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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那日祁衍去太极殿求成德帝赐婚的事,没几日就在宫里传遍了,不出半月,就连燕京城中大多数官宦人家都知道了。
只是关于太子妃的人选,却众说纷纭。
一些人认为太子妃必定出身世家显贵,而在燕京这些世家大族之中,崔氏的可能性最大。
安远侯崔靖深受成德帝倚重信任,不然也不可能手握兵权多年。他膝下只有一女,崔氏千金明艳端庄,在一众世家千金之中也颇具美名,担得起太子妃的身份。
可另一些人却说,太子妃的人选另有其人,并非什么世家贵女,而是刚升任的工部左侍郎家的千金。
那位阮姑娘上次在万寿节宫宴上与公主平起平坐,后来又在宫中管理宫务,据说成德帝对她很是满意,不在意出身门第,更别说早有传闻,太子殿下对她情根深种。
以成德帝对太子的爱重,必不会罔顾他的意愿,择选什么世家千金为太子妃。
这两种说法各自有人支持,身处漩涡中心的安远侯府和侍郎府表现却截然不同。
安远侯崔靖嘴里说着低调,实际上却已经摆出太子岳家的架势,对上门来讨好依附的官员门客来者不拒。
安远侯夫人更是装都不愿装,每日在后宅宴请女眷,听着世家夫人们的奉承恭维,越发的得意忘形。
夫妻两个白日忙着宴客,晚上还要对女儿耳提面命,多番叮嘱:“你嫁过去以后,必得顺从太子殿下,千万别惹怒了他。眼看着德妃和三皇子倒了,太子殿下威势愈盛,咱们家攀上这棵大树,真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
崔明雪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无望成为太子妃,但近些日子被巴结讨好的次数多了,再听了父母这些话,也不免萌生期待。
只是她心中始终介意阮卿,高兴之余便多了几分烦闷。
直到这日江婉沁上门来寻她,一进她的院子便笑着开口:“贺姐姐大喜!”
崔明雪心思一动,却故作矜持地瞪她:“哪来的喜,不过几句没影子的传闻罢了!”
江婉沁过来扶她到亭子里坐下,殷勤地打着扇子为她驱散暑热。
见她一副有秘密要说的样子,崔明雪屏退一旁伺候的婢女们,凉亭里只剩她们二人。
江婉沁这才小声说道:“可不是什么传闻,我从宫里得来的消息,太子确实去求陛下赐婚了,而陛下也已经应允,不日便会有圣旨下来。”
崔明雪听了先是面上一喜,但紧跟着就露出一丝忧虑,“妹妹快别唬我了,谁不知道太子殿下对那个阮氏……”
她撇了下嘴,轻视之意溢于言表。
江婉沁却是笑了:“姐姐不知道还有另一件事,就在半月之前,太子殿下回京那日,宫里许多人看见那个阮氏不知羞耻地冒雨追去东宫求见太子,没多久又灰溜溜一身狼狈地从东宫出来,自那以后她就出宫了,至今再也没出过家门。”
“此事当真?”崔明雪眼神一亮,好奇地问:“可是这等事妹妹是如何知道的?”
江婉沁笑意微敛,只说自己是花钱打点宫人问出来的。
实情却是为了这事,她动用了江太后留在宫里的人脉,费了很大周折才打探出来。
不知为何宫里的人对待那天发生的事都三缄其口,若不是她那人脉有本事还真问不出来。
江婉沁并非那么有闲情逸致非要探听这件事,只是最近因为德妃和三皇子出事,他们江氏受到牵连,她和三皇子的婚事肯定是不成了,京中其他世家子弟她向来看不起,从前倒有一个谢容缜,只可惜……
心有所爱的男人她江婉沁不稀罕,但她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必须为自己打算,想来想去,整个燕京只有一个人最为合适。
那就是东宫侍卫统领卫辑,论起官职,他不仅是侍卫统领,还兼任禁军步兵教头,年纪轻轻已经身居要职。论起家世,他是昭和长公主的养子,将来公主府的一切都由他继承。再论起和太子的情分,卫辑自幼便是太子伴读,两人一起长大,待太子登基后,他更是水涨船高,前途无量。
当然,即便嫁给卫辑,她仍是不如崔明雪。
这一切便只能说是命数了,毕竟她从未将心思和眼光放到过太子身上,卫辑已经是她能谋算到的最好结果。
江婉沁暗叹一声,心里虽有不甘,但以后总算不至于被那个出身卑微的阮卿压在头上。
所以她特地打探来这件事,就是为跟崔明雪卖个好,等崔明雪成为太子妃,说不定可以在与卫辑的婚事上帮到她。
崔明雪不知道她心里的算计,还当她真是为自己费心,感动地拉起她的手:“妹妹,我以后只当你是我的亲妹妹。”
江婉沁回握住她的手,“这有什么,不过是使些银子的事,只要姐姐得偿所愿,妹妹就开心了。”
“那个阮氏你不必忧心,如今她已经失了太子的心,即便她父兄再能干,以她的家世身份也及不上姐姐的半分裙角,等日后姐姐嫁入东宫,何愁不能料理她?”
崔明雪听了这话心里更是得意,欢欢喜喜地送江婉沁离开后,她便抛开最后一点顾虑,在侯府里真的端起太子妃的架子来。
而安远侯夫妇俩听说她得到了明确的消息,行事愈发张扬,连带着侯府下人在外都不知收敛,将崔明雪要成为太子妃的事宣扬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
与安远侯府相比,阮家这边安静得好像无事发生。
半个月前,阮卿眼眸红肿,失魂落魄地从宫里回来,阮修齐和阮子钰父子俩都看在眼里。
他们隐约猜到阮卿是因为谁变成这副模样,表面上不说,心里却都生出几分不满。
阮修齐不如阮子钰知道得多,还以为是太子婚事定了,女儿受到打击,只关照家中所有人要好好照顾阮卿,他自己也在下衙后早早回家,每日陪阮卿一起用晚膳。
至于阮子钰,他刚刚入职翰林院,事情并不忙,更是一有闲暇就陪着阮卿,生怕妹妹想不开。
阮子钰心里对太子很是埋怨,他就知道当初能翻墙偷偷进妹妹闺房的绝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早知如此,他当时就该狠下心来阻拦,妹妹也不至于空欢喜一场,白白地为太子伤心。
阮家两个男人都不喜欢往来应酬,每日除了去衙门上值,就都待在家里,是以对太子妃的相关传闻半点都不了解。
等他们也得知此事,京中早就传遍了崔氏千金将成为太子妃的消息,甚至连街头巷尾玩耍的孩童都开始编唱歌谣了。
父子二人怕阮卿听到不开心,严令家中任何人不许议论
此事,所以只有阮卿还被蒙在鼓里。
直到碧薇终于憋不住,把外边的传闻告诉阮卿,已经又过了好几日。
阮卿听到崔明雪要成为太子妃的消息,面上只是怔了一瞬,过后依旧继续手中的事。
那日从宫里回来后,她失眠了一整夜,又呆坐了一个白天,之后就恢复如常。
只是多了一个爱好,雕刻木雕小人。
她刻下的那些木雕小人或坐或站,或喜或嗔,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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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同一个人的表情动作。
从碧薇的角度,只感觉到自家姑娘的真心被辜负了,就因为谢容缜那几句话,太子连解释都不听,直接就给她家姑娘判了死刑,可见男人绝情起来,当真是可恨至极。
自从听闻崔明雪要做太子妃了,她就连十二都不怎么想搭理,没错,就是迁怒。
“你们殿下都要成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不用去保护未来主母吗?”
十二干笑一声,也觉得十分尴尬,但又不得不厚着脸皮留下。
没办法啊,太子殿下有吩咐,叫她在大婚前寸步不离地守着阮姑娘。
不对,是真正的未来主母。
那道赐婚圣旨就不能快点来吗,再等几天真怕碧薇拿扫帚给她打出去。
十二忧愁地叹了声气,却听道阮卿轻声斥责碧薇:“不要再说这种话,十二是我的朋友,她平日待你也极好,只要她愿意,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阮卿其实清楚,若有一日十二真的离开,她就要把祁衍完全从心里挖出去,到时他成为别人的丈夫,她连在心里偷偷想他的权利也不再有。
但愿那一日不要来得太快!
十二内心十分煎熬,等到夜里阮卿睡下,她悄悄从阮府离开回到东宫。
照常向祁衍禀报阮卿的一些事,无非是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心情怎么样,以及有没有再见不该见的人。
之前十二说完这些便告退了,但今夜她犹豫着不肯走。
祁衍撂下手上的奏折问她:“还有事?”
十二抬头看了眼他的冷脸,硬着头皮开口:“殿下,您不去见见阮姑娘吗?”
祁衍冷哼一声,重新拿起一封奏折接着看,凉凉地开口:“急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见。”
那不一样啊!
十二在心里焦急呐喊,她知道太子余怒未消,只能试探着继续劝说:“可是阮姑娘今日听说了外面的传闻,她只怕已经误会了……”
是那个崔明雪要成为太子妃的谣言?
其实谣言刚兴起的时候,他就派人去查了,这一查才知道,谣言的源头就是安远侯府。他本想给安远侯一个警告,却被成德帝拦住了,说要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崔氏。
想到成德帝之前让他去办的那件事,祁衍心知他父皇已经不放心再把兵权交给安远侯崔靖,所以就没再插手去管,任由这谣言被传得满城皆知。
阮卿虽然一直未出家门,但她又不是耳朵聋了,早晚会从别人嘴里听说的。
祁衍翻动奏折的动作一顿,心里隐隐升起一丝期待,再三迟疑后还是忍不住问:“那她什么反应?”
呃……似乎还挺平静的就接受了。
十二当然不可能这么回答,她斟酌片刻,半真半假的说:“属下也说不好,她就是比往常更沉默,胃口也不太好,夜里总是翻来覆去,还经常对着木雕叹气,想必是伤心吧。”
时值盛夏,阮卿一向畏热,自然是吃不好也睡不好,最近又沉迷于木雕,经常捧着刻上一天,时而满意的弯起嘴角,时而皱眉唉声叹气。
所以十二说的这些大多是实话来着,要不然她也不能说得这么顺畅。
“嗯,孤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声音略显冷淡,但嘴角翘起的一丝弧度,却出卖了太子殿下真正的心思。
十二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心满意足的离开东宫。
说不定明日殿下就憋不住要去见阮姑娘了,毕竟以前两人也争吵冷战过,但太子殿下总是很快就妥协了。
这次应当也不例外吧。
在她看来,两人这么别扭不过是少一个台阶,如今她把台阶铺好,让两人见面彻底把话说开,不就能重归于好了嘛。
十二很是自信地回到阮家,只等着太子殿下过来,没成想先等到的却是赐婚圣旨。
这次宣旨的阵仗很不一样,御前的徐公公以及礼部的几位官员都来了,徐公公宣读完旨意,阮修齐和阮子钰父子俩差点惊掉下巴。
陛下竟然要为太子殿下和阮卿赐婚?
女儿/妹妹要做太子妃了?
来宣旨的人真的没走错地方吗?
与此同时,从宣旨的队伍出宫之后就在翘首以待的安远侯府乱成一团。
阖府上下早早收到了宣旨队伍出宫的消息,安远侯命管家开中门,并派人去路口守着,安远侯夫人带领所有内眷等在前厅,崔明雪盛装打扮,紧张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结果出去蹲守的下人回来了,面色惨白的说:“那几位大人的车驾往另一边走了,瞧着像是去北明巷的方向。”
“什么?”安远侯夫妇二人满脸诧异,倒是崔明雪最先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是阮府,一定是那个阮卿,她就住在那里!”
说完她崩溃地捂脸哭起来,什么身份体面全都抛在脑后。
“简直是奇耻大辱,我不要活了!”
安远侯斥责她不成体统,安远侯夫人不停追问她,当初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事情为何会忽然有变化。
崔明雪想到江婉沁那日信誓旦旦的话,心底顿生恼恨。
今日自己颜面尽失,都是被她害的,什么姐妹之情,全都是假的!
至于阮家这边,阮卿的父兄都还懵着,阮卿自己的心情也极为复杂。
原本她做了最坏的打算,若祁衍要娶别的女子,她就彻底从这段感情中抽身而退。
可她没想到,在两人之间经历过那样难堪的情形后,祁衍依旧要娶她。
为什么呢?
他不是亲口说过不喜欢她,最厌恶她这样满腹心机的女子吗?
或者他是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她,终于决定向她报复。
让她在成为太子妃之后,也体会一番被冷待,被折磨,再孤独死去的处境。
想起祁衍那日看向她的狠戾目光,阮卿心底滋生一阵寒意。
但这是圣旨,无论如何她都只能接受。
“臣女接旨。”她平淡接过那道圣旨,嘴角只有苦涩的笑意。
跟随宣旨队伍而来的最后一辆马车上,车帘被里面的人掀开一角,从徐公公宣读圣旨开始,阮卿的一切反应全都被里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把帘子放下,回宫!”祁衍面色阴沉地说道。
卫辑放下车帘,一脸无奈地问:“不是殿下非要来的嘛,好歹见人家一面啊!”
“不见。”他的声音冷得好似能把人冻透一般。
卫辑搓搓手臂,嘴里小声咕哝:“这又是何苦,大喜的事情弄得跟逼婚似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祁衍心中自嘲,可不就是逼婚嘛!
昨夜听完十二禀报,他真动了在婚前见她一面的心思。正巧今日徐公公奉命来阮家宣旨,他顾不上违背礼法,跟着宣旨的队伍一路过来,只想看她面对这道赐婚圣旨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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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去太极殿请求成德帝赐婚时,他的确是冲动了。他们之间有太多隔阂,此时并不是成婚的好时机,一不小心甚至容易酿成像前世一般的苦果。
可他忍不了,只要一想到阮卿和谢容缜面对面,互诉衷肠的模样,他心里就跟吞了刀子一样难受。
他害怕婚事再不定下来,阮卿真的会再一次抛弃他,选择谢容缜。
所以他们这一世的婚姻,可以说是他强求而来的,也许依旧得不到圆满。
带着这样忐忑复杂的心情,他只想从阮卿这里得到一丝确定。
可她的脸上自始至终不见半点欢愉。
她不愿意。
祁衍意识到这一点,再也维持不住冷静,甚至产生了毁灭一切的念头。
趁着恶念还未爆发,他催促卫辑立刻回宫,生怕自己压抑不住会去伤害阮卿。
前世他疯魔成那样,绝不仅是引幻丹的作用,或许他的本性就是偏执的。
阮卿只能爱他,必须爱他,如果一直得不到她的爱,那他就去死。
他性情如此恶劣,难怪阮卿总是想逃离,厌恶他到要毒死他的地步。
前世明明那样惨烈,他却还是重蹈覆辙,再一次选择强迫她。
可那又如何?
祁衍眼底的疯狂与执拗越来越浓,即便这一世的结局依旧是死在阮卿手里,他也绝不会放手。
当夜十二再来禀报阮卿的事,祁衍一个字都不想听。
确切来说,他是不敢听。
“你回去吧,以后不必再来禀报。”
十二被太子殿下看死人一样的目光撵了出来,也没胆子
问他今日为何没来见阮姑娘。
赐婚圣旨花落阮家,安远侯府前些日子的上蹿下跳彻底成为整个燕京城的笑柄。
安远侯崔靖在朝堂上抬不起头,自然心怀怨愤,而侯夫人带着崔明雪回母家暂避风波,没个一年半载不会回来。
江婉沁得到消息,气得病了一场,也不知能不能在太子大婚之前好起来。
赐婚之后,太子大婚一事就提上了日程。
礼部挑选了几个吉日呈上去,成德帝最终择定九月初七这日作为太子大婚的日子。
婚期定下后,阮卿开始忙碌起来,宫里派了廖嬷嬷过来教导她大婚礼仪,内务府为她量体裁制婚服,有时候一日要来好几次,问她的意见。
事情一多,阮卿反倒没时间再胡思乱想了。
圣旨已下,不管祁衍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他们仍要再做一世夫妻,哪怕这次的结局依旧是互相折磨,彼此憎恨。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来到大婚前夜。
第102章
这些天阮修齐累坏了,每日都有朝中官员上门恭贺,他一开始还以礼相待,到后来察觉到其中有些人有巴结投靠的意思,吓得他立刻闭门谢客,只说府里近来在筹备婚事,不便招待。
打发走那些各怀心思的人,他还是闲不下来,每日不厌其烦地叮嘱女儿入宫后要多加小心,务必保护好自己。
女儿留在家里的最后一晚,他又操心的念叨许久,直至口干舌燥才停下。
阮子钰知道妹妹心中有筹划,倒不担心她在宫里的安危,只怕她纠结太多,苦了自己。
他搜肠刮肚编出一些趣事,只希望阮卿听了能开怀些。
入夜后,父子俩一脸不舍,长吁短叹地离开阮卿的院子。
阮卿见今夜天上星辰明亮,便想留在院子里多看一会儿,谁知才站了不久,有人往她脚边扔小石子。
“这!”
怕阮卿发现不了,那人还趴在墙上向她招手示意。
阮卿看到墙头上的身影十分惊讶:“盼晴,你来看我怎的不走正门?”
何盼晴慌忙摆手:“可走不得正门啊,我和四公主偷偷溜出来看你的。”
四公主也来了?
阮卿心里一惊,叫来十二,把何盼晴和四公主接到院子里。
何盼晴抱着一坛酒,献宝似的给她看:“这是我父亲去边关前埋在院子里的女儿红,我特地挖出来的,咱们一起喝个痛快。”
四公主小声附和:“对,喝,喝个痛快!”
阮卿为难地蹙眉,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两人一左一右拉进屋里。
她不忍心让姐妹们白来一趟,只好点头:“吃酒可以,但可不许贪杯,你们俩偷跑出来还喝得醉醺醺,回头被冯嬷嬷发现要受罚的。”
两人嘴上都答应得好好的,但能否做到就不一定了。
阮卿深知何盼晴的性子,怕她俩一会儿真的喝醉,一面让碧薇去厨房拿些下酒菜,一面把十二叫到一旁交代道:“你回宫一趟,跟他说……”
不知想到什么,她改口说道:“去禀报太子殿下,就说四公主和何姑娘在我这里,请他派人来接。”
十二听出阮卿话里的生疏意味,心里有些闷闷的。
她应了一声,连忙骑着快马回宫。
东宫里,祁衍盯着面前喜庆隆重的大红婚服,眼里却没有半分喜色,整个人透着一股萧瑟。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娶的是什么深仇大恨之人呢!
卫辑看不下去,奈何这些日子他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劝不动这位犯起轴来的太子殿下,只好随他去。
近日东宫的气氛就跟祁衍的心情一样阴云密布,到了下值的时辰,卫辑一刻也不想多待,跟外头的侍卫交代一声就要离开东宫。
然而他还是慢了,迎面碰上十二急急忙忙过来。
“殿下,四公主和何姑娘去找阮姑娘了,眼下正一起喝酒呢,您快去瞧瞧吧!”
卫辑本来不想管闲事,但听到一声何姑娘,脚下不听使唤地一顿。
他是知道祁衍的,那祖宗眼里除了阮卿谁都看不见,四公主是妹妹他还能多少顾及一点,何盼晴他又不熟,说不定根本不会管。
再说上次冯嬷嬷院子走水那天夜里,他和何盼晴冲进去差点坏了祁衍的事,当时东宫的暗卫可是差点要对何盼晴动刀的,幸好他拦了一下。
何盼晴那姑娘只是看着精明,实际上傻乎乎的。
太子和阮姑娘明日就大婚了,她又带四公主出宫去掺和什么,万一喝醉胡乱说话,再惹怒了最近随时处于发疯边缘的太子怎么办?
卫辑越想心越乱,眼见祁衍似有亲自出宫接人的意思,他连忙开口:“臣随殿下同去。”
祁衍没什么情绪地看了他一眼,倒不像是拒绝的意思,卫辑赶紧快步跟上。
另一边,阮卿她们正热闹地聚在一起吃酒。
大婚的前一日,能与姐妹相聚,阮卿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只是几杯温酒饮下,心情渐渐变了味儿。
一开始她们有说有笑的,到后来变得越来越沉默。
其实只有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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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一个人情绪低落,四公主和何盼晴都是看出她心里难受,小心翼翼地陪着她。
阮卿一杯接一杯的给自己倒酒,不知不觉已经饮了半坛子。
四公主担心,好几次伸手要拦,都被躲开了,只能看向何盼晴,希望她想办法劝劝。
明日大婚礼节繁重,万一阮卿醉得厉害,到时候身子撑不下来可就遭了。
何盼晴却没有一点劝阻的意思,反而又给阮卿换了个大碗。
看着阮卿捧起碗往嘴里灌酒,她叹了声气,对四公主道:“没事,我身上带着解酒药呢,让她喝吧。”
压抑太久是要致病的,这般放纵一回也无妨。
何盼晴本来很羡慕阮卿,因为阮卿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且想尽一切办法去争取,从没有退缩过。
只是再通透的女子遇到感情的事,也会变得不再像她自己。
“你说成婚到底有什么好的?”何盼晴喃喃自语,自己也有些醉了,面露愁苦地说:“我祖母最近也在给我相看人家了,也许哪一日我毫无准备就要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子。”
“我不想嫁人!”她把酒碗推开,气哼哼说道。
阮
卿双眼迷离地抱起酒坛,给何盼晴斟满酒,顺着她的话开口:“那就不嫁!”
“实在不行,我带着你,咱们一起跑,越远越好。”
何盼晴笑起来:“跑得越远越好!”
四公主急了,插嘴道:“也带,带上我!”
三人笑了一会儿,再次沉默下来,何盼晴忽然疑惑地问:“不对啊,你跑什么?难道你嫁给太子还会不开心吗?”
阮情吃吃一笑,一脸的娇憨,可眼圈却渐渐红了。
何盼晴追问她:“你说啊,嫁给太子不开心吗?”
祁衍走进阮卿的院子,恰好听到这么一句,他驻足片刻,若无其事地来到房门口。
卫辑对身后的暗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跟来了。
听到何盼晴的问题,他心里很是忐忑,心说这傻姑娘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屋里几人并不知道门外有人在听,阮卿笑着摇头,脸上早已布满泪痕。
何盼晴发愣,以为得到了答案。
“哦,你不开心啊!”
门外的祁衍听到这一句,心像进了冰窖似的,眼神中满是痛苦挣扎。
明日过后,他就可以自私地再将她绑在身边一辈子,可是他真的舍得看她这样难过吗?
这一道薄薄的门板,像越不过的天堑鸿沟,阻挡住他的脚步。
卫辑曾多次问他,为何不来见她?大概是因为一见到就会忍不住对她心软,万一她求自己放了她,自己又该如何?
祁衍苦笑一声,脚步后撤,就在他要转身离开时,里面传出一声脆响,像是瓷器碎开的声音。
“哎呀,姑娘,你的手!”
这一嗓子惊叫是碧薇发出来的,祁衍听出是她的声音,哪里还顾得上纠结,一脚踢开房门冲进去。
他穿了一身黑衣,突然从外面踹门闯入,后面还跟着个拿刀的卫辑,把屋里的几个姑娘都吓了一跳。
何盼晴醉得不轻,拎起酒坛子就要往祁衍头上砸,被卫辑死死抱住,抢下酒坛子,这一看才发现她的手划破了,伤口还往外冒血呢。
卫辑无奈的对祁衍说:“殿下,臣先带何姑娘回去。”
祁衍点头,顺便让十二过来把四公主也送回宫里。
碧薇站在阮卿旁边,脸色变来变去,似乎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祁衍上前仔细将阮卿全身上下打量一遍,确定她没受伤,紧皱的眉头为之一松。
“怎么让她喝这么多酒?”
面对太子殿下不满的质问,碧薇心里先怂了三分,但一想到当初她家姑娘伤心欲绝的模样,她心里就怒了,十分硬气地回道:“奴婢管不了,殿下若真的关心姑娘,怎么不亲自来看着。”
祁衍一时语塞,看着趴在桌边满脸醉态女子不说话。
碧薇心里七上八下的,却发现太子只是面色冷凝,并没有降罪于她,于是也就没那么怕了。
这两人好不容易见到面,她家姑娘此刻若是清醒的就好了。
碧薇眼眸一转,心中有了主意,躬身说道:“奴婢去给姑娘打盆温水来,劳烦殿下先在这里照顾姑娘。”
她走之前还贴心的把门给带上了,此刻屋里就只剩下祁衍和阮卿两个人。
阮卿醉得没了意识,侧身趴在桌上,眼眸一直望着一个方向,不停地落泪。
祁衍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只恨不能一刀捅在自己身上,分担一下心中的痛苦。
“别哭了!”
他沉声呵斥,女子却像是故意与他作对,哭得越来越凶。
两人就此僵持住了,就在阮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憋得越来越红时,祁衍终于妥协了。
他走上前俯身将女子抱起来送进内室的床上,阮卿脸上的妆容早就哭花了,看起来十分狼狈。
祁衍见屋里有一盆水,便去打湿帕子想给她擦脸。
谁知他不过是离开床边几步远,床上那小醉鬼就闹腾起来。
“祁衍,你出来,我想见你!”
祁衍拧干湿帕子匆忙回来,却看见阮卿伸手指着床尾的柜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本不想跟一个醉鬼较真,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她:“你还认得出我吗?”
阮卿仿佛没听见他的声音,目光一直盯着柜子,祁衍这才想起来,方才她醉倒在桌上时,看得也是这个方向。
看来是真的醉了。
祁衍拿着湿帕子凑近她的脸,还没碰到就被阮卿用手打开。
他的心顿时好像被针刺了一下,冷嘲道:“怎么,不过是被我碰一下就这般难受,待到明日洞房花烛,你岂不是要生不如死?”
阮卿看着柜子发呆,似乎不想分给他一点眼神。
被她无视让祁衍心里戾气横生,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头看向自己。
那双眸子里只有纯然的无辜,澄澈的瞳孔里映照出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形象几乎要与前世那个疯魔狂躁的他重合,这一刻祁衍更加唾弃自己,颓然地松开她的下巴。
“听话,先把脸擦干净。”他语气尽量温柔的说道。
阮卿这次没再打开他的手,等他擦完才又看向柜子。
祁衍好奇地问:“柜子里有什么?”
本来以为阮卿不会回答,可她却甜甜一笑开口:“有祁衍,很多!”
她的醉话简直毫无道理。
不过自己是不是该庆幸,还能从她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
祁衍目光留恋地看着女子的脸,轻叹一声,正准备出去让人寻碧薇回来照顾她。
结果刚转过身,他就听见女子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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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无情的说:“算了,我不要祁衍了。”
他心神一震,为这句话差点发了疯。
他回头目光牢牢锁住她,语气带着一丝急切和逼迫。
“把这句话收回去!”
阮卿脸上看不出半分清醒,反应却及时,她固执道:“不要!”
呵,就像上一世一样,她执意不要,而他无可奈何。
重来一次,他们之间依旧走到了悬崖绝境,祁衍目光发狠压抑不住向醉酒的女子发泄。
“为何不要我?”
“因为那个谢容缜吗?”
“他又跟你承诺了什么?让你轻易就弃了我?”
“他不过动了两下嘴皮子,你就愿意被他牵着走。那我呢?只有被他伤害后你才会回头找我吗?”
“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祁衍神情痛苦,盯着女子略显迷茫的眼眸,甚至想剖开自己的胸膛,把自己那颗依旧滚烫但却已经千疮百孔的心捧给她看。
他悲哀却又含着一丝期待开口问道:“你真的不能爱我吗?”
阮卿根本分辨不出面前这个人是谁,也不懂他的话,更不理解他的情绪。
她只是觉得他好吵,声音好大,于是摇头拒绝。
见她没有一丝犹豫的摇头,祁衍心碎得彻底。
他面目狰狞,冷笑着道了声:“好,那我去杀了他。”
他目光凄然看向女子,嘴里却放下狠话:“你喜欢给他做木雕是吗?多做一点,回头孤全都烧给他!”
阮卿本来没什么反应,直到听到木雕两个字,她的眼眸微微一亮。
“木雕,我有很多!”
祁衍痛苦闭目,不想再继续折磨自己。
“真的很多,你别吵了,我送给你,不过不能告诉祁衍。”
此刻祁衍已经完全死心了,根本不想再面对阮卿,他转身便往外走。
然而身后却传来女子跌跌撞撞下床的声音。
他站在门口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陷入皮肤,疼痛丝丝传来,可他还是克制不住回去扶住她。
“你做什么?”
话音未落,阮卿已经一把拽开柜子的门,呈现在祁衍面前的是一整排木雕小人。
那些小木人姿势各异,有骑马的,执剑的,挽弓的……表情也各不相同,生气的,骄傲的,温柔的……
但能看得出来,它们都是同一个人。
祁衍心口剧烈跳动,眼中泛起温热的泪意。
之前他多次从十二嘴里听说阮卿在做木雕,却从来不敢细问,哪怕是十二有意说起,他也直接将话题转到其他事上。
因为他从未想过,她的木雕是为他而刻。
是他先入为主了。
只因前世阮卿偷偷学过雕刻,他去她那里时也曾见过一个半成型的小木人,可阮卿始终没有为那个小木人刻上一张脸。
他一开始也期待过,有一日阮卿会把雕刻完整的小木人送给他,但后来当他知道阮卿另有所爱,就把这念头断了。
从前他日夜期盼,苦求不得的东西今日竟一下子收到这么多,祁衍被这巨大的惊喜砸得都有点恍惚了。
这些木雕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的,连着做这么多,手不会累吗?
思及此,祁衍赶紧拉起阮卿的两只手反复查看,果然在她手指上找到许多细小的伤痕,他用手指轻柔地碰触那些伤痕,心里抽痛不已。
他知道自己许是真的误会她了,只是一想起明光寺见到的那一幕,他仍觉心如刀绞。
有了这些木雕,他明明应该知足。
可是姓谢的那天说的那些话,一直在他心里梗着。
祁衍看着阮卿醉眼迷蒙的样子,并不抱希望能得到她确切的回答,却还是不甘心地问出口:“你为什么要给他写那些字?难道你对他还旧情难忘吗?”
“写字……字……”阮卿晕乎乎地晃了晃脑袋,只觉得这人真麻烦,要完木雕还要写字。
“唔,我有一本很厚很厚的,给你!”
她醉醺醺地扑腾到床上,从自己枕头下摸索出一本像砖块一样厚实的书,直接往祁衍怀里一塞,然后再也忍耐不住,困得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