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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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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义结合众生之愿,以情而聚,云杳窈亦能借此能力感知、影响、控制他人。

从这一点来看,花在溪实为一颗近乎完美的棋子,一颗并不显眼,甚至势单力薄,可若他愿意为云杳窈所用,这场遗留太多年的残局就能更快启动。

正如云杳窈所说,时间不多了。

除却收徒事宜之外,她还需要长期闭关,让自己的力量重回巅峰。在这期间,她需要几个能够代她打理嵘烬山事务的人。

花在溪未必是最好用的,但他如今身为一峰之主,出身启宁花氏,又是定渊爱徒,向来在几大家族中的小辈里声望颇高,其影响力不容小觑。

云杳窈打算如其他宗门一样,广收弟子。

只不过,那些名门宗派多与世家联合,修道途径与资源几乎被垄断,其余小门小派苟延残喘,难成气候。

“根骨奇佳的天才多出自仙门世家,那照这样说还不如不收徒。”止戈撇撇嘴,有点故意与云杳窈置气的嫌疑。

修道之事,本就是天赋根骨胜过努力。

有人终其一生摸不到门槛,有人出生就能无师自通,掌握灵力。更有甚者,还能突破常规,自创功法。

然而成功是难以复制的,有能者各显神通,平庸者只能在度过漫长岁月后,绝望发现自身局限与所求如隔天堑。

这种差距,人们称之为命。

“你啊。”云杳窈伸出手,无奈在止戈额头上轻弹了一下。

“如果都甘心屈居人下,碌碌无为,那么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前仆后继的人了。其实多数人在入门测根骨那日,便能知晓自己此生能走到的极限在哪里,在亲眼见证天赋赐予的残忍差距后,仍能不改初心的,要么是执拗的傻子,要么是心有不甘的蠢人。”

“仙庭很公平,严防死守着,不让任何异类掌握话语权,你、我,以及所有被质疑的灵族亡者,都在此列。”

云杳窈双手重新交叠在身前,隐在随风飘动的纱袖中。她抬眼看了看万年不变的天空,心道这才是最易变却真正更古不变的景色。

“幸而天道虽高远,却仍有慈悲。它有时也会在俯瞰中垂首,予死境中的绝命者生机一线。”

地有尽,天无穷。

风雨只能变其色,而不能动其神。

天际流云缓缓挪动,谈话间,遮天蔽日的云雾聚集在整片嵘烬山脉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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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欲来。

“你看,”云杳窈重新将目光放回眼前,她指了指周边的草木,“花草树木,是这世间最基础的生灵,有时人们会把最基础误认为最低等,所以认定它们柔脆无比。可是千年过去了,连鼎盛的灵族都仅剩下几人而已,草木却一岁一枯荣,即便大火燃尽整座山脉,它们仍旧会在某年春日重新挣脱灰烬,肆意生长。”

有关她成为堕神后,在绝望中自焚的痛苦是一片空白,云杳窈却能隐隐回忆起来,她灵魂飘至半空时看见的一片焦黑死寂。

她长叹一口气,像是要把肺腑里淤积多年的烟尘一并吐出去。

“太好了,竟还能见证如此繁茂葳蕤的华光胜景。”

一滴雨落在云杳窈挺翘的鼻尖上,她眨眨眼,杏眼微睁,似乎从漫长回忆中醒过来。

她双手一拍,清脆响亮,倒是引来止戈惊讶挑眉,侧目而视,以为她想到什么能一举解决眼下所有困境的办法。

谁知她提起裙摆朝前跑去,似乎很着急,跑了几步,听不见背后脚步声,还回身催促止戈:“快跟上啊。”

“有什么急事吗?让我来。”止戈牵住那只朝她伸过来的手。

布满了握剑留下的薄茧,这是云杳窈虽然爱美,却仍心甘情愿留下的勋章。

“很急,”云杳窈说,“岑无望如今可经不得风雨,需得快些回去才行。”

止戈语塞,道:“不能御剑吗?而且岑无望又不是傻子,下雨了应该知道往檐下躲吧?”

“不能御剑,若是御剑凌空,可能就遇不上他了。”云杳窈认真道。

果然,她们二人还没跑几步,被荒草埋没的道路上,岑无望执伞而来。

草间落雨沾湿青衣,山道逢雨必有风,林叶婆娑,其声奏和着雨打风吹之声,自然灵动。

他平生最善以音侍奉神灵,却一字未言,唯有眼中脉脉情深。

伞倾斜过来,云杳窈顺势钻入伞下。

止戈这才想起聚灵挡雨,她看着雨中一对璧人,小声嘟囔:“打什么伞啊。”

第94章

门规章程由花在溪拟定,再经云杳窈调整修改。

山中浮岛与建筑多仿照灵族旧式,来不及进行重新搭建。除却开辟一片荒地做练武场外,就只添置了一样新物件——神女像。

不过这样东西并云杳窈嘱咐定制,而是姜娆相赠。

开放嵘烬山的前一日,有长队人马自西而来,约莫百人,他们此行目的有三。

“一是献礼,庆贺嵘烬山重现真面目,祝愿嵘烬山荣光万年,繁荣昌盛,尽收天下奇才。”

为首的是位熟面孔,自年少就与姜娆生死相随的侍女忍冬,她如今华服锦衣,头戴纱帽,恭敬却不谄媚,稳重得体,礼仪规矩无一错处。

她给了身侧随行的年轻女孩一个眼神,那名女孩应当是忍冬的徒弟,所以即便是年纪小,可没有人敢越过她,她亲自掀开层层包裹的红绸。

云杳窈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那尊藏于崇仙阁地下的神女像。

受姜氏王族与天下香火供奉千年,自王都陷入叛乱后,被邬盈侯斩去一臂。

如今不知被哪位能工巧匠修复,在断裂臂膀处用了如藤蔓一般的材质固定住,看起来就像是臂环。

“这是谁的巧思?”云杳窈摸了摸,竟然能看到藤蔓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继续生长。

“并非人为,”忍冬解释,“原本拼合好了之后,神女像的手臂一直被麻布缠着。宫内匠人本打算找到合适的金属来固定修复,可是等再次揭开麻布,神女像竟然自己长成新枝。”

忍冬笑了笑:“枯木逢春,神像自愈,都是千载难逢的奇景逸事,所以陛下让我们将旧时神女像送来。”

说到这里,忍冬又继续补充道:“如今自王都起,襄华境内有不少人闻此奇讯,重新为各地庙宇内的神女像塑身雕刻。陛下亦准备迁都,定址东南,希望仙子能为新都提名。”

云杳窈拿起被人奉到身前的笔墨,思索片刻,在洁白纸面上写下两字。

毓新。

“此行第二件事,是为按照约定,迎接国师入宫。”

云杳窈点头:“这是自然。”

她唤人上前:“箬竹。”

接着,她以鉴义渡灵,将箬竹点化为二八年华的少女模样。

“且下山教化两位鬼胎小儿。”

云杳窈封存了箬竹身体内的鬼气,让她日下显影,看似与常人无异。

因为是众人提前商议好的事,也和山下的姜娆通过信,箬竹早有心理准备,她虽然力量大不如前,多受束缚禁制约束,不过还是要比寻常人自在许多。是以看起来没有半分忧虑,甚至有点兴奋。

倒是止戈,满面愁容,眼珠子只顾着盯箬竹,生怕少看几眼。

“最后一件事,则是留五十位襄华少男少女,他们都是按照要求您的要求,精心筛选出来的年轻人,是襄华和嵘烬山共同的希望,万望诸位善待他们。”

云杳窈点头:“这是自然。”

她侧目而视,突然说:“不如将她也留下来。”

修仙问道,长生长乐,不知被多少人羡慕。

云杳窈既然说出口,忍冬也不好直接开

口拒绝,苦笑侧脸低头,问身旁人:“嫣晴,掌门赏识,还不上前谢恩。”

嫣晴的目光在两人间徘徊一阵,上前行礼,却道:“请掌门恕罪,嫣晴已决定终身侍奉师父,她待我如亲女,我不忍弃她而去。”

云杳窈没有多留,在嵘烬山境内,她眼中的一切人与事都通透明澈,所以这个孩子在凡间的命数也能被她看个大概。若无方外之人强行介入,此女眼光独到,又多得贵人相助,恰逢姜娆新政,她很有可能会成为襄华历史上的初代女官,定会青史留名。

不过不求仙缘求钱权,也并非容易的事。朝堂之事牵连众多旧时官宦氏族,其路之险,难以预测。

若是决心踏足衮衮诸公之地,每一步皆是如履薄冰。

旧族门阀视新政如洪水猛兽,恐怕要视这些初出茅庐的女官为眼中钉、肉中刺,岂容她轻易登顶?纵有贵人扶持,那贵人自身亦是风口浪尖,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连带将她碾作齑粉。

青史之名,从来由血泪与白骨书写,这初代女官的仕途前程,注定要以百倍千倍的代价去交换。

姜娆身为唯一一个先王血脉,仍要面对诸臣诘难,更何况一个初初踏足官场的嫣晴?

鉴义所示,嫣晴此人的命弦太短,回声却悠长。若是寻仙以求长寿,尚有可能改命,否则,只能是昙花一现。

可转念一想,此时不止是她缺乏根骨奇佳的人才,襄华也需要能够推动风云变化的新人。

前路迢迢,何必为了此刻的命弦回音而踌躇。

云杳窈到底没有明说,只点头:“好孩子。”

她吩咐花在溪:“师弟,你去带这些孩子安顿下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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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开始,待山门再次封闭后,一起测试根骨天赋。”

花在溪一愣,随即应下,带着满心好奇的一群人往山上走。

途中有一位不及他腿长的小童,在一众少年里格格不入,他被一名年长些的孩子牵着,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没看见熟悉的大人们护在队伍身后,于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花在溪看着他未长齐的牙齿,俯身抱起了他。

一如当年他千里寻亲,走到乾阳宗半山腰,没等到他负心薄幸的亲父,却等到了骄纵他半生的师父。

不同的是,花在溪忍着脾气,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而那时的定渊,远比他和善得多。

几十年前的定渊和他如今一样,已初现老态。

他站在那儿,笑眯眯问他:“要不要跟我回去,我收你做徒弟,你喊我一辈子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花在溪那时候不懂得这句话的分量,当时只道是寻常。

积攒多年的情绪终于爆发,如果无人轻声怜慰,他或许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委屈。

花在溪被定渊牵着走了一路,眼泪就掉了一路。

有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替他擦去不知不觉间掉落的泪水。

“不要哭。”

花在溪猛然从回忆中惊醒,怀中的稚童和当年的定渊一般,手忙脚乱替他擦去满面泪痕。

原来倏忽之间,天地已翻过那一篇。

未几,嵘烬山上经年不散的迷雾中,突然显现出一条望不到边际的长路。

自襄华最东边的国土开始,嵘烬山不问出身、过去的事,像是在整片平静水塘中投掷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而云杳窈,仅仅参与了首批收徒大典,她门下弟子并不算多,且大都出自提前进入山门的襄华内选子弟。

并非她挑剔,而是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教导这些人。

即便是挂在她名下,也是丢给止戈和花在溪指导。

云杳窈长期闭关,每有感悟,便下山寻人,逐一给名门宗派的大能发帖,登门过招。

偶尔也会化身凡人,前往海外求索新知,回来后再融会贯通,感悟新的招式技法。

只有一个例外,她会在每年除夕夜幕降临前现身,从不例外。

不过寻常人也很难有机会在此时敲门拜访。

云杳窈每年的这一夜都要到最高的浮岛上守岁。

浮岛的宫殿高耸入云,如在天际,是整个大陆上最邻近天的地方,附近被法阵所笼罩,普通弟子即便是御剑,也无法登岛。

逃课躲在必经之路上的几名嵘烬山弟子目送她登岛。

其中一个惊讶道:“哇,大师兄,你说的果然没错,掌门不御剑也能飞。”

“那是,你们不信典籍都不能不信我,我是谁?我可是你们的大师兄!”花有期挑眉,活脱脱就是个皮猴模样,他整日在山中为非作歹,挑着门规空子钻。

山中新上任的长老都不如他记诵熟练,好几次被他气得上门找花在溪要说法。

看着师妹、师弟们崇拜的眼神,花有期眼珠都没转,就又想到了一个馊主意。

他三两下解除头上的红金抹额,中心的红玉是一件能够随身佩戴的法器。花在溪修炼多年,终于能够燃出与凤凰羽火焰类似的火苗,而且同样能够寄身于法器内,无物自燃,千年不散。

花有期求了好久,才求来这么一根被灵火寄身的法器,挂在抹额上,恨不得睡觉都不取下来。

“大师兄,你这是准备干嘛?”花有期的师妹歪头询问。

花有期压低声音,却压不住语气中的炫耀意味,神神秘秘道:“你们想不想看看最高处的风景?”

几人没有犹豫,玩心大起:“想!”

俗话说法不责众,而且花有期向来觉得自己是个敢于挑战权威的人,他仅剩的那点忐忑和心虚在一双双期待的双眼中逐渐迷失。

“可是要怎么做?不是说这些法阵是南荒阵修聂清光所设,阵中还有木精亲自看守,怎么可能就简单破解。”

花有期见师妹有所怀疑,更加坚定了今日破阵上岛的决心。

“我观察了,这些法阵除却防御功能外,还有增加了温养灵力的功能。法阵中的木精根本阻拦不了我,只要等会我用师父给的灵火将法阵烧出一个小洞就行。”

“可是,法阵自我修复的速度很快,这真的行吗?”花有期的师弟问。

“要是过不去,说明你们御剑的基本功不过关,”花有期敲了他脑门一下,“再说你怎么这么笨,跟紧我不就好了?”

“哦。”师弟撅着嘴捂住脑袋,不情不愿回了他一声。

眼见着天都快黑了,花有期不再犹豫,将抹额向前一抛。

在灵力的辅助下,抹额越延伸越长,上头的红玉还在斜阳中闪着点点火光,眼见着就要烧到法阵上了。

砰——

远处有一颗石子飞来,精准将这条抹额砸歪,上面的红玉也掉了下来,不过没有砸向地面,而是飞向掷出石子的人。

花有期刚想愤怒质问,看看是谁敢坏他的事。

结果被花在溪的威压硬生生摁在地面。

“逆徒,你们几个险些闯下大祸。”花在溪蹙眉,落地时劈头盖脸就骂了起来。

第95章

花在溪摩挲着红玉,手中火焰升起,直至红玉表面细小的伤痕全部补齐,重新变得光洁平整。

“凭你们几个,没有越过我的本事,竟还敢惊扰掌门?”花在溪提起花有期的耳朵,“我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你们一旦进入法阵内,就会成为木精的养分。”

花有期连喊好几声疼,花在溪才把他放了回去。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滚回去挥剑一千次,今天做不完不准吃年夜饭。”

花有期揉着耳朵,刚准备和师妹一起回去,抬眼刚和花在溪对上视线,就听见他严厉道:“尤其是你,再加一千次。”

“凭什么!”花有期不服气。

花在溪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你还敢问凭什么,没你在前冲锋陷阵,他们几个怎么会想到跑来这里?就你鬼主意多,快滚回去,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再靠近这里。”

花有期气鼓鼓

跑走了。

他这位师弟是个怂包,忧心忡忡道:“师兄,你以后还是少惹师父生气。师父明明是门中最年轻的长老,现在头发都快白完了,你还是少气他了。”

花有期一肚子火没处撒,他涨红了脸,怒气冲冲道:“我就气他,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我可听说后来进门任教的长老说了,他年轻的时候可没少闯祸,怎么偏偏爱指着我的鼻子骂,严于律人宽于待己……”

“那你哪一天真把他气死了,怎么办?师父的衰老速度比没修行的凡人还快,他好像还不到一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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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花有期脸更红了,“你说什么混话呢?我死了师父都不会死,看起来老是因为师父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长老,怕不能服众,所以才特意用了这么一副稳重的外表,是他特意伪装好吗?如果师父愿意,他大可以自己炼驻颜丹啊,师父炼丹也很厉害的。”

“师父肯定还能活一千年,他现在是应天境界,命长着呢。”花有期的师妹也说,“我看了古籍,说得道成仙能活万年,与天同寿。师父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他肯定能活到一千岁!”

“不对,是一万岁!”花有期补充道。

“两万岁!”

“三万岁!”

几人吵吵嚷嚷来到练武场,开始老实按照花在溪的话挥剑一万次。

花有期承袭花在溪的心法剑招,尽得他真传,挥剑速度很快,一练完就丢下剑,摆摆手说:“你们先去吃饭,我去叫师父一起去。”

说完,抄小道跑回了花在溪的住处。

花有期猛地推开门,看见仍在院中练剑的师父,早就在挥汗如雨的练武场上把刚刚的不愉快忘记了,他高声兴奋道:“师父,一起去吃年夜饭啊!”

这是嵘烬山约定成俗的规矩,人间的节日气氛没有被山门阻隔,最热闹的就是年节前后,来自大陆各地的弟子们汇聚于此,远隔万里,仍不孤单。

同门就是家人。

“不去。”花在溪拒绝。

定渊死后,他再也没有家人,在嵘烬山教导这些弟子不过是恪守职责,没有义务陪他们玩闹。

“走嘛走嘛,”花有期笑嘻嘻道,“年前有位乾阳宗的徐姓仙子托人送礼过来,说是送给掌门的乾阳宗特产,掌门留了一半,剩下的分到宴席上,师父您出自乾阳宗,不想尝尝旧时风味吗?”

小孩子不记仇,抱着他的袖子不肯罢休。

为了不被他扯掉整件外衫,花在溪只能黑着脸跟他一起走。

师徒两人半推半进入宴会大堂,无数弟子正举杯庆贺,止戈也在。

前段时间水患瘟疫盛行,她下山平乱,回来时带了个小孩儿,正新鲜着,走到哪带到哪。

“你来了。”止戈好酒,又逢年节佳期,这会儿已经喝得微醺,对花在溪的出现毫不意外。

她搂过一旁小孩的肩膀,将人拽到自己身旁介绍道:“你还没见过吧,这是我新收的徒弟,我打算收他做徒弟,叫照夜。”

说完,歪头掐了掐小孩儿的脸:“照夜,快跟花长老问好。”

那个小孩眼睛很亮,在一众勾肩搭背,分外热络的弟子中格格不入,他像是一匹误闯进人群的狼崽子,看人满眼警惕。

他紧攥着止戈的窄袖,没有出声。

“这么跟锯嘴葫芦似的,”止戈道,“吃饭的时候狼吞虎咽的,该说话的时候又不出声了。”

花在溪看出他不愿张口,并不在意,一句话就把这件事翻了过去。

“有人给掌门带了什么特产,还有剩的吗?”

“有的,掌门记挂着你,特意留个你的,压根没人动筷子。”止戈抬手指了指面前的盘子,上头摆满了辟谷丹。

她盯着那盘丹药,道:“我下山偶遇一个女子,她看见我身上玉牌,说自己跟君上是旧相识,我便想着君上闭关那么久,带她回来叙叙旧。”

“是徐清来吧,她从前确实和掌门关系不错。”花在溪没有喝酒,他每日只打坐两个时辰,等会儿还要回去练剑。

这些年他按照古籍上记载的残篇旧法,不断燃命提修为。

好消息是嵘烬山灵气充沛,远胜别处,天材地宝取之不尽,他的修炼速度才能达到如此惊人的速度。

坏消息是即便有前者相助,再加上每日吃数不清的丹药延绵寿数,也无法抵御这具身体的衰老。

练到应天境界后期,更是难以寸进,明明只差一点点就能再进一步,可是还是难以跨越这层壁。

极限到了这里,花在溪就更不敢荒废,除却打理门内事务,就只能一直练剑,不敢懈怠。

酒和茶喝多了容易手抖,花在溪吩咐弟子换一杯清水过来,取来一颗徐清来送过来的辟谷丹吃了起来。

看他面无表情嚼着辟谷丹,止戈啧啧称奇:“你们乾阳宗吃得这么差啊。”

这都能吃得下,丹药放在这么多珍馐中间,根本没有弟子感兴趣。

弟子端过来一杯冰水,放在花在溪面前。

止戈看着更惊讶了,她都替花在溪的舌头叫屈,拦住他:“对自己好点吧,你还喝冰水,来来来,换点有滋味的。”

她刚想让弟子去拿点温和的果酒,花在溪已然举杯饮尽,他毫不在意:“年少时听闻剑君饮冰啜雪,以此磨练心性,感悟剑道,我尚不解其意。在乾阳宗时,同门即便无缘修习无情剑,亦纷纷效仿,断情绝爱,不问红尘,我却偏爱烈酒鲜衣,非要做最招摇最醒目的那个才好。”

“如今想来,应该早点戒酒戒情,说不定我就能早点达到归元境界了呢。”他自嘲般笑了笑,让止戈看着有点不是滋味。

但她天生就是灵族,后又经灵君托举,到仙庭修习,是当世唯一一个既是上古灵族,又保留仙籍的人。

所以花在溪根本不觉得她能够理解自己,兴致寥。

正准备起身,听见止戈说:“不一定啊。”

“人不能太憧憬没走过的那条路,”止戈说,“你愿意成为小剑君,或者是下一个微尘长老吗?”

花在溪愣了下,这回是真笑了,笑得周围弟子都侧目看他,似乎年少的他在这一刻回魂俯身,灿烂耀眼。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不怕被众人看,不过也不会再期待别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早就不在乎了。

“算了,还是做我自己吧。”花在溪说,“不过我还是不能喝酒,这和口味无关,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将剩余的辟谷丹全数打包,这些辟谷丹的口味比他自己练出来的好吃些,许是各地水土不一样,明明是同样的药方,他怎么都练不出同样的味道。

这些辟谷丹留在这里无人赏识,真是可惜,不如便宜了他。

花在溪拂袖而去,路上听见子时熄灯的钟声响彻夜空,还没等来第二声,就看见无数烟花绽放在高处。殿前有无数弟子在看烟花,叽叽喳喳互送祝福。

他逆着人群,从热闹走向孤寂,半路巧遇新雪初降,纷纷扬扬洒了下来。

他鬼使神差停了脚步,想要接住一片雪花。

雪花还没落在掌心,就在半空消融不见,岑无望伸手,什么都没捞到,只好虚空握了握五指。

云杳窈不知何时从岑无望背后出现,为他披上氅衣。

“这么冷,怎么不披件衣服?”云杳窈道。

岑无望回头,看见她笑盈盈的言。

他说:“不冷,刚打开窗户,你就来了。”

“骗子。”云杳窈将他的手放在掌心,呼出热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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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又揉,才让岑无望冰冷的掌心重新生出些温度。

“我看你是忘了时间,我上岛好一会儿了,看不见逢朽生春内有灯亮起,还以为你睡着了,于是便在外头等了一会儿。”

岑无望的手还是会再凉下去,整座宫殿都如在春日,

“你怎么不喊醒我?”岑无望说。

“你觉浅,不想惊扰你安眠。”云杳窈说着,渡了点灵气过去。

“怎么醒了没有点灯?”云杳窈疑惑,她挥手,将满室点亮。

岑无望打了个哈欠,懒懒靠在她肩膀上:“忘记了。”

他闭上眼,似乎有点累。

“别睡了。”

云杳窈说,“我带你去看烟花好不好?”

岑无望说:“不是刚刚放过了吗?”

云杳窈这才松了口气。

很好,证明岑无望没有骗她。

她先前进来时分明叫了岑无望两声,却没听见岑无望回应,她还以为岑无望病情反复,已经到了五感渐失的地步。

能听见烟花绽放,证明他还是能听见声音的。

但是岑无望还是说:“算了,既然你都说了,那还是再看看吧,烟花在哪?”

云杳窈想了想,道:“我知道个小法术,让你在地面上也能看见烟花,你跟我来。”

第96章

云杳窈带着岑无望来到院子中的空地间,她聚起灵气,慢慢在手心凝结成两只光点,其中一枚光点往空中一抛,待超过墙高,她便弹指将另一枚丢出去。

两股灵力相撞,砰一声炸开,无数灵力星星点点洒落下来,比雪还轻盈,比火还灼热,比真正的烟花更恒久。

灵力形成的光不会立刻消失,在修道者眼中只会渐渐变弱,最后恢复最初模样,在空中与尘埃共生共舞。

“看,”云杳窈兴致勃勃,“喜欢吗?”

岑无望盯着半空的烟花,笑眼弯弯:“喜欢。”

“但是你也别试探我了,”岑无望叹了口气,“我都记着呢。”

这些都是他从前哄孩子的招式,云杳窈年幼时爱哭又怕黑,偏偏还害怕声响。

把岑无望磨得没脾气了,就会点灵力给她炸烟花。

岑无望笑眯眯道:“有什么直接问我就好了,难道我还会瞒你不成?”

云杳窈抬起下巴,转身想要反驳,没注意到岑无望已经悄然靠近,致使她恰好撞到岑无望怀里。

岑无望张开披风,将云杳窈整个裹了进去。

骤然被温暖包裹,鼻腔里充斥着他清冽又熟悉的气息,方才烟花灼热的余温似乎未散尽,还掉落入怀。

光点簌簌落在披风外,透过缝隙,还能看见细碎的光屑如萤火般飘摇、坠落,映得他低垂的眉眼格外温柔。

岑无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胸腔的微震,低沉而清晰,仿佛是说给怀中人,又像是在回应那些散落的烟花:“我都记得呢。”

他收紧手臂,用手指去勾了勾云杳窈的腰带。

“天大地大,杳窈最大,你不发号施令,谁也带不走我,阎王小鬼都不行。”

他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那弯弯的笑眼在披风拢下的阴影里,盛满了不容错辨的暖意和笃定:“所以,别怕。想问什么,直接来问我就好。我现在被你藏在浮岛上,你再不像以前那样,多来探望我几回,外头会以为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被你厌弃后心灰意冷了。”

厚重大氅隔绝了微凉的夜风,却隔绝不了他的声音。

那些试探、那些盘旋心头的担忧,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直白的话语,轻柔地、不容拒绝地按回了心底。

许久没听到岑无望嘴贫,云杳窈反而不习惯。

看见他仍然游刃有余,一副天塌下来有嘴顶着的轻松模样,云杳窈紧绷的肩线,在他怀中悄然松弛下来。

“净说这些不着调的话。”云杳窈在他怀里闷声道。

等光线黯淡了,院中仅剩下一盏残灯照着,原本紧紧将两人裹在一起的大氅也滑落了些许,岑无望再度弯腰垂首,拉近两人的距离。

他的呼吸很浅,喷洒在云杳窈脸上有点痒。

“既然你都试探我了,那我也要试一试你。”岑无望轻声道。

“你想试探什么,放马过来。”

云杳窈以为岑无望是想盘问她些什么,她自认没有什么问题能够将她难倒,于是抬头冲他扬了扬眉。

岑无望看着云杳窈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勾起唇角,偏过头去,在她耳边低语。

“君恩未报,此身何用?都言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怎我夜夜独守空房,却不闻恩人夜访敲门声。”

云杳窈强装镇定,实则心跳得厉害,还好夜色昏暗,她红透的耳根子不至于太明显。

不过毕竟是与岑无望相处时间久了,她也有样学样,很快便想到对应的借口。

云杳窈佯装愤怒:“岑公子自重,我不是轻佻无礼之人,不过区区一命之恩,何必放在心上?若是公子觉得我是挟恩图报的贪财好色之辈,我离开就是,无意扰了你的清净。”

原本只是浅浅勾住她腰带的那只手突然松懈,接着整个手掌贴合到她后腰处,不容她擅自逃离退缩。

“晚了。”岑无望倒没有生气,可是比之先前的遂心应手,确实也急切了些许。

“岑无望,你玩不起啊?”云杳窈有恃无恐,得意洋洋,不见方才的羞赧,主动环紧他的腰,与他紧贴在一起。

岑无望低头,坦然道:“对啊,难道只准你耍无赖?”

云杳窈没有回答,岑无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觉得哪哪都满意。

这是自他有生以来就长存不灭的信仰,即便大厦倾负,他也凭着一息念想走过无数坎坷。

现如今,神明入他怀抱。

除却满足之外,岑无望还生出旖旎念头。

人间把这种行为称之为什么来着?

好像是渎神。

岑无望连在心底喊了三声罪过,而后眨眨眼,决定问问她的意见:“我可以爱你吗?”

云杳窈毫不犹豫:“当然可以。”

暗香浮动,岑无望盯着她的唇,语气诚恳。

“我可以尝一下你的胭脂吗?”

云杳窈问他:“你想怎么尝?”

岑无望则用行动回答她的问题。

良久,他喘着气问出第三个问题:“那我可以……”

“等一下,”云杳窈捂住他的嘴,从泥泞的思绪中唤回神智,“你身体太过虚弱,不可纵欲,不可思淫。”

岑无望眨眨眼,只待她放下手后,低声问:“那我可不可以。”

明显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云杳窈思量片刻,看见他眼底越来越深重的幽怨,其实她也愿意和他亲近,只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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