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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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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变色,云杳窈坠入梦境中。云和浪交错重叠中,识海里幻化出仙鹿云车。

不多时,仙兽稳稳停下。云杳窈坐于辇上,隔着珠帘银织,激荡的梦境白浪飞沫变成了洁白芬芳的梨花。

有一片花瓣携带芬芳,翩然落于云杳窈掌心。

身旁的仙侍手持宝篮,小声提醒她:“君上,那便是晏珩仙君。”

云杳窈抬头,顺着树荫花影,漫山皎洁梨花中,有一人立于小径间,遥遥向她一拜。

“晚辈晏珩,见过灵君。”

清幽芬芳萦绕此间,这个梦境涉及的回忆,真实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是需要精心维护,反复回味细节,才能重现当前的细节。

甚至连晏珩自己,都还穿着回雪峰上的新衣,而梦中故人,灵君神女,连袖口暗纹与额前明珠都精致灵动,犹如昨日新见。

云杳窈听见自己开口:“不必多礼。”

而后,她用手中团扇拨开车前帷幕,两人眼神对视的那一刻,她腕上无形的丝线骤然惊动。

灵君似乎对他有些失望,仅仅看了一眼,便放下帘账,连车辇都不曾下。

“仙君美名,本尊早有耳闻,只可惜前年的天帝寿宴上,本尊族务缠身,未能赴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晏珩站起身,他的身影在千树万花中因风而动,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看见青鸟停在车上。

神女见到它,柔声道:“稍等。”

青鸟吐息,灵气汇聚成几行字:此战得胜,吾妹一切可还安好?族中事物可还顺遂?为何久久不肯传信?我已提前返程回家,还望君上怜我一片赤诚丹心,早日同我相见。

她轻轻笑出声,突然挑起帘账对外头的人颔首致歉:“族中传信,有要紧事需要本尊亲自决断,仙君见谅。”

灵君离去,梦境在此分崩离析。

然而识海恢复寻常,本该平静无波的湖面泛起两点涟漪,云杳窈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见晏珩立于微波中心,神色分明是平静的,却在她面前无端满溢出些哀伤。

“君上。”

晏珩周身的灵力溃散成风雪,识海内从平静到冻结,再到冰碎雪满天,不过须臾而已。

梦彻底醒了,云杳窈睁开眼,她能感受到,丝线那边的动荡不安。

晏珩他心绪不宁。

那个梦中虚影地位尊崇,身份成谜。云杳窈从未听说过,晏珩曾与什么灵君有过交集。

能令他折腰之人,数遍九境也没有多少。她可能是某位仙门世家的继承人或是家主。

如此推算下去,她很有可能前往将要开启的上古遗境。

云杳窈边想,边牵动丝线,令贪惑继续潜伏。

她推开窗户,回雪峰上空星点寂寥,那些落不进院中的雪花在半空消散。她的视线从远到近,最终落在远处的梨树上。

隐春宫内,处处可见梨花。

从前以为是应景,原来不是贪图那点清芳与皎洁,是为了时刻睹物思人。

云杳窈提剑,剑风扫过树下飘落的梨花,她疲惫一扫而空,剑尖刮过枝桠,并没有斩断朵朵梨花,而是将它旁边的绿叶斩落。

有一抹新芽和花苞留于枝头。

“春天真到了。”一名面庞尚且青涩弟子拉着同时进入乾阳宗的同伴,她指着枝头那点不易察觉的绿,“真仪,你看。”

那名叫真仪的同伴出身不凡,她瞥了一眼,说:“这有什么好看的?长老们马上出来了,稳重点。”

即便这么说,她下意识抚摸剑鞘的手指微微发抖,还是暴露了自己心底的紧张。

小弟子翠微听到同伴此言,将目光移回台上。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摇了摇身边人的手臂,指着众人的目光所落之处,问:“快看!是长老们!他们身边的人看起来好年轻,他们都是谁啊。”

不待有人回答她,负责通传的弟子一一介绍道。

“掌门明晦大长老,及座下亲传弟子至。”

“微尘长老,及座下亲传弟子至。”

“怀璞长老,及座下亲传弟子至。”

“定渊长老,及坐下亲传弟子至。”

几位长老的亲传弟子众多,每逢春日试炼,长老都会指明几位弟子在台上随行。

微尘长老比较特殊,他名下仅有两名亲传弟子。一位是首席弟子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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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另一位就是关门弟子云杳窈。

两位品貌不凡,立在微尘长老身后,偶尔低头悄声细语,果然同传闻中一样般配。

“这就是云师姐和小剑君?”翠微感叹道,“果然气质非凡。”

赵真仪比她先到乾阳宗几日,她家与段家有姻亲关系,已凭着这层关系和常慎峰的弟子们混了个脸熟,自然要比翠微多知道些宗门内的消息。

她定睛一看,才在脑内将云杳窈身旁少年的脸同名字对上。

赵真仪道:“那不是小剑君,是花师兄,我昨日在演武场与他和云师姐正好遇上,云师姐还顺带指点了我两招。”

她说着,但眼里有止不住得意。

“至于岑师兄,我猜是那位。”赵真仪用下巴指了指。

翠微搂着赵真仪的胳膊不再摇晃,凑近后压低声音,同她咬耳朵:“外头传闻两人青梅竹马,情比金坚,怎么看起来不太相熟?”

何止是不太熟悉,云杳窈与岑无望中间犹如隔着一条鸿沟,两人自出现到现在,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赵真仪回答不上来,但她

没有承认,而是将翠微的脑袋推开,说:“哎呀,两人年少成名,有些傲气很正常,纵然情深,也不是非要时刻展露于人前。”

翠微恍然大悟:“好有道理。”

她再次看向台上的云杳窈,眼中略带艳羡与崇拜,道:“真仪,听说云仙子出身贫苦,没有拜入乾阳宗前便错过了入道的最佳年纪,竟然能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你说我会不会也……”

话音未落,有一人从台下飞身至擂台中心,对着高处已经落座的长老们恭敬行礼,再抬头时眼中都是桀骜。

他是今日首位登台的弟子,不过在场许多人都已听过他的名号。

“弟子闻佩鸣,拜见诸位长老。”

少年身着乾阳宗低阶弟子服,然而他身为照渊阁少主,即便是在天骄多如过江之鲫的乾阳宗,也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

首场与他对阵的弟子也紧跟着登台,但他的名讳,已无人在意。

闻佩鸣起势时,剑中灵的身影隐隐闪烁,天同剑出,鸣声响起的那一刻,全场静默,都不想错过上古余音。

剑起如雷霆,外腕花转动,潇洒随行。

出招势如山海,行的是浩然正气快哉风。

收若霜雪残风入襟怀,无需归鞘,闻佩鸣将剑负于臂后,从台上看过去,隐隐能看到剑尖指向天,而其上凛然剑气未收,与他脸上的谦逊形成鲜明对比。

“承让。”

闻佩鸣拉起落败弟子后,侧身转向台上。

他的目光定格在云杳窈身上时,露出一个微笑,眼神似有暗火浮动。

两招,仅凭借两招,闻佩鸣便将对方击败。

春日试炼的首场比试,从开始到结束,不需要眨眼就能轻易看完整场。

首战大捷,闻佩鸣很难压抑住自己心中的得意,所以他听过长老们点评后,提剑向云杳窈一拜:“敢问云师姐,我之剑意与当年岑师兄初露锋芒,谁更胜一筹?”

云杳窈心头一紧,不显山露水,准备把一碗水端平。

迎着众人目光,她缓缓道:“各有千秋,比试而已,只要问心无愧,那剑意就无高低之分。”

“可比试有输赢。”闻佩鸣道。

接着,他将目光拉回来些许,看向云杳窈身前的晏珩:“弟子不才,仰慕微尘长老已久,可惜我生晚了些,无缘您的亲传弟子。但弟子不甘认输,仍想为自己争取一回。”

听到这话,云杳窈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晏珩开口:“如何争取?”

“长老既然只愿意教导两位弟子,我就斗胆请岑师兄与我一战,若是我能赢下他,就请小剑君让位。若是我输了,岑师兄尽可提出条件,我照渊阁都能满足。”

云杳窈开口:“师尊,这不合春日试炼的规矩。”

更何况,岑无望剑心已失,如今身体未愈,怎能草率应战?

云杳窈忍不住瞄了眼岑无望,他面容清俊,不笑时冷意更甚,云杳窈离得近,能看到他脸上病体未愈的憔悴痕迹。

台上所有亲传弟子,独他没有佩长剑。畏寒似的,弟子服外还披着件白色鹤氅,整个人泰然自若,虽身处高位,迎众人打量,不露半点怯懦。

众人皆知,岑无望已经失了剑心。

而不知为何,自他归来后,连剑都没再碰一下。若是往日的岑无望,听到这种挑衅,此时已召剑上台,谈笑间将对方收拾得服帖妥当。

岑无望与闻佩鸣还未曾交手,两人现如今实力如何,众人并不知晓底细。

但云杳窈知道,当年的岑无望,并不比今日的闻佩鸣谦逊多少。应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杳窈回过神来,听见晏珩说:“确实不合规矩。”

他余光刮过身侧身姿挺拔如松的岑无望,突然转变口风。

“不过,你既有心越级请战,我也不好过度袒护门下弟子。若你能在此次春日试炼中拔得头筹,我便替岑无望应下你的挑战。”

晏珩转头,询问岑无望意见:“无望,你觉得呢?”

第25章

岑无望垂眸,回望晏珩。

以云杳窈对岑无望的了解,他是不会拒绝的。

岑无望唇上没有多少血色,加之他喜欢穿浅色衣衫,是以更显得整个人萧条清俊,像风雪压不弯的青竹。

果然,岑无望眼都没眨,干脆应下:“好啊,闻师弟要比试,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他唇角勾着笑,转而俯视擂台中心的闻佩鸣。

云杳窈怎么看都觉得那笑中带着些嘲弄。

岑无望说:“我确实想要闻师弟手中的一样的东西,不知闻师弟落败之时,能不能如你今日所承诺一般爽快割爱。”

闻佩鸣道:“师兄但说无妨。”

岑无望道:“说来也巧,当年我与两柄神剑皆有感召,无奈受剑冢限制,最终只带出了问心。今日一瞧,还是觉得天同风采不减当年,师弟输给我后,不如就把它转交给我。”

此话一出,在场不少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怕错过一个字。对于剑修来说,胜败皆为常事,输了不要紧,再爬起来重练就是,但甚少有人敢拿本命剑作赌注。

众所周知,剑修的本命剑重过性命。输了面子不要紧,输了本命剑,那就是面子里子齐齐丢掉。

闻佩鸣笑了:“岑师兄要明白,有些东西看似是一念之差导致的失之交臂,实则是你与它的缘分到此为止。我倒是有自信以天同当赌注,可天同认主,即便我愿意拱手相让,师兄又怎能肯定,它一定会改认新主呢?”

岑无望仔细端详这人,青玉配饰,两鬓边的风流散发随春风而动,眸间含情,自上往下看,莫名觉得这人看起来很熟悉。

若不是今日这一遭,岑无望几乎要忘记这位拦在逢朽生椿外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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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

他笑得更灿烂,云杳窈看出来他鲜少遇上这般嘴皮子灵巧的人,这是说得起劲了。

岑无望回答:“我可不爱做拾遗求利之事。如师弟所言,未尽的缘分,在你眼中是无可挽回,但我自有办法再续。无能者怨天恨人,感叹天意不曾垂怜于己身,岂知这世上,有轻言放弃的,自然也会有九死不悔者。我道人定胜天,从不信什么缘分浅薄之言,不过是给自己的无能寻了个绝口罢了。”

岑无望越说越轻松,到最后,竟然都忘记还在同云杳窈置气,开玩笑似的询问她:“师妹,你说我的话在理吗?”

这模样,就像他初到乾阳宗,一朝崭露头角,新硎初发,只要他在场,所有人都会被他的锋芒所掩盖。

这种目空一切的自信,一度令云杳窈心生羡慕,甚至隐隐生出些嫉妒来。

他们的目光相撞,突然再也无法移开,岑无望唇角笑意未变,但拽不开移不动的双眼越发幽暗。

就像是司南会不自觉朝着那个方向一般,岑无望的目光,一旦落在云杳窈身上,便再难被他自己控制。

云杳窈忆起从前,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她回答道:“师兄有理。”

只是说完后,云杳窈心中难免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惆怅。明明她曾羡慕过岑无望拥有的剑心,可当她真看到岑无望被人架在难处上,她还是会有种难言的别扭感。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已经如水般将心长久浸泡,即便源头遏止,依旧免不了拖着往下坠。

两人并未拉近距离,就这么对视一阵,还是掌门明晦的声音横插进来,结束这场闹剧。

“初试首场已经结束,都各自回到自己位置上吧。”

她极快地看了眼闻佩鸣,并未多说些什么。

春日试炼的初日,长老们总要走个过场。

如往年一样,晏珩还是那个第一个离场的。岑无望借口身体不适,要先行回逢朽生椿。

云杳窈想了想,还是代表回雪峰,坐镇台上,勉强将第一天的试炼看过一遍。

她回到隐春宫时,晏珩正在亭中小坐,侧闲听风雪与落花。梨花飘零,无鸟雀,无人声。

云杳窈还未行礼,晏珩先行推了杯热茶过来,示意她过来坐。

兴许是梦魇扰人,又或许是今日试炼上折了面子,总之,晏珩的脸色不算好看。亭中阴影半遮着脸,他的唇很薄,

抿过一口茶,水光沁润双唇,泛出点薄而透亮的红。

晏珩主动开口:“杳窈,可是在怨我?”

云杳窈接过茶水,看着袅袅升起的白雾,垂眸回答:“弟子不敢。”

“那就是怨了。”晏珩轻笑。

这种轻描淡写的姿态,没有抚平云杳窈心绪,反教她心中无端升起些怒火来。她不怨晏珩没有袒护岑无望,毕竟对剑修来说,怯战远比战败更致命。

岑无望身为微尘长老的首席弟子,若是因担心落败,而不敢拔剑,会让天下人剑修笑话。

但云杳窈真的不喜欢他如此这般,淡然处之。就好像她心中所想根本不重要,再浓烈的情绪,再汹涌的爱恨,都是他身旁轻风,压根掀不起什么波浪。

云杳窈没忍住,她没有反驳晏珩,道:“师尊,岑无望的难处,你不是不知道,他这副身子骨,能活着回来就已是万幸,再叫他带伤同闻佩鸣比试,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晏珩收敛起笑意,道:“你这是在怪罪为师?”

云杳窈将微微前倾的身子往挪回去了点,知道自己刚才话有些冲动,回答:“弟子不敢。”

晏珩道:“你心疼岑无望,我亦怜他命途坎坷。可这一天总是要来的,即便没有闻佩鸣,难不成会有人次次挡在他身前,处处为他着想,让他缩在逢朽生椿里,一辈子再不拔剑?”

云杳窈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为什么不能呢?师兄曾为我拔剑,我亦可在师兄落难之际,护他周全。”

晏珩叹了口气,眉宇间尽是无奈,他继续解释:“这世间的争名夺利,从未停歇过。就是因为他失了剑心,所以才会落得这般田地。若岑无望还是得神剑眷顾的小剑君,自然无人敢公然挑衅。假使我替他拒了这一回,才算是将他的无能撕开给众人看。”

他话音极缓:“其实连你也不信岑无望会赢,不然何必怨憎我不够偏心。”

云杳窈抿着唇,她眉头皱起,闻言轻轻瞥过脸,不肯看晏珩。

“师尊,我从不觉得岑无望会输给闻师弟。我之所以不想岑无望迎战,是因为想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

“师尊,岑无望如今所能依靠的,就是我与师尊,是不是?”

夜幕将至,隐春宫的灯火从远到近,渐次点亮。

亭内华光,将云杳窈脸上的倔强照得一清二楚。晏珩能看到她颈间线条绷得很直,看向他的时候目光灼灼,被他身后灯火浸染。随时都有话可说,句句都在为岑无望争取。

晏珩肯定:“你怪我。”

云杳窈还是那句话:“弟子不敢。”

晏珩道:“你怎知我没有替岑无望思量?杳窈,你和岑无望都是我的弟子,也是我的心血,我岂会弃他于不顾?”

她眸中仍是质问和不解,无声反抗和对峙。

在他长久的凝视中,晏珩深吸一口气,道:“此次春日试炼要一个月才能出结果,我早已想好,带你和岑无望前去上古遗境,若是能寻找到归元灵草,说不定能医治岑无望,只要能恢复他半数修为,到时再与闻佩鸣比试,那些谣言自然会被击破。”

气氛从紧张对峙到沉默尴尬,云杳窈不语,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她边喝着,边偷偷打量晏珩。院中芬芳与茶香混杂在一起,萦绕在她鼻间。

云杳窈放下杯子时,晏珩再言:“为师心疼岑无望,也心疼你,若是有办法替你们周全,我自然会想方设法,杳窈又何故疑我。”

晏珩语气平淡,似乎是怨小辈不够省心,但云杳窈听到,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自觉理亏,端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低头认错:“是徒儿心急,错会师尊意思。”

她看着对方眼中点点笑意,继续硬着头皮回答:“我在书上看到过,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师尊于我们,如父般慈爱,是杳窈狭隘了,请师尊责罚。”

晏珩既然都成了她话里的慈父,当然不会计较两句话的得失,他举起手中茶盏,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那双如莹珠般的双眸。

他欲言又止,而后将整杯茶分了两次喝完,而后才道:“我座下唯有你与岑无望两个徒弟。我早年痴迷于修炼,不似其他几位长老般老成练达,数百年修行,而今回顾前半生,也只有拨雪相伴左右,既然愿意收徒,自然是要为徒弟着想。”

“是我久不理世事,顿口拙腮,才让你我间生出这些误会。”晏珩柔声道,“你没有错,不必自责。”

晏珩不但没有责怪她的口不择言,还提议:“你如今境界增进,灵力随之提升,但在剑术一事上,仍需勤勉。”

他说着,起身召出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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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要与云杳窈过两招。

拨雪剑光带寒意,在夜中仍然如雪般明亮皎洁。剑上灵纹隐隐带着煞气,是当年封印万鬼后留下的痕迹。

晏珩是当世第一的剑修,云杳窈自然不会放弃这个精进剑术的机会,提膝点剑,直接进攻。

虽说一力破万巧,可她与晏珩间的灵力悬殊,即便是趁其不备,先手制人,终究还是被晏珩翻身躲过。

落地后,晏珩翻转手腕,剑脊化气,震开云杳窈的下一次进攻。

直震得她手腕发麻。

他本可以如花在溪一样,趁此击落云杳窈手中的剑,但硬生生背剑立于原地,稳步沉声:“再来。”

晏珩有心教,云杳窈有心学,两人且战且复盘,直到月升天边,都不显丝毫疲态。

不过晏珩并不急于一蹴而就,剑术是不可能一夜学成的,他收剑后接着点拨了几句,叫她回去后在识海内细想,若还有不懂的再来问他。

云杳窈点头,刚想抬手抹把汗,被晏珩用剑柄止住。

他将帕子递过去,道:“若是我为慈父,杳窈是不是又该怪我教导太严?”

他拂过云杳窈发顶,连自己都调侃进去:“还好,我是个不怎么会偏袒徒弟的严师。”

云杳窈接过帕子擦汗,替自己辩解:“是我先前误会师尊。”

再抬头,看到晏珩已带着拨雪往偏殿去,灵力运转,他身影已远去,声音飘渺空灵:“你且回去休息,明日我们便启程。”

云杳窈原以为这就算尘埃落定。

未料次日起身,看到两位长老竟然没有去观看今日得春日试炼,而是携徒弟前来拜访。

定渊带着花在溪,怀璞身后跟着廖枫汀。

云杳窈自觉站在晏珩身后,侧耳细听。

原来是为了上古遗境而来,怀璞与定渊都有意让自己徒弟随行历练。

看到云杳窈垂首听着,定渊咳了一声,暗示花在溪:“徒儿啊,你常与你云师妹一同练剑悟道,素日在问鼎峰没少和她玩闹,怎么今日反倒一副鹌鹑模样?”

第26章

云纹白衣外是赤色缘边,红玉冠,细长抹额与脑后高马尾混在一起,随动作摇摆晃动。

花在溪的装束与平日相比并不算张扬,可这张脸天生就带着肆意张扬的意味,即便是听到定渊的话,向前迈步,躬身行礼,脊背也是直挺挺倒下去,线条绷得很直。

“拜见长老。”

花在溪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偷偷抬眼去瞧晏珩身侧的云杳窈,眉宇飞扬,连唇角都要压不住了。

云杳窈难得见他正经模样,不知为何,也想跟着笑。

两人憋着一口气,一人赶紧再度埋首,一人干脆抿着唇移开视线。

晏珩淡声道:“不必多礼。”

两人低着头看脚尖,谁也不敢先抬头,生怕搅乱了殿内的严肃气氛。

一旁的怀璞长老看到后,冷哼一声,不甘示弱:“我便直说了吧就当是卖师兄个面子,师弟你此行带上枫汀,也算是让他跟着长长见识。”

“我徒儿枫汀虽然是个闷葫芦,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

他做事细心谨慎,师侄去思过崖的时候,就没少私下照顾教导她。你把他带在身边,这一路上也能有个帮衬。”

定渊长老抚着长须,笑眯眯道:“唉,小辈间还是有共同话语的比较好,在溪和云师侄性合得来,两人在崖底共斩贪惑,这份默契难能可贵。”

“在溪这孩子于剑术一道天赋极高,无灭境将至。我一把年纪了,就等着他来接我的班。”

这话说出来轻飘飘的,分量却不轻。

晏珩知道定渊对花在溪视若亲子,长老的通行令都随意丢给他,差点叫他惹出麻烦。

定渊华发丛生,眉须皆白。虽说突破往往就在一瞬间,但他处在神秀境中期数百年,至今仍不见松动迹象。花在溪承袭定渊的剑法路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远超当年的定渊。

这样的徒弟,定渊愿意一路托举着,替他铺路。

然而怀璞与定渊谁也不肯退让,若是只应下其中一人,面子上不大好看。两位师兄皆于他交情不浅,怀璞还与他师承同一人。

从宗门弟子到长老之位,怀璞没少照顾他。

晏珩沉默许久,藏在袖中的手掐算一阵儿,道:“此次上古秘境突然开启,其中凶险尚且不可测……”

定渊赶忙说:“无妨,无妨。他虽年少,却自小跟着我修道习剑,总养在乾阳宗也不是个办法,哪能不见点波折?”

怀璞亦言:“我徒儿行事稳重,在刑堂时,做事还算妥帖齐全,你尽管带着去就行了,一路山能否遇见机缘秘法,都是他自己的命数。”

如此,晏珩才松口:“既如此,我们今日就下山,两位师侄收拾一下,我们两个时辰后下山。”

怀璞带着廖枫汀走了,应该是还有些事需要额外嘱咐。

定渊却早已准备好,估计是一早就把事情安排妥当,把袖中的锦囊宝袋塞给花在溪,拍着少年挺拔结实的臂膀,叮嘱他:“小虎啊,你此程且去。遗境内万事小心,切勿贪心,在外谨遵你微尘师叔的命令。还有,不要和师妹置气。”

定渊眼角纹都纳着慈爱,他从手上取下两个随身携带的宝戒,一枚给了花在溪,另一枚递给云杳窈。

他对云杳窈说:“这混小子平日胡闹惯了,云师侄不要同他一般计较,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回来和师叔说,师叔给你撑腰。”

云杳窈没有立即接下,侧首用眼神询问晏珩。

晏珩道:“这是你师叔的心意,不可多得的宝物,你戴着就是。”

戒指冰凉,戴在手指上沉甸甸的。随她手指变幻粗细,刚推到指根,便牢牢套紧。

黑色戒圈沉稳低调,灵气温润厚重,云杳窈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件防御灵器。

云杳窈摸着戒指,向定渊长老道谢:“多谢师叔。”

定渊这人随性,所以说起话来难免不着调:“看着你们两个小辈,就想起我年轻时,想当年我也是风姿卓绝的俏郎君,如今也老喽,和我同辈的师兄弟,一个个都接连离去,早不见意气风发的故人。粗略算来,这一代里就剩下零星几个人。”

“前面的路是你们年轻人的,大胆走,出门在外,乾阳宗就是你们的底气。”

不止他曾经的同门弟子,就连最早的几个徒弟,不是陨落于中途,就是比他更早一步寿终。

定渊想到这里,难免心头惆怅,连眼眶都湿润了些,说到动情处,他猛地拍了拍晏珩:“师弟啊,咱们这群老家伙里,就属你最出息,师兄就把在溪托付给你了,你多担待些。”

晏珩静静听了一阵,听着听着便垂下眼皮,半遮着眼中情绪。

他眉头原本已轻轻皱起,在定渊拍到他身上时,迅速舒展,接下定渊的话:“师兄放心,最迟半个月,春日试炼结束前,我就能带着他们回到乾阳宗。”

定渊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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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时,并未带着花在溪一同离开,不过他脚步轻快,任谁都能看出他心情畅快。

花在溪不知何时立在云杳窈身侧,两人肩膀时不时挨着。

云杳窈看着定渊的背影,小声说:“你师尊挺关心你的,这个戒指,是天外陨星打造的,也舍得送出来。”

花在溪身量颀长,云杳窈声音微弱,他不自觉偏头探身去听,如火般的发带垂在云杳窈的身上,上面的珠子引着丝线,从她肩膀上的弧度滑落,又摇摇晃晃在她背后晃悠着。

他神色得意:“那当然,我师尊是最好的师尊,我也是顶好的徒弟。我们问鼎峰就是整个乾阳宗最厉害的峰头,我就是问鼎峰这一届的霸王。”

云杳窈最瞧不惯他这副狂傲骄横的模样,非要让他不舒服才行,她突然想起什么,故意问花在溪:“刚刚师叔喊你什么?”

她作苦思冥想状,五官皱起,似乎在回忆方才的话。

一股热血从花在溪心口冲上脑门,他威胁道:“打住!忘记!不许想!”

云杳窈拉开些距离,打了个响指,将那两个字在齿间咬得清晰有力:“小虎,这也是你们问鼎峰的特色吗?真有意思。”

这并不是问鼎峰的特色,而是花在溪的乳名。

除了定渊外,没人会这么喊他,连亲生父亲都不记得这个稚气的称呼,只有定渊会拿来逗他。

“小虎,你怎么脸红了?”云杳窈明知故问。

她极缓地慢眨着眼,眼里都是狡黠的光亮。平日都是花在溪捉弄别人,这一回叫她抓住了机会,他们还是在隐春宫,这里几乎是云杳窈的主场,她底气更足,再次重复。

“小虎,怎么不说话,是不爱说话吗?”

花在溪刚去捂她的嘴,被云杳窈躲过,闪身到一旁的柱子后。

她从雕饰了奇兽的白金柱子探出半边身子,歪着头,继续气他:“小虎。”

花在溪身法快,没和她绕几个来回,就要抓到她衣角。

晏珩适时开口:“杳窈。”

云杳窈冲过去,躲在晏珩身后,冲花在溪做了个鬼脸。

花在溪面红耳赤,紧紧盯着云杳窈,冲她做了口型:“等着吧。”

晏珩看着他们两人打闹,在中间和稀泥:“行了,同门间理应互相敬重,你们两人成何体统。”

他话说到一半,想起定渊的话,话音瞬时哽在喉间。不远处的花在溪确实担得起意气风发,旭日光辉洒在他侧脸,他高耸的鼻梁将脸上的明暗一分为二。

即便如此,花在溪隐在暗处的眼眸仍闪着年轻灿烂的光辉。

当真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周身锋芒比剑更盛。

晏珩偏头垂眸,余光看见云杳窈眉眼间的骄矜,咳了一声,最终将此事轻轻揭过:“行了,你们在宗门内吵闹,尚有长老们庇护,要是到了秘境内,切勿意气用事。”

他这么说着,觉得这话未免威严有余,少了点人情味。

可能真的是岁月不饶人,就算天道偏爱,永驻新颜,心态却不可避免地日渐老去。

晏珩眼前慢舞的浮尘如他一般静默着,他能清晰看到花在溪周边的尘埃流动,雀跃着穿过他周身缝隙。

连尘埃,都会围着更年轻跳动。

云杳窈与花在溪都站直身子,乖乖听他训话。

晏珩深吸一口气,已经想不起刚才究竟要说什么,索性放松展笑。

“几位长老平日的教诲,你们该放在心上。我入门时尚且年幼懵懂,师兄们皆年高于我,免不了会对我看管的严写,我也曾在刑堂罚抄过,受过门中刑鞭。”

听到此处,云杳窈抬头看了他一眼,晏珩回望过去,将手轻柔搭在她肩膀。

“不必紧张。”

他对花在溪说:“我久在回雪峰,虽鲜少理会门中杂物,却也并非冥顽不灵的老古董。”

“听闻你常在我闭关时指导杳窈剑术。”晏珩低头抬手,三千乌发被银色发冠规整束好,面容玉耀光华,冰雕雪塑般的出尘气质。

他掌心浮现一支凤凰羽,瞬间吸引了花在溪的全部视线。

晏珩灵气包裹着凤凰羽,将它凝聚成一滴玄色灵珠。

他催动灵珠飞向花在溪,直直隐入他眉心。

一股炽热的灵气贯穿花在溪的经络,最

终融入识海。

晏珩道:“这凤凰羽,就算是赠与花师侄的见面礼。”

杳窈撇嘴,道:“我也想要。”

她心底有点小小的不平衡。定渊给了两枚戒指,为什么晏珩只拿出一支凤凰羽。这东西于修炼有益,他怎么不舍得给她?

晏珩指节纤长,关节血色如桃绯。

云杳窈盯着他未收回的手,如果目光能灼人,这会儿晏珩的掌心都要被她瞧出个洞来。

云杳窈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人都是这样的,不患寡而患不均。

花在溪可以有,她凭什么不能有?

晏珩没忘记她,凝聚心头灵力,从指尖化出一滴精血,灵气化为细长银丝,殷红鲜血坠于其中,绕在云杳窈颈间,

温热的珠子点在她锁骨间,并不起眼,在安置好的瞬间,她周身立即围绕起一层不易察觉的灵气护体。

精血化作的珠子,应该不止这点灵气才对。

云杳窈问晏珩:“看起来好厉害,它有什么用?”

晏珩回答:“你就当是避寒法器好了。”

云杳窈瞬间失望。

她思索片刻,与晏珩讲条件:“师尊,我能和花师兄交换吗?”

看云杳窈眼馋,晏珩噙着浅笑敲了敲她前额:“不能讲条件。”

云杳窈往花在溪看去,他额上肌肤光洁,凤凰羽藏在识海里,除非他本人愿意交换,不然就只能设法强行逼出。

后面的方法显然没必要,而前者……

云杳窈看着花在溪眉间难抑的自得,觉得他定然不会这么好说话,那就不必再多费口舌。

云杳窈心中不舍,但她也见识过不少好东西。

凤凰羽稀罕,说不定上古遗境中还有更稀罕的宝物等着她。

这么想着,她暂时将这桩事搁置一边,询问晏珩:“师尊,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她琥珀色双眸亮晶晶的,眼底都是期待以及不加掩饰的欲望。

晏珩回答她:“不急,我们先去宗务堂。”

不多时,三人御剑行至宗务堂,远远就看见青白与墨色身影在檐下等候,一人闲靠在柱子边,另一人目视前方,站立姿势比木头桩子还直。

是岑无望和廖枫汀。

云杳窈加快速度,比晏珩和花在溪都要先落地。

一路跑到阶前,她想起自己还与岑无望别扭着,师兄二字虽然已经先一步从唇边溜出,却硬生生转了个弯,将步子停在廖枫汀前。

她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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