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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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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楚天青等来了公交车。

晨雾未散, 车身驶来时,轮胎碾过路面残留的水汽,随着一声轻响, 她看见车门缓缓打开。

她双手提起帆布包, 和妈妈一起上了车。

清晨最 早一班公交车上乘客不多,还有不少空位,她和妈妈在最 后一排坐下,把帆布包放在了脚边。

妈妈看上去比她更 紧张:“你去了宿舍,一定要和室友们好好相处啊, 她们都是省城本地人吧?”

楚天青点头:“嗯, 只有我一个是农村的。”

妈妈挪了挪塑料袋的位置, 双手放在腿上搓了搓, 低声说:“你小点儿声啊,别老说自己是农村的。人家不问,你就不说, 那就没人知道你是农村来的,人家也会以 为 你是省城的。妈妈不是教你虚荣,是咱们外 地人, 到哪儿都容易受欺负……咱不惹事, 也不跟人争。”

楚天青声音更 低了:“可是,我就是农村人啊……我不说,她们也能猜得 到。我也不了解省城, 我连肯德基在哪里都不知道。”

妈妈忽然 冒出一句:“那妈妈下个月带你去吃一次肯德基。”

楚天青吓了一跳:“不, 不用了……又不是吃了肯德基, 就能变成城里人。”

妈妈放缓了语气:“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妈妈是怕你在宿舍里吃亏。你跟别人不一样,妈妈知道, 你心里有事也不愿意说,就怕你跟她们合不来。”

“没人欺负我,”楚天青有些着急,“我在学校过得 很好,同 学都很好,老师也帮过我,昨天还有同 学请我吃牛肉粉丝和牛肉馅饼了。”

妈妈愣了一下,又问:“那人家为 啥请你吃?你转过去才几天,人家怎么就舍得 请你吃几十块钱一碗的牛肉粉丝?省城的东西本来就贵,你不能因为 人家对你好就觉得 没事了。人家请你一回,你以 后也得 想着请回去……妈妈不是说你不能吃,是你不能占别人的便 宜……”

楚天青的心跳猛然 快了起来。

她急忙解释:“他不是只请了我一个人,还请了别的同 学。我以 后有钱了,一定会回请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占别人便 宜……”

说着说着,她的嗓子突然 哽住了,眼眶一热:“我现在就是没钱啊,你为 什么要突然 说这个?妈妈,你明知道我没钱……”

妈妈沉默了几秒,才说:“你不能总想着以 后有钱了怎么样,你有没有想过,人家现在为 什么会对你好?”

她一句一顿:“咱家条件摆在这儿,和别人家里不一样,时间久了,要是人家看不起你、不理你了,你咋办?人家要是和你翻脸了,你心里能受得 住吗?妈妈不是不让你交朋友,是你读书的机会来得 太不容易,妈妈怕你和她们处不好,影响你学习……”

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楚天青转过头,声音还是带着哭腔:“我知道你是为 我好……你说你怕我被别人欺负,怕我被别人看不起,可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却 比别人说的,更 让我难受……”

妈妈没有恶意,可是,妈妈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提前预言了失败。

楚天青有些喘不过气,双手发麻,胸口发闷。她知道自己又要发作了。在公交车上,在人来人往的车厢里,在这个无法 逃开的早晨,她的焦虑症又一次不受控制地袭来。

她憎恨焦虑症,更 憎恨那些无法 控制的躯体化症状。

她的肩膀正在颤抖,越来越剧烈。她努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却 怎么也压不下心口的闷痛感。

恐惧如潮水一般淹没她,将她一点一点彻底吞噬。她想控制自己,可越是努力,就越觉得 无力。

拚命挣扎,却 毫无起色,反而让一切变得 更 加可怕。

妈妈一开始只是怔住了,过了一会儿,突然 意识到了什么,神色一变,急忙伸手握住她的手。

“宝宝,你怎么了?”妈妈的声音似乎有些发抖,“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楚天青低下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死死咬住嘴唇,泪水大颗大颗砸在帆布包上。

她感觉自己呼吸困难,胸口像是压着一块石头,怎么也喘不上气。手指又酸又麻,指尖冰凉得 几近僵硬,就连指甲边缘都泛起了一圈青白色。

妈妈愣了几秒,突然 红了眼眶:“对不起……宝宝,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妈妈不知道你……你还没好全 ,妈妈刚才不该说你,你原谅妈妈好不好?别吓妈妈……”

妈妈伸手把楚天青抱住,手掌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楚天青小时候生 病发烧,妈妈也总是这样哄她。

那时候,她觉得 妈妈好温柔,她会一边咳嗽一边在妈妈怀里睡着。可现在,这个动作却 显得 那么笨拙,无法缓解她此刻撕裂般的疼痛。

妈妈还是那个妈妈,可她已经 不是那个在妈妈怀里哭一会儿就能睡着的小孩子了。

她的灵魂像是裂成了两半,一半陷入焦虑症带来的病痛里,被恐惧和躯体反应缠住,使她动弹不得 ,另一半却 还在埋怨自己,为 什么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崩溃了?

“你别怕,你先 靠着妈妈……别怕……”妈妈轻轻地哄着她,自己却 已经 哭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妈妈一边哽咽,一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东西,掏出了一盒包装崭新 的药:“还记得 这个药吗?就是你以 前吃的那个药,妈妈一直带在身上。你要不要吃一个?吃完就能睡会儿,不难受了……”

那是省城三 甲医院开出的正规药品,外 壳是淡绿色的纸板包装,上面印着药名、剂量、生 产日期。

妈妈颤抖着打开纸盒,从里面抽出一片铝箔压片药板,一颗一颗的白色小药片,整整齐齐地嵌在银色铝膜里。

楚天青看着那一盒药,眼泪几乎要把双腿打湿。

妈妈说的话,像是一种竭尽所能,却 又帮不上忙的爱。

妈妈不懂病理,不懂心理咨询,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掏出这一盒药,把它放进她的掌心里:“吃了就不难受了。”

妈妈递来保温杯,楚天青吃下了一片药,努力咽下了两口水。

不到三 分钟,药效就发挥了作用。她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整个人也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双腿软得 抬不起来,身上一点劲也没有。她的大脑昏昏沉沉,只剩下一个念头,好困,好想睡觉。

妈妈把窗户打开了,新 鲜空气涌了进来,楚天青的呼吸更 顺畅了。她把头靠在妈妈的肩上,慢慢闭上双眼。

妈妈摸了摸她的头顶。

手掌只是落在她发间,没有碰到额头,她还是能感觉到粗糙的触感。

其实妈妈也才四十岁,她的手已经 这么粗糙了。

她做妈妈的时候,只有二 十三 岁。

楚天青今年十七岁,却 连照顾好自己都还有些吃力。

那时候的妈妈呢?

白天在农田里干活,晚上回家,还要照顾一个哭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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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有没有好点儿?”妈妈轻声问,“还难受吗?要不咱不去学校了,回家好不好?”

楚天青忽然 就明白了,妈妈从没等自己准备好才做母亲。她没有时间犹豫,也没人教她怎么做。她在最 难的时候生 了女 儿,也在最 累的时候,把女 儿养大了。

楚天青出生 在农村,可她也是家里的独生 女 。妈妈只有她一个孩子。妈妈把自己所有能给的,全 都给了她。

“宝宝,还生 妈妈的气吗?”妈妈小声问。

“不,”楚天青摇头,“我从来没生 过妈妈的气。”

妈妈的眼泪又落在她的头顶。她不敢抬头,只说:“我真的好多了……我想去上学,想住进宿舍……”

今天的公交车比平时更 快一些。

早晨六点四十分,公交车到站了。妈妈拎起两个帆布包和一个塑料袋,带着楚天青往学校走去。

楚天青走得 很慢,也很平稳。

走到校门口时,保安拦住了她们:“等一下,您是家长吗?”

楚天青赶紧拿出学生 证,妈妈也掏出手机,翻开微信上的家长群,递给保安看,笑着说:“师傅,麻烦您了,我送她进去看看,她今天搬宿舍,我帮她拿点东西,最 多就十分钟。”

保安还是摇头:“不行啊,你联系一下班主任吧,让老师给我们打个电话。现在学校管得 严,我也不能不守规矩,对吧?”

妈妈给王老师发了微信,等了几秒,也没看见回复。

现在还不到七点,这么早打扰王老师,妈妈也很不好意思。

楚天青今天还要上课,还没吃早餐,如果再拖下去,怕是来不及了。

就在楚天青自己尝试拎起帆布包的时候,纪明川骑着自行车出现在了校门外 的马路上。她怔了一怔,犹豫了两秒,还是抬手朝他轻轻挥了挥,原本只是想打个招呼,他竟然 直接骑过来了。

自行车停在校门前,纪明川看着楚天青,低声问:“你为 什么站在这里?”

楚天青很平静地说:“这是我妈妈,我今天要搬进宿舍,带了几件行李,妈妈进不了学校,我准备自己拎进去。”

纪明川下意识地问:“要不要帮忙?”

楚天青还没来得 及回答,妈妈已经 抢先 开口:“真是太谢谢你了,省立一中的学生 果然 不一样,真有礼貌啊。麻烦你帮我们家小楚拎一下,她今天……实在不太舒服。你叫什么名字?我一会儿在微信群里好好谢谢你家长!”

“阿姨,您太客气了,”纪明川站到了自行车旁,单手拎起两个沉甸甸的帆布包,还有一个鼓囊囊的塑料袋,另一只手推着自行车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都是一个班的,帮一下忙是应该的。”

这其实是一个谎话。

他从没主动帮过哪一位同 学搬行李。

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大概是因为 阿姨说,楚天青今天身体不舒服。如果楚天青累得 喘不过气,哪怕他赢了她,又有什么意思?

楚天青对妈妈挥了挥手,跟在纪明川身后,走向了女 生 宿舍楼。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背影。他今天没穿校服,穿着黑色T恤和长裤,肩膀宽阔,身形挺拔,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结实流畅,那他拎着那几个包裹,应该也不会觉得 辛苦吧?

她轻声问:“你觉得 我的行李重吗?”

纪明川头也没回,只说:“很轻,像羽毛一样。”

楚天青“嗯”了一声,补充道:“里面有被子,还有笔记本、参考书、鞋子、衣服……加起来至少十公斤。”

纪明川还是那句话:“很轻。”

校园林荫道上,几片落叶被风卷起来,落在楚天青的脚边。她的脚步飘飘的,药效还没完全 消退,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

“你能走慢一点吗?”她小声说,“我今天……走不快。”

纪明川立即停下脚步,转身看她,才注意到她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纪明川一怔,手劲一松,“啪”的一声,帆布包落到在地上,又被他弯腰捡起来:“你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

楚天青摇了摇头,撒了个谎:“不用……我只是感冒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纪明川走到她身边,拎了一下她的书包。她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将肩上的背包卸下来递给他。

纪明川把书包斜背在自己身上,继续往女 生 宿舍楼的方向走:“你先 回宿舍休息一下,实在不舒服,就去医务室,或者找老师。”

楚天青轻声说:“嗯……可是今天早上,我们班不是有一节班会课吗?段老师说,那一节课,竞赛班要讲解联考试卷,让我们去竞赛班旁听……”

纪明川的动作停了一瞬,语气比平时更 认真:“你的身体最 重要,千万别硬撑,凭你的实力,无论哪天都能进竞赛班。”

“竞赛班高手如云,”楚天青叹了口气,“也不是我们想进就能进的。我听说竞赛班里有一些同 学,从小学就开始训练了。我上小学的时候,还在乡下玩泥巴。”

纪明川却 说:“我从高一开始参加竞赛培训,其实和他们也差不多,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小时候玩泥巴也没什么,谁都玩过。”

楚天青忍不住问:“真的吗?你们城里人也会玩泥巴吗?”

纪明川笑了一下:“当然 ,城里人也是人。”

楚天青看着他,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无言,沿着林荫道缓缓走着。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天很蓝,风很轻,树影在地上摇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 走到了女 生 宿舍楼下。

纪明川本想开口对宿管阿姨解释几句,再帮忙把行李送上楼。楚天青却 拦住了他:“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现在是早上,女 生 宿舍不太方便 ……而且天气也热,谢谢你。”

不等纪明川回答,楚天青自己拎起了行李。帆布包最 重,她的手指一阵酸软,双腿也没多少力气,但她还是硬撑着,一步步,走上了宿舍楼二 楼。

刚走到204寝室门口,顾思安和陈曼正准备出门,三 人撞了个正着。

顾思安一见她脸色惨白,立即接过她手里的帆布包:“你怎么回事?脸色这么差,看起来快要晕倒了。”

楚天青当然 不敢坦白自己的情况,只能小声说:“有点不舒服。”

顾思安皱起眉:“那你应该给我们打电话啊,我们可以 下楼来接你啊。”

她指了指寝室里的一张床:“郑相宜也病了,早上一直没起床,你们俩凑一块儿了。”

郑相宜正躺在床上,掀开薄被,露出一双手臂,身上只穿着一件浅灰色的宽松睡衣。她的脸色有些憔悴,长发散乱,似有一种漫不经 心的颓废。她坐起身来,低头望向门口的楚天青,声音沙哑,却 不失关切:“你……你来了?”

她看见楚天青神色疲惫,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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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低血糖了?我柜子里有焦糖饼干,要不要先 吃一块?”

楚天青记得 顾思安说过,郑相宜一直被痛经 困扰,昨天也没来参加数学竞赛。没想到,郑相宜今天还没缓过来。

“我没事。”楚天青走到郑相宜床边,仰头看她,“你呢?好点了吗?”

郑相宜又躺了下来:“我请过假了,上午不去了,下午再去。”

楚天青点点头:“那……我也可以 请假吗?我想先 在寝室睡一会儿,等到第 四节课再去上。”

顾思安和陈曼已经 准备出门,临走前,顾思安还说:“那你们两个在寝室等我,我去食堂给你们带早餐,楚天青,你想吃什么?”

“啊?还能带早餐吗?”楚天青又一次震惊了,完全 没料到室友会主动提这件事。

她连忙翻出校园卡:“那我……我想吃杂粮煎饼……就一个煎饼,就行了,谢谢……以 后我也会给你带早餐的。”

郑相宜敲了敲床上的栏杆:“你不用拿校园卡了,让顾思安刷我的卡。杂粮煎饼有点干,再给你带个酸奶吧。”

第22章

楚天青记起妈妈的叮嘱, 有点不敢接受郑相宜的好意 ,又怕贸然拒绝会让对方难堪。

今天郑相宜身体不舒服,楚天青不能随口推脱, 说话也要 更体贴些 才行。

楚天青正犹豫着怎么开口, 顾思安和陈曼已经走远了。寝室里忽然安静下来,只剩楚天青和郑相宜两个人 。

郑相宜轻声说:“你 把床铺收拾收拾吧,还能再睡会儿……”

这一句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敲门声。

楚天青转头一看 ,只见宿管阿姨探头进来, 笑眯眯地说:“楚天青, 外面这个塑料袋是你 落下的吧?可别放走廊上, 快拿进去。”

楚天青这才发现自己 还有一个塑料袋落在 门口, 连忙弯腰把它拎起来:“啊,对,对不起, 是我的。”

她站直了,又问:“我可以请个假吗?我今天……起得太早了,现在 头晕得厉害, 想在 宿舍睡一会儿, 等到第四 节课再去教室……”

宿管阿姨点了点头:“行,我和你 们王老 师打声招呼。你 们这会儿还是在 暑假补课嘛,我也能理解你 们辛苦, 能照顾的我尽量照顾。等正式开学 后, 就不能这么宽松了, 领导要 来检查的。”

楚天青对宿管阿姨笑了笑:“嗯,我知道,谢谢您!”

宿管阿姨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寝室里又安静了不少, 窗帘还没拉开,灯还亮着。楚天青环视四 周,这个房间很干净,很整洁,甚至还有独立卫浴。她从没住过这么好的地方。

此时此刻,她站在 这里,感觉这一切都不真实,好像这里不该是她的寝室,只要 眨一下眼,整个房间都会消失不见。

不过,或许是因为吃过药了,她的情绪还是平静的。她打开帆布包,开始慢慢收拾床铺。

床垫和枕头都是学 校配备的,她只要 铺好床单,套上被罩和枕套就行了。

可她实在 是太累了,身上连一点力 气都没有了,才刚把床单铺平,就支撑不住地躺了下来。

她和郑相宜的床铺紧紧相连,中间只隔着两道栏杆,她们二人 靠得那么近,几乎是枕头贴着枕头。她闭上眼,忽然觉得自己 和郑相宜同病相怜。

“你 铺好床了吗?”郑相宜侧躺在 床上,轻声问。

“还没,”楚天青躺着不动,“还差被套和枕套。”

郑相宜打了个哈欠,把脸埋进枕头里:“你 等我一会儿……我先 睡一觉,再起来帮你 整理……”

哈欠是会传染的,楚天青也忍不住跟着张了张嘴,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说:“不用了,你 好好休息吧……你 今天还在 痛经吗?”

郑相宜闷闷地应了一声:“我是昨晚来的宿舍,本来以为没事了,早晨起来又有点疼……今天是第二天……”

楚天青把叠好的被套抱进怀里:“你 去看 过医生吗?”

“看 过,”郑相宜闭着眼回答,“医生说,就是普通的原发性痛经,也没什么别的毛病。我也吃了止痛药……妈妈不让我多吃,她说一天最多只吃两粒。”

楚天青隐约察觉到,郑相宜的妈妈也是一个对女 儿管得很严的人 ,无论是吃穿住行,还是上学 择友,她妈妈应该都会仔细过问。

郑相宜是很好的人 ,那她的妈妈应该也是很好的人 ,楚天青心想。

就在 她快睡着的时候,走廊上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顾思安冲了进来,语速飞快地宣布:“我给你 们带回来早餐了,快点来吃!我买了杂粮煎饼、豆腐脑、豆浆、白 菜包子,没抢到酸奶,我去得太晚了,酸奶卖光了!”

郑相宜揉着眼睛坐起来:“你 能不能帮楚天青把被子套上?她真的一点力 气都没有了,我也没劲了……”

顾思安瞄了眼手表:“行,我还有三分钟!”

说着,她利落地脱了鞋,一步爬上楚天青的床铺。

楚天青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顾思安动作飞快,三两下把被子套好,又把枕头也塞进了枕套里。

“我爸妈都是军人 ,从小被他们训练出来的,”顾思安冲她们眨眨眼,“干这个我可在 行了。”

说完,她右手握住栏杆,手掌一转,顺着梯子落到了地上,套上一双鞋,就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寝室。

楚天青望着她的背影,这才想起来,顾思安的体能其实一直很好。测试八百米的那天,顾思安跑完了以后,脸不红、气不喘,还能帮楚天青和郑相宜拿书包。

自己 能和郑相宜、顾思安做朋友,真是太幸运了。楚天青把脸埋进枕头里,轻轻蹭了蹭,刚套好的枕头柔软又干净,带着一点淡淡的香皂气味,简直是为睡觉而生的。

她的意识一点点变得模糊,眼皮也越来越重,正要 沉入梦乡时,“咚咚”一声,寝室门又被敲响了。

楚天青睁开眼,侧过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女 孩,穿着省立一中的校服,语声很轻:“请问你 是204寝室的楚天青吗?”

楚天青立刻撑起身子:“我是楚天青,你 是?”

那女 孩说:“我是十四 班的,你 把保温杯落在校门口了。你妈妈一直在 外面找人 帮你 把杯子送进来,她说找了好一会儿了,我就答应帮忙了。”

楚天青的脑子“嗡”了一声。对了,今天早晨吃过药以后,妈妈把保温杯放进了自己 的包里。

然后,她进了校门,妈妈进不来,才发现没把水杯给她,她的手机又静音了,妈妈联系不上她,只能守在 门口,焦急地拜托一个个路过的学 生帮忙送水杯。她可能已经被拒绝了好多次,才遇到这个愿意 帮忙的女 生。

“谢谢你 ,”楚天青走下了床,接过水杯,“太谢谢了。我……我送你 一本笔记吧?”

“不用不用!”那个女 孩转身跑远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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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迟到了!”

楚天青站在 原地,又注意 到桌上的早餐,已经快凉透了。她连忙问:“郑相宜,你 下来吃点东西吧?顾思安给我们带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郑相宜慢慢从床上爬了下来,顺手拖过来一把椅子:“一起吃吧。”

豆腐脑还冒着余温,豆浆有点凉了,杂粮煎饼上的辣酱微微渗进了鸡蛋的褶皱里,香味在 空气中弥漫开来。

两个女 孩并排坐着,低头吃饭,一时无话,却很安静、很安心。

杂粮煎饼快吃完了,楚天青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从书包里摸出手机,点亮屏幕,果然看 见了妈妈打来的几个未接来电,微信里也有好几条消息。

妈妈问她:“宝宝,在 睡觉吗?”

妈妈还说:“宝宝千万不能不吃早餐啊,哪怕吃一点点也好,空着肚子很不舒服的。妈妈知道你 忙,但也要 记得照顾自己 。”

消息与消息之间,还有一个红包。

楚天青点开一看 ,顿时吓了一大跳,那是两百块的红包,整整两百块!

楚天青赶紧回复:“妈妈,不要 给我这么多钱。”

几秒后,妈妈发来消息:“拿着吧,宝宝,在 食堂多吃点好的,你 还在 长身体,一定要 多吃。”

楚天青怔住了,心里一阵发酸。

这时手机卡顿了一下,她不得不重新打开微信,妈妈不再说话了,她又看 到纪明川的消息,竟然是十分钟前发来的:“好点了吗?要 不要 去医务室?”

楚天青飞快地打字回应:“好点了,但是我好困,没办法上课了,我又怕自己 错过了今天的课堂内容……”

此时,纪明川正坐在 教室里,周围同学 都在 早读,只有他沉默不语,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把手机夹在 英语书页之间,指尖点开了对话框,又看 到了楚天青的头像。那是一只毛绒小猫,白 毛、立耳,眼睛又圆又亮,水汪汪、亮晶晶,和她本人 ……也有点像,尤其是她开心地笑出来,嘴上说着“谢谢你 !你 人 真好!”的时候。

不过,她也并不总是这一副模样。

当 她和他吵起来,还说自己 “睁眼能赢他,闭眼也能”,她更像一头狮子,在 草原上争夺霸主之位。

纪明川在 消息栏里敲出一行字:“我上课记笔记,拍给你 看 吧。”

楚天青立即回复:“谢谢你 !你 真好!”

纪明川指尖一顿,又问:“你 是不是很喜欢小猫小狗小兔子……之类的?”

楚天青反问:“难道会有人 不喜欢吗?全世 界都喜欢吧。”

“也是。”纪明川停了一秒,再发出一条消息:“你 是不是也喜欢毛绒玩具?”

为什么要 问这么多问题?纪明川的手指从屏幕挪到了纸页上。

倒也不是为了研究她喜欢什么,只是想判断她的状态,如 果她很不舒服,他可以找老 师,送她去医务室。对,他只是想确认她状况如 何,仅此而已。

等了整整两分钟,楚天青才回了一句:“超级喜欢毛绒玩具,你 怎么猜到的?”

“这个不用猜,”纪明川秒回,“一眼就看 出来了。”

楚天青不再回复。她吃完早餐,爬回床上,倒头睡着了。

教室里,早读课已经接近尾声,纪明川还没念出一个字。他打开一本英语笔记,手里握着一支签字笔,却只是随便做个样子而已。

手机还躺在 书页里,他的视线停留在 她的那一条回复上:“谢谢你 !你 真好!”

不该在 意 这些 事,也不该听信这一句客套话。纪明川把手机锁屏,放进书包里。

上午三节课很快过去了,纪明川平静地记完了笔记,合上封皮。第四 节课是班会,但他不能出席班会,他要 去竞赛班上课。

纪明川站起身,随手拎起书包,还没走出教室,就看 见楚天青站在 走廊上。

她的气色比早上好太多了,脸颊红润了不少,双眼明亮又有光彩。她似乎是在 等他一起去竞赛班,但她没开口,他也不说话。

趁着班上同学 还没反应过来,纪明川快步走到她身旁,与她一前一后,穿过熙熙攘攘的走廊,向着教学 楼最顶层的竞赛班教室走去。

上课铃打响时,楚天青和纪明川刚好踏入竞赛数学 教室。

楚天青在 后排找到了两个紧挨着的空位,本想和纪明川坐同桌,然而纪明川脚步一顿,默默走向另一侧,拉开另一张空桌椅,独自坐下。

楚天青双手扶住桌沿,低声问:“你 为什么不坐过来?”

她总是如 此直白 ,毫不掩饰。

纪明川沉默了两秒,才找出一个借口:“这张桌子大,写题方便。”

他翻开一张数学 试卷,却没有再看 她一眼。

楚天青的注意 力 也不在 纪明川身上。她看 见竞赛老 师段启言匆匆走进了教室,往讲台上扔了一本教案:“来,同学 们,今天我们讲解一下联考试卷,这次题目很灵活,你 们得打起精神来。”

前几题还算常规,段启言讲得飞快,没过多久,他引出一道变式证明题,课堂顿时安静下来。

段启言把题目读了一遍:“在 一场数学 比赛里,某些 参赛选手互相认识。我们把一个‘朋友圈’定义为,其中任意 两人 彼此认识。现在 ,假设最大朋友圈人 数是一个偶数。请你 证明,我们一定可以把所有选手分进两个房间,使 得每个房间里最大朋友圈的人 数刚好相等。”

段启言念完,看 了一圈:“怎么样,谁来讲讲思路?以前练过类似题目,这道是改编的……怎么没人 说话?你 们是早上没睡醒吗?”

教室里一片沉默。

不少竞赛生正在 纸上打草稿,理清自己 的想法。他们思维敏捷,条理清晰,打草稿的速度也很快。

楚天青忽然举起手:“老 师,这题可以用图论来解。”

段启言敲了敲黑板:“好,你 到黑板上来写,写给大家看 看 。”

第23章

全班同学都转头看着楚天青, 楚天青忽然有些紧张。

她站在座位上,一句一顿:“其实不用上黑板写……这道题,可以看作图论 中的‘团划分问题’。假设图中最大团的大小是偶数2n, 可以分成 两个大小为n的子集, 分别放入两个房间。其余的点,怎么分配都可以,只要保证两个房间里不出现比n更大的团……”

有些同学已经 反应过来了,连连点头。

楚天青继续说:“其他的团大小不会超过2n,也不会完全包含已经 被拆分的两个子团, 因此可以通过逐步调整, 将任何超过n的新团拆解, 另一个房间也不会出现更大的团。这样一来, 最终划分出的两个房间中,最大团的大小都是n。”

话音刚落,她又 补充一句:“如果某一个新的团没有被之前的团完全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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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 我们可以把 不重合的部分单独移到另一个房间里,不会影响整体划分。”

段启言竟然给她鼓掌了:“我要特别表扬楚天青同学。这道题本身并不难,难得 的是, 楚天青在这么短的时 间里, 就说出了完整的思路,大家要学习这种熟练度。”

下一秒,教室里响起了掌声, 声音并不是很响亮, 持续的时 间却很长, 就连平时 最安静的同学也跟着鼓了两下。

楚天青愣住了。她这才 明白,在竞赛班里,大家真正尊重的, 是那些解题迅速、思路清晰,又 愿意与同学分享解法的人。

或许是因为这里的班风本就友好,又 或许是因为段启言总爱鼓励大家,引导同学们互相欣赏。不论 哪一种理由,这一刻,她亲身感受到,自己被接纳了。

掌声渐渐停下了,楚天青的心跳还 是很快。

这种被认可、被尊重的感觉,真的太好了。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和 大家一起交流思路,是这么轻松快乐的一件事,并不是她之前想像的那么可怕。

她忽然有些期待未来。某一天,如果她也能站在讲台上,讲解一道难题,迎来全场热烈的掌声,那该有多好?到时 候,她一定会给观众鞠躬,作为感谢。

她慢慢坐回了座位上。

接下来,段启言继续讲题。

楚天青总会等 着其他同学发言,只有当题目实在太难,大家都沉默下来时 ,她才 会举起手,站起身,把 解题思路讲清楚。

下课铃打响了,竞赛班的同学们不由自主看向楚天青,眼神里更多了几分敬佩。

楚天青有些不好意思。她把 头低下去,默默收拾书包,这时 ,旁边一个女生冲她喊了一声:“天才 !”

她连忙摇头:“不是的,我不是天才 ,我只是……平时 比较喜欢看书,记忆力也还 可以。”

纪明川瞥了她一眼,有些无 奈,“只是平时 比较喜欢看书?”,这个理由,简直令人发笑。

纪明川不动声色,把 草稿纸收好,神情平静地 站起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缓步走向教室门口。

楚天青跟在纪明川身后,与他一同走下楼梯。她还 不熟悉竞赛班的同学,只认识纪明川一个人,与他顺路,她感到莫名安心,就连心跳也不再那么剧烈了。

楚天青小声说:“你让我的心跳慢下来了。”

纪明川一怔,转身看她:“什么意思?”

楚天青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解释,只好又 重复了一遍:“就是……我站在你身边,心跳会变慢。”

纪明川拎起书包背带,把 挂在左肩的书包又 往上提了提,楚天青也不知道他要把 书包提到什么地 方去,头顶上吗?

正当她感到疑惑的时 候,纪明川忽然开口:“你是说,我能让你冷静下来,还 是……我很无 聊?无 聊到让你心跳变慢了。”

这一瞬间,纪明川甚至有点怀疑,自己平时 是不是太安静了,缺乏一些手舞足蹈的动感,才 会被她误认成 一个无 聊的人。

“不是不是!”楚天青急忙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你在我身边,我就没那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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