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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着我,今日所有人都能活,若是一意孤行,那所有人都会死……包括你。”
谢微远半身已经被木化,他忙喝道:“别相信他,神印千万不能落到他手里!”
一旁的精怪们却还哀求着沈云烬救救他们。
沈云烬指尖握紧,垂死挣扎般想用掌心神力化解那些木化疫病。
“别挣扎了,这可是我苦心研发多年的木化疫,短时间内,即便是神力也无法治愈,等你将他们解救出来,他们估计早都没气了。”
沈云烬咬牙道:“你!”
玄衣人低笑道:“别生气嘛,不过是你点个头的事,你只要一点头,他们全都死不了。”
越来越多垂死挣扎的精怪在下面哭喊着求沈云烬救救他们。
连鹤月君都打不过这玄衣人,沈云烬定然来不及救人,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先跟着玄衣人走时,忽地被一声惊叫打断了他的动作。
鹤月君声嘶力竭地叫着:“扶灵!”
月夜之下,满目怆然。
扶灵回眸最后望了一眼他的父亲,她眼含泪光,轻声说着:
“抱歉了,爹爹。”
她想起第一次救人。
那时的扶灵不过十七岁的年纪,医术并不高明,可穷苦人家哪里请得起名医,只能去路边摊找了她这位最便宜的医女。
扶灵从小就喜欢钻研医书,好不容易有了第一个客人,于是倾尽半生所学,只为救活那个病人。
她兴致冲冲地告诉他们,这病人还还有救。
可惜治疗价钱高昂,那家人付不起钱,只能由扶灵将钱为他们垫了一半的医药钱。
结果第二日她再去那人家中时,发现病人害怕连累别人,大半夜就起来上吊走了。
从那时起,她就发誓要救治天下疾苦。
一直到十年前的木化疫爆发,三光洞府疾病肆掠,民不聊生。
年幼的扶灵发现自己的血脉不同寻常,她的血如树木汁液般是青色的,用来入药便能破除疫病。
于是她在三光洞府中割血百日治疗疫病,精怪们都瞻仰她,敬她为神。
这祥和的一幕本来不该被打破。
第53章 令人不耻
直到鹤月君寻到了她。
鹤月君得知她割血祛疫,怒不可遏,闯入她救治病人的小院。
他一把扣住扶灵的手腕:“你疯了吗?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再这样下去只会害了你自己!”
“过去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今日你必须跟我回去。”
鹤月君要强行将扶灵带走。
扶灵却冷冷甩开他的手:“我不会走。”
“荒唐!”
鹤月君气得几欲吐血:“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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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都这么天真?真以为自己是救世英雄吗?你就是个女人,救几个人又能改变什么?真当这次的木化疫是普通疫病那么简单?别天真了,没人会感激你!”
“不是的,有人明白的。”
她的指尖抚摸过树上雕刻的“青木”二字,喃喃道:“父亲可还记得,娘生前最喜欢的就是梧桐。”
“她说她最爱看这青木抽出枝芽,结果到死也没能看到门前那棵梧桐抽出新芽。”
“我每救一个人,就是看见那些枯死的树木重新抽出新芽,她若看见了,会不会也觉得欣慰……”
鹤月君指尖攥紧,咬牙道:“你不过就是个树灵!何必……何必学人做这些傻事,她已经走了,我绝不会放任你步入她的后尘。”
这是她生前最后一次见鹤月君。
她也确实步入了那人的后尘。
扶灵本是鹤月君与柳烟的心头血孕育而成的树灵,这棵树伫立在庭中五十年,才修得人形。
结果仅仅活了二十年,她就消亡了。
这次,她做出了和上次一样的选择。
她在万千感染木化疫病的精怪们面前自爆了,化作千万块碎灵,飘飘洒洒下了一场雪。
扶灵的眉眼慢慢消逝,化为灰烬。
临死前,她想起很久以前听过的一句话。
树木是天空的脉搏。
所以她总喜欢仰头看着天空,看枝桠伸展,如脉络游走于天际,遮挡斑驳视线。
那些新生的嫩芽就像是天空流动的血液。
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刻,便是看着生命轮回往复,枯荣更迭。
她好想告诉鹤月君。
放下吧。
这一生唯一对不起的便是这人,只愿来世相报。
扶灵阖上眼,彻底消散在风中。
一切化为荒芜,只剩寂寥无声。
鹤月君赫然长笑,笑得苍凉,就像风中的一张纸,轻轻一吹,就要随着扶灵散去。
他形若枯槁,面色凄苦: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如此固执。”
这最后时刻,鹤月君抬手,将修复好的黄粱卷抛给离他最近的沈云烬。
“拿去吧,这黄粱卷本君修好了。”
玄衣人勃然大怒,黑气翻涌:“我不是让你将其销毁吗?你竟然敢背叛我!”
鹤月君冷笑:“你算计我的时候,就该料到我留后手,我又怎会任你摆布。”
“如今扶灵已死……”
他的声音渐渐隐入尘烟之中,像是油尽灯枯,风烛残年。
“我也该走了。”
一滴泪落下,鹤月君慢慢枯萎,竟也化作一只小小的木偶,静静躺在地上。
寒风经过时,了无声息。
他的执念,终于散了。
四周的木偶失去了灵力供给,如断线傀儡般接连倾倒在地,激起一片片尘土。
扶灵随着伏光琴身死道消,她的碎灵落到谢微远的身上,身上的木化症状总算慢慢消散。
玄衣人见所有人的木化症状都在好转,他因着没办法要挟沈云烬,恼羞成怒,竟然想用火将他们一并烧了。
沈云烬抽出天若剑,挡下那一击。
铮铮剑鸣响彻天际,火焰照得剑光透亮,烈烈风响。
火蛇将天若剑烧得透亮,活像是浴火重生的朱雀,在半空中煜煜生辉。
一时间烟尘四起,两人来来回回过了好几招,那玄衣人伸出利爪想抓伤沈云烬,好几次都被沈云烬惊险躲过。
谢微远心下震惊,这人究竟是何来历,竟然能和有朱雀神印的沈云烬打成平手。
他抬眼望了望四周,祁昭宴和司千陌他们也还没能从土坑里爬出来,于是挣扎着想出去帮沈云烬。
可小腿的木化症状还未彻底消散。
谢微远不敢懈怠,看着和玄衣人打得有来有回的沈云烬。
那玄衣人招数狠辣,好几次都离着沈云烬的咽喉仅差一寸。
谢微远情急之下,从衣衫内侧拿出他在沈云烬生辰时送他的那块双生玉佩。
只要捏碎玉佩,他就能很快挣脱束缚,出现在沈云烬面前。
可一旦捏碎玉佩,沈云烬定会知晓他就是那个每日去关照他的“师祖”。
谢微远掌心发力,仅差一刻就要打碎那玉佩。
此刻,司千陌却先他一步出来,将散魄伞扔出,割裂开沈云烬与玄衣人,那玄衣人双拳难敌四手,刚想逃脱,却被一并爬出来的穆枫拦住。
几人身上的土还没抖落干净就开始加入激烈的战斗。
谢微远身上的木化症状终于彻底消散,也从土坑里凌空而出。
沈云烬按住玄衣人的肩膀,谢微远趁机使出一道探寻灵决。
“幻音术?”
谢微远心下凛然,还欲将玄衣人的外袍掀开,瞧他真容。
那人却彻底恼怒,拼尽全力爆开一道滔天巨焰逃走。
谢微远默不作声地收回玉佩,伫立在原地。
沈云烬从空中落下来,忙拉住谢微远,生怕他体力不支摔倒。
“师尊,你今日劳累过度,现在没事吧?”
谢微远脸色一黑,沈云烬不提还好,一提他就觉得自己腰酸背痛,恨不得将这逆徒送上九幽门的司刑台抽上几十鞭。
说好的感化反派拯救世界救赎治愈文学呢?现在怎么变成无节操无下限且不健康的基佬剧情了……
沈云烬看他脸色不好,忙问道:“师尊可是毒性还未清除干净?”
他脸色一红:“师尊日后若是需要解毒,弟子也是……乐意效劳的。”
谢微远彻底晕了,他甚至有种带坏青少年的罪恶感,恨不得将自己这种败坏师德的人渣革除人籍。
这是彻底养残了?反派不毁灭世界,转行改当基佬了?
谢微远痛惜地拍了拍沈云烬的肩膀:“你还是直的吗?”
“什么是直的?”
“你现在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沈云烬脸上的红意已经蔓延到耳尖:“弟子喜欢……”
他的眼神开始乱飘,一直往谢微远身上瞄,谢微远心下不妙,忙捂住沈云烬的嘴:“算了算了,别说了,等回了九幽门为师再好好教你。”
谢微远全然不知他此刻颇有深意的眼神落到沈云烬眼里是何含义。
沈云烬害羞地点点头:
“嗯,师尊教我。”
“你们在说什么呢?”祁昭宴带着恢复如初的司千陌和穆枫走到他们面前。
谢微远收起脸色:“没什么,你们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如今黄粱卷已经到手了,你们打算何时启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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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烬脸色肃然,他看向鹤月君的木偶,走过去将其捡起来:“或许我们可以用回溯镜看看木偶的生前记忆,说不定还能知道玄衣人的真实身份,上次神工笔有青文的魂魄阻拦,这次他总该没有机会了。”
这时周围的精怪木化症状彻底消退,他们围绕过来,对着他们跪拜成一片。
为首的树精老人叩拜道:“多谢仙长救了我们,请仙长受我们一拜。”
“仙长留下来多住几日吧,我们要好好招待仙长。”
沈云烬摇摇头:“是扶灵救了你们,与我们无关。”
那些精怪们还是跪地不起,磕着头感谢:“没有你们和青木娘娘,我们这次都没法活下去啊,青木娘娘走了,请各位仙长别再推辞了,留下来吧。”
沈云烬怔怔看向他们。
他第一次感受到人人爱戴的滋味,难得有些羞涩,望向谢微远:“师尊……”
谢微远负手立在一旁:“既如此,就多留几日吧,顺道把先前明月楼女尸的事查清楚。”
祁昭宴也点点头:“鹤月君走后这三光洞府也没了管辖之人,我还需要在这等苍灵宫派人前来接替,这块属地苍灵宫数年没来查探,竟已经变成这番模样,也是我这个做掌门的疏忽了。”
好在这次的疫病已经彻底解除。
司千陌看着自己能活动如初的指尖,视线落到穆枫身上:“师兄,你呢?”
“我?自然是再去明月楼多喝几壶咯。”
……
沈云烬和谢微远被这些长得奇形怪状的精怪们拥在中央,它们庆祝着,还将海草编织成环,戴在他们的头上。
花精们一路上撒着莹光的粉末,欢呼此次的劫后余生。
沈云烬头一次感受到这么多人的喜爱,难免觉得新奇,眼前一亮。
原来人人敬仰是这种感觉。
他心中热切,就像是初出茅庐尝到甜头的小孩。
“叮咚,系统提示您,反派黑化值下降至15点,苍灵尘缘副本完成,恭喜宿主离最终任务更近一步啦。”
谢微远疑惑道:“我不是没拿到伏光琴吗?还能算任务完成吗?”
“宿主虽然没能获得伏光琴,但是消除了疫病,也算任务完成哦。”
“好吧,还剩十五点了,真是不枉我的节操啊……”
系统:“什么节操?”
谢微远:“……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原来你平时不开机就看不见啊。”
“是的,总部下的指令,不允许系统窥探宿主隐私哦。”
“你们总部还挺有良心。”
谢微远话音刚落,又想到将他丢到这莫名其妙的修真界应该也是那个什么破总部下的指令。
又补充道:“不过也就一点点。”
沈云烬用手在谢微远眼前晃了晃:“师尊,这只龙鱼精问你喜欢吃什么鱼呢。”
谢微远回过神:“随意。”
“好,那师尊想不想吃我做的鱼?”
“你还会做鱼?”
沈云烬挠挠头:“会一点点,以前小时候经常去河里面拿草绳钓鱼,虽然很少钓到,但是也做过几次。”
“嗯,那你试试吧。”
沈云烬眼前一亮,忙跟着那龙鱼精怪去捉鱼了。
这里地处深海,他很快就抓了一箩筐鱼。
龙鱼精将沈云烬带入了灶房,在他一旁边切葱边哼着不着调的小调。
唱的还是流传已久的低俗小调——闹五更。
“一更里来月抬头,情哥情妹爱风流。说是风流就风流,天天晚上睡一头玩个狮子——滚绣球。”
沈云烬没听过这些淫。词。艳。曲,脸色一黑。
鱼肉和切好的芹菜在锅里翻滚着,十里飘香。热气包裹着醇厚香气扑面而来,金黄油亮的鱼肉伴着浓稠汤汁,已被炖得绵密鲜香,暖融融的香气萦绕心尖。
沈云烬虽然不擅长做其他的食物,但是做条鱼对他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另一口锅里煮着瘦肉粥,沈云烬认认真真盛好五碗,端到灶房外的小桌处。
谢微远他们已经坐好了,等着沈云烬大展厨艺。
祁昭宴夸道:“微远,你这徒弟倒是省心,还会做饭。”
谢微远得意地哼了一声:“也不看看是谁教的。”
沈云烬殷勤舀了碗鱼汤,放在谢微远面前:“师尊,这鱼汤可鲜嫩了,您试试。”
谢微远垂眸不语,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
他接过碗,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
然后第二口。
第三口,这汤很快就见了底。
沈云烬很快又舀了一碗放在谢微远面前。
他撑着下巴笑道:“师尊,好喝吗?”
谢微远故作深沉道:“尚可。”
穆枫也盛了一碗尝,刚刚喝上一口就忍不住称赞:“真不错。”
谢微远虽是表面装作不甚喜爱,却是又盛了一碗,沈云烬瞧见师尊用勺子舀起鱼汤,微微张开粉嫩的唇舌,将鲜白的鱼汤喝进去。
那鲜白的鱼汤就恍若男子……
他喉咙一阵发紧,情不自禁地想起谢微远坐在他身上,咬着牙不肯发出声的情态。
沈云烬慌忙转移注意力,也舀起一碗鱼汤喝着,他举起碗,掩盖自己慌乱的神色。
谢微远见他默不作声,放下碗:“你怎么了?”
沈云烬一脸尴尬,忙侧过头:“没什么没什么,师尊还要喝吗?”
谢微远“嗯”了一声,将碗递给沈云烬:“汤在你那边,你帮我打吧。”
沈云烬心下一慌,他刚刚脑子一跑偏,弄得有了奇奇怪怪的反应,若是此刻打汤的时候站起来,定会被人发现。
他僵起身子,只能接过碗挺直腰身,坐着拿汤勺给谢微远打汤。
然后隔着很远一段距离递给谢微远。
谢微远狐疑道:“你为何不站起来打汤?”
沈云烬慌乱道:“师尊,我腿有些疼。”
“可是先前和那人打斗时受伤了?我看看。”
沈云烬面色一惊,生怕谢微远靠过来,他慌张往后退了好大一段距离,对谢微远避如蛇蝎。
谢微远被他这一通反应弄得莫名其妙。
“你今日怎么这么奇怪?”
祁昭宴劝道:“哎呀,微远你别管了,兴许害羞不肯让你看呢,先吃饭吧,他都那么大了,伤不着自己。”
谢微远无奈道:“好吧。”
他坐了回去,并未发觉沈云烬的端倪。
沈云烬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在心底暗骂自己简直就是畜牲,竟然如此不知廉耻,亵。渎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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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九幽
很快,他们就用完膳,那些精怪们抢着上来收拾碗筷。
好几只小花精围成团,细嫩的手举起盘子,声音软乎乎的:“仙君仙君,窝来嗦拾,泥们补药动。”
“泥们素大恩人!窝们来做!”
谢微远摸了摸她们粉粉的脑袋,勾起一抹浅笑:“那多谢你们了。”
小花精们顶着盘子一颠一颠地走了。
一切收拾完毕后,他们一同回到三光阁歇息。
苍灵宫离此处不远,祁昭宴派出去的灵鸽很快就带着信归来。
“御风长老会前来三光洞府接替这里的事务。”
谢微远颔首:“嗯,这样也好,此地需要人主事。”
祁昭宴望着眼前金碧辉煌的三光阁,惋惜道:“先祖留下这块属地,至今已过百年,如今想来当真令人唏嘘,所幸鹤月君修复了黄粱卷,也不至于空手而归。”
沈云烬沉声道:“这一切都是那玄衣人一手策划,想来他早在数年前就开始布局。”
“纵使料事如神,也不可能能预知数年后的变故,他究竟有何神通?”
穆枫摸了摸鼻子:“莫非他懂占卜或者能预料将来发生之事?”
司千陌:“唯有神族可窥天命,那人是神族后裔?”
谢微远点点头:“确实有可能,他能和沈云烬打成平手,体内应该也蕴藏着堪比神印的力量……”
他顿了顿,又道:“你们可注意到他使用幻音术一事。”
“要么是我们熟悉之人,要么就是女子故意用幻音术混淆视听。”
“说起来,只能先看看回溯镜了,鹤月君的木偶或能给出些线索。”
沈云烬将鹤月君化作的木偶拿出来,那木偶有些粗糙,不过巴掌大小,做工也不算精细。
司千陌将回溯镜取出,又念出那段咒语:
“前尘往事,今生镜现。
枯荣为生,山海逆行。
以尔残骸,以卿逝水。
碎古知今,镜开——”
很快,他们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一段尘封的往事浮现在他们面前。
十年前,三光洞府里忽然出现很多眸色灰白之人,他们不似平日被魔灵附体的人那般残忍嗜杀,而是如行尸走肉般在大街上游荡。
沈云烬看着这一幕,难免困惑。
这想必就是玄衣人派出来的傀儡,但那些魔灵附身之人貌似被操控了,行动缓慢,并不如平常敏捷。
难道玄衣人是想操控魔灵之力为他所用?
但他似乎并不能完全操控魔灵的力量,只能控制他们做一些简单的动作来传播疫病。
彼时鹤月君还是三光洞府的主君,他很快就发觉这次的疫病与天州的魔灵有关。
他起初尝试用灵力制造结界抵挡魔灵的冲击,并写信求援苍灵宫。
那时苍灵宫的宫主是祁昭宴的父亲。
祁父并非一个善于理事的人,几次派人来都束手无策,干脆就给鹤月君写信说放弃这块属地。
鹤月君和亡妻柳烟在三光洞府在此生活数十载,他不忍弃之而去。
但魔灵背后的神力供给是四方神印之一的朱雀神印,鹤月君独木难支,时日长了,只能任由这些魔灵附身之人在洞府内肆意进出,蔓延疫病。
直到某日,他发现洞府里的大多数精怪竟然奇迹般愈合,人人都在到处歌颂“青木娘娘”的救命之恩。
鹤月君心下一惊,四处打听,才发觉自己的女儿扶灵竟然就是那人人口中的神医“青木娘娘”。
鹤月君当年因此事大怒,与扶灵吵了一架。
不过也不是鹤月君见死不救,不肯让扶灵救人,只因柳烟曾经就是死于病患亲人之手。
当初那病患的儿子见柳烟没能救下他的母亲,竟残忍将柳烟杀害,横尸了好几日才被人发现。
鹤月君一直不允许扶灵学医,扶灵却还是背着他去救治洞府中的百姓。
他恨透了扶灵的一身木系血脉,天生就有治病救人的能力,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她。
结果悲剧很快就来了。
扶灵出事了。
那一日,洞府里的疫病爆发得汹涌,扶灵门前成百上千的病患等着她割血治疫。
在鹤月君的回忆里,最后悔的便是这一日。
他那日本是去修补结界让疫病不至于传递得太快,结果却给了背后之人可乘之机。
扶灵只是修炼不过数十年的树灵,滋养不了这么多人。可人人贪生,她连日割血入药,再消耗下去怕是有性命之虞。
扶灵只能暂停供应血药,洞府内的精怪们求药无门,恐惧死亡。
这人人自危之时,却忽然出现病愈的精怪将从扶灵手中拿到的血药拿去高价贩卖。
那时一滴血已经卖到三百两黄金。
太多精怪已到强弩之末,若无血药,便必死无疑。
扶灵虽是在割血入药,却有越来越多的精怪刻意感染疫病,来此处骗取血药,转手贩卖牟利。
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到后面每日只能供应十碗血药,洞府中真正的病重之人却拿不到药,反而被有心之人利用拿去赚钱。
洞府里疫病愈发严峻,那些穷苦的精怪拿不到血药,只能惶惶病死。
而扶灵也已油尽灯枯,太过虚弱,连那些低阶的精怪都不能抵抗。
低阶的精怪眼见着自己要死了,看着扶灵的眼神愈发贪婪可怖。
等到鹤月君赶到时,只看见了身躯已被千刀万剐的扶灵。
所有精怪都在分食她的血肉,啃噬她的筋骨。
她鲜血淋漓,不成人样,绝望地只剩下一具白花花的骨架。
鹤月君拼尽全力,也只留住了扶灵的一片残魂。
自那天起,鹤月君就彻底疯魔。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女都因为救人而死,心态愈发扭曲,甚至开始恨世。
沈云烬看了半晌,终于看见那玄衣人的身影。
玄衣人在鹤月君绝望之时,告诉他获得神印就能找回扶灵的魂魄。
鹤月君心如死灰,只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将拿回的扶灵残魂温养在一棵树里,并听从玄衣人的命令制作木偶,操控他们感染木化疫,只等沈云烬他们找上他,再利用扶灵操控木灵术去夺取神印。
鹤月君将木化疫病放在木偶上尝试着传播疫病,而明月楼里那得了木化疫病的女尸,正是鹤月君的第一个实验品。
那只死去的珊瑚精便是当年在明月楼里贩卖扶灵血药的人。
木偶不似魔灵那般戾气深重,难以控制,用来传播疫病,正为合适。
为了能成功将扶灵的残魂也附着在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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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鹤月君将自己的魂魄也附在木偶上面。
但木偶固魂的能力极差,难以长久使用,更别说扶灵只剩下一片残魂,脆弱得连容貌都难以维持,她常常会露出木化的半张脸,稍有不甚就会魂飞魄散。
玄衣人为了固住他们的魂魄,将伏光琴赐予鹤月君。
于是鹤月君将伏光琴的部分神力注入烟杆之中维持他的行动,又将真正的伏光琴融入扶灵的骨血之中,为她固住那一片残魂。
最后之时,鹤月君在玄衣人的命令下起了往生阵,想借用生灵来填补扶灵的生魂。
可扶灵的那一片残魂终究不肯为恶,她的记忆在温养下逐渐恢复,慢慢知晓这发生过的一切。
那日沈云烬告诉了她鹤月君在起阵,就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到此刻,回溯镜的故事就结束了。
在场之人无不唏嘘,这其中竟还有如此多的曲折。
沈云烬道:“玄衣人并未露出面容,但她应该是个女子。”
谢微远:“嗯,你也注意到了,她用黑袍掩住身形,但细看便就能发觉她应该常年佩簪,灵力属火,所求神印应该不是想提升修为这么简单。”
“她的实力已经足够强悍,甚至能操控魔灵,难不成想要借用朱雀神印彻底掌控天州数万魔灵?”
祁昭宴叹息一声:“敌暗我明,眼下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祁昭宴都这么说了,他们一时也想不出与其抗衡的对策。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御风长老终于抵达此处,他们便拜别海中的精怪,准备启程返回。
在三光洞府外,祁昭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微远,朱雀神印终究为世人所不容,你若有一日无法再掌控他,不如……”
祁昭宴未尽之言是何意,谢微远自然知晓,他目光一沉,看向在远处和穆枫交谈的沈云烬:“他年纪尚小,只要善加引导不会有事……”
“再说黄粱卷里有当年陵光朱雀的记忆,或许知晓当年的故事,还能寻到破解之法。”
祁昭宴目光微闪,从手心幻化出一颗火种。
“这是血灵火种,你早做决断吧。”
谢微远犹豫片刻,本不想收下那火种,却被祁昭宴强行塞了过来。
“此事事关重大,他一旦失去掌控,必须除掉。”
谢微远想着沈云烬如今的黑化值已经降低,即便收下这火种,他也用不上。
此刻他推辞不了祁昭宴,将其收下。
“但愿他能一直如此。”祁昭宴的目光也落在沈云烬身上。
沈云烬此刻笑得肆意,光落在他身上,看起来温柔俊朗,早已不复当初的阴郁模样。
谢微远难得感慨,他清浅一笑,走到沈云烬面前:“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沈云烬愣了一瞬:“这么快?”
“嗯。”
告别众人后,沈云烬跟在谢微远身后御剑回九幽门。
前日谢微远就传信告知了九幽门他们即将返程,翎羽长老一早就在九幽门前等他们。
翎羽长老一身白衣若雪,傲立于门前,看见谢微远他们平安无恙归来,温婉一笑:“门主一路可还顺利?”
谢微远微微颔首:“尚可。”
季云澜和梁锋今日也在门口等候,也笑着一并迎了上来。
“师尊。”
谢微远看着数日未见的几位弟子,倒真生出几分为人师表的实感,破天荒地拍了拍两人的脑袋:“你们近日功课如何?”
季云澜声色温柔,恭敬道:“禀师尊,弟子的金丹就快结成了。”
“很不错,你呢?”他转而问梁锋。
梁锋摸着脑袋一笑:“嘿嘿,师尊,弟子还是老样子。”
谢微远也点点头,吩咐沈云烬:“这些时日辛苦,黄粱卷先收入藏风阁中,日后再做打算。”
沈云烬应了一声。
他退至一旁,还在想刚刚御剑时为何天若剑毫无反应。
这些日子,天若剑鲜少出声,他到现在才察觉异样。
谢微远给他交代完事务后就走了,沈云烬连着唤了好几声天若剑。
天若过了好久才回应他:“怎么了?”
“你的剑灵很虚弱,是因为裂魂的缘故吗?”
“找不到另一半剑魂,天若剑由我独自支撑,实在力不从心。”
“你可知另一半剑魂的下落?”
“他失散多年,现在与我的感应都微乎其微。”
沈云烬无奈道:“等我去问问师尊,或许能有办法。”
“我寻了这么多年都没寻到,他或许都飘散了也未可知。”
沈云烬默然半瞬,没再搭话。
他回了云隐殿,谢微远还没回来,应该是在议事堂和长老们商谈天州之事。
直到此时,他才猛地想起已经数日未见师祖,当时也没留下一封信告知师祖他的去向。
师祖会不会生他的气?
沈云烬犹豫片刻,认认真真坐在桌案前,提笔写下一封信。
片刻后,他前往后山,想寻到师祖的住处。
师祖一直说自己住在后山,他却从未在此处寻到什么人迹。
他心中疑惑,又等到黄昏之时,依旧一无所获。
沈云烬有些累了,失落地将信放在一处角落,留下一道灵力标记在原地。
夜明星稀,他没等到师祖前来,谢微远也没回云隐殿。
他本以为两人都不会回来了。
窗边却响起了熟悉的声响。
第55章 青楼
他往窗外看去。
月色如纱般笼罩,师祖一身白衣,长身玉立,仙风道骨站在回廊下,手里还提着一个檀木色的食盒。
沈云烬眸中一亮,指尖不自觉扣紧窗棂。
他的声色抑制不住雀跃:“师祖,你来了,弟子还以为您……”
谢微远抬手抚摸过他的发顶,笑道:“这些时日,本君听闻你随你师父下山了,修为可有长进?”
沈云烬仰起脸,眯着眼一笑:“弟子已经修得筑基圆满,很快就要结丹了。”
他默了一瞬,又立即问道:“对了师祖,您看见弟子留的那封信了吗?就在后山。”
谢微远略一沉吟:“额……本君来得匆忙,忘记看了。”
沈云烬失落地低头,脸色还有些红,眼睫微颤:“您回去了再看吧……弟子写了一些话给您。”
“哦?什么话需要遮遮掩掩的?”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一些问候,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谢微远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唇角微扬:“无妨,回去看也不迟。你今日还未用膳吧,给你带了些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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