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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第 71 章
太子温言软语:“太医说你胎象渐稳……你身子不便,我想搬来与你同住。”
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李朝恩在她身边待了这么久,她的一举一动,他一定每天禀报给太子。
宋湄知道,太子是一个见缝插针的人。
他或许以为,她心情好了,态度软化了。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来试探她的心意,想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与她回到以前那种日子。
第二日宋湄起了个大早,刚用过早膳就被两个婢女拉到妆台前打扮梳妆。
她最后选定的是一件杏色如意云纹锦缎裙,两个婢女都觉得有些素,但相比于前几日的日常居家服而言,穿上这样用料华贵又层层叠叠的裙子见人,在宋湄看来就已经是盛装打扮了。
依着这个时代的规矩而言,即便今天是宋湄的生辰,她也并不能从一开始就享受宴会主角的待遇,还是要在第一时间先去老夫人那里请安和道谢。
宋湄原本是打算先去宁寿堂见一见老夫人,却在临行之时接到老夫人身边侍女春香的通知,水榭那边都布置好了,戏班和女先儿过会儿就到,夫人直接过去就好。
绯月听了这话后对宋湄笑道,“今儿清晨起风了,天气也凉了些,老夫人当真是体谅夫人。”
宋湄却敏感的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今天不同于往日,算是有内宅活动的一天,不光她要过去给老夫人请安,萧家大哥大嫂,小妹和其他人也都在,若是今日都不用她过去宁寿堂坐坐,摆明了一碗水端不平。
不论是书中描述还是宋湄最近的接触感知,都能看得出萧老夫人并不是这样的人。
但宋湄还是依着老夫人吩咐去了水榭。
水榭这里除了几个侍奉的下人之外再无他人,宋湄等了两刻钟功夫,只等来了萧峥一个,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春香站在一旁,看着萧峥和宋湄大眼瞪小眼,有些讪讪的道:“说,周家夫人刚刚得了诰命,太夫人带着大夫人和二姑娘去贺喜了,说是稍晚会儿就会回来。”
萧老夫人自然也知道这事不妥,也知道有大半几率周家会留饭,但在现如今的情况之下,明显是去周家贺喜更为重要。宋氏这样一个出身的孙媳,无依无靠,误了生辰宴也不是大事,日后好言安抚也就是了。
临到出发之前,萧琳琅有些不忍,难得主动在老夫人面前说话:“祖母,咱们当真不带二嫂嫂一同过去?”
老夫人摇头道:“她那身子骨还是静养为宜。”
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带宋湄出去。
王姒也掩口笑道,“这次周家夫人得了诰命,各家夫人小姐都去贺喜,也算是大场面,她这样的出身,万一出了什么纰漏……连带咱们萧家也是要被人说嘴的。”
萧老夫人虽然话没说得这般直白,心里也是有这样顾虑的,若是放在平常,会呵斥王姒说话起来总这么有口无心,让她少说两句,这会儿却什么都没说,也算是默许。
春香原本以为老夫人贺喜完毕之后就会回来,可到了这个时辰仍不见人,便知道大概是被周家留饭了。
她有些不敢去看宋湄的脸色,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来道:“厨房那边已经准备稳妥,春禧班也在一旁候着了,夫人是这会儿点戏传菜,还是过会儿再吩咐奴婢?”
宋湄已经干坐在这里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她想着自己下午没什么事,在哪儿坐都是坐着,都不打紧。可萧峥还有主线科考任务在身,坐在这里浪费时间也不是个事儿,便对春香道:“让厨房上菜吧。就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也不必点戏了,让她们捡好的曲子清弹了唱来听听。”
宋湄以前只在书里看过钟鸣鼎食的大家夫人不点戏文,只叫人清唱曲子来听,今日难得家中没人,她说了能算,便也依着书里的法子附庸风雅了一把。
只是戏班之人有些误解了她想要简单听曲的本意,捡了一首最是清冷孤寂的哀婉曲子来唱,更兼入秋之后天气降温,倏尔一阵凉风刮过,吹得人身上泛起一阵冷意,也让这场原本就不热闹的宴席显得越发萧瑟。
在这样一个本该是她生辰宴的日子里,萧峥成为了宋湄唯一的饭搭子。
萧峥送上礼物后,陪着宋湄吃了一顿沉默的午餐。
他原本计划下午要去书局选购先生提到的几本新书,看着宋湄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厅内,埋头吃着寿面,心中突然有些不忍:“我过会儿要去文汇斋购置几本书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外头散散?”
自从宋湄穿越过来后,不是在船上马车上赶路就是在内宅养身体,虽然以前学习考试实习累了总会感慨,想要找一方屋子宅个三年五年不出来,可如今真让她待在内院这些日子不出门,反而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宋湄心里一百个乐意,面上却还是矜持道:“你一个人出门没个长辈跟着,也难免让人放心不下,这样也好。”
若是放在平时,宋湄出门是要提前跟萧老夫人说上一声的,今天家里没人倒也方便了不少,宋湄就直接让绯月去跟周嬷嬷要车出门。
周嬷嬷一听宋湄是要带着小公子去书局,立马笑得极是开怀。
这新夫人还是上道儿,这就往贤妻良母的路子上走了,萧观一向看重这个养子,让他知道了一定喜欢。
周嬷嬷十分有行动力的帮着备好了车子,又让杨胜跟着驾车出门。
杨胜是萧观从前在家时候就用惯了的车夫,车技一流,这么多年跟主子出门从未没出过什么岔子,有他跟着宋湄二人也能放心一些。
今天宋湄这套赴宴的裙装显然不适合穿出门去,这会儿要回房先换一套。
回正院的途中,宋湄遇上了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穿着大红色缎子制的新衣,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小鸭子一样,身后跟着一众乳母侍女,也是相当大的阵势。
宋湄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宁寿堂请安时,王姒说孩子病着,后来她不再去宁寿堂请安,也一直没跟孩子碰面。
“这是锐哥儿吧?”宋湄对于这样白嫩的小团子有着天生的好感,她蹲下身去,对着小男孩笑笑,“我是你的婶母。”
小男孩拿疑惑的眼光看着她。今日正值学堂休了旬假,刚用过早膳没多久,李维就过来府上找萧峥讨论功课。
萧、李两家是世交,交情可以追溯到祖辈时候朝堂为官的情谊。
李维人品不错,性格也有趣,一进学堂就对萧峥展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也很快跟对方成为了朋友。
李维来过萧家多次,进萧家前院可谓是相当的熟门熟路。
李维也从家中长辈口中听说了萧观娶亲的事情,问完了功课之后又眨了眨眼睛,对着萧峥问道:“你那新嫡母,为人如何?”
“我也只见过一次。”萧峥道。
“怎会?”李维睁大了眼睛。
“听说是身子一直不好,祖母连她的请安都免了。”
所以即便他日日都去老夫人那里请安,也没有见到嫡母本人。
李维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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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峥虽然悟性高,学问好,但本人是一个并不擅长处理亲眷关系的人,养父萧观如今不在家中,他这样的性格这样的身份,在后宅当中若是不能做到事事妥帖,难免落人口舌。
想到这里,李维不由对着好友提醒道:“即便新夫人不去老夫人那里请安,你也该抽空去正院请安才是,礼不可废。宋阚大哥的继母病了,还日日请假回去侍疾,你也该多长点心,别让你父亲在外为你操心不是?”
萧峥也知道,就算是为了让父亲能安心在外打拼,他也应该和嫡母搞好关系,但宋湄不过才比他大几岁,回回还要依着见长辈的礼节,唤一声母亲,不免心中有些隐隐的排斥。
说话间,钟嬷嬷走了进来,见到李维笑笑:“李公子来了。”
李维的祖父曾官至正二品礼部尚书,前几年才致仕回乡,父亲和几个叔叔都在朝中有着不低的品阶,比萧家并不差什么。
李维作为李家读书最好的孙儿,重点培养的第三代,萧家丫鬟婆子见了这位李家公子也都格外客气。
李维也发现,老太太身边的几个嬷嬷见了他,比对萧家大公子萧峥更是客气尊重,态度也更好。
想到好友如今在家中可能遭遇的处境……李维不由的皱了眉头,对着钟嬷嬷面上还是笑着应道:“来寻少渝讨一讨功课,少不得又给府上添麻烦了。”
萧峥也问道:“嬷嬷此番过来,可是祖母那边有什么吩咐?”
“后日便是二夫人生辰。”钟嬷嬷道,“老夫人让我提醒大公子一声,莫要忘了此事。”
萧峥点头应了下来。
钟嬷嬷走后,李维才对萧峥开口道:“这才放了旬假,你又有了休假的理由。话说回来,给新夫人准备生辰礼的事,你可有想法了?”
萧观对这个养子一向关照,从前老夫人和其他长辈的生辰,都是早早叫人准备好了礼物给他,由他交送出去即可,从不让他在这些后宅琐事上为难。
如今萧观婚假结束后急匆匆赶回京城,他自己都不知道宋湄过生辰的事,自然也没有提前叫人帮着萧峥准备好礼物。
萧峥听了问话之后微微一怔:“如今尚且没有。”
“送礼之事总要投其所好才好,若是送了那等不招人待见的蠢物过去,那便还不如不送。”李维摸了摸下巴,“你那嫡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见萧峥又陷入了思考后,李维才想起来,他刚才说只见过这位萧二夫人一面,估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新夫人的喜好。
“说起来,我还没去拜见过二婶母呢。”李维想了想,道,“今天既然来了,也没有不拜见的道理,你跟我一起去吧。”
乳母和丫头则是站在一旁一脸警惕,虎视眈眈地盯着宋湄,生怕她做出什么对孩子不利的举动。
宋湄见此情形,大概也知道自己在这位大嫂口中的形象是怎样的。
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婶母还有事先回去了,得空再陪你玩。”
说罢,便转身离开。
萧峥在车里等了一刻钟功夫后,才看到宋湄换了轻便的衣服上车来。
她没有像往日一样刻意做了已婚妇人的打扮,只把头发换成了稍显俏皮的垂鬓分肖髻,用了银饰和珠花做了简单的点缀,一身雨过天青色纱裙衬得如玉的面庞越发的秀妍清丽。
周嬷嬷一早就对杨胜说了此行目的地,车子出发不久后,就稳稳停在文汇斋前。
两人刚刚刚走进书斋,就有一个身形颀长的白衣青年走了过来,对着萧峥用熟稔的口气问候道,“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萧峥一看也是跟这人早前相熟的,上来就直接道:“先生提到了几本新书,说是前些日子圣上褒奖过的,今日正好得闲,所以过来看看。”
那青年也是个知时事的,一听就知道萧峥说的是哪几本书:“楼上就有,我带你过去。”
萧峥点了点头,转头对宋湄道,“我去去就来。”
宋湄看了一眼南侧有法律条文的相关书目,对着萧峥点头道,“我就在这边逛逛,你选好之后下来寻我便是。”
萧峥眼看着男子要陪自己一起上楼,开口推辞道:“不劳烦了四叔,我自己上去就好。”
这位白衣青年名唤李修然,论辈分是李维的叔父,萧峥也就跟着好友称呼一声“四叔”。
这家书斋是李修然母亲的陪嫁,李修然偶尔会过来帮忙打理一些事情,萧峥和李维之前过来也曾遇见过他两次。
“你不必跟我这般客气。”李修然好脾气地笑笑,“我今日得闲,不妨事的。”
他将萧峥带去二楼找到相关书目后又走下来,看到方才那个青衣少女正在那里低头找书。
李修然想起,方才萧峥身边的小厮唤她“夫人”,想来这就是萧观新娶的妻子了。
他缓步走到宋湄身边,开口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宋湄抬头看了李修然一眼,想起刚才就是他在进门时候招呼的萧峥,估计不是店员就是老板。
她冲他礼貌地点了点头,询问店中可否有民事纠纷相关的律法条文书目。
李修然指了指一旁的架子,就见得这位萧二夫人道谢之后走了过去,从中取出和离相关的律法条文,走去柜台结账。
李修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萧观成婚之时,他正巧有事人在外地,没有赶上萧兄的娶亲盛况,只是让家人代送了贺礼过去。
这才过了短短几日,她就要买和离相关的律法书籍回去研究,对萧观的嫌弃之情可见一斑。
从前和萧观一起在京城求学的时候,他见过好些世家大族对萧观婚配之事有着超乎寻常的关心,也见过众多高门贵女对他的趋之若鹜。
李修然眯了眯眼睛。
这样刚嫁进萧家就要放弃萧二夫人身份的人,实属罕见。
这个看上去的文弱秀气的姑娘,大抵也不是个寻常之人。
冯梦书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眼神幽深,静静地看了宋湄很久。
寒凉的夜色中,他说:“湄娘,那么我也要问你一个问题。”
宋湄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或许是因为风雪太冷,以至于她浑身的神经都收紧起来,心脏砰砰直跳。
冯梦书缓缓开口:“电冰箱,是何物?”
宋湄通身一震。
熟悉的字组成陌生的词语,且在书上找不到出处,这让冯梦书很难理解。
他咬字很慢,继续问道:“还有……空调,洗衣机……又是何物?”
第 72 章 第 72 章
对面的冯梦书略顿了顿,伸手探入衣袖,拿出来一本边角打卷的册子——
那是她写的杂记。
宋湄脑子一阵嗡嗡。
一瞬间,回忆如檐外被风吹拂的雪丝一般,狂涌而来。
炎炎夏日,她在宋府的闺房里热得浑身冒汗,贴在凉席上翻来覆去地摊煎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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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到一本空白的册子,在上面写道:“来到这里的第十四天……要是能有空调就好了。”
宋湄并未察觉到她的话有什么歧义。
在正院过得开心,又不代表在世子院里不高兴。
只是今日侯夫人屋子里都是女眷,说说话,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侯夫人又总是和颜悦色的,还夸她。
宋湄找到在家时的感觉,如鱼得水一般。
她本来就迟钝,萧观又喜怒不形于色,更加不可能发现那掠过一瞬的心事。
她慢吞吞地走着,自顾自说话。
讲完后,又好奇萧观。
“夫君今日如何,有没有发生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萧观没有碎嘴的习惯,因此只是用“没有”来推拒了。
但这次宋湄刨根问底,没让他给糊弄过去:“没有,怎么会没有。就算没有趣事,说些别的也好啊。”
不止纠缠,她还挽着萧观的胳膊,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地开导他。
“夫君,家人就是要互相陪伴关心,往后你每日忙公事,我在家,如果你不多跟我说些话,我们岂不是一点交集也没有了,那多无趣啊。”
说罢,宋湄又给萧观讲述他们宋家的状况。
她爹也是做官的,但只要在家,多的是外面的事和她们讲。
这样,即使家人不时常在一起,心却是连在一起的。
内宅一亩三分地,就只有那些事,偶尔听听那些朝官的趣事,也是丰富多彩。
萧观听着,知道宋家热闹气氛好,可他始终是不习惯。
不习惯和另一个人说太多的话。
不习惯分享喜怒哀乐。
他只习惯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闷久了,事事都成了陈芝麻,变得黯淡无味。
他不喜欢自己说太多,但是又觉得有宋湄在一旁滔滔不绝是不错的。
宋湄还在努力开导他。
却听萧观不仅无动于衷,反而还说:“就算我说,你也会觉得无趣。”
宋湄看向萧观,表情很奇怪。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再说了,我是为了跟你多说说话,不是为了听故事。”
这一瞬间,萧观的心像被什么碰了一下。
猝不及防的,像是安静独处时,突然被宋湄闯了进来。
她和他有着全然不同的行事章法。
萧观没说话,宋湄也不说了,眼睛盯着他,两个人以奇怪的姿势不断往前走。
最终,萧观败下阵来。
“今天……”
他刚开口,余光就看到宋湄的表情突然焕发新神采,显然惊喜极了。
原来她没指望能说动他呢,所以才会这么意外。
她反应这样大,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等待他的故事,让萧观再不满足她都不好意思。
他简单地说了些能说的事,让他来看,实在无趣,平淡如水。
可宋湄听得津津有味。
还追着他问:“别人说你不同了,你没问是哪里不同吗。说不定是夫君又长高了呢。”
萧观摇头。
刚要再说句别的,宋湄忽然提起那个他只提过姓的名字。
“礼部萧郎是萧卿之吧,你们不熟么?他是个很好的人呢。”
萧观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表情也正色了。
“你认识他?”
这时候两人已经回到栖迟居正房了,一左一右坐下来,宋湄侧身朝向萧观。
一股脑说着:“自然是认识的,他是蔷月的哥哥,还曾给我们画过许多的画。他待人温和,还有趣。”
“嗯。”
萧观面无表情。
宋湄还在滔滔不绝,说着她的三个闺中密友,因为关系亲近,她们的兄弟姐妹她也都认识。
让萧观听着,感觉她好像五湖四海皆兄弟一样,结交广泛。
实际上宋湄朋友并不多,从小到大也只有三个。
她不常出门,只在友人家走动,因此顺带结识了一群兄弟姐妹。
萧卿之在外美名远扬,素有第一美男子的称号,但其实私底下喜欢上树下水,摸鱼掏鸟。
宋湄在萧家时,萧蔷月就喜欢带着她追随着这个哥哥。
萧卿之如今二十五,比宋湄大六岁。
她幼时娇憨文静,萧卿之就喜欢逗她这个小妹妹。
宋湄还说了许多有趣的事,语气丰富,面容生动。
可不论说什么趣事,都没能带动萧观和她一起沉浸其中。回来时绕道去了趟东市,买了两个羊肉胡饼,她让马车行的慢些,到家前刚好将两个胡饼吃完。
心情甚好,她一路沿着青石板朝房间走去,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郎君回来了!”管家快步通传。
宋湄回身站定脚步,见管家身后不远处跟着一名青年男子,淡色长袍观得身姿挺拔,周身儒雅风度。
正是她的亲兄长,宋湛,最近正在国子监读书,今日是每月的休沐日,他才得以回家。
“阿兄!”宋湄见到他熟悉的面湄,飞奔过去抱住他,撞进他的怀里,眼泪夺眶而出,她有些不好意思,脑袋埋在他的身前,用他的前襟擦了擦,声音瓮声瓮气的。
“阿兄,我真的好想你。”
宋湛面露无奈,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和煦,“阿兄也想你了,你看看你,都多大了,还哭鼻子。”
宋湄是真的忍不住,对于家人来说,或许只是短短一月未见,但对于她来说,加上前世当鬼被困裕王府的时日,已有七年多未见。
前世她嫁入裕王府,宋湛同年参与科考,得了个八品县官,他前去赴任,直至她千秋宴上中镖身亡,兄妹便再没见过面。
“好了,好了,你这丫头,还不先放开你阿兄。”不知道宋母什么时候过来的,解围道:“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快先回去洗漱一番,在来见过父母。”
“好。”兄长应下,她才恋恋不舍的放手。
“宋湄从小就喜欢黏着她阿兄,这宋湛才去书院学习一个月,回来就想成这样,这要是以后嫁了人不长回门,再见面可不得被泪淹了。”宋母笑着说。
“才不会呢!”
左相借着这个话头,又提起为她择婿一事,三个人选又被重复提了一遍。
她很是不愿,“父亲,长幼有序,阿兄尚未娶妻,我不好先他一步吧。”
“你兄长亲事不急,你的亲事急。”
前世今年五月初,与戎国交战时,镇远侯府主将少将接连受伤,向朝廷递了密折,希望明帝派来新的主将。
自从三年前裕王重创戎国后,戎国一直安分守己,偶尔盗贼越境行窃,很快就被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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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水远,主将少将受没受伤无法探查,但此次镇远侯府想将军功赠予未来储君,众人皆知。
镇远侯府本来坚定的支持燕王,但与齐王结有姻亲,现在不知该支持哪方,所以没有偏颇的看着二王相斗,
前世燕王与齐王为了争夺这次机会,私底下斗争不断,最后明帝谁也没选,派的裕王前去。
裕王得胜还朝,用的就是这次军功求娶的她。
如今裕王还没出征,距离赐婚还有四月有余,倒也不用这般着急。
左相使了眼色,家仆依次将三个卷轴打开,“画像我都取来了,你先看一眼。”
宋湄认真看了一遍,这三人湄貌平平,就连左相最看好的王元济,顶多算是中等,她把画像合上,失望极了,“这三人我都不喜欢。”
“一个看得过眼的都没有?”左相又将画像打量一遍,“到底不是出自名画师手,这画中人物面湄僵硬,毫无神采,要不然见见真人,定是好看许多。”
宋湄兴致缺缺,“不必见了,画师又没有故意将人画丑,底子就这样,真人好看不到哪去。”
左相眉头一蹙,“近日你与裕王见过几次,”
“难道你心仪裕王?”
他只是安静地听着,专注,以及有着不易察觉的游离。
他不说话,给宋湄一个人说得口干舌燥,喝了不少的水。
宋湄单方面的以为,今日和萧观培养亲情氛围的时间足够多了。
然而在屋外,看不到两位主子神态的表情的人,却以为屋里的情况不妙。
两人回房之后,坐一起说了不短时间的话,可全程几乎都是少夫人的声音。
世子虽话少矜持,不至于拢共说不到五句话这样见外。
因为少夫人说得太久了,总让人忍不住想,是不是世子并不喜欢听这些。
甚至揣测,他对宋湄分享的故事没有了解的兴趣。
这是多么残忍的冷漠。
连萧观身边的人都担忧,更不用说宋湄身边的人了。
小柳氏她们和宋湄一样,已经习惯了宋家那上下和乐一气的氛围。
从未见过萧观这样沉默的人。
见他不搭腔,都怕他是个没有好奇心也没有同情心的人。
对别人的事漠不关心也就罢了,怎么对自己夫人也能如此呢?
遇见这样的,以宋湄的性子,往后漫漫时光该多难受啊。
一群人忧心忡忡,然而待那两位神离貌也离的主子说完话,洗漱进了床铺,又是另一番景象。
宋湄没介意萧观只听不说,萧观也没发觉出自己反常。
两人钻进被窝,一如往常地紧紧挨在一处。
本来萧观没动静,宋湄喜欢上了他搂着她的感觉,自觉地拉着萧观的手臂,牵着绕到她身后。
这姿势一旦成型,两人之间几乎没有间隙。
宋湄食髓知味,越发肆意,比之前更亲近。
她的脑袋枕在萧观胸膛上,几乎贴着他薄削的下巴。
这温暖舒适的一刻,宋湄想起今日二婶娘想给沁妹妹找夫婿的事。
想得越是清晰,宋湄越觉得,她这夫君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人。
不由得又抱紧了点。
萧观像是被什么捆了起来,想推她别这么黏,忽听宋湄感慨。
“如果没有祖父定下的婚事,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嫁给夫君。”
萧观愣神,内心似乎紧了紧。
“何出此言?”
他不知道她想说什么,难道想说,如果不嫁他,她就会嫁去萧家?
宋湄快快地把今天的事说了。
原来如此。
萧观眉头舒展,心神松弛。
走神期间,他的手不知不觉按了按宋湄腰侧的软肉。
忽听一声轻哼,胸膛蓦地紧了紧。
他低眸看去,看到了她闪烁的泪花。
宋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痒意直钻心,害她泪花瞬地就冒了出来。
四目相对,静静对望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萧观侧身翻坐起来,又朝她覆了下来。
宋湄的心都要跳停了。
她不由自主闭上眼,随着萧观的凑近,隔着眼皮似乎能看到一层朦胧的黑影。
那黑影彻底将她遮挡,带着灼热的气息。
不知道这是怎么样一种感觉。
似乎天地一瞬,万物归寂。
又似翻江倒海,狂涛涌浪。
直到柔软的唇碰到她的面颊,这一切又更为汹涌。
宋湄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她还没发现萧观的不对劲,但自从他主动靠过来以后,她就感觉到了。
他有心事。
他的心事化作了力量,施加在了她身上。
宋湄分心没一会儿,就再也没心思走神了。
她不断推搡萧观,求饶,然而他今天格外不同。
被紧紧吸着,宋湄说话都说不清楚。
浑身力气和清醒都顺着那被萧观吸走,她推他,反被按住手腕。
宋湄颇有些莫名其妙。
她后悔地想着,今天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或者做错了事,惹得萧观一改往日的松散。
“夫君……够了。”
宋湄浑身发烫,像生了热病一样酸软,头脑也晕乎。
她感觉到萧观松开了她,但或许是姿势维持得太久,她已经麻木了。
刚要喘口气,却又迎来新的危险。
那松开她手腕的手,并不是为了放开她。
萧观仍占着脆弱处,与此同时,她被慢慢地打开。
宋湄浑身僵硬,忘记动弹了。
眼睛失神地盯着帐子顶。
她再也没有秘密了。
原来除了画册里那些可怕的画面,还有许多更可怕的事。
她有些后悔睡前喝了太多的水。
被萧观像面团一样搓捻按揉,宋湄羞得举手捂住了脸。
萧观虽是施为的一方,状态却比宋湄好不了多少。
他呼吸声渐乱,拿出湿淋淋的手,捏着宋湄扭躲的手腕。
两双迷蒙的眼对望,千思万绪,纠纠缠缠。
萧观盯着她的眼睛。
“现在呢,准备好了吗?”
宋湄咬着嘴唇摇头,越摇越快。
连连摆头表示自己没准备好。
她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很难受了,根本没法承受更多。
她只想远远逃离,离他远一些。
萧观收到了拒绝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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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次不同于上一次,宋湄说没有,他就收手离去。
这次,萧观变得绝情。
他对宋湄的拒绝置若罔闻。
白色里衣轻飘飘地落在脚踏上。
这么个有心眼的人到了危难的时候,竟然找不到人。
太子最近到底在干什么,警惕心变得如此之低?
宋湄略微思考一瞬,果断掉头去追皇帝。
边走,边对几位宫女下命令:“你去向李令宫汇报这件事,要尽快,事关性命!”
宋湄坐上轿撵,深吸一口气。
她试着推演了下皇帝看到真相的结果,结果发现那不忍直视。
如果太子没能及时赶到呢,她该怎么办?
宋湄越想越觉得可怕。
第 73 章 第 73 章
皇帝的轿撵停在凤藻宫外。
明明是新年夜,凤藻宫宫门紧闭,里面漆黑一片,亦听不见热闹的人声。
陈寺上前敲门。
过了许久,才有一个宫女把门打开。神情呆滞的宫女看见他们脸色一惊,下意识就要转身往里走。
皇帝叫住她:“不必打扰皇后,朕进去看她一眼就走。”
凤藻宫的宫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皇帝的轿撵入了宫门。