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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江闻汀脸颊上已经爬满了泪珠,然而下一秒,冰冷的质问声顺着听筒传来:“江闻汀,我不在乎你吗?”
“不一样,”江闻汀像是察觉不到对方语气里的不一样,她重复,“不一样的小如。”
“为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江闻汀?”
对方的声音开始变得偏执,一遍又一遍地问她,为什么不一样,凭什么不一样,明明她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她一颗心全部扑在她身上,到头来却还不如一个相识不到几天的疯子,为什么?凭什么?!
“因为我们是家人,而易兰,”江闻汀语气缓了一下,郑重地说,“我喜欢她,小如,我喜欢她。”
“喜欢她”三个字,将小如心里最后一丝幻想彻底浇灭,听筒里声音变得嘶哑难听,“不,不江闻汀,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江闻汀语气平和而温柔:“宝宝,祝福我吧,时至今日我才终于看清自己的内心,有点晚,但总归是没有错过,我想我以后,可能要换种方式生活了。”
“换哪种?放弃自己辛辛苦苦换来的一切,围在她身边当仆人吗?江闻汀,她就该走失在外面,永远找不回来!”听筒那边情绪偏激,说出来的话口不择言。
如果说这之前,小如对自己先前的行为还有一丝心虚跟愧疚,那么这一刻,在听到江闻汀说她喜欢对方的这一刻,她心里只有后悔,后悔那一日,对那疯子下手太轻,后悔在得知对方死讯之后,没能及时守在江闻汀身边,让那个明明已经化成灰的人钻了空子。
两人的通话最后因为她单方面的不满与嫉妒而终止,她狠狠掐断电话,将手机摔在地上,屏幕碎成了渣,她赤着脚走过去,用力踩了一脚,碎玻璃粘在掌心里,鲜血渗出来,心碎的嘶吼声响彻房间……
而这边江闻汀,也只是长长出一口气。
这么多年小如于她而言,与亲妹妹无异,对方性格不算好,江闻汀知道,但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哪怕自己身处困境,在遇到同样身处困境的陌生人时,她也会极尽所能帮对方一把,当年,她们就是这样相熟相知一路走来。
可她偏偏在易兰这件事情上这么固执,江闻汀不能理解。
她收起手机,往床边走去,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微微撑开的眼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看着天花板,听到她过来的动作,才后知后觉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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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江闻汀收起坏情绪,脚步加快,往人身边走去。
她双手撑床侧,看着眼前人,就那么直直看着,对方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黑漆漆的眸子里宛如一池清水,平静地看不出波澜。
江闻汀指尖轻抬,将那缕碎发捻到耳后,冰凉的触感接触肌肤,在她瓷白的小脸上轻轻捏了下:“答应我,别再跑了好不好?”
易兰长睫轻颤。
与此同时,江闻汀眼睛里有泪珠滚落,她看着人的目光专注,讲话时的语调温柔缓慢。
“我没有钱,没有权力,离开了演艺圈甚至连生存下去的一技之长都没有,但是没关系,只要你答应不会离开,哪怕是洗碗刷盘子,上街乞讨要饭,只要我还活着,我就都会最先确保好你的安稳。”
又一颗泪珠滑落,江闻汀却浑然不知,微红的桃花眸扬起弧度,那颗痣被泪水晕染,她吸了下鼻子,指尖在她的眉骨上方描摹,一遍遍确认,一遍遍祈求:“答应我,答应我好不好?”
执着的语气里裹挟着这段日子以来从未有过的温柔。
易兰眼睛里的泪水溢出来,顺眼角两侧缓缓滑落,她用拇指帮她揩干:“宝宝,答应我好不好?”
眼泪再一次滑落,感动将心填满,易兰试探性地张了张唇,却始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艰涩地落下一个“好”字。
而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让江闻汀数日来悬着的心终于有了安放之处。
清秀的五官被朦胧的视线遮挡,江闻汀压低脑袋,近距离看着人。
两人呼吸贴的越发近,几乎交融在一起,易兰觉得脸热,她看着她无限贴近的脸颊,看着她冷白肌肤上极细的绒毛,看着桃花眸下方潋滟动人的泪痣,眼睫再一次、轻颤了下。
江闻汀毫无察觉,仗着对方眼睛看不见,便肆无忌惮地贴近一点,再贴近一点……
易兰屏住呼吸,喉结微动,直到柔软唇瓣几乎贴在一起的那一刻,对方却突然止住了动作。
攥在被单上的指尖卸了力,紧张的情绪得到缓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点察觉不到的失落感。
她没有把自己已经能看得见的这个消息告诉对方。
第57章 第57章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 两人出去觅食,这附近全是海鲜大排档,店家在门口吆喝, 江闻汀搀扶着易兰往里面走了些,找了家生意不那么火爆的店铺进去。
“看看, 二位想吃点什么?”老板递菜单过来。
江闻汀接过, 看了眼, 问:“老板,你们这的招牌是什么?”
“姑娘你们是过来旅游的吧?一品蒸鲜锅基本所有海鲜都包含了,豆豉鳗鱼点的人也比较多, 椒盐皮皮虾口感很不错, 喜欢吃煎炸的话, 海蛎煎饼吃起来很脆,汤的话可以尝试一下我们的鱼丸汤。”
老板按菜品价位由高到低介绍了一堆,没有一样不是招牌的, 有点难选。
江闻汀便自己寻着菜单看了一遍, 挑了几样感觉还行的写在本子上,又结合易兰平时的口味进行对比, 删删减减, 一丝不苟,最后她将选好的菜单念给身边人, 耐心地询问着她的想法。
易兰没什么意见, 她才让老板烧菜。
这期间江闻汀很细心地将桌上餐盘和杯子用清水洗了一遍,然后倒上温水, 一点一点捧给易兰:“先喝点水, 菜马上就上来了。”
她甚至体贴到不像是在照顾一个病人,而是在守护一个易碎的宝贝。
等菜上上来的时候更是, 江闻汀把第一口永远都先吹凉,挑到她的盘子里显眼的位置,然后给勺子上也放少许,再将勺子小心翼翼塞人手里:“菜好了,快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对方举着勺吃的时候,她就趴在餐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等吃完又及时送上纸巾,问:“怎么样?还好吧?”
“嗯。”易兰一颗心被感动填满,回话时的嗓音有点涩涩的。
江闻汀浑然不觉,又夹了一筷子放在她勺子里:“再尝尝这个。”
她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品尝过一口,她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她,以前眼睛看不见的时候,不觉得照顾一个病人,需要分多少心思,现在看得见了,才发现,照顾一个病人容易,要把所有的温柔体贴都给她,却很难。
易兰吞咽那口菜的时候,喉咙发紧发疼,她强忍着眼睛里的酸涩,说:“你也吃,别光顾着我。”
“我已经吃过了,很香,很好吃!”江闻汀睁着眼睛说瞎话。
说完夹一筷子,喂给自己,与先前细心的动作截然不同,草草吃几口,等服务员鱼和虾蟹上上来的时候,又开始细心挑鱼头,全程都在照顾人,却又那么地不着痕迹。
“江闻汀,我吃饱了,”易兰在被她投喂了无数次之后终于开口,声音闷闷的。
“吃饱了啊?”江闻汀跟她说话时的语气在得到对方不跑的承诺以后,就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温软,此时此刻更是如春水一般,带着点柔柔的暖意,“那易兰稍微休息下,我们等下出去看海。”
“嗯。”
两人交流的间隙,她给自己扒拉了几口饭,吃得很急,很快,不是在享用,而是单纯地填饱肚子,然后把一颗心分出来,照顾身边的人。
饭后,两人去了海边,潮水早就退下了,海边的沙蟹什么的已经跑没影了,月光如同被揉碎的玉,细碎从云层缝隙里漏出来,在海面上铺上无数条摇晃的路,沙滩上稀稀疏疏的行人踩着沙子玩,拿着手机拍照。
江闻汀也拿起手机:“宝宝,你站在这不要动,等我一下哦。”
易兰听话地站在原地,清冷的凤眸对着摄像头,身后是被碎光铺上暖色的海面,海风将她的裙摆卷起,发丝也卷起……
咔嚓好几声,江闻汀将这些美好的瞬间定格,担心自己离开太长时间对方会紧张,便抱着手机蹭蹭跑过去:“好了,我们去玩沙吧。”
她牵起她的手,在海边漫步,微凉的海风抚过脸颊,带来丝丝凉意,鼻息间是海水咸涩的味道。
“江闻汀,”身边闷着的人突然出声。
江闻汀偏头看她,低低应一声。
“蓝眼泪什么时候可以看?”易兰问。
“蓝眼泪啊?”江闻汀没想过这次出行真的能看上蓝眼泪,此时听着对方还在惦记着这事儿,犹豫了下,脱口一句:“明天,明天会有蓝眼泪。”
易兰眸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诧异,被隐在夜色里,随后,她语气平静地问:“你为何如此确定?”
江闻汀漂亮的桃花眸被月光轻拢着,眼角那颗痣显得越发温柔,她唇角扬起弧度,肯定道:“明天一定会有。”
易兰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坚定的信念,直到第二天——
第二天,她早早地就起床了,简单洗漱了一下,趁易兰还睡着的时候出去买早餐,进来时手里拿着厚厚一沓明信片,还有一桶五颜六色的签字笔。
她将明信片和签字笔放在不容易摸到的位置,然后带她去刷牙洗脸,吃早餐,易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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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吃完后两人会出去,结果对方以“今天天气不好的理由”将自己留在房间里。
易兰望着落地窗外尚好的阳光沉思。
江闻汀则半蹲在茶几前开始写写画画,写一会儿,就凑过来跟她说话,问她想不想喝水,想不想上厕所之类的,问完还特意解释了一下,自己还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没有搞定,需要忙一会。
中午饭两人都是点的外卖,晚上夕阳快落山的时候才出去觅食,江闻汀将写好的名片装在背包里,吃饭期间,她偷偷观察,捡餐厅面善的客人塞个一两张,并示意她们不要声张。
易兰目睹着她的一举一动,没有要点破的意思。
吃完海鲜面,她给周围塞过名片的人一个手势,然后旁边有人用不轻不重刚刚好的声音说了句:“听说今晚十八湾八点左右会有蓝眼泪,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另一个附和:“当然去啊!这个季节蓝眼泪可不容易看到。”
江闻汀附易兰耳边,小声道:“我就说吧,今晚会有蓝眼泪。”
易兰淡淡“嗯”一声,随后被人牵着走出餐厅,有行人跟着走出来,经过她们身侧时,讨论的话题全部都是蓝眼泪相关的,还有人说要去摊位买抄网捞。
号召力真强!
易兰心里想,纵然这个世界里的她对顶流影后的身份没什么概念,但江闻汀凭借区区几张明信片就能让这么多人跟着她说谎,是真的让人有些意想不到。
然后一路上,她都在偷偷给意向客户塞名片,易兰余光扫到明信片上的一些字迹,大概是女朋友眼睛看不见,想看蓝眼泪,希望大家有空的时候去海边配合,营造出真的有蓝眼泪的氛围感,然后落款处是她的亲笔签名。
等到了海边,落日余晖散尽,海面映射出夜色,周围的人越来越密的时候,江影后便开始大力宣传,写了一下午的亲笔签名跟发传单似的往外送,收到明信片的粉丝惊讶地捂住嘴,向旁边的易兰投来羡慕的目光。
没一会儿,海边开始尖叫:“哇!快看快看,真有蓝眼泪,好漂亮啊!”
易兰寻声望去,海面只有被风卷起的浪花,其他什么都没有。
江闻汀这时也跟着惊呼:“嚯,这自动挡诶,都不用拿抄网捞。”
易兰:……
江闻汀把人带到海水边,掬了一捧给对方:“宝宝,看到了吗?闪着光的蓝眼泪。”
易兰垂眸,看着清澈的海水一点一点从指缝里漏出去,海风裹挟着浪,周围的尖叫声还在持续,她没什么起伏地回应一声,随后抬起视线,清冷的眸十分精准地对上江闻汀的眼睛。
“江闻汀,写了一整天的签名,手很酸吧?”
“什么?”江闻汀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抬了下指尖,盯着缝隙里未干的水渍:“明明就只是普通的海水,哪里有闪着光的蓝眼泪。”
说着又停下来,目光重新看向人,“江闻汀,说谎不好。”
江闻汀桃花眸睁圆,漂亮的五官映射在对方清澈透亮的瞳仁里,她后知后觉:“易兰,你能看见东西了?”
“嗯,”易兰回话的语气不疾不徐,而下一秒,对面向来优雅柔和的艺人突然尖叫。
随后她扑过来,吧唧一口亲在她的脸颊上:“啊啊啊,宝宝你能看到东西了,你能看到东西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她开心地语无伦次,易兰平静的心湖像是被人用一双手轻轻挤压着,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江闻汀激动不过半分钟,大颗大颗的眼泪滚下来,她一把将眼前人揽入怀抱,双臂收紧,两处柔软变形,心率加速,鼻息间的抽泣响在耳畔。
易兰在人看不见的地方也红了眼眶,她们相拥在海边,夜色像一块被浸湿的幕布,从天际线缓缓垂落,将整片海域裹进温柔的暗色里,卷起的海浪将两人小腿淹没,冰冰凉凉的。
周遭声音嘈杂,可她们所处的这一隅之地却是如此安静,安静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
“咚……咚……咚……”
咚到不知道多少声的时候,江闻汀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人,两人近距离对视,眼睛里映着彼此,退下的浪花再一次打上来,将两人身子逐渐吞没的瞬间,江闻汀凑过去,抚住她的后颈,吻上了她的唇。
第58章 第58章
两人带着海水的咸涩味回到房间, 明亮的灯光罩在彼此身上,发梢水珠滴落,衣服也全部湿透了, 粘腻地贴着身体,勾出清晰的轮廓。
江闻汀穿的白衬衫, 衣服扣子系得很下, 易兰则是一身长裙, 裙摆下方往下淌水,鞋子踩过的地方留下一串湿润的痕迹。
“去泡个热水澡,别感冒了。”江闻汀捋开对方贴在脸颊的碎发, 指尖带着海水的凉意与腥咸。
易兰说“好”, 脚步却没有要挪动的意思。
江闻汀湿漉漉的模样映在对方的眼睛里, 她顿几秒,试探地问:“抱你进去?”
易兰没有回话,下一秒, 江闻汀身子一弯, 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将人稳稳抱了起来, 易兰下意识搂住她的脖颈, 心脏隔着单薄的布料砰砰直撞,就要撞破胸膛。
“江闻汀, ”她低声喊她的名字。
江闻汀“嗯”一声。
易兰说:“我自己可以。”
她又“嗯”一声, 嗓音淡淡的。
易兰没再挣扎,侧脸贴人颈窝, 海水的味道盖着桂花的香味, 若有似无。
江闻汀把人抱到浴室后放在了浴池台子上,自己则调试水温, 易兰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神情有些恍惚。
浴池里的水一点一点满上来,花瓣漂浮在水面上,水汽缠绕上升,给暖色的灯光罩上一层朦胧,江闻汀回头时,看到浴台上的人目光呆呆的。
“想什么呢?”她问。
柔和的声音将易兰思绪拉回来,她摇头。
江闻汀猜测,对方可能是因为紧张或者放不开而走神,她犹豫了下,说:“水温调好了,我去给你拿换洗衣物。”
说话间就要往门外走,衣襟被人拽住。
她愣了下,两人目光对上,半秒,易兰视线向下:“你衣裳也湿了。”
江闻汀抿唇笑:“没事,我出去裹个毯子就好了。”
捏在衬衫衣角上的指尖迟疑几秒,松开,没什么起伏的语气:“也好。”
江闻汀伸手,揉她头:“乖哈,我去给你拿衣服。”
进来的时候,人已经沉进了浴池,光洁的肌肤隐没在水里,被花瓣遮挡着,若隐若现,听到身后动静后不慌不忙转头,目光坦然。
江闻汀被烫了一下,错开视线,略显局促道:“衣服给你放这里了?”
“嗯。”易兰声音始终不咸不淡。
江闻汀:“那我先出去,有什么需要叫我?”
“好。”
简短的交流结束,江闻汀退出房间,她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忍不住跟记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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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江闻汀做对比,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记忆里的江闻汀,恣意洒脱中带着点妩媚感,撩起人来不要命,如今这个江闻汀,温柔体贴,却很有边界感,只有在逼急了的时候,才会展露出自己的情绪,哪怕是一瞬间的释放,之后也还是会收敛着,小心翼翼着。
易兰在水里泡了会,等身上暖一点的时候就穿着衣服出去了。
江闻汀已经把床铺收拾好了,湿衣服也放进了洗衣机,见易兰这么快出来有些惊讶:“吹了那么久的海风,不多泡会么?”
“泡久了头晕,你去洗吧。”她说。
江闻汀去了浴室,没一会,拿着吹风机走了出来,给对方吹头发。
“江闻汀,”在吹风机启动之前,易兰打断了她,“我现在已经可以看见东西了。”
江闻汀笑,漂亮的桃花眸微微弯着,语气柔和带点宠溺:“可以看见也不影响我给易兰吹头发啊,是不是?”
“你衣裳都湿了。”她强调。
“没事,”江闻汀打开吹风机,动作娴熟地拨动着手中的发丝,精心护理着,直到将那头墨发烘到半干,抹上护发精油,待满头秀发丝滑飘逸她才满意。
自己进浴室半小时不到就冲完澡出来了,甚至连头发都只吹个半干。
易兰躺在床上,人还清醒着,见江闻汀出来翻了个身。
“还没睡吗?”江闻汀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用手背蹭她额头,“我看看,有没有发烧?”
易兰摇头。
没有发烧,但是有点累,如今这具身体太弱了,加上系统寿命值的操控,根本由不得她做任何挣扎,方才江闻汀在洗澡的时候,那个机械音又出来过一次,先是恭喜,再是告诫。
江闻汀给路人签名,在海边接吻的事情已经在网上发酵,不久之后就会再一次冲上热搜,加上她从出道到爆红黑料就没有断过,如今《山河在》又有了新女主,很难不让人猜疑。
娱乐圈这种地方,脱颖而出难上加难,瞬间毁掉却很容易,过气明星只有混迹小屏幕的份儿。
因此,易兰任务执行到这一步,也算是成功让江闻汀为自己放弃了在这个世界的立足之本,接下来她只需要在江闻汀最爱她的时候,伤害她,让她事业爱情皆空,复仇任务就算完成了,她也可以去黄泉面见她那些死去的将士们了。
可是……
江闻汀见人神情恹恹的,还是不放心,去饮水机前冲了杯感冒灵:“来,把这个喝了,别一场蓝眼泪看下来,把我家宝宝又给折腾倒了。”
江闻汀把人从床侧扶起来,靠枕垫身后,端着杯子里的冲剂喂她。
易兰从她手中接过杯子,两只手捧着,咕咚咕咚喝完。
江闻汀抽了张纸巾,给她擦唇边的水渍:“苦不苦?”
对方抿着唇,又恢复了往日里闷闷的状态。
江闻汀看得出她身上的疲倦,接过杯子后把人摁进被子里:“睡吧,明天我们就不出去玩了,在家里躺个一整天,听听海浪,看看窗外风景好不好?”
不等她说完,被摁进去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眸。
江闻汀失笑,看着对方的眸子里满是宠溺与心疼。
“这么累啊?”
她看着她半睡半醒的容颜,看了好几秒,待洗衣机里的衣服烘完发出提示,她才依依不舍收回视线,过去晾衣服,再躺回床上时,身侧人已经睡得很实切了。
她往她身边挪了挪,伸出长臂抱她:“易兰?”
睡梦中的人迷迷糊糊感受到探过来的体温,身子不由往里缩了下,江闻汀怀抱被柔软填满,下巴蹭了蹭怀里人的发顶,鼻息间淡淡的桂花味让人安心,没一会儿,她也进入了沉沉的睡眠状态。
“姐姐?”
“阿汀!”
梦境里,女子声音纯粹而清甜,迎面站着的同样是一个女子,她一身战甲,手握长枪,凛冽的风抚过面颊,将她的发丝吹得凌乱,却掩不住英姿飒爽的气概。
江闻汀看着两人奔向彼此,热烈相拥的画面。
“姐姐,有没有想阿汀?”女子问。
“想阿汀,日日夜夜都在想。”战甲女子修长指尖抬起,将她额前跑乱的发捻到耳后,叹息:“瘦了。”
女子撒娇,大半颗脑袋贴在她冰冷的盔甲上:“阿汀想姐姐,想得都吃不下饭。”
“对不起。”
“就只是对不起吗?”
下一秒,战甲女子低头,吻上了她的唇,两人在风中急促亲吻,吻得忘乎所以。
“唔……”
江闻汀做了一夜的梦,梦境里全是两个女子在一起的画面,很恩爱,很日常,但她却始终看不清她们的正脸,次日睁眼,怀里被柔软填得满满当当。
她垂眸,看到怀里人踏实的睡颜,忍不住轻笑了下。
易兰感受到她的动作,也跟着清醒,清冷的凤眸缓慢睁开,不再是无尽的黑暗,屋外的阳光透过缝隙打进来,像细碎的金子连成一条线,在被单上晃啊晃。
“醒了?”江闻汀喉咙里带着初醒时的沙哑,依然温柔的不像话。
她抬眸,视线撞上她眼底的笑意和动人的痣,这一幕美得让人心醉,蜷在臂弯里的身子缩了下,脸在人肩窝蹭了蹭,带着点贪恋与享受。
“江闻汀,”易兰声音闷闷的。
“嗯?”江闻汀感受到对方的主动靠近,下巴贴她发顶,回应着。
易兰没再出声了,手臂从人腰侧缠过来,紧紧环抱着,像是要把自己整个人嵌进她的身体里,不知不觉中,眼底的湿润已经晕染了江闻汀的衣服布料。
“怎么了宝宝?是不是做噩梦了?”江闻汀感觉到她情绪上的不对劲,有些紧张地问。
对方没有回答,眼泪在人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流淌着。
多么美好的时刻,她却不知道这样的时刻还能持续多久。
江闻汀得不到回应,紧张死了,她想起来查看,缠在她身上的手臂像是下了死力,紧接着就是带着点强制的阻止。
“别动,江闻汀,别动!”
她想这样抱着她,抱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江闻汀听话地没有再动,只是用手轻抚着她的后背:“没事啊,没事的,易兰不要害怕,今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
“一直……”闷在她怀里的人喃喃。
“嗯,一直!”江闻汀回答得很坚定。
易兰眼泪翻涌,想到上一世,她们情意正浓时,江闻汀也曾无数次说过要守在她身边,可是到最后她还是狠心地背叛了她,离开了她,而如今这个江闻汀,这个已经为她放弃了大半个江山的江闻汀,却时时刻刻体贴着,照顾着她的情绪。
这一世的她在用实际行动践行着这个诺言,可是她自己,却无福消受她这样的好。
“江闻汀,江闻汀,”重复了两遍她的名字,强烈压下心中苦涩后,易兰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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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平静,像以往任何时候一样平静。
她说——
第59章 第59章
她说:“我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 陪不了你太长时间。”
江闻汀半边身子撑起来,漂亮的桃花眸看着怀里人,随后伸手, 捏了下她的脸颊:“傻瓜,说什么胡话, 你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是哪个世界里的人啊, 嗯?”
两人目光对视, 易兰清冷的眸子直直看着眼前人,声音平静如水:“江闻汀,没有说胡话, 医院里的检查结果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个只剩下一年寿命的人, 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恢复成一个体弱的正常人。”
“那是误诊。”江闻汀打断她的话。
“不是误诊,”易兰重复,“不是误诊江闻汀, 眼睛, 身体,都不是!”
江闻汀是一个完全不信任何玄学的人, 可被她这样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时, 心里突然一下就有些没底了。
“情绪应激引发的功能性视力障碍不是什么大问题,心情好了自然就恢复了。”她强调。
“那身体呢?”易兰反问, 向来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她, 此刻却用最清晰的逻辑帮她分析着一切,“你们这个世界里的医学水平这么发达, 即便医师水平参差不齐, 那些医疗设备也做不了假的。”
江闻汀固执摇头:“那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是……”易兰刚要张口, 一根无形的箭支飞过来,扎在她心口,钝痛感将她未出口的话定在喉咙里,张着的唇还没来的及合上,瞳孔骤然放大,失焦,整个人像是被人摁了定格键,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停住了。
江闻汀怔愣了一下,随后轻唤:“易兰?”
对方目光涣散地厉害,她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耳朵却像是被湿棉花堵上,所有声响都被吸走了,失焦的眸子里,只有她一张一合的唇瓣,她想回应她,舌根却僵硬到连半个字也发不出来,只有眼睛里憋出的生理泪水,顺眼角两侧缓缓滑落……
江闻汀后知后觉,颤抖的双手抚过她脸颊,触碰到一片冰凉,她手缩了一下,大脑空白几秒,询问的声音里带着哽咽与紧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突然这样,宝宝,你说话,跟我说话好不好?”
慌乱中,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办,颤抖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地抚她脸颊,呼唤着,哀求着……
呼吸仿佛在这一刻禁止,整整三分钟,房间里都只有江闻汀一个人的声音,她从最开始的试探,哀求,到后面的绝望,痛哭,从始至终,都完全没想起来要打一个求救电话。
直到受过重刑的人自己恢复知觉。
“阿……汀……”易兰唇瓣张合,艰难地喊出两个字。
江闻汀过于激动的情绪掩盖了虚弱的声音,她微微挪动手臂,指尖碰了下身侧人的身子。
江闻汀迟疑几秒,反应过来后泣不成声。
“江闻汀,没……没事了……”易兰努力安慰着。
江闻汀这时才终于抽出一丝理智:“打电话,叫救护车,救护车……”
她寻找手机,想要给120打电话,易兰用力抬手,握住她手腕,身体已经适应了系统给的惩罚,眼睛里的光也聚得多了点,她看着她的眼睛:“别……别折腾了,这是……惩罚,捱过去……捱过去就好了……”
“什么惩罚,不,我不信!”江闻汀急哭了,手被人用蛮力握着,她脑子本来就乱,此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一连一声地反驳,“我不信,我不接受……”
她在心里不停地暗示,没有什么所谓的惩罚,刚才的一切全都是突发状况,她应该带人去医院做检查,所有的结果都是医生说了算,她不信玄学,不信迷信,她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她……
她在暗示之余,心里的某个位置又在隐隐害怕。
这样害怕的同时,江闻汀拉起易兰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不停地安慰:“易兰,没有什么所谓的惩罚,你身体本来就弱,这几天又是坐飞机又是看海的,撑不住很正常,千万别乱想,我会守着你,看着你,不会让你出事的,别害怕……”
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在此时变得摇摆不定。
易兰眼睛里满是刚刚受刑后的疲惫与脆弱:“江闻汀,是真的。”
“不,不是,不是的……”江闻汀频频摇头,不断否认着这个事实。
“江闻汀,”易兰冰凉的手背贴着她的唇,语气更显虚弱,“上一世,我的妻子……做错了事,我来到这里,是……是想找到她,带她去……赎罪。”
“妻子?”江闻汀的担心与紧张被诧异取代,指尖力度松了点,易兰手臂脱力地砸下来,她缓了会,点头,疲惫的眼眸轻轻合上,眸中晶莹滑落。
是的,妻子,不论阿汀做错了什么,在她心里,她永远都是她的妻子,生生世世……
“那我呢?”江闻汀声音颤抖着,她捡起她的手臂,再一次贴在自己脸颊上,固执地询问着,“那我呢,易兰?我怎么办?”
沉重的眼眸再抬起时,眼泪迷糊了视线,让她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也回答不了对方的问题。
江闻汀抽泣加剧,整个人晕乎乎的,她喜欢的人活不久是命运的既定,她喜欢的人已经成婚有自己的妻子了。
此时的她,分辨不出来这两个噩耗哪一个更让她心痛,分辨不出来的同时,她低下头,重重吻上她的唇,带着点横冲直撞,像是把此刻的惶恐,害怕,不甘,全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易兰虚弱的身子被迫承受着她的急切,意识断断续续。
江闻汀越吻越热烈,混着眼泪的咸涩味,不断进攻着,掠夺着,抢占着本就艰难的呼吸,直到对方再也坚持不住……
她直起身子,将彻底瘫软在床上的人捡起来,抱在怀里,病态般舔舐她脸颊上的泪水,一边舔一边说。
“我不管,我不管,上一世你的妻子做错了什么那都是上一世的事,这一世,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如果玄学真的存在,那我用我余下的寿命,换你身上背负的,我来替你,替你的妻子,赎罪。”
如此偏执,如此坚定,可她却从未想过,那个背负罪孽的妻子,就是她自己。
易兰缓了好久,才稍微恢复点意识,吮红的唇瓣张张合合,好半天才吐出来一两个字:“阿……汀……”
江闻汀听不清,压低脑袋。
“江……江闻汀,”意识又恢复了些,她区分出来守在她身边的,是那个没有记忆的江闻汀,是那个把一颗心都挖出来,双手捧给她的江闻汀,后面的话她没力气说,眼泪再一次满出来。
江闻汀情绪略微稳了些,她抬起指尖,给她轻轻擦拭。
模糊的视线被拨开,易兰努力看清她的模样,重复她的名字:“江闻汀……我……我……”
“不要说话,好好休息会,等下我带你去医院。”江闻汀指腹压她唇上,阻止了她的话。
她不信,没有医学解释不了的病症,哪怕是跑遍全球所有的医院,跑断腿,跑弯膝盖,她也要带她闯一闯,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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