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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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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青翠欲滴的苔藓,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我已经……听他和我说了太多‘对不住’了。现在再听……”她顿了顿,指尖微微蜷缩,抵在温热的杯壁上,“心还要跟着颤一下。”

明晏光听着她这话,看着那强装的平静下掩不住的疲惫,也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不再爽朗,而是带着几分苍凉和世事弄人的感慨。

“是啊……”他摩挲着石桌冰凉的边缘,“命运这东西,真是难料。当年我背出神医谷,只想着证明自己没错。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卷入这北境的纷争,看着故人之子一步步走到今天。更没想到……”

他抬眼看着崔韫枝,眼神复杂,“你却在我离开后,进了神医谷。这兜兜转转,谁说不是一种奇特的缘分呢?”

他话锋一转,语气重新变得清晰而直接,带着医者特有的冷静:“所以,殿下,我今日来,除了道歉,更是一个承诺。你若想离开,现在是最好的机会。我能护你周全,送你回谷,远离这一切。沈照山那边……我来处理。”

“一旦错过这次,前路如何,就真的覆水难收了。你……可想清楚了?”

崔韫枝沉默了许久。她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走向小院中央。

雨后湿润的青石板地面,倒映着澄澈的天空和她有些单薄的身影。她在一丛攀附着墙壁、在雨后舒展着新叶的藤蔓前停下脚步,伸出手指,轻轻擦过那冰凉湿润、带着旺盛生命力的叶片。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背对着明晏光,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沉淀过后的通透:

“很小的时候,在大明宫的十六年,我真的以为,这天下就该是围着我转的。花团金翠,镶裹着每一寸光阴,连烦恼都是镶着金边的。后来……”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遥远的恍惚,“后来一路流离北上,从云端跌落泥泞,我才真正明白,这世间少了谁,太阳都会照常升起。而我离开大明宫,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不知何时会落,也不知会落在哪里。飘着的时候,心里是空的。”

她转过身,面对着明晏光。雨后初霁的阳光洒在她身上,照亮了她眼中不再迷茫的坚定。

“我当时选择离开沈照山,离开燕州,跳下那座山崖……是因为我以为,我的消失,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能斩断那些纠缠不清的恨与怨,能给他们父子一条更干净的路。”

她微微摇头,唇角带着一丝苦涩却坦然的弧度,“现在看来,是我天真了。问题没有消失,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存在,甚至……变得更糟了。我并没有解决任何事。”

她向前走了一步,目光直视着明晏光,没有丝毫闪躲:“但我也不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是错的。明大夫,那时候的我,只有十七岁,失去母亲,腹中怀着孩子,被千夫所指……我只是太痛苦了,痛苦到只能想到那样一条路。那是我在绝境中,为自己找到的唯一出口。”

她顿了顿,声音更加清晰而有力,带着一种破开迷雾后的决心:“不过,明大夫,我现在选择留下来,留在沈照山身边,不是因为我可怜他——尽管听完你讲的那些,我确实更理解了他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也不是因为愧疚,或者被什么责任束缚。”

她的眼中,跳跃着比点点日光更璀璨的星点,那是属于她崔韫枝的光芒,未曾被岁月磨灭。

“我留下来,是因为七年过去了,无论我走了多远,经历了什么……我发现,我还是很喜欢他。”她坦然地承认,“况且我现在有可作依傍的医术在身,也不算枉生一次。”

她深吸了一口气,雨后清冽的空气涌入肺腑。

“所以,我想试试。试试能不能留下来,不是作为谁的负担,谁的救赎,谁的愧疚对象。就只是作为崔韫枝,试着……能不能和他一起,找到一条不那么痛苦的路走下去。也许很难败……但至少,这次,我想试试看。”

庭院里一片寂静。风拂过树叶,带下几滴残留的雨水,滴答落在石板上。

明晏光久久地凝视着她。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娇贵天真的小殿下,历经沧桑后眼中那份沉淀下来的坚韧与温柔,那份直面痛苦、不再逃避的勇气。他看到了她选择的重量,也看到了这份选择背后,那份纯粹而执着的心意。

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下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复杂地交织着感激、无可奈何的了然。

过了许久,久到崔韫枝以为他不会开口时,明晏光才极其缓慢地、郑重地对着她,微微躬身,行了一个极其正式的礼。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沉甸甸的情感,仿佛承载了太多无法言说的东西:

“殿下……”

“……谢谢。”

*

送走了明晏光,小院忽然又安静了下来。

崔韫枝独自站在院子里,望着墙头那片生机勃勃的藤蔓,许久没有动。

决心已下,心湖却并未完全平静。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雨后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似乎也注入了某种力量。她不再犹豫,转身,步伐坚定地走向小院的门口。

推开那扇虚掩的木门,不出所料,门外两侧矗立着两名身着玄甲的侍卫,门神一样,眼神锐利,身姿挺拔。

崔韫枝甚至知道,院墙之外,树影深处,必然还有更多隐在暗处的视线牢牢锁定着这里。

沈照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这是把这里围成了铁桶,生怕七年前山崖边的那一幕重演。

她刚迈出门槛一步,两名侍卫便默契地同时上前一步,身形虽未完全阻挡,但那股不容逾越的气势已扑面而来。

“殿下,请留步。”其中一人声音平板,不带任何情绪。

崔韫枝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反而异常镇定。她直视着说话那名侍卫的眼睛,清晰地开口:“我要去找沈照山。”

侍卫对她的要求置若罔闻。

崔韫枝并不气馁,提高了些音量,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我说,我要去找沈照山。如果你们不带我去,或者不让我出去……”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我就硬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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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后果你们可承担不起。”

这句话果然奏效。侍卫们冷硬的面具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他们得到的命令是不能让崔韫枝出来,可是若是崔韫枝硬闯,伤到了什么,他们更是承担不起。

僵持了片刻,站在稍后位置、看起来像是头领的一名侍卫上前一步,抱拳行礼,语气恭敬中带着为难:“殿下息怒。主子约莫还有两刻钟便能回府,还请您稍待片刻。臣等……职责所在,实在无法擅自做主,放您离开此地。还望殿□□谅。”

崔韫枝的目光扫过这些生面孔。

栗簌、额尔图这些曾与她有过交集的旧人都不在,显然是沈照山刻意调开了。他防着她,防着她利用旧情逃离。

也是,从前在燕州的时候,栗簌哪次不是因为心软就应了自己的请求。

她理解这份恐惧,但不会因此妥协。

“好,我不为难你们。”崔韫枝的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坚持,“我不进去,就在这里等。等他回来。”她指了指院门前的青石台阶。

侍卫们面面相觑,眼神交流了片刻。最终,那位领头的侍卫微微躬身,做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侍卫退开几步,让出了院门前一小片空地。

“谢殿□□谅。”他低声道。

崔韫枝不再言语,拢了拢微凉的衣袖,当真在门前的石阶上坐了下来,目光平静地望向府邸大门的方向,仿佛真的只是安静地等待归人。

时间在等待中流淌着,雨后湿润的空气带着凉意,阳光透过云层,在湿漉漉的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大约只过了一刻钟多一点,府邸大门的方向传来了马匹停下的声响。很快,一行人影出现在通往小院的青石路尽头。

为首之人,正是沈照山。他一身玄色劲装

,风尘仆仆,眉宇间带着处理公务后的疲惫和惯有的冷峻。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小院门口、那个安静坐在石阶上的身影时,所有的疲惫和冷峻瞬间凝固。

他的脚步猛地顿住。

巨大的、熟悉的恐慌瞬间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几乎让他窒息。

崔韫枝为什么出来?

她是不是又想离开?

崔韫枝消失的画面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狠狠剜过他的心脏。

他僵立在原地,眼神死死锁住崔韫枝,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阳光落在他脸上,却驱不散那骤然笼罩的阴霾和惊惧。

崔韫枝在他停下的那一刻就抬起了头,目光平静地迎上他翻涌着惊涛骇浪的视线。她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眼底那几乎要溢出的恐慌。

沈照山在原地僵立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终于艰难地、极其缓慢地重新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朝着小院门口走来。每一步都沉重无比,仿佛踏在刀尖上。

崔韫枝在他走到近前,几乎能感受到他压抑气息时,才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衣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她一点儿都不害怕,反而仰起脸,对沈照山笑了一笑,然后清晰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沈照山,我有话和你说。”

这句话如同点燃了引信,沈照山的眉心猛地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反驳:“不能出去。”

崔韫枝却没有争辩,反而微微挑了下眉,语气出乎意料地平和,甚至带着一丝商量的意味:“那……我能跟着你一起出去吗?”

“不行……”沈照山下意识地就要拒绝,话已到嘴边,却猛地顿住。他像是没听清,又像是被这个完全出乎意料的提议弄懵了,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愕然。

崔韫枝捕捉到他这一瞬间的愣怔,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极淡的、带着点狡黠和安抚的弧度。她上前半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声音放得更软,甚至带上了一丝撒娇的意味,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我跟着你出去,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你要是不放心……”她抬起手,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沈照山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大手,又点了点自己的手腕,“喏,可以把咱俩的手拴在一起,行吗?”

她仰着脸,清澈的眼眸里带着点委屈和恳求,声音软糯:“我一个人在这里,真的快被关出疯病来了……沈照山。”

这最后一声带着名字的轻唤,尾音微微上扬,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

沈照山彻底僵住了。他下意识地伸出手,不是去握她的手,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荒谬的怀疑,探向她的额头。

没发热,没被关出问题来。

崔韫枝却在他要将手收回的瞬间,反应极快地两只手一起伸出,一下子就抓住了沈照山那只探过来的手腕。

她抓得很牢,不让他抽回去,然后顺势轻轻摇晃着他的手臂,像小孩子央求大人那样,继续道:“行不行嘛?沈照山?就一会儿?嗯?”

两旁的侍卫一个个如同被烫到般,齐刷刷地把头扭向了别处。连跟在沈照山身后不远处的栗簌,都忍不住发出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沈照山猛地回头,凌厉的眼风如刀般扫向栗簌。栗簌立刻像被掐住了脖子,咳嗽声戛然而止,迅速挺直腰板,目不斜视地……也把脸扭向了另一边,只是肩膀还在可疑地微微耸动。

沈照山:“……”

他转回头,目光重新落回崔韫枝身上。她依旧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仰着一张漂亮的脸,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带着毫不掩饰的期待和一丝让他心尖发颤的柔软依赖。

手腕上传来她指尖微凉的触感和柔软的力道,像电流般窜过他的手臂,直抵心房。

那七年来筑起的、冰冷坚硬、充满戒备和恐惧的高墙,在这猝不及防的、带着温度的主动靠近面前,竟开始剧烈地摇晃、松动。

理智在疯狂叫嚣着拒绝,不能给她任何机会。

可心底深处那压抑了太久、对这份亲近和依赖的渴望,如同久旱逢甘霖的种子,疯狂地破土而出。

天人交战,不过瞬息。

沈照山看着崔韫枝眼中清晰的、不再躲闪的光,感受着手腕上那份真实的、带着温度的重量,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好。”

尽管不知道崔韫枝想干什么,但他还是说。

第84章 如意结自己娘亲很聪明。

沈照山那声带着巨大不确定的“好”字落地,崔韫枝眼中瞬间亮起了光彩。

她立刻松开抓着他手腕的手,像一只轻盈的雀鸟,转身就朝小院里跑去,只留下一句带着雀跃的尾音:“等我一下!我换身衣裳!”

沈照山还维持着被她抓过手腕的姿势,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微凉的触感和柔软的力道。他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内,一时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方才那番近乎撒娇的拉扯和此刻毫不拖泥带水的行动,都透着一股他既熟悉又陌生的鲜活劲儿。

他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在院门前显得有些局促。目光无处安放,最终落在了脚边一颗被雨水冲刷得圆润的小石子上。他抬起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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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愤似的,用靴尖一下一下地踢着那颗石子,看着它骨碌碌滚远,又慢吞吞地走两步,再踢一下。

“咳咳!咳咳咳!”

一阵刻意拔高、极其做作的咳嗽声在旁边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促狭。沈照山动作一顿,眼风冷冷地扫向罪魁祸首——抱臂倚在院墙边的栗簌。

栗簌接触到他那冰锥似的目光,立刻噤声,抬手捂住嘴,肩膀却依旧可疑地耸动着,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里面盛满了看好戏的笑意。她甚至还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

沈照山被她这模样弄得更加心烦意乱,还有一丝被窥破心思的羞恼。他收回目光,继续低头踢那颗倒霉的石子,力道更重了些。

“咳咳!咳咳咳咳咳——!”少见沈照山吃瘪,栗簌的咳嗽声又来了,比刚才更响。

沈照山猛地停下动作,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眯起眼睛盯着栗簌,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再咳一声,我就把你打包扔给明晏光试他的新毒药去。”

这威胁显然很有效。栗簌立刻像被掐住脖子的鹌鹑,彻底没了声音,只是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调整了一下姿势,依旧倚着墙,但收敛了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看着沈照山又心不在焉地去拨弄墙壁上那丛翠绿的藤蔓叶子,力道之大,差点揪下一把嫩叶,栗簌才悠悠地开口,声音里没了戏谑,带着点感慨:

“哎,我本来以为……这已经是个死局了。”她顿了顿,看着沈照山下意识绷紧的侧脸线条,“但没想到啊……”

沈照山拨弄叶子的手指停住了,没有回头,只是沉默地等着她的下文。

栗簌的声音很轻,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点醒他:“我原本以为,你是这伫立的、坚固的、为所有人遮风挡雨的墙壁。而那位小殿下……”她想象着崔韫枝那纤细的身影,“她是必须攀附在你身上才能活下去的柔弱绿藤。毕竟,她看起来那样脆弱,那双手腕,我轻轻一握就能掐断。”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复杂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钦佩:“可是现在看来……事实可能恰恰相反。”

沈照山的手指还停留在那片藤叶上,指尖微微用力,叶片被捏出了褶皱。栗簌的话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混乱的心湖里激起一圈圈涟漪。他听懂了,又似乎没完全懂,只是沉默着,又伸手,轻轻抚平了那片被他捏皱的叶子,动作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

“吱呀——”

身后的门被推开了。

沈照山几乎是立刻转过身。

当看清门内走出来的人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崔韫枝站在门口,身上穿的并非他熟悉的华美襦裙,而是一身干净利落的靛青色衣裤。

剪裁合身,勾勒出她纤

细却挺拔的身姿。原本披散的长发被她灵巧地编成了一条松松的侧麻花辫,垂在肩头,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少了几分往日的柔美娇弱,却多了几分飒爽与干练,像一株在雨后拔节生长的青竹,生机勃勃。

阳光落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光晕。

“哇哦!”栗簌毫不掩饰地赞叹出声,吹了个小小的口哨,眼神亮晶晶的,“殿下,您穿这身可真精神!太好看了!”

崔韫枝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她腼腆地笑了笑,解释道:“从前在燕州,看城里的姑娘们这么穿,觉得又方便又好看,早就想试试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她的目光转向沈照山,带着一丝探究和好奇,轻轻拍了拍衣襟,“不过……我在衣柜里发现这身衣服时,还挺惊讶的。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沈照山的目光像是被烫到一样,飞快地从她身上移开,落在地面的青石板上。他侧过脸,下颌线绷得紧紧的,闷闷地挤出几个字,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很早之前。”

崔韫枝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了然。

很早之前……大概是在燕州的时候吧?在她还未“死”去,在他还满怀希望憧憬着未来的时候?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微微一酸,又涌起一股暖流。她没有追问那个“很早之前”的具体时间,只是了然又温柔地笑了笑。

然后,她走上前,在沈照山和栗簌惊愕的目光中,从袖中抽出了一条柔软的、深蓝色的布质腰带——显然也是从衣柜里找出来的。她动作自然,没有丝毫犹豫,拉起沈照山垂在身侧的右手手腕,又伸出自己的左手手腕。

在沈照山几乎屏住呼吸的注视下,崔韫枝用那条腰带,一圈,又一圈,将两人的手腕并排缠绕、系紧。动作并不复杂,却带着一种仪式感。

她甚至还打了个漂亮又牢固的结。

系好后,她轻轻晃了晃两人被连接在一起的手腕,布带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她抬起头,对上一脸震惊、仿佛还没反应过来的沈照山,眉眼弯弯,笑容明媚,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轻松和一丝小小的得意:

“好啦!这下可好啦!”她晃了晃手,“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我们走吧!”

沈照山低下头,目光死死地钉在那条缠绕在两人手腕上的深蓝色腰带上。那柔软的布料,此刻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紧紧贴着他的皮肤,清晰地传递着她脉搏的跳动。这感觉太陌生,太不真实,却又如此紧密。

无数念头在脑海中翻腾,最终却都归于一片茫然的空白。喉结艰难地滚动了几下,他最终只是抬起眼,深深地、复杂地看了崔韫枝一眼。

“……嗯。”他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短促的音节,算是回应。他没有试图挣脱,任由那条腰带将他与她紧密相连。

*

崔韫枝和沈照山的身影,一高一矮,被那条深蓝色的腰带紧密相连,渐渐消失在府邸门外的青石路尽头。

直到确认他们走远了,不远处的拐角墙壁后,才小心翼翼地探出两个小脑袋。

哈娜尔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那对身影消失的方向,用手肘轻轻捅了捅旁边板着小脸的沈驰羽,语气里带着点惊奇和得意:“嘿,驰羽,还真给你说中了!”

沈驰羽没吭声,依旧保持着那副与他年龄不太相符的严肃表情,只是目光紧紧追随着父母消失的方向,小小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思考什么极其重大的问题。

哈娜尔习惯了沈驰羽的沉默寡言,自顾自地絮叨着:“啧啧,小婶婶可真厉害,这招都想得出来……不过话说回来,那身衣服穿着可真好看,比我这裙子好看多了,回头我也弄一身……”

沈驰羽依旧没回应哈娜尔的碎碎念。

他小小的心里正转动着自己的念头:虽然爹爹在有些事情上……嗯,总显得不那么聪明,甚至有点笨拙得让人着急,但万幸……自己娘亲很聪明。

这个认知让他小小的胸膛里升起一丝隐秘的、带着点小骄傲的踏实感。

*

接下来的几天,对崔韫枝来说,是新奇又带着点微妙的体验。

沈照山果然信守“你去哪儿我去哪儿”的承诺。

第一日,他带着她去了熙熙攘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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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街市。早秋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青石板上,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崔韫枝像是久困笼中的鸟雀重归山林,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她打量着那些其实已经看过无数次的东西,嗅着空气中弥漫的烤饼和香料混合的独特气息。

沈照山全程沉默地跟在她半步之后,手腕相连,像一道沉默而坚实的影子。每当她在一个摊位前停留稍久,那摊上的东西晚上就会神奇地出现在小院里。

第二日,目的地换成了城外清幽的山寺。古木参天,梵音袅袅,空气里是香烛和草木混合的宁静气息。崔韫枝虔诚地在佛前上了香,祈求平安顺遂。

沈照山站在她身后半步,目光沉沉地看着佛像金身,又落在她合十祈祷的侧影上,眼神复杂难辨。山风拂过,吹动两人的衣袂和相连的腰带。

第三天、第四天……地点每天都在变。有时是城中的书肆,有时是郊外的马场边缘,有时甚至只是去城外某条清澈的小溪边坐坐。

沈照山似乎在笨拙地履行着某种“带她出去透透气”的承诺,却又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他认为可能存在风险的地方。

那条深蓝色的腰带,成了两人之间最显眼的连接,也成了沈照山不安情绪最直观的具象化。崔韫枝由着他安排,不急不躁,只是安静地感受着久违的自由空气,观察着这个她以前没有好好观察过的世界,也观察着身边这个沉默又紧绷的男人。

直到第七天。

马车没有驶向任何熟悉的的地点,而是径直驶向了城外戒备森严的军营辕门。

当看到辕门外高耸的瞭望塔和森然林立的持戟甲士时,崔韫枝着实吃了一惊。她下意识地侧头看向沈照山,眼中带着询问。

沈照山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在她开口之前,便先一步低声解释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生硬。

“积压的军务今日必须处理完。”

而崔韫枝没有反驳,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辕门守卫验过沈照山的令牌,目光在崔韫枝身上和她手腕上那条连接着主帅的奇特腰带上一扫而过,虽惊疑不定,却不敢多问,恭敬地放行。

马车驶入军营。崔韫枝透过车窗,好奇地向外望去。整齐划一的营房,尘土飞扬但井然有序的演武场,往来巡逻的士兵步伐铿锵,眼神锐利,整个军营透着一股肃杀、整饬、纪律严明的气息,与七年前她在燕州大营里感受到的、还带着昆戈部族松散气息的氛围截然不同。

看来这七年,沈照山在治军上,确实下了极大的功夫,成效显著。

马车最终停在了一顶巨大的、深灰色帅帐前。帐前守卫肃立,气氛凝重。

沈照山率先下车,然后回身,动作自然地伸出手臂。

崔韫枝扶着他的手臂,借力轻盈地跳下车辕。两人就这样在无数士兵或明或暗、充满惊异和探究的目光注视下,手腕相连地走进了帅帐。

帐内陈设简洁而实用。巨大的九州舆图悬挂在正中央,长条案几上堆满了文书和卷宗,两侧摆放着兵器架和沙盘,空气中弥漫着皮革、墨汁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沈照山径直走到主位坐下,崔韫枝很自然地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落座。手腕上的腰带将他们限制在极近的距离内。很快,有将领进来禀报军务,沈照山开始处理堆积的事务。崔韫枝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打扰他,只是拿起案几上一本无关紧要的兵械图册翻看,偶尔抬眼看看他专注冷峻的侧脸,听着他用低沉而条理清晰的声音下达命令。

时间在沙沙的翻页声和沈照山沉稳的指令声中流逝。崔韫枝本以为今天又会像前几天一样,在沈照山身边安静地度过一整天。

然而,午后时分,当沈照山暂时处理完手头最紧急的几份军报,抬起头时,目光却久久地落在了崔韫枝身上。

她正微微侧着头,看着帐帘缝隙外透进来的一角蓝天,阳光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她看得很专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图册粗糙的纸页边缘。

沈照山看着她,又低头看了看两人手腕上那条已经缠绕了整整七天的深蓝色腰带。那柔软的布料,因为长时间的束缚,在两人的手腕上都留下了一道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压痕。

帐内很安静,只有炭盆里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

忽然,沈照山伸出手。

不是去拿下一份军报,而是伸向了两人相连的手腕。

崔韫枝感觉到动静,诧异地转过头。

只见沈照山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小心翼翼的迟疑,落在了那个她亲手打下的、漂亮又牢固的结上。他的指尖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动作有些笨拙,像是在解开一件极其珍贵又易碎的物品。

崔韫枝屏住了呼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那复杂的绳结,在他略显生疏的动作下,终于被一点点地解开。深蓝色的腰带失去了束缚的力量,软软地从两人手腕上滑落下来,无声地垂落在沈照山的膝盖上。

手腕上骤然一松,皮肤接触到了微凉的空气,那被束缚了七天的感觉瞬间消失。崔韫枝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从滑落的腰带移向沈照山,眼中充满了巨大的疑问和惊诧。

沈照山避开了她的目光,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膝盖上那条失去作用的腰带,指尖无意识地捻着那柔软的布料。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在酝酿着极其艰难的话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目光终于迎上崔韫枝探寻的视线。那眼神深不见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但最终,似乎被一种更强大的决心压了下去。

“……你要是想出去看看,”他顿了顿,补充道,“就让栗簌……陪着你吧。”

第85章 天边日更舍不得崔韫枝难过。……

崔韫枝心中惊诧如涟漪般漾开。

她本来是想着润物细无声地改变一些东西,却没想到效果如此之好。

只是为何沈照山忽然想开,让自己一个人走动了,崔韫枝想问,又怕适得其反,只能先将这意味压在心底。

“嗯。”她点点头,抬眼望向他,唇角弯起弧度,“多谢你。”

说完,她转身,步履轻快地向帐门走去。她知道,栗簌一定就在外面。以沈照山那走一步算十步、滴水不漏的性子,安排栗簌随行,必然是早已盘算好的后招。

指尖触到厚重的帐帘,冰凉的触感让她心头微动。她忽然停下,像一只轻盈的蝶,倏然转身,几步小跑回到案几旁。沈照山还维持着低头凝视膝上腰带的姿势,似乎还未从解开的动作中完全回神。

崔韫枝微微踮起脚尖,动作快得如同偷袭,在他紧绷的侧脸上飞快地印下一个轻柔的、带着暖意的吻。如同蜻蜓点水,稍纵即逝。

“真的,谢谢你。”她又说了一遍,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撒娇之意,随即不等他反应,便像小鹿般,转身飞快地跑出了帅帐,只留下一阵若有似无的馨香和帐帘晃动的光影。

沈照山僵在原地,指尖还捻着那深蓝的腰带布料。脸颊上被亲吻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那一点温软的、不可思议的触感,像投入心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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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激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直抵四肢百骸。

他看着那消失在门帘后的纤细身影,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暖意的陌生情绪悄然弥漫。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摸了摸方才被亲过的地方,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柔和了一瞬。

明晏光也许说得对,自己应该,应该多想想崔韫枝怎么办。

希望这一次他没有做错。

*

帐外阳光有些刺眼,崔韫枝微微眯了眯眼,果然看到栗簌抱臂斜倚在几步外的旗杆旁,见她出来,脸上立刻扬起戏谑又了然的笑意,仿佛在说“我就知道”。

“殿下,”栗簌迎上来,眼神亮晶晶地打量她,尤其在她空落落的手腕上停留了一瞬,“哟,自由了?”

崔韫枝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轻轻点头:“嗯。他说……让你陪我在营里走走。”

“得令!”栗簌笑嘻嘻地应了,姿态随意地跟上。

两人并肩在偌大的军营里缓步而行。

时节正值夏末秋初,军营特有的肃杀刚硬之气,被这过渡的时节调和了几分。高耸的榆树和槐树依旧枝叶繁茂,只是那浓绿深处已悄然晕染开星星点点的浅黄与赭红,像被无形的画笔不经意点染过。

阳光不再似盛夏那般灼烈刺目,变得清亮而通透,透过层层叠叠的叶片筛落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摇曳的光影,也落在营房灰褐色的屋顶和士兵们擦得锃亮的甲胄上,跳跃着细碎的金芒。

整齐的营房、肃杀的演武场、巡逻士兵坚毅的面容……一切都与七年前燕州大营的松散混乱截然不同,透着一股钢铁般的纪律和力量。

崔韫枝默默看着,心中复杂难言。她对军营的记忆实在谈不上愉快,几次身处其间,伴随的都是阴霾、压抑和锥心之痛。那些冰冷的目光、隐含怨怼的低语,如同烙印刻在心底。

“总不能……一直躲着吧?”她低声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既已走出那一步,就该面对。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泛起的旧日寒意,强迫自己将目光投向那些操练的年轻士兵。

许多都是生面孔,大概是后来才编入沈照山麾下的。

她正想随意和栗簌聊些什么,分散注意力,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粗犷洪亮的呼喊,带着浓重的北地口音,官话说得磕磕绊绊,但崔韫枝清晰地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

“崔、崔……崔姑娘!留……留步!”

那声音如同惊雷,瞬间炸响在崔韫枝耳畔。

她脊背猛地一僵,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尾椎骨倏然窜上头顶。那些尘封的、带着怨毒和鄙夷的目光,那些冰冷刺骨的议论声,刹那间冲破记忆的闸门,汹涌地扑向她。

她以为这么多年过去,自己早已淡忘,早已能坦然面对。

可当这陌生的、属于军中将领的声音直呼其名时,她才惊觉,那些伤痕从未愈合,只是被她深深掩埋,此刻被猛地揭开,依旧是鲜血淋漓,痛彻心扉。一股强烈的悔意攫住了她,还不如一直待在帅帐里,待在沈照山身边,那里至少不会有人戳着她的脊梁骨,说她是南朝来的祸水。

就在她指尖冰凉,几乎要控制不住身体的微颤时,那粗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清晰,带着不容错辨的急切:

“崔姑娘!请留步!”

这一次,是确凿无疑地叫了她。

崔韫枝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闭了闭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那点锐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再睁眼时,眼底的惊惶已被她强行压下,只余下一点不易察觉的苍白还残留在脸上。她缓缓转过身。

只见不远处

站着两位将领,身形迥异。为首一人身材魁梧异常,一身腱子肉几乎要撑破甲胄,浓眉大眼,方脸阔口,正是方才出声之人。

他旁边站着个相对瘦小些的将领,面容精干。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十几个穿着不同制式甲胄的军士,显然来自不同营伍,此刻都带着好奇和些许局促的目光望过来。

那魁梧将领见崔韫枝转过身,脸上竟显出几分与他身形极不相称的紧张和窘迫。

他蒲扇般的大手无措地抬起来,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狠狠用手肘捣了一下旁边那个精瘦的同伴,力道之大,让那小个子将领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哎哟!”小个子将领低呼一声,稳住身形,无奈地白了魁梧将领一眼,随即深吸一口气,挺直了原本就笔直的脊梁,向前跨出一步,站定在崔韫枝面前三步处。

他动作干净利落地抱拳,行了一个极其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而清晰,带着军人特有的铿锵:

“末将卢顿参见王妃!”

他顿了一下,似乎要平复略微急促的呼吸,然后抬起头,目光坦率地看向崔韫枝,一口气飞快地说道:

“崔姑娘!我等是专程来谢您的!多亏了您前些日子派人星夜兼程送来的那批避疫药!药效奇佳!若非您送得及时,送得准,我们营里,还有老熊他们营里,”

他侧身指了指身后那十几个军士,“不少弟兄都得躺下,怕是……怕是真熬成腊肉干了!您是不知道,那病来得多凶!大伙儿心里都明白,是您救了命!今日得见姑娘,定要当面道一声谢!”

他一口气说完,脸都有些涨红了,眼神却亮得惊人,充满了真挚的感激。

崔韫枝完全愣住了。

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遭遇的冰遇、审视甚至责难,却唯独没有预料到眼前这一幕。

这些兵士拦下她,只是为了……道谢?

那“避疫药”她脑中飞快闪过。

镇中疫病大起的时候,军中虽然没有传闻,但是崔韫枝却担心生了什么事儿,托明晏光将自己配好的药运到军营里,加急送了过来。

当时只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未曾想过要谁的感激,更未想过会在此情此景下被当面提起。

巨大的反差让她一时失语,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神情恳切的卢顿,又看看他身后那个因紧张而不断搓着大手、眼神却同样热切的熊大柱,以及他们身后那些士兵们,他们虽未出声,但一张张年轻的、黝黑的脸上,都写满了朴实的认同和感激。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猛地冲上喉头,堵得她鼻尖发酸。那些深埋的、冰冷的恐惧和伤痕,在这一张张真挚的面孔和灼热的目光注视下,竟如同冰雪遇到了暖阳,开始悄然消融。

她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今天沈照山一定要让自己出来了。

“我……”崔韫枝张了张嘴,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和沙哑,连忙清了清嗓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依旧有些结巴,“这……这是……应该做的。能……能帮上一点忙,我……我也很高兴。”她下意识地绞紧了手指,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熊大柱见她回应了,立刻咧嘴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憨厚又响亮地补充道:“对!就是应该谢!王妃您可别推!以后有啥事,吱一声!俺熊大柱第一个上!”他用力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胸甲,发出沉闷的响声。

“对!还有我们!”他身后的士兵们也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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