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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背主之人

周涉慢吞吞地回到公主府。

他娘正坐在花厅里喝茶,他爹在一旁鞍前马后,周泽跪在地上。

他看一眼就想笑,好悬忍住,路过周泽面前时,还故意扫他一脸灰。

周泽怒目而视。

周涉假装没看见,坐到父母对面,给自己也倒了杯茶:“爹,你看,我就说不要参与夺嫡,果然坏事了吧。”

周叙言看都不看他:“你知道什么?”

钟准呵呵一笑,笑容十足虚伪:“我早叫你少掺和。”

周叙言沉默,闭嘴不再说话。

【中宗例行检查并、肃两州,花了月余才回来,刚到家就听说俞岁生跑了。震惊之余,他的第一反应是:守军干什么吃的,俞岁生一个文弱书生,居然还能让人跑了?

但很显然,他对文弱书生的定义有点问题,至少俞岁生不是。他年轻的时候上山打猎,人到中年,虽然看起来文弱优雅,但绝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生气也没办法,至于什么让他把其他没跑掉的人一起处死的言论,中宗就直接没管。】

画面中,一队人打马而行。

“将军对那俞岁生可够好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屑道,“他自己跑掉就算了,还带着人马,当初就该一起弄死。”

中宗骑在马上,放缓马速,看着人来人往的集市,心情还算不错。

“他的心不在这里,想拦也拦不住。”一路过了人流最密集的区域,他才道,“何况他家人都在赵舒明手下,思家心切,本是常事。”

“大人就是太纵容他了!”

中宗没有再说什么,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

天下英才要是全在他这里,早就没有打仗的必要,人人见了他都当即投诚、纳头就拜,那是方竞若写的小说里的内容。

【俞岁生离开后,其实也并没有重新获得赵舒明的重用。赵舒明是一个警惕心非常强的人,就算他表示自己一颗真心向赵家,他也很难相信。

毕竟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被关起来了,凭什么就你一个人逃出来呢?你说没点问题,那肯定是不信的。

于是赵舒明嘴上不说,重要的事情处处防备他,这样的情况持续到赵舒明病重的消息传开。】

俞岁生和梁晓二人走到公主府门口。

俞岁生本来是目标明确直奔周涉而来,此时却有些迟疑。梁晓看他那样子就直摇头,三两步主动上前敲门:“劳驾,我们来找周大公子。”

周涉听见门房来禀告,再一听姓名,他惊呆了:“谁?”

门房抬头看一眼天幕,也有点发愣:“说是俞岁生和梁晓。”

看过天幕的人都知道,这两位可是大名人啊。

尤其俞岁生,天幕正在实时播报呢。

周涉:“……”

他擦擦手,起身往门口去。

【何赵联盟本来就非常脆弱,没过多久就各回各家。剩下的那点残军,连点风浪都没有翻起来。

而赵舒明重病的理由,明面上说的是风寒感冒严重,但实际上的理由比较丢人,是因为老登深更半夜跑去青楼,结果没想到青楼女子是被他抄家灭门的仇人,一根簪子把他捅得鲜血淋漓,人没死,但是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看起来也快不行了。】

赵舒明:“……”天幕惯会揭人短的。

两个儿子看看头发花白的父亲:“……”

老爹都四五十了,天幕说的时间可是十几年后,老爹真是……

赵舒明深觉挂不住面子,干咳一声:“天幕这女子史书读得不行,最爱看野史。”

反手把锅甩在天幕的身上。

天幕似乎听见自己背黑锅的声音,补充道:

【不要觉得这是野史,up大部分时候是很靠谱的!正史对这一段有详细记载,具体到当天老登从哪个门进去,找了哪位姑娘,什么时间被刺,都有完整的证据链。

虽然听起来很假,但是大家要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些朝代的皇帝都差点被宫女勒死,相比之下,这明明很合理啊!】

赵舒明的脸色裂开了。

弘安帝也愣了,倒不是因为赵舒明游乐青楼还被刺杀,而是他听见了天幕的后半句话。

皇帝差点被弄死?

这得是什么品种的废物?

唯一知道她说的是谁的周涉:啊……这。

【赵舒明重病在床,两个儿子也不是安分的家伙。论起家宅不宁,子嗣愚钝,他和弘安帝也有一拼……扯远了。

老家伙还没死呢,儿子们就开始扯起大旗夺权,大搞兄弟阋墙那一套,那真是鸡飞狗跳、局势混乱,大局未定,抢皇位的架势学了个十成十,效果比起五皇子也不遑多让了。

老话说得好,趁你病要你命。这边一乱,何景澄瞬间抓住天赐良机,现在不打更待何时?何景澄立刻发难,不仅顺利收回之前被抢走的峡州,还顺便反吞了赵家两个州。】

任恒摸摸脑袋,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这姓何的,打别人不行,菜鸡互啄这一方面,还是有两把刷子。

再一听弘安帝的后嗣笑话,实在很想笑,但他勉强忍住了。

唉,陛下,不是我想嘲笑你。

任恒在心里喃喃:是几位殿下确实……他想了想,想起一个久远的词,觉得很贴切。

初具人形。

【何景澄发兵,中宗也跟着出兵,一路连克数城,还没追到都城下,先听说赵舒明死了。】

大家还想听听赵家的破事,猝不及防,先听见赵舒明的死讯。

对这个人,大部分人都非常陌生,不过那些上头的豪强势力的死活,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就跟听村头东家长西家短一样,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说,死就死了呗。何况之前天幕说这人爱抄家灭门,这就更让朴素的百姓们无法理解,就连店铺里的小二都会换店工作,这赵舒明也未免太霸道了。

周涉的想法也差不多,赵舒明既然被仇家找上门,只能怪自己,以前做的每一件事都会产生影响。

只是时间早晚的区别。

他一边想着,一边拉开门,门外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年轻些的那个穿得尤其朴素,一张脸满是风霜,颧骨突出,瘦的厉害。

年老的那个大约就是梁晓,脸色红润,手指虽然粗糙,但身形挺拔,神采奕奕。

梁晓笑眯眯道:“老头子想寻个落脚的地方。”

俞岁生拱手道:“我特来投奔大人。”

一老一少,两双眼睛都盯着周涉。

【赵舒明是怎么死的呢?并不是自然死亡,按当时的记录来看,他至少还能活个把月。

史册记录,赵舒明死前,俞岁生应诏入宫,与他密语良久。约莫半个时辰后离宫,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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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与宫门守卫等人还闲聊了几句。

等太医再去检查时,发现“帝已崩多时,衾枕尽赤,左耳失,状甚骇异”。随后全城戒严,却发现俞岁生早已失踪,再检查他的府邸,一个人影都没瞧见,家眷仆役当然都没找着。

就有人说,俞岁生这个瘟神,他跑到哪里,顶头上司就死到哪里,是不是克主啊?】

天幕没有直说,但凶手已经赫然显现。

不用多说,一定就是俞岁生。

弘安帝想起刚才天幕说“险些被宫女勒死的某皇帝”,再想起被近臣杀死的赵舒明。

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可不管怎么说,背主之人……

真是不敢用。

掐指一算,他一开始当小吏时的上司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投靠赵舒明后,赵舒明更是他亲自杀的。

周涉与俞岁生面面相觑。

俞岁生:“……”不是吧。

周涉:“……”是吗?

【这当然是纯粹的谣言啊!我们小俞只是单纯的叛变了而已!都叛变了,怎么还能算克主呢?】

随着天幕的声音,画面一转。辽远的天际下,一人一马正在疾驰。

骑在马上的人正是俞岁生。他单手策马,怀中染出一片深红。

那不是他的血,而是旧主赵舒明的血。

他一路奔到城门处,翻身下马,高声喊道:“周将军可在?我乃俞岁生,有事求见!”

中宗就在城头,他扶着城墙,看见俞岁生的脸,有些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俞岁生仰头道:“我有要事禀告将军。”

他话音刚落,中宗身后就有人冷嗤一声:“大人,这家伙悄悄跑了,现在还想回来,要当心是奸细啊!”

“我看像,干脆让我一箭射穿他算了!”

众人三言两语,甚至有人将弓箭握在手上,只等号令,就将俞岁生扎个透心凉。

大家都是骗开城门的亲历者,当初诈骗别人,现在也很担心自己被诈骗。

中宗冷眼看着城门外满头大汗的俞岁生,道:“把他吊上来。”

俞岁生坐在摇篮里,晃晃悠悠地上了城头。他半点犹豫也无,从怀中取出半只耳朵:“大人,可否移步详谈?”

中宗接过那只耳朵,视线移到俞岁生身上,他立刻意识到什么,与俞岁生对视一眼。

四周都是沉重的喘息声,俞岁生轻轻上前一步,沉闷地叫了他一声:“大人!”

仅剩的半分疑惑也消失不见。

【全天下只有赵家自己人和少量近臣知道这件事,甚至太医都被当场杀死。除此之外,中宗是第一个知道赵舒明死亡的人。】

俞岁生有些紧张地看着周涉。

俞岁生总觉得,天幕完全是在坑害他。

什么背主求荣的桥段都出来了,搞得他原本准备好的台词都不得不吞下去,小心观察着周涉的表情。

周涉的心情很复杂。

面前的俞岁生和天幕上的俞岁生,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天幕上的俞岁生神情平静。中宗引他单独说话,房门紧闭,他瘦削的脸庞毫无血色,一字一顿道:“大人断不可错失良机!”

第52章 清理

中宗仔细地打量着他,眼睛微微眯起:“赵舒明对你器重有加,你怎么反倒杀了他?”

他话音刚落,对面的俞岁生就发出一声嗤笑。

“赵舒明心胸狭隘。”俞岁生回答,“多疑,不仁。”

他出身贫农,几十年的社会阶级决定了,他根本无法融入赵氏。

不能就这么看着治下受苦,不能问心无愧。

而他一心追求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为赵舒明效力多年。说到底只是路边一条野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如果只是对他一人如此,他大可以忍下去。可对他的家人同样如此,那是他无法忍受的事情。

逃回赵都,迎接他的不是君主的信任,而是试探、怀疑,处处辖制。

当然,这些都没有必要说出来。

中宗没有多问,他还在沉思。庄始闻讯而来,进门第一句话就问:“我们怎么能信你?”

俞岁生看都懒得看他,只盯着中宗。

“请大人早下决断。”

“我总不能只听你一人之言。”

俞岁生点头:“大人的顾虑,我当然也明白。何况我一介背主求荣之徒,大人不信我也是应该的。”

俞岁生走后,庄始立刻凑上前:“我看他不像好人。”

中宗沉默不语。

庄始看他不说话,立刻跳脚:“这要是真的,他连自己的主子都杀!要是假的,我看就是坑害咱们!”

“你说得对。”中宗开了窗,看着俞岁生的背影,“那就把他一起带上。”

“……周行远?”

“本来就是要打过去。”中宗对他说,“你替我小心守好退路,若他说的是实话,那确实是千载良机。”

【赵家兄弟试图掩盖这件事情,但中宗已经收到消息,立刻决定继续南下,趁他们争权夺利的时候,将整个赵氏政权吞下。

赵家的两个废物儿子眼看着中宗的大军杀过来,逃都来不及逃。围城数月,眼看着弹尽粮绝,算了,不支棱了,投降吧。】

天幕上演密谈的时候,周涉也正把俞岁生带入会客厅。

与天幕不同的是,此时身边多了一个梁晓。

梁晓毫无自觉,摆摆手找个地方坐下:“哎,别管我。”

周涉看看他,知道这老家伙是有事找他,干脆直白地问:“老人家是要我帮忙出书吗?”

他也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

谁知梁晓呵呵一笑:“我都还没写完呢。”谁叫天幕不给他借鉴一二。

“那……”

梁晓手一摆:“我好奇,来你家住住。”

行吧。

周涉放弃与他交流,转头看向俞岁生。在这短暂的几步路里,俞岁生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周大人,我能替你办事。”

他说的办事,其实周涉找谁不能做?

但是俞岁生说的不是那个,他强调:“什么事都能做。”

周涉忽然觉得,这人和未来的俞岁生其实很像。

他的目的性非常明确,行动力更是一绝。在听到天幕这么久的时间里,直奔他而来的人,这还是第一个。

周涉对他很理解,他想了想:“你现在我这里住下吧,三年后说不定还能考个进士。”

“啊?”

俞岁生呆了呆,他不是冲着借钱来的。

但周涉已经一锤定音,他对梁晓说:“老人家,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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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看看他,试图推拒:“我七老八十了……”

“有个病人请您看看。”

梁大夫无法拒绝。治病救人对他来说能上瘾,他拍拍桌子:“我要诊金。”

周涉毫无负担地说:“当然。”

看的又不是他家的人,回头叫皇帝出钱。

这边一锤定音,天幕则道:

【但比较神奇的是,他们连投降都非常有风格。赵家大儿子准备带着全家投降,二儿子宁死不降,但如果你以为他是有风骨,那可就错了。

赵二对哥哥说:周扒皮小心眼还仇富,你投降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如果不想倒霉,干脆咱们一起杀出去吧。赵大寻思寻思,觉得弟弟说的非常有道理,于是在城头上大喊:我赵家人不降——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们一起回到府上,正要商议怎么解决现在的难题,到底要不要向何景澄求援,赵二就绕到哥哥背后,拔剑把大哥扎了个透心凉。】

赵舒明:“?”

赵大:“?”

赵二:……

弘安帝想了又想,觉得自己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图啥呢?

所有人都有这个疑惑,天幕及时解惑:

【赵二主要是为了突出自己,就算投降,他也得是带功投降。很显然,他哥哥就是他的功劳。】

这简直不是正常人的脑回路,大家都惊呆了。

连几位皇子想起自己的兄弟们,都觉得相比之下,哥哥/弟弟真是个正常人。

赵舒明听完,突然从座椅中站起身,三两步冲到墙边,等再转头回来时,手上握着一根长棍,狠狠抽在两个儿子身上。

赵二被一棍子抽出一条青紫,杀猪一样嚎叫起来:“爹?!”

赵舒明不说话,又是一棍子。

赵大发出一声惨叫,深觉无辜:“爹!!”

打到最后,赵舒明累了,把棍子丢开,瘫坐回椅上。

他正想说什么,忽然听见门外一阵喧哗,混乱的脚步声传来,夹杂着几声尖利的斥骂声。

最沉重的那道脚步声在他们房门外停下。

“哐当”一声,房门豁然洞开。赵舒明抬头望去,那是一个身穿甲胄的中年男人,冲他微微笑了笑。

“在下奉陛下之命清理逆贼,如果有什么话想说,就去京城与陛下讲吧。”

房门外,是往来错落的人群,赵氏家眷都被驱赶在一处,将士如狼似虎,院落中是拆得破烂的家具。

赵舒明瞬间浑身瘫软。

【和赵二相比,更有骨气的反而是赵家女眷。赵二投降当天,赵家大房听说丈夫被杀,留下一句“大势已去,岂能苟活,为敌所辱?”,在家引火自焚。

赵二家眷知道丈夫投降后,在家门口等着丈夫。她看见赵二仓皇失措又难掩喜悦的脸,深觉失望,突然拔出丈夫身侧那边剑,剑上甚至还沾着赵大的血,她对丈夫说“城破家亡,合该战死!你今日苟且偷生,必受天下英雄耻笑!”

说罢举剑自刎。赵二猝不及防,血溅三尺,当场淋了他满头满脸。】

成王败寇,本是常事。宁死不愿在敌人处低头,也是她们最后的选择。

和狼狈求生、丑态毕现的赵家兄弟相比,她们选择以死维护自己的尊严。

对这种人,周涉唯有一句佩服。

刚被撵在一起的女眷没能听见这句话。

混乱之中,有人来禀告领兵之人:“少了的几个……刚才在那边发现了尸体。”

就这么短暂的时间里,也许她们想了很多,最后选择一根绳子,上吊自缢。

将领听着士兵的回禀,又听见天幕的声音,不由得想:果然比这群男丁硬气。

【赵二看着妻子的尸体,也没什么感想,他唯一的想法是这身血有点碍眼,他得洗个澡。是的,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中宗不接纳他的可能。

开什么玩笑呢,大家都是豪门世族出来的,虽然赵家败了,但是他手下有兵有将,投降是无奈之举,不给个高官厚禄他还不答应呢!】

何景澄嗤笑一声:“称帝早,死得快。”

真是心里没数。

对这个对手,他心里满是嘲笑,再看看自己的儿子,虽然蠢,但还没到赵家的境界。

周涉也在想。他想的是,不是说世族教育水准高吗?怎么这些达官显贵、皇亲国戚的后代,好像没几个能用的?

【中宗确实没答应。

他使出了一贯的清算旧账大法,既然方竞若不在,就让俞岁生主持,将赵家的问题一点点算过来,到底以前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也要全部看一看。

俞岁生这个前旧臣,现叛臣,对赵家那点阴私知道得不要太清楚。他甚至还有一个账本,听说要重审旧案,就把自己的小账本掏出来,对着一条条审查,气得赵二大骂他是叛主的豺狼,诅咒他不得好死。】

俞岁生面无表情地坐在高台上,手边是高高摞起的卷宗。

他一条条地念,无数证据都摆在面前,板上钉钉,本来也不用挣扎。

但赵二还在挣扎,他不仅挣扎,还要骂:“俞岁生,你当我赵家的走狗,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干干净净的清白人吗?!你害赵家,早晚有一天,跪在这里的人会是你!”

俞岁生讥讽地笑了笑,不说话。

反倒是在他身边的中宗抬眼看来。

门外人来人往,却毫无声响,所有人都只听着俞岁生念:“弘安二十一年八月廿一日,夺宛州衡山城西李氏农田十余亩。”

……

“弘安二十一年八月廿四日,夺显州拙阳王氏……”

“弘安二十一年九月廿三日,夺梁州东山楚氏……”

寂静得骇人。赵二想要转头回望,却被左右士兵架在中间,他再看那高台上端坐的几人,恨得心肝发颤,怕得浑身发抖。

恨极也怕极。

他恨俞岁生背叛,恨周涉杀降,恨兄弟不仁、父亲不慈,家业不够深厚,恨自己做错选择。

但他最后唯有看着中宗从高台上缓步走下,腰间长刀微微晃动,刀柄的寒光在他眼前一闪而逝。

“周涉!你不能杀我!”赵二张牙舞爪地喊,“你杀我,天下还有谁敢降你?!我赵家多年底蕴,你怎么敢——”

中宗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那视线看得人遍体生寒,直到赵二不敢再说话,他才留下一句:“当年做下这些罪行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呢?”

随即抬腿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俞岁生几乎立刻站起身,声音微微发抖:“数罪并罚,判斩立决!”

厅外的沉寂化作一片喜极而泣的欢呼。

俞岁生环视四周,中宗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他在欢呼声中一阵战栗,又隐隐觉得孤独。

孟跃先指挥士兵将赵二押下去,擦肩而过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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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赵二说:“我要是你,直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何必这么把赵家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呢?”

第53章 城破

【当然,不到最后一刻,赵二是不会想死的。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嘛,而且还真让他抓到了一线生机。

赵二投降后数日,一直磨洋工的何军大部队终于姗姗来迟,隔着老远不敢上前,先质问中宗:你凭什么杀降?讲不讲素质,有没有道德?懂不懂道上的规矩是什么?

中宗当然回骂,他先骂何军虚伪,如果抓到他能不能以礼相待?再骂赵二,坏事干了一箩筐,还敢摆架子,统统拉出去吊路灯……哦,没有路灯,那就挂城墙。】

萧见和对满屏脏话充耳不闻,认真地琢磨着:“难不成何景澄当真想把赵二救出来?”

这不可能啊。

何赵之间脆弱而虚假的联盟关系,反而应该是趁你病要你命才合理。就算何景澄只是虚伪地讨个说法,那也算不上赵二的生机。

萧宜春笑笑:“说说而已,不能当真。”

庄始翘着二郎腿守在贡院门口,脑子里浮现无数从前看过的话本:“挂城墙?”

应该不是他想的那种挂吧?

【不过作为正式回应的,并不是中宗的口水话,而是文官代拟的檄文,比他本人还嚣张。这就叫有其君必有其臣,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能受重用的,必定和中宗的性格有相当程度的类似。】

周涉带着两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去别院。路上梁晓一边左右环顾,一边啧啧称奇:“公主殿下果然不同于常人,十分特别。”

周涉心想,什么特别?特别有钱吗?

要说有钱,那确实是。作为皇帝的长女,公主府的钱财拿出来换成黄金,能闪瞎他的眼睛。

梁晓似乎猜出他的想法:“最特别的,是她竟能教出你这样的人。”

三人走进院中,梁晓指着天幕上徐徐展开的地图,说:“特别不要脸。”

周涉:“???”

他裂开了。梁大夫,就算咱们不能像天幕一样当忘年交,你也不用这么骂我吧?!

“你以为我在骂你?”梁晓背着手,慢悠悠踱步,“我欣赏你。咱们行走江湖,靠的是讲信讲义,世家那一套,该丢的时候就可以丢了。”

周涉无奈地笑。

可见梁大夫也是个不太要脸皮的人。

【何景澄是个只会打嘴炮的家伙,被骂完也不走,驻军西面,就顺便帮中宗看家。

赵都在赵家占据的地图中,位于中部靠北的方位。从中宗攻下赵都之后,再看他的版图,就能发现,此时他的势力范围即将扩充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这么说不太直接,我还做了个动态地图,这样看起来比较明了。】

周涉仰起头,看见天幕上挂着一副五颜六色的地图。

上面红色的版块写着“宁”,蓝色是代表何景澄的“吴”,东面则是绿色的“楚”,南面是黄色的“赵”。

四足鼎立?并不是。

红色的宁逐渐南下,这大约是倾吞并州、肃州。短暂的停顿后,又朝东南而去。

在此期间,其他几种颜色自然也此消彼减,譬如东面楚山的势力突然增长,应该就是吞并了张凭的地盘。

但总归来说,仍然是在较为平稳的范围内波动。

唯有红色顺势南下,每次都能撞碎别的地盘,像一汪鲜红的血液,朝四面八方蔓延。

最后,动态的地图停留在一个固定的图案上。乍一看,几乎只能瞧见铺天盖地的红。

【是的,吴王和楚山其实被挤压得很惨烈。楚山这边还要好一点,他本来就和其他几家离得远。

吴王就惨了,以前天天和赵舒明打架,菜鸡互啄都讲究你来我往,打来打去,发现地盘没变多,人口倒是变少了,苦啊!

赵氏城破,何军也就在外围打打嘴仗,让他真刀真枪上阵,他是不敢的。现在一看不得了了,真让中宗收完了赵氏的版图,那他们还混啥?干脆写信给楚山,要不咱们联手吧!】

楚山:“……”

他在心里啐了一口。

到处找人联手,真遇见事情又反咬一口,这种人完全没有合作的必要。

他是非常看不起这家伙。何况,自己和吴王的地盘分裂东西,中间隔着的就是中宗的防线。

想绕过防线,同时指挥动两方大军?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封信果然非常悲催地被拦截了。当然,中宗对此毫不意外,毕竟何景澄最擅长的就是拉替死鬼嘛,到时候他再在友军身上舔包,也能吃个滚饱呢。

不过何景澄见势不妙,又生一计。虽然打仗不在行,但搞别的他很在行啊!立刻开始到处宣传,俞岁生天生煞星,跟谁混就倒霉,说他跑到中宗这里来,居心不良,其实就是冲着害人来的。

然后矛头指向中宗,说他明知道俞岁生是赵舒明的走狗,现在因为他对旧主痛下杀手,就不舍得杀他,说什么爱民如子,秉公执法,虚伪,太虚伪了!】

弘安帝听完,很难说这是什么计策。

说挑拨离间又不太像。

周涉告辞梁晓,约定好第二天入宫。俞岁生站在他身后,两人大眼瞪小眼。

周涉想了想,道:“天幕说的毕竟是未来之事,你先住下,贪赃枉法的事情……也不要你做。”

难得有个私人幕僚,想想也是好事。

俞岁生正要点头,听见天幕这句话,当即脸色一僵。

【可惜他算盘打错了,赵二被处死的第二天,就是对俞岁生的审问。

俞岁生虽然做过错事,要说到罪大到和赵二一个下场,那还真谈不上。甚至百姓都说,俞大人虽然冷酷,其实还行。

还行。也不说他有多好,就是还行。俞岁生这个人就是这样,你说他坏也坏不彻底,好也好不到哪里去。除非触及他的底线,那他就要支棱一下。】

俞岁生听着天幕剖析自己,觉得诡异得头皮发麻。

原本以为自己能青史留名,似乎听上去也不太像。

但周涉好像没听见,摆摆手就走了,连一点多余的反应也没有。

此时还青涩的俞岁生,不由得有些心慌。

【所以何景澄完全不知道,俞岁生早就按照正规流程处理过了,目前还在戴罪立功环节,他说的那些废话……确实和废话也没什么区别。至于什么瘟神附体……】

画面一转,中宗与俞岁生相对而坐,闻言哈哈大笑。

俞岁生:“……”

他不懂,到底什么这么好笑?

中宗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笑够了,才拍着俞岁生的肩膀说:“你居然会担心这些,我真是没想到。”

“臣……属下担心与大人互生疑虑。”

“那你没必要担心。”中宗淡定地回答,“你既然是我的人,接纳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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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

如果不准备用俞岁生,那他早就把人拖下去砍了。

考虑过俞岁生声名狼藉的名声,考虑过他不太合群的性格,当然也考虑过他的忠心。

但他当然相信,俞岁生既然入他麾下,就不会像从前在赵舒明手下时一样。

用人不疑,他有这个自信。

“说到这个,你还是好好准备吧。”中宗眼神骤然锐利起来,“我要反攻何景澄,方竞若还在赶来的路上。你对赵都熟悉,和夫人配合好,将粮草准备起来。”

俞岁生呼吸一窒,兴奋瞬间涌上心头:“什么时候?”

“你准备妥当的那一天。”

【半个月后,在赵都修养妥当,中宗带兵西出。何景澄当然毫无反抗之力,兵临城下时,他还在做着横扫天下的美梦,骤然听说敌军打到家门口,他仓皇从府邸中跑出来,登高远眺,果然看见密密麻麻的军队。

何景澄前几天还勉强支撑着,后来发现自己完全打不过,想投降,又想想赵二的结局,实在是不敢。在家里拔剑准备自杀,想了半天,怕疼。】

何景澄摸着脖子,看着面前的男人。

此人是涿州守将,从前大家相谈甚欢,私下交往颇多。

但此刻兵刃相向,刀锋就抵在他的脖子上,天幕上所说的拔剑自杀……

如今倒是有人亲自来了。

他苦笑一声:“这是陛下的意思?”

男人冷冷道:“多说无益,随我走吧。”

何景澄又看了天幕一眼。

天幕上的画面显现出一片刺眼的昏黄。饰演未来自己的中年男人枯坐窗边,颓废地望着城郭。

“哐当”,有人踢门而入,一个身穿劲装的女人冲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

“姓何的,你还算个男人不?!”

她的父兄顶在最前面,这三年死得只剩她一个,现在何景澄居然偷偷躲起来,在这里发呆?

何景澄回过神,脸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但他居然并不生气,恍恍惚惚道:“我们败了。”

“放你的屁!”女人勃然大怒,斜眼看见他手上横握的长剑,劈手夺过,“你想死?!我如你的愿!”

她举剑就要往下劈,何景澄竟一动不动。剑锋偏移数寸,砍在他肩头,鲜血直冒,瞬间染红了他半边身子。

女人胸膛急促起伏,盯着何景澄,眼中有短暂的迟疑。

这份迟疑很快消失。

因为何景澄站起身,歪歪斜斜地向她走来,取走了她手上的剑。

“琳娘。”他说,“无力回天了。”

周行远的军队到来之前,他们坚壁清野,拆了外面的田庄,烧了不能带走的粮食,砍了大片树林。

即使如此,他们能熬下去吗?今年可以,明年呢?

何景澄的手发抖,把剑塞给琳娘,平时她不是这样的性子,唯独这一次,她也急了。

“你杀了我吧,我宁死也不落到周涉手里。”

琳娘呆呆地看着他,喘息越发粗重,最后她终于夺过剑,咬牙切齿横空砍去。

天幕上满屏鲜红。

天幕下也是如此。

涿州守将猝不及防,刚才还老实站着的何景澄突然发了疯似的,拼命往前凑,脖子撞上刀锋,刹那间血溅三尺。

所有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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