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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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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开学都升初中了。可恨我妈给我报了一堆暑假班,游泳、射箭、保龄球……”

女孩掰着手指苦恼地念叨着,那张脸上有着她在这个年龄段早就没了的稚嫩可爱。

李勤听女孩抱怨完,交代着“姐姐,你都摔了,回去别做饭”了的话,一瘸一拐回了家。

坐到沙发上,她才发现,黑色裤腿下有红色血液顺着脚踝流到了鞋面上,膝盖摩擦烂了一大片。

她无力地躺到沙发上,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两大袋菜,远处钟表根本听不见的走动声好似在耳边哒哒哒响起,一声高过一声突突着她的心跳。

女孩和刘菡梅的话交叉着在耳边响起。

“姐姐,你不要这么给男人上赶着做饭了,丢人。”

“李勤,累一天回来了你还不做饭你想上天?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她们的声音来回拉扯几乎快要将她的灵魂撕裂,什么是她该做的?她该听谁说的话?为什么六年级小孩脸上的快乐都比她清晰?

刘菡梅刘菡梅……

躺倒在沙发上的女人不停地冒冷汗,浑身有看不见的疼痛在绵密发作,记不清是哪一次被同学嘲笑,她反抗没做饭被刘菡梅打出了家门,疼的没走多远,家门口几步路的地方睡了一整夜。

房间愈发的冰冷阴森,窗外灼热滚烫的温度被彻底拦截,沙发上的人冷到身体颤抖,角落里刘菡梅目光森冷阴鸷地盯

着她,语气冰冷:

“李勤,你太懒了,丢人,丢我的人。”

“李勤,你是不是怪妈妈,妈妈只是想对你好。”

“李勤,这么多年,我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

很快,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像海水里打捞上来一般,浑身湿汗,脸色发白,行尸走肉一般进了厨房。

赵客今日下班早,连着好几次拒绝李勤没回去吃饭,怕她心里生出不满,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大姨李春凤的电话。

结婚有段时间了,她邀请两人来家里坐坐。

赵客知道大姨家里什么情况,不然也不会过了这么段时间才来邀请,估计也是趁丈夫不在家,赵客不想她受罪被找麻烦,寻了个借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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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改日再去。

回到家看到已经摆上桌的三道菜,他松了口气,她终于能少做些了,这么热的天真没必要做饭。

他也喊她下过几次馆子,但李勤兴致缺缺,赵客只当她期待展现自己的厨艺。吃完饭,他起身收拾碗筷丢进洗碗机。

之前李勤要洗,他说花了好几万买的不用浪费,才打消她动手的念头。

他上楼换了衣服后,去敲李勤的门。

半晌后,她才姗姗打开门。

“屋里干什么呢?”他透过门缝往里瞥了眼,只见梳妆台上放着一本书,他坏笑起来,“好东西不喊我一起看啊。”

李勤脸微红,局促道:“是另一本。”

“啧,成天看书,真是个小老太太。”他拉着她手腕把人往外拖,“今天没什么事,跟我一起打游戏吧。”

“啊……”李勤脸色发白,不自然地嘶了声。

赵客回头上下打量她,“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考试周之后太忙了?”

“没,没事。”

“那就打游戏解解闷吧,光想着工作你会更累。”

怕她跑了,赵客一路大步拉着她进了电竞房,手柄递给她,“这双人游戏难度不高,咱俩配合,你放心玩,我轻易死不了,你放心闯关就行。”

李勤来这么久,还从没进过他的电竞房,眼前100寸的超清显示屏显示着梦幻的游戏画面,昏暗房间里闪烁着幻彩灯效和有趣游戏声。

“我、我不会。”她有点紧张地说,她甚至不知道手柄该怎么操作。

“没打过游戏?”赵客都不是很意外了。

“没有……”家里条件不支持,而且刘菡梅认为这是害人害己的东西,小的时候如果有女孩子去网吧,她会在背后骂不三不四。

“没事,这不有我在,哪里打不过我教你。”或许看出她的疲倦,赵客意味深长地说:“一一,我不在家你一个人也可以来玩,浪费浪费时间,消磨消磨生命,别总把自己绷得跟个弦似的,琢磨那些有的没的。”

“……好。”李勤慢吞吞点头,“你先教教我,手柄左边的这四个键是什么意思。”

赵客:“……”

还真是一点都不会。

他心底有些复杂,落在她微白脸上的目光移开,往她这边靠了些,低头给她介绍游戏操作。

电竞房封闭黑暗,极长的沙发上两人挤坐在一处,空隙几乎为零。

李勤可以清晰感觉到男人落在身前的温热呼吸,看向自己时黑眸里的调侃和温柔,说话间衣袖擦过她露出来那截手臂时的细腻触感。

她手脚不自然地摆放,又走神地想:

给这样的男人做饭,是刘菡梅的应该,还是是个可耻笑话。

她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又给女性丢脸了。

空调出风口落下的冷风没有扫去白日闷燥,她愈发无法呼吸,在满满当当的空气里无法呼吸。破烂的膝头就快碰上他光|裸的小腿,想到白日狼狈,她避开他看过来的漆黑视线,垂睫看回手柄,心口像有只蝴蝶被困在胸膛里扑腾。

“嘣。”

李勤猝不及防地脑门被弹了一下,反应过来惊讶地看向赵客。

“赵先生……”

他顽劣坏笑,一点不觉刚才的小动作是多么的不绅士,“讲半天了,学会了没啊一一老师,走什么神呢?”

“嗯,可,可以了。”

李勤心虚附和,结果游戏一开始,不到二十分钟旁边的男人脸黑成锅底,她几乎不敢偏头看他,心底却不自觉雀跃,“我下次一定死晚点……”

“嘶,我就不信了。再来!”赵客咬牙道。

“嗯嗯。”李勤连连点头,紧抓手柄死盯屏幕,表情认真,严阵以待的模样像出兵打仗。

赵客好笑地收回视线,接着再开了一局。

两个小时后,赵客啪地扔了手柄,转身按住女人的肩膀,激动道:“再不过我可真是有点人麻了。”

天杀的,赵客激动的手都有点抖,他玩这个游戏什么时候在这个关卡待过这么久!

李勤看着游戏新开的章节也激动起来,久违的轻松,那张总是没有表情的脸上浮现赧然,“我、我打的不太好。”

她谦虚着,心里喜悦。

赵客看见她开心在笑,愣了下,心里微紧,调侃的语气真诚多了,“你打不好那不还有我这电竞候选人在这陪你练手,可惜了,你说我当初要是走了电竞这条路,说不定现在正为国争光呢。”

自恋赵又开始惋惜起他没走过的另一条职业道路。

李勤很给面子,“是,赵先生,你这么优秀,打游戏肯定也能成为很厉害的人。”

一本正经吹捧,信马由缰胡咧咧的赵客都不好意思了,对上她认真表情,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装腔作势地扮好兄弟拍拍她膝盖,想要搅散这一隅微妙氛围:“我们一一怪不得是做大学老师的呢,这小嘴……”

“嘶……”

大力的手掌正好拍在李勤膝盖摔烂的地方,她疼的青筋都凸起了。

赵客手僵在空中,“怎么了?”

“没……”

李勤没拦住,他已经掀开她裤腿,看见血往外渗的膝盖,长吸了一口冷气,后背都发麻,语气骤然冰冷:“李勤,这怎么回事?”

认识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喊她名字。

她微慌:“就是下午不小心……”

“说实话。”他紧绷着脸道,“你不是个会撒谎的。”

李勤低头,嗫嚅着解释。

赵客听得脸愈发沉,心脏惴惴往下沉,在她说完后房间一片窒息的死寂,冰冷安静。

几十秒后,他豁地一下起身,在沙发前来来回回愤恼地走了几圈,不可思议地指她,“你脑子进水了?赶不上做饭就不做啊,热火朝天的,你就非得炒那仨菜。”

“怎么,是腿摔得不够烂还是走起来不嫌疼?!”

李勤不敢看他。

作为既得利益者,她不知道赵客为什么还要生这么大气。

“李勤,说话!”

李勤小心翼翼抬头,低软声线里藏着她没有发现的颤抖,“可、可是,你是我丈夫,你要回家,给你做饭就是我该做的事。”

赵客瞠目震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近日来那点不对劲在他脑海辟出一道雷,心里不断发冷,他气恼地瞪她:“李勤,所以你根本不爱做饭?”

李勤慢吞吞低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说:“厨房真的很热。”

可刘菡梅遗留在身体里的疼痛更难受。

赵客盯着脸色发白的她,忽然想起来,有天晚上他临时加班,回到家饭菜凉了她都还没动筷子,赵客只以为她不饿不急着吃,最后两人吃的是又加热了一遍的菜。

饭刚刚做好的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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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干什么,坐在餐桌边看着菜渐渐凉掉,麻木地等着他回来?

赵客心口猛地被揪了一下,几乎困厄的无法呼吸,对上她无措慌张的脸,震惊、心痛,垂落在裤边的手忍不住发抖。

“李勤,你、你……”

“赵先生,你不要生气。”她总是不知道如何很好地面对别人对她的怒火,“我擦过药,已经不疼了,只是刚才不小心扯了下……”

“停,李勤,我不想再听你说话。”赵客点点她,“坐着别动。”

他快步去拿了药箱,蹲到她的膝盖前,重新拿着棉棒帮她擦血渍,取出纱布小心给她包扎。

“嘶……”李勤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赵客眼尾挑了她一眼,冷笑道:“疼吗?你活该。”

李勤低头看着腿边的男人,那张总是玩世不恭的脸紧绷着,表情严肃,再看不到吊儿郎当的笑意。

“抱歉。”

“闭嘴,我不想听你道歉。”

赵客起身,猛地站起的低血糖让他眼前一阵发黑,昏暗中看见女人无措不安的脸。

“李勤,我明晚回来吃饭,但我想吃的菜麻烦,你做不做?”

李勤没想到他又会说这个,男人大发雷霆,她自然答应,“好,你想吃什么?”

赵客随便报了几个菜,哪一个都得花费三四个小时。

她想说我明早要开会,话到嘴边又变成:“好。”

第二日,学期末教师会议,向来勤勤恳恳的李勤第一次请假缺席,大早上就去采购,中午热火朝天地就忙碌起来,晚上心慌意乱等赵客。

十点多,人回来了。

懒懒瞥了眼桌上的菜,“哦,我忘了,公司加班,没给你发消息?”

李勤站起,“没有。”

“那行,你还没吃?你吃吧,我吃过了,先上楼了。”

李勤看着男人头也不回上楼的背影,片刻坐下来,桌下的手指伸出来,上面起着一个水泡,中午太赶被开水烫的。

连着好几日,每次她问赵客都说回来吃饭,可是要么迟到,要么回来挑三拣四,把她做的菜贬得一文不值,还有一个下大雨的晚上,突然发消息,“来给我送饭。”

李勤赶到,楼都没上,前台拿走饭菜,她淋着雨回去了。

赵客十一点多到家,客厅里没有开灯,沙发上坐着一个浑身湿透的鬼影,他瞥见吓了一跳,开灯后看见李勤头发上的水还在往下流,脚边一摊水渍。

赵客懒洋洋地从她旁边走过,“今天菜炒的还行。”

说罢,抬步就上二楼了。

李勤起身,落在腿边的手指泛白,瑟瑟发抖,苍白的脸抬起看向他背影,“赵先生,你向我道歉。”

再迟钝的人也该看出来,赵客就是在涮着她玩。

赵客顿步,撇头看向她,双手插兜,居高临下满不在意,“凭什么?”

他笑吟吟问:“做饭不是你乐意的吗?这不都是你应该做的吗?你这样的大清脑袋,围着我转不是挺充实的吗?”

“怎么,这才几天就不开心了?”

李勤盯他:“我对你好,为你做饭照顾你的生活这样不好吗?”

“挺好,继续保持。”他挑眉。

李勤拧眉,嘴唇咬得死死。

“赵客,道歉。”

赵客望着她气到发抖的身体,忽然笑了,大步停到她对面茶几前,望向她漆黑眼眸:“一一,我不过是把男人被惯坏了后该有的反应压缩到十天展示给你而已,你就这样了?”

“不然你期待我该有什么反应,感动的眼泪汪汪,好一个雨中送饭,好一个大汗淋漓炒菜做饭,好一个绝无仅有的好老婆,这么勤快的女人让我捡到了一定爱到天荒地老?这辈子死心塌地对她好?”

他悬空的手指点点她的脸,“蠢呐。”

“李勤,你他妈忙装修忙到自己都没时间吃饭,我他妈要你赶回来给我做饭?我算他妈哪根葱!让你要热饭等成凉的陪我吃!”他青筋突起,拳头砰砰砰砸着茶几,情绪激动,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整个客厅都在回荡着他怒吼的声音,茶几上水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尖锐刺耳,头顶吊灯似乎都在摇摇欲坠。

面对他滔天愤怒,李勤害怕地往后退,眼眶微红,嘴隐隐颤抖,“赵、赵先生,你不要这样跟我说话。”

“我怎么跟你说话,你不是要讨好我吗?语调高点你就不乐意了?”

“李勤,这世上想讨好男人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要是觉得你做的好了男人就会爱你爱到死,真他妈这样我早就失业了!”

“男人才是下贱,你把他捧到天上去,他当你脚边随便踩你的泥啊。”

“热饭吃上三个月,再往后菜凉一次都嫌你不上心。”

“李勤,我知道你不傻的啊!”

“要不然当初,你怎么会叫一女三吃?!”

他在上百条丰富多彩的动态里,指尖留在了那么一束平庸无趣的绣球花上面。

发动态的人名字更是无聊。

【一女三吃】

自以为嘲讽和清醒。

鬼使神差的,他偏偏留了在这个软件的第一条评论,却没想到,这他妈是个心甘情愿的超大血包。

“一一,告诉我,你真觉得做饭给我是应该的?伺候我是应该的?”

李勤已经面无血色,目光从赵客愤怒无力的脸,移向了他身后阴暗角落里,女人阴冷看她的眸子。

刘菡梅静静地冰冷审视着她。

她一抖,瑟缩着又看向他,执拗地低声道:“赵先生,你向我道歉。”

笨拙小心又坚毅。

她没回应该或是不该。

可能这才是真实的李勤,胆怯又聪明,不跟尖石硬碰硬,所以才侥幸活到现在。

赵客定定地看着她,忽然泄了一口气,肩膀垂下来,好像把今日积郁的烦躁愤懑都吐了出来,人也就空了,捏了捏眉心,懒懒摆手,“行,吼你我的错。”

他模棱两可道歉,转身要回房,“洗你的澡去吧。”

手腕被拉住,他指尖冰冷的温度激得他一抖。

他转头,李勤死死地盯着他。

“饭……做了就做了,于我而言这只是一个让我活的不那么用力的手段。”被教训了这么多年,她几乎已经麻木于任何反抗,并不在乎丢脸和被笑话。以前做饭是给刘菡梅看,现在做饭是给谁看,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婚姻生活能一直维持平和秩序,我愿意牺牲自己一些,但是……”她看着他:“我没想要讨好你。”

她坚定而又脆弱地望向角落,对视刘菡梅愤怒、冰冷、厌恶的眼神,依旧说:“我没想过要讨好任何一个男人。”

“赵先生,你该向我道歉。”

“认真的,好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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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晨炊星饭(3)

24.

偌大客厅安静而沉默。

“一一。”赵客征然,长久地看着她,然后很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们的婚姻生活里,你为什么要去做牺牲的那个?”

“我、我习惯……”

“习惯牺牲就是一种讨好。”赵客拉掉她冰凉的手,攥了下很快分开,“你在发抖,别感冒了,快去洗澡。”

李勤慌张解释:“我、我只是怕麻烦。”

“嗯。”赵客点头,漆黑的目光对视她破碎无措的黑眸,轻声道:“一一,我知道了。”

……

兜头热水浇下来,浴室很快被蒸腾热气填满,白雾缭绕,朦胧里李勤发呆的脸显得空白,冷白的肌肤在热水冲刷下变得粉嫩,终于透出一丝人气来。

目光虚虚望着天花板的某处,晕黄的光影在旋转。

半个多小时后,她终于走出来,擦干了身体往床边去。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她看过去,门板后又传来三声响。

开门,先递进来的是一杯冒着白气的热茶,“淋了雨别感冒了,把这个喝了。”

她看过去,白色瓷杯里飘着几片橙子。

“加了点白糖,不酸。”

“……好,谢谢赵先生。”

她抬头看向他,才注意他还穿着衬衫黑裤,另一个手臂上搭着一个西装外套,俨然是要出门的打扮。

“你要出去?”现在都深夜十点多了。

“嗯,大姨刚打电话过来,楼上那对夫妻出事了,让我去看看调解调解。”赵客

头疼地解释:“半年前我就去过一次,男的打老婆,女的不愿意离婚,警察去了都没用,你说我能干什么?”

“往那一站威胁俩人,我是离婚律师,勒令你俩现在就给我离?”

“再说了,他们真乐意,我还不愿意费功夫呢,知道我一小时咨询费多少钱嘛。”不过看在李春凤这么晚打电话过来的面子上,他也没法拒绝。

吐槽完,赵客又叮嘱她喝完热茶吹干头发早点睡,顿了顿,摸着鼻子不自然地看她:“一一,我给你道歉,我又好为人师了。”

他算哪根葱,说白了他们二人除了有法定的夫妻关系外,他对李勤过往压根不了解,没资格居高临下地多嘴。

李勤愣了下,低头抿了抿唇,热气在她黑睫扑染湿润,“没事,我是有很多不好的毛病,你说得没错。”

她低软的声音压得赵客更不好意思了,胡乱抓了把头发,“别瞎说,你腿那么长工作那么好,哪里差劲了,别三更半夜的在这瞎自卑,有这精力打会游戏去。”

“不跟你废话,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我能不能一起去?”赵客转身要走,身后她突然问,他惊讶,“你?”

“……可以吗?”

李勤小心翼翼看着他,目光如清水洗涤,干净纯粹,走廊的吊灯在她眼底汇聚一点点亮光,认真、期待,让人不舍得拒绝。

十分钟后,赵客开车载着李勤往老城区去。

深夜的街道不复白日的燥热,加上刚下过一场大雨,路灯下街道宽敞而干净,偶尔有落叶飘过,摇曳着落到了积水坑里。

车厢里流淌着舒缓的音乐,在刚刚发生激烈尖锐的对峙后又同时处在封闭的环境里,两人都变得有些安静,细腻的爵士乐在心底荡起涟漪,氛围微妙而柔软。

片刻,赵客说:“扶手箱里有糖,你拿两颗。”

“哦哦。”李勤开了盖子递向他,赵客伸手接了两颗,“你也吃俩,不腻。”

还是上次的青柠薄荷糖,含到舌尖,苦意似乎消散了一些。

“你是不是想吸烟了?”她问,“我坐到后面去,你打开窗户就行。”

“没事。”赵客捻了捻手指,随意问道:“怎么想着跟我出来了?”

李勤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她沉默了几秒,“她不是被家暴了吗?我想看看她为什么不离婚。”

赵客哼了声,“那你是找不到原因了,相信爱情?相信他下次不会了?相信他的威胁不敢离?”

说起这些,他显得有些烦躁,脸上那点嘲意明晃晃,嘎嘣嘎嘣把糖嚼碎了。

李勤抿唇,偏头看向了窗外。

车轮驶过水坑,溅起一片雨水,闷躁的潮湿似乎都泼在了她心底。

一路到达老城区,巷子路窄车开不进去,两人只能下车往里面走,跟一辆闪烁着灯的警车和他们擦肩而过,远远就看见了李春凤在的小区还热闹着。

他们还没走近,就见李春凤拿着一把蒲扇,一边扇着一边偏着脑袋跟老邻居说话,瞥见两人,笑着走过来。

“小可,一一,你们来了。”李春凤不善言辞,漂亮话不多说,只憨厚笑着给两人扇风,“小可,这么晚把你喊过来,大姨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楼上陈国源只要喝醉了酒就心气不顺打老婆砸东西,噼里啪啦,闹腾到后半夜都没个消停的,这次更过分,把家里东西都摔的七七八八,叮叮咣咣砸在地板上,她仨孩子根本没法睡觉。

李春凤一大家子都木讷老实,不善处理这种事情。她低低抱怨了几句,王建蹙着眉骂她多事,大着胆子上楼想说和几句,结果一开门陈国源满满的酒气,王建硬是被比他小二十多岁的后辈吓到,甩手不知道猫哪里去不管这事了。

李春凤没办法,只能喊来外甥。

她比划着,不忍又害怕地说:“这次更过分,把老婆脸都打烂了。香巧这女孩估计也是被打得受不了了才往楼下跑,没想到陈国源还追出来打。你是不知道刚才多吓人,闹得警察都来了。”

赵客知道这家的情况,来的路上跟李勤说了些,听李春凤描述完刚才的事,俩人都沉默了。

“那现在呢?警察怎么处理?”赵客问。

“清官难断家务事,警察来了又能怎么办。”李春凤长噫了一声,激动道,“劝说让陈国源改正,不然下次就抓去派出所,要我说这次就该带他走。偏偏香巧那女孩傻,说他是一时喝醉酒糊涂了,是不小心推她后她自己撞到墙上了。那警察也没办法啊,教育一会儿做了记录就走了。”

李春凤说这话时,那边突然传来陈国源的一声怒吼,“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喝醉酒啊,想看戏回自己家被窝里看。”

男人骂骂咧咧,挥舞手臂,不一会人群嫌弃着散了。

陈国源醉醺醺晃晃悠悠往楼上去。

“香巧,香巧。”

李春凤小声喊,随着她的视线,李勤看清黑色树影下蜷坐在石阶上的女人,太瘦太小,借着侧边的路灯,看清她后背细细脊椎骨似乎都要戳破薄薄皮肉刺出来,抬头看过来时,嘴角的血正被她抹去,眼角青肿。

李勤瞳孔猛缩,夏日夜风里她坠入冰窟,脑海闪过无数次似曾相识的画面,最后又落在女人脆弱看来的目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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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幽寂,看不见光。

旁边赵客走过去,早已习惯的他表情冷淡

“香巧,你、你咋不跟警察说实话。”李春凤蹲到她旁边小声道,觑了眼楼道,拉拉赵客衣摆,“这是我外甥,上次你见过的,安城顶尖的离婚律师,你要不想跟你男人过了,他能帮你的。”

香巧瞥了眼赵客,又很快低下头,“不,不用。”

“你不怕他下次喝醉了又打你啊。”

香巧身体哆嗦了一下,埋下脑袋没有说话。

她的手里死死握着把扫帚,像是想要防身,但发抖的手看样子始终没用过。

李春凤着急,担心下次闹又惹得自己家里不安宁,苦口婆心说了许多,嘴皮子都要磨烂了女人埋着的脑袋再没有抬起来过。

赵客见状,把李春凤拉到了一边,“大姨,不用再劝了,她本人没有离婚的意思。”

“为什么啊,陈国源可是喝了酒就打她。”

赵客沉默,望着李春凤难得激动的神情,想问:王建仗着你心软好说话,在外面笑脸相迎回家逞大男子威风欺负了你那么多年,你有想过和他分开吗?

不过这话显然不是他一个小辈能问出口的,摇了摇头,无意多说。

形形色色的男女他见过太多,什么理由都不奇怪。

“因为害怕。”一直安静旁观的李勤忽然道,她的视线还落在女人瑟瑟发抖的肩膀上,“总想着牺牲一点,可能就好了。”

赵客愣了下,偏头看她,撞见李勤望回他的眸子。

他的心跳陡然失了一拍,她又移开视线,垂睫落向那个女人,“我们说不动她的。”

话音刚落,醉醺醺的陈国源忽然拎着瓶啤酒跑了出来,往嘴里灌着喊“香巧、香巧”,瞥到这边几人,恶狠狠地冲过来,眉毛横挑,眼神凶狠,“你们干什么呢?围着我女人是不是想教坏她!”

“啊啊啊。”李春凤惊恐叫出声来,赵客抬臂拦住男人砸下的啤酒瓶,一脚踹中他的肚子。

“我操!”陈国源脸朝地面狠狠摔了下去,站起时半边脸都肿了,吐了口血水叫骂着朝赵客冲过去,两人很快打到一处。

李春凤吓得脸色发白,手脚慌张,拽住李勤不停发抖,“快快,快报警。”

李勤嘴角紧绷,因为见过赵客打架的样子,并没李春凤那么慌张,很快,男人被他打倒在地。

李春凤顾不上想赵客怎么这么会打架,急急跑上去检查他,“没事吧没事吧,刚才那酒瓶砸到你没?”

赵客拍了拍手上的灰,嫌弃地拉着李春凤离满身浓烈酒气的男人远些,“没事,小问题。”

李春凤拍着胸膛,那叫一个后

怕,“哎呀呀我不该喊你来,要是出了三长两短这可怎么办。”

女人声音沙哑起来,害怕得要哭。

赵客无奈地拍拍她肩膀,“大姨,这世上有太多该离婚却没离的人了,更别说你喊我管的是别人家的事,他们家里要是下次还打架影响到了王窈他们休息,你可以喊民警过来帮忙,但想让我调解那女人离婚,这真实现不了。”

李春凤也是刚才急糊涂了,楼上女人的叫声让她小心脏都在抖,就想着赵客打过那么多离婚官司,这好歹能干点什么,哪想到香巧就没想离。

“行行行,你说的大姨都明白。”

两人在这边寒暄,李勤始终站在大槐树的黑影下,目光落在同样坐在树影下的女人身上,叶子密密麻麻,将月光都遮得透不进光来。

她瑟瑟发抖却没哭,身影佝偻,听赵客的介绍她应该比她大不了几岁。

僵硬的身体动了动,她沉默着,隔着几步的距离坐到她旁边,支着下巴,探头想要看远处树叶外的月亮。

忽然,趴在地上的陈国源忽然跳起来,捡起碎了一半的酒瓶,“我操你妈,是不是你这个女人找人打我!”

他直直朝香巧这边冲了过来。

正跟李春凤说话的赵客瞥见危险朝李勤方向冲去,瞳孔猛缩:“李勤!”

跟着他惊愕地定在那里,目光不可思议,整个人呆住。

槐树下李勤手里拿着一根扫帚,手臂发抖,胸膛起起伏伏,呼吸剧烈,目光死死盯着地上的男人。

就在刚才酒瓶就要砸下去的时候,李勤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时下意识起身,一把夺过女人手里的扫帚,狠狠地抡向了男人的脑袋,直接把人打昏在地。

赵客快步跑过去,担心地看了一圈李勤,最后呼吸着急,目光落在她脸上,“你、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

“没,没有,我很好。”

她的呼吸急促,在这个慌乱安静的夜晚格外清晰,那张脸却没什么表情,细长睫毛在眼睑落下暗影,视线落向了脚边的扫帚。

脚微微动了动,扫帚推到了女人身边。

“拿下来了,要不要用?”

她问得很轻,像一声梦中呓语。

香巧刚刚惊恐地喊了声,然后看着李勤把想要打她的男人用扫帚打倒在地后,便不停发抖哭着。

极浅的声音落下,她依旧没有反应。

李春凤却是吓得半死,拉着李勤好一阵检查,“你没被打到吧,天呐陈国源这个该死的祸害,为什么楼里住了这么个人啊,这以后可怎么办!”

她又气又痛又慌,一边说一边还不忘关心李勤,手抓着她又摸又看。

李勤回神,局促羞赧,求救地目光看向赵客。

赵客好笑地把人拉出来,“大姨,她没事,刚你没看见吗,那人都还没砸过来她先把人给打晕了。”

反应自己做了什么的李勤有些发慌,眼尾都不敢往地上扫,心虚地看赵客,“他,他怎么样了?我不会闯祸吧……”

“没事,你这算正当防卫,他到处乱发酒疯要算账也是他的问题。”

“不行不行,得回家看看,这黑灯瞎火的查不出什么问题。”

李春凤拉着人往家里去。

李勤面对长辈的热情无法招架,跟着她往单元楼走,走了几步又顿住,看回身后那女人,不知何时她捡起了那把扫帚又死死握在手里,咬牙瞪着地上的男人,浑身发抖,长久没有动静。

她垂睫,跟着回了李春凤家。

李春凤好一阵检查,走之前交代着他们改天一定要上家里吃饭。

出了家门,楼道里黑漆漆的,灯早就坏掉了。

“看得见吗?”赵客问。

他摩挲着口袋找手机,想打开手电筒。

“别,别开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楼道里,跟在身后的李勤低低道:“我喜欢黑暗。”

听到她尾音的沙哑柔软,赵客动作停下。

“好。”他低道。

刚脱下的外套往后递,“拽着我衣服吧,看不清台阶,别摔了。”

“嗯……”

李勤摸到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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