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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一人脸色难看,那便是三公主祁舒晗。
成德帝共有四位公主,长女和次女都已出嫁,祁舒晗已有双十年华却尚未择定驸马,她一向自诩美貌高贵,谨昭仪给她挑的那些驸马人选,她嫌东嫌西,干脆一直拖到如今还未成婚。
德妃夸赞阮卿把所有人都比下去了,祁舒晗听了万分难受,忍不住开口刺道:“我当是谁,这位阮姑娘可是出名,说起来我前些日子还看到一本关于阮姑娘和太子殿下的话本子呢。”
德妃好似不知情,好奇的问:“哦,话本子上都写了什么啊?”
祁舒晗嫌恶撇嘴:“简直不堪入目,全是些粗鄙恶俗的东西,说出来
都怕脏了娘娘的耳朵。”
德妃脸色微微一变,语带斥责:“三公主说话未免过分了些。”
谨昭仪见德妃面上生怒,不由瞪了三公主一眼,“晗儿,你说什么呢,快向娘娘与这位姑娘赔个不是。”
祁舒晗不情不愿的说了句:“德妃娘娘,是我说错话,扰了您的生辰宴。”
她只向德妃道歉,绝口不提阮卿,德妃不悦的皱起眉,似是还要为阮卿出头。
阮卿早就看透了,德妃方才故意那样说,就是想激怒祁舒晗,好让个性骄横的三公主找她的麻烦,最后她再出来充好人,让阮卿欠下她一个人情。
这种伎俩,德妃前世就已经对她用过多次了。
既然她这么想让自己欠她的人情,那么不如这次就欠个大的。
于是阮卿不等德妃开口就抢先一步跪下,不堪受辱的说道:“娘娘,民女身份虽然低微,但也不能任由三公主诋毁羞辱,什么话本子?民女可从来不曾听说过,再者三公主方才辱骂民女时,也带上了太子殿下,是对储君的不敬之罪。”
“娘娘协理六宫,正该对三公主小惩大诫,否则此事若是传出去,以后宫中人人都要效仿三公主随意议论储君,若是被陛下得知,娘娘岂不是要落下一个管理后宫不严的罪责。”
德妃本来是想让三公主与阮卿说些软话,此事就算过去,既不得罪谨昭仪和三公主,又让阮卿欠下她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可是她却没想到,阮卿竟然打着让三公主受罚的主意,只用三言两语,先把太子扯进来,再提起陛下,若是今日她不罚三公主,陛下那里定然无法交代。
两边总要得罪一个,德妃不得不选择得罪谨昭仪和三公主。
“既如此,就罚三公主禁足一月,抄三十遍佛经,以儆效尤。”
阮卿低头拜下:“娘娘处事公允,令人叹服。”
三公主眼神怨毒的看向阮卿,她身边的嬷嬷要上前拉她回宫禁足,被她用力甩开。直到谨昭仪暗暗瞪了她一眼,她才不再闹,向德妃告退,带着嬷嬷离开长春宫。
谨昭仪脸色不好看,勉强向德妃说了几句恭贺之词,也告辞离开。
于是谢锦婳江婉沁等人进来之时,殿内气氛十分凝重,就连德妃这样开朗直爽的人脸上的笑意都淡了许多。
德妃笑着把阮卿拉起来,“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去坐下吧。”
说完又对着方才进来的几位勋贵之女说道:“无须多礼,都入座吧。”
德妃对素滢点了点头,素滢去吩咐膳房太监把席面摆上来。
阮卿走到最末的席位,正要坐下,与她共用一案的谢锦婳这时却抬头朝她冷笑,同时端起茶盏把茶水倒在她的软垫上。
她这是在为方才宫道上受的屈辱报复阮卿。
阮卿浑不在意的弯了弯嘴角,正要让身后伺候的宫人给她重新换一张软垫。
谢锦婳如此做,简直毫无世家贵女的教养和风度,比她平时瞧不起的那些市井泼妇也好不到哪里去。
今日在场这么多人,周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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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已经看到谢锦婳的举动,难保过两日不会传的沸沸扬扬。
就在阮卿要开口吩咐宫人时,又有人走进正殿,她转头望去,紧张的屏住呼吸。
因为来的人是成德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徐公公。
前世她每次与这位徐公公相见,多半是成德帝对她不满,传她去太极殿听训,因此阮卿心里难免对这位徐公公产生了阴影。
徐公公满面堆笑过来与德妃请安,又说了几句吉祥话,德妃命人赏他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徐公公笑眯眯的接了,这才转过身往阮卿的位置看去。
“哪一位是阮姑娘?”
阮卿头皮发麻,却不得不站出来,“民女阮氏,敢问公公有何吩咐?”
徐公公暗暗打量她,笑容不变,“陛下吩咐,请阮姑娘随老奴去一趟太极殿。”
成德帝要见她?
阮卿心里七上八下,面上却丝毫不显,恭顺的回道:“民女谨遵陛下吩咐。”
徐公公满意一笑,与德妃告辞,带着阮卿离开长春宫。
*
太极殿正殿,成德帝招手唤来一个暗卫,听暗卫回禀长春宫发生的事。
暗卫将阮卿跪在德妃面前说的那番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成德帝眉毛一挑:“她真是这么说的?”
暗卫点头,成德帝眼里露出几分满意,嘴上却说:“阮氏心思不纯,朕甚为不喜,不过亏她还知道维护衍儿,也算有些用处。”
暗卫沉默不语,成德帝方才的话像是说给了空气,他不悦开口:“徐有庆这老东西越发喜欢偷懒,朕要他去传个人,竟如此慢!”
话音方落,徐公公从殿外快步走进来回禀:“陛下,阮姑娘已候在殿外,您看?”
成德帝皱眉道:“宣她进来!”
徐公公刚要转身开嗓,成德帝叫住他,叮嘱道:“你轻声些,别叫太子知道了。”
“是,老奴晓得。”徐公公捂住嘴,走到门口细声细气的开口唤阮卿进来。
阮卿迈步进入殿内,步伐沉稳,姿态端庄,但心中却忐忑难安。
她这样紧张不安,不仅是因为即将面对一位至高无上的帝王。
还因为他是祁衍的父亲,而祁衍是她曾经深深辜负过的人。
见到成德帝,她很难不心虚愧疚。
阮卿端正地向成德帝行了跪礼,“民女阮卿,恭请陛下圣安。”
*
十二和碧薇原本等在长春宫正殿外,见徐公公过来把阮卿带走,碧薇急得不行,抓着十二央求道:“你有没有办法将此事告知太子殿下,姑娘就这么被带走了,我担心她有事!”
“你别急,殿下这会儿说不定已经知道了呢!”十二总不能告诉碧薇,太子殿下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派暗卫在长春宫盯梢,何况今日阮姑娘进宫,殿下一定不放心,暗卫只会派得更多。
太极殿偏殿,祁衍听暗卫来报,得知阮卿被徐公公带去见成德帝了,差点掀翻刚从正殿送来的一堆奏折。
他盯着那堆小山一般高的奏折,暗自磨牙。
老皇帝真是好算计啊,一边往偏殿送奏折绊住他,一边叫人悄悄把阮卿带到正殿。
他父皇又想做什么?难不成要用帝王之威逼迫阮卿离开他?
第44章
太极殿正殿,成德帝见阮卿神色恭谨,沉稳端庄,丝毫不露怯,且言行举动十分得体,心里不由满意几分。
皇帝叫起,并随意说道:“朕对你父亲还有些印象,当年虽是刑部的官员错判,但下旨将你父亲和兄长发配溟州的却是朕,你心里可曾有怨?”
阮卿微微摇头,大方回话道:“陛下日理万机,岂能事事亲力亲为,再者说当年行宫塌陷致使无数工匠和宫人受伤,陛下不知情之下判民女的父兄流放,是对黎民百姓负责。”
“民女从不曾怨恨陛下,只恨那挪用银款以次充好的罪魁祸首谢容暄,和贪赃枉法包庇他的刑部主审官员。”
成德帝听得心里越发舒坦,想不到阮氏出身不高,却比那些高门显贵家的女儿更识大体。
不过想起她接近祁衍别有用心,皇帝心里还是不太高兴,就略微沉下脸色问道:“朕听闻你与太子关系匪浅?京中还有不少关于你和太子的传言,可是真的?”
阮卿稍稍抬眸,看到成德帝板起脸,目光威严的看向她,她思量片刻,才回道:“民女与太子殿下是在公主府的赏花宴初次遇见,殿下从几个纨绔恶徒手中救下民女,民女十分感激,而且民女对太子殿下……一见倾心。”
一句一见倾心,让成德帝脸上刻意板起的严肃维持不住,愣了一瞬,一旁的徐公公也惊讶的看向阮卿,嘴巴张的大到仿佛能吞下一只鸡蛋。
这女子竟然如此坦诚,且没有半分矜持和害羞的说她对太子一见倾心了。
成德帝回过神来,佯装怒道:“放肆,朕的太子岂是你能肖想的?”
阮卿垂眸低首,“陛下说得是,所以民女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但是方才陛下问了,民女不敢欺瞒陛下,这才说出内心真正的想法。”
她的语气恳切真挚,成德帝找不出话语反驳,而且他还能真的
治这女子的罪吗?
先不说太子那边必定会闹得天翻地覆,就说人家只是在心里爱慕太子,这又算不上什么罪过。
况且身为父亲,有女子惦记他的儿子,成德帝心里得意还来不及呢!
“咳咳,朕暂且就不追究你的过错了。”成德帝话锋一转,忽然问道:“你既然说心悦太子,那朕问问你,你觉得太子是什么样的人?”
他倒要听听这阮氏是如何评价太子的,若她只是一味的奉承吹捧,便是太子再如何跟他闹,也不能让这女子入东宫后院。
阮卿前世也被成德帝问过同样的问题,那时她畏惧天威,且对祁衍也不甚关注了解,只捡着好听的夸赞,成德帝听完大怒,要将她逐出宫,于是父子俩又闹了一场,冷战数日不曾搭理彼此。
可见那些未曾用心的好话都不是成德帝想要的答案,阮卿想了想才沉稳的开口:“太子殿下的性情有些极端,处事不够冷静,极易被情绪左右,甚至常常任性妄为,可他却是一个有着赤子之心的人,从不仗势欺人,殿下心怀仁善,难能可贵。”
成德帝听了阮卿前面那些话,还以为她是要另辟蹊径,以贬低太子来让人觉得她与众不同,是以他本来是要呵止阮卿,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的。
可谁知道,她又转变语气,说出了后面那些话。
赤子之心,这简直与成德帝想到一处去了,他之所以如此偏爱祁衍,不仅因为这个儿子是他最爱的女人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血,更因为这个儿子心性率真善良,不仅不懂得勾心斗角,甚至是有些许天真的。
这样的性情在皇家是注定要吃亏的,且祁衍还是太子,未来有一日他登上皇位,若还是如此,恐怕会被那些精明的大臣和野心勃勃的世家算计。
也正因为有着这样的担忧,成德帝才会不放心这个儿子,事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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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过问,导致本就因为母妃惨死对他怨恨颇深的儿子,与他更加渐行渐远。
成德帝叹道:“你在朕面前说出这些话,也不怕朕治你一个妄议储君的罪名。”
阮卿笑了笑,“陛下是明君,是以民女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成德帝轻哼一声,勉强接受了她这句赞美。
他细细打量阮卿,觉得此女样貌清丽柔美,与衍儿倒是十分相配,可是她心思太深,就怕衍儿以后降不住她,反受她拿捏。
若她真是待衍儿诚心倒还好,可若她对衍儿只是利用,且别有图谋,那就不能留她在衍儿身边。
成德帝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对阮卿多加试探,摸清她的秉性。
至少要看清楚,她对祁衍是否动了真心,只凭她随口一句一见倾心,成德帝并不完全相信。
于是皇帝微微一笑,闲话一般说起:“太子已是弱冠之年,朕有意为他择选一位太子妃,今日你在德妃的生辰宴上可见到那位安远侯家的千金?朕觉得崔氏出身高贵,才貌双全,堪为太子妃。”
阮卿对此毫无惊讶,因为前世成德帝为祁衍选定的太子妃也是崔明雪。安远侯崔靖手握兵权,不是一般的显贵世家可比,成德帝想让祁衍娶崔明雪,是为了给儿子未来坐稳皇位多加一份保障。
这份爱子之心,没什么可质疑的,但若是祁衍不愿,也没有人能够逼迫他。
前世这桩婚事一直拖到祁衍登基,然而在登基后不久,祁衍就压下朝臣的反对之声,册立她为皇后。崔家就算再不甘心,也不愿把女儿嫁进皇宫,被她这个出身低微的罪臣之女压上一头,于是婚事便不了了之。
阮卿虽然知道这婚事必不能成,但她料想成德帝提起此事,就是为了看她的反应。
思及此,阮卿微微有些失态的抬起头,脸上难掩震惊失落,甚至没有避开成德帝的目光,举止堪称冒犯。
成德帝见她脸色剧变,激动之下更是连上下尊卑都顾不上,这才信了她对太子确有几分真心。
他正要再开口多刺激阮氏几句,正殿的门却突然被人重重的推开。
只见祁衍挥开太监阻拦的手,大步流星的走进殿内,脸上的神色焦灼急迫,走到阮卿身边,将她浑身上下左右打量一遍,确认她身上没少一块皮肉,这才吐出一口浊气,朝上首的帝王躬身一揖。
“陛下,我还有那么多皇兄尚未娶妻,您若实在无事,可以多关心他们,想必他们乐意之至。至于我的婚事,就不劳陛下费心了。”
成德帝看向儿子冷硬的面庞,如同心窝上被扎了一刀那样难受。
从七岁那年开始,祁衍再没叫过他一声父皇,也不再口称儿臣,那个对着他肆意撒娇耍赖的儿子,再也回不来了。
如今的祁衍面对一个不相熟之人,恐怕都要比他这个父皇亲厚些。
成德帝忍受不了儿子的冷言冷语,就也寒起脸色,“放肆,你的婚事只能由朕做主,只要朕不点头,你想娶谁都没用!”
祁衍冷笑道:“那我就谁都不娶!”
“你敢!”成德帝气昏了头,随手就要拿起手边的笔洗往他头上扔,徐公公哎呦一声,赶紧拦住,“陛下使不得,使不得啊,回头砸破了殿下的头,心疼的还不是您。”
成德帝嗤笑一声:“这等逆子,就该多砸他两下!”
祁衍毫不在意,甚至往前靠近两步,站在那等他把笔洗砸过来。
成德帝一时找不到台阶下,举着笔洗迟迟不动手,显得有些滑稽。
祁衍冷冷开口:“陛下若无吩咐,我告退了。”
说完他冷漠转身,走到阮卿身边,抓住她的手便往殿外走。
成德帝在他身后怒喝一声:“这个逆子!”而后把笔洗摔在地上砸个粉碎。
阮卿被祁衍强拉着走出太极殿,方才事发突然,她尚未来得及反应,此时才意识到,她这样和祁衍一起离开,极为不妥。
前世就是因为她受德妃利用从中挑拨,加深了父子俩之间的隔阂,若重来一世还不能有所改变,她这重生又有何意义?
祁衍此刻面色冷凝,心中却恼恨无比。
来之前他分明在心里反复劝说过自己,面对他父皇时要冷静,决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一言不合就负气离开。可是站在殿外听到他父皇要选崔明雪做太子妃,祁衍顿时气冲脑门,什么都顾不上的闯进去。
前世因为这桩婚事,他与父皇三番五次争吵,关系冷至冰点。
后来只要他父皇提起崔氏,祁衍就没耐心往下听。更别说太子妃成婚之类的字眼,简直成了笼罩在他心头盘旋不去的阴影,听了就会让他下意识的暴怒抗拒。
像方才那样的对峙争执,前世时有发生。
祁衍出来后心里不免有一丝后悔,可他知道父皇对他的婚事极其固执,即便留在那里也是毫无意义。
何况阮卿还在,祁衍实在怕她多想,这才拉着她出来。
想到两人已经多日未见,祁衍脸色略有缓和,牵着阮卿的手,声音放轻的提醒道:“小心台阶。”
阮卿心里多番思虑,还是认为不能让祁衍这么赌气带她离开。否则成德帝多半会对她产生不满,她要嫁给祁衍只怕比前世还难。
因为前世她自觉不爱祁衍,并不奢求明媒正娶,可是如今却不一样,她想堂堂正正的嫁给他,做他的太子妃。
此事虽艰难,却并非没有一丝可能。成德帝年少时受世家掣肘,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处处受人控制,因此对那些世家大族多有厌恶。后来他最爱的女子更是被出身武将世家,跋扈强硬的宁贵妃害得一尸两命。
如今他想选崔明雪做太子妃,不过是想让崔氏支持太子,可是曾经在与世家相争时吃尽苦头的他,难道真会让最心爱的儿子蹈其覆辙吗?
再回想方才成德帝问她的几个问题,阮卿觉得成德帝那番要为太子选妃的话,更像是为了试探她。
她正发愁该找个什么理由把祁衍劝回去,忽然听到祁衍提醒她小心台阶。
阮卿明眸微微眯起,低头看向太极殿门前密集的台阶。
她跟在祁衍身后,趁他不注意,脚下故意做出个踩空的动作。
“啊,殿下!”阮卿惊呼一声,紧紧拽住祁衍的衣袖,秀眉蹙起,发出忍受不了疼痛的声音:“嘶,殿下 ,我的脚崴了!”
祁衍身形顿住,回过头来,正要蹲下查看她的脚踝,阮卿顺势坐在台阶上,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脚,不肯让他掀起裙摆看。
“你听话,让孤看看你的脚。”祁衍的声音又急又无奈。
阮卿眼圈泛红,双眸含泪道:“不行,那样太失礼了,殿下找个太医帮我看吧。大庭广众的若是被人看到您掀了我的裙子,我的名声还要不要?”
她当初追到别院去找他的时候,怎么半句不提名声呢?
如今倒是想起在意了,别是又变着法的作他呢吧?
祁衍咬牙切齿的说:“谁敢乱看乱传,孤把他的眼睛挖了,耳朵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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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话说的凶,但阮卿知道他不是滥杀暴虐之人,所以根本不为所动,依旧坐在台阶上用手压住裙摆,轻轻吸气,似乎疼得不行,还硬是憋出几滴眼泪。
祁衍拿她毫无办法,只好蹲在她面前,“那你上来,孤背你去东宫,再给你请太医。”
阮卿迟迟不肯爬上他的背,幽幽说道:“东宫啊,那有多远呢,我都疼的快要晕过去了,殿下就忍心这么看着?”
祁衍忍无可忍,转身就想过来抱她,正在这时,徐公公终于从殿内追出来,看到两人还没走,他满脸欣喜。
“殿下,阮姑娘这是怎么了?”徐公公看阮卿坐在台阶上,奇怪的问。
尚未等祁衍开口,阮卿就先回答徐公公:“是我不小心崴了脚,走不动路。”
徐公公是个人精,一看阮卿的神情就知道崴脚不过是个托词,这姑娘可真聪明,还知道拖住太子殿下,好让他追出来。
“姑娘的脚伤得重不重?不如殿下先带姑娘去偏殿安置,老奴这便派人去请个太医过来。”
祁衍一句不必刚要说出口,阮卿可怜巴巴的伸手揪住他的衣摆晃了晃。
他只得妥协道:“罢了,去偏殿吧。”
徐公公心里一喜,感激的看向阮卿,等太子将阮卿抱去偏殿,他连忙步态轻盈的回到正殿,向成德帝回禀这件事。
成德帝捂着心口,嘴里酸酸的说道:“谁稀罕他回来,又不是为了朕。”
徐公公笑着劝说:“好歹人是回来了,陛下是了解太子的,从小到大,他要是决定了什么,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可是这阮姑娘只是假装崴了脚,再装装可怜,殿下立刻就心软了,这说明他能听阮姑娘的劝,您以前不就是怕他脾性执拗,不肯听劝,哪一日做出无法挽回的事吗?”
成德帝冷哼一声,“你这么说朕更担心了,那阮氏对他影响如此之深,若是个心思奸恶之人可如何是好?”
徐公公微微一愣,半响才缓缓摇头,“奴才觉得,阮姑娘不是那样的人。”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是不是那样的人,朕还得再多观察一段时日。”
徐公公陪着笑脸,“就是啊,陛下,您这么想就对了!若要多观察阮姑娘的为人,您就更不能这么跟太子僵着了,不然哪有机会呢?”
成德帝沉吟片刻,摸着下巴说道:“你说的有理,他们在偏殿?朕去瞧瞧。”
偏殿里,小太监带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太医进来,太医正要为阮卿诊治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是成德帝带着徐公公过来了。
祁衍以为成德帝要来找阮卿的麻烦,下意识要挡在阮卿前头,可是阮卿却伸出小手,用力把他往前推了一下,他毫无防备往前走了好几步,正好成德帝走进来,他这样子倒像是要上前迎接一般。
“你又想做什么?”祁衍回头气恼的瞪她一眼。
阮卿瘪了瘪嘴,委屈的低下头,祁衍深吸口气,怕了她一般,放弃想要转身背对成德帝的想法。
成德帝看到儿子往前几步,似乎是要迎接他,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他向祁衍走过来,才发现不知何时儿子已经比他高出一个头了,他眼神怔怔的看着儿子那张与淑妃肖似的脸,心里感慨万分。
祁衍也很久没有与他父皇离得这样近了,这才发觉成德帝满头的黑发早已不再,许是近些年操劳国事,再加上思念他母妃。老皇帝的头发白了大半,脸上也爬上了许多皱纹,就连一向挺直的腰背都显出几分佝偻。
他的父皇已经不年轻了,若是按照前世来算,再有三年他父皇就……
祁衍心中酸涩,暂时不再去想那些。
不会像前世一样的,他早就叮嘱张院判每隔三日就来给成德帝请脉,如果老皇帝倔强不肯,那就让张院判使苦肉计跪在殿外。
念着张院判一把年纪,成德帝还是妥协了,只是他不知道,张院判是受太子的嘱托来给他诊脉的。
父子相对,谁都没有开口,最后还是徐公公打破沉默,问正在里头给阮卿看脚伤的太医,“阮姑娘的脚可有大碍?”
老太医看着阮卿丝毫没有肿起的脚,再加上用手按了几个位置,她都没什么疼的反应,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姑娘的脚,静养几日,应是无碍。”老太医见阮卿频频给他使眼色,只好语焉不详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提着药箱子退出来,又被太子殿下揪住问道:“真的不严重?她明明都疼哭了。”
老太医嘴角微抽,再三向太子保证伤得确实不重,太子这才放过他。
他抹了一把汗,想着终于能告退了,谁想到成德帝怕儿子立刻带着阮卿要走,也没话找话的问他:“要几日才能好?不需要抹一些药油药膏之类的缓解伤情吗?”
老太医被问住了,只好从药箱子里拿出一小瓶治跌打肿痛的药油交给徐公公,随即立刻告退,再也不敢多留。
免得一不小心露馅,就要被陛下治罪。
太医一走,成德帝和祁衍父子俩又安静下来,阮卿从榻上起身,撩起帘子走出来,不太习惯的一瘸一拐走路。
祁衍伸手扶住她,觉得麻烦,便要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
眼看两人像是要走,成德帝脸色发沉,徐公公也想不出主意,只能看向阮卿。
于是就在祁衍俯身要抱她的时候,阮卿忽然捂着胃部不适的蹙起眉头,祁衍果然立刻发现,动作一顿,直起身来问道:“你怎么了?”
阮卿抬头看到成德帝向她投来不善的目光,凑到祁衍耳畔轻声说道:“殿下,我还未曾用午膳呢!”
这也不算是欺骗,因为德妃宫里的席面她还没吃上一口,就被成德帝召见了。
徐公公耳尖,虽只听到午膳这两个字,但他立刻有了主意,夸张的哎呦一声,“陛下,老奴才想起来,您今日午膳没有胃口用得不多,不如再叫御膳房传一次膳。”
虽说这样不合规矩,可是在这皇宫里,陛下的话不就是规矩吗?
成德帝一愣,他午膳用得不多吗?
今日御膳房呈上来的煎饺很合他的胃口,是以他忍不住吃了两大盘,方才批奏折时还觉得有些撑呢!
但若是为了能跟儿子多待一时半刻,那他再吃一盘倒是也无妨。
皇帝赞同的点头,“那就传膳吧。”
徐公公又体贴的说道:“阮姑娘来面圣,想必也没用午膳,不如您留下陪陛下用膳?”
阮卿知道徐公公这是想让她劝祁衍留下,于是她面带恳求的扯扯祁衍的袖子,声音极微弱的开口:“殿下,我饿了。”
祁衍经不住她这般软乎乎的撒娇,别扭的点了点头。
成德帝见状,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笑意。
另一边,德妃谢令瑶正等着派去太极殿打探的宫人回话。
过了一会儿素滢
走过来,与她附耳说道:“娘娘,太极殿那边传膳了,陛下正与太子和阮卿一起用午膳呢,气氛很是和谐。”
德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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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一凝,手里的筷箸险些握不住。
第45章
徐公公吩咐小太监去御膳房传膳,没多久御膳房的太监就把一道道御膳送到太极殿。
正殿里,成德帝坐在上首,徐公公为他布菜,皇帝早就用过午膳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再吃一顿,只做做样子吃一口,眼神时不时落在太子身上。
祁衍其实真有些饿了,午膳时他惦记着阮卿在长春宫,没吃两口就放下筷箸,本想找个借口让小胜子去长春宫把阮卿带出来,谁知却被成德帝抢先一步。
他忧心忡忡地过来,先与老皇帝吵了一架,又被阮卿折腾一通,即便再嫌弃御膳房的菜色,此时也不由被勾出几分食欲。可是偏偏老皇帝自以为藏得极好,频频望过来,他心中别扭,不想动筷。
成德帝见儿子坐在那一脸冷漠,连一顿午膳都不情愿陪他用,心里不是滋味。
果然勉强把人留下也没什么意思,儿子依旧不待见他。
皇帝心里委屈,再往儿子边上一瞧,见那阮氏虽然吃相文雅,但已经用了小半碗碧梗粥,且神色自若正要往碗里夹一个煎饺。
敢情这个阮氏还真是来他这太极殿蹭饭的,成德帝心里堵得慌,自然不愿意看阮氏一人吃得香甜,他轻咳一声,搁下筷箸,似有话要说。
阮卿刚把那煎饺夹起,见状只能先放回自己的小碟子里,端正坐好。
可谁知成德帝却只是盯着她,没了下文。
就在阮卿不知所措之时,祁衍执起筷箸,在成德帝眼皮底下给她夹了一块白斩鸡,“发什么愣,不是饿了吗?吃你的!”
阮卿神色为难的往成德帝那边瞄了一眼,皇帝脸色难看的要命,且望眼欲穿的盯着她面前的碗碟,阮卿立刻会意,伸手轻轻一扯祁衍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也给陛下夹一块。
祁衍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成德帝,见御案旁边除了徐公公,还有两个小太监伺候着,哪里需要他去布菜了?
再说让他大动干戈的起身去给他父皇夹一块白斩鸡,那也是病得不轻了!
祁衍不理她,阮卿便有些着急,下意识用上了前世的招数,伸出手指往他腰上挠了一下,挠完她才反应过来,这动作太亲密了,甚至都有些暧昧,而且成德帝还在上面瞧着他们呢!
她连忙要把手收回来,祁衍却反应更快抓住她的手,惩罚似的捏住她方才使坏的手指。
方才阮卿挠他那一下,令祁衍有些心神恍惚,脑中闪过前世的一些画面。
其实一开始,他父皇也不是非要置阮卿于死地的,他们三人也曾像今日这样一起用膳。那时阮卿总说她害怕父皇,所以每次不是拉扯他的袖子,就是伸手戳他的腰,不过都是为了催促他早些带她离开。
祁衍每次为了阮卿提前离席,不经意回头时都会看到成德帝失望心痛的眼神,可他心里堵着气,也不愿意深想,依旧脚步不停地离开。
他们父子间的隔阂日渐加深,连带着让成德帝对阮卿也愈发厌恶,甚至生出了杀心。
思及此,祁衍松开阮卿的手指,转过头迎上成德帝有些不满的目光。他心中好笑,低头往自己案上一瞧,见那碗瑶柱冬瓜汤色泽清亮,清香解腻,他从旁边小几上拿起汤匙,盛了一碗汤,端起来起身朝成德帝走过去。
成德帝见儿子端着汤走向自己,瞪大双眼,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方才阮氏和儿子在底下的小动作他都看见了,他对阮氏极为不喜,还未嫁进东宫就做出这种勾引的举动,成何体统!
偏偏衍儿吃她那套,握着她的手就不松开了,成德帝心生怒气,沉着目光看向祁衍,可祁衍明明看到他生气了,却还像个没事人似的。
皇帝的心像被刺扎了一下,他正要开口斥责阮氏,却没想到儿子竟然拿起汤匙盛了碗汤。
当时皇帝心里酸溜溜的想,这汤也是给阮氏盛的吧?
他是一国储君,怎能对女子如此殷勤备至,真是太不像话了!
可就在皇帝已经在心里盘算要给阮氏安个什么罪名,好让她永远进不了皇宫时,祁衍竟然端着那碗汤朝他走来。
“陛下若实在吃不下,喝碗汤吧,陛下岁数也不小了,别吃太多油腻,这汤清淡适合您。”
徐公公和边上的两个小太监听到太子这话,嘴角不禁一抽。
整个大启朝,敢当着皇帝的面说他岁数不小了的,恐怕也只有太子一个。
而且皇帝听了不仅不生气,还满眼动容,喜滋滋的接过太子那碗汤,尝了一口夸赞道:“果然清淡好喝,赏!”
小太监立时就赶去御膳房给那位做汤的厨子送赏了。
成德帝一口接一口的喝汤,直到见了碗底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碗,这时再看那神色温柔的阮氏,已经多了几分顺眼。
他的儿子他最了解,若非阮氏提醒,祁衍定不会想到要给他盛汤。
原来方才是他误会了阮氏,成德帝心里不自在,倒像是欠了阮卿的人情一般。
他清清嗓子说道:“传朕旨意,太子孝心可嘉,将朕新得的那张錾金宝弓送去东宫。阮氏含章秀出,温婉有礼,赏黄金百两。”
成德帝要赏祁衍,阮卿毫不意外,因为即便在前世两人父子关系紧张时,皇帝也是一有什么好东西就往东宫送的,不过她却没想到,成德帝连带着也赏了她。
阮卿起身谢恩,悬着的一颗心松懈下来。
有了这无比和谐的一顿饭,他们父子二人应不会如前世一般闹得那般僵了。
*
长春宫这边,德妃刚得知成德帝留太子和阮卿在太极殿用午膳,且听太极殿外伺候的小太监说,里头气氛融洽,还听到陛下下旨赏赐了太子和阮卿。
谢令瑶眉头不由微微蹙起,想起生辰宴还未结束,她才又笑盈盈的举杯回应恭妃的敬酒。
除了德妃主仆,并无人知晓,阮卿被成德帝留在太极殿用膳。
殿内最末的几个席位,谢锦婳身边的空位正是属于阮卿的。
她旁边坐的是江婉沁,谢锦婳见德妃和恭妃等人正说话,没人注意,与江婉沁小声说道:“她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在御前失仪,被陛下问罪了吧?”
江婉沁瞥见谢锦婳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心中的想法同她一样。
阮卿定是触怒了天威,或许这会儿已经在受罚。
不然她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总不至于是被陛下看上了吧,谁都知道陛下心中只有已逝的淑妃娘娘,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江婉沁掩去眼神中的刻薄和轻蔑,神色如常的说道:“不会吧,我瞧那位阮姑娘是个知礼的。”
谢锦婳冷笑:“知礼?真若是懂些礼数,她会乘着步辇在宫中招摇过市?”
江婉沁朝她摇头,“妹妹可别这么说,是太子殿下安排阮姑娘乘坐步辇的,有殿下金口玉言,她也不算违背规矩。”
另一边的谢锦姝听见也忍不住讽刺道:“是啊,她仗着攀上了太子,根本不把我等放在眼里,我瞧见婉沁姐姐方才还向她行礼了,如今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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