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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第 91 章
不到一天,黑风寨就差人传来了消息,详细说明了事情的经过。然而话里话外,还有隐约的试探意思。
陈六能这么快就跑,他在黑瞎子心中的信任度一定被撼动了。
并且陈六本身也一定做了不能让人细究的事,比如昧下打劫的银子之类的。
宋湄让人传了一句话:“已有其他寨子朝本官示诚,若贵寨力不从心,或可让其他贤士一试。”
黑风寨很快回信:“黑风寨必定竭尽全力。”
宋湄压抑着激动告诉传话的人:“告诉寨主,狼多肉少。下次再有良机,请寨主务必亲自领人前去。”
黑风寨回了个好。
宋湄在床上打了个滚。
随后告诉陈玉醒:“可以准备行动了。”
不到万不得已,宋湄不愿意动武器。
可是黑风寨是鹿城最强悍的山匪,现在能和她人模人样地交流,完全是因为忌惮官府以及有利可图。
一旦他们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及意图,一定会把她的肠子挑出来挂着风干。
面对这群亡命之徒,不得不动武器。
而这些日子,金山寨以修缮寨子为名,暗地里一直在制作木刺、竹箭等利器。
在她的再三叮嘱下,鹿城县衙一直在组织府兵训练-
萧家再是富庶,想来宋氏的月例银子也不过二十两上下,她门第又低,嫁妆大概也没多少,拿什么来买这些?
想到这里,房氏不由冷哼道:“要把这些全都买了,没有五百两银子下不来,萧夫人好大的口气。”
宋湄对这个时代的物价还算不得完全了解,方才说完那话之后心里多少有点没底,又听她说要五百两银子反而松了口气。
这价格完全能负担得起。
杨胜很快问价回来,说掌柜那边给了价格,都要购置下来起码要给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吗?
宋湄点了点头。
虽然有点超预算,但是问题不大。
只是房氏等人就在这里看着,砍价什么的有些不方便,就当给老板结个善缘了。
壹心斋就在珍珑阁隔壁,她们都不用刻意去看,就能听得旁边动静。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后,就见得壹心斋掌柜专程走过来,对宋湄恭敬道:“萧夫人,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这就给府上送过去。”
顿了顿,又道,“这犀角雕图笔架和仿唐澄泥八棱砚是我送公子的,祝萧公子蟾宫折桂,一路高中,日后若稀有新货,我再让伙计送去您府上。”
这有点像后世给贵宾客户的赠品和销售上门待遇了,看来壹心斋的掌柜也是个很懂做生意的人。
看房氏脸都绿了,宋湄心情大好。
只是回家后看着文化用品堆了小半间屋子后,心情就没有刚才那般美妙了。
前世的宋湄就是那遇到事情容易上头的性子,只是平日里看着乖巧规矩,努力上进,几乎瞒过了所有人,故而刚上初中那年,就在班主任老师的看好下,她一入学就当上了一班班长。
初二那年,班里的某个腼腆内向的女生被隔壁班学生组团霸凌,闹得不小,宋湄知道后,直接带着班上十几个同学把肇事者给围住,好好教育了一番。
虽然大家都没动手,最多也就是推搡了两下,但也给对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没多久就转学了不说,听说后来在其他学校也再没欺负别人。
班主任老师叫来宋湄谈话:“看把你能耐的,让你当班长,你当聚义堂堂主去了?遇到事情就这种处理方式?”
因为这次事件,宋湄被取消了市里三好学生评选资格,班长也被撤职,后来在重新选举时全票通过,又成为了一班班长,此乃后话。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活了两世在这事上依然没多少长进,跟人拌嘴一上头就差点把人家铺子给搬空了。
这些都是极好的文具,不能浪费,宋湄先让人把大半都搬到了萧峥房中。
萧峥看到这么多墨锭和诗笺也十分吃惊,宋湄把今日上街遇上崔夫人的事情简要同他一说,又出主意道:“我这次的确买得有些多了,不过好在这些还算稀罕,你可以带去学堂分一些给你的同学们。”
顿了顿,她又道:“但是只能给跟你关系好的。”
崔秉文那样的就算了。
萧峥:……周家学堂里,李维在座位上边温书边叹气,一脸的愁眉苦脸。
徐知让走过来揽住他的脖子,一脸关切道:“又怎么了这是?”
“我四叔和我祖母年后就要去京城了。”李维道,“我是去是留还要等着父亲的回信,也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念书了。”
李维的他父亲在江西为官,不能回来陪同他读书科考,所以极有可能会让他跟着叔父一起回京城读书。
“伯父大概不会让你跟着四叔一起去京城的。”萧峥分析道,“明年还有三场考试,考生依例要留在原籍科考,倘若让你跟着四叔去到京城读书,这来来回回的……一年的功夫都在路上了。”
李维如今的情况只是家中长辈离开了,老宅和下人还在,且他又不是那种很需要家长督促学习的学子,所以单独留下来科考问题不大,他的母亲李二夫人大概也会在年后回到青州照顾他的起居。
“少淮这话不错。”徐知让也道,“你明年就要上场,这县试在二月,府试在四月,等八月过了院试再去京中也不迟。”
李维听了这话,脸色终于好了一些。
徐知让又道:“你昨儿不是说,文汇斋中进了一批新书么?不如散学以后咱们一起去看看可好?”
也权当陪好友出门散心了。
“正要跟你们说这件事呢。”徐知让这话让李维再次发愁起来,“这次不光我小叔和祖母要回京城,那铺子也要卖出去,以后去看书怕是没那么方便了。”
“为什么要卖?”徐知让问道,“让人帮着打理不成吗?”
“这铺子之前也算是我四叔一手打理的,如今想要出手的原因有两个。”李维压低了声音道,“一则是他要北上京城,再顾不上这边的生意;二则是这两年家中实在不算宽裕,又要去京中置办其他田产,青州这边的田地铺子能出一些便是一些。”
李家几个儿子如今都处于事业上升期,需要打点的人情不少,也的确缺钱。
刚才一直在旁边安静看书的萧峥转过身来,对着李维开口道:“你叔父可有说打算要将铺子卖给什么人?”
“如今刚刚有了要出让的意向,还没贴告示告知旁人。”李维道,“四叔跟我一向是好,故而提前同我说了一声,如果同学们谁家要置办铺子,到时报我的名字也可以优先。”
萧峥想起上次几位夫人来家中做客之时,都在谈论时下的年景、自己的私产,以及名下铺子做什么营生赚钱等等话题,只有宋湄一人坐在那里安静听着,并无只言片语。
他也听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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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说起过,宋湄家中父亲偏心得厉害,在她名下没有任何值钱的嫁妆,更没有铺面田产,所以夫人们在一处谈笑风生时,她便只能低头沉思。
想到这里,萧峥当即对李维道:“你先跟四叔说一声,书肆出让的事暂时莫要广发告示,容我去再问个人。”
萧峥放学回家之后,第一时间来正院找到了宋湄,询问宋湄有没有购置书肆的意向。
“李维说家中长辈要迁居京城,不知母亲可有购置意向?”
文汇斋是宋湄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出门去到的铺子,后来逛街之时也时时光顾。
宋湄的确也看过不少准备出让的铺子,但无一例外都有各种不如人意的地方,这样黄金地段建构格局又好的铺子,宋湄简直想都不敢去想。
而原文中曾多次提到萧峥为人冷清,不喜多言,这次竟然会特意过来告诉她文汇斋准备出让的事,也着实让她有些意外。
看宋湄怔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萧峥再度出声:“你若没有意向的话,我就跟李维说一声……”
不用再为他留了。找到人生新方向的宋湄觉得生活处处充满希望,人也变得越发明朗,就连皮肤状态也日渐变好,说是容光焕发也不为过。
宋湄的变化太过明显,除了萧峥之外,王姒也发现了她状态的不对。
这日王姒出门去上香之时,远远看到李家四公子把宋湄从一处书肆中送出来,并把一个信封交到了她的手上。
王姒并不知道,那是李修然给宋湄的进货书坊和联系人名单,只看着宋湄笑靥如花的收下,遥遥一看,竟和李修然也十分登对。
现在私相授受都这般光明正大了吗?
王姒心口跳得厉害,吩咐婢女玉珍悄悄摸过去,注意隐蔽,听听两人在说些什么。
玉珍没敢靠得太近,听不真切,回来道是只听到什么“不能跟你一起去了”。
王姒瞬间头都大了。
她又在那里观察了好一会儿,见宋湄脸色还算正常,神情也磊落,想着应该还没到那个份儿上,就怕弟妹年纪小,好糊弄,动心而不自知,反而最后出事。
到时老夫人又要说她管家不严,妯娌都约束不好,让她失望了云云。
王姒在心里不由又怨恨起了萧观来,都是因为他太过冷待宋湄,才会导致弟妹对他失望,从而有了其他心思。
又过了两日,在老夫人准备给京中萧观送冬衣时,王姒又加塞在里面放了两本夫妻的相处之道,供小叔子好好学习。
此乃后话。
宋湄也是从事文化行业后才了解到,大周对于百姓读书一事很是支持,不管做写书、印书还是卖书的相关营生,都是不用交税的,这在无形之中又节省一笔开支。
经过前期的初步调研,宋湄觉得,书肆有三个地方需要尽快改进。
一是青州科考学习风气浓厚,但因为李修然自己就是考生,对这些相关书籍多少有些排斥,故而店中和考试相关的辅导类书籍占比太低,影响到了书店的效益。
二是店里的话本儿都更偏向男性阅读,更像是后世男频小说的前身,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在这个时代,有经济基础的女性同样也是话本阅读和购买的主力。
三是书肆的布局有些散漫,分类也不够清晰,民法相关在一楼,刑律相关却在二楼,就近放在了诸子百家中法家思想的一旁。
重新整改分类布局并不难,宋湄当天就画了新的图纸交给店里伙计,让他们重新构建。
适合女性阅读的小说话本可以由她本人亲自来选,至于科考相关的辅导书目……有谁比日后即将三元及第的萧峥更合适呢?
只是萧峥现如今还只是个孩子,不宜问地太深,宋湄打算一步一步来,先问他准备县试应该用到哪些书籍。
萧峥听到她的来意后,先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再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信任于他,这些事情都要请教他。
“你当真觉得问我比问李家四叔还要合适?”
人家李修然如今已经是秀才了,还差一步就是举人。
“那是。”宋湄一脸的理所应当。
他又不是男主角,也没考第一,当然要选萧峥。
“要要要!”宋湄连连点头,“你明日一定记得帮我带话给他,就说我有意向。”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充满期待的看着他,亮得不可思议,萧峥的心情也不自觉明朗起来:“好,我会带到。”
萧峥得到肯定答复后,就回屋复习功课起了,宋湄兴奋的在屋子里踱步转着圈圈。
穿越后的第三个月,她的事业终于即将迎来重大突破。
等她把书肆的生意做大做强,多攒点养老钱,日后萧观提出和离时,就可以一脸淡定的转身离开,给他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然后过上梦寐以求的悠闲人生。
宋湄内心给萧峥这孩子狂点了一万个赞。
她这算什么?年少冲动?
赌一时之气就能把半个铺子的存货都买下来?
萧峥感觉自己都过了这个年纪。
但不知怎的,看着这满桌的诗笺和墨锭,心里还是有一丝隐隐的甜意。
等到宋湄再回房时,房间的文具已经去了大半。
这毕竟是花萧观的钱买的,金主花了钱好歹要听个响儿,宋湄便又留出来了一部分放在自己柜子,等着下次萧观再回来以做讨好,想起大嫂家中的锐哥儿即将开蒙,便又打包了几份给王姒送去。
宋湄不是读书人,对这些文房四宝的来历和用途也说不出什么,但好在房氏有意吹嘘,夸赞起自己的买的东西,那用词造句都是一套一套的,宋湄就把从房氏那里听来的词汇描述和产品背后故事都告诉了王姒,也算没听着白生一场气。
盼着儿子成才的母亲大概比较好收买,就在宋湄说明来意又介绍完产品之后,王姒看她的眼神就彻底变了。
宋湄此时终于知道,为什么萧观大哥大嫂夫妻两人感情一直不错了。
如果自己每天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大概也会觉得,是被大嫂所深爱着。
想不动心都难。
黑瞎子足足带了五十六人,而他们只有三十二人。
减去寨门内人员伤亡几个,算下来约莫二十五人,就算加上那余下的七人,也勉强三十二人。
三十二人对上五十六人。
对方人数几乎是他们的两倍,且是成了规模的山匪,身经百战。
宋湄冷静了一下,对府兵说:“关闭寨门!召集陈玉醒、李山、李大勇几人,迅速找到寨中地道等通道,将其封闭。另派人守住寨墙,与黑瞎子对抗!”
过了小半个时辰,远远移来一片火光。
宋湄站在高处往下望,黑瞎子带人回寨了。
第 92 章 第 92 章
黑瞎子的身边还站着孙六,这人竟然又回到黑瞎子身边了。
火光之中,黑瞎子的脸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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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难看。
孙六勒马在他旁边,大声骂道:“一群没卵子的阉货!你娘生你的时候脑袋被挤了?狗官生狗胆,敢占黑风寨的窝?”
李师父凑了过来:“别为他们的话动气。”
宋湄回头看了看。
李师父一身刀伤,但人没事。陈玉醒灰头土脸,但也没事。更厉害是的大勇,一身血,竟然没晕。
少年时期的萧观,静心好读、勤学苦练,在一群正是招猫逗狗年纪的少儿中,容易被衬得寂寂无闻。
宋湄幼时体弱,鲜少出门,又不多在外结交,只知道他是个安静漂亮的小少年。
而萧观,就对宋湄更没什么印象了。
诗会不见她,春游不见她,游船登山更是没她的人影。
再大一些,只偶尔听人说,他的未婚妻娇懒成性,在外掐尖好强。
两个指腹为婚的,还没出世,就被姻缘红线牵着要捆缚一生的人,直到婚后才相识。
再从相处中缓慢相知。
方才二人从外面归门,回到栖迟居,萧观本安排直接到琼华堂这边来陪双亲用晚膳。
宋湄斜倚在榻上一副懒散模样,又说要更衣梳发,就作罢了。
萧观让人往侯夫人这儿传了话,又叫了些吃食,整顿好后,夫妻二人才出门。
歇息过后,宋湄的状态焕然一新,脚步有劲了,唤人时也满是心意。
气氛好,满室欢声,自然人人都高兴。
此时宋湄在想旁的,萧观则在想,虽然宋湄拖沓懒散,不过改变主意是正确的。
待她休息好了,精神饱满地来见双亲才是对的。
没看么,她只用一声“父亲母亲”,就把侯爷夫妇给唤得眉开眼笑。
萧靖和程云柯膝下五个子女,可没一个会嘴甜卖乖。
如今有了宋湄这个长媳,总算体会到娇娇女儿承欢膝下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亲生的五个子女端坐下首,唯宋湄到了侯夫人跟前。
与婆母说着回宋家的事。
也不知道怎么的,侯夫人的手不自觉地就牵住了宋湄,婆母和儿媳拉着手说话。
亲如母女。
宋湄着重夸赞了萧观一番。
“世子他和我父亲兄长他们很有话说呢,都夸他为人随和谦逊,又稳妥,是青年表率。体谅我恋家不舍,还主动陪我多住了一夜。”
虽是宋湄在说话,她却句句不离萧观,没说些不相干的。
谁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家儿女呢,轻轻巧巧的,就让侯爷夫妇听着高兴。
不过,萧家的人都怀疑是不是宋湄夸大了。
他们所知的长子、长兄,可不像宋湄口中这么有口皆碑。
如果不是熟悉萧观的,知道他寡言少语,情绪平稳,大多都会觉得他清高傲世。
难道说,萧观喜欢宋湄,所以到了宋家就不一样了?
是了,不然的话,怎么会掷重金博红颜一笑呢?
原本侯夫人还想着私下问问,可气氛一好,索性就当个趣事来说笑两句。
“听闻观儿今日给宋湄买了个头冠,可是真的?”
宋湄大方笑答:“是呢母亲,世子他花费了五百两黄金,真是破费了。”
宋湄不觉得这事是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若公爹和婆母觉得不该,她再受着就是。
反正也藏不住,何须因为担心说教挨骂就遮遮掩掩。
侯爷夫妇先前已经听过了,这会儿再听仍觉得不可思议。
侯夫人看着萧观,笑意中含着几分松快的审视。
萧观不慌不忙地应了。
“是,先前不知道如此高价,已决定了要买。价钱不是拿不出,就买下了。”
他一句话说完,一屋子好奇的目光不约而同收敛,化为“原来如此”。
原来不是为宋湄,只是不得不买。
是大家想得太多了。
如果萧观像众人想的那样,不管价钱,只一味讨好夫人,恐怕不会这么说。
宋湄是快人快语,直肠子不拐弯有话直说。
萧观则是追真求实,同样不会拐弯抹角。
再者,萧观自己给的解释,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
这样一说,本想取笑长子几句的侯夫人又没话说了。
比起听他说不得已为之,做母亲的,更想看到儿子娶亲后的变化。
只可惜时间太短,还没能到那份上。
侯夫人笑了笑,不得不转了话头:“你如今立了业,也成了家,这样的事,自行决断合适即可。我和你父亲,只盼着你们和睦,早些为侯府添丁。”
萧观答:“儿子知道了。”
一如既往的一句话,看不出他自己的意思。
侯夫人默默叹口气,视线转向宋湄,一看到儿媳笑意盈盈的一张脸,心情即刻好转。
一群儿女在琼华堂直待到夜幕低垂才回房。
在主院外与弟弟妹妹分道而行前,宋湄特地唤了萧盈一声。
“盈妹妹,若闲来无事,多来栖迟居坐坐。”
出阁前,宋家姐妹时常聚在一屋里,就算不说话,女孩儿们一起待着也高兴。
来侯府后,宋湄面前除了自己的贴身婢女,就是萧观和他身边的人。
不过相处了两日,她都时不时怀念从前。
萧观就这么一个亲妹子,宋湄想一起热闹,也只能叫她了。
“好。”萧盈怔了怔,点头的幅度几乎看不出来。
宋湄还心想,九岁的小姑娘已经像个小大人一样文静了,丝毫没察觉出不对来。
待走远了,萧观同她说:“盈儿她性子清冷,若不亲你,不要放在心上。”
宋湄看不出来,萧观能看出,萧盈不亲宋湄,似乎有心事。
宋湄点头:“好,我不强求。”
她偷偷腹诽,难怪是亲兄妹呢,萧观说萧盈清冷,他自己又好得了哪里去。
好在,一旦接受这些,宋湄便不会介意。
正如同萧观所说,他不亲近她,不要往心上放。
她早给他找好了理由。
两人回房后,宋湄早早进了内室,把一头珠钗去掉,松开了发髻。
一头乌发缀在身后,人看着婉约了不少。
她站在屏风后往外看,碰巧萧观抬头。
四目相对,生疏的气氛里不知何时生出了一丝丝的柔和。
萧观眉峰微挑,是询问的神情。
他还以为宋湄怎么了,待听她说是要睡了,才知道没什么事,只是她终于想起来,躺下前先来知会他一声。
萧观点头。
宋湄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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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把已经嫁人的事刻进了心里。
前两天她一声不吭地躺下,是因为不记得还有他这个人,不记得她嫁给他的事。
现在,记得了。
宋湄见萧观不像有什么事,转身前迟疑了,提议。
“要不夫君也早些歇息吧?”
不是想跟他躺在一起,是怀念他温暖的身体。
萧观并非没事,他正要去书房看这两天友人和同僚送来的信帖。
他婚假休沐不涉公务,外界却是如常推行的,三天足够堆积许多事务。
宋湄还眼巴巴等在屏风后面。
拆散发髻后,如瀑青丝伴着面庞,看着哪里像已婚的妇人,分明还是个没经过风雨的姑娘家。
萧观有几分迟疑,但说出口的话还是冷硬了。
“你自己先睡,我有正事要办。”
宋湄抠了下屏风边缘,心情如常。
“好吧,那你不要太晚。”
说完,转身就进去了,嘱咐婢女多备一个手炉。
莫名其妙的,萧观松了一口气。
宋湄是个心宽的姑娘,这份心胸,是多少人都达不到的。
他合该待她更体贴一些。
已经进屋躺下的宋湄头脑放空,抱着手炉舒服地躺在松软被褥中。
晚桃期期艾艾的,几番犹豫,伸着脑袋问:“少夫人,奴婢陪您念话本子吧?”
晚桃是见刚才宋湄叫萧观一起睡,被拒绝,始终担心宋湄心里不痛快。
见宋湄安安静静躺着,就更担心了。
直到她扭头来答话,一声高昂活泼的“好啊”,晚桃才放心。
并非晚桃不了解宋湄。
她知道自家姑娘心思简单,但这是姑娘头一回嫁人,有了夫君。
男女之事,和从前到底是不一样的。
世子那冷心肠的,可千万别欺负她们家姑娘。
等萧观忙完正事,带着少许拒绝的歉疚,走进内室一看。
宋湄裹着被褥靠在床架上,和婢女们笑作一团。
哪里看得见一点被拒绝的阴霾。
虽说如此,非但不让萧观心安理得,反而更让他心生歉疚。
他走近,破天荒地关心起人来。此时的确尚早,较平常正经摆膳早近一个时辰,大厨房的炉灶都不知有没有烧热。
不过府里人多,食材都应差不多已备好了,只是提前烹调的功夫。
萧观让人去厨房传话,做些蒸、炒之类的菜式,用时短。
嘱咐完事,一瞥眼,看见宋湄已经倒下了。
她一只胳膊直直搁在炕桌上,另一只搭在上臂,手背垫着脸颊。
美人卧倒,没什么仪态可言,却安静柔美。
伸直的那只手臂越过炕桌,随意耷着的柔荑就在萧观身旁。
他一垂眼,入目便是她纤细白皙的手指。
宋湄的指头看着如脂膏一般细腻,就算只有视线去看,也好似能感受到她手的柔软。
芊芊娆姿,不曾磨砺过,是软且滑的。
无人注意到的地方,萧观的颈部绷紧了一瞬。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于人群中,中厅里,他脑海中忆起了不该想的画面。
想到了被她的手触碰的触感……
想法一起,顿时激起浑身异样。
萧观攥紧了拳,克制自己不要露出端倪。
恰好宋湄睁眼看过去,见萧观一片肃穆,吓了一跳。
“夫君,怎么了,你是觉得我失了仪态吗?”
宋湄坐起身来,张望一眼。
屋里只有年轻的婢女,连近侍都在外面,没什么人看到她这样耍懒,按说是没事的。
但萧观的反应看起来可不像没事。
甚至有些骇人。
他似乎在压抑怒火,线条分明的清瘦颈肩绷起直筋,连眉头也低蹙了。
宋湄伸手去碰他随意搭在炕桌上的手背,发现他被衣袖遮了一半的手,捏成了拳。
宋湄心头一惊。
好在这时萧观回过神来,收过手不让她碰。
“没事,不关你的事。”
有他发话,宋湄就放心了,不过看他这样,她也没法当作无事发生。
宋湄站起身来,接过婢女手中水炉,亲自给他往茶盏里加水。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怎么做过事的宋湄,只往没喝完的盏中加水,没把方才未用尽的冷水倒掉。
一杯不冷不热的茶水被她塞到萧观手中。
萧观迟疑一瞬,因她殷勤关怀,他还是象征性地喝了两口。
有这一打岔,方才头脑中挥之不去的旖旎画面顿时散尽了。
萧观恢复如常,脖颈重归正常的线条。
眉头也舒展了。
抬头看,宋湄立在他跟前,眼神既好奇又担忧。
两人离得这么近,她的衣袂落在他膝上,姿势不算多出格,却有种形容不出的亲近之感。
连她身上幽幽的香气,也变得很明显。
萧观一介正人君子,坐怀不乱本是常态,可面对自己的妻子,和从前的心境截然不同。
为杜绝出现方才同样的失态,萧观放下瓷盏,收回视线没看她。
“没事了,你坐回去。”
“好。”宋湄没察觉他刻意的疏离,重在他身侧落座。
不过目光仍是瞅着萧观不放,因为她好奇他之前那短暂的紧绷是怎么回事。
但萧观不说,她看了几眼没看出来,就作罢了。
腹中空空,宋湄又以之前的姿势趴下,枕着自己手臂休息。
她这模样,看起来像是累极了,又困又饿,所以只能躺着无力。
除了她,萧观从未见过哪个女子这样躺成一滩的。
他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碍眼。
不是觉得宋湄碍眼,而是看她这样没精神,心里不通畅。
他问:“很饿吗?先吃些点心垫一垫。”
萧观是不常温声软语嘘寒问暖的,他的关心素来简单直接,也没温和婉转的语调。
可他问宋湄的两句话,放慢了语速,好歹是主动地给予关怀。
可这份难得,没有被宋湄品出来。
她仍是瘫着摇头。
“不吃点心,我想吃鱼。”
宋湄爱吃细腻新鲜的滋味,譬如河鲜海鲜、菌菇豆腐,这些入口优雅,毫不费力即可享鲜甜的食材。
她那八个字说得语气娇娇的,听得萧观哑口怔了怔,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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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观身边,就算是年幼的胞妹萧盈,也从没在他面前这样撒过娇的。
虽不适应,萧观却迅速习惯了。
一个夜里使劲往人怀里钻的人,想来也不会利落洒脱到哪里去。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宋湄待亲近的人有多会撒娇。
方才那句话只不过是她随口一说,还不到一成的功力。
她想吃鱼,萧观又加了一句吩咐。
“玉尧,再去厨房,让人挑最鲜活的鱼,按少夫人写的菜单做。”
玉尧是萧观身边的一等婢女,管着世子院为数不多的女婢,少夫人进了门后,琼林这些男侍从除非要事,都不在屋里伺候了。
因此她露脸的时候就多了。
听了世子特地的吩咐,玉尧面上含笑应了是,退出去迈着伶俐的小快步,亲自去传话。
趴在炕桌上的宋湄歪斜着脑袋,看玉尧远去的背影,放长了音调夸赞。
“玉尧的身姿,亭亭玉立,真美。”
玉尧身量极高,清瘦顺长如柳枝,走姿轻盈,飘飘欲仙。
的确很美。
但宋湄这样夸赞着她时,萧观的视线不自觉落在她身上。
宋湄这样的高矮,在女子中是刚刚好的。
但玉尧的身高比肩男子,比宋湄高大半个头,所以她觉得人家好看。
其实她自己楚腰卫鬓,婀娜多姿,已是美极。
萧观是见过的。
意识到思路走向再度不对,视线立即挪开。
垂眸喝茶,暗暗凝心静气。
萧观自责有愧,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总是思想不端,极易走神。
他想着,应当是许久没有看书写字,修身养性的缘故。
这之后,萧观再也没看过宋湄。
宋湄什么也没察觉到,她满脑子只有饿,和吃鱼。
世子院要提前摆膳,大厨房好几个厨娘齐上阵,很快做齐了两荤两素,这三热一冷并一道汤。
菜不多,但样样精品。
宋湄要吃鱼,厨房挑了今天最鲜活的鲈鱼,用会稷山的陈年极品花雕酒醉了一炷香时间,清蒸得皮酥油旺。
按宋湄的册子里交代的,猛火蒸短短时间,再闷个漏刻二十滴水的时候,鱼肉鲜嫩弹牙。
点的菜呈上来,放出热腾腾的香气,宋湄霎时就坐正了身子。
摆好饭后,早晴专心致志地给鱼肉挑刺,不仅把刺都挑出来,还要确保鱼肉成块不散。
宋湄先喝了碗汤,眼巴巴地等着。
有这功夫,萧观都吃完一块鱼肉了。
托宋湄的福,清蒸鲈鱼这样一道简简单单的菜,萧观却还是头一次吃到这样鲜甜滑嫩的肉质。
或许之前也有过,可萧观不重口腹之欲,印象不深。
就显得今日的感受尤为凸显。
宋湄见他动筷,眉头舒展,忙邀功似地问:“怎么样,好吃吧?”
她虽然察言观色的本事差点,可是看人进餐的反应却又十足敏锐。
萧观点头。
宋湄思考几息,又给他夹了一块鱼肉放在碗里。
要不是和萧观相处愉快,她才舍不得在饿肚子的时候,把自己爱吃的让给他人呢。
既然已是夫妻,就该同甘共苦。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萧观嗅觉敏锐,捕捉到了宋湄纠结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