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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失利
周涉被夸得有点心跳加速。
他自问不是个勤勉的人。弘安帝让他凌晨三点起来打工,他已经很难受了,更别说天幕说他什么“宵衣旰食”、“夙夜匪懈”,真的不是很熟悉。
只能说天意弄人,生活无异于一场大改造,竟将他生生推上至高的宝座。
萧见和听罢,眼前一亮:“爷爷,所以孙儿确实没有找错人。都怪那些文官,成日胡言乱语……”
萧宜春也看开了,前一秒他还觉得应该让周涉去当武将,下一秒他就觉得周涉更适合当皇帝。
虽然变脸这种事情听起来有些狼狈,但……
他慈爱地摸了一把孙子的肩,温和地说:“你也是文官。”
这个混账孙子,甚至忘了他爷爷也是文官。
【重新说回现在。在治理民生这个板块上,中宗算是笨鸟先飞。他确实不专业,凭着一腔热血,一切从头开始学,99%的汗水,其实也搞得很不错了,百姓都承他的情,感谢他六年以来的关照。
但是现在他突然发现,有一个人,不仅有汗水,他还有天赋。天赋这个东西,有时候真是说不准,中宗劳心劳力累死累活,拼了个90分,而方竞若……一不小心,满分。】
周涉:“……”这就对了,这才像天幕说话的语气。
刚才谁把她夺舍了?
大概钟家人都有点天下第一的执念,弘安帝听不得自己家的人当老二。
虽然能对着五皇子说“皇帝最重要的是知人善用,自己行不行不重要”,但此刻,他还是转过脸对周涉道:“岂能被自己的臣子比下去?你还该多多学习才是。”
周涉毕恭毕敬地回答:“臣一定努力。”
口不对心,他心里想的是:事必躬亲,我不得累死?让能办事的人办事,这才是明智的决定。
另一头,方竞若正蹲在家里看《科举提纲》,感觉头发又掉了几根。他太担心自己不能脱颖而出,若拿不到好名次,早节不保不说,要是陛下翻起旧账,那可就完蛋了。
突然,他听见天幕在叫他的名字。
心脏一时狂跳,激动和恐慌一同破胸而出。
【中宗有一个优点,舍得放手。有些人自己不行就算了,还不让行的人上——点名批评老五,纯粹的大傻子,要不是占着正统位置,不出三天就是路边枯骨。】
五皇子刚被气晕,一片混乱中,大夫正在给五皇子扎针。他捻针如飞,手下忙碌,好不容易,面前的人终于幽幽转醒。
侍从们连忙凑上前,喜出望外地喊:“殿下——”
大夫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对身后举着刀的人颤巍巍道:“五殿下只是气急攻心,并无大碍,大人高抬贵手……”
对方看一眼五皇子,正要移开刀刃,五皇子好死不死听见那句“大傻子”,气得当场又晕了。
大夫:“……”我去你的……
【说到方竞若。中宗临走前,并没有给方竞若安排任何职务,于是方竞若给中宗打了半年的黑工,没权没势半夜挑灯加班,擦边角地给他干活。
就这样,还能给明远关GDP翻一番。明远关属官的表情都变了,从“你小子谁啊,敢抢我的权”,一路变成“方大人真是亘古罕见之奇才!我等不得不退位让贤”。
就这么支棱着,方竞若以一介白身,成了雍州实际上的指挥者。
中宗发现这个情况,立刻表示:雍州知州非你莫属啊!今天我就卸任了,方竞若你好好干,未来奖励大大的有!】
方竞若大松一口气。
且不说他对今上忠心耿耿,有一件事他现在可以确定了:他一定是中宗的忠臣!
贤臣得遇明君,恰如千里马遇伯乐,景化帝一定就是他的明君。
项明舟:“?”那我呢?!
谁把我踢出去了??
【简单说一下方竞若的政绩:
其一,雍州当年的经济指数翻倍,据考证,平民百姓的肉食消耗指数在当年激增,至少增长了一倍,出生率逐年增长,人口也几乎是翻了一倍。
其二,推广文化教育。从弘安二十九年起,中宗开始在雍州建设义学。在此基础上,方竞若将义学的广度进一步扩张,喜提校长爱称。
其三,移风易俗。这个我就不太懂了,方竞若本人还是正统儒士,据说他觉得雍州人太剽悍,应该整治——做人需要有礼貌嘛。结果后来被中宗削了一把,双方政见不太一样,不评价。】
萧宜春也是从基层走上来的官员,不由得赞叹一声:“说来简单,大部分人却很难做到。”
萧见和闻言,忍不住问:“孙儿不懂,方竞若到底哪里做得好?”
天幕上,三行黑字并肩而立,诉说着一个如今尚且无名之人的功绩。
萧见和总觉得胸口一腔郁气:他分明也是未来中宗朝的宠臣,说他时,他是佞臣,到了方竞若这里,怎么就变成了贤臣?
还把方竞若的功绩传至天下。
少年的好胜之心,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萧宜春虽懂,却没有点明,只问:“教你的先生是状元,练字的笔三月才做一支。吃穿用度,只嫌不好,不嫌太贵。致平,若与方竞若易地而处,你能忍得下来,沉得下心吗?”
萧见和脸色顿时红了,却仍追问:“祖父的意思,难道我生在萧家就是错?”
“并非如此。”萧宜春摇头否认,“这是你的优势。可在地方为官,最要务真务实,每一分成果都做不得假。我若是你,只需去农间田野走一遭,自然懂了。”
“是。”萧见和低下头,心潮起伏,忽然问,“那周……中宗,他为什么可以……”
“傻孩子。”萧宜春笑容慈爱,“他能做皇帝,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能屈能伸,上达庙堂,下至黎民,这就是他的本事。”
【从此,方竞若就成了中宗的御用基建官,哪里穷往哪里派。
当然,他一边把人往穷乡僻壤塞,信也一封跟着一封地去,每隔半个月就要问问:“方卿在岭南/琉球/关外/北罗过得如何?当地可有人阻挠你?朝中的弹劾朕已经全部压下来了,没钱找朕要,不会亏待你的,不要怕,朕就是你的后盾!”
这待遇,谁看了不羡慕。】
谁不羡慕?
文武百官瞪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
这次不止是任恒,所有人齐齐酸了。
什么暴君?!这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明君啊!
试问谁在外为官,不怕京城出事?多少人官做得好好的,小人弹劾,能臣不善党争,反而受害。
皇帝要是真能这么从一而终……唔,那也真是极好极好的了。
要求真的不能太高。
弘安帝听到这里,抬头正要说话,才发觉周涉还站着:“你坐下。”
周涉又重新坐回去,两只手规矩地放在腿上,默默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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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安帝把他看了又看,眼神有点复杂,纠结地说:“你还算聪明,也算有点成绩。”
毕竟按天幕的语气,这都打到北罗了。
说实话,这要是他的儿子,那真是亲亲好儿子。
说完,他长松一口气,自觉已经十分中肯:“还有这个方竞若,倒也算是能臣。”
周涉摸不清他的意思,略作思索:“陛下,能臣就……不要杀了吧。”
有真本事的人,能在一线干活的人,那是真的好用啊。
弘安帝恨铁不成钢地拍他的头:“朕的意思是,他既然好用,就不要把人放过了!”
周涉心道,真不愧是皇帝,说这话的语气,倒像是要当场把方竞若弄死。
“不过……”弘安帝又思考片刻,“朕先用用,也不错。”
似乎是随口的一句话,周涉几乎心跳骤停。
什么叫“先用用”?
皇帝的心思神鬼莫测,此刻,他忍不住想,难不成……
他又要升官了?
【实际上,中宗不止是对方竞若这么大方。用人不疑,只要是他委以重任的大臣,捕风捉影他从来不信,背后戕害根本不存在。真因为犯错被惩处的大臣,从来铁证如山。
大家只需要给他打工就好了。毕竟中宗也表示,他自己也不过是给宁朝打工而已。
如果不是景化七年杀了太多人,我觉得中宗的历史评价还能再上一层楼,哪里轮得到那些妖魔鬼怪跳出来说他坏话。
再不济把史书改一改呢,反正他那么喜欢添油加醋改史书,真到了黑历史这里,他倒不改了。
叹气.jpg】
这次大家都听懂了:天幕这女子,尚且嫌中宗改史书改得不够好。
也不想想,正经人谁改史书啊?!
这会儿他们的心情是一冷又一热:对文官毫不客气的中宗,也是出手大方、庇护信臣的中宗。
唉,好难选择。
至于某些仕途不顺的人,对他们来说,这并不是个选择题。
一座小城中,俞岁生正在收拾包裹,将衣物塞进行囊里,扛在肩头就走。
他迈出大门,门外恰好走来两个同样年轻的小吏,见他一副要出远门的模样,同时大惊失色:“允时,你要去哪里?”
作为关系不错的同僚,都是基层小吏,他们当然知道俞岁生的日子不好过。
仕途不得意嘛,俞岁生又是最傲气的性子,不得知县的赏识。难得做出些成绩,又被抢走。
即使如此,难道日子不过了?
俞岁生不说话,他看一眼天幕。两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看见天幕上那三行黑字。
“允时,你不会要学那个方竞若吧?!”其中一人连忙拦住他,“他好歹也是个进士,咱们怎么比?再说了,就算要投奔,你好歹等他——”
话音未落,俞岁生脸色微沉,他低声道:“天下不得志的英才何其多。今上自有定数,我相信中宗仍会登基,若晚了,不一定能有现在的好时机。”
两个小吏面面相觑,良久,更年长些的那个顿足道:“唉,我早知道这里困不住你的,你在这里,也是受那些人的委屈。”
俞岁生神情平静。
两人压低声音,齐齐道:“一路保重,我们等你衣锦还乡!”
当然,百姓们才不管别人怎么想,他们只管表示赞同。
“仙子说得好!陛下是咱们的好皇帝!”这位的称呼已经直接跨越中宗,变成陛下。
“仙子显灵,那些搞什么……噢,搞史的说些废话,全都没有道理!”虽然他听不懂什么是史书,但跟这玩意儿沾边的,抹黑中宗的,能是什么好人?
“就是嘛,什么叫添油加醋,这天幕也忒不会说话!”这位更过分,连天幕一起看不惯。
【因为中宗临走前打了北狄一次,这段时间很安宁。皇帝也醒了,堪称最近几年里最平静的时光。
中宗就在这样的氛围里大搞基建:军事其实不用太操心,这方面他擅长,需要用心的还是文治。方竞若固然好用,但老黄牛也需要休息。而中宗皇帝是不需要休息的老黄牛,于是他一边继续搜罗人才,一边继续努力工作。
这样平和的气氛,维持到了弘安三十五年的冬天。此时,北地一应官职任免,几乎已经人人听从中宗指挥,他如果更嚣张一些,当场身披黄袍登基为帝也不是不可以。
人一多,就有人要搞事。正月十六,刚刚放假回来,中宗打了有史以来第一场败仗,无数证据显示,身为后勤总管的方竞若,有通敌之嫌。】
“什么?!”
无数人惊呼出声,分明通天大道已在眼前,但凡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通敌?
这是绝对的污蔑,赤裸裸的抹黑!
可也有人迟疑着说:“证据确凿,这还能有假?说不定他就是居心叵测,博得中宗信任后反手一刀呢。”
弘安帝手一抖,被这急转直下的气氛搞得心情也不好了。
当然,天幕既然说过,方竞若随他这外孙多年,那么他自然是冤枉的。
想到这里,他问:“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这个他,指的当然是未来的周涉。
周涉几乎没有思索:“他会相信方竞若。”
皇帝怔了怔,没有想到他这么斩钉截铁,故意问:“何以见得?如果他当真通敌叛国……”
“证据确凿,当然杀一儆百。”周涉理直气壮地说,“可若无铁证,妄杀功臣,岂不是寒了人心?”
“那你就不查?”
“当然要查。顺水推舟,奸细自然浮出水面。”说罢,周涉眉梢微动,忽然笑起来,“陛下,正如五殿下陷害于臣,虽有伪证,陛下不也明察秋毫,还臣清白了么。”
周涉说的是天幕刚才讲的内容。
弘安帝骤然反应过来,看着外孙一张笑脸,真是无言以对,只好道:“你还是这么会说话。”
第32章 夜宴
【营房简朴,烛火通明。
中宗坐在软榻上,衣衫敞开,一道惊人的伤口几乎贯穿他的胸膛。
方竞若战战兢兢地站在他面前。初见时已经身居高位的青年,此刻正闭着眼,任由梁晓替他用药。
“大人。”方竞若咬了咬牙,沉声道,“此事我并不知情!若我真有异心,怎么会等到现在?给我时间,我能查出来——”
此时的中宗非王非侯,从法理上讲,他顶多算方竞若的上峰。
但方竞若出的冷汗是真的,他的惶恐也是真的。
半月前,中宗带兵出关,本意是毕其功于一役,谁知从前锋锐难挡的巡安军,竟马失前蹄!
深入漠野后,几次指挥都被敌方看破。若不是军机易变,临场发挥更多,只怕他们当真被堵死在草原上,回不来了。
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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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是一次大败仗。青年被流矢击中,身受重伤,强撑着指挥大军涌入明远关的瞬间,当场从马背上栽倒。
最高官员昏迷,一时间人心惶惶。有人指出,他方竞若,就是此战失利的罪魁祸首。
中宗信重于他,将后勤交给他管理,也就是说,除了出关的军队之外,他是知道得最多的人!
“守柔。”中宗又叫了他一声,昏睡一夜才醒来,他问的第一句话是,“抚恤金发下去了吗?雍州可曾生乱?”
“大人……”方竞若惶恐中似有所觉,颤声道,“按照历来的规矩,已经分毫不差地发下去了。若有妻儿予其妻儿,若无家人,替他过继子嗣,交由义学抚育长大。各级官吏虽有些惊慌,但并无大事。”
“做得好。”中宗重重地咳了几声,“是我对不住他们。”
他把将士们从村落中带出来,许以金银前程,最后却没有带回去。
决策有误,过错只在他一人。
“大人!”方竞若惊慌失措,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身边的梁晓已经一巴掌摁在他伤口上。
“哭哭啼啼有用吗?”梁晓虎着脸,包扎的力气都更大了些,也不知道他生的是中宗的气,还是北狄的气,“有这时间抓奸细还快一点,我看你就是顺风顺水太久了!”
中宗眉头紧皱,轻叹一声,没有回答梁晓的话,他睁开眼睛:“我自然相信你。”
方竞若不敢抬头,低声道:“多谢大人……”
“你下去吧。”中宗沉默了一会儿,他说,“这件事我会查清,你不用太担心。”
“大人?”方竞若怔了怔,惊讶地抬起头。
烛火中,青年俊秀的眉眼笼罩在朦胧光影里,神情晦暗不明。
“这段时间你不用出门,待在家里。”中宗没有看他,只吩咐道,“我自有安排。”
又是一阵沉默,中宗冲方竞若虚弱地笑了笑:“去吧。”
中宗从来信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次吃的苦头确实惨烈,更让他耿耿于怀,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方竞若都是绝对的第一责任人,只有他有能力、有机会,探听到军机。
可他偏偏不该有这个动机。】
任恒在府上来回踱步,急躁至极:“方竞若肯定不会是奸细啊!”
他听得几乎入了迷,边关是他的第二故乡,北狄是他的多年大敌。
任恒越听越急,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阵,把奸细抓出来。
刚才天幕说景化三年北狄王庭被破,他就觉得酣畅淋漓,差点在府上喊出来:若周涉未来还能和天幕所说一样,大破北狄,他任恒一定第一个拥护周涉上位!
本来嘛,几个皇子和傻子似的,难不成陛下还能让他们登基?
任端的视线跟着任恒旋转,无奈地说:“爹,你绕得我头晕。”
他和萧见和一样,陷入了悲伤之中,反思为什么自己不能被天幕大书特书。
真的很在意的好吧!!
任恒听不见他儿子的声音,紧张又激动地喊:“我猜方竞若也被骗了,他没有动机啊!”
“……”任端说,“是啊,凭什么他都能上天幕……”
父子俩话不投机,另一头,弘安帝也在沉思。
“难道是北狄的人混进去了?”
“不太可能。”周涉否定了这个猜测,“如果中宗之前收容过异族,天幕应该会说出来。”
北狄和宁朝人容貌有异,这还是很明显的。
言之有理,弘安帝点点头。
然后他反应过来:“你喊什么中宗?”
周涉:“……那就是我,我没有收容过异族。”
皇帝满意了,扭过头去,突然又问:“你觉得是谁?”
周涉也在想这个问题。
敢把军机通风报信给异族,那就是板上钉钉的通敌叛国。无论如何,内斗时怎么能引入外敌?
这些人搞内斗,简直已经丧尽天良了。
天幕说过,北狄一贯如此,喜欢收买当地显贵。未来的自己不也收到过拉拢吗?
“当地的豪族吧。”良久,他轻声回答。
【首先,必须知道,中宗的管理并不是毫无疏漏。他将民生大权交给了方竞若,也就是说,整个北疆三洲,主官是方竞若,辅官是仁昭皇后本人。
皇后更没有理由害自己丈夫——毕竟他们是真的——我是说,得罪人还容易被搞的,就是方竞若。
方竞若得罪了谁?那可就太多了,他现在这个职务,就是抢了世族子弟的位置,这是一罪。他带兵抢走豪族的钱财,这是二罪。他居然还敢阻拦土地兼并,这是三罪。
至于他背后的中宗,那更是罪无可恕,深恶痛绝。这一石二鸟之计,居然没有把中宗搞死,这才是他们比较惊讶的。】
方竞若略有些惶恐,但并不算多。
人生得一明君,足矣。
他的心情随着天幕的讲述而波动,只担心未来还有更多坎坷。
弘安帝仔细地听着,其实天幕说得已经很明确了:谁这么恨方竞若?
除了北狄,只怕只有被刻意打压的当地豪强。
任恒听罢,顿足长叹:“都已经打压过了,怎么还栽在这上面??真是太不应该了!”
脾气更暴躁些的武将,险些当场操起武器:“格老子的!这些蛀虫,老子先去宰了他们!!”
【在这之前,豪强恐惧于中宗的武力,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表面上看,他们似乎老实了,私底下仍旧暗潮涌动。后来中宗回忆这一段经历,简直不堪回首,痛恨自己的自大轻妄。
而中宗活着回家,打了豪族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立刻选择祸水东引,将矛头指向倒霉的方竞若。
不过,让别人背黑锅,自己也更容易暴露。当天晚上,事情的原委递到中宗案头:幕后黑手,就是方竞若从义学提拔的一个副手。此人提拔已有一年多,却在这个时候盗走军机,转交给豪族,最后呈给了北狄太师。】
天幕说得轻轻松松,好像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众人却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方竞若的副手,为什么会倒投豪强?难道是中宗哪里做得不够好,亏待了他?
否则,寻常人一步登天,怎么会做出这样不明智的决定?
文武百官则在想:中宗毕竟武将出身,治理一方恐怕还是有所不足。这倒也正常,难怪摔这么个大坑里。
然而天幕立刻说:
【刚才我说,巡安军打压豪强,听起来好像很轻松。但实际上,他的压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扛的。京城的弹劾到他身上,难道没有半点作用吗?不是的,只是他能抗住。
几年里豪族的刺杀来了多少次,死里逃生多少次,这些都无所谓。用中宗的话说,这是强者走向巅峰的必经之路,以后他的继承人,也要有扛得住压力的能力。
可是他万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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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到,最后给他一刀的,偏偏来自他关照的人。】
雍州,白家。
白季松刚写完一副书法,轻轻捋平后退后两步,认真端详起来。
“与白家作对,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悠悠轻叹,对天幕上素不相识的中宗生起嘲讽之心:天幕再如何夸你,赞赏你,说你是明君暴君都无所谓。至少在雍州这里,这个苦水都得咽下!
甚至,能让一代帝王惨败,他更有了些傲慢。
区区几年的努力,怎么可能战胜发展几百年的家族?
真是痴心妄想。
天幕说了这么多,难道他还会让历史重演吗?雍州虽然偏僻了些,势力也不是可以小觑的。
他想了想,回身找出前不久收到的信件。
京城那边的明争暗斗,他原本觉得都是可有可无,但此时看来……
也不是不能掺和一下。
【长达六年的斗争,豪强的势力虽有龟缩,但仍旧强盛,何况下黑手,这可是他们最擅长的事情!
方竞若已经很小心,他挑选的人,都是亲手从义学中培养而来,经过数次磨练,才能走上这个位置。但就是这么凑巧,这个人在最重要的时候,给了他们致命一击。】
这……
这是多么大的打击,众人不敢想。
百姓们甚至纷纷怒骂起来:这是能让大家过上好日子的人,不回报就算了,怎么还能坑他?!
仗义每多屠狗辈,他们穷归穷,可不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就连弘安帝也叹了口气:“人心莫测,你以真心相对,却不一定能收到相应的回报。若川,你还年少……”
他本是宽慰,然而定睛一看,面前的周涉满脸迷茫。
“你无事吧?”弘安帝问。
周涉坦诚地说:“我……我也许会有点难过,但还不至于动摇。”
他做这些,只是一腔真心而已。那么多人,不可能都是好人,也不可能都是坏人。
【中宗知道这个消息,沉默了很久。久到方竞若都以为他要停办义学,一走了之。但他最后只是说:“惩处此人,以儆效尤。这只是一个人的过错,不用波及他人。”
幸好他够冷静,如果停办义学,虽然大家都能理解,但那真是一大损失。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义学里走出了无数英才,雍州读书之风日盛,作为龙兴之地,每年进士的数量都名列前茅,也为中宗杀出的空缺填补了无数漏洞。】
话音一落,人人沉默。
扪心自问,如果被自己付出的对象倒戈一击,不说深恶痛绝,他们也一定做不到继续扶持。
这得是……多能忍啊!
其实他脾气也挺好的吧?有人心里嘀咕,这天幕没事就看野史,别把自己看傻了,说不定前面爱杀人也是野史呢。
然而听到最后,那点开脱的心情也没有了。
杀的人多到这种程度?有时候当上暴君……好像也不能怪史书乱写。
【中宗心里有数后,当天晚上宴请北疆豪族,主旨是借钱。】
这段话给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前一秒他们还在想应该怎么解决这件事,下一刻就蒙了,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你怎么还是那么在意钱?
前面天幕说你没钱,在意就算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钱呢?
周涉噎了噎,理直气壮:“有钱能使鬼推磨!”
【一切都准备好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搞了个鸿门宴,把大家邀请进来,自己像个大爷一样坐在首座上,开场先诉苦。】
天幕的画面掠过条桌,镜头停在中宗脸上。
【中宗脸色惨白,一步三喘,好不容易艰难地走到了首座,后面的人感觉已经过了一百年。
终于等到中宗落座,他对几个豪族说:“今天有一件事情,想与诸位商量商量。”
宽敞的内厅灯火通明,众人等他坐下,这才尴尬地各自坐了。听他这么说,心中同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中宗捂着胸口,痛苦地咳了咳,过了许久,他才幽幽道:“巡安军吃了个败仗,这个仇本官是一定要讨回来的。可惜上次动兵,钱粮用了太多,朝廷的拨款暂时没有下来,想请诸位暂借一些。”
在场几个豪族家主,也是四五十岁的年纪,此刻个个脸色难看。
好半天,最年迈那个才颤巍巍地回答:“大人上次不是借了么?确实咱们家里也难受……”
他话都没说完,坐在一旁的庄始猛地站了起来,刹那间寒光一闪,长刀出鞘。
几个侍从阻拦不及,刀锋赫然已经抵在他脖子上:“段明渊,你少说这些屁话!”
段明渊吓得浑身一哆嗦,小心翼翼往后退。
他抬头看向首座上的中宗,然而青年并没有看他,正扭头和身边的侍从说话,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
同行几人齐齐站起身,一时惊怒交加,然而刀锋寒光闪烁,又骇得他们齐齐停住脚步,不敢上前。
段明渊后退半步,庄始就上前半步,步步紧逼。
白季松更年轻几岁,当场控制不住脾气:“周大人!周大将军!这是你借钱的态度吗?!”
“哎呀。”中宗闻声回头,假作怒色,“庄元初,你这是什么态度?真是太无礼了。”
他的演技太虚假,众人无力吐槽。
庄元初立刻收刀,拱手道:“抱歉。”
隔了一会儿,饭菜陆续上齐,中宗似乎忘了借钱的事情,倒像是真心实意宴请宾客。
然而再如何美味佳肴,大家吃得味同嚼蜡,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酒过三巡,中宗旧事重提:“其实本官一直觉得,巡安军戍守明远关,也算是帮诸位免受北狄骚扰,收点保护费并不过分吧。”
白季松心里狂翻白眼:“将军难道不是为国守城门?”
“哦,那倒不是。”中宗诚恳地说,“其实本官只是闲得无事,来边关贪污点钱而已。”
白季松:“……”
段明渊:“……”
庄始:“……”
好不要脸。】
第33章 刀够不够快
厚脸皮如任恒,此刻也被这句话打败了,佩服地说:“这种话我还真说不出来。”
但他觉得自己应该逐字学习,以免总被那些文官噎死。
任端对此表示怀疑,他觉得他爹真能说出来。
乾清宫同样一时沉默。
弘安帝:“……”
周涉:“……”
虽然都知道是胡言乱语,但这句话的冲击力仍旧太强。
沉默良久,周涉艰难道:“陛下,天幕最爱胡言乱语,一贯如此。”
【大家都惊呆了,中宗又说:“诸位既然不说话,本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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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默认了。元初,收钱!”
庄元初早就准备好一个大木箱,几个士兵立刻抬到正中央放下。他退后一步:“钱交到这里。”
众人面面相觑,隔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动了动身子,却被身旁几人拦住。
白季松起身怒斥:“大人未免太不讲道理,半年前方竞若从白家铺子里抢走半数金银财物,这才多久?怎么又来?!”
“哦?”中宗终于给他半个眼神,“我都这么不讲道理了,你怎么还在和我讲道理?”
段明渊幽幽道:“大人,朝廷尚在,陛下尚在!你如此嚣张不合适吧?人在做,天在看……”
“多谢提醒。”中宗真心实意地感谢他,两手一摊,“交钱。”
“大人重伤未愈,方竞若反手一刀,恐怕也并不好受吧。”场边又有人接上话头,冷笑出声,“内务尚未处理干净,就这么急着来找我们讨债?”
中宗眉梢一挑,随口道:“什么叫不干净?今天关押明天处死,马上就干净了。”
几乎是同时,他目光微动,看着那人,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即使强行掩饰,对方眼中的些许狂喜仍旧瞒不过他的眼睛。等到木盒被填满,他才站起身,病恹恹地说:“其实还有一件事。”
众人抬头,看着他病气十足的脸,心中充满送瘟神的喜悦。
“动手吧。”
说时迟那时快,厅外人影重重,刹那间将整个房间包围。庄元初身影一动,矫健地扑向角落中的那人,刀锋横扫,温热的血液瞬间溅了他满脸。
“啊——!!”
白季松喉咙里溢出一声惊叫,双腿发软,跪坐在座位上,看着不远处的中宗,眼神中满是惊恐。
血溅三尺,连刚塞满黄金的木盒上都沾满血迹,更不必说在场众人。
前一刻热闹的内厅寂静无声,庄始握着刀,冷漠地退回中宗身前。中宗与几名豪族族长之间,仿佛隔着一条天堑,手持利刃的侍卫们站在中间沉默对峙。
有人打破寂静,颤声道:“你知道自己杀的是谁吗?那是两朝元老,太子殿下侧妃之父!你不怕陛下……陛下……”
中宗静静站在原地,脸上血迹斑斑。他等着对方说完,这才平静道:“通敌叛国,这就是下场。段老爷子,你有胆量,也可以试一试我的刀够不够快。”】
“你这,杀人的速度也太快了。”弘安帝皱着眉,“审也不审,就这么动手?若杀错了人……”
周涉似乎没有听懂皇帝的意思,目光有些疑惑:“陛下,那可是豪强。”
未来的自己将这些人骗到这里,恐怕就没有想过让他们活着出去。从前不杀,是为了不引起动乱,真到了见血的地步,他还能管杀没杀错?
今天杀一人,不过小试牛刀,杀鸡儆猴而已。
他甚至觉得,要是全杀了,说不定也没有一个清白的家族。要不是实力不够,他觉得未来的自己真能全杀光。
雍州。
白季松摸了摸脖子,确定头上大半截还在,顿时松了口气。
天幕所放映的内容,简直犹如身临其境。血溅三尺的一瞬,他也感觉自己脖子一凉。
此人竟然如此大胆!
私下查证,当场翻脸,果然如天幕所说,酷爱杀人!
这倒霉的还不是自己,却也够他惊怒交加了:当真该死!他们这些世族的实力,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
还只是个将军就已经如此飞扬跋扈,日后当真登基还得了?
绝对不能让这家伙登基!
几乎同时,周涉对皇帝道:“既是罪人,全部杀了也未尝不可。陛下,用不了多少光景,总会有新的豪族爬起来。”
弘安帝深感赞同,但隐隐又有些说不明白的叹息。
这把刀,周涉握得不可谓不快。即使是现在,他的模样,已经依稀可见未来的冷酷。
皇帝这一刻当真是懂了:难怪史官说他是个暴君,这样快的刀子,满朝文武,谁见了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