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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掌柜怔愣一瞬,没有立即回答。他小心翼翼抬头去瞧闻佩鸣,对方正好也在看他。
闻佩鸣打开扇子,遮了遮鼻子,移开目光,神情如常道:“看我干嘛?问你话就直说。”
掌柜连连道是,随后说:“贵客们有所不知,这些日子里附近常有鬼偷袭往来行人,我们也是担心鬼怪慢慢成了气候,所以提前防范。”
这回轮到闻佩鸣不乐意:“有这种事,为何没有及时给阁中传信。”
掌柜脸色泛白,他啊了声,明显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磕巴道:“我……属下半月前曾给阁中禀明情况,但阁中并未派人手增援,只说这边的小鬼成不了气候,让我们静观其变,顾好自身,若真出了为祸一方的恶鬼,再派人来一并清剿。”
他擦了擦下巴上的汗:“请少阁主明示,要不要提前清剿附近小鬼。”
此话一出,闻佩鸣立即蹙着眉咳了下:“是吗,那你还按原先阁中指示行事就好。”
这下轮到岑无望反击,他整个人倚在门框边,闲闲说着风凉话,字字往人心窝子上戳:“看来少阁主对阁中事务不甚熟悉,是无心处理,还是有心无力啊?”
“啧啧。”岑无望低头看向客栈掌柜和伙计,仿佛忘记了刚才被埋伏刺杀的事,好言相劝,“我说,照渊阁把你们扔在这等偏僻之地,遇见险情连个援助都没有,该不会是早把你们这处给忘了吧。此等行径,莫说是你们,就连我都要寒心了,还这么尽心尽力做什么,早日另谋出路吧。”
话没说完,被闻佩鸣高声打断:“够了!这又不是……”
仅仅失态一瞬,他平息了面上愤怒,皮笑肉不笑道:“阁中事务繁忙,我身为少阁主,也不能事无巨细的考虑到每一处,更何况赴践河划开南北,分割了北境与南荒,北方的诸多事务照渊阁鞭长莫及,岑师兄有空在这里挑拨离间,不如管好自己的嘴,免得给云师姐招来麻烦。”
闻佩鸣用虎口收紧扇子,微微抬起下巴,指示掌柜的:“你没错,不必请罪,起来吧。”
膝盖发软的掌柜从未想到能遇见今日这般情境,硝烟味几乎要逼他喘不过来气。
他眼冒金星,并不敢真的轻视岑无望,赔着笑冲几人行了一礼:“房间已经提前收拾出来了,几位要不先上去换换衣裳?”
“也好,我们稍稍整顿休整,等会儿再商议接下来的去向。”云杳窈道。
他们几个混身湿透,云杳窈这么说,他们才歇了火,不再挖空心思冷嘲热讽。
掌柜的看见那伙计还在低头发愣,有些恨铁不成钢,朝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光顾着少阁主的安危了,都不知道护着点自己,胳膊都断了,还怎么做活?”
“去去去,让伙房的人把热水尽快送到房里,你就别再出现在贵客们面前了,丢人现眼。”
伙计听见他这么说,一个字都没再多说,连忙用完好的那条胳膊捂着屁股逃离了现场。
几间空房紧连着,云杳窈先推开了中间那扇门,装作没看出两人间的气氛。
她知道现在不是调节两人关系的时候,岑无望嘴毒,闻佩鸣与他旗鼓相当,两人都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光靠说教未必能使他们服气。
若不小心有了偏向,还会引起另一人的不满,在找到止戈摆脱闻佩鸣这个隐患前,她不欲在他身上付出太多无用功。
所以云杳窈索性装聋作哑:“你们动作快些,若有情况,大声喊救命,我就在隔壁。”
两人没有回答,各自走开。云杳窈叹了口气才进了房间,待再出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她本来可以再早些出来,但出门前瞥见问心,想起剑灵好久没出来了,又试了好几种方法,想看看能不能再次唤醒剑灵。
可惜问心从未回应。
原以为另外两人应该已经等了许久,然而她还没下楼,便迎面撞上掌柜端着东西亲自上了二楼。
他托盘中是几瓶药,内服外敷都有。
“云姑娘。”掌柜停了下来。
云杳窈见状,点头向他回礼。
楼梯狭窄,掌柜打完招呼便侧身让开位置,方便云杳窈过路。
云杳窈抬脚的动作停了一瞬,突然改了主意,她扬起笑脸问掌柜:“这药是送到那里的?”
“这些药是该送到少阁主房中的,有什么问题吗?”掌柜有点紧张。
他看见云杳窈拿起一瓶药,打开封口看了看又仔细嗅了嗅,赶忙说,“小人愚钝,这些不过是寻常的伤药,云姑娘若是有什么指示,还请您直言。”
云杳窈安抚他:“阿伯不必紧张,我只是担心这些药的药效不好,闻师弟用不惯。”
她从储物袋拿出一只小巧的青瓷瓶子,将它放在托盘上,谦和道:“闻师弟娇贵,这会儿正与我们闹脾气呢,我也不知该如何哄他才好,麻烦阿伯代我将这瓶药送进去。”
“这……”掌柜犹豫,“姑娘何不亲自送去。”
“放心,闻师弟能认出来,这是乾阳宗的上品秘药,剑修切磋起来向来没轻没重,受伤是常有的事。外伤倒是小事,若是内伤不及时医治,伤及脏腑,阻塞灵气运转,那才是真要命的。”
云杳窈担忧道:“闻师弟一向骄矜自傲,怕是不愿接受我的好意,若是您去送,既能让他明白我的苦心,又能给他个台阶下。”
或许是云杳窈话语真诚,又或许是因她过于年轻的面庞难免让人心软,总之,掌柜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
他没有检查瓶子里的药,笑着对云杳窈说:“那我一定和少阁主说清楚,不能抢了姑娘的功劳。”
又说:“年轻人脸皮薄,旁人看不出,但我却看得出,少阁主对您还是上心的。”
云杳窈没把客套话当真,侧身让路。掌柜朝走了过去,她则留了一线鉴义在他身上,坐在大厅内喝茶,顺便听两人的谈话。
掌柜敲过门后,好一会儿才等到闻佩鸣过来开门。
他打开门也不说话,只是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掌柜硬着头皮端着药,好一会儿才听见闻佩鸣轻哼一声:“进来吧。”
进门口,刚把药放在了桌上,便听见闻佩鸣在身后突然说:“阁主跟你说了什么,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替你瞒过去,你险些闯下大祸。”
语调很平,但这冷不丁的发问还是让掌柜吓了一跳,不小心扫到药瓶,他连忙扶起,转身就看见闻佩鸣眼神幽邃深沉,不怒自威。
“少阁主息怒。”掌柜弯腰,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掌柜年纪不小,若非他能力一般,又说不善与人交际,也不会被阁中人排挤到这边境地带。前两年还说再熬几年就能回南荒,没想到在关键时刻陷入是非。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这两位他谁都得罪不起,只好实话实说:“今日之事,本就是阁主的指令,属下是万万不敢违抗的。”
脑中闪过方才闻佩鸣与岑无望剑拔弩张的场面,他顿时明白了点什么,连忙补充:“阁主他也是担心您的安危,是属下无能,不能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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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阁主和阁主解忧,没能一举除掉岑无望。还请少阁主念在属下这么多年背井离乡,忠心耿耿的份上,饶恕我这一回。”
闻佩鸣虽说憋了一肚子怒火,但终究心软下来:“罢了,你要是中用,也不会守在这里这么多年。阁主应该也知道你杀不了他。”
他拿起瓷瓶,在掌心转了几圈,眯起眼仔细打量了一阵。
“这些谁让你送来的?”
掌柜抬头,看见年轻气盛的少阁主垂眸凝思,他模样生的好,每一处都是造物主精心雕刻一般,找不出半分瑕疵,就连手中细腻精致的青瓷小瓶都被他玉色润泽的肌肤衬得黯淡了不少。
“您手里的,是隔壁的云姑娘特意嘱咐的,她说不方便亲自送,让我代为转交。”
闻佩鸣仍旧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说话,掌柜却明显感觉到他身上阴沉的躁气少了些,心念一转,扯谎道;“她担心您的内伤,说让我一定要亲自看着您用药。”
“云姑娘对少阁主多有关心,少阁主莫要辜负她一片心意。”
“药确实是乾
阳宗的药。“闻佩鸣说。
掌柜停了后,暗自松了口气,至少这药没问题,看来这云杳窈确实是单纯想要关照同门师弟。
可下一秒,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这些话到底是她的意思,还是说你随口编来的谎话?”闻佩鸣道。他拔出瓶塞,倒了几粒药丸,却没着急服用。
“属下不敢。”掌柜自然不会承认,他说的话本就半真半假,只是闻佩鸣这番态度,倒让他拿不准他的态度,只能接着原先的话真假参半的说。
“年轻人面皮薄,有些话不好意思说,但话说的再好听,也比不过行动啊。”掌柜干笑两声,“有些时候,若是说错话也不要紧,重要的不是她说过什么,而是看她做了什么。”
他看闻佩鸣脸色渐缓,底气足了起来:“这药,云姑娘可没给另一位,一直担心您,所以才亲自叮嘱我送药过来。听云姑娘所言,少阁主受的是内伤,要不是她提了一嘴,属下都没想到要送要过来。”
“都这样了,她对您不能说不用心啊。”
掌柜看闻佩鸣手里捏着一粒丸药,如玉手指与漆黑药丸对比鲜明。他轻哼一声,惊得掌柜耳朵一动,感觉头皮都紧了不少。
“一瓶药而已,照渊阁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连山门都没踏出过几回,也就她把这种东西当个宝,还巴巴的送过来,我才不稀罕。”
至此,掌柜的一颗心才回归原位,他附和道:“呦,那按照少阁主这么说,这小姑娘也怪可怜的,不过我仔细回想她的话,觉得她确实有些不太好的地方。”
闻佩鸣刚舒展的眉头重新皱起:“她说了什么?”
第62章
掌柜见有戏,便学着方才云杳窈的语气和神态,将她的话复述了一遍:“闻师弟娇贵,这会儿正与我们闹脾气呢,我也不知该如何哄他才好。”
“云姑娘未免把少阁主想得太狭隘了!我们少阁主英俊潇洒、年轻有为,和她嘴里的人简直是两模两样啊!”掌柜颇为激动。
闻佩鸣知道掌柜或许有些夸张,可他郁结在心口的气确实在一句句劝慰中散去。
“行了。”他用扇子拍了拍掌柜的肩膀,“这儿没你的事儿了,出去吧。”
“那这些药……”
“费那么多话干嘛?”他抬手挥退掌柜,“用不着你操心,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
掌柜总算把人稳住,刚要乐呵呵退下,腰才直起来,听见这位天降的祖宗又发话:“等等。”
“你叫什么名字?”
“魏泊。”
“我是说真名。”闻佩鸣道。
行走在外的照渊阁暗线都有代号和假身份,离开南荒这么久,掌柜的很多记忆都模糊了,以至于他没能第一时间就回答出来这个问题。
半晌,他才说:“属下原名聂清光。”
“你来北境多久了?”
掌柜没有丝毫犹豫,准确回答:“十五年零四个月。”
他刚回答完就意识到自己太急,只能讪讪笑了笑。
“你年纪也不小了。”闻佩鸣说,“境界停滞多久了?”
这次聂清光是真记不得了,只能说出个大概:“大约二十年吧。”
说完,聂清光自己都笑了,他没什么大志向,当年阁中势力清算,新任阁主雷霆手段,把他们这些前阁主提拔的人都纷纷派了出去。
他全盛之时也不能触摸到阁中的大人物,莫名其妙就被打成了旧派,他那时正是失意困顿之际,连找人说情周旋都不曾,就孤身来到了襄华边境。
思索了多年,聂清光始终没想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年轻的时候就嘴笨,除了忠诚一无所有,根本无力在局势变换的时候及时保全自身,掌权人随手一指,就蹉跎他几十年光景。
“你回家吧。”闻佩鸣突然说,“我会传信给阁中,换个年轻力壮的过来。你就回乡养老吧,若还有家里人在这里,就一同带回去。”
余光看见聂清光呆愣在原地,他笑了出来:“你放心,该补偿你的,我会让天枢加倍给你。”
这事并非闻佩鸣突发善心,主要按照照渊阁的规矩,这种偏僻的苦差事任期不会超过十年,聂清光不是被遗忘,就是被人算计了。
他倒对底层互斗没什么兴趣,但手下人积怨久了就会产生异心,他不容许来日在这种小事上栽跟头。
所以从长远来看,闻佩鸣这么做既能不让老人寒心,维护他在阁中的名声。此外,这十几年间格局变化,这里虽看起来平静无波,可距离禁区最近,难保不会在某一日成为照渊阁向禁区拓展的中转站。
闻佩鸣有意栽培自己心腹到此处历练,最好能做到悄无声息。
把聂清光这么一个不中看也不中用的老家伙换掉,基本不会引人注目,于他们都是百利无一害。
所以闻佩鸣看见聂清光眼含热泪,只觉得好笑:“哭什么?不乐意走,还是说你在这里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扇子抵在下巴处,他盯着聂清光,上下审视打量。若聂清光再犹豫下去,他就要考虑让天枢查查他这些年的产业和人情往来,然后进行斩草除根。
任谁外放十几年,手中都不会太干净,这些事都可大可小,闻佩鸣只打算给他一次挽回的机会。
不过聂清光并不知晓闻佩鸣心中所想,他胡乱擦了擦汹涌的泪水,刮红了眼眶。
“属下为人愚笨,不善与人交际往来,从南荒到北境十余年,血亲死尽,师友渐远,少阁主体恤属下年老体弱,是小人之幸,哪里还敢求旁的什么恩赐。”
似乎是说到伤心处,聂清关吸了吸鼻子。
“属下唯一的心愿,就是回到老宅……”
闻佩鸣不语,只觉得聂清光啰嗦。所以很快,聂清光的声音减弱,在他略带戏谑的眼神中沉默下去。
聂清光舔了舔嘴唇,不自在地搓了搓手,躬身告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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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多言,若少阁主没有别的吩咐,我这就退下。”
来到楼下,聂清光远远看见云杳窈与岑无望相对而坐,两人穿着荆钗布裙,姿态从容平和,不需要太多
“怎么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岑无望柔声问。
他隐藏的很好,以聂清光的境界去看,他身上没有半点凶戾鬼气。
云杳窈却能看见他鬼气化作的烟状触手凑到她脸上,想要帮她提起唇角。
她没有阻止,目光直接越过岑无望,看向已经放慢脚步的聂清光。岑无望注意到,随她视线回头。
这回身一眼,差点吓到聂清光。他太阳穴直跳,瞳孔紧缩。
像,太像了。
聂清光反应过来,客气道:“两位贵客稍等,我们少阁主马上下来。”
他这会儿有点疲于应付,尽管没事可做,硬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瞧我这记性,这一路上要用到的路引忘了拿过来了,两位稍等。”
说完,他边退后边笑,还不小心撞到了摆放不正的长凳上。
云杳窈刚想说话,岑无望便抬起手指作噤声状:“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师妹不妨等入了夜再说。”
他的话并非没有根据。
这掌柜境界虽低,可这间客栈毕竟是照渊阁的地盘,有些话不便让外人知道。聂清光的阵术极佳,保不准就设下了什么能够传音的阵法。
这么一想,云杳窈还是谨慎了起来,她从袖中取出一瓶药,递给岑无望。
他没带犹豫的,倒出来一粒就塞进嘴里。
这般果断,让云杳窈睁大了眼:“你都不问问是什么,药是能随便乱吃的吗?”
岑无望一副无辜的模样,眨了眨眼,支着脑袋靠近她:“你会害我吗?”
云杳窈说:“那肯定不会。”
岑无望笑吟吟望向她,云杳窈能看见他眼中自己的倒影:“那还担心什么,我已经尝出来这是清心丹了。”
心疾难愈,岑无望对这东西的味道最熟悉,仅靠闻都能猜出来,他就是乐意看云杳窈替他紧张。
云杳窈看出他的得意:“岑无望。”
“生气了?”岑无望歪头,见她偏过头去,佯装苦恼:“哎呀,师妹不理我了,这可怎么办啊,我笨嘴拙舌的,要是有人能教教我就好了。”
他用手去勾云杳窈垂落在桌子上的一截窄袖,手指离她腕口很近,他挑弄着袖子边缘有些杂乱的线。
衣料和剪裁都太差了,还有一种沉闷潮湿的旧衣味,掩盖了她身上的幽香。岑无望心不在
焉的想,等到了繁华一点的城池,他应该带杳窈买几件新的衣服穿。
云杳窈觉得有些痒,甩开岑无望,两手垫在下巴上,不去看他:“笨蛋,懒得和你说。”
勤快的岑无望起身,绕到她能看见自己的一面,学着她的模样,将左手垫在下巴处,和她双目平行,他憋着笑和云杳窈说:“我都成笨蛋了,那你是什么,小气鬼?”
云杳窈用食指用力点了点他额头:“你说谁是小气鬼,小气鬼才不会搭理你呢。”
“对啊。”岑无望赞同,“小气鬼才不会搭理我。”
和岑无望有口舌之争的人向来讨不到好处,云杳窈发现自己被岑无望绕了进去,她再次喊他:“岑无望!”
岑无望回答:“笨蛋在。”
这下云杳窈的气消了一半,他赶紧乘胜追击:“杳窈大人有大量,教教我嘛,我一定对你言听计从。”
说着,举起几根右手手指;“我发誓。”
云杳窈清了清嗓子,伸出手和他细数规则:“那你可要记好了。”
“第一,要听我的每一句话,不能忤逆我,要事事询问我意见。”
“第二,不能离开我三步远,就算我打你骂你,你也不能离开。”
“第三,谨记‘天大地大,杳窈最大’,要把我放在第一位,不能对我有任何隐瞒。”
这三条规则可以称之为无理取闹,云杳窈有意为难他,抬起下巴,问他:“记住了吗?有意见吗?没意见就重复一遍给我听,我可要检查你这个半路徒弟有没有认真听讲。”
岑无望前两条都记得清清楚楚,唯独最后少了半句。
云杳窈叹了口气,知道他是故意的,有些无奈:“说你是笨蛋,你还真装上笨蛋了。”
“来,跟我说。”云杳窈道,“天大地大,杳窈最大。”
岑无望勾住她的小指,他眸光潋滟,似有星子万千,几乎要汇成一片无尽的星海,认真重复道:“天大地大,杳窈最大。”
他就如同小时候那般,与她拉勾上吊,最后盖上印记。
“设法为证,岑无望谨遵杳窈师父的教诲。”
说到最后,云杳窈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红了耳尖。
“嗯,你还不算无可救药。”
“但是……”云杳窈轻轻晃了晃他顺势包裹过来的手,“谁允许你不经我同意就和我牵手的。我警告你,你对我太过亲近,我也是要罚你的。”
第63章
岑无望有恃无恐,饶有兴致收紧手指:“怎么惩罚?”
离得太近,云杳窈几乎能看见他睫毛间跃动的尘埃,就像是有生命的微小灵体,随他的生命起伏,光照在眼里,他的瞳孔才由黑隐隐显现出一种透色的绯红。
云杳窈看见,她的装束虽足够黯淡,却在岑无望的眼睛里变得闪亮。
那其中旖旎让她感到耳根热的发烫。
云杳窈觉得他眼神腻得慌,这种呼吸交织的距离,让她想起了昏暗洞穴中,那个带着潮湿水汽的吻。她一下子有些不自在起来,坐直身体,双臂环起,与岑无望保持距离。
“哎呀。”她企图掩饰这种突如其来的羞涩,“我就是开玩笑而已,怎么还认真了呢。岑无望,你也太经不起玩笑了。”
“杳窈师姐与岑师兄开什么玩笑呢?说与我听听。”闻佩鸣站在楼梯上,俯瞰着堂中场景。
云杳窈用余光偷瞄岑无望,发现他的肤色苍白如雪。
这是一件不太公平的事,岑无望的体质就是他最好的伪装,所以还能不紧不慢道:“没什么,只是聊起接下来的路,不知道今晚在何处落脚比较好。”
按照他们现在的速度,想要避开追捕,便不能明目张胆御剑,最好灵驹也不要使用,换成普通马匹,扮作散修模样,离群而行。
入夜前肯定是到不了襄华王都。
“要是能有栖身之处最好,若是来不及入城,可能就要露宿于野,或是连夜赶路,到时候遇见什么鬼魅精怪也说不准啊。”
岑无望口舌间气声如风,凉飕飕飘进云杳窈的耳朵里,就好像附在耳边似的,她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才恍然发现鬼化对岑无望的影响可能不止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她总忍不住去观察岑无望,想要抓住他身上的所有变化。
然而这番场景落在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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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却成了另一种意思。
闻佩鸣已经走到两人面前,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直视他,他咳了几声,将云杳窈的目光转移走。
云杳窈回过神,道:“无妨,咱们不急着去襄华王都,可以先用灵驹到逐庆或是坪郸,再换成普通马匹去王都。”
逐庆与坪郸一个在南一个在北,都距离王都两百里有余,若是骑马前行要两到三日才能抵达。
“巧了。”闻佩鸣蹙眉,“照渊阁在襄华的部署也正好是到庆逐,那批货物也正是在此处丢失。”
原本还在两地间犹豫的云杳窈灵光一闪,她本就不想让闻佩鸣继续同行,若是能在逐庆找到那些失踪的货物,按照先前约定,闻佩鸣自然就没有理由再继续缠着他们。
云杳窈立即说:“既然这样,不如就在逐庆停留,寻物宜早不宜迟,越是拖得久,就越不容易找到线索。”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计划的,不过这其中其实是有隐患的。”闻佩鸣犹豫后,还是决定说出实情,“在逐庆失踪的不知有货物,还有负责押送货物和接应货物的暗线,城内情况不容乐观。”
云杳窈纠结了一会儿,问他:“还有能联系上的人吗?”
“有。”闻佩鸣肯定。
“那你们之间的通信可还正常?是否遇见过阻碍。”
“一切如常。”闻佩鸣说,“可此事依旧有许多蹊跷之处,即便是遇见鬼怪,也该有痕迹留下,但尚存活的线人沿途中搜寻,既没有看到灵气残留,更没有看到鬼气痕迹。”
两人具是沉默。
“我有个问题。”岑无望突然打破宁静。“逐庆应该不是终点,你们这批东西到底要运往哪里?”
云杳窈也很好奇,她也用眼神询问。
闻佩鸣手心生汗,深吸一口气,才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说:“实不相瞒,这些货物应该是运到王都。”
岑无望嗤笑道:“那就不奇怪了,按照你的描述,失踪之人皆是照渊阁之人,此次行程并非普通交易,需要掩人耳目。那会不会是襄华的官员寻到了破绽,发现了他们的异常身份,将他们半路扣下,所以你们才联系不上。”
若是这种情况,也难怪闻佩鸣会想到借姜烛与止戈之手来寻找下落。
没想到闻佩鸣听了后很快便否认:“不可能。”
“若是被官方扣下,他们势必会为了保全货物向外递出消息,即便不能,也该亮出身份,让襄华官员与照渊阁交涉。”
岑无望眯了眯眼,他道:“那就是你还不够坦诚。”
气氛有些紧张,云杳窈见状,继续向闻佩鸣施压:“线索太少,很有可能会造成误判。我们既然已经答应帮你,就绝不会轻易背弃约定,可你始终遮遮掩掩,到现在也没几句实话。”
她停顿片刻,看见闻佩鸣额间的汗珠悄然浮现,沉声问:“我再问你,你这批货物,到底是什么?”
时间仿佛被定格,许久,闻佩鸣才说:“我也不知道。”
说完,他似乎有些气恼,承认自己有力所不及的地方,就如同羞辱他的能力。
话到了这个份上,这句简单的不知道已经不是无能,而是一种对自己在阁中绝对权力的亲手瓦解。
闻佩鸣明显有些焦躁,他泄力坐在凳子上,有些头重脚轻,他打开折扇不停地给自己扇风,以此来缓解心头的不安和燥热。
“这批货并未直接向我汇报,而是由阁主亲自下达密令,越过了阁中的审查和登记,我也是偶然得知。”
人在着急时,扇出的风都是热的,闻佩鸣将未合上的扇子拍在桌子上。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们已经失踪了两日,再加上今日,应该已经过去三天了。”他叹了口气,强令自己不要那么着急。
岑无望嘲笑:“照渊阁已经沦落到让你亲自去调查,你这少阁主也并不像自己说的那般威风啊。这事既然越过了你,就说明阁主并不想让你插手,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按理说这件事该他更上心才是,你着什么急?”
闻佩鸣腮帮子紧了紧:“原本我是不屑于管这种小事的,但暗线中有我不得不救的人。”
“谁?”
“天枢的同胞弟弟。”闻佩鸣哼了声,“别误会,我只是不愿因此让天枢心生顾虑,我毕竟是堂堂少阁主,只有绝对忠诚的人才值得用。”
云杳窈看着两人你一眼我一语,头隐隐作痛。她喊停,后拍板:“既然逐庆还有人,那我们就先去逐庆,这两地都离王都不远,若是逐庆有难,那我们在孤立无援的坪郸只会更加艰难。”
这次岑无望与闻佩鸣都无异议,只是两人互相看不上,关系越发紧张。
云杳窈只能硬着头皮下达准确的命令:“事不宜迟,我们拿了通行证就上路。”
一直藏在角落的聂清光腰都等酸了,才听见这几个人拍板做决定。
他捧着通行证靠近,还未说话便听见岑无望道:“你们照渊阁的人还喜欢听墙角啊,想必这是你们阁中必修课,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竟无半点声息,改日有机会,也该让我学来几分,保不准下次遇上追捕,就能用上呢。”
闻佩鸣知道他这般冷嘲热讽意在何处,他也有几分惊讶。
聂清光此人的阵术比他预想中的还要精妙,连灵气的运行轨迹都能与自然灵气相融,不是事先知道,根本不会察觉。
放在这种穷乡僻壤,确实有些屈才。
不过这种惜才在看见他略显佝偻的脊背后很快就化为乌有。
再特殊的阵法,没有足够强的灵力支撑,依旧没什么大用处,聂清光阵术超绝,可自身灵力并不算起眼,说句不客气的,也就比刚修行的人好上一些。
还是放他回家养老吧,闻佩鸣想。
他心不在焉道:“你大可放心,他今日就启程回南荒,不会向外透露我们的行踪。”
“怎么?你不放心。”许是岑无望多次出言不逊让他深感憋屈,闻佩鸣突然生出一股恶意,“那你把他毒哑好了,这样他就不能说话了。”
岑无望有点累,他需要用体内灵力压制鬼气,才能抵挡住鬼化的侵蚀,能保持人形已经是他对世界最大的善意。
原本想顺势靠在云杳窈的肩上休息,但这里还有外人,他并不是那种愿意将所有感情袒露剖白作表演的人,于是随手抓住桌上的折扇,在手中打转,以此提神。
“别。”他专心致志看着扇面移动,维持平衡,“我对凌虐无辜老人不感兴趣,少阁主内心变态,还是少阁主自己来。”
云杳窈看见已经诚惶诚恐,即将腿软跪下的聂清光,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饶是她也察觉出闻佩鸣的不对劲,为防止玩笑变成事实,她呵斥道:“闻师弟,此话莫要再说。”
这话急急出口,可说完又马上觉察出不对劲,闻佩鸣心高气傲,岑无望只在口头上压了他一头,他就已经按捺不住。
她这句话指不定就是火上浇油。
说出去的话无法收回,再继续找补显得太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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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云杳窈便想转移话题,就此将这件事翻篇。
岂料闻佩鸣乖乖道:“师姐教训的是。”
这一句话,让云杳窈混身刺挠,她忍不住回头去看闻佩鸣,试图在他脸上找出类似于不满的情绪。
然而什么都没有,闻佩鸣伸手把扇子捞了回来,看见岑无望挑眉,他合上折扇,淡定道:“怎么了,杳窈师姐乐意管我,你看不惯?”
第64章
临走前发现几张通行证有些破绽,聂清光苦笑解释说这并非他有意为难他们,实在是通行证不好造假,几乎都是从失踪人口或者前任暗线身份做手脚,半真半假才最能迷惑人。
闻佩鸣左瞧右看,最终把自己那张通行证丢给聂清光。
“可是这三张通行证里头有两张都是女人,你让我们怎么分?”
上面写着方方正正几个字:姜二娘。
“没办法。”聂清光道,“客栈里几年也没什么变动,这些都是我买来的身份。”
说着说着,他似乎也觉得不太拿得出手,声音渐弱:“所说是女人,但底细干净,查不出真伪啊。”
“通行证都是真的,自然查不出什么。但是只要我敢拿着这东西进城,岂不是立刻告诉别人我做贼心虚,需得拿着伪造的身份才能进城,你不如直接报官抓我。”
闻佩鸣生得肩宽腰窄,身量颀长,虽面若好女,但光是站在那里,只要不瞎就能看出来他不是女人。
“少阁主说得是,您健硕魁梧,走路都能掀起一阵风的,确实不像女人。”
说完,聂清光与闻佩鸣对上视线,忽然福至心灵,默契转身。
正打着哈欠往云杳窈身上靠的岑无望感受到视线,他收回下巴,发现连云杳窈都看了过来,他觉得有些不妙:“女子好啊,这世上又不是没有魁梧些的女子。少阁主能有幸充当女子,该替自己庆幸才是。”
他倚靠在云杳窈肩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饶是这般,还是要比云杳窈的身形大一圈。
然而这样的场景在两人身上异样和谐。
闻佩鸣充耳不闻,折扇在他手里啪啪作响,应和着脚步,他看着岑无望因心疾而清瘦苍白的脸,还有那因困倦而不断闪动的睫羽,揶揄道:“是啊,岑师兄相貌不俗,若是作女儿装扮,应该要比我好上千倍。”
岑无望立即坐直了身体,却被云杳窈揽住:“莫急。”
他牵住云杳窈衣袖,咳了一声:“师妹,你说句公道话。”
云杳窈的眼神在两人间不断徘徊,突然开口道:“我倒是觉得,你们两个都挺合适。”
她挑过岑无望的下巴,仔细端详:“像不像双生姐妹花?”
闻佩鸣摸了摸两臂上的鸡皮疙瘩,倒比被钳制在她身侧的岑无望反应还大:“恶心死了,谁要跟姓岑的做双生姐妹,也不看他配不配……”
最终还是有惊无险上了路,闻佩鸣扮作边陲商贾,在前驾车。
他若无其事牵着马,想要直接过城门。
守城盘查的士卒见状,立即拦下他:“站住!搜查车内。”
闻佩鸣颔首低声:“车内都是女眷,还请行个方便。”
说着,他侧身拉过士卒,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悄悄塞给他。
士卒收了银子,在手中颠了颠,却没有如闻佩鸣所愿:“你说你来逐庆做生意,不知道近来逐庆严查来往行人吗?让里头的人下车!”
千钧一发之际,有女子的声音从车内飘出来:“等等。”
厚重的帘子被拉了起来,一个年轻俏丽的姑娘从车窗处探出头,扬着笑向士卒致歉:“大人勿怪,实在是家中小姐身体不适,不宜见风,请您通融通融。”
他们随行人员简单,然而驾车的是灵驹,连婢女都相貌不俗。
联想到最近城内的风言风语,担心在无意中惊扰到贵人,士卒也有些犹豫,他又摸了摸已经揣进怀里的银子:“不是我不肯通融……”
“这样吧。”他说,“你们让我看一眼车里面的人,若无异样,即刻放行。”
云杳窈与闻佩鸣对视一眼,他脑海
中立即浮现出岑无望换上女装后的场景。
简直毛骨悚然。
闻佩鸣摇了摇头,他还没拉过士卒找其他借口,就惊恐的发现有一只手搭在云杳窈的肩头,片刻后,一位盘着发的美人倚在车窗边,他脸上带着一种血气不足的白,连胭脂都盖不住,微风轻拂,将他发间珠钗拨弄的泠泠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