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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今宜
绿灯(2)“一一,为什么我喜欢……
61.
秋风四起,干冷的风卷着李勤的裙摆,擦过她的脚踝拍打。
她失语地看着赵客,在他温柔、认真,藏着一丝紧张的漆黑目光里,心跳愈发慌乱。
“赵、赵客……”她不知所措地想解释,他一定是误会了,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发展,踟躇的话语才出声,赵客眉眼弯了弯,是很幸福地笑:“嗯。”
他抬手,勾走她唇边的头发别到耳后,又朝她走了一步。
原本隔着一条小路,横亘着满地枯黄落叶的男人,此时脚尖顶着她的脚尖,专注炙热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不想放过她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
“一一,你是不是也喜欢我?”他很轻地问,温润眸子里的探寻不似话语中的轻巧。
“不”字卡在了喉咙里,她只敢呢喃着他的名字,在舌尖反复摩挲到发烫,“赵客,我……”
寂静的小道忽然响起说话声,不远处过来了两个散步的中年夫妻,不知说了什么,女人激动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满地落叶的清净小路上。
李勤飞快往后退了一步,拉开同赵客极近的距离,下一秒,垂落的手腕忽然被他拉住,赵客转身,拽着她快步走到拐角高墙的角落里。
昏幽路灯远去,旋着秋风的墙根泛着微凉冷意,晦暗不明里只有薄薄月光落下。
李勤心跳怦怦失序,睫毛轻颤,抬头只见身前挡着月亮的赵客正在望着她,滚烫呼吸落在她脖颈,灼热让她的后脊也变得酥酥麻麻,心不上不下的,手心微微出汗。
“一一,你刚才想说什么?”
漆黑里,她只听得到他期待的声音,干净声线卷着一丝丝激动的颤音。
“赵客,你、你……”解释还是拒绝,她变成了一个无能的结巴,心情一片混乱,他的名字成了她的挡箭牌。
“一一,要是你不知道说什么,我来说。”他捧起她的脸,微弯了腰与她目光平视,高大身形挡着的月亮露出,淡淡月色让她看清了极近的脸。
秋叶晚风,他的额头携汗,眸里罕见的青涩、羞赧、紧张。
远处白鸽飞过尖塔,一道钟声在李勤耳边荡开。
“勤勤,如果这些招数你都还看不出来,那就试试只看着他的眼睛,他有没有喜欢你,在某个瞬间,你可以在他的眼睛里找到答案的,他望向你的目光,和他看风景、看他人,怎么会一样呢?”
“是……哪种不一样?”李勤不是很明白。
秦钰戈笑着又喝了一口酒,意味深长地耸了耸肩,“哪有什么特别的形容,这种不一样,等你发现的时候,就有答案了。”
李勤借着墙角极暗的月光,洞察到了赵客眼里的心动。
忽然间,她的鼻子酸涩得极其厉害,刺得她眼眶发湿,狼狈躲开与他对视的目光,“赵客,你为什么喜欢的要是我。”
心疼、自责、愧疚。
湿润的语调让赵客追着她的眼睛,偏着脑袋看她。
他很温柔,秋夜的风似乎都热了。
“一一,为什么我喜欢的不能是你?”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告白得到的回应,首先是对方的不安心疼,无奈地点点她的眉心,“你该记得我为什么喜欢你。”
他像个丢了玩具的小孩,委屈抱怨,又傲娇着不解释。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吗?”他勾唇,笑得有些坏。
“……刚、刚才有人路过。”她脸发热,努力想把话题拉回正轨。
他闷笑了一声,“那就得到漆黑墙根来说啊?”
他句句带笑,进攻性却那么强,李勤无法招架,只想粉饰太平,“那我们快出去……”
她往外刚走了一步,下一刻被他拽进怀里低头吻了下来,身后明月高悬,寂静清辉洒落这个角落,两人纠缠的影子在白墙上溶于一起。
“一一,终于能在你清醒的时候吻你了。”
幽幽叹息声消失在了唇齿之间,李勤尚来不及咀嚼他话里的含义,唇上生涩的亲吻在她心口窜过一道电流。很软的触感落在了她唇上,温柔的、很短暂,她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她在和赵客接吻这件事。
蜻蜓点水,涟漪都还未荡开,他微微离开,灼热的呼吸落在唇畔,生涩的触碰让两人都变得异常安静。
夜风吹起一地枯黄的银杏叶,伴随着浅浅的沙沙声,二人的呼吸纠缠互换。
他眉心轻轻抵着她的额头,鼻头轻蹭着她的鼻梁,温热触碰,来回纠缠,乖巧依偎着,倒是比他的吻还要黏人。
迷离清浅的气息拂着李勤飘摇的心。
“一一,你会抗拒吗?”
她想往后退,脚下枯叶碎裂,响动格外清晰,后背已经紧贴上了高墙,彻底拢在了墙角与他的怀抱里,避无可避,只能抬睫回视他的目光。
“和我接吻……是什么感觉?”
他好笑道,“这个还要问我?”
她不自然地抿唇,“亲……喜欢的人,应该是不太一样的吧。”
“嗯,很不一样,要是没体会出来,那我们再亲一会。”
话音刚落,他再次低下头,牢牢地吻上了她的唇,刚刚的告白还未让李勤消化,此刻的吻却远比之前凶猛,唇齿纠缠探索,李勤想躲,却被他扣住后腰更紧地贴上了他的胸膛。
赵客的吻毫无章法,不知是不是那些爱情电影里的吻戏也看得心猿意马,只学了个大概。
她木讷笨拙的,不知该躲该退,愣神之间,被他循着机会撬开轻抿的唇,含着温热湿润的下唇摩挲片刻后,很快吻了进来,长驱直入,带着秋夜微凉的风和他特有的莽撞热情。
他像是按捺不住,又可能蓄谋已久,舌尖细细摩挲她唇间的温度,感受到她细微的退缩和害羞后,下一秒更紧地扣住她的下颌,手掌垫在后脑勺,更用力地吻了上去,带着告白后的一丝丝占有欲,贪婪的探索她温热湿润的口腔,每一个角落都被他强势扫过,哪怕她的舌怯怯闪躲、避让。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唇齿窜至脊背,又顺着战栗的神经游走到脚尖,李勤无意识的腿软,她好似被一股温热、强势的暖流裹挟,既渴望又恐惧,左右为难间,已经被他熟练的引导,被动地承受着他激动的亲吻。
赵客的唇齿间有淡淡的薄荷味,那是他烟瘾犯了时总会倒两颗含着的薄荷糖。
她尝过一粒,没想到再含这份清凉,又多了燥热、湿润。
叶落的轻盈在灼热的细吻中变得极有分量,落在她的发梢,激得她一顿,忍不住想要抽离,被他衔走丢开,她气喘着微微颤动,月光秋叶中看他的脸潮红,嘴唇湿润。
“赵客,可以了……”
“不够。”
“远远不够。”
他贪婪的又吻了下来,月光被云层遮挡,角落漆黑静谧,克制尽失,那些辗转的厮磨、湿润的吮咬都愈发肆无忌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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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小路,变得比来时更寂静。
远处月光下树影攲斜,近处脚边枯叶干裂破碎。
赵客拉着她的手,勾唇笑了一路,红意未褪,微微轻肿。李勤游离地踩在枯叶上走着,寂寥的叶落声在漆黑深夜里,引得她心绪更加飘茫。
回到家,赵客不舍地松开手。
想要和她说话,李勤转身,看也没看他,呆呆地上楼了。
赵客幽深的目光落在她寂寞的背影上,微微抿了抿唇。隔着三层台阶,跟在她身后上楼,看她低着脑袋,不言不
语地走着,步伐很轻,每一脚都像踩在了棉花上,他的每一步,便也落得不那么轻松了。
脸上的笑渐渐淡去。
看她推门不打招呼的就要进自己的房间,赵客忍不住喊住:“一一。”
她的背影僵住,并未回头。
他试探:“以后,我们可以不再分房睡了吗?”
在公寓那段时间,虽然空间确实狭窄不便,但每一个与她同眠的夜晚,赵客都很期待。
那道身影定了两三秒,缓慢地摇了摇头。
“我判断错了是不是。”赵客低问,走到了她身后,垂睫看着她,头顶的灯光在他肩头落下阴影,无法再继续骗自己,“你不喜欢我。”
按在门把手的指头紧了紧,李勤转身,抬头看他时唇上红润微消,“我以为……你不喜欢我。”
“所以你才回来的?”
李勤沉默。
“还是说……你是回来找它的。”赵客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张照片,挤了个难看的笑容,“我本来想先藏起来逗你一下,没想到你这么在乎它。”
李勤瞳孔猛地一缩,狭长走廊的昏黄灯光里,照片里的女人在热气蒸腾的淋浴下,因男人的热吻而仰着头,蒙蒙白雾掩盖不住那双眼里的情。欲。
羞耻、难堪,她飞快夺回,激动愤怒地撕掉了照片。
胸口剧烈地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被风鼓动起的落叶,漫天飞扬,最后又零落一地。
赵客看着地上的照片,“这张照片还是会让你觉得羞愤吗?”
“我那样子不丑吗?”李勤脸色难看到发白,她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无法面对那样的自己。
赵客没错过她眼里的嫌恶。
他俯身捡起碎片,手指拼凑着,深邃的目光看她,“一一,这张照片,有我见过你最生动的样子。”
顿了下,他说:“你戴上手表鼓足勇气改变自己的样子,喝醉酒的样子,下水的样子,每一个都很生动,但不能为此否定掉,这张照片里的你,也是最真实的你。”
“你觉得丑,我觉得很美。”
“判断因人而异,直视自己的情欲,这不是一件丢人的事。”
“照片里的我……”她嘴唇颤抖,“看上去浪荡吗?”
赵客怔然地看了她许久,李勤无措地立在他跟前,如同被审判一般脆弱、小心,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被她拒绝的心酸远抵不上目睹她自厌后的怜惜。
“一一,如果照片里这样生动、直白的女人在你看起来是浪荡的,那……”他轻笑:“不如从今天起,就做个浪荡的女人。”
李勤唇一抖,震惊失语地看着他,这番话的冲击力远比赵客的告白更让她心神俱荡,石破天惊。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李勤妈妈是荡。妇,李勤就是小荡。妇。”
“丢死人,害爸爸,村里有个大婊。子,带着一个小婊。子。”
“哈哈哈,真讨厌,我们一起赶走她。”
一首李勤很久不愿想起的诋毁歌谣在脑海里冒出,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因为这个歌跟人打得鼻青脸肿,直到一脸麻木,彻底习惯。
不管有多少小孩追在她身边唱歌,她都能面无表情地推开那些人,从村头不发一言地走回家里。
“刘菡梅,你是荡。妇吗?”她站在门槛外,双目漆黑地死死盯着屋里的女人。
“我是。”角落爬出一个神情疯癫的女人,怀里揣着李恒的牌位,凄惨地朝她笑:“李勤,你可不要像我一样,成个人人喊打的荡。妇。”
李勤的笑,像灵魂快要被击碎一般,四分五裂的在脸上浮现。
“赵客,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说让我浪荡。”
“浪荡”一词像是刘菡梅下给她的谶语,她本分克己,剥离欲望,只不过是为了挣脱这二字。
“你觉得这个词难听,我觉得这不过是人为定的概念。”他叹了口气,“一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如此刻薄自己的欲望,我只想你开心,如果做人浪荡,又不伤害别人,那跟潇洒没什么两样。”
李勤傻傻站在那儿,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他浑不在意的语气将过往谶语击碎,耳膜嗡鸣,心脏猛烈撞击胸膛,滚烫的鲜血流遍四肢百骸,沸腾之间,她忍不住上前,踮脚圈住赵客的脖颈吻了上去。
他怔住,回过神来激动地抱起她压在墙上,更热烈地吻了上去,李勤双腿夹着他的腰,灼热吮咬,墙壁挂画被她的脑袋顶掉。
啪一声,巨大声响回荡在走廊。
唇舌未分,两人沿走廊的墙一路厮磨回房,辗转热吻,他的唇烙过她粉红的耳后、锁骨,热火赶走了秋夜凉意,浴室镜面倒映着两人的纠缠,潮红、湿润的指腹在镜面留下一片湿痕。
花洒骤然打开,蒸腾热雾将封闭空间变得更加私密、狭窄,她被抵在白瓷砖墙上,水流如瀑布冲刷着二人的亲吻,她仰首追着他燥热的吻,二人好似又回到了破碎的照片里,舌尖尝到了微咸的汗液与更深处涌动的欲望。
雾气攀上磨砂玻璃,热吻的人在氤氲白雾里纠缠。
……
静悄悄的卧室里,秋日早晨明媚的阳光穿过百叶窗的栅格,在窗前的人身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纹。她极其安静的站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身后,凳子歪斜,地毯上丢着凌乱交叠的衣服,镜子前的护肤品倒成了一片。
赵客从口干舌燥中醒来,目光朦胧地迎着日光,手稍挡了下眉心,渐渐聚焦的瞳孔落在了窗户前静默站着的赤。裸女人。
“一一……”
闻声,她回头,一丝。不挂的身上落着潦草的红印,看向他的目光却很空。
他咳了声,微微坐起,褪下的被子露出腰间同样凌乱的红印,回视着她眼里的沉沉黑意,嘴角紧绷。
她不发一言,没有表情地看着他,那双眼里看不见丝毫的情。欲,身后晨光落在她纤细高挑的身上,赤。裸、光洁,一尘不染。
赵客蹙眉。
想了一夜的李勤终于坦诚。
“……赵客,喜欢这种东西,我还是给不了你。”
第62章 今宜绿灯(3)
62.
卧室陷入沉寂,似乎窗外透进的阳光都黯了几分。
“赵客,没有的东西,我怎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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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李勤苦笑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我或许有你觉得还不错的身材、做你妻子的身份。”
“但是,这都是我能给你的,你再想要的……”她喑哑的声音含着秋日清晨的薄冷,低声呢喃:“给不了了。”
赵客定定地看着她,手无意识地紧抓被子,片刻起身,撑开被子将光。裸的她拢进里面,干笑道:“早晨还有点凉,有什么话盖上被子说也不迟。”
李勤睫毛颤了颤,抬头看他。
赵客笑得很不自然,“看你在窗边发呆,我当发生了多大的事呢,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反正你是我合法妻子,这一点总跑不了。”
“……你不失落?”
昨晚他分明那么开心,以至于她不知如何打断他,想试试可又骗不了自己,一想到和赵客恋爱,莫名的恐惧便会袭上心头,过往刘菡梅爱着李恒后的种种惨状在脑海里闪过。
黑夜给了她勇气,白日又尽数消散。
“失落。”他默默望着她,想说:一一,能不能试着喜欢我。
话到嘴边又锯齿变钝,难以启齿。
他不想她为难。
“一一。”
“嗯?”她有些发抖,即便卷着被子。
“就像以前那样吧,不喜欢就不喜欢,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你喜欢我。”而她,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赵客望着她眼里的愧疚,心拧了下,细密的疼痛从心底上涌,脸上却笑得吊儿郎当,“也可以不喜欢。”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身去衣柜里拿内裤衣服,一边穿一边说:“爱情又不是什么必需品,有了固然好,没有还能影响我生活了?”
他好笑地
系着腰带,掠她一眼,一副拿得起放得下的轻松,“你不喜欢我,我就还是多喜欢钱一些喽。”
他好似非常洒脱随性,万事不困于心,李勤裹着被子,僵在原地看他。
“行了,今天没课就多睡会,地上冷,别总光着脚站着。”赵客好笑地走过来,拽着被子一角把人拉到床边,“不知道还以为我告白失败,恼羞成怒罚站你呢。”
李勤被按着肩膀坐回床上,抬头看他,百叶窗折射进的明媚阳光在他脸上落下忽明忽暗的影子,他蹲到她跟前,平视道:“一一,你只管守好你自己的心,做你自己,快乐就行。”
“……你的心呢?”
他扯着领带低头给自己系,“我这人挣钱瘾上来,心被钱给填满,其他的很快就忘了。”
低头打领带的手被按住,李勤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抽出领带,“赵客,今天的领带系歪了。”
“是吗?”他笑了笑,蹲着由她系好。
“赵客……”
“嗯?”他挑眉看她。
“你……可以试着找一个能够去喜欢你的人。”
赵客眨眨眼,噗嗤一声笑了,“怎么,咱俩这做夫妻的都挺大度啊,你也鼓励我出轨呢?”
“我不阻止你寻找幸福。”
“嗯……”赵客老神在在地点头,瞧她的目光意味深长,“幸福,多奥妙的一个形容啊。”
他抬手轻轻弹了她脑门一下,站起爽朗道:“行,听你的,李一一老师说了算。”
“好了,不打扰你睡觉了,我拿东西去隔壁洗漱,你躺下再睡会儿。”
他走得很快,房门关闭,轻松恣意的笑消失,卧室又重归一室安静。
李勤心情烦闷地看着天花板,眼中哪有睡意。
隔壁,赵客脸上轻松的笑消失,拧着眉叼着牙刷拿手机正打字,每一下按的力道重得似乎要掐死人。
还没睡醒的邵阳煦被手机铃吵醒,扒拉过来,只见赵客发了十几条臭骂他的消息,把他损得一无是处,人都给整精神了,从床上坐起回消息。
——看你这恼羞成怒的样子,难不成追人失败了?[坏笑]
“叮叮叮……”
一石激起千层浪,赵客连续不断的表情包发过来。
【赵客】:废物!
【赵客】:没用的家伙!
【赵客】:退钱!!!
邵阳煦闷笑,心想:我是指点指点,又没保证一定行。该,敢情你赵客也有今天,那就让你也尝尝爱情的苦吧,这狗男人,以前可没少对他谈的恋爱冷嘲热讽。
手机丢到一边,叮叮当当的提醒也变得悦耳,邵阳煦搂上被子笑着又睡了。
赵客这边,噼里啪啦又骂了几十条消息,总算发泄够了,放下手机整理头发,看着镜中洗漱完干净帅气的男人,自恋地吹了声哨。
不急,感情的事看来还是得徐徐图之,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也不多见了,一一不喜欢他,那不也不喜欢其他男人吗?
这就行,好歹他还占着老公的名头呢。
赵客用精神胜利法给自己重拾了点告白失败后的信心,冷水洗完脸,打算先哐哐挣钱,前一段时间不上班坐吃山空的感觉让贪财的他心慌慌,至于让李勤喜欢他的事……
他脸上的笑又消失了。
只能慢慢来。
李勤不知赵客已经给自己洗了脑,被告白又拒绝的人反倒变得蔫儿吧唧的,连着好几天总有点不敢直视赵客。
他好似一无所知,一如往常的同她相处,慢慢的她也就松了口气。
幸好喜欢,不喜欢,都不会有太大改变。
他们是夫妻,是家人,这就够了。
十月底公寓到期,李勤的东西全都搬了过来,从前家里都是以赵客的东西为主,现在随处可见她的书、茶杯、衣服,其实这样的改变并不鲜明,只是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两人的生活习惯。
李勤忙着上课的时候,赵客会收拾家里、做饭、等她回来看书散步,他忙的时候,李勤就帮忙叠他的衣服,整理他的文件资料,门口衣架上两人的衣服换来换去,鞋柜里也慢慢挤满了女人的鞋子。
大金小余被喂得胖嘟嘟,安静的小余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悄悄跟着大金在水中游弋,两条鱼愈发熟稔,安城的秋也更凉了。
满城金黄枯叶落了一整个十月,进入十一月份后,天气变凉,行人都纷纷换上了毛衣、羽绒服,脖颈绕了一圈围巾,看上去暖和又舒服。
李勤穿着高领的浅灰色打底,宽松的棕褐色长裤,外面一件乳灰色呢子大衣,整体简单又舒服,外套利落的裁剪和流畅的大翻领设计衬出她高挑优雅的气质。
深秋初冬,天灰扑扑的,空荡荡的树枝切割着天空。
秦钰戈哈着白雾快步走,老远就看见了路口等着她的李勤,笑容灿烂喊:“勤勤。”
她欣赏地打量她的穿着,“你今天穿的我在车上就注意到你了,算不上特别精致,但很有娴雅的女人韵味啊。”
李勤已经能坦然接受别人的赞美,夸道:“钰戈,你才是漂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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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钰戈的样貌更出挑美丽,闻言,她却是满不在乎粗鲁地抓了抓头发,裹紧自己的短款羽绒服,搓手道:“你看我这狼狈样哪还能看出漂亮,最近武馆生意不景气,头都要炸了。”
不过她有心理准备,这本就不是个景气的行业,她虽然抱怨着,脸上依旧笑得开心。
“走,咱俩边走边说。”她娴熟地挽上李勤胳膊,李勤也不再抗拒别人的亲近,自然地跟她往饭店走。
秦钰戈算是创业,平日里忙得脚不沾地,两人见面机会不多,这一聊起来就是一下午,终于秦钰戈说起自己最近找的副业,“勤勤你猜,我为了挣点外快支撑武馆经营,去干什么了?”
“跆拳道之类的店打工?”
“那才挣几个钱。”秦钰戈摆手,“给你看这个。”
她随手从兜里摸出一张宣传纸,内容在电线杆、墙上、老旧胡同随处可见。
“专业找人,寻找小三踪迹,保卫婚姻,不成功不收费。”
她惊愕道:“你帮人抓小三?”
“嗯哼。”秦钰戈解释,“不过也不是我一个人,主要是武馆里的教练锋哥,之前没来武馆前他就做过这个,钱多时间还相对自由,你说去打工,哪个都得把人困住了。”
“这……”李勤表情复杂地看她:“这活,不好干吧。”
“不啊,还挺有意思的!”秦钰戈激动起来,铺垫半天就是为了带李勤吃瓜,“我跟你讲,我真是大开眼界了,做了这行才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网上那点逸闻都小巫见大巫。上个月有个女生找我们帮忙,想看她男朋友是不是出轨了,结果你猜怎么样?”
看她的兴奋样,李勤不意外地说:“出轨了。”
“何止啊,出轨对象她原本怀疑是她闺蜜,结果,是她妈!”秦钰戈拍掌,“他这对象天天往她家里跑,有时候女生都不在家,她怀疑是去找对门她闺蜜的,结果是来她家找她妈的,真绝了!”
李勤瞪大眼:“啊?”
“你猜最后怎么着了?”
“分手?”
秦钰戈拍手:“原谅他,但是男的说,喜欢的还是她妈妈。”
“……啊。”李勤表情一言难尽。
“还有还有,前两天有个恶心的男人来找我们帮忙,说想找证据帮忙证明一下他老婆出轨了。”
李勤:“他很希望他老婆出轨?”
“对!我还当他绿帽癖,结果你猜怎么着?”秦钰戈灌了口水,气愤道:“他老婆我们调查了后知道她家是做生意的,做得还挺大,富商女儿。两个月前富商去世,他就想离婚了,我看他是想挖点老婆的丑闻分财产。”
李勤沉默,人心难测,刘菡梅口中那么重要必须走入的婚姻,可能成了一些人争夺金钱利益的工具。赵客平日里接触那么多离婚官司,是不是见惯了这样令人恶心、失望的事。他从来不跟她聊工作上的事,估计是怕她听了觉得恶心,心情不好,就连上次寻仇那些人,他也只是简单给她说都解决了,让她不要担心。
“凤凰男一个,前脚老丈人死了,后脚就计划着离婚,真是白瞎了那张脸,要不说能给有钱人当女婿呢,长得还真挺好的,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哪想得到是个衣冠禽兽啊。”秦钰戈唏嘘着,八卦地掏出手机,“昨天我偷拍了一张,给你看看。”
李勤摇头:“不
看了,这是你顾客的隐私。”
“昨天一说要先交一笔定金,他就说回去考虑考虑,像他这种抠搜吸血的渣男,我还得考虑要不要接呢。”秦钰戈嫌恶着,内心挣扎着想向金钱低头,她乐道:“我也就给你看看,咱们闺蜜俩吃吃瓜,你嘴严,想你也不会给别人说。”
手机递到跟前,李勤不是很好奇地看了看就还给她了。
“怎么样,是不是长得还不错?”秦钰戈撇撇嘴,“我要有钱了,钱绝对不花在这种男人身上。”
“还行吧……”李勤对别人的外貌不是很在意。
“他眼睛我觉得好看……”
闻言,李勤忽然睁大眼,神情不大对劲,“钰戈,照片再给我看一眼。”
“怎么,好奇了啊。”秦钰戈打趣,手机递给她,“之前你不是说有人可能喜欢你吗?结果怎么样了?长得帅吗?跟手机上这张脸比怎么样?”
看清照片里的人是谁,李勤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那双漆黑的眸子浮着浓烈的厌恶,认真道:“钰戈,不要把这个人同他比,这人不配。”
“嗯?”秦钰戈眨眨眼,她还从未见过李勤如此嫌恶一个人,“难不成手机上这男的你认识?”
李勤视线再次落回屏幕。
男人坐在沙发前,微偏着头,因为是偷拍的角度,李勤第一眼隐约觉得熟悉却并未看出来,直到秦钰戈说起那双眼睛。
她原本以为,这个人自己早已忘记了。
可是,怎么忘得了?
她低头,咬牙盯着屏幕,指头死死攥着手机,照片里男人那看似温和体贴的眼神,她怎么能忘!
“钰戈,这男人的单子你接了吧。”李勤说。
“啊?什么情况?”
李勤冷冰冰地笑了,抬头问她:“这个男人,是不是叫王拯?”
秦钰戈惊讶:“啊?你真的认识他?你怎么认识这种渣男的!不会是……”
“是,我被他骗过,骗得很惨。”
还有人为他,死不瞑目。
第63章 薄冷初冬(1)
63.
李勤在衣帽间挑选了第五套衣服,拿回房打算换,赵客出现在门口,慵懒地倚靠着门框打量她,手里咬着个脆红苹果。
“你这是要出去?”他挑眉问。
“嗯。”李勤把手里的衣服撑给他看,“你觉得这身怎么样?”
赵客瞧着她身上那件米黄底针织衫和修身红裙,“身上这件不就挺好,上上一套也不错。”
“那哪一套最好?”她问。
赵客不言语,咬着苹果朝她走过去,耐人寻味地打量了她一圈,“有约?”
“算是吧。”
“谁啊?不是秦钰戈吧。”她出门一向不在穿着上耗费时间。
“嗯……”李勤犹豫地看他一眼,想了想没说,“我去收拾一下出门了。”
赵客眯着眼看她走出衣帽间,视线落回柜子上还未来得及挂上去的那几件衣服,没忍住追出了门,“一一,你要去见的人,男的女的啊?”
“男的。”李勤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啊。”赵客咔嚓一声,咬碎苹果嚼得更卖力了,“你早去早回吧,这两天降温,外面挺冷的,要不你还是换身黑色羽绒服,简单又保暖。”
他说着就要去给她拿衣服,李勤拒绝,“我看了温度,不算特别冷,今天……还是穿好看点吧。”
赵客一哽,黑着脸看人穿上外套出门了。
李勤早已跟秦钰戈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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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好,刚坐上车,就收到了消息:“勤勤,人来了。”
“好,我半小时后到。”
公交站下车到武馆还有一段距离,她裹了裹大衣,迎着冷风往那处去,隔着三家店,就看到了从武馆推门出来的王拯。
和那日看到的照片一般,笑容温和,正跟秦钰戈告别。
李勤回忆了一下,已经想不出太多高中时关于王拯的记忆,只从眉眼看得出他的成熟,说话和举动,依旧是那副绅士作派。
他慢慢走去,在王拯转身要走时,两人正好相遇,薄冷的风拂过面颊,衣角微微擦过。
她颔首,轻道“借过”,推门进去。
身旁的男人动作停滞了两三秒,忽然一僵,试探地喊住她:“李勤?”
李勤面无表情地望着武馆上方“心武合一,浩然正气”的大字几秒,漆黑眸底冷意闪过,再转身已变为平静的疑惑,看向叫住他的人。
“真的是你?!”王拯不可思议地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圈,“我、我刚才还当认错人了,你跟高中的时候好不一样!”
“你是……”
“我是王拯啊,你高中班长,还认得我吗?”他快步上前,关上门又进了武馆里面,絮絮介绍起自己,一边目光不动声色打量李勤,她变化太大了,成了一个优雅漂亮,极富气质的女人,哪还有半分高中时的阴沉冰冷。
李勤笑了,“王拯,我记得你。毕业聚会,你是班里唯一一个邀请我参加的人。”
说起毕业聚会,王拯的笑变得局促不安,“李勤……这么多年我一直想要再见见你,毕业那次聚会后的事发生的仓促突然,两方家长闹得厉害,我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解释,那晚的事,都是个误会啊!”
“误会……”李勤咀嚼着这两个字,脑海里闪过那个闷热的暑假、遍布的伤口,刘菡梅尖锐的叫骂和愤恨,温柔地笑了笑,“既然是误会,得给班长个解释的机会啊。”
咖啡厅里,李勤漫不经心地喝着冰美式,听王拯热切真诚道歉。
“李勤,对不起,当年是我昏头做错了事,没想到你还愿意坐下来和我聊一聊,你……还是那么善良美好。”他激动地说:“幸好今天能再遇见你,否则,那件事我一辈子愧疚难安。”
李勤沉默,静静地看着王拯,他长相周正,说话时总是一副热心体贴的样子,高中的时候,她在班里为数不多的善意来自于他,可是现在再看,即便是他那么真挚认真的道歉,隔着那薄薄的眼镜片,她也能看透其中的虚情假意。
她摇头,安抚他,“你不用耿耿于怀,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不,这些年同学聚会,我每年都去,就是希望能碰见你,能当面给你一个道歉的机会。”
李勤好笑道:“你不知道吗?我和班里同学都没联系方式,怎么会收到聚会邀请。”
王拯一怔,眼含同情,怜惜地看着她:“李勤,是他们不知你的好。”
高中时李勤极少跟人说话,阴郁怪癖,但是很聪明,有一双很深很黑的眼睛,不同于其他女生的活泼、明朗,好似挟着穿透灵魂的力量,让他总忍不住从第一排往后看她。过了这么多年,再遇,他也是因为瞥见她的眼睛而认出。
不过,她的眼不再像以前那样阴冷,温和明润,变得更加漂亮了。
他苦笑了一声,“你可能不相信,李勤,你是我的初恋。”
“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喜欢你……”
李勤的手从冰冷的玻璃杯离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初冬点一个她不爱喝的冰美式,苦意在舌尖翻涌,杯壁带来的凉意晕染指尖,一点点往血液里渗。
她挑眉,“你……喜欢我?”
王拯搓了搓手,把跟前的咖啡一口气喝完,才鼓起勇气,好似又成了高中青涩小伙。
“是,李勤,那个聚会之后,我原本是想向你告白的,只是你喝醉了,我、我……情难自禁。”他脸红,好似害羞,却又愧疚不安,抬头直直地望向她眼底,“我想吻你,轻轻地吻你一下,给我无疾而终的恋爱画个句号,只是你妈妈忽然闯了进来,一切都变得混乱,真的对不起,给你带来了伤害。”
“知道伯母动手打了你,我想赶过去,我想去看看你,但是被爸妈锁在了家里。”泛了黄的记忆还能引得人激动到眼眶发红,王拯真挚地看她:“李勤,我想救你,我想去解释,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甚至想跳窗跳楼去见你,但是……”
“都被拦下来了?”李勤温和地笑了笑,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班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王拯摘掉银镜,揉了揉眉心,又戴回看向她,“勤勤,不管你相不相信,你是我……放在心里记了很多年的女人。”
李勤勾唇,缓缓地抬睫看他,“还没来得及问,班长今日怎么会去武馆?你这个年纪,应该不是再去学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