也不至于如三皇子一般,立刻奔去皇宫,向皇帝要一个说法。
要说法,多么可笑的行为。
他们这些为人臣子的,哪里有要说法的理由和资本呢?
即使三皇子,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臣子。
皇帝看得上你的儿子。让他入了皇室,那是泼天的富贵和荣幸,不感恩戴德,还准备说什么?
因此周叙言默默憋屈了几天,和早就想明白的公主殿下二人,沉默不发,闭府不出。
周泽倒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心了。
他以前一直担心长兄会抢夺自己的地位和资源,现如今倒是不抢了。
不……怎么能说是不抢?应该说是抢的更多,更快,更狠了。
但公主殿下想了半晌,最后只憋出来一句话:“若我是个男子,这倒也的确算是合理。”
若公主殿下是男子,过继优先在同母弟的子嗣中选择,选到周涉身上,无论从理法上来讲,还是血缘上来讲,都最合适不过。
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皇帝到底为了什么。
一切流程都在稳定的进行中,六月二十日,皇帝御门宣诏,礼部尚书明湛当众宣读过继诏书,明确地表示了将周涉过继给故太子的决定。
周涉在场,听得仔细。
虽然明湛明大人手抖眼花,念得无比缓慢,但这种缓慢,更加让人觉得精神紧绷,激动中又有些许紧张。
这将是一切的开始,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诏书念罢,皇帝亲手将金色印章交给他。周涉三跪九叩,从此表明与昭平公主,周叙言二人再无法理上的父子母子关系。
周涉有些惆怅,他和钟准、周叙言做了接近二十年的父子,亲情稀薄,但也不是没有。
但这是必须要走的流程。
周涉收敛心神,不再去想。直到最后一个头磕下,周涉心中再无波动。
他只觉得平静。未来的路还有很长,他还要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同年九月,周涉与顾寻辉成婚。
洞房花烛夜,周涉被灌了一肚子的酒,跌跌撞撞走进院中。
顾寻辉端坐在床上,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脸,一双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膝盖上。
周涉在她面前站了许久。
顾寻辉微微扬起脸,红绸垂落:“郎君何不掀起盖头?”
她笑着问,声音里带着掩盖不了的笑意。
周涉有些紧张。
他担心自己身上的酒气太冲,想要后退一步,又担心顾寻辉会想多,因此纹丝不动地站了半晌,犹如一块木雕泥塑,好一会儿,才从袖口里落下一根小巧的金簪。
和天幕上的形态并不相同。
这是他回京后几个月里做出来的,没有照着天幕的模样,而是换了一个全新的造型,做了完全不同的簪子。
天幕说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他们,但这个时间线,如今他和顾寻辉……
也是独一无二的。
周涉偏过头,压低了声音,在这寂静的房中,温和的声音,竟也稍显几分缠绵。
他轻声道:“昭娘,从此咱们就是夫妻了。”
第77章 专业对口
正式册立太孙的第二天,弘安帝已经给周涉把全部班底安排上了。
萧相喜提新任务,和方竞若二人轮班教习,用皇帝的话来说:他无法容忍周涉那一手丑字,就算练不成书家圣手,至少不能给宁朝丢人。
周涉也不是没看过天幕,说到底,那是和众皇帝对比的结果。
真单独看来,虽然是太过洒脱了些,略无章法,也没有那么看不过眼吧?
说这句话时,他正坐在弘安帝对面。
弘安帝看完他的近期课业,闻言呵呵冷笑,吩咐几名内侍抬出厚厚一叠书案:“朕十四岁那年所写诗词歌赋,你怎么不看看?”
周涉:“……”服了,真的服了。
陛下,你还留着存档啊?
弘安帝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做他宁朝的继承人,当然得样样精通。周涉在其他方面都很好,就是文学上不太开窍。
看周涉默然无语,他终于抬抬手把周涉放过:“不过你近期进步很大。”
周涉心说当然。
嘴硬是一回事,发愤图强是另一回事。
总不能在太孙的位置上被换下去吧。
弘安帝检查完,终于想起另一件事,催促道:“你与顾氏成婚也有小半月,该把子嗣的事情提上流程了。”
周涉早就知道皇帝的心思,他几个儿子个个无后,也不知道是身体不好,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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